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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斌这才回过神来，满脸通红地说道：“对不起，林姑娘，请坐。”就在此时，门外走进一个大腹便便的高大胖汉，此人路过凌雪身旁，便咳嗽两声，走向斜对面的一处情侣座。
情侣座两端由绣凤雕龙的屏风间隔。
凌雪俏脸顿时变色，灿烂美丽的笑容顿失。
赵斌瞟了那个高大胖汉一眼，感觉此人也算相貌堂堂，年约四十。他估计此人是与凌雪接头来的，便识趣地起身，低声说道：“不用尴尬，不打扰你们两人了。
哦，对了，我想问问，游龙帮帮主罗敬生一般晚上会到何处活动？我有要事要找他？”便抓起大皮包，又一手端起那杯咖啡，仰头一饮而尽。
。。。
第十八章 上司对美女下属有所
“呵呵……哪有这般喝咖啡的？”
凌雪忍俊不禁，对于赵斌的理解也很满意和很感动。
她笑出声来，嗔怪了赵斌一句，又低声说道：“万国饭店是游龙帮的，罗敬生每天晚上都在一楼的百乐门夜总会里坐镇。”
然后，她抓着小皮包，转身而去。
赵斌也不再瞟着她和那位高大胖汉，提着豪华大皮包，离开了甜心咖啡馆，上车驾车，直奔万国饭店一楼的百乐门夜总会。
凌雪回身，眼望赵斌离去，这才握着小皮包，走向那个情侣座。她刚落坐，对面的高大胖汉便不满地问：“凌雪，刚才那个就是赵斌吗？你今晚约了他？”
凌雪瞧出了高大胖汉的不满，便紧急解释，说道：“老板，我没约他。但是，我之前对他说过，往后每天晚上七点半，我会在此坐一会，和他互通消息。”
高大胖汉左右前后观望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凌雪啊，我刚提拔你为情报组组长，你才多大？
二十三岁，便是正科长了！你想怎么样？我不想你对我知恩图报，但是，你得守规矩吧？你我见面，你却又见别的男人，这难道不是一件违反纪律而且很危险的事情吗？”
原来，这个高大胖汉，便是新任的江城军统站长郭剑浩，之前城防司令郭剑周少将的亲弟弟。
凌雪俏脸通红，很不自然，心里也很不舒服。
她嘟起小嘴，低声说道：“老板，对不起！是我的错。
不过，也请你相信我的眼光，我认可赵斌，他一定是栋梁之材。桃花林一战，虽败犹荣。
这件事，我已经向你作过详细的汇报。我相信今夜赵斌来此，也无非就是来踩踩点而已，你别多想了。”
郭剑浩闻言，不耐烦地说道：“好嘞！好啦！今夜十一点，我会让情报组的同志，携带枪枝弹药和通讯设备入住到宾如归客栈，我已经在下午召开过动员大会了，我让情报组和行动组的同志，密切配合你的工作。
行动组随我居住。你有什么情报，就到绿湖公园相见。万不得己的情况下，才给我发报。
另外，不要急于将姓赵的几个散兵游勇纳入进来，得慢慢考察他们对委员长的忠诚。江城失守这件事，到底责任在谁，现在也说不清楚。姓赵的一样有嫌疑。”
凌雪越听越不是滋味，可自己面对的却是自己直接的上级，而且，她原是情报组的副组长，郭剑浩刚刚上任没几天，就提携她出任情报组组长，也算有恩于她。
她无心聆听，低头玩着手中的小皮包，待郭剑浩说完，她抬起头来，却发现郭剑浩的眼神有异样，不由一怔。
她心道：难不成郭剑浩看上我了？他提拔我，就是想我知恩图报，想玩弄我？现在看来，他刚才的话，明显是带着很浓的醋意嘛。
唉，这个郭胖子，怎么刚认识我，就歪了心思呢？唉，可能是姓赵的长的太帅气了吧！
唉，偏偏姓赵的今夜的穿着又如此名贵。帅气加高贵气质，真会气死别的男人的。
凌雪在军统工作多年，知道军统站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为了情报，什么手段都敢耍，就是原本纯正的男人，到了军统站也会学歪的。
她已有三年的地下情报工作经验，在从事职特工的工作中，又有与很多男人周旋的本领，她本身也是冰雪聪明的，还是知识相对渊博的。
所以，她一瞧郭剑浩的眼神不对劲，便马上联想到军统站的一些怪事来。
郭剑浩原是军统上海站的特工，在军统尚是力行社特务处的时候，郭剑浩便有过很出色的表现。
凌雪俏脸上的神色变化，也没逃过郭剑浩的犀利的眼神。郭剑浩心想：老子是不是心急了点？
不过，姓赵的长得那么帅，手头又那么多钱，穿着如此名贵，显得那么高贵，老子又是有妻妾孩子的人，怎么和姓赵的竞争眼前的美妮子？
嗯，无论如何，老子的生活不能寂寞，既然在军统站里当头，就得遍尝百草，吻尽花香。
情报工作嘛，谁做都一样。只要经费足，派出的美女多，就肯定能重建各种情报渠道。
嘿嘿，老子如果玩不到凌雪这小妮子，老子死后也无脸见阎王爷啊！好，姓凌的泼皮，你喜欢姓赵的是吧？老子就先玩死姓赵的畜生！
哼，什么帅哥！渣男一个！
郭剑浩心态阴暗，内心思索，脸上也会有神情变化。
他的丝丝变化，没有逃过凌雪的那双大眼睛。
于是，凌雪起身向侍者招手，掏钱给郭剑浩点了一杯咖啡，便握着小皮包，道声：“老板，小人先走了。”便离开了甜心咖啡馆。
她忽然想起赵斌临走前的问话：“游龙帮帮主罗敬生夜晚一般在哪里？”
于是，她走出甜心咖啡馆，便招来一辆黄包车，乘黄包车前往万国饭店一层的百乐门夜总会。
她要寻找赵斌，提醒赵斌，警告赵斌。
殊不知，郭剑浩醋意大发，竟然不喝那杯咖啡，反而走出甜心咖啡馆，上了一辆轿车。
他指示车内相候保护他的几名黑衣短衫的汉子，驾车跟踪凌雪，也来到了百乐门夜总会。
黄包车跑的自然不如轿车快。
百乐门夜总会前的华兴大街两侧，参天古树和电线杆上，都高高挂着红灯笼，门前附近，都是卖烟的贩子、卖花的小姑娘、讨钱的乞丐、求口吃的小童。
轿车来往，黄包车跑来跑去，行人悠闲，情侣相依走路。
满大街的三三两两人群。
名车驰来，远远就有服务生迎候并指挥泊车。
赵斌停好车，将车熄火，拔掉车匙，收进裤袋里，又从皮包里拿出三根金条和二十块现大洋，放进自己的裤袋里，这才推门下车。
“江老板，请问订座了吗？”
服务生识车辨人，认定了此车的主人便是江府的主人，虽然来者不是江民辉，但是，一定是江家有身份的公子哥，便躬身施礼，热情问安。
往常，赵斌也来过多次夜总会，但是，都是殷商请客。贵人到夜总会来还有订座，他是第一次听说。
他闻言一怔，瞬间又明白何事，便掏出两块现大洋，塞到服务生手里，笑道：“我想找你们的大老板罗帮主谈点事情。请你把我带到他的办公室去，好吗？”
。。。
第十九章 报讯
服务生手握着两块现大洋，乐坏了，心道：这位江公子也太大方了吧？嘻嘻，我在此得跑腿十天，才有两块现大洋的收入。今夜发财喽。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服务生马上躬身应答，领着赵斌，踏入了夜总会。
“天涯呀海角，觅呀觅知音，小妹妹唱歌郎奏琴，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爱呀爱呀郎呀，咱们俩是一条心……”
夜总会的舞台上，罗敬生重金请来的女歌星、“金嗓子”汪泉穿着紧身旗袍，正挠首弄姿的边跳舞边唱着一曲“天涯歌女”。
她天生丽质，身材颀长，鹅蛋形的脸庞，一双凤眼晶亮有神，举手投足，一颦一笑，皆令人着迷。
她燕语莺声，音色细嫩，音质甜美的演绎着这一曲动人的歌曲。
“啪啪啪……”
舞台下，不时爆发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赵斌暗赞汪泉好美，想想眼下江城失陷在鬼子的手中，却又暗叹一声：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啊！唉……
坐在舞台下的，都是鬼子军官、保安旅营级以上军官、警察局的头、殷商、富家公子。
但是，坐无虚席，刚踏进夜总会大门的赵斌，只能看到黑压压的人头，耳边响起的都是阵阵雷鸣般的掌声。
不过，雷鸣般的掌声，无法淹没美妙的歌声和动人的旋律，和彩灯下的汪泉曼妙的身姿。
“先生，请上二楼办公室。”服务生见赵斌侧望着舞台发呆，便附耳提醒赵斌。
“哦，哦哦……”赵斌回过神来，随服务生跨步上楼，来到了二楼的董事长办公室。
门前守着两名彪形大汉，短衫没扣，露出两把德造驳壳枪。服务生点头哈腰地介绍赵斌是江城大殷商江民辉江府的公子哥，两名彪形大汉这才让路。
服务生敲敲门，便推开房门。
里面灯光明亮，设施豪华，沙发名贵，名茶飘香。
服务生躬身说道：“公子爷，你贵姓？方便的话，请将姓名一起告诉小人。以便小人向罗总报告。”
赵斌笑道：“姓江。刚才，你不是称呼我为江公子吗？你不是认出我的车牌号了吗？”
服务生登时满脸通红，赶紧躬身道歉，道了一声：“哦呵，对不起！江公子稍坐会，小人马上去请大老板过来相见。”便转身而去。
赵斌没有落坐在名贵沙发上，而是坐到沙发对面的功夫茶具前的一张木头凳子上。
不一会，年约五十的罗敬生，高大威猛，但是，左腿似有不便，走起路来似乎一脚长一脚短，身子摇摇晃晃，一瘸一拐的。
他在一名穿着高跟鞋、穿着紧身旗袍的美丽姑娘的陪伴下，拄着名贵拐杖，回到了办公室，看到赵斌坐在大木头雕刻的大茶具前，便扬手打声招呼，笑问：“江公子？”
赵斌起身，点了点头，按江湖礼节，抱拳拱手，笑道：“在下江耀城，江民辉是我亲叔父。敝叔父随城破而回归上海，留下这里的产业，今后就由在下打理。今夜，在下冒昧求见，万请罗帮主不要见怪，实乃有万不得己的情况，有急事相告。”
旗袍姑娘马上打水烧水，清理功夫茶杯。
这位姑娘长着瓜子脸，睫毛长长，中等身材，但是，身段优美丰满，双峰鼓鼓，纤腰细细，虽然穿着高跟鞋，但是，走路带风，似有武术功底。
“呵呵，原来是江小侄。不怪，不怪！贤侄能到夜总会来，夜总会蓬荜生辉啊！哦，泡茶的姑娘是我亲侄女，罗美娜。贤侄有事明说，老夫洗耳恭听。”罗敬生听了赵斌的自我介绍，放下拐杖，也抱拳拱手还礼，然后落坐，甚是亲切。
赵斌见状，便压低声音，凝重地说道：“罗帮主，小侄刚才到甜心咖啡馆会友，无意中听到城中铁扇帮的帮主邹富贵和大刀会的总舵主邓千恩两个贼人在谈事。”
罗敬生闻言，瞪圆了眼珠，凝神倾听。
他不明白眼前的“江耀城”与自己素不相识，却刚一见面，就把江湖中的消息透露给自己。
是对方确实真诚相见？还是另有所图？眼前的“江耀城”真的是江民辉的亲侄子吗？老夫以前咋没见过这位江公子？
赵斌察言观色，知道对方不相信自己，但是，为了往后能团结更多的人为自己所用，便也豁出去了。
于是，赵斌继续说道：“他们说，周新照昨夜在绿瓦楼宴请张焕庭和阮光禄，请警察局帮忙将江湾码头拿过来，可能会以游龙帮贩私盐、枪支和福寿膏的名义处置这个生意兴隆的大码头。”
罗敬生听到这里，张大了嘴巴。
赵斌知道涉及到了罗敬生的切身利益，对方已经半信半疑了，便又接着说道：“他们还说周新照拿到码头以后，肯定会不自己直接经营和管理江湾码头，可能又会将江湾码头高价盘出去。铁扇帮和大刀会拟联手盘过江湾码头，依靠鬼子支撑来经营。”
罗敬生呆呆地望着赵斌几秒钟，忽然仰天大笑，说道：“贤侄啊，你是在幻想呢？还是有别的意图？两大帮会的首脑会在甜心咖啡馆那种地方谈事吗？哎哟，贤侄，你们江家经营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大生意。江湖上的这点事，就别掺和了吧？”
罗美娜烧好水，泡着浓香的大红袍，倒在功夫小茶杯上，躬身双手递与赵斌。
赵斌伸手接过，呷了一口，赞道：“真香！武夷大红袍，果然名不虚传！好茶！”
他放下小茶杯，起身抱拳拱手，说道：“罗帮主，小侄三天后将应聘出任警察局的秘书室副主任一职。
今夜，小侄和你谈的事情，属于小侄从警之前的私事。不属于公权交易。
小侄从警之后，可能就不便再对前辈说什么了。这件事，无论情况是否属实？小侄都请前辈掂量一番，提前准备应付之策。未雨绸缪，不是坏事。
好了，谢谢前辈的好茶，小侄告辞。”
他说罢，抓过皮包，转身欲走。
。。。
第二十章 情愫
罗敬生内心如打翻了五味瓶，将信将疑。
但是，他表面平静，彬彬有礼，抓过拐杖，拄拐起身，笑道：“贤侄说的对。老夫大意了。
江湖上，天天都是刀尖见血。谢谢贤侄好心好意。无论事情或真或假，老夫都对贤侄心存感激之情。夜总会鱼龙混杂，社会各界各帮各派都有探子在此。
贤侄，你既然进了老夫的办公室，就请走后门吧。”
他说罢，朝赵斌欠欠身，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的侄女罗美娜相送赵斌出门。
“江公子，请走后门。”罗美娜朝赵斌道了一声，便转身走向办公室的内室。
赵斌向罗敬生点了点头，便尾随罗美娜而去。
他知道罗敬生真是对自己心存感激，所以，才让自己走后门，以免被一楼大厅的社会各界各派各帮会的探子发现自己与罗敬生的交往。
后门阳台有一条隐蔽的很窄的楼梯，通往后院，走出后院的大门，便是望海路。
赵斌离开夜总会，又绕道回到前门，打开车门，上了轿车，便欲驾车回府。
好心没好报！赵斌心里不舒服。
而夜总会二楼的董事长办公室，罗敬生却是心情不平静。待罗美娜回来，罗敬生便神色凝重地说道：“看来，消息是真的。美娜，江公子所说的话，与咱们的内线传过来的情报一致啊！周新照这个大汉奸，没药救了。他刚傍上小鬼子，就变得更没人性了。”
罗美娜点了点头，又给罗敬生倒满一小杯茶，说道：“叔叔，那就通知各堂口的弟兄做好准备吧。杀了周新照，就一了百了了。”
罗敬生摇了摇头，伸手抓过大烟斗。
罗美娜赶紧为他的大烟斗上烟丝，然后刻着火柴，为他点烟。
罗敬生深吸一口烟，吐了一个很大很圆、雾很浓的大烟圈，说道：“行剌周新照肯定不行。他现在是鬼子眼中的红人，又是江城的维持会会长。
他一死，鬼子肯定会认真查案，又有铁扇帮和大刀会那帮贼人的鼓噪，宪兵大队长浅田正雄那个野狼就必定会查到敝帮的头上，全城也必定会大乱，老百姓经不起这般的折腾啊！
嗯，我看这样吧，你让你大哥罗东冬携重礼去见黑龙会的馆主桥本次郎。
请这条倭狼出面宴请张焕庭，秘密协调处理这件事。
鬼子往后用得着咱们的江湾码头，我相信黑龙会也会经常借江湾码头这个好地方，运送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桥本次郎肯定会出面的。”
罗美娜一怔，叹息一声：“那如此这般，也太便宜了桥本那条倭狼喽。”
罗敬生又深吸一口烟，朝罗美娜摆了摆手，示意她快点出去办理此事。
罗美娜无奈，只好走进办公室的内室，将旗袍脱下，换上西服，盘好长发，携枪出门，连夜找人开会，协调处理此事去了。
赵斌刚上车，打着火，亮了车灯，却发现凌雪乘黄包车而来，不由一怔，便驾车驰到黄包车旁，移下车窗口，笑问：“是进去呢？还是我送你回家？”
凌雪刚付完费，见是赵斌驾车停在自己身旁，不由一怔。
她稍稍一怔，便拉开车门，上了轿车，坐在后排座，急促地说道：“对面那辆轿车，似乎是跟踪我的。你赶紧开车，绕几道，甩开那辆轿车。”
赵斌笑答：“得嘞！坐好了。”便驾车而行，起初是缓缓驰离华兴大街，待拐进望海路的时候，蓦然用力一踩油门，轿车如箭离弦，风驰电掣，奇快地奔跑起来。
凌雪发现的那辆跟踪她的轿车，正是郭剑浩的车。
但是，郭剑浩的车，是二手车，远不如赵斌所驾驶的名牌豪华那么快，尤其是提速。
赵斌驾车在望海路驰骋一会，又拐进了城南的金水河路，然后又蹿进了东宝路，再拐进顺北胡同小路，绕道求知路，又回到了华兴大街，他放缓速度，拐进巷里，把车停在了江城百货背后的停车场里。
郭剑浩再也找不到赵斌的车了，气得他在车上破口大骂凌雪和赵斌不是东西，带着满怀醋意回归他在昌盛大街的寓所。
赵斌停好车，熄了车灯，便回头笑道：“要不要下车去斜对面的百乐门夜总会坐坐？”
凌雪略一思索，说道：“好，进里面放松一下。咦，你刚才到夜总会去找罗敬生是怎么回事？”
赵斌笑道：“到里面再说。走，下车。”他道毕，便先下车，又为凌雪拉开了车门，又笑道：“不用带包了吧？”
凌雪压低声音，说道：“我是女生，穿裙子就不便带枪。我的枪在皮包里。万一有事，没枪防身可不行。”
她说罢，躬身下车。
赵斌笑道：“那不有我在嘛？带什么枪？”他探手抓抢过她的小皮包，扔进车内，又关上了车门。
凌雪无奈，只好依了赵斌，却也叹息一声，似乎心有不甘。赵斌牵起她的纤手。
凌雪的纤手触及他的大手，身子激伶了一下。
之前，她也经常和男人握手，也曾在杀出桃花林的时候，和赵斌牵过手，但是，和人见面握手是礼仪，当时在杀出桃花林的时候，与赵斌牵手是为了逃命。
此时此刻，心境不同，牵手的感觉自然也不同。
也就此刹那间，赵斌感觉到了凌雪身子的这一颤动。
他也是一怔，握着凌雪的大手，哆嗦了一下，便松开了她的手。两人即时尴尬起来，都停下脚步，呼吸瞬间粗重起来。凌雪抢先打破尴尬，岂料赵斌也是聪明过人，也要打破尴尬，两人几乎同时说道：“进去吧！”都想让开身子，都往一旁闪身，都想让对方先行跨步。
岂料，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往同一方向闪身，结果两人的身子碰触在一起。
凌雪高耸的双峰撞击到赵斌的胸怀上。
叮咚……
柔软也坚实，其中的美妙，难以形容。
赵斌登时浑身发抖。
凌雪也紧张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