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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乌云蔽日,天气已经起了微风了,而在伊川周贡生周老太爷的家附近,两个人和一个似妖非妖,似鬼非鬼的怪物纠缠在一起,斗得是火花四射,尘烟四起。
“噗!”一个霞光闪闪的镜子通的一声砸向了那个妖怪,与此同时,白龙江的青色小塔也飞出身外,向那小妖攻击。
只见白杨树中的那女鬼根本就没有防御和挣扎,脸上的狠戾神色渐渐散去,反而有一丝解脱,眼神有些恍惚和柔和。等白龙江和叶子鑫停下攻击后吐了一大口血:“我本是嵩县人儿,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给了同县的崔秀才,谁曾想岁月不可捉摸,蹉跎易碎,我那夫君去迷恋上了伊川那姓周的姑娘,凡是她去听曲的,看戏的地方他都早早的先到场,只为一睹那叫周妃蓉的容貌,可怜我那刚三岁的娃儿,高烧不退咳嗽不已,家里的钱财全被那姓崔的拿去花到那姓周的身上了,你知道我为何留恋人间还没到瞑间吗?家里油盐未尽,一滴米都没甚钱财买了。我们娘俩是活活饿死的啊,我在临死之时骂天三声,你这负天的老天爷,如此狼心狗肺还有人性吗?”
幸取是天道如此,我在万人墓中幸亏找到几百年前天魔门化鬼为虚*的道典,参悟一段时间后终于得道有成,我当时看这小白杨已经通灵,遂占了她的本体,后来又知道她却依恋着那周家的汉子,更没想道那周家的汉子竟然是那姓周的贱。人的哥哥,真是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啊。我那狗心的夫君竟然还不知道我们娘俩早已饿死室内,还在那儿痴迷不已,我看的火起,一把掐死了他。
后来又得到一些际遇,才有了这番经历,呵呵,可怜那周通却早已神魂被我暗下了箍神咒,现在恐怕已发作了吧。
叶子鑫淡漠道:“堕入魔道,你知道后果吗?”女鬼凄然却决绝的惨笑道:“后果?我只为我苦命的孩子要什么后果?真情无价,我只想求一个安稳幸福的家?为什么会对我如此残酷,如果能给我这一切的话,我永世轮回地狱道也是心甘情愿。”白龙江深深的被打动了,他知道这番经历确是苦难,让人听来有如醍醐灌顶又无可奈何,叶子鑫这时才突然想起,不好,那周通说完连忙飞疾往周府而去。
白龙江此时心内黯然神伤,也没有什么精神,却见那青色小塔此时又晃晃悠悠地从紫府内飞了出来,一把罩住那白杨女鬼,把她吸了进去又飞向白龙江,白龙江站在原地呆了片刻,等到回转过来,又向周府而去。
※※※
此时周府内早已是哭喊,咒骂声响作一团,而周通果然如那妖妇所说,已经命丧多时了。
对于白龙江这个出生与观洲后入雁荡山的少年来说在他十七岁那年自己原本踏仙途的修真之旅发生了变化,负气出走雁荡,现在来到了位于洛阳不远的伊川县城。
一向苦心认真少年在这年开始了他的入朝堂之旅。
那叶子鑫对周老太爷说如此如此,把那白杨女鬼的话都说了出来,那人听后反而没有那么悲伤,喃喃道:“应该啊,应该啊,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阿福来,人呢,给那姓崔的家里送去些银子,如果还有家人的话给点钱财。”说完对周妃蓉说道:“你好好回去反思,没想好不许出门。”说完,将儿子的后事也给那叫阿福的管家办了。
时辰已晚,王氏的婆婆来招呼白龙江和叶子鑫,白龙江没有拒绝在周府住了一晚。等到了第二天一早,白龙江睡眼惺忪的起来。见过周老太爷道:“我有一事相求,请员外帮忙。”
周老太爷不知道有什么事,张着嘴不敢答应。
白龙江说:“我本来也是读书人,只是父母亡故以后,长年漂泊在外,荒废了学业,作道士只是暂时的。如今想再度攻书,求取功名,不过学籍身分丢失了,请周员外帮忙,为我作保。就说我是您的外甥,过来投奔于您。马上是大比之年,您帮我报个名,我想参加从秀才到举人以及进士的科考。”
周贡生鼓掌道:“好,好,助人向上,我辈当为。何况读书为天下,有出息,我为你作保!我侄儿家小孩正好也要去参加科举,不如一同前往,白小兄弟看可好?”一会儿一个年轻人进来,双方介绍,年轻人叫张成,今年十八岁,人长得蛮秀气,看起来书生味很足。白龙江说自己叫白俊杰,今年还差两天也18岁。两个年轻人一见投缘,谈论不休。一家人欢欢乐乐,喜气洋洋。白龙江就象回到了自己家里,找到了久违的欢乐。
第二十章童生
天已大亮,白龙江在竖了一个懒腰后,道:“早睡早起身体好,世人学我乐逍遥!”后又运了运气发现自己还在第二界第三重天赤明和阳天巅峰后调息了一会就去找张成。看见白龙江,张成先跑了上来,拉住白龙江的手说:“白大哥,你可回来了,你的名字我舅父已经报上去了,明天我们一块去县里考试。
有明科举之制用以取士,而伊川县试为小试,亦曰童子试,先县试,次府试,最后院试,上榜者称为“童生。”院试考取后才有资格参加科举然后考举人,最后中进士。
县试完后参加府试,县试和府试都分为汇考,头覆,二覆,三覆,四覆,五覆,共六题。汇考:做四书题文二篇,试帖一首五言六韵,首艺已冠未冠分题。头覆:四书题文一篇,五经题文一篇,试帖同上。二覆:四书文一篇,性理论一篇,试帖同上。三覆:四书文一篇,孝经论一篇,试帖同上。四覆:四书文一篇,赋一篇,试帖一首五言八韵,七律二首或四首(不作者听)。五覆:四书四题作四小讲。府考向府礼房纳卷,手续与县府同。向挨保廪生换结,结金一百文铜钱。
那周贡生本是伊川地方上的员外,素有声望,帮白龙江化名为白俊杰的文藉已经办理完好了。伊川城虽不甚大,但却是四*无*错*小说 M。qulEDu。cOM通八达的水陆交通枢纽,市面上繁华无比,市廛栉比,店铺鳞次,百艺杂耍俱全,地摊上摆着宁砚、宋瓷、金箸玉碗、镂金八宝屏和阗碧玉瓶,还有海外舶来品紫檀玻璃水晶灯、铜弥勒佛、鼻烟壶、名人字画……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白龙江心中暗渡陈仓,有多少想法也放在心里,不说出来。
白龙江正跟张成两人今天去看考场,准备明天去参加县试,踩踩点也好为周围的环境望望风,做到有备无患,心中自有沟壑。
正行在伊川的大街上,突然前方传来一片嘈杂声,白龙江望去,前方围聚着一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白龙江连忙招呼张成一起走了过去,走近一看,发现一个看上去年龄十四五岁的少女衣衫褴褛坐在地上,泪眼迷珊,两行泪痕挂在清秀的脸上,显得楚楚可怜,旁边竖着一个牌子,只见上面有几行文字:妾本洛阳人氏一行字下来,最后的是几个硕大的字,纹银三十两,卖身葬父!这小姑娘三十两银子就把自己给卖了,难怪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有人摇头叹息,有人低声喋喋不休地说着人心不古世风日下的感慨,只是没人上去把那牌子捡起来。
正当白龙江和张成看那字时,一个咸鸭嗓子从人群后顿时响起,“干什么,干什么,都围在那里,地上有钱啊,让开,都让开。”只见一个衣着锦绣的纨绔公子模样的人带着两个镖形大汉才外面推开人群挤了进来,走路的姿势是横七竖八的,眼是朝天望着的,一句话就是花里胡哨,乱七八糟。
只见那个明显一看就是纨绔子弟,五陵缠头的年轻人一望这里的情况,又看看那小姑娘,道:“小姑娘,抬起头来我看看。”那姑娘闻言抬头望了一眼那人,又看到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害怕地低下了头。那青年看清了那姑娘的长相,再次扯起他那标志性的咸鸭嗓子道:“我出十两银子,你跟我走吧。”语气倒没有想像中那般霸道。
那小姑娘看他举止有些轻浮,做事又那般让人看着不靠谱,踌躇着不知怎么开口,低下头去小声的呢喃道:“大爷,妾需要三十两纹银。”
那青年一听这姑娘这么说,顿时耍起了他的无赖本性,再次扯起他那标志性的嗓音道:“哎呦,还嫌少啊,小姑娘,十两银子不少了唉,你给你父亲买副棺材也只七八两吧,不要得寸进尺哦,我去春香楼消费好几天才十两银子唉,要不是可怜我,我连五两银子都嫌多呢?”
旁边的两个好像是他家家丁似的彪形大汉也跟着起哄起来,道:“姑娘,不少了都,你可知道十两银子现在是多少钱啊,平常人都拿不出来,我家少爷看你可怜,给你十两银子买了你,不要不识趣,啊!”越说越是不堪,渐渐地看那少女不为所动,又谩骂起来,口齿间也不干不净的,污言碎语简直不堪入耳,让旁边围观的人不禁摇头不已:“唉,作孽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唉”
那少年一看周围人不敢应声,越发肆无忌惮起来,道:“我林朝阳就在这里看着,看有谁敢出三十两买下你,到时候没人买你,我看你怎么办?”说着不顾悬悬泪下的那位少女,向旁边的家丁使了个眼色,那家丁连忙知情识趣颇有默契的从旁边一个卖面的小摊子找了张小木凳子给那位林朝阳的少爷。
周围人一听他就是林朝阳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名字他们熟的不能在熟了,伊川的恶霸之一,欺男霸女,横行霸道,恶贯满盈,臭不可闻形容的就是他了。
他的家里别的没有,就是有钱!伊川城和邻近几个府县的千顷良田,十亩里面有八亩半就是他家的!运河旁的粮行、盐行和船号,二十家里也有十七家是他家开的!他老爸林老财自己就是三代单传,娶了几房小妾才生出他这么一个儿子,当然是把他当宝贝一样供着。
几乎是有求必应,但是他要是有所节制还好,但他却不,他不像那些大富人家的子弟泡在青楼戏院里,他最喜欢每天在街上游荡,最喜欢无中生有的找人麻烦,这也造就了他遭人厌恶的原因。要是他老爹是林老财主,不知道被人打死过多少次了。
“呦,这谁啊,不那老周的侄子张成吗?看你这样子是要去参加童考啊,算了吧,就你那德性,八辈子都考不上。”那林朝阳坐下来后看了眼围观的群众,一把发现了准备去县衙看考点的张成和白龙江。白龙江却不想插手此事,幼年的惨事历历在目,就是因为被人骗而导致了满门被屠,再说谁能保证这又不是一个局?图谋什么白龙江不知道,但是防人之心确是从小就在白龙江心底里种下了种子。
“大哥,我们走吧,看考点重要。”那张成没搭理那林朝阳,也没心思出手帮这姑娘一把,倒是本来把张成想的太简单的白龙江此时确是在心里暗暗盘算了般,这张成,前途无量啊,心机竟然已经如此沈厚了。他最担心的就是张成年少轻狂,不知轻重,横手阻拦,那就不好了。
白龙江点了点头,正准备答应张成去看考场,突然耳边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妹妹好可怜,跟我走吧,我会好好待你的。”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大把包裹着的银两递给她。
少女接过那从外边走进来的那位小姐的钱两,眼泪顿时哗哗的直流下来,只把早已泪痕斑斓的小脸哭的更是一塌糊涂,抬头看了看那小姐,见她容貌迤逦,气势端庄,道:“好的,这位小姐,待我葬了父亲,就跟小姐回去,行吗?”说话间已是柔声涟涟。
那位小姐却道:“不急,我陪你一起去,也好帮帮你。”说话,少女便要带着那小姐要走。
却见本来那坐着坐着已摇摇欲睡的林朝阳在那小姐一进来就已经醒转了过来,此时听完她们之间的对话,顿时怒不可视,一把扔掉坐着的木凳子,叫道:“哎呀呀,这伊川县城倒真有人敢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臭婆娘,你可知道我是谁吗?”
那小姐一听林朝阳这么说:“滚开,我管你是谁,如果想活命的话现在就给我闭嘴。”
那林超阳一听这话,差点把鼻子都气得从嘴巴上掉下来,连声道:“好好,没想到还是个辣婆娘,今天不给你点教训,你都不知道马王爷原来有三只眼。”说着便要招呼家丁们上来给那婆娘上点彩。
却见那位小姐模样的姑娘不慌不忙的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口点了两下,只那一下,就见刚才还气势嚣天的林朝阳顿时汗如雨下,口中流出白沫,直像是犯了羊癫疯一般。旁边的两位家丁一看自家少爷这样,也都连忙上来,却看到那姑娘又在那两个冲上来的家丁腿上击打了两脚,顿时,那两个彪形大汉模样的家丁好像被雷电集中了一样,横竖着倒了下去,抱着小腿鬼哭狼嚎了起来。
“修仙者。”白龙江心中一惊,来到红尘中没想到也有这么多的修行道术的人,那叶子鑫,还有这位姑娘,都是已达第二界天的人了。白龙江若有所思,而周围的人此时全都发出热烈的掌声,欢呼起来,看到这个欺男霸女的恶霸吃瘪实在是痛快之极,心中兴奋。
白龙江看到事情已经解决了,更是同张成连忙奔赴考场,去看考场去了。只见那小姐模样的姑娘在白龙江临走时向他望了一眼,脸上发出意味不明的神情若有所思。
第二十一章璀璨
白龙江望了县衙童试的考试现场,发现跟书中所描述的考场差不多,童试是第一道关,其后还有府试,院试,院试上榜者可由国家给予贡生称号,贡生就可以为官,实在是科举入仕的捷径。
白龙江想查清当今国师庇护的天阴教,为自己父母和外公报仇,不入仕怎么可以查到事情始末呢。
等到看完考场回来,白龙江和张成从县衙考点出来,白龙江对张成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先去处理。”说完就到一个偏僻的巷子里,向刚才那个小姐和少女追去,他感到自己在那个小姐身上放的追音符的气息已经减弱了不少,已然过了好长时间了,这也是他刚走的时候那小姐向他看了一眼意味深长笑了一下的原因。
那少女带着那位小姐模样的姑娘一直走出大街来到郊外的一个旮旯破庙里,那小姐看到那简直不能称作床的草堆上躺着一位身着青灰色颜色的中年人,一看好像是个儒士,面色苍白地可怕,身体也僵硬成不可思议的程度,看那样子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
那位少女一看到这位中年人就落下泪来,不用说,那位中年人就是少女的父亲了。
只见那位小姐走上前来,看了看那位中年人的面色又摸了下命门,拿起手臂把了把脉,一@无@错@小说 M。qulEDU。Com双秀眉皱成了一个霁儿,向那少女道:“好像是气息衰竭一时上气没接上下气昏过去了而已,待我传点真气试试看,如果还有一息气息的话,那就有救了。”说着将那位躺着的中年儒士调整成坐姿,坐在他身后双手按上他的后背上,慢慢地将自己的真气一点点传给他,只见那人似乎眼皮眨了一下,又复而昏过去了。
站在一旁的那位少女起初乍听自己父亲没有死一时间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又看见自己的父亲果然有反应,但却昏了过去,本来悬到嗓子眼的心又再次沉了下去。
“嘎嘎,需要我帮忙吗?”此时躲在门外偷听多时的白龙江现出身形,脸带微笑淡然道。事已至此,他已经相信这不是一个圈套了,毕竟他受过全家被屠杀的刺激,对任何人都防着一线,何况这还是萍水相逢的路人。
那小姐看到白龙江说话并没有多少吃惊,倒是那位少女看到白龙江出现一脸震惊的神色,她已经认出来这个人就是刚才围观的众人之一,刚才还指望他能帮助下自己,没想到等到最后竟然是这位小姐,她也就认命了,没想到这时竟然出现,怎不叫她心惊?这也不怪她,毕竟白龙江长的英俊又有说不出的仙气,这也是他从小天赋异禀而后又勤奋练功的缘故。
那小姐对白龙江没多少热情,道:“哼!临走的时候你的小动作别以为本姑娘看不出来,想救人就救,何必要弄这些虚虚套套,我最看不起你这种人了,亏得还长着一副侠肝义骨的皮囊,要是你还不出现的话,我等事完就会去找你,哼!”白龙江笑了笑不置可否,追音符确实是修仙之人必备的基本符咒之一,不但白龙江能感应到她,而且那少女也能感应到白龙江,可见刚才白龙江躲在门外她早就知道了,想通此理后,白龙江又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候两人一起努力在那中年儒士的背后传给修仙之人必备的“真气”,终于起到不可思议的反应,只见那位中年儒士已经有咳嗽的反应了,本来郁结在他胸口的气结终于在白龙江和那位少女的合力冲击下渐渐松溃,吐了一大口污血,已经醒转了过来道;“我这是在哪,若儿是你,我这是怎么了?”
这时候站在一旁的那位少女看到了,立马飞奔向她的父亲,又哭了起来,真想不到她前世是什么做的,有这么多泪水,她对那中年人道:“父亲,你你终于醒过来了,都是这位小姐和这位公子救的您。”那位少女见到这么神奇的事情,早已认定白龙江和那位小姐不是凡人了,而是能翻云覆雨的仙人。
那位中年儒士在床上坐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显然已经明白了事情经过了,对白龙江和那位小姐施礼道:“多谢这位公子和小姐的救命之恩,如此大恩,永生不忘!”
白龙江连忙道:“救人与水火之中,修道之人的本分,老先生不需多礼。”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让刚才对他厉声厉色的那位少女也禁不住侧目看着他,本来嘴撇到一边的神色看到白龙江身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种浩然正气,一本正经的模样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