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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淞摇了摇头，泛红着眼眶，说道：“我既然回国参战，本也没打算活下去。倒是你，郑倩，你走吧。
我是有妇之夫，我没有好下场的。我不能连累你。
至于快刀门的弟子，是我教出来的徒弟，他们只能跟着我送死。你不算快刀门的弟子，你可以走。你不会落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名。
这辈子，我和你，是没份做夫妻了。是我没福气。你一个好姑娘，应该有更好的归宿。”
郑倩抬起泪眼，拼命地摇头，难过而坚强地说道：“纵然你五马分尸，我也一样跟着你。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命。”
吴淞感动地搂紧她，却无法再言语。
围城个月，韩封是围而不攻。
当然，也在等待里应外合的机会。
终于，卢笑鹤忍不住了，让郭浩天带队攻击警察局，罗云中带队在警察局附近设伏，伏击从警察局逃跑出来的屠锦，击毙了屠锦，收编了缴械投降的警察。
这些警察原来都是罗云中的老部下了。
罗云中也舍不得杀他们。
城中起狼烟。
韩封把握时机，下令攻城，但是，没有开炮，怕毁坏城池，打烂城池。
“叭叭叭”
“哒哒哒”
两万大军，把屠景及其残部拖死在城墙上。
弹雨往来，城墙被击的百孔千疮。
为了配合卢笑鹤攻击警察局，野昭利德下令安藤中洲带领黑龙会的武士，携带枝弹药，乔扮成中人参战，攻打屠家大宅，以此拖住了屠家大宅外围的冷子华代为指挥的闪击队一百人。
175。咬死女谍
“叭叭叭”
“哒哒哒”
屠宅卫兵，与闪击队里应外合，杀得安藤中洲的队伍屁出尿流，落花流水，伤亡惨重。
不过，郭浩天和罗云中收拾了警察局，又率部前来包围冷子华的闪击队。
“叭叭叭”
“哒哒哒”
薛建、薛康兄弟带领血鹰突击队两个小队，沿着屠宅屋顶，奔跳而出，再沿着附近的屋顶，加入战团。
他们居高临下的打击郭浩天和罗云中的混编部队，又都是善于扔并且是各握两把驳壳的人，作战能力和机动能力极强，很快就杀散了郭浩天、罗云中、安藤中洲的三方人马。
但是，城墙上的屠景却支撑不住了，虽然仅仅是战，但是，弹雨往来，双方互有损伤。
不过，韩封人多，伤亡三几百人，没事，看不出来。
屠景伤亡了两三百人，却已兵力严重不足，诸多城墙出现无人守城的情景。
“冲啊！”
“杀”
韩封下令架设云梯，攀云梯上城墙，数千韩军沿着云梯，攻进城内，打开了城门。
屠景在混战中被杀。
其残部百余人跪在城楼下，缴械投降。
“冲啊！”
“杀！”
“扒了屠老贼的皮！”
“抓住屠刚，活埋屠老贼！”
数千韩军进城，并不扰民，只是沿着大街小巷，呐喊着冲向屠家大宅。
喊杀声震天响。
屠家大宅内，屠刚终于知道自己的末日到了。
他对忠心耿耿，一直相伴身边多时的吴淞说道：“贤婿，既然韩复渠不敢毁城，你又有闪击队和血鹰突击队，你杀出去是没问题的。去吧，岳父年纪大了，再也不图什么东山再起了。你还年轻，且有盈盈需要你照顾。你去吧，胶城大，你杀出重围之后，躲几天，就没事了。”
他说罢，浊泪纵横，甚是伤感。
吴淞哽咽地说道：“岳父大人，小婿无能，辜负了盈盈的期望，回国后一直无所作为，没能辅助岳父创业图进，我对不起屠家，对不起盈盈，对不起岳父大人。你放心，小婿誓死也要会陪伴你老人家的。”
屠刚闻言，一把抱住吴淞，放声大哭。
郑倩、薛平都深刻感受到了吴淞的情深义重。
他们俩人和血鹰突击队第三小队成员，都握紧手中拳头，誓死追随吴淞，要与吴淞共进退，共存亡。
即便是心机女间谍川岛芳子，此时也被吴淞的人格魅力所震撼，泪水涟涟的期待吴淞能杀出重围。
吴淞哽咽地说道：“岳父大人，别这样！我们就算战死，也要含笑而死。再说，你也值了。
你有六个夫人，玷过其他女人无数，数十年享受荣华富贵。你的大部分子女，都被你送往国外安居了。你的财产也大都移到国外去了。
笑吧！就算呆会你我被打死了，韩复渠看到你含笑的遗体，也会被气疯的。你永远不吃亏。”
女婿对老丈人说出这番话，真是很无厘头啊！很滑稽啊！
屠刚闻言，心头又是一阵巨震。
他分开吴淞，仰天大笑。
“哈哈哈”
只是，笑声苍凉。
他笑罢，忽然纵身一跃，一把抱住呆楞一边的川岛芳子，用牙咬住川岛芳子的咽喉，奋力甩头一撕。
他象一头巨兽一般，撕咬着川岛芳子，咬死了川岛芳子。
176。撞墙自尽
川岛芳子做梦也没想到屠刚如此阴毒，死也要带着年轻美貌的她一起共赴黄泉路的。
她双手去推屠刚，怒目圆瞪，身体抽搐，双腿乱登几下，便惨死在屠刚的怀抱中。
她歪头一侧，眼望吴淞，血淋淋的死不瞑目。
似乎，她临死前，希望吴淞能救她一命！
血鹰突击队员们要拦，吴淞悲哀地摆摆手。
郑倩掩脸，吓得花容失神，躲进了吴淞的怀中。
薛平骂道：“屠老贼，你真够毒的。你先是多年迫害自己的亲女儿，然后又如此对待自己睡过的女人。你真是珍禽异兽啊！千年一遇，百年罕见！”
就在此时，韩封、野昭利德、安藤中洲、卢笑鹤等人率部冲进厅堂来了，眼望川岛芳子如此惨状，安藤中洲放声大哭，跪倒在川岛芳子的遗体前。
由于韩封事前有令，切莫对吴淞开，否则，一旦查实，必定对肇事者就地正法。
而且，血鹰突击队第三小队就在客厅里，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双方持对峙，血战一触即发。
屠刚松开川岛芳子，张开血盆大口，又哈哈大笑，指着吴淞及吴淞怀中的郑倩，笑道：“小婿啊，你现在死也不冤啊！怀抱美人死，美哉！哈哈哈”
他纵身一跃，一头撞在墙壁上。
“哐”
屠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作恶多端的性命。
血水横溅，横尸墙角落下。
“岳父大人，岳父”吴淞见状，悲凉泣呼，他松开郑倩，抢身过去，蹲身扶起了屠刚的遗体。
屠刚真的含笑九泉。
不过，他死状很惨，笑容很僵，满脸都是血水。
安藤中洲起身握，泪湿衣衫，黑漆漆的口指向吴淞。
韩诚也端着花机关，指向安藤中洲，冷冷的说道：“狗杂种，你敢乱来，老子打烂你的狗头！”
安藤中洲无语而怒，却连屁也不敢放。
韩封走近吴淞。
吴淞松开屠刚的遗体，起身相见。
韩封向吴淞敬一个军礼，说道：“吴团长，你是军事奇才，韩主席说了，只要你肯归顺，我们不仅不会为难你。因为你并无胡乱杀戮，也无助纣为孽。你不过是屠刚之前手中的一枚棋子。而且，你这枚棋子一直手脚被屠刚绑着，才华施展不开。哦，对了，韩主席还会重用你。中原大战之后，他一直都念叨着你。你的血鹰突击队、闪击队活下来的人员，一律重用，并归留在你身边。”
吴淞哽咽地说道：“感谢韩主席宽容大量。吴某不才，愿代表鲁军，前往喜峰口，参加长城抗倭，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请韩师长宽容准允！”
韩封登时懵了，不知如何回答好。
卢笑鹤笑道：“吴贤侄，稍安勿躁。这样吧，此事待韩师长请示韩主席之后再定。你先安葬你岳父吧！”
韩封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笑道：“吴团长，屠宅暂时一切不变。你善后吧。三天后，我给你一个答复，你也给我一个答复。”
吴淞点了点头。
177。参加长城抗战
韩封率部，撤出了屠宅。
但是，他让罗云中亲自率部，围着屠宅。
屠家卫兵已经全成死尸，闪击队因为无法在城中开炮，伤亡惨重，伤者被送往医院救治。死者被火化撒了骨灰。唯有血鹰突击队，无一伤亡，全体归队，在屠宅内集结。
吴淞命人抬来棺材，将屠刚和川岛芳子的遗体用清水冲干净，然后将屠刚和川岛芳子一起焚烧火化，骨灰合葬于屠宅后院，以此了结屠刚死也要带着川岛芳子死的心愿。
接着，吴淞喝令拉出俞明。
俞明吓得魂飞魄散，声泪俱下的求饶。
吴淞怒骂：“狗杂种，当初老子是怎么对你的？哼！去死吧！”他挥刀砍下俞明的头，用俞明的血，祭典老丈人的在天之灵。
俞明尸首分家，被薛建喝令血鹰突击队员抬其尸体出城外，弃尸荒野。
背叛师门，背叛祖国，俞明这个无耻的叛徒，也落了一个可耻又可悲的下场。
三天后，韩封率部来到屠宅，亮明态度：韩主席同意吴团长率部出鲁，参加长城抗战，盼吴团长能在抗战沙场上建功立业，不负齐鲁军民希望。韩主席与东北军的张少帅关系很好，他已经通过北平军委会，好了在长城一带抗战的二十九军。你能出征抗战，也是齐鲁大地的光荣，也是韩主席支持抗战的心意。
吴淞道谢，带队收拾好屠宅，便率部出征。
韩封命官兵在屠宅贴上封条。
他还给吴淞赠送了一批枝弹药及粮食，并把之前收降收编的叶大鲁及其部分官兵归还给吴淞。
叶大鲁与吴淞激动相拥，皆是落泪。
集结一个连多一点的兵力，吴淞率部出城出征，奔赴喜峰口，前往二十九路军报到。
身在五峰城的潘今莲闻讯，随即背上**弓和箭，别着，策马上路。
途中，她捡了一枝、一些和数十发，也来到了长城，参加抗战，并在战斗中寻找吴淞的身影，打听吴淞的下落。
不料，宋疆和五峰城各界人士，组织劳军团，路上遇到了潘今莲，宋疆劝说潘今莲别到长城去，静候吴淞消息为佳。但是，潘今莲死活不从，她等吴淞都等了五年了，此次，她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吴淞。
五年，她由一个岁的美少女，进入了青年时代，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她感觉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再等下去就老了。
宋疆无奈，只好让她随劳军团一起，乘马车前往长城脚下。但是，参加抗战的部队很多，牌子也杂，战火硝烟，潘今莲和宋疆要找到吴淞也很不容易。
而且，吴淞出征，并无门派，既不是蒋军嫡系，也不隶属于其他军团，他是凭着一腔热血，参加抗战的。当然，也是打着参加长城抗战的招牌，逃出韩军的虎口的。
宋疆和潘今莲在战乱中，要找到吴淞的下落，真不容易。
接到吴淞率部参加长城抗战的情报，安藤中洲也向野昭利德申请参战，希望能在疆场猎杀吴淞，为川岛芳子报仇。屠刚死了，安藤中洲只能找吴淞报仇。
野昭利德不仅同意了安藤中洲的请求，而且，亲自率领特务组织，骑快马奔赴长城，参加战斗，掏乱我方的军事行动。
民国二十二年3月开始，国民政府指挥下的国民革命军，在长城的义院口﹑冷口﹑喜峰口﹑古北口等地，抗击侵华日军进攻的作战。
“嗡嗡嗡”
“轰轰轰”
一排敌机低空掠来，扔下了许多。
“哐哐哐”
“轰轰轰”
长城脚下的一座古镇。
在鬼子军机、迫击炮、平射炮和机关的轰炸、扫射中，很多古建筑物也遭受到了致命的袭击，残墙上残留着战争中留下来的许多弹孔。
此时，我军的一个营和日军的一个步兵大队，在此展开激战。由于鬼子炮火厉害，在此据守的我军一个营，还没与鬼子步兵大队正面接触，便在鬼子炮火的轰击下，在鬼子军机的轰炸下，一个营的官兵几乎丧失殆尽。
残墙遗尸，房屋着火，浓烟呛鼻。
178。刀刀见血
眼看我方守军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鬼子步兵大队长武信志智中佐指挥鬼子发起冲锋。
悬崖上的鬼子炮兵也停止了炮击。
战况空前惨烈，以前的国内战争未曾有过，也未曾见过。
废墟里，守军营营长古兴华握刀而起，大声吼道：“弟兄们，小鬼子上来了。为国捐躯，马革裹尸的时候到了。杀！”
其部属一连连长刘晨也握刀大声吼道：“弟兄们，小鬼子想占古镇，除非从老子的尸体上踏过去！冲啊！”
“杀！”
“绝不放过小鬼子！”
“干它娘的小鬼子！”
“拼啦！”
大约一个排的官兵，纷纷拔刀，从残墙废墟中，跳跃而出，呐喊着，迎着黑压压的鬼子冲锋，与冲进古镇的鬼子，展开白刃战。
部分没来得及逃跑的民众，也纷纷拿起锄头、铁锹、棍棒，随军参战，与鬼子血拼起来。
古镇外，斜坡上，吴淞率部刚刚到达这处古镇关隘外。
他们趴在斜坡上，观望着斜坡下的古镇这幕悲壮战斗，均是热血沸腾，紧握手中，纷纷请战。
叶大鲁吼道：“团座，还等什么？打啊！”
薛建眼含热泪，哽咽地说道：“团座，打吧。不然，我方守军全部要光荣了。”
郑倩紧张地伸手，揽住了吴淞的臂膀。
吴淞吼道：“都给老子听着。我在东京留学过，小鬼子拼剌刀很厉害。现在，我命令，叶大鲁带一个连冲下去，协助我方守军抗击鬼子进入古镇”
“是！”
各级军官接令而去，分头行动。
吴淞人不多，只能实施特战。
古镇内，古兴华、刘晨两人带领一个排的负伤官兵与黑压压而来的冲进古镇里的鬼子展开浴血奋战，终究人少，又是伤兵多，不敌鬼子凶残进攻，没几分钟，一个排的官兵，便仅剩下七个人了。
叶大鲁奉命率部而来，带领一个连的战士，边跑边上剌刀，从古镇南门进入，迎头拦住一队小鬼子，拼杀起来。
叶大鲁是悍匪，他带的这一个连，基本上也是叶蓬山匪出身的兵，都不太信吴淞的话，感觉与鬼子拼剌刀，挺好玩的。第一次与小鬼子作战，叶大鲁不知道鬼子拼剌刀的厉害，结果伤亡惨重。
鬼子训练有素，日本国力强，官兵身体素质也好，拼剌技术高超，没几下功夫，叶大鲁的一个连，便伤亡了一个排的士兵。
死了那么多人，叶大鲁才从血的教训中清醒过来，大吼一声：“弟兄们，开！开！”
于是，他一边和鬼子拼剌刀，一边开。
“叭叭叭”
一阵响，这才撂倒一部分鬼子。
鬼子见状，也朝叶大鲁等人开。
“叭叭叭”
叶大鲁的两个排，又有了些伤亡，急率残部，退入残墙内，与鬼子东一西一的打起来。
带着血鹰突击队三十九人的薛建，悄然而至，刚到东南角城墙，便见叶大鲁及其残部被日军撵着跑。
薛建怒火中烧，大吼一声：“弟兄们，杀！”便跳跃而出，握着剌刀，一手搂着一个鬼子的脸，横抹在这名鬼子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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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血鹰出击
血鹰突击队队员都是快刀门弟子，每人两把驳壳，一把剌刀。
此时，他们纷纷握着剌刀，从残墙上、从破房屋顶上、从沟渠旁、从房门后闪身而出，或搂着鬼子的脸，或是从鬼子侧勒，或从鬼子身后，握刀狠捅，挥刀横抹。
“唰唰唰”
“呼呼呼”
“啊啊啊”
血鹰队员以较好的武术根基，以出其不意的袭击，瞬间杀了三十九名鬼子。
武信志智见状，大吃一惊，从末见过这种打法。
“八嘎”他怒骂一声，急拔倭刀出鞘，纵身扑向薛建。薛建见其凶悍，握着剌刀，闪身一边，横腿扫去，却忽然就地一滚，握刀下剌，一刀扎中一名鬼子的脚背。
那名鬼子痛得直掉眼泪，仰天而倒。
薛建拔刀起身，就地一滚，又闪武信志智扫来的一刀，然后跃身而起，握刀格、拦、挡，与武信志智拼杀起来。
“当当当”
倭刀对剌刀，都是鬼子打造出来的兵器，都是很精良的钢刀的，连碰数下，刀刀作响，火星四溅。
薛建虎口发疼，武信志智双臂发酸。
鬼子士兵端着上了剌刀的，围成一个大圈子，一边观战，一边不时东张西望，监视附近有没有敌人？
他们信奉武士道精神，所以，没有得到武信志智的允许，是不会加入战团的助战的。不然，武信志智会很没面子的。
血鹰突击队其他队员则是迅速的退入破房里，跳入残墙里，闪进房门后，一下子便从端着无数剌刀的大片鬼子眼前消失了。
待鬼子靠近过来，血鹰突击队三十九人，又各握着剌刀，或从屋顶跳下来，或从残墙后闪身而出，或从房门后推门而出，握刀捅向小鬼子，刮向小鬼子，剌向小鬼子，扫向小鬼子，挥向小鬼子。
“唰唰唰”
“啊啊啊”
又是三十九名鬼子被血鹰队员们剌死剌伤。
而附近与鬼子并剌刀的叶大鲁，也在血的教训中，谨记吴淞的教导，除与鬼子拼剌刀外，还不时的开，渐渐的，也占据了上风。
借助残墙断壁的掩护，叶大鲁开始机灵的实施游击战。他率部东几打死几个敌人，西几的打死几个鬼子，倒也让鬼子头疼。
血鹰队员们又一次剌死剌伤三十九名鬼子之后，又闪进了残墙废墟里，但是，却借着残墙断壁的掩护，悄然向薛建靠拢。
吴淞、郑倩、薛平没有参战。
他们几个人，仍站在斜坡上观战。
为什么？
真正与小鬼子打仗，吴淞还是第一次，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不过刚才观战了一会。虽然统兵不多，但是，吴淞也是这支队伍的首脑，必须看清楚才出击。
他高大威猛，看起来有些粗犷，实际上，他内心很精细。当别人以为他是傻的时候，他精明的很。
冷子华则按计划，带着闪击队仅剩的十七人，携带两箱炮弹和两门迫击炮，潜往鬼子在另一侧悬崖上的炮兵阵地。
郑倩的心一直都悬着，要是吴淞仅有的这丁点兵也拼光了，往后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不时的问吴淞：“团座，怎么办是好？这样拼下去，可不行啊！咱们的兵，不能拼光啊！”
虽然很爱吴淞，但是，郑倩对吴淞的称呼并无改变。
习惯了职务相称。
吴淞没有反应，仍然举着望远镜在观战，在思考。
郑倩又移身过来，趴到吴淞的背部上。
吴淞这才有了反应，放下望远镜，侧头笑道：“急啥？你不知道我是慢性子呀？拼光了，也要拼。没有前人的血路，就没有平坦路。我相信快刀门的弟子。”
180。英雄也是人
郑倩幽幽叹息，再也无语。
她就这样趴在吴淞的背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