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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不是马超-第2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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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朝歌长李典为河内郡守,高顺引本部入河东,与徐晃合兵一处,留驻两郡边界。”

没有程昱,没有贾诩,没有刘政、王烈、邴原、国渊,我独自一人做出了这个决定。

我在用李典的态度来赌这个时代的忠义与信念。

原因不外乎两点:

一是我真想看看,我与李典之间的情义有多深厚。

二是……区区河内郡,即使扔了,也不会损伤我一分一毫,何况它还处于黄河的北面,直接面对最激烈的战场,即使不给李典,或许随时都会送给——袁绍或者刘协。

我在与心腹弟兄们的闲谈时看似随意地将这个话题提了出来,想以此看一看众人的反应。

秦阵咬着牙:“如果,我是说如果,姓李的真的敢忘恩负义,我替主公宰了他。”

太史慈摇头:“没必要这么冲动,人各有志。”

“他身后有一大群家人,不比你我无牵无挂。”褚燕深有体会。

庞淯叹了口气:“李曼成不是你们想的那般不堪。”

张贲点头表示赞同。

“或许吧。”陈到的口气十分不确定。

“李典若是背离了主公,那是他的遗憾。”皇甫固作总结性发言。

沉默了半晌的白发忽然出声:“不至于。”

遭到反驳的皇甫固有些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主公仁义武勇,百年难寻的一代明主,怎么就不是遗憾了?!”

拓拔野也立刻表示赞同。

“贫道说的不是这个,”白发急忙解释,“李典面正气清,虽然隐隐寿运不高,但命中不是背德之人。”

“这个也能算出来?”褚燕将信将疑。

“当然!”一提到自己的专业,白发立刻改变了口气,“西域与大汉的相术虽然颇有差异,但贫道也粗略地了解过,大汉的相术之中,也有所谓的反骨之相。而之前贫道曾为几位营长都看过相,李典遇事虽常有犹豫,但不是临危自乱之人,常可秉持一心。诸位所忧虑的,恐怕可能性不大。”

妖道的卜算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因此在他做出如上定论之后,一帮人都不再强烈地坚持之前的观点。

我的心情忽然变得开朗起来。

“主公!”厅外脚步声大作,“有信使自东北来!”

“哦?”我猛一扬眉。

“该不会是李典的回信吧?”陈到笑着说道。

我拍案而起:“是李典的吗?”

“不是李典,”门外回答,“送信人自称姓马,名铁。”

我的身子忽然一滞,按在案几上的右手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全部力气。

“主、主公?”陈到慌忙从一侧将我扶住。

“二公子,快进来吧。”在没有我点头的情况下,庞淯自作主张地打开了厅门。

“大、大哥!”马铁忽的一声蹿进了厅门,踉踉跄跄冲了进来,最后直接双膝一软跪倒在我面前。

“不要慌张,坐好了。”我咳嗽了一声,侧身说道,“叔至,麻烦你给我兄弟倒碗茶。”

“诺。”陈到慢慢松开了双手,从一旁取过茶具摆在了马铁面前的案几上。

马铁看都没看茶碗一眼,只抬头向我请求:“大哥!求你救救爹爹!”

一段时间没见,马铁愈发魁梧,简直和马腾年轻时一模一样。

在一瞬间,我仿佛也明白为什么老马从小就特别喜欢他的老二了。

“喝口水吧,”我向茶碗一指,“我知道吕布偷袭了皇甫嵩和你们,只不过一共才损失了万余人马,不至于让你们狼狈如此吧?”

“那是第一次!”马铁几乎带上了哭腔,“在被偷袭之后,吕布作势要直逼洛阳,父亲与皇甫将军决定兵分两路前后夹击吕布,皇甫将军伏兵河北,我们则从后方伺机而动。不料五天之前,敌军忽然停止前进,吕布……吕布他!”他颤着嗓音回忆,“吕布他一个反冲锋,将父亲亲自率领的骑兵大队完全凿穿!”

我沉着脸听他叙述。

“父亲重伤之下牵动旧伤复发,现在连马背都怕不上去,”马铁低垂下眼睑,“邓山叔叔为了救回父亲,惨死在吕布的方天画戟之下!庞二哥、甘将军……”

我心头一沉:总不会……

“无一不是浑身伤创。”他保持着双膝跪地的姿势,挺起了上身,“嗤”的一声扯开了衣袍,露出了触目惊心不堪入目的胸口。

厅中有人发出了低低的惊呼。

倒不是说伤口有多么多,肉眼可见的伤口也不过三处。只是……这三个伤口之上,数条白色的蛆虫正在不断地上下翻滚、钻进钻出!

47你求我?

“张老弟,劳烦你帮我家兄弟处理一下。”我朝张贲点头。

“哪位取些烈酒过来。”医圣之子当即卷起衣袖,从腰间解下医疗挎包,摸出一把细长的手术刀,心狠手辣毫不停留地直接一刀挖了下去。

马铁立刻皱起了浓眉,豆大的汗滴沿着毛孔争先恐后奔涌而出,滴滴清晰可见。

杨奉捧着一坛昨晚他喝剩下的烈酒小步跑了进来。

我一边看着张贲施展外科手术,一边说着:“两侧的是刀伤,肩头的是箭伤,都不在要害,以你小子的身手,没命丧杀场,说起来运气倒还不错。”

马铁已经呲牙咧嘴面目狰狞不忍直视了:“父亲已经昏迷不醒了,你还在这里开玩笑。”

“昏迷了吗……”我低声念叨了两句,却有些茫然,只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当然是带兵去救!”他想都不想就提声答道。

“他已经倾尽凉州精锐,却被打得损失大半,而我现在只有不到两万人马,三辅和弘农都是新取之地,你让我拿什么去救他?”我再问。

马铁双目圆睁,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之色:“那是……我们的父亲啊!”

我忽然觉得难以直视他的目光,微微垂下眼帘:“是这样啊……”

“我曾听仲德先生讲过这么一个典故,不知道现在说出来合不合适?”秦阵忽然出声。

有人打破这尴尬的情景,我当然求之不得:“你也会讲典故?”

他嘿嘿一笑:“当年楚汉争霸之时,楚霸王项羽曾经俘虏了刘邦的父母和妻儿,并在两军阵前架起火锅,以此威胁刘邦归顺。刘邦一听,哈哈大笑,说道‘你我可是结拜兄弟,我爹就是你爹,你当兄弟的要是煮了我爹,最好能给当哥的分一碗汤喝。’”

“剧情是这样没错……问题是……听起来怎么这么别扭?”庞淯苦笑着摇头。

我也摇头笑了起来:“而且……这个精彩的典故跟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秦阵瞪起了牛眼,一脸严肃地反问我:“以主公的聪慧,会不知道我的意思?”

我顾左右而言他:“兄弟们都有什么意见?飞鸿?子义?伯平?”

“此事涉及主公家事,理当主公自行决断,”褚燕立刻将皮球踢了回来,“属下只奉命就是。”

“主公既然问慈,慈就不遮掩了,”太史慈沉声说道,“慈以为,父母于子女之情,乃天下至情。比之君臣主仆之义,更为可贵,轻易不能舍弃。属下说完了。”

我点了点头,将目光移向了拓拔野:“拖把?”

“属下跟随主公三年,听闻了许多马腾大人的所作所为,”拓拔野直言不讳,“恕属下直言,爷是觉得马大人应该没什么救了。”

我向对太史慈一样,也轻轻点头。

“属下也认为没有去救那位马大人的必要。”张贲适时地表示赞同。

程武想了半天,最后说道:“这个问题太复杂,属下实在不知如何判断。”

我一样点头。

“大哥!”满头大汗的马铁目眦尽裂,三道伤口因为太过用力而不断向外渗出脓血,“求你救救爹爹吧!求你了!”

“你……求我?”我只感到后背一僵。

“如果你愿意救爹,”他二话不说直挺挺地跪伏了下来,“你说什么都行!”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情在我胸腔中弥漫,我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大哥!”马铁双目通红,“你救不救?”

我难以抑制地点头:“我救!我救!”我几乎歇斯底里。

两道扭曲的液体自赤红色的眼眶中滚落,马铁白眼一翻,终于昏倒在地。

“叔至,叫人把这小子搬到一边去。”我指挥着陈到清除现场。

“主公,你又善心大发了。”拓拔野嘟嘟囔囔着。

“他毕竟是我的生父。”我叹了口气。

“救就救吧,我倒是也没意见。”秦阵撩起袍摆开始擦拭那把从不离身的佩刀。

我皱眉看他:“你现在擦刀干什么?”

他反复观察着刀刃的锋芒:“不是要去杀吕布吗?好歹曾经杀得你落荒而逃的,我们不好好准备一下怎么行。”

“你的立场可真是不稳固,”我嗤笑了一声,“说救就救。”

“毕竟是你爹,救一次能让你安心的话,那有什么不好?”他将佩刀收回鞘中。

“既然我决定去救马腾,那就安排一下后方的事情吧。”我清了清嗓子,对厅中诸人说道,“坚寿兄,你……”我本打算让经验丰富的皇甫固留守,但转念一想,皇甫嵩现在正在危机四伏的前线作战,急忙改了口,“你随我一同前去。”

“多谢主公。”皇甫固略带感激地颔首。

“何必主公亲自上阵!”拓拔野挽起袖子自告奋勇地毛遂自荐,“就让我和伯虎去吧!”

秦阵立刻赞同:“是,区区吕布,我们绰绰有余了!

“那是我的生父,我应该去。”我坚持道。

“主公还是派人去吧。”程武也加入了反对者的队伍,“属下怕你们到时候尴尬。”

“尴尬?”我反应了过来,笑道,“我击退吕布后马上就返回弘农。”

“那好吧。”他耸了耸肩,不再反对。

“伯平兄,你就代表我留守弘农。”我开始部署,“褚老弟,你也留下,都带上本部兵马。”我稍微思索了片刻,“杨奉的两千多人我也会让他们留下,遇事你们多商量。”

“恕武无礼,有件事情不得不问清楚,”程武毫不犹豫地问道,“弘农有太守,主公又留下属下三人,杨将军资历兵力又远胜于我,主公想让武如何自处?”

我忍不住一怔:我似乎确实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

撇开年轻的褚方不说,王邑和杨奉都比程武年长得多,而且长期作为一方郡守,总不可能直接听令于仅仅身为一名旅级干部的程武吧。

我只好对之前的部署进行修改:“得了,杨奉也跟我走吧,伯平兄你也跟我走,王太守主持全郡政事,军队的事情,就交给飞鸿吧。”

褚燕没料到事情最后落在了自己头上,微微一怔。

“我们初得弘农不久,此郡又地处前方第一线四战之地,我只给你们留下弘农守军与你本部兵马,你能否替我守住?”

“足够了。”他掷地有声地回答了我。

我着看他:“我希望你有时间的话和杨奉谈一谈。”

“谈?”他略带疑惑。

“向他传授一些押韵粮草辎重的经验。”我笑道。

“诺。”褚燕也笑了起来,“这方面,老褚可是经验丰富,只好当仁不让了。”

48驰援马腾

四月初九,一万五千名骑兵沿着黄河在南岸全速行军。

根据马铁的情报,吕布是在魏郡的斥丘将追击途中的马腾军彻底击溃,此地距离皇甫嵩军埋伏的黎阳城大约三百里地,距离我现在所在的弘农则超过了一千里。

两天之后,追命踏上了河南尹的地界。

面前的城池我曾经多次来过,平阴城,距离大汉王朝的首都洛阳也不过八十里。

我没有丝毫停留感慨,直接从平阴城下一掠而过,并且北渡黄河抵达河内郡的河阳县。

在河阳城东北,我遇到了同样处于行军之中的高顺部队。

据高顺所说,他这支部队不过五百余人,人数实在少的可以。

“曼成对属下说,主公如此看重,他自当粉骨碎身以报。但使他一日不死,河内一日不丢。”高顺很认真地向我汇报,“而且……曼成已经联系了他的叔父弟兄们,希望在河南能够有所作为。”

“这样啊。”我长舒了口气,近半个月来堵在心头的一块石头终于被轻轻挪开,“曼成不负我,我心甚慰。伯安,你这五百人中,有多少骑兵?”

“全是。”他笑道,“步卒被属下全部交给曼成了。”

“很好,”我拍了拍他宽厚的后背,“我要去对付吕布,你呢?”

“吕布?”他脸色如常,丝毫没有变化,“属下愿随主公。”

我挪开了右手:“从我一营给你拨出一千五百人,凑个整数吧。”

“不必如此。”意料之外的,高顺拒绝了我的安排,“顺这五百骑兵,操练了近一年时间,虽然人数偏少,但相互之间的配合已有相当的默契。属下愿为一支奇兵,或为陷阵,或为诱敌,想必不会丢人。”

我又在他肩上一拍:“你有这份心,我很高兴,就如此吧,陷阵营,嘿!陷阵营!”

绕来绕去,高顺还是有了自己的陷阵营。

大军保持着速度继续朝东北方向行军。

第二天傍晚,大军如期来到了河内郡的治所,怀县。

太守李典亲自出城相迎子不用说。

“偌大的一个郡,又紧邻战争前线,就这么全部交给你一人,可能确实有些勉强,你也会十分辛苦,”我拍着李典的肩膀,温言道,“但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曼成。”

李典肩上的肌肉紧绷着贲起:“典绝不辜负主公厚望!”

他略微压低了声音:“属下刚刚得知了最新消息,”他低下头飞快地吐字,“吕布兵围马凉州,诱使皇甫嵩前去营救,吕布亲率精锐半道伏击,皇甫嵩知不可胜,当机立断挥师南下。据说……正在朝洛阳进军之中。”

我不禁一惊:皇甫嵩回师洛阳,看似是为了避开吕布的锋芒,但暗地里未必就没有提防我的意思啊!

不过我随即哑然:我以怒涛之势接收了凉州全境、三辅、弘农、河东、河内,兵锋距离洛阳不过百余里地,刚刚又大摇大摆率领大军从河南尹穿郡而过,洛阳此刻早已如风中浮萍危在旦夕,若是我下决心要取下洛阳,恐怕最多也只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李府君!”有快马自北方疾驰而来,“皇甫嵩大军已进入朝歌地界!”

“多少人马?”李典急问道。

“步骑总数不下三万!”

“河内总兵力不过三千余,”李典转头看我,“主公……”

“我有一万五千骑兵。”我沉声回答了他,“朝歌距此多远?”

“近三百里。”

我沉吟道:“看来明天就能遇上。”

“属下早已派出斥候,皇甫嵩的行军路线将第一时间报与主公。”李典解释道。

“你办事向来稳重,我倒不太担心。”我笑了笑,“今晚就让我睡个安稳觉吧。”

他笑着低头。

“之前我倒是看错了人。”秦阵没头没脑地嘟囔了一句。

我呵呵一笑。



当我迎着阳光从床上翻身起来时,刚好听到李典的敲门声。

“进来吧。”我揉了揉干涩的眼角,看了看空荡荡的卧室。

“主公,”李典一脸轻松地走了进来,“皇甫嵩并未深入河内,他的部队从朝歌城南就渡河了。”

我微微一怔:“他们直接过河了?”

“正是。皇甫嵩虽然当世名将,但恐怕也不愿与主公正面对峙吧!”李典略显兴奋。

我按了按太阳穴,皱眉道:“这下倒让我为难了。”

“呃?”李典不解。

“我担心自己的后路啊。”我叹了口气。皇甫嵩至少有三万部队,而我留在弘农的部队,满打满算也不过六千出头,万一皇甫嵩真要讨伐我这个不忠不孝之人,以他的军事能力,褚燕恐怕很难保全。

李典很快反应了过来:“皇甫嵩连番战败,未必就能立刻重整旗鼓攻击弘农。何况……弘农还有函谷关,不是那么容易攻打的。”

我点了点头:“我速去速回吧。”

“典这里只有一千骑兵,主公若不嫌弃,请一并带上。”

“不必,”我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河内形势也不乐观,保留一些骑兵是必要的。”

“那……惟愿主公旗开得胜。”李典微微躬了躬身。

“我只是去救自己的老爹,又不是去杀人放火……”我轻笑了一声,朝后挥了挥手。



骑兵大队再次起行,仍然将战马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从怀县朝着东北疾行,沿途风一样掠过修武、获嘉、汲县,一日之内抵达朝歌。

第二日,我仍然全速行军,途径黑山绕过荡阴,傍晚驻军时,已经堪堪踏上了魏郡的地界。

行进之中,派出的斥候传回了确定的消息:“马腾被吕布围困于黄泽湖南侧的羲阳聚,根据初步接触,似乎兵粮将尽。”

我从鞍鞬下翻出地图,双目草草一扫:马腾战败于斥丘,被围困于羛(音“西”)阳聚,两地之间两百余里,老马确实逃了相当长的一段路啊……

“羛阳聚……距离荡阴也不过一百里地,半日即可抵达呵。”我放下地图,用力揉搓着隐隐有些发疼的太阳穴。

“全军择地休息。”我双腿微夹马腹,放缓行进速度。

明天……我……马腾……吕布……确实让人头疼啊!

49作战之前

“这他妈的是第几次了!”我又一次翻了个身,看着帐外黑漆漆的夜空抱怨。

这一晚上我反反复复醒了多次,到了现在竟然没有一丝睡意。

人最不了解的人,永远是自己。

我以为这次救援只是对自己良心的一次安慰,却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在意。

在意到紧张。

紧张到发抖。

发抖到难以自禁。

我干脆翻身坐起,同时以两种心法运起内功,借以平息内心中的这种的焦躁与不安。

妖道的那套心法他自己翻译为“西昆仑陆氏神功”,自称是传自在西昆仑得道飞天的一代仙道陆压的无上神功。

白发修炼十余年,内功仍是平平,只有一身轻功极为出色。而我练了这几个月,无论是内功还是轻功方面,似乎都效果不大。

不过好在也没有什么副作用,平日想起来时随手练练,算作消磨时间的一种方式罢了。

我一边默念着“爆发吧神功”,一边努力催动内劲在各大经脉中急速奔流,幻想着在大战来临之前使功力再提高一个层次。

不过……老子到底不是张无忌,白费了半晚功夫之后,我终于沉沉睡去。

体内真气如决堤的长江大河在狂放地咆哮不止。

当我再次起床后,太阳早已高升中天。

我猛地一捶额头:“又睡过了!”



草草用过午饭之后,大军终于朝着东方起行。

蓄势半日的战马们将速度发挥到了极致,百里地的路程只用了两个时辰。

“主公!”祖烈兜转马头,将斥候的消息汇总过来,“敌军在正东方十里之外,沿途并无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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