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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拓拔野的战利品急切地叫了一声。虽然面部不清,但一身铠甲之下,却也显出几分英气,此刻被一条绳索死死捆住,倒忽然激发了我其他一些方面的兴趣。
“放了她!”吕布猛然加速,赤兔一跃跳进了拓拔野亲卫组成的包围圈之中,“有种、就和大爷单挑!”
拓拔野扫了他身后,哈哈大笑:“你只有不到十个卫兵,还和我谈什么条件?!”
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吕布怎么总是这么会开玩笑?
“我杀了你!”暴跳如雷走投无路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要咬人的吕布狂喝着朝拓拔野直冲而去!
锋利的方天画戟在半空之中闪着点点厉芒!
52掳人亲女拓拔野
“嗤!嗤!嗤!”
三排弩箭带着锐响直射而出!
纵然是吕布,在这种距离也不敢小看弩箭的威力。赤兔马一提一纵,险而又险地避开了箭矢的袭击。
我带着护卫们将吕布团团包围,向拓拔野点头示意:“不要陷入单挑独斗。”
拓拔野眨了眨眼,侧头朝吕布喝道:“下马!”
吕布虎躯一震,怔在原地。
“你要再向前迈一步,”拓拔野将刀刃轻轻在吕姑娘的脖颈上一拉,“爷可不会保证不会害怕得发抖。”
“小兔崽子!”吕布虎目之中已是一片赤红,声嘶力竭地怒吼,“放下你的刀!你要敢伤她一根寒毛……”
“比如这样?”拓拔野单手拎下了吕姑娘的头盔,刀锋轻轻切下了一缕秀发,他炫耀似的朝吕布一挥,“你能怎么样?”
“小……”吕布虎躯狂颤,显然已是怒不可遏难以自持。
我忽然于心不忍:“够了拓跋,放下刀吧。”
拓拔野一愣:“主公?”虽然发出了疑问,但他仍不折不扣地执行了我的命令,将佩刀收回刀鞘。
“毕竟是一代勇将,不要逼迫得太过难堪。”我朝吕布深深地看了一眼,“吕将军,当年我落魄朔方,你虽看不起我,自己也过得窘迫,却也送了我数月口粮,让我得以找到落脚之地,更得以寻到拓拔野这位兄弟。仅此一事,我就要感谢你。”
吕布微微动了动嘴唇。
“啊!”拓拔野忽然发出一声惨叫。
吕姑娘正狠狠地咬着他毫无防备的左手不松,殷红的血迹从她嘴角缓缓滴下。
“操!”拓拔野怒气爆棚,直接一巴掌抽在了小吕的脸上。
这一掌看来是用足了力道,直接抽得小姑娘发髻散乱、小脸微肿、娇喘吁吁,嘴边还有不知是谁的血水一滴滴地淌下。
“绮儿!”父女连心的吕布目眦尽裂,操起方天画戟就要找欺负女儿的拓拔野拼命。
“叫什么叫!那是爷的血!”拓拔野呲牙咧嘴地捂着自己满是齿痕的左手,怒斥小吕姑娘,“好厉害的口活!是你这个武功天下第一的老爹平时教你的吗?!”
粉面红肿的小吕姑娘柳眉倒竖,双目已然喷出火来。
细看一下,这小妞完全没有继承他爹的虎背熊腰体型,该细的地方不堪一握,该粗的地方……铠甲下面也看不见,一张脸蛋虽然沾着鲜血,还带着肿胀之感,但柳眉凤眼、琼鼻樱口,再配上略带瓜子弧形的小巧下巴,至少也能打8分啊!
深知我意的追命不待主人发话,自知自觉地朝对方迈出了步伐。我十分赞许地拍了拍它的脑袋。
“马……马……”吕布忽然冷静了下来,“马将军,请放了小女。”
他虽然冷静了许多,但口气为什么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不爽?
我挑起眉毛:“如果我放你们离开,吕将军能保证再不与我为敌?”
“曹刺史给我的命令,就是将马腾和皇甫嵩彻底击溃。”他没有正面回答我,但意思很坚决。
“哦,”我点了点头,“那我为什么要放你们走?”
“你不会真以为我走不了吧?”他用力抖了抖手中的方天画戟,将画戟高高举起,戟锋在阳光下耀眼炫目。
“要是你一人一骑,或许真的能逃走,可是……”我指了指宁死不屈的小姑娘,“要是带上她呢?”
“是么?”他仍然保持着这个难看的姿势。
“你在表演什么?”我微微皱眉,抬头朝天空看去,“难道你要准备朝我扔个元气弹?”
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
“我的亲卫部队,最精锐的骑兵,”吕布平静地看着我,“你未必能拦得住。”
“陆仁,把我的三千弓弩手全部调集出来。”我笑着下令,“我倒想看看,天下第一的骑兵能不能刀枪不入。”
“三千……”陆仁听到这个数字后先是一怔,而后很快明白这是我的虚张声势大法,立刻点头纠集人马布阵去了。
在快速行军之中,军中根本没有保留太多的弩器,每个营中大概也只有一百多副。但配合起我军的人手一弓,用来恐吓不知深浅的对方,却已是绰绰有余。
赤兔在原地刨了刨草根,晃着脑袋打了个响鼻,吕布恐怕也平静不下去了吧?
“吕将军,你还记得高伯安吗?”我又提出了一个新的话题。
他微微一怔:“高顺……他是个好将军,可惜我用不了。”
“当日他失手被擒,被我百般软磨硬泡,仍然不肯松口,最后向我提出了一个条件,只有我将吕将军击退,他才认可我的实力,才肯弃暗投明。”我帮助他回忆旧事,“之后,我以重病之躯,夜袭将军的大营,烧尽了粮草辎重,逼迫将军退兵,却也险些命丧画戟之下,不知将军是否还有印象?”
“马将军实乃吕布生平罕见之才,自然不敢忘记。”吕布难得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今天你我也来这么一个条件如何?”
他的双瞳骤然一缩:“马将军何意?!”
我笑了笑:“如果我能够再击败你一次,你就脱离曹操,怎么样?”
“是要吕某投靠于你?”吕布眯起了双眼。
这话其实不太好听,于是我含笑看他:“空口白诺,在这个世界好像也没人在乎什么信用与道义了,何况吕将军的名声……呵呵,”我拍了拍手,朝拓拔野等人一挥,“我只是向你表示一下我的诚意罢了。”
拓拔野捂着左手,将吕姑娘释放,还不忘调戏一把:“下一次爷可就没这么温柔了!”
吕姑娘先是怒瞪了他一眼,而后跳上自己的坐骑,一步三回头地逃离了魔爪。
我忽然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看着女儿回到身边,吕布的神情略微有些放松:“马将军,多谢。”
我点点头:“记着我刚才说的条件。”
他不置可否,没有任何表态:“我能走了吗?”
我挥挥手:“全军集结休整!”
“下一次,很快就会再见!”吕布抛下一句狠话,赤兔纵开四蹄,飞一般离开。
草坪上还染着一滴滴的殷红。
“就这么放他们走了?”秦阵向我抱怨。
我耸了耸肩:“我现在感觉打仗真没什么意思。”
杨奉呵呵笑道:“那是公子谋划如神,吕布一届武夫,自坠圈套而不知,击败他们自然易如反掌。”
“这小妞够辣,”拓拔野抚摸着手上的齿痕,似乎还在回味余韵,“朔方野狼都不如她!”
我哈哈一笑,却看到高顺领着数百骑缓缓归来:“伯安?你部伤亡如何?”
“无碍,”高顺摇头道,“属下和太史营长一起攻击了敌军的右翼,看到大溃败后,又生擒了几名中级将领,打探到敌军粮草的所在地。”
我双眼一亮:“在哪?”
“瓦岗!”
53镇西将军凉州牧
瓦岗是个小乡镇,距离战场只不过三十里之遥。
在确定这个情报属实之后,我当机立断,在第二天一大早就派遣高顺与太史慈率领超过三千轻骑前去破敌,至于是一把火全部烧了,还是收为己用,就全凭他二人临敌应变了。
高顺、太史慈,都是沉稳持重之人,太史慈的勇武更是当世罕有匹敌,将奇袭粮仓这种小任务,应该不成问题。
吃罢了午饭,我估摸着他们大概已经得手,便再次挥兵朝羲阳聚外的吕布军团发动了攻击。
昨天的一场激战看似惊心动魄血肉横飞,但杀敌数量并不算太多——吕布当时所率也都是轻骑部队,被击溃后我军又没有往死里追杀,大部分也都逃得性命。
但是……为什么我渡过清河水之后又行军接近一个时辰,却仍然没有看到一个敌兵?
“老孙!老孙!”越往前走,我心中越是不安,终于将孙文叫了过来,“你确定没有带错路?”
孙文挠了挠脑袋,朝东打量了半天,这才狠狠点头:“过河之后,往羲阳聚方向也只有这么一条大路,绝对不会走错。”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一个人都看不到?”我指着前方一望无垠的原野问道。
“呃?”孙文又一次放眼东望,“好像有人在啊主公。”
“哦?”我仔细朝动看去,果然看到了绰绰的人影,“全军戒备!孙文,派两队人散开打探四周!”
“我亲自去!”孙文在马背上一拱手,马鞭在坐骑臀上一扫,风一般掠了出去。
追命稍稍放缓了速度,引领着全军朝东行进。
“他们过来了!”庞淯如临大敌,身后一片弓箭上弦刀枪出鞘的脆响。
我手搭凉棚,凝神定睛一看:“不忙,等我看看再说。”
东面部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太快,数杆大旗在半空之中迎风飘动。
“镇西将军马。”
“凉州牧马。”
我叹了口气,放下了左手:“全军停下,列队欢迎。”
看到马腾的这两面大旗,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虽然已经豪取凉州、三辅、弘农和两河,但头上的帽子却依然没有更换——此时此刻,我当然不可能再把“西域大都护”的官职和“武功侯”的爵位再戴起来,现在我的身后只有孤孤单单一面“马”字的大旗。
是不是该考虑给自己取个更加名正言顺的名号了?
我搓着下巴胡思乱想着。
“主公,庞德将军求见。”孙文勒马兜了个圈,堪堪在我面前停下。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马凉州呢?”
“庞二爷没说,属下也不敢问。”他低头答道。
“这样啊。”我拍了拍双手,将背后的飞星插入土中,自顾自驱马朝来人迎了过去。
庞德的面庞依然那么棱角分明,双眉粗重平直,神情沉稳刚毅,一如一年之前,只是带着明显的憔悴之色。
“德哥,好久不见!”我在马背上朝他拱手。
庞德抬眼看我,眼中却有迷茫:“长公子。”
“连问一声好都不愿?”我苦笑着摇头,“他怎么样?”
“他……他被吕布重创,至今仍在昏迷之中。”
“哦。”我侧头朝庞淯吩咐,“拜托张贲去看一看。”
庞淯微一低头:“是。”
“叮嘱他尽力诊治。”我又补充了一句。
“属下明白。”他再次低头,拍马而去。
庞德眼神复杂地看着庞淯离去。
“他在营中?”我又问。
他确认地点头。
“我……”我犹豫了片刻,还是开门见山,“我去看看他。”
庞德的眼神更加复杂:“跟我走吧。”
我跟他双马并行向营地驰去:“德哥,跟我走吧?”
毫无反应。
“跟我走吧,”我再一次向他发出邀请,“德哥。”
他仍然没有出声,只轻轻扭转了脖颈。
我暗暗吁了口气:他依然这么死心眼……
-
临时搭建的营帐中除了一张胡床几乎再无任何物件。
胡床之上,有被有枕,还有马腾。
紧随其后赶来的张贲直接揭开了马腾身上的盖被。
只见老马脸色蜡白,呼吸时而悬若游丝,时而却极其粗重,胸口被厚厚的绷带缠了个里三层外三层,随着张贲的轻抚,不断地向外渗着一丝丝鲜红。
“主要伤在胸口,肋骨断了四根,”张贲蹙眉说道,“不过已经被人接好。”
“哦。”我点头。
“流血过多,又引发了低烧,所以昏迷不醒。”他将被子重新盖上,“当务之急,只有找个好些的安静地方,好生休养才对。”
刚说到安静,帐外就忽然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
“属下高顺、太史慈,求见主公!”
我一挥衣袖,迈步出帐:“情况如何?”
高顺沉声答道:“属下在瓦岗未曾遇到敌军,但见地上车辙散乱,似是已经连夜撤走。”
“已经撤走?”我忍不住一怔,“吕布他会知难而退,这么轻易就撤兵?”
“未必撤兵,”太史慈道,“属下担心吕布会将攻击目标转向河内,便自作主张派了快马向怀县方向通报讯息,提醒李典早作提防,事先未曾向主公请示,不知是否妥当?”
我摆了摆手:“很好。还有其他消息吗?”
两个人一齐摇头。
“你们先归队吧,我这里还有点事。”我反手撩起帐幕,踱步进去。
庞德正束手立在床前,一脸担忧地注视着床上的老马。
我向前走了几步,低身伏下,仔细打量着马腾的脸。
他的下巴胡须渣拉,显然多日不曾打理,眼角与额上的皱纹早已遮挡不住,脸颊的肌肉也无可避免的松弛下坠。
岁月终究在他身上刻下了重重的痕迹。
是否会有那么一天,我也会像他一样,卧床不起,任由儿孙在床前默然无语?
我在内心之中长吁短叹感慨万千了一番,终于缓缓开口:“父亲。”
“我终于看透了世界,看腻了大汉的天下,也想清了一些事情,于是我返回了中原。”
“我接收了你的凉州,爷爷奶奶很好,邹氏很好,依依也很好。”
“我占取了三辅、河内、弘农、河东,任命了一些我以为不错的官吏。”
“我击退了吕布,也算为你报了仇。”
“你恐怕已经回不去陇城了,去洛阳吧,去保护你的大汉。”
“再见,祝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轻声在他耳边说完这些话,我长身站起,转身看向庞德。
“德哥,跟我走吧。”我第三次向他发出邀请。
庞德艰难地摇头,再一次拒绝:“伯父待我恩重如山,此时此刻,我怎能离开?”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用“将军”、“州牧”、“大人”之类来称呼老马,今天又一次喊了一声“伯父”,是在向我表示什么态度?
我默默地点头,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也祝你好运。”
我转身抬脚,准备离开。
庞德忽然又道:“我让甘宁去找你。”
我的身形微微一滞,而后不再回头。
54陌路殊途
如高顺所言,我刚刚回到自己军中之时,甘宁就带人前来表达自己的意向。
“兴霸,”我在马背上回头,“你愿与我并肩而战?”
甘宁早已单膝跪倒再地,低头应道:“只要主公一声令下,甘宁无不听从!”
“你想清楚了?”我再次确认。
“是,”他抬起下巴,“属下已年近三十,可不愿继续蹉跎下去了!”
甘宁是有理想有志向的人,不然在五年前就不会主动投降。
“你有多少人?”我扫了一眼他身后并不太多的随从,又问。
他微微抬眼:“高将军曾经对属下说过,主公麾下均为精锐轻骑,宁身边这些兄弟,不过一千骑兵,谈不上多么精锐,但追随属下日久,忠诚绝无问题。”
我点了点头:“一千骑兵……我这边队伍刚刚成型,短时期内恐怕不能给你增加人手。”
“是。”
“叔至,你给兴霸介绍一下我军的情况。”我的目光越过最近我身的庞淯,停在了陈到身上。
“诺。”陈到微一拱手,转向了甘宁,“主公亲手所立之军,前身为虎豹骑,后改号为虎豹飞军,均为精锐轻骑,非弓马娴熟者不可担当。现共分六营,共一万八千五百人,其一营为主公亲卫,四千人;二营三千人,营长秦阵秦伯虎;三营三千人,营长拓拔野;四营三千人,营长褚燕褚飞鸿;五营三千人,营长太史慈太史子义;六营二千人,营长杨奉;七营五百人,为特立陷阵营,营长高顺高伯安。除四营褚营长镇留弘农之外,其余六营均随主公参与了此次救援。”
我笑了笑:“说得再详细不过,子异大概从来没算过这些数字吧?”
“主公见笑,属下惭愧。”庞淯挠了挠头,嘿嘿一笑。
“主公谬赞,”陈到急忙解释,“属下只是在辽东时曾经做了一段时间的法曹,所以对我军的编制稍稍熟悉一些罢了。”
“兴霸,你以一千骑兵,就做八营营长吧。”我向甘宁下达了任命决定。
甘宁双拳猛地向内砸在一起,重重低头:“诺!”
-
在羲阳聚外休整了一个晚上之后,四月十六日清晨,我与庞德告别。
“打算怎么做,德哥?”
他抿了抿嘴:“如你所说,先去洛阳吧。”
“我可先把话放下了,”我想了想,半开玩笑地说,“我不保证洛阳的安全。”
“我只能尽全力。”庞德的表情却一脸认真。
我叹了口气:“兴霸我就带走了,你一人恐怕独木难支。”
“尽力。”他仍是这两个字。
“保重,德哥。”我向他伸出了右手,半握成拳。
他犹豫了三秒,右手轻轻砸在我的拳上:“保重。”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稍稍斟酌了一下词句,“你改变心思,你知道的,我随时欢迎。”
他收回了拳头,目光坚定却又寂寞。
我嘬唇吹了声短哨,追命步伐轻快地来到我的身旁。
“再见,德哥。”我翻身上马,再不看他那令我纠结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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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我能不能问个问题?”陆仁将大斧左手交右手,右手再交左手。
“问啊,没人不让你说话。”我笑着摆手。
“好吧,”他将斧头抛上半空,“我们为什么走得这么慢?”
“我也想问这个问题。”秦阵从另外一个方向赶了上来,“而且……一直围着羲阳聚打转?”
我亮出了斩岳的刀刃:“我觉得你们两个是找死!”
陆仁探手接住了下坠的大斧,一脸无辜:“我可是真的不知道啊!”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拓拔野也凑了过来,“马凉、马腾还在羲阳聚,吕布又去向不明,主公在此稍作逗留,又有什么不合适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陆仁的大斧耍了个花,“我不明白的是……主公既然已经下了决断,为什么还这么、这么……啊!”他的大斧脱手砸在了地上。
“嘴上说得再狠,真的见了他,还是放不开。”我自嘲地笑了笑。
“好吧,我大概懂了。”秦阵不知想到了什么,仰天叹了口气。
“你又叹什么气?”我扭头问。
“唔……”他一脸严肃地沉吟了半天,“我在想……这个时候,我大概应该表现得深沉一些。”
我忍不住将长刀拔了出来,挥手就朝他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