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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系列之新月传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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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三种?” 
  “第一种是价值几十万的弱翠和珍珠。” 
  “她真大方。” 
  “第二种是足够让你吃喝半个月的波斯葡萄酒和风鸡肉脯,还有一大桶清水。” 
  楚留香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又不禁叹了口气“她想得真周到。” 
  战船出海己远。这样礼物无疑是他最需要的,他已经可以不必再选别的,却还是忍不住要问:“第三样礼物是什么?” 
  “是个已经快要死了的人,简直差不多已经死定了。” 
  楚留香苦笑。 
  他实在没有想到那个痛快的女人会给他这么不痛快的选择。 
  现在三样礼物都已经被人搬出来,珍珠耀眼,酒食芬香人也已真的奄奄一息。 
  这个奄奄一息的人,赫然竟是那自命不见不可一世的白云生。 
  长腿的女孩子忽然压低声音悄悄的告诉楚留香“将军知道你一定会选第二样的,因为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 
  “哦?” 
  “可是将军又说,如果你选的是珠宝,那么你这个人不但贪心,而且愚蠢,连她都会对你很失望。” 
  “如果我选的是第三样呢?” 
  “那么你简直就不是人,是条笨猪了。” 
  长腿的女孩子问楚留香“你选哪一样?” 
  楚留香看着她,忽然也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他在她耳边悄悄的说:“我本来就不是人,是条猪。” 
  在江上,这条船已经可以算是条很有气派的大船,一到了海上就完了,无情的海浪问,这条船简直就像是乞丐手里的臭虫一样,随时都可能被捏得粉碎。 
  楚留香当然明白这一点,可是他根本连想不去想。 
  船上当然不会有粮食和水,至于酒,那更连谈都不要谈,没有酒喝是死不了的,可是如果没有水,谁也活不了七天。 
  这一点楚留香也不会不知道,都偏偏好像完全不知道一样。 
  想了也没有用的事,又何必去想? 
  知道了反而会痛苦烦恼的事,又何必要知道? 
  无论在多危险恶劣的环境中,他想的都是些可以让他觉得愉快的事,可以让他的精神振奋,可以让他觉得生命还充满希望。 
  所以他还活着,而且活得永远都比别人愉快得多。 
  白云生的脸色本来就是苍白的,现在更白得可怕,像是中了某种奇怪的毒,又像是受了某种极厉害的内伤,所以有时晕迷、有时清醒。 
  这一次他清醒的时候,楚留香正在笑,好像又想起了什么可以让他觉得愉快的容。 
  白云生的精力已经没法子让他说很多话了,却还是忍不住要说:“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好像是的。” 
  “我想不通,现在还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高兴?” 
  “至少我们现在还活着。” 
  对楚留香来说,能活着已经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对白云生来说就不同了。 
  “我们虽然还活着,也只不过在等死而已,有什么好高兴的?”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这两个人都是绝不相同的人,其至可以说是完全相反。 
  奇怪的是,在这两个人之间,都仿佛有种非常奇怪的相同之处,也可以说是种奇怪的默契。 
  白云生一直都没有问楚留香:“你为什么不选绎你需要的粮食和水,反而救了我?” 
  因为这种事是不需要解释,也无法说明的。 
  楚留香也一直都没有问白云生:“你和豹姬都是史天王的人,她为什么会用这种方法对你?” 
  因为这种事虽然可以解释,但是解释的方法又太多了。 
  玉剑公主很可能就是其中最主要的关键。─个要保护她,一个要杀她;一个要成全她和史天王的婚事,一个死也不愿意。 
  豹姬要置白云生于死地,也当然是顺理成章的事。 
  不管怎么样,现在这两具极端不相同的人,已经在一种不可思议的安排下,被安排在一起了。 
  他死,另外一个人也得死。 
  他活,另外一个人也得活下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日出时,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这个世界上大概很少有人会把沙漠和海洋联想到一起。 
  海洋是生动的、壮阔的、美丽的,充满了生命的活力,令人心胸开朗,热血奔放。 
  有很多人热爱海洋就好像他们热爱生命一样。 
  沙漠呢? 
  没有人会喜欢沙漠,到过沙漠的人,没有人会想再去第二次。 
  可是一个人如果真正能同样了解海洋和沙漠,就会发现这两个看来截然不同的地方,其实有很多相似之处。 
  它们都同样无情;同样都能使人类感觉到生命的渺小和卑微,同样都充满了令人类完全无法忍受的变化,在这种变化中,人类的生命立刻就会变得像铁锤下的蛋壳那么脆弱。 
  在某一方面来说,海洋甚至比沙漠更暴厉更冷酷,而且还带着种对人类的无情讥笑。 
  ──海水虽然碧绿可爱,可是在海上渴死的人很可能比沙漠上渴死的更多。一个人如果缺乏可以饮用的食水,无论是在沙漠里还是在海上,都同样只有一件事可以做。──等,等死。 
  这一次楚留香居然没有死,岂不是因为有奇迹出现了。 
  奇迹是很少会出现的。 
  这一次他没有死,只不过因为有一个人救了他。 
  一个谁都想不到的人。 
  几个月之后,在一个风和日暖的春天傍晚,在一个开满夹竹桃和杜鹃花的山坡上,胡铁花忽然想到这件事,所以就问楚留香“那一次你怎么没有死?” 
  “因为有个人救了我。” 
  “在那种时候,那种地方有谁会去救你?”、 
  “你永远想不到的。”楚留香笑得很神秘。“就连我自己都想不到。” 
  “那个人究竟是谁?”胡铁花有点着急了。“这次你绝不能再要我猜了,我已经猜了三个月还没有猜出来,难道你真要把我活活急死?” 
  “好,这次我告诉你。”楚留香说“那次救我的人,就是那个要搜身的麻子。” 
  胡铁花怔住。 
  “是她救了你?她怎么会救你?”胡铁花非但想不通,而且简直没有法子相信。 
  楚留香却轻描淡写的说“这件事其实也简单得狠。”他告诉胡铁花,“她救了我只不过因为我把她丢进了海里去。” 
  胡铁花越听越糊涂了,楚留香却越说越得意。 
  “她要搜我,我当然也要搜一搜她,只不过对她那种女人我实在没兴趣碰她,所以我就用了种很特别的法子。” 
  “什么法子?” 
  “我先提起她的那双尊脚,把她身上的东西全都抖了出来。” 
  “然后呢?” 
  “然后我只不过顺手摸鱼把其中几样比较特别的东西给摸了过来。其中有一样是个像袖箭般的圆铁筒子。” 
  “就是这个圆筒子救了你?” 
  “就是。” 
  “一个小小的圆筒子怎么能从大海中救人?” 
  “别的圆筒子不能,这个圆筒子能。” 
  “这个圆筒子究竟是什么鬼玩艺?” 
  “也不是什么鬼玩艺只不过是一筒旗花火箭而已。” 
  “白云生看见我把那个圆筒子拿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简直比你看到一千两百坛陈年好酒还要高兴。” 
  他说“一个人如果能看到自己的朋友脸上露出那种表情来,一辈子只要看见一次也就够了。”胡铁花一直在叹气:“我知道你这个人运气一向都很不错,却还是没有想到你的运气会有这么好。” 
  “这不是运气。” 
  “这不是运气,难道你早就知道那个圆筒子是史天王属下遇难时用来呼救的讯号?” 
  “我不知道。” 
  “那么这不是运气是什么?” 
  “这只不过是一点点智慧,一点点谨慎,一点点处处留意的习惯,再加上一点点手法和技巧而已。” 
  楚留香摸着鼻子,眨着眼笑道:“除此之外,还有样东西当然也少不了的。” 
  “什么东西?” 
  “运气,当然是运气。”楚留香又扳起脸来一本正经的说:“除了运气之外,难道还能有什么别的东西?” 
  就在胡铁花差一点气得把刚喝下去的一口酒从鼻子里喷出来的时候,楚留香又开始继续说出了那一次他的奇遇。 
  “我们把那一筒讯号放出不久,就有一批渔船来把我们救到一个孤岛上去,岛上只有一个渔村,居民都是渔夫,看起来和别的渔夫村完全没有什么两样。” 
  楚留香脸上又露出那种神秘的表情:“可是我却在那个渔村里遇到几个奇怪的人,我永远都想不到会在那种地方遇到他们。” 
  “他们是谁?” 
  “胡开树、司徒平、金震甲和李盾。” 
  胡跌花也吓了一跳“这些大英雄大侠客们到那个小渔村里去干什么?” 
  这一次胡铁花好像忽然变得聪明起来了:“难道那个渔村就是史天王在海上的根据地之一,难道那些大侠们都是为了史天王而去的?” 
  楚留香叹了口气:“像你这样的聪明人,为什么偏偏会有人硬要说你笨?” 
  胡铁花也叹了口气“我一直有点看不起那位胡大侠,想不到他居然真是个角色,居然也有胆子去找史天王。” 
  “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耍去找史天王?” 
  “难道他不是去找史天王拼命的?” 
  “拼是拼命,只可惜拼的不是他自己的命。”楚留香苦笑:“他去找史天王,只不过要求史天王为他去拼掉几个人的命而已。” 
  “他是不是还带去一份重礼?” 
  “那当然是绝不能少的。” 
  “我一点都不奇怪,我真的一点都不奇怪,像这样的大侠我早就见得多了。”胡铁花笑:“我想他看到你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定也很有意思。” 
  楚留香叹了口气“老实说,那样的表情我也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那一次史天王究竟有没有到那个渔村里去?” 
  “他当然去了。” 
  “你有没有见他?” 
  “我又不瞎,怎么会看不见?”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楚留香想了很久后才能回答。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只能告诉你,我真正看清他的那一瞬间,我才明白别人为什么说他是杀不死的。” 
  “为什么?” 
  “因为他根本不是一个人。” 
  楚留香第一眼看见史天王的时候,是一个天气非常好的早上。 
  史天王当然是坐船来的,却不是楚留香想象中那种战船巨舰,而是一条很普通的渔船;甚至已经显得有点破旧。 
  那一天早上天气晴朗,楚留香远远就可以看到这条渔船破浪而来。 
  渔船的本身看来连一点特别的样子都没有,可是速度却比任何人看到过的任何一条渔船都快得多。 
  船上有七个人。 
  这七个人都穿着普通的渔民衣裳,敞着衣襟,赤着足,身材都很高大健壮。 
  渔船一靠岸,他们就跳下船,赤着胸走上沙滩,每个人因行动都矫健,而且显得虎虎有生气。 
  那时楚留香还想不到这七个人之中有一个就是威镇七海的史天王。 
  在他的心目中,史天王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在他的心目中,史天王应该戴金冠、着金甲,护从如云,威仪堂堂。 
  但是白云生却告诉他“大帅来了。” 
  “大帅?”楚留香还不明白,“哪位大帅?” 
  “这里只有一个大帅。” 
  楚留香这才吃惊了:“你说的这位大帅就是史天王?” 
  “是的。” 
  但是直到那一刻,楚留香还是看不出这七个人中哪一个是史天王。 
  因为这七个人的装束打扮几乎是完全一样的,远远看过去,几乎完全没有分别。 
  他们大步走上沙滩,每个人手里拖着的渔网中都装满了他们从海洋中打来的丰收。 
  看起来他们都是熟练的渔人,也只不过是些熟练的渔人而已,最多只不过比别的渔人更强壮更魁伟一点而已。 
  可是岛上的渔民一看见他们就已经在欢呼,他们微笑挥手,在欢呼中走入一栋用木板搭成的大屋,在沙滩上留下一串脚印。 
  楚留香立刻又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这七个人留卜的脚印看起来竟好像是一个人留下来的脚印。 
  七个人一连串走过每一个人一脚踩下时,都恰好踏在前面一个人留下的脚印里,每一个脚印之间的距离都是完全一样的。 
  在那一刻,楚留香已经知道他的这个对手是个多么可怕的对手了。 
  可是让楚留香觉得真正震惊的,还是在他被情人那间大屋面对史天王的时候。 
  从来没有人能让楚留香如此震惊过。 
  他曾经面对天下无敌的剑客薛衣人的利器,他曾经面对幽灵鬼魂般诡秘难测的石观音。 
  他也曾经和天下武林中人视为神圣的水母阴姬决战于神水宫中。 
  他这一生中,身经无数次的生死决于一瞬间的恶战,可是他从未如此震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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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无法捉摸的人



  木屋高大宽敞,光线充足明亮,窗子经常是开着的,一抬眼就可以看到阳光照耀下的海洋。 
  海风温暖而潮湿,几个打着赤膊的孩子正在沙滩上玩贝壳,身上的皮肤也和他们的父亲一样,被晒成了古铜色。 
  海滨有两个年轻人在整理渔船,几个小媳妇老太太聚在一起,一面聊家常、一面补渔网。 
  小小的渔村中到处都充满了安乐祥和之意,谁也想不到,就在这一天,就在这个木屋里,所发生的每一件事都足以震动武林。 
  楚留香踏着柔软的沙粒,从阳光下走进这间木屋时,也许就是他这一生中最震惊也最失望的时候。 
  他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力无法做到的事,也不相信世上有永远无法击倒的人。 
  现在他相信了。 
  因为史天王根本不是一个人。 
  史天王是七个人, 
  刚才从渔船走上沙滩的那七个人,不但装束打扮完全一样,连神情容貌身材都是完全一样的。 
  这七个人中每一个都可能是史天王,但是谁也分不出哪一个是真的。 
  就像是秦始里的龙冢一样,史天王也为自己淮备了六个身外的化身。 
  如果你根本分不出谁是真的史天王,你怎么能在一瞬间杀他? 
  如果你不能把握住这一瞬间的机会,那么你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比楚留香先到这渔村的四位武林名人此刻也都在这木屋里。 
  史天王第一个接见的,是个宽肩厚胸、面色赤红,看来非常壮健的中年人。身上显然帮着金钟罩铁衫一类的横练功夫,而且练得很不错。整个人看来就像是个铁打的盾牌一样。 
  “你就是李盾?” 
  “是的,我就是。” 
  他的态度在沉稳中充满自信,他的外门功夫和外家掌力在关中一带几乎从未遇到过敌手,所以此刻虽然面对着威镇天下的史天王,却还是保持着他的尊严。 
  “我保的一趟镖在史将军的辖境中被劫了。”李盾说:“我这次来,只求史将军给我一个公道。” 
  “你要我给你公道?”这位史天王斜倚着墙,淡淡的问,“你能给我什么?” 
  “我李盾一向身无长物,只有一个人一条命。” 
  他带着刀。一柄用不着拔出来就可以看出是名家铸造的快刀。 
  史天王愿意见的人,不但可以带刀,什么样的武器都可以带进来。 
  无论什么样的人,无论带着什么样的武器,史天王都不在乎。 
  李盾忽然拔刀,撕开衣襟,反手一刀,砍在自己胸膛上。 
  这一刀他的确用了力,可是税利的刀锋只不过在他胸膛上留下一条淡淡的白印而已。 
  “很好,你这一身十三太保横练的功夫确实练得很不错。” 
  这位史天王坐在一张很宽大的木椅上。 
  “只可惜我既不想要这个人,也不想要你这条命。”史天王挥了挥手,“念你也是条好汉,这次我放你走,下次最好莫要再来了!” 
  “我不能走。”李盾厉身道:“讨不回镖银,我绝不走。” 
  “你是不是一定要我给你个公道?” 
  史天王忽然叹了口气:“那么我问你,你几时在江湖中看只过有什么公道?” 
  李盾怒吼,挥刀扑过去,刀如雷霆,刀光如电。 
  他砍的是另外一位史天王这位史天王只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这一刀, 
  “啪”的一声响,刀断了。 
  断刀轻轻一割,轻轻的沿着李盾自己刚才胸膛上砍出来的白印子割下去,鲜血立刻从他胸膛中泉水般涌出。 
  “你用力砍也不伤,可是我轻轻一割就割破了。”史天王悠然的说“你说这公道不公道?” 
  “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天下本来就没有什么绝对公道的事。”另一位史天王说,“你还想要什么公道么?” 
  李盾面如死灰,一步步往后退,退到第五步时,他手里剩下的半截断刀已刺入了他自己的心脏。 
  金震甲却是活着走的。 
  “你带来的礼物收下,你求我的事也可以做到。”史天王说“你的大哥金震天虽然是我的旧交,心里却一直看不起我,我也知道,这次你肯来求我,我高兴得很。” 
  他这么说,另外六位王也同样露出了愉快的表情。 
  闽南武林中家世最显赫的金家二公子居然也求他了,这好像是件让他觉得很有面子的事。 
  横行七海的史天王竟似对别人的家世很注重,这大概也就是他为什么一定要娶到位公主的原因。 
  胡开树立刻看出这一点。 
  他也是世家子,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江湖中的名侠,他自己的名气也不小。 
  “在下胡开树,先祖古月里先父胡星,久居幽州,这次特备了份重礼,专程来拜见史将军。” 
  史天王居然笑了。 
  “我知道,你用不着把你的家谱背出来,你的事我全都知道。”这位史天王虎踞在一张短塌上,“你带来的礼物我也已看到。” 
  “史将军是不是肯赏脸收下” 
  “我当然要收下。”史天王大笑“那么贵重的一份礼要是有人不收,那个人岂非该打屁股。” 
  胡开树也笑了史天王忽然又问他。 
  “你看见那条船没有?就是我们刚才坐来的那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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