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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他安排在我身边,只是想尽早揭开他的真面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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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弘农后,我与运送辎重的太史慈汇合,然后用了八天时间绕过了连绵的群山,抵达了京兆。
皇甫嵩亲率文武,出城十里相迎。
“小侄岂敢劳烦伯父迎接!”我摆出了慌乱的神情,下马向他行礼。
“贤侄身负重任,老夫只是十里相迎,如何使不得?”皇甫嵩也踢开马镫,跳下马背,一把抓住了我的双手,呵呵笑道,“明日一早,老夫还要十里相送,为贤侄壮行!”
我急忙推辞道:“伯父公事繁忙,岂敢再行劳烦。”
手上忽然一紧,只听皇甫嵩略有不快地说道:“贤侄将老夫看成外人了?何必如此说话!”
我心中一暖,改口道:“是,那便借伯父之威,助我一路西行顺利。”
他终于松开了我的双手:“上马,我们一边走一边聊。”
大军再次缓缓启动,我驾驭着追命与皇甫嵩并肩而行。
我找了个拉近彼此关系的话题:“怎么没见两位兄长?”
——皇甫嵩的儿子皇甫固和侄子皇甫规,其中皇甫固曾在朔方时辅助过我,并接任了太守的职务。
皇甫嵩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这次没有看到马岱贤侄呢?”
我悚然一惊:他这话简直是再明白不过了……
“伯父?”我有些惊喜,他讲话摊开了讲,莫非是有意助我一臂之力?
皇甫嵩没有理我,反而一踢马腹,坐骑忽然加速。
追命无需命令,当即紧追了上去。
皇甫嵩压低了声音:“老夫镇守此处,当然是为了你马家父子!”
“你放心……”不待我开口询问,他又道,“只要老夫还在,就不会让关西的一兵一卒进入关东!”
16马腾的教诲
皇甫嵩的强硬表态并没有影响他热情的接待。
这并不难理解。
强硬表态,是代表官方立场;而热情接待,则是他对后辈的礼数。
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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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没有劝我在长安做多停留,第二天一早,我便继续西行。
他履行了诺言,再度率领文武属官出城相送十余里地。
离别之际,他端坐在马背上,眺望着西北的地平线,朗声笑道:“愿贤侄扬我大汉之威,他日功业大成归来之时,老夫再来迎你!”
我穿着他赠送的铁甲,用力向他抱拳。
这一天,是五月十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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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期间,发生了一件小插曲。
路过右扶风茂陵县时,我稍稍犹豫了片刻,最终依然决定不在此地停留。
又是八日之后,大部队抵达了凉州牧的治所,汉阳郡的陇县。
我缓缓勒住坐骑,仰头朝城头上望去。
几面“马”字的大旗在风中起伏飘扬。
城门完全敞开着,庞德与甘宁一前一后从城中驱马驶出。
“参见长公子。”庞德翻身下马,还是一样的恭敬。
我暗自叹气:庞德与我的距离,似乎越发的遥远。
“德哥,”我换用了儿时对他的称呼,“最近还好吧?”
他微微点头:“是。”他只用一个字回答我,然后就再无声音。
这让对话很难继续进行下去。
还好甘宁紧跟着下马,躬身行礼:“甘宁拜见长公子。”
我笑着将他扶起:“多日不见,兴霸风采更胜当日!”
“哈哈!”甘宁大笑,拍了拍腰侧,响起了一串清脆的铃声。
“怎么没见到柔哥呢?”我扫视了一眼他俩空空荡荡的身后,奇道。
庞德皱着浓眉答道:“兄长去敦煌做了太守。”
我一怔,微微点了点头。
庞德向我身后打量了片刻,终于提出了他的问题:“长公子此行,兵马几何?”
对于它,我毫不遮掩地回答:“一万两千骑。”
他微微露出了吃惊的神色:“全是骑兵?”
“是。”我帮他确认。
“长公子这些人马,今日便在城北大营歇息吧?”甘宁道,“长公子先去拜见马州牧吧。”
“可以。”我跳上马背,同意了这正常的安排。
说实话,只有甘宁和庞德两个人带兵来迎接我,这种事情,令我颇有些不满——我甚至没有看到马铁和马休两位同父异母的弟弟。
就算我不是马腾的儿子,但我目前的官方身份也完全值得马腾亲自来接待。
“对了,我爷爷奶奶身子还好吧?”我驱动着追命缓缓起步,随口问道。
“很是康健。”庞德用四个字回答我,然后又闭上了嘴。
甘宁咳嗽了一声,却也没有话说。
我只能让拓拔野与褚燕带领大部队前往大营驻扎,自己则带着刘政、邴原、国渊、秦阵、太史慈等进入了陇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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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子。”黄东和邓山在州牧府邸的大门口列队欢迎。
我翻身下马,对着二人团团一揖:“邓叔、黄叔。”
“主公在大厅等候多时了,长公子快请入内。”黄东侧身让出了通道。
“两位叔叔客气了,一起走吧。”我笑道。
二人也不推辞,一左一右将我夹在中间,径直朝正厅走去。
正厅中门大开,我抬腿迈入,当先便看到马腾端坐于席,左侧坐着须发全白的赵岐老头。
“拜见父亲。”我勉强行了一礼。
不知为何,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腰有些酸痛,有些弯不下去,所以这一记礼便有些不太到位。
“拜见马凉州。”刘政等人也齐声道。
“你们来了。”马腾的声音传入耳中,“都坐吧。”
我直起身子,在靠近他下首的席位上坐下。
“我儿,看到你一年一年长大,为父深感欣慰啊。”马腾看着我说道。
尽管知道这非常有可能只是客套话,但我也还是深感欣慰:“父亲身子康健,孩儿也很欣喜。”
他微微笑了起来:“朝廷已经拜你为西域大都护,假节建衙,为一方之镇守,身负重任啊。”
我暗自苦笑了一声,而后应道:“父亲所言极是。”
“说起来,西域都护的位子,其实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坐稳的。”马腾捋着颌下的几根长毛,摆出了一副无所不知的神情。
“哦?”我翘起嘴角,“请父亲教我。”
“你身为都护,首先应该明白,西域各国对我大汉朝有什么意义。”
我搓了搓下巴,笑道:“只不过是朝廷炫耀自己的一项功绩罢了,国运昌盛之时,便威行海外,万国来朝;国运衰落时,便断绝交通,莫相与闻,如此而已。”
只听赵岐清了清嗓子,缓声道:“长公子深明其中之意,大人的那些说辞,便可以省略了。”
马腾叹了口气:“我儿向来独具慧眼,这次也不例外。”他又正色道,“既然你知道西域诸国态度关系到国运的兴衰,便更当竭尽全力,振奋大汉之威。”
“你说错了,”我纠正道,“我刚才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不是西域的态度关系到汉朝的兴衰,而是汉朝的强弱决定了西域的态度。”
他愣了半晌,才明白了这个道理——也许还没有明白?
“说得好!”刘政轻轻抚掌,赞道。
太史慈亦点头道:“大人之言,发人深省。”
赵岐捋须道:“长公子目光之锐利,见解之深刻,老夫今日总算是领教到了。的确,西域那帮异国,从不曾对中原心服过,只要中原稍有衰弱,他们十有八九会立刻攻杀西域都护。”
他的话外之音十分清楚,朝廷此刻的实力远称不上强盛,此刻派我都护西域,自然包藏祸心。
我却不以为意:“先生所指,我也明白。只是这份任命……我会竭尽全力去履行。”我朝赵老先生露出了笑容。
赵岐见我还笑得出来,便不再针对这个问题继续提醒,转而说道:“长公子去西域后,首先要做的事情,是理清西域各国之间的关系,如此才能利用彼此的矛盾,以此制衡各国。”
我终于听到了有用的信息,连忙肃容点头:“超谨记于心。”
“老夫年老才薄,能够嘱托给长公子的,也不过这一句话罢了。”赵岐轻轻摇头。
我向他一礼:“多谢先生教导。”
“干嘛非要利用他们?”秦阵舔了舔嘴唇,“我们灭掉西域所有的国家不行吗?又没有特别强大的国家。”
我皱着眉头思考了半晌,若有所悟地点头:“如果可以,我会考虑的。”
17老头子
我在院中缓缓而行。
身后是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两个人,对我的威胁几乎为零。
然而我已经下意识运起了真气,护住了全身各个要害。
庞淯更是单手按剑,蓄势待发。
“拜见兄长!”
我浑身一震,豁然转身。
只见马铁与马休并肩而立,恭恭敬敬一揖到地。
“二弟、三弟!”我满心喜悦,连忙将两人扶起,仔细打量了一番,“一些日子不见,你俩都壮实了许多呵!”
马铁看了看我,低头道:“兄长你却瘦了不少。”
马休瞪了他一眼:“大哥征战辽东,当然很辛苦啊。”
“找个地方坐下来聊吧?”我双臂一展,揽住了两位同父异母的弟弟的肩膀,迈步朝前继续走去。
马铁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爷爷叫你去他房里……”
我稍稍一愣,松开了双手:“我一个人?”
他点了点头。
我的脑袋顿时一疼:老爷子要说的话我已经能够猜得出来了,其主要内容大概和上次的叮嘱如出一辙吧。
“那你们先忙,我去上课了。”我拍了拍他们的后背,领着庞淯朝后院走去。
老爷子马肃和老太太都已经六十好几,喜欢清静,因此一开始就选择在后宅的最深处居住。
“你是谁?”年轻的护卫瞪着眼睛问道。
“我是马超,来见我爷爷。”我朝他一笑。
“是、是、是!长公子!”他手足无措,抛下手中的佩刀,转身朝院内小跑过去。
我立刻得到了进屋的许可。
“爷爷。”我推开了木门,轻声叫唤了一声。
马肃正靠在窗边,手中捧着一卷破旧的竹简,见我进来,微微抬起下巴:“超儿来啦?坐吧。”
我在他的案几前跪坐下来,摆出来洗耳恭听的姿态:“爷爷。”
他放下了手中的竹简,问道:“你猜猜,我看的是什么书?”
这纯粹是给强人所难的问题……
我呵呵一笑,随口答道:“难道是孙子兵法?”
“你果然是天生武才。”老头子也笑了两声,而后又道,“是司马公史记。”
我接了一句:“是哪一篇?”
马肃眼珠向上一动:“白起王翦传。”
“哦?”我忽然来了兴趣,“爷爷也有兴趣研究武将?”
“我只是想看看……”他看着我,缓缓说道,“这些战功赫赫的历史名将,最后都得到了什么结局。”
我不禁一惊,旋即明白了他的用意。
白起和王翦作为战国四大名将之二,我对这两位的经历虽然说不上一清二楚,却也大致能够掌握:白起被称为战国杀神,一生大小战役难以计数,杀敌百万,长平之战坑杀赵国四十万军民,真正意义上的人屠;而王翦的成名战役,我一时想不起来,却想起了另外一则相关的故事。
秦始皇横扫五国,势如破竹,最后准备发兵灭楚,先问青壮派将领某某,年轻人拍着胸脯说二十万兵马就能拿下,再问老将王翦,王翦说必须六十万人。嬴政笑其年老胆怯,指派年轻将领率兵伐楚,大败而归。嬴政再求王翦,王翦推辞不成,只好提出要求:一要六十万大军,二要给家中赏赐良田宅院。之后率领大军的王翦大败楚军,彻底消灭了楚国。
两人战功赫赫,均可称得上绝代名将,其结局呢?
我抬头望着马肃。
他指了指案几上的竹简:“你自己看看吧。”
我展开了竹策,找到了结局部分的内容。
白起因与秦王的战略意见不同而被疏远,多次托病决绝上阵,与朝中大臣关系失和,秦王赐剑令其自尽。
“武安君引剑将自刭,曰:‘我何罪于天而至此哉?’良久,曰:‘我固当死。长平之战,赵卒降者数十万人,我诈而尽坑之,是足以死。’遂自杀。”
我跳过了几片竹子,翻到了最后。
王翦作为主将灭掉了燕、赵、楚三国,儿子王贲灭掉了魏、齐两国,父子均是秦国重臣,嬴政及胡亥都极为敬重。而孙子王离与章邯一起与陈胜、吴广作战,最后……被项羽俘虏,然后……他死了。
我将竹简放回到案几之上,叹了口气,低声唤道:“爷爷。”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想告诉我……功高盖世的武将,是没有好下场的?”我虽然很肯定,但却依然用了疑问的语气来询问他。
马肃摇头:“王翦本人的下场还是不错的。”
“呃?”被否定了的我挠了挠脸颊,说道,“的确算是善终吧,那你想告诉我什么?”
“功高盖世的武将,若是不及时采取自保之道,便很难活下去。”
我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胸口,喃喃道:“这个道理……我上辈子就知道了。”
马肃静静地坐着,一脸的严肃。
我也忍不住挺直了腰板,皱着眉头问道:“爷爷的意思是,我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他终于露出了意思笑容,却极其苦涩:“你先后被发配到朔方、辽东,如今更是直接被踢出了大汉,难道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我揉了揉鼻子,也是苦笑:“我虽然有些功劳,但还称不上功高盖世吧?”
皇甫嵩、卢植等名将尚处于鼎盛时期,我这点小小的功劳又算得了什么?
“弱冠之年而至两千石、五千户,几乎封无可封,”他微微摇着头,“更重要的是,你的手上,始终掌握着一支精锐部队,这对于朝廷来说……难道还不是威胁?”
“好吧,”我点头承认,“我确实算是个不安因素。”
“所以呢,你在西域便必须收敛一些,”他给我出谋划策,“或许……解散部队更能消除朝廷的疑虑。”
我再一次发出苦笑:解散部队?
这一万两千人的精锐骑兵,我能舍得解散?!
笑话!
“解散部队的话,爷爷就不必再说了,”我对着老爷子说道,“我不会去做的。”
马肃重重叹了口气:“痴迷武力,你迟早会因此遭受大罪的。”
我不置可否。
“唉,我没什么说的了。”他拍了拍案上的竹简,从坐席上站起,右拳轻轻捶了捶腰部——我清楚地听到他的腰部发出了一阵“噼噼啪啪”的清脆响声。
我急忙跟着站起,轻轻将他扶住。
“超儿,你是哪一年生的?”他扭头看我。
“熹平五年,七月十四。”
他点了点头:“今年就算十九了吧。”
“是。”
“你有自己的事业,整年都在东南西北地忙碌,很少有机会回家。”他说道,“而我年岁越老,精力也愈发不济,想来也没多长时间了吧。”
我默然无语,不知道他究竟想说什么。
老头子挺直了要背,笑道:“我想……过几天,给你办个加冠礼,好不好?”
我微微一怔,而后重重地点头:“好!”
18冠礼
从马肃房中出来后,我碰到了老太太。
一脸欢喜的祖母将我一把搂在了怀里——尽管她的身高只允许她抱到我的腰部。
“超儿,在家里多住几天吧?”她擦着眼角说道。
我朝她点头:“爷爷还要给我加冠,不多住几天也不行啊。”
“哦?”老太太想了想,问道,“你应该还没到二十岁呀?”
“爷爷他等不及了吧。”我哈哈笑道。
她也笑了起来:“这个糟老头子……”
房内立刻传来一声咳嗽。
老太太抿了抿嘴:“还不让人说话了?”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小事,朝屋内喊道:“爷爷,我让赵承留在家里,你和奶奶有事情就使唤他吧!”
屋里传来了“哦”的一声。
“超儿,今天太阳不错,你能陪我出去走走吗?”老太太看着我问道。
“当然。”我含笑应道,朝她伸出了右手。
老太太微微笑着,在我的搀扶下迈出了门槛。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我便在陪老太太逛街中缓缓度过。
在我送她回来的时候,老太太扶着门框回头对我说道:“奶奶是个羌女,不知道你爷爷和你爹在考虑什么东西,我只希望,我的孙儿能够一生平安。”
我点了点头,轻声道:“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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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二十四日,马肃给我行加冠礼。
虽然马腾是我亲爹,但他的亲爹坚持要亲自上阵,他作为儿子的也没有办法。
加冠是一个琐碎又无趣的仪式。
我老老实实跪在地上,看着马肃在亲友属下的围观下祭拜天地祖宗,絮絮叨叨了半晌,起身时却已经泪流满面。
而后老头子从马腾手中接过了一顶黑色的缁布冠,缓缓走到我跟前,开口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琪,介尔景福。”
我顺从地垂下了脑袋,任由他将这顶布冠固定在我的头上,而后跟着黄东从南面出房,在侧室换了身衣服后再次进入正厅。
马肃拿起第二顶帽子,口中念念有词:“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他将这顶皮弁给我套上。
皮弁算是军帽的一种,象征着我有参军和保家卫国的义务。
第三次加的是爵弁,象征着我拥有了参加祭祀的权利。
加完三次冠,我长身而起,向今日光临到场的嘉宾一一表示感谢。
然后我感觉到……腰部好酸。
再然后……我以为要结束的时候,马肃指了指坐席:“坐。”
我指了指自己,向他确认。
老头子很肯定地点头。
我只好揉着自己的腰部缓缓坐下。
“加冠之后,你便是成人了,”马肃一脸欣慰,“我们也不能直呼你的名字啦。”
马腾附和道:“是该取字了,父亲。”
我一怔,而后点头:“是。”
马肃左手捋着胡须,右手轻轻拍着膝盖,缓缓说道:“你名为超,超者,跳跃也,有腾起之意,你又是长子,便取‘伯起’为字,如何?”
“伯起?”我浑身一个哆嗦,立刻摇头,“恐怕不太好听。”
“不太好听?!”老头子瞪着双眼,斥道,“一代经学大师、故太尉杨震的字便是伯起,当时世人称呼其为‘关西孔子杨伯起’,你还嫌弃了?!”
杨震?
那肯定就是杨彪和杨修的祖宗了吧?
我当然知道这个时代的人没学过这个生理名词,我只能换了个理由,道:“孙儿才智短浅,与关西孔子同字实在羞愧难当,恐怕会令世人嘲笑,不如改为孟起。”
马肃皱着眉头听我说完,很大度地点了点头:“你既然这么想,做爷爷的也不会不同意,寿成你觉得呢?”
“一切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