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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第1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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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再哭泣了,罗马的世界里有个笑话,葬礼上的宾客都会劝儿子说,你别哭啦,父亲死了你应该高兴,因为你再也不用受他的奴役、压迫和管教了,你终于可以得到遗产,可以去买首饰送给喜爱的女人,想买多少就多少。”

“不,马可斯还是我的父亲,我不会再像这次这么混蛋,我与孩子会伴随马可斯走到生命最后一刻的。”李必达再也忍受不住,他牵住路库拉斯的手,泪水点点落在对方干枯的手背上。

“那就别哭啦,我死后,灶神庙的贞女会送来遗嘱,而卡拉比斯你就将这扎人的胡须头发清理干净,穿上紫色的长袍,就像当年小亚的营帐里凯利帮你的那样,回复那个英俊漂亮的孩子模样,随后我的朋友会当众宣读遗嘱,会将遗产委托给你主管,你是主继承人,马可斯是代理继承人,你就是!”

不!李必达有些惊惶,他下意识地想推开庇主的手,但路库拉斯不知哪儿来的气力,再度猛地将他手攥住,“不要忘记你在我膝下曾经的誓言,你就是主继承人,这就是我的遗嘱,你必须遵照!”

没有给李必达机会,路库拉斯继续说了下去,“到时宣读遗嘱的,是加图。”

明显感到李必达又是阵悸动后,路库拉斯再度笑起来,“你和加图是仇敌关系,对不对?但别搞错了,加图不是那种人,事实上遗嘱由他来宣读,我才是最安心的。”

接着,金枪鱼艰难地喘了几口气,慢慢说着,不知道说倾诉,还是自言自语,“人们总说,最幸运的孩子是遇到了名声最好的父母,从这点来看我是不幸的,父亲渎职过,母亲作风和我的前妻差不多,但我依旧爱他们,并且不妨碍我自己努力扮演好位父亲的角色,在人生的下半场戏剧里,落幕时我因自己的这个角色而了无遗憾,我是幸运的,我是幸运的。。。。。。孩子,让我在那个世界继续荣耀。”说完,他好像有些疲惫,咕噜了个模糊不清的单词,随后一点点地合上了眼皮,并点点地窈陷了下去,他的身躯变得暗淡无光起来,很快和周围的色彩融为一体。

李必达眼前一阵眩晕,周围人的哭声他好像聋了,再也听不见,他缓慢而精确地走到书斋的神龛前,双手举过蜡质面具,随后凝视着死去的金枪鱼的面庞,再庄重地将面具盖在死者的脸上,“别了,我在这个世界上的父亲,死亡就像个永无止境的美丽旅程,去享受吧,或者静静等着未死者。”

第4章遗嘱(上)

“不要生锈。”——古罗马哲学家托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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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多慕蒳提着裙裾,走到别院外廊时,李必达正在抚摩着庇主的蜡像,现在路库拉斯终于也和他的祖先们同在一个屋檐下了,“马可斯还是把自己给关闭起来吗?”看到身上汗水淋漓的多慕蒳,李必达问到。

“他一天都在鳄鱼池、浴室、宠物室,还有自己的棋牌室里转悠,自己不提兄长,也不允许任何人提及他的兄长。”

“给他点时间好了。。。。。。”李必达说完,怕打着手上的粉末,走到了花园处,在那儿昔兰尼昂正端坐在石椅上,看着阿波罗餐厅和人工湖泊的旖旎风光,而后李必达挥挥手,马提亚很是吃力地,将一叠青铜管放在了这位哲学家的脚下,“哇哦,也许你的意思,是叫我的余生,都要倾注在整理你庇主的著作上了。”

“我们都别无选择,因为我俩都是他信赖的自由民,不是吗?马上等到遗嘱宣读人和贞女来到这个院落时,我会将庇主的四千塔伦特做出分配。”李必达呼着气,矗立在湖水之畔。

后面的多慕蒳表情复杂,在盯着他的背影。

“哦,也许我该听听你的分配方法。”

“两千塔伦特是归马可斯的,还有凯利,还有整个普来玛别墅;一千二百塔伦特分给金枪鱼的前任妻子克劳狄娅,剩下的八百塔伦特。四百归你。还有四百归遗嘱宣读者。小加图。”

昔兰尼昂哈哈笑起来,随后说这是我进入罗马这么多年来,最俏皮的遗产处理方法,亲爱的卡拉比斯,你也许能把葬礼变成一场单幕喜剧。李必达也附和着低头笑,随后对昔兰尼昂说,如何,四百塔伦特的资金。是否足够让你剩下的日子,就在普来玛的书斋里渡过?

“是的,这是必要的金钱,这个世界上的文学太昂贵了,一个镇子只要有几卷三百年前的书卷,就能称得上是文明之都了。路库拉斯将军的人生,只需要我将它变为希腊文,写在犊皮纸上,他的名字终究会在长河里不朽。”说完,泰兰尼昂很轻松地将青铜管挨个拾取。朝着书斋的方向步去。

这会儿,灶神庙长廊里。穿着爱奥尼亚波浪长裙的邹伊有些小紧张地站在圣库壁柜前,脚尖调皮地稍稍抬起又落下,在她身前的李希莉娅很淡定地将壁柜里的一份份遗嘱取出,识别后将金枪鱼的那份单独取出,而后转身对邹伊很沉静地说,“这次你可以跟着我,前往小加图的宅邸,遗嘱的封皮上指名的宣读人就是他。”

这次出行,邹伊是非常重视的,虽然她要将贞洁献给灶神数十年的时光,经过这次递交遗嘱后,她才算是正式得到认可的贞女,人生单调而又受尊敬总算能迈出第一步了,此刻她也不过十九岁罢了。

这会儿,圣库大厅的门口,那个黑衣人忽然出现,他有些佝偻地带着随从的壮汉,站在外面的花丛后,定定地看着自里面步出的邹伊和李希莉娅,但不发一语,也没有任何动作。李希莉娅几乎是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丝毫没有察觉任何异样,但邹伊却极度不安地看了那个黑衣人几眼,而后害怕地加快了步伐,跟在李希莉娅的身后。

街道上,不管是贵族还是外来的奴隶,看到了这两位贞女,都极度恭敬地让开道路来,因为不管如何她们都是罗马城里最受敬重的女性,她们甚至可以陪同执政官与大祭司,坐在头席座位,观看最残酷的角斗表演。

很快,加图的宅邸到了,李希莉娅进去时,很讶异地看到小加图居然也在新开挖的一所鱼塘前喂着鱼,他身边是布鲁图与喀西约,这位眼角通红,想必是在悼念去世的好友,但又碍于遗嘱宣读者的身份,一时不方便去吊唁。在对贞女们行完礼后,加图接过那份遗嘱,而后很有礼貌地邀请贞女在庭院里小憩会儿,他唤出自己的朋友后,自然会随着两位贞女一起前往普来玛,当众宣读金枪鱼的遗嘱。

当小加图的朋友自内庭走出时,李希莉娅的脸上倒是波澜不惊,但邹伊却更加掩盖不了慌乱与惊奇,她其实以前挺在意死者金枪鱼的那位异族庇护民的,她总觉得自己的瞳子眼色与对方有些相像,但细思起来又觉得好笑,不过是黑色的瞳子而已,全罗马城里一半居民都是如此。

好了,好了,思绪又胡乱起来,难道这就是小加图所谓一起去吊唁的朋友?邹伊看到了伟大的庞培,那个额角上挂着一绺卷毛的庞培,他身边有个瘦弱英俊的犹太奴隶。还有个披着黑色丧服袍子,但依旧盖不住浓妆艳抹的女子,嘴角带着高贵但又淫荡的笑容。庞培的身后,另外有几个贵族打扮的人,在快速地交谈着什么。

“作为金枪鱼的遗嘱宣读者,我觉得既伤悲,又倍感信任的温暖。”小加图声音有些哽咽,晃动着手里的遗嘱,对着庞培说到。

“您应该节哀,众所周知您是共和国的支柱,而我身为来年元老院的监察官,必须阻止您的过度哀恸。”庞培皮笑肉不笑地恭维着,“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出发了?尊敬的加图,哦,还有尊敬的贞女李希莉娅。”这时站在小加图身后的布鲁图神色颇有些尴尬,他满带着“这样做真的好吗”的表情,看看喀西约,又看看舅父,而后他的目光偷瞥到那边的廊柱间,偷偷探出脑袋来的波西娅,便用手紧紧按住满是不安的胸口。

“西塞罗不愿意来?”在步出宅院时,庞培走在小加图后面,突然问到。

“他嘲讽我辜负朋友,但即便金枪鱼生前是我友人又怎么样?我必须得翦除会危害共和国基础的任何人,伟大的庞培,你也应该及时回头,和其他两位划清界限。你和绵延了几百年的共和传统怎么斗争,不要忘记你曾对罗马民众做出的贡献,我可不希望你死后,他们会用独裁者、暴君这样的词汇来‘缅怀’你。”小加图冷冷地回答,看来西塞罗即便私下很想攀附庞培,但后来考虑到这种行为会辜负已死去的金枪鱼,也会损害自己的声誉,就连伦夏特也不赞同他这么做,便闭门不出,保持了缄默。

第4章遗嘱(中)

加图宅院的后巷小门里,一位波西娅的使女面色紧张地走出来,随后塞给名摩尔奴隶卷纸条,那个黑皮肤的精壮家伙,就直接攀越过巷子的墙壁,沿着牛市的小路疯狂奔跑起来。

“特里阿里,你带的武装奴隶是否足够?”在牛尾街的十字路口,走在最前面的庞培对着带着人手在此和自己汇合的,表情复杂的新任护民官特里阿里,用手指点点,问到。

“是的,执政官阁下,请让您的扈从将束棒与法西斯一并举起来,随后我身为护民官,有权力将私自逃回罗马城圣域内的流放犯给定罪。”特里阿里本就是李必达派来打入庞培内部的人物,但他此刻自我设定的角色,是双面派,他可不愿意为了维护李必达,而让自己陷于危险,所以便对庞培用了“定罪”这个尽量模糊的字眼。

众人一边急速朝城外走动,一边庞培的奴隶德米特留斯拍打着特里阿里的后背,这在罗马世俗里是大逆不道的行为,因为一个奴隶居然和护民官走在相同的位置,更何况是如此狎昵的举动,“尊敬的特里阿里护民官,我记得在铜表法里,一个被流放的市民,已经属于极刑范畴,若是私自逃回城邦里来,他的生命岂不是得不到任何律法的保护?”

晃动的束棒中间,还未等特里阿里辩解什么,另一边的小加图脸色铁青地补充说,“既然**庭和百人团会议都已经执行对李必达的流放,那么若是马上在普来玛宣读遗嘱时。任何人。任何武装奴隶见到李必达本人的话。有权即刻对其处以剥夺生命的死刑,我身为罗马**务官,就是如此授权于你们的!”

这时,小加图身边的布鲁图脸色也越来越差,他内心里希望妻子能及时派人通知到李必达,使其成功避难,但矛盾的是,他始终认为这种行为又是对舅父。不,是对整个共和国的背叛。想到此,他转头看看一边的喀西约,对方却满是城府不可捉摸的笑容,只是低声说,“也许金枪鱼贻害了你的朋友,也许成全了你的朋友。”

“金枪鱼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可是痴的,他也许压根不知道李必达居然事先被流放了?”喀西约的背后,普林西娅得意地继续着话茬,“我有内线在普来玛。她分明告诉我,李必达还是在庇主临死前。回到了普来玛,现在大概在等着贞女遗嘱,继承庇主的那四千塔伦特的巨额资产呢!”

普来玛外庭的大门,猛地被几名武装奴隶推开,小加图昂然走入,他携带着朋友的遗嘱,与李希莉娅、不安的邹伊一起进入停放金枪鱼棺椁的别院里,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并未见到李必达本人,只有马可斯和凯利在旁。

另外,居然有两个意外之客也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克劳狄娅与披着斗篷穿着靴子的护民官克劳狄。

克劳狄见到加图,便浮起了满不在乎的狞笑,随后慢悠悠地站起来,“欢迎罗马城最知名,最守法,最最公义的小加图,一个从农民家庭进入贵族圈的神话,来宣读我亲人金枪鱼的遗嘱。不过,我没记错的话,不管是我最爱的姐夫,还是他的贴身奴隶凯利,都曾经告诉我,遗嘱里说得很清楚,主继承人是我的朋友高乃留斯。马可斯f。李必达,只有他才能对四千塔伦特的遗产做出决定和分配。”

“听说有一千二百,是赠送给我们的,我的前夫,包括李必达乌斯,都是好人。。。。。。”还坐在石椅上的克劳狄娅探出头来说到,但讲到遗产时候,她是面带笑容的,但说到“前夫是个好人”这话时,她又开始哽咽悲戚起来。

看到一脸茫然的马可斯,加图摇摇头,随后又厌恶地看了克劳狄一眼,便在贞女前,将遗嘱摊开,大声宣读:金枪鱼的遗嘱内容完全与克劳狄姐弟所预料的一样。但是,在读完后,小加图额外说了几句,“既然我是遗嘱宣读人,所以在主继承人与代理继承人外,我完全有权力对遗产进行干涉。李必达乌斯,本是罗马市民,代理指挥伊利里亚十三军团,但是他在去年触犯了几项罪行,被处以流放的极刑,市民资格和财产都会被没收,另外听说他又私自跑回邦国来。。。。。。”

“啧啧啧。”克劳狄绕着小加图,来回走了几个圈,而后很大度的模样,说“不要绕圈子了,直接说吧,你对金枪鱼的遗产处理有何意见?”

“李必达自动丧失主继承人资格,马可斯的继承人依旧保留,遗产除了四百塔伦特留给马可斯外,其余全部没收进入国库。”

“你在继承人上面取消李必达乌斯的资格,却在遗产方面认同他的资格,否则你有什么权力没收我姐夫的大部分遗产?”克劳狄咆哮起来,克劳狄娅则尖叫起来,甚至一度要昏厥过去。

小加图冷笑几声,指着身边林立的束棒说,“这就是我的权力,护民官。你在罗马城里为非作歹的日子也不长久了,庞培已经完全站在我的阵营里,共和的敌人惨败的结局已经注定。先翦除李必达,再除去凯撒,还有你,国家就安宁了。”

“如果我之前散布金枪鱼是个蠢货的言论,是私人衔恨的话,那么我现在公开宣布,金枪鱼委托你当遗嘱宣读人,是他蠢到无药可救的最大证据。他有你这样的朋友,相信他在第戎的船上一定会十分欣慰。”克劳狄拍了拍金枪鱼的棺椁,而后搀扶起姐姐,这时他明显发现站在院落中央的小加图的额头上也流汗了,便在离开别院时,对着小加图添了句话,“没错,李必达就在罗马城,而且将来他一定会报复的,我该感到庆幸,会遭到报复的不是我,那可不是四千塔伦特能解决的事。”

在普来玛的外庭,克劳狄嚣张地用手指挨个点了名,庞培、普林西娅(这位有心理阴影,吓得浑身发抖)、喀西约、布鲁图后,便在脖子上做了处死的姿势,随后笑着离开了。

“这家伙和李必达乌斯一样危险,早晚得除去。”庞培看着这位的背影,恶狠狠地对德米特留斯吩咐道。

第4章遗嘱(下)

普来玛别墅位于奥斯蒂亚河边的帐篷里,李必达蒙着斗篷,用火镰噼里啪啦地点着了松明,这时淤泥堆积的水面上,一只小船漂浮过来,船首站着两个矮小的青年,其中打着火的一条腿明显有点不灵便,李必达点点头,就带着波蒂踏上了船只的甲板,对小鸽子问:“人手募集好了没有?”

“齐全了,我身后就有几个之前在卢西塔尼亚追随养父的百夫长。”小鸽子很自豪地拍拍腰间的佩剑说到,“都是被养父帮忙,在伊特鲁尼亚的费苏莱城安置产业的同伴,我找到了不下五十人,进入了罗马城。”

“尊敬的阁下,我以前追随过您。”小鸽子身后几名百夫长急忙伸出手来,与李必达相握,表示自己的忠诚。

这时,另外位矮小的人,将手放在李必达斗篷上佩戴的金章,口中念着“安博罗德斯?难道这是阿非利加流行起来的新玩意儿,但是我在尤诺尼亚殖民委员会上好像见过这个名字。”

“没什么可抱怨的,我的朋友库里奥。马可。安东尼在我的军团里很好,现在他出去两年不到,应该分到了八百到一千塔伦特的资产。”李必达敏捷地把金章藏在衣领之下,摆开了库里奥的手,并在斗篷上抖落草屑。

这时,船只调头,无声无息地划开和夜同样墨黑的水面,慢慢朝罗马城河港而去。

“遗嘱这事我听说了,态度上我保持中立,但谁叫马可现在在你的营帐里。说实话。我会和你发生交集。或者说李必达乌斯这个流放犯。会在这段时间寄身在我的家中,怕是我俩先前怎么也想不到的。”库里奥说着,看着两岸稀疏的灯火,摸了下鼻梁,说到。

“因为小加图也想不到,我居然不在克劳狄那儿,也不在克拉苏那儿。”

“说吧,下步你该怎么办?怎么权衡自己在各派政治利益间的支点。游刃有余不正是你的强项嘛。”

李必达抚摸了下波蒂的粗黑头发,随后开始爆了粗口,“艹他妈的利益,艹他妈的支点!我现在只想做的事情,不过两件,第一件完成金枪鱼的遗愿,把他的骸骨安葬在战神庙墓园里,第二件就是全面和这些狗娘养的共和派小人,包括庞培开战,我会弄死他们的。就像弄死几条在滩涂上的鱼那样,开膛破肚。决不手软。”

“你还在乎那四千塔伦特的遗产?”库里奥的语气充满了不解。

“不是塔伦特的问题,是为了父亲的颜面。”李必达咬着牙说到,波蒂依在他身旁,原本想吐出布鲁图与波西娅这两个人,希望男人将这两位和“滩涂上的鱼”区别看待,特别是波西娅,就是她派人绕近道来报信的,虽然比多慕蒳说出实情晚了那么些,但也表明了她的真心,想到她可能也在自己男人报复对象内(谁叫她是加图的女儿,和布鲁图的妻子),成为李必达掌心的鱼,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所以,你就准备找几十个退伍的百夫长,而后在大广场,把庞培、小加图连带所有的束棒扈从给捅死?李必达乌斯,我可不记得你是个这么简单粗暴的人物。”

“当然不是,明天我就自你的宅院出发,换上最好最新的衣服,前去拜访个人。”

“谁?”

“一个女人,住在帕拉丁边沿的牛首街道,他的儿子应该可以玩击打核桃壳的游戏了。阿提娅,还有她的儿子,也就是凯撒的外甥孙图里努斯。”说完,李必达咳嗽几声,就不再言语了。

第二天的清晨时分,李必达按照军营里的第四步哨时准时起来,坐在了镜子前,波蒂帮他精心刮去脸上乱糟糟的头发、胡须,并且帮他掖好了复杂沉重的托加长袍,这是件实验品,李必达特意在昔兰尼加带来的,用茜草染成紫红色,随后波蒂亲吻了男人下,说好好去做。

提着一袋礼物的李必达,穿着漂亮的紫红色托加长袍,大摇大摆地登上了帕拉丁的街道,带着清爽的头发,就像阿波罗神下凡般,身后经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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