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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3。大小姐坚定打鬼路
山田横柱也缓缓起身，抓起了倭刀，忽然发现吴淞抓起机枪，不由大惊，吼道：“八嘎！那个支那猪头抢我们的机枪，快起来，打他。”
吴淞端枪而起，循声扫去。
“突突突……”
“啊啊啊……”
山田横柱和几名鬼子登时全身洞穿，血水急溅，仰天而倒，弹孔冒烟，惨死于树下。
吴淞停止射击，大吼一声：“一丈青，快走！我殿后！”便抱着机枪，绕道一株大树后。
其他鬼子端枪而起，或翻身扣动机枪，或向吴淞扔手雷。
“叭叭……”
“突突突……”
“嗖嗖嗖…………………………………”
“轰轰轰……”
吴淞急又变换位置，抱着歪把子机枪，疾跑上山，奇快无比。
扈青不放心吴淞，趁鬼子的火力被吴淞引开，便让六名亲兵和赖新树快走，先回扈家庄再说。
可她自己，却从另一端，绕道奔向吴淞。
山里漆黑一团。
吴淞也不再打了，单兵作战，不好打！五峰山脉各峰山下都有鬼子驻扎，一旦太多鬼子围来，可不好脱身！
于是，吴淞抱着机枪就继续往山上跑，忽然又转向水泉山尼庵废墟，蹿入山洞里。
“吴大哥，你在哪？”
“吴二，出来聊会！”
“妈的，死到哪里去了？”
扈青奔跑一会，没能找到吴淞，便张口高喊。
空山寂寂，只有她的回音。
祝家庄内。
厅堂里。
“你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和皇军交锋？你想连累全庄人惨死呀？没良心的贱人！”
扈青没能找到吴淞，又怕鬼子抓到自己，便也绕道，回归扈家庄，被其父扈太仲狠狠骂了一顿。
扈青俏脸通红，心里不服气，便气呼呼质问：“爹，女儿怎么就不能打鬼子？你想当卖国贼呀？你想当大汉奸呀？你和祝家庄联手投靠小鬼子的龌龊事，别以为女儿不知道！哼！我就打鬼子，咋的？”
扈太仲闻言，气得七孔生烟，又无言以对，差点背过气去。他扬手指着扈青，真想一巴掌扇去。但是，他又打不去手，那是自己可爱的女儿。怎么可以打呢？
扈诚疼爱妹妹，急朝妹妹拼命的眨间。
扈青却不领情，在打鬼子这件事上，她绝不含糊。
她气恼地说道：“哥，你眨什么眼？你也想当汉奸呀？我告诉你，要打便打，要杀便杀。反正打鬼子，我打定了。爹把我杀了，这世上又多了一条光棍，伤心的也不是我。”
“哈哈哈……”
庄丁们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扈诚气得满脸发紫。
扈太仲却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
他放下手，骂也骂不得，打也打不得。
虽笑而气，又好气又好笑。
扈青见状，这才作罢，领着赖新树走开了，到了后院，又让人找来总管方猎，吩咐方猎给赖新树安排食宿。
赖新树暂时成了扈青的亲兵，过上寄人篱下的生活。
他对吴淞有了全新的认识，总想着有那么一天，能和吴淞一起打鬼子，为乡亲们复仇。
不过，吴淞现在不能带他玩。
他得抓紧的回城里去，不然，就等于自动离队了。
244。祝豺寻仇
翌日一早，吴淞就和西门如琴告别雌虎，然后携手下山。
但是，祝豺带队来了，而且包围了吴淞和西门如琴。
因为昨夜的一场大战，祝家庄的人打探到了吴淞显身。所以，今天，祝家庄的人在水泉山腰设伏。
祝豺握着驳壳枪，恶狠狠地指着吴淞喝问：“姓吴的，是不是你杀我大哥？”
西门如琴吓坏了，脸色惨白，急急摇头摆手，颤声急道：“不！不是的！别开枪！不是！真不是！”
吴淞忽然横手推开西门如琴。
西门如琴猝不及防，跌翻在地上。
吴淞侧身倒地，横腿一扫。
“咣……”
“砰……”
“哎哟……”
祝豺被扫倒在地上，侧跌落地，手肘磕破，出血了。
他的一条胳膊登时僵直，不能动弹。
手枪横甩一边。
“叭叭叭……”
多名庄丁本能地扣动板机，朝吴淞和西门如琴开枪。
吴淞和西门如琴本能地就地打滚。
“嗖”的一声。
雌虎疾奔下山，带着一阵狂风，凶猛蹿来，凌空用两只前爪，抓倒两人，一头撞翻一人。
“咚咚咚……”
“啊啊啊……………………………………”
几声惨叫，三人跌倒，两人额头着地，额破血流。
另一人后脑着地，**飞溅。
三人登时晕死过去。
祝豺伸手抓枪过来，急朝雌虎开枪。
“叭叭叭……”
但是，雌虎一掠而过，闪身到几名庄丁的身后，张口就咬断了一名庄丁的后脖子。
吴淞趁机拔刀，单掌撑地，纵身而起，凌空一脚，踢飞一名庄丁，横扎一刀。
“嗤……”
另一名庄丁侧脖被剌中，血水柱溅，侧跌惨死。
祝豺见状不妙，翻身而起，迅速跑开。
其他庄丁也急急端枪而跑。
雌虎对着几具遗尸，撕咬起来。
吴淞起身，一脚踢歪一名负伤庄丁的脑袋，附身手起刀落，剌死另一名负伤的庄丁，就地一滚，又是手起刀落，一刀剌入一名负伤庄丁的咽喉。
他狼性发作，将三名负伤的庄丁全部宰杀！
西门如琴吓得双手急急掩脸。
吴淞发泄一番，收刀在尸体上的衣衫抹抹刀刃血迹，便将剌刀别回腰间，牵起西门如琴的手，说道：“妹子，走，进城认亲去。”
西门如琴战战兢兢，跌跌撞撞。
她走了几里路后，才回过神来。
雌虎叼起一具尸体，跑开了。
有西门如琴乔扮俊秀的鬼子军官，斜挂着王八盒子，又有证件，吴淞还能说点倭语，所以，她和吴淞顺利进城。
进城之后，吴淞和她才发现她全身冷汗，手脚哆嗦。
入城后，吴淞他们发现，城里还是很安定的，没有战火发生，连个弹痕也没有。
他们穿着鬼子军装，入住客栈不方便，便找了一处民宅。这民宅里的主人一家已经搬离，且于大战前已经外逃了。
吴淞安顿西门如琴一番，便独自去找宋疆。
宋疆是大哥，也是吴淞的恩人。每到关键时刻，都是宋疆在帮他。除了对潘今莲之外，吴淞便是对宋疆的感情最深了。就连吴直，恐怕也得排名在宋疆之后。
245。西门近成了维持会长
两人在五峰茶楼一间雅间里关上房门后相见…………………………………
你怎么搞的？你怎么可擅自脱离队伍？
你不是打过大仗的人吗？
你不是当过中将师长吗？
你不是代理过团长吗？
你不是收编过山匪吗？
你不知道队伍的纪律？要是人人都象你这样，还打什么小鬼子？亡国算了！
老子培养你，容易吗？
你都多大了？今年二十八岁了吧？还象小屁孩一样！成熟点，好吗？
现在，形势不同了，咱们面对的强敌，是小鬼子，不是打内战。
不赶跑小鬼子，咱们就得亡国。
宋疆责怪吴淞不该脱离队伍，擅自行动。
但是，他言语虽然严厉，却包含他对吴淞成熟的期待。
吴淞讪讪地不好意思，低头认错！
他也从宋疆嘴里了解五峰城的情况：
方知五峰城原守将、城防团长、黄玉兰的义父黄都监没打一枪，没发一弹，便已经率部逃走。
鬼子步兵联队长苍岛油井大佐率部属不废一枪一弹，便得到了五峰城。
现在，城里的鬼子正在组织维持会，暂时代行政府职能，据说维持会会长是西门近，环城大药铺的大掌柜。
吴淞闻讯大惊，急问为什么？
西门近为何这么有钱？
吴淞不是怕西门近超越自己，而是在师门的时候，他和西门近关系就紧张，现在自己成为一名特工，西门近有钱又有势，还等于一个代市长，往后自己与他的关系怎么处理？
西门近会不会发现自己？会不会报复自己？会不会破坏自己的潜伏计划和地下情报站的一帮人的活动？
宋疆解释：
西门近离开师门之后，前往上海滩，因为人长得俊秀，又有些才艺，有幸结识一个有钱的寡、妇孟如楼，此妇新寡年余。
她原是上海滩布贩子刘锡之妻。
刘锡不幸病逝，她身边又无子女。
孟如楼守寡几年，一次亲自去码头接货，遇上了落魄上海滩的年轻英俊小伙西门近帮她扛货。
西门近看中孟如楼的钱财，又看到她风韵犹存，便动了心。孟如楼喜欢西门近的俊秀，兼之当时西门近表现出吃苦耐劳的精神，又会说甜言蜜语。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西门近娶她回家。
她也给西门近带来了华丽衣服、首饰绢绸、金条银元之类的好东西。
有了钱，但是，这点钱在上海滩不算什么。
西门近感觉还是回到五峰城好，那是小地方，有孟如楼这点钱，自己回到五峰城，便是大富翁了，说话就有底气，官场商场都得给自己面子，自己也可以把生意做的更大。
于是，西门近就随后携妻回归五峰城，创办了环城大药铺，一次就办了八家药铺，对城里城外的医药、药材一统天下，很快就成为五峰城的巨富殷商。
鬼子进占五峰城，西门近为了保护家产，所以，他率先投靠小鬼子，既保全了财产，也从鬼子那里取得了地位。
至于令师张员外，因为你和潘今莲之事，因为他想东山再起却一直都不如意，韩复渠也把他当狗一样看待，这对他打击很大，他苍老了许多，经常患病。
不过，西门近却受鬼子委托，争取令师出任维持会总顾问之职。
246。师门新变化
吴淞既惊骇，也难过，低声怒吼：师门不幸啊！
宋疆说道……………………………
既然你回来了，就得面对。
你得主动上门串门拜师谢恩，从张员外和西门近那里套取情报。
他们几乎天天和小鬼子在一起，情报多。
反正这几年，他们也不知道你去哪里了？
西门近能去上海滩打工。
你不会说你在长城抗战之后，到北平打短工呀？”
吴淞点了点头，又问起吴直和潘今莲的情况。
宋疆说道：“他们刚刚回城，一个打铁，一个卖烧饼。而且，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他们俩已经和张员外、西门近缓和了关系。”
吴淞急道：“为什么？以前他们离开过五峰城？”
宋疆说道……………………………
你走后不久，他们就离开了五峰城。因为城里的浮浪子弟、执绔子弟老是取笑潘今莲和吴直不般配。
所以，这对老夫少妻离开了五峰城两年。
后来又回来，今莲多次去找你的下落，不顾安危。
中原大战中，你们见过一面，但是，相聚甚短。
长城抗战，我带她参加了劳军团，想到古镇去找你，可是那斜坡上全是新坟。
我俩吓坏了，吓哭了，然后就是一座座新坟去扒，可是没找到你的尸体。
但是，这个时候，鬼子的飞机又来轰炸了。
无奈，我俩只好回归五峰城。
现如今，战火烽烟，齐鲁一带，唯有五峰城相对平静，可能基于这个原因，他们回来了。
瞧他们气色不佳，可能日子过的不如意吧。
象吴直这样的人，肯定到处受气。
他就算能赚点小钱，也没一个好心情。
宋疆刚说到此。
吴淞已经起身离去，找吴直去了。
“唉，人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宋疆摇了摇头，仰天叹吟，他对吴淞甚是担心。
他怕的就是吴淞因情生变。
这感情二字，比金钱还可怕，比美媚还可怕。
会让人神经错乱的。
尽管潘今莲已经“嫁作他人妇”，但是，吴淞回来了，又听说潘今莲在同一座城池里，他哪能忍得住相思之苦？
他恨不得马上见到潘今莲，拥抱潘今莲。
吴淞乘黄包车回到大郎铁铺。
吴直如梦似幻，泪水涟涟，简直不敢相认。
“大哥，小弟不孝，累你不能过上好生活，对不起！”终于，吴淞跪在吴直跟前，给吴直磕头，一声泣喊。
“兄弟，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呜呜呜……”吴直含泪扶起吴淞，好言安慰。
兄弟俩紧紧相拥，吴直抱着吴淞的双腿，哭成了泪人。
潘今莲闻声而出，泪水也是哗哗而下，激动至极。
前来围观的执绔子弟，看吴淞虎背熊腰，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纷纷散去，不敢再乱喊乱叫乱讽剌了。
“当家的，兄弟，快回屋里来，外面说话不方便。”潘今莲挽着发髻，粗衣旧裤，抹抹泪水，急急提醒吴氏兄弟进屋。她要和吴淞叙旧，要向吴淞解释假夫妻的事情。
九年过去了。
九年，多少个日日夜夜的相思之苦？
潘今莲等待吴淞回来，等到黄花菜都凉了。
247。情侣相见
吴淞分开吴直，面对潘今莲，泪光闪闪，俊脸通红，不知怎么称呼潘今莲好？
是称嫂子吗？
还是称她小师妹？
又或是叫她今莲？
两人四目相对，泪眼相噎。
上次，也就是中原大战后，两人一见面就相拥在一起，可吴直却大喊那是你嫂子。
现在，吴淞可不敢拥抱潘今莲了。
潘今莲真想扑入吴淞怀中，但是，受传统礼教影响，没有解释清楚假夫妻的情况，她却又不敢。
她柔情相视，泪眼朦朦，柔肠百结，既喜又愁，心情甚是复杂。
吴直见状，内心甚是纠结，既盼着吴淞回来，又怕吴淞回来。吴淞不在家，他经常受人欺负。
吴淞回来了，潘今莲的心也系在了吴淞身上了。
吴直可不想吴淞和潘今莲在一起。
九年了，吴直和潘今莲演假夫妻习惯了，如果潘今莲跟着吴淞走了，吴直一个人怎么过日子？
于是，吴直抹抹泪水，说道：“兄弟，今莲，快进屋。今天不打铁了。关门歇业。”
他说罢，推着吴淞和潘今莲进房，关上了铁铺大门。
进屋之后，坐在简陋的厅堂里。
这是木板房，到处漏风，颇为寒冷。
吴直靠打铁为生，赚钱不多，养家糊口尚有困难。
所以，他平素舍不得生炭火。
他此时进屋，便吩咐潘今莲去生一盆炭火来。
当然，他也是在支开潘今莲，凡能找到的借口，他都得用上，绝不能让潘今莲解释假夫妻之事。
对于绝世美人，哪个男人都想独占！
吴直给吴淞倒了一杯白开水，就坐在餐桌上，问吴淞这些年去哪里了？日子过的怎么样？
吴淞找了一个借口，编了一个故事，谎称长城抗战之后，因为无依无靠，所以流落江湖两年，到北平一带打了一些零工，赚点小钱，艰难生活。
潘今莲端来炭火，放在餐桌一旁。
生活的艰辛，并没给天生丽质的潘今莲带来相貌的变化，皮肤仍然滑嫩如雪，古典标准美的鹅蛋脸仍然十分清秀俊美，没有丝毫岁月的沧桑。
但是，潘今莲的眼神多了一份忧郁。
她的额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影。
相思很苦！
日子也过的不如意！
对吴淞的担心和忧虑，始终牵挂在她心头。
吴淞很想和潘今莲说句话。
潘今莲也很想和吴淞说句话，很想尽快的把与吴直做假夫妻的真相告诉吴淞。
然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心上人在一起了。
可她刚放下炭火，吴直说道：“今莲，快去买菜做饭，我兄弟饭量大，多放些米。”
潘今莲白了他一眼，怒道：“你不会去呀？”
她芳心恼火，愤然离去，回她的房间。
她独坐床沿，泪水哗哗而下。
她心想：吴二怎么可以这样待我？我为他守身如玉九年了，他见面连问都不问我一句。
难道在他心中，屠盈盈比我更重要？
就因为屠盈盈有钱？
吴直尴尬起来。
他心里就那么点龌龊事，一辈子就这么点龌龊事，可是却多么的尴尬。
兄弟归兄弟，女人却不是可以送的。
248。嫂子心碎
吴直怕的就是潘今莲对吴淞说出实情。
然后，潘今莲跟着吴淞走了。
这个四处漏风的家，往后就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了。
虽然他和潘今莲无夫妻之实。
但是，他每天能在家里看看美若天仙的潘今莲也好，挨骂之后，心都是甜的。
吴淞素来敬仰吴直收养自己之恩，但又深爱着潘今莲，不便责怪潘今莲。
于是，他讪讪地笑道：“大哥，外面风大，不要叫嫂子去买菜了。算了，不做饭了。
呆会，咱去酒楼去吃饭，我请客。
哦，我这里有些小钱，打短工积攒下来的。
你拿去，好好的和嫂子改善一下生活。
哦，另外买套房子吧。
这木板房可不能住人，寒冬腊月的，到处来风，太冷了。”
吴淞说罢，拿出一根金条、三十块袁大头，递与吴直。
“哗，金条？金条啊！太好了！可以买新房子了。”吴直接过这些钱，蹦跳起来，连声惊叹，喜极而泣。
潘今莲本有千言万语要和吴淞说的，发脾气一小会，又闻有金条，便从房里出来，走到餐桌前。
吴淞此时更是以为潘今莲是吴直之妻，便赶紧起身。
他向潘今莲欠欠身，说道：“嫂子，这附近有什么好菜馆？咱们一家三口去吃一顿好的。”
一声嫂子，真让人心碎。
潘今莲登时落泪如雨。
她多么想扑入吴淞怀中取暖。
九年不见了，几千个日夜相思之苦，甚是煎熬。
可再次见面，吴淞就称呼自己为嫂子。
她真的很心疼，失态的泣声大吼：“我不是你嫂子，我是你妻子！”
吴淞一愣，急道：“嫂子，大哥在此，不得无礼！”
他只当她是念念不忘的记着她与自己九年前在柴房的那壹夜。他也没往深层次去想，更没想到潘今莲和吴直是掩人耳目的假夫妻。
现在潘今莲如此失态，又是当着吴直的颜面，多尴尬啊！
所以，他喝斥潘今莲。
刹那间，潘今莲仿如被人狠击了一棍，登时脑袋嗡嗡作响，视力有些模糊，身子摇晃了一下。
别人骂她，讽剌她，她可以一笑置之。
但是，吴淞骂她可不行，会让她痛苦不堪的，会让她无限难过的。
她双唇嗫嗫嚅嚅，哽咽难言，芳心疼痛欲裂。
“咚咚咚……”
就在此时，西门近提着一大包滋补中药材，来到铁铺，拜见大师兄吴直，实际上是来看潘今莲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西门近一年前已经回到五峰城了，已经来看望过吴直和潘今莲多次。
只是，他每次来，都和潘今莲说不上话，而潘今莲每次从破卧室里出来，都是握着手枪的。
这让西门近也有些害怕。
吴直急道：“哎哟，今莲，你哭啥？我向来都是把钱交给你保管的。来来来，把钱拿去，我去开门。快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