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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国师-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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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中进士,老母猪都能上树了。

梁萧当然不肯罢休。

读书人有几个不想上进的?要不是为了上进,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大老远的跟来这里?要知道,这里的人都有得罪谢家的可能,那可是拥有一个吏部侍郎和一个礼部员外郎的官宦世家诶,是轻易能得罪得起的?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跑进了紫阳观,一进门就气喘吁吁叫道:“小仙师,有人进了国庆寺,是谢家的人!”

“来的好快。”刘同寿霍然起身,被拍了这么久,谢家终于有动作了,而且一来就直奔要点,看来来者不善呐。

“走,看看去。”

……

自闹了鬼后,国庆寺就荒废了下来,时隔多日,这间寺庙终于又有了人气。

望着熟悉的黄墙碧瓦,九戒和尚心中异常纠结,如果一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悲喜交集中夹杂着一丝恐惧和不安。

隐忍多日,度日如年中,终于等到了回家的这一天,他当然很欢喜;然而,看到这幅荒凉景象,想到自己高门大庙的梦想之破灭,他心中又是一阵阵的悲伤难抑;最后,回忆起那个恐怖的夜晚,他也是余悸未消。

面对那样一个神鬼难测的对手,他的不安也是可以理解的。

和尚神情变幻不定,谢亘倒也能感受一二,他很体谅的安慰道:“禅师勿忧,当日小贼所用的,不过是些鬼蜮伎俩罢了,清虚道长既至,还怕他翻出天去不成?”

“是啊,清虚道长可是紫阳派的掌门人,道法高深,名震天下,有他在此,定保无虞。”谢敏行也附和了一句。

他固然有安慰九戒的意思,不过更多的却是为了拍那几个道士的马屁。这趟请人过来,谢家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小。

单是请对方动身来余姚,就付出了三千两银子的代价,这帮人也是狡猾,到了余姚后,居然没立刻去谢府,而是在外面打探了一番。了解到谢家焦头烂额的现状之后,一进门,开口就要提价,一提就是翻倍!真是欺人太甚。

奈何形势逼人,这点气最终也只能忍了,谁让自家有求于人呢?谢敏行这样的聪明人当然不会意气用事,银子已经花了,将对方的作用最大化才是做事的道理,就算要找场子回来,也得等料理了小道士之后再说。

他这马屁一拍,几个老道都是面带微笑,显得很是得意,只有为首的那位清虚道长不动声色。

“就是这里了?”

“正是。”

“那么,这位大师,劳你指点一下,当日的灵异之事到底有几桩,又都是发生在何处,你所见如何?”

“是,是……”九戒唯唯诺诺的应了,从头开始讲述起来。

“鬼敲门……灯烟化蛇……鬼火隐踪……”随着和尚讲述,清虚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其他几个道士也敛起了笑容。

“掌门师兄,莫非……”

清虚微微颔首,缓缓说道:“这次,怕是遇见同道中人了。”

第60章揭秘

清虚老道说的象是废话,谢家人强忍着才没出声质疑,两边都是道士,不是同道中人又能是啥?可是,那几个紫阳派的老道却都神情凝重,有那性子急的,已经快步走向九戒指出的事发地点,准备勘查一番了。

清虚老道向几个师弟摇摇头:“没用的,事隔两月有余,以那位同道的手段,是不可能留下什么痕迹的。”

“掌门师兄,那道观也以紫阳为名,莫非是我派中人所建?否则怎会……”

“难说。”清虚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

道士们打哑谜打得煞有其事,谢家人却是急了,谢亘没有孙辈那么多顾忌,他直接问道。“清虚道长,你可否明言,此事到底是怎么个章程,是真的闹鬼了,还是有人故弄玄虚?”

“事情隔的太久,一时也难做定论,不过……”清虚皱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清虚道长,明人不说暗话,我谢家既然请各位来了,就是想借重各位的见识和手段,将事情搞个水落石出,若是有何干碍,道长不妨明言?是香火钱不够?道长到底要多少,不妨说个数目出来,我谢家不差这点银子。”对这些个道士的贪婪,谢亘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

“谢大人言重了,我紫阳派传承数百年,又岂是贪财负义之徒?大人既然如此看待我等,那我等却也受不起贵人的招待,清微师弟,你将谢大人捐赠的银子奉还,我等就此回山去罢。”清虚的脾气也不小,当即怫然色变,甩袖就要走人。

紫阳派乃是道家大派,与全真派并称南北二宗,在嘉靖朝以前,其地位名声尚在龙虎山之上。其传承的是宋代张伯端的理念,张伯端号紫阳真人,故而南宗也称为紫阳派。

宋末,蒙古鞑子入侵中原之际,全真派依附异族,后来跟着伪元一同灰飞烟灭。如今的紫阳派已是道家第一大宗,其底蕴的深厚,自是不言而喻。

在嘉靖的引领下,崇道的世风渐成,各家道派都是水涨船高,紫阳派自不例外,清虚老道身为当代掌门,等闲不会轻动,这次还是看在谢丕的面子,心中又有所诉求,这才肯亲身前来,哪里受得了谢亘如此说话?

“道长且慢!”谢敏行连忙拦人。这几个道士若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倒也罢了,可他们分明已经有了腹案,又岂能这么轻易就放走了?

“道长想必也知道,这国庆寺乃是先祖居所,后成家庙,对我谢家来说,是个十分庄重的地方,这等所在闹了鬼祟,六位爷爷以下,我谢家子弟无不夙夜忧心,急怒难解。言语冲撞,非是对道长不敬,还望道长海涵。”

他言辞恳切,加上几个老道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去意不坚,所以这个场倒是让他给圆回来了,清虚点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道歉,沉声道:“事关祖庙,也难怪谢大人失态,坦白说,不是贫道有意拿捏,只是这其中确有一桩难处。”

“莫非……”谢敏行心中一动,试探着问道:“弄鬼之人,用的是道家秘法,或与贵派道法暗合?”

清虚微微颔首,并不作答。

谢家爷孙二人都明白了。

正如后世的魔术师,为了行业的长久不衰,搞出了个魔术师的三大守则一样,这个时代的道士也有差不多的规矩。

在后世搞魔术揭秘,顶多招惹点骂声,但若是在这个时代,就属于高等级的仇恨了。武侠小说里经常会写,有人偷学其他门派的武术,然后被对方追杀,其实,道法泄密,比武术什么的更严重,属于不死不休的仇恨。

紫阳派数百年传承,底蕴深厚,靠天台山的道场就已经足够混饭吃了,未必很在乎这些行走江湖的把戏,但他们也不能把这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当做儿戏。

谢亘干脆利落的说道:“道长,我谢家的地位如何,你也清楚,家中断然是无人存入空门之心的。不如这样如何?我遣散余人,此间只留我爷孙二人在此,秘密出得道长之口,入我二人之耳,若有风声泄露在外,你只管寻我谢亘晦气便是,如何?”

“也罢,贫道拼着祖师爷责罚,且与二位分说分说吧。”清虚终于是点了头,于是,谢亘吩咐下去,把包括九戒在内的闲杂人等都赶到一边,清虚开始揭秘了。

“我紫阳派精研的,是道家的内丹养生之术,派中弟子少有在外行走之人。不过,数百年下来,零散的法门却也收集了不少,整理之后,已经是一套完整的捉鬼避邪的套路了。二位也都是有见识的人,贫道就不讳言了……”

“这套法门共有五大套路,分别为望气寻鬼,求签问卜,逼鬼现形,请神镇鬼,以及杀鬼送神,各个步骤中,又有若干小法……鬼火隐踪,灯烟化蛇以及鬼敲门,正是捉鬼之法。”

“请道长详解。”谢亘爷孙听得面面相觑,没想到,装设弄鬼居然还有这么多道道。

“灯烟化蛇者,即国庆寺诸位当日所见的蛇妖,此法不难,只需事先找一条小蛇打死,用灯草蘸满蛇血,然后阴干,用此灯草点灯,则灯烟化为蛇形,半响方散……”

“鬼火隐踪则与坟头鬼火殊途同归,盖有易燃之粉,放置室外即可自燃,火呈蓝绿色,若是有人暗中鼓风,就有鬼影飞遁之象了。”

“至于那鬼敲门,说破了,其实是最简单的法门,只消取些新鲜的黄鳝血,涂抹在大门之上,入夜后,自有敲门声响。”

“这是何故?”

“蝙蝠!此物昼伏夜出,飞遁如电,却最喜鳝血,赶在夏天炎热之际,只消一条黄鳝之血,便可将方圆里许的蝙蝠统统引来……门响之后,有人出来看时,那蝙蝠已经飞遁无踪,并不得见,就有了鬼敲门之状了。”

“原来如此。”

清虚总结道:“除了这三种之外,还有几十种法门可用,但多半都需要有人现身演示,只有这三法最为恰当。因此,贫道的几位师弟心中也是存疑,那弄鬼之人可能还通晓其他法门,甚至早得了我紫阳派的传承。”

“这么说来,那小贼的神通应该也不足为奇,很可能也是类似的障眼法吧?”谢敏行精神大振。

他不在意那些法门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他要的是戳破刘同寿搞出来的玄虚,进而颠覆小道士的神秘形象。一直以来,他虽然不相信对方真有神通,却只能说服自己,在别人看来,不过是在死撑,现在,他终于看到了曙光。

清虚捻须笑道:“贫道虽未亲见,但他既然用的是成法,想必也都是有迹可循,比如那老道起死回生,很可能就是用了某种秘法……清微师弟,你不妨演示给两位施主看看。”

“是,掌门师兄。”被点名的老道躬身应了一声,然后抬头看着谢家爷孙,直勾勾的眼神看得后者有些发毛。

“二位谢施主,贫道清微有礼了。”直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二人这才悚然而惊,继而回过神来。

“这……这是?”他爷孙二人看得分明,几个老道都没开口,而且这声音也与几人全不相同。

“腹语之术。”清虚点点头。

“此乃江湖流传的秘法,不张口,以胸腹鼓起而言,若是用了此法,再辅以牵线傀儡之术,想演一出起死回生的戏却也不难。至于水灾,倒也容易解释,若不是蒙中的,那很可能就是观星识天之术了,京城的那位致一真人,最擅长的就是此法。若是得法之际,休说是风雨之灾,便是地龙,也是观得出的。”

“那所谓的点评中举,八成也只是阴差阳错了,这小贼还真是狡诈,竟然借机扰人耳目,乱我视听,着实可恨!”

谢敏行越说越激动,最后一拱手,躬身道:“亏得道长法眼无差,他纵有千般手段,却也难以遁形,请道长助我一臂之力,当众让其现出原形,还江南一个朗朗乾坤!”

“好说,好说,贫道既然来了,自不能坐视有人假天之名,妖言惑众。”清虚答应的很爽快,但随即他又话锋一转:“不过谢大人,谢公子,二位有没有想过,那刘同寿用的法门虽然有迹可循,但他却是如何领悟出来的呢?”

“呃……”谢敏行一怔。

“弄鬼那些倒也罢了,只要心思聪敏,短期内就能领悟,但腹语术却是麻烦,不但需要天赋,还得苦练,本门之中,也只有清微师弟长于此道。而那观星望气之法……嘿,致一真人以古稀之年,方才有所领悟,十有九中,上得天心,可那刘同寿却……”

老道愁眉苦脸的想了半天,还是不得其解:“尤可虑者,乡里皆知,在那一日前,这小道士仍然是个傻子,若非醍醐灌顶,他又怎能……唉,想不通,实在想不通啊。”

“……道长无须多虑,现下人心多鬼蜮,冷眼旁观,又怎能尽数通晓?既然他用的法门都已经有了着落,只要将其揭破,那小贼也就原形毕露了。”想不通就不想,谢敏行的思路很简单,只要知道小道士是敌人,必须加以铲除就可以了。

谢亘接着说道:“若得道长首肯,谢家上下都是感激不尽,道长心中所想的那件事,便着落在谢家身上,保管让道长心满意足便是。”

“当真?”清虚眼睛一亮。

谢亘从容一笑:“自无虚言!”

第61章斗法

清虚想从谢家得到的东西是什么?

很简单,他虽然不是穿越来的,但有了龙虎山的例子摆在那里,他自然也有上进的心思。

谢家的邀请信中,并没有明言此事,只是点出了邵元节的年纪,和嘉靖的一些习惯爱好而已。不过,这已经足够了,清虚从中看到了希望。

紫阳派号称道派南宗,龙虎山只是后起之秀,清虚不认为,邵元节能做到的,他自己会做不到,需要的也无非是一个机会罢了。

现在,机会来了。

“由于之前的水灾,那小道士的名声已经传到了京城,上达天听。虽然圣意尚不明朗,但种种迹象都表明,皇上有意追封王一仙,重修紫阳观,甚至很有可能会召见那小道士。”

“此言当真?”清虚心中一紧。

“现在还只是个意向而已,不过,依照皇上的脾性,想来这一天不会太远了。”谢亘极力劝说道。

其实召见、追封这些事,他根本就不知情。别说是他,就连身在京城的谢丕,也不是很清楚里面的门道,连黄锦、张孚敬都确定不了的事情,他们又怎能明了?

他是在危言耸听。

清虚老道手段眼光虽不错,但毕竟信息量不足,哪里知道其中还有那许多玄虚?仅凭民间传闻的话,这事儿倒也入情入理。

他能看破这些手段不假,但并不代表他一个人就能做出来。而且,依照谢家的描述,刘同寿做的都是即兴表演,这样一来,难度就更大了,真要斗一场的话,紫阳派这边出手的肯定不止一人。

“谢大人,您的意思是不是……”

“斗法!斗上一场,胜者尽收声望,一步登天!”谢亘的话语中充满了诱惑,清虚老道开始蠢蠢欲动了。

“这样做的话,皇上会不会不高兴?”心动离行动还有一段距离,清虚犹有顾虑。

谢亘劝道:“道长有所不知,所谓真金不怕火炼,皇上迟迟不肯召见,固然是有京城路途的原因,但何尝又不是皇上觉得那刘同寿年幼,生恐其中有诈,万一名不副实,岂不又沦为笑柄之虞?道长与其斗法,正是为君分忧之举,皇上又何怒之有?”

谢敏行也是跟着附和道:“是啊,道长,您且想想今上登基以来的朝局……”

这爷孙俩一个明着相劝,另一个暗示得露骨,清虚终于意动。

嘉靖朝的头十年中,从杨廷和下马开始,内阁走马灯似的换人,直到近几年才算是稳定了点。皇上有看着臣下互斗,自己居中看热闹的癖好,应该是确凿无疑了。

朝堂上是这样,道观里应该也差不多吧?取代小道士进京,实现光大门派的梦想,这里面的诱惑力实在太足了,由不得清虚不动心。

“那就有劳谢公子安排了。”

计议已定,双方皆大欢喜,只有九戒和尚有些郁闷,他仍然有庙不能回。

尽管谢敏行听过揭秘之后,拍着胸脯向他保证,说闹鬼什么的纯属子虚乌有,完全不足为虑,可老和尚心里还是没底。上次闹鬼留给他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就算明知道是假的,可他还是想起来就怕。

万一他搬回来了,小道士又摸上来给他搞点新花样,那还不要了和尚的老命了,所以,在事情彻底解决之前,他是不打算回来了。当然,这会儿也没人有余暇顾及他的心情,一行人都忙着呢。

“敏行,你说的笃定,可有办法引那小贼应下这场斗法?”

“回四爷爷,暂时还没有……”

“耽误些时日倒也无妨,此次定要准备万全才好,对了,清虚道长他们来的虽隐秘,但也未必没有风声在外,你须得想办法将消息封锁了,免得那小贼知道清虚道长身份后怕了,找借口推托也是麻烦。”

谢敏行沉吟道:“倒也未必,孙儿和那小贼打过几次交道了,觉得他性子虽古怪,但也是有迹可循,未必不能捉摸……”

“哦?且说说看。”

“他行事肆无忌惮,甚少有敬畏之心……当日,他明明已经拉拢了董龚,就算要拉拢人心,可那些许银钱,应该算不得什么麻烦。但他偏偏要亲身涉险,到余姚大张旗鼓的摆了德美叔一道,当日孙儿只觉得恼怒,并未多想,可今日想来,他似乎是特意的。”

“怎么讲?”

“现在还不能完全确定,可孙儿总觉得,他似乎一开始就有了确定的目标……他要借机扬名。”

“扬名?”

“正是。”谢敏行的语气越发的笃定了,“而且他的目标和清虚一样,他想进宫!”

“不会吧……”谢亘两眼发直,清虚有这种念头很正常,紫阳派的地位口碑放在那里,他完全有这个资格,但刘同寿一个无名道观的小道士,却又哪里来的这种胆魄呢?

要是说眼下,他动一动念头,倒也有情可原,毕竟他的声望已经这样了,不过,在那场水灾之前,他又怎么……若真是如此,那小道士也算是妖孽到了一定程度了。

“以孙儿之见,想引他上钩却也不难,只消把场面搞大即是……不如这样好了,水灾刚过,各地都有波及,以此为由,请布政司王大人出面,我谢家出钱出力,在杭州办一场水陆大会,然后发一封请柬给紫阳观便是。”

“嗯,他若果然存了心思,定会前往;如若不然,这场法事也能转移民间的注意力,磨去他的锋芒,待法事之后,我们大可放出风声,将他先前所用的手段公诸于世……”

谢亘沉思片刻,忽然拊掌笑道:“好!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就这么办吧,敏行,难怪爹和二哥都喜欢你,单是这份聪敏,你已远在杰行他们之上了。”

“都是长辈爱护之意,敏行不敢居功。”

“好了,在我面前,你就不用做这副样子了,稍待我便修书一封去杭州,希望王建兴能卖我这个面子吧。”谢亘叹道。

另一边,几个老道也在窃窃私语。

“掌门师兄,您答应的会不会有些仓促了?如果赢了固然很好,可若是有个万一,那……”

“清行,你说的是什么话?掌门师兄怎么可能失手?我紫阳派虽然不以外功见长,但五百年底蕴,又岂能逊于一个少年?”

“话虽如此,可是,清微师兄,刚才你也听到了,那刘同寿的手段繁多,应用起来也是恰到好处,否则也达不到如今的效果,谁又能稳操胜券?”

“你分明是无视尊卑,蔑视掌门师兄,还不速速道歉,莫非要让我请出家法……”

“好了,两位师弟都不要再吵了。”清虚摆摆手,“清微说的不错,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以我紫阳派底蕴,终究是要搏上一搏的,不过,清行说的也有道理,那刘同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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