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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海 by 沧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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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他收回了遐想,蹙眉问,〃曹尚书他们怎么没来?出事了么?〃
〃倒也没什么意外。〃小丁一身青衣,可眉目间神色却甚为高傲,似也不是普通的下人,〃听说上午京师出了大乱子,不但府中被惊动,连朝中都惊动了!……曹尚书与李侍郎他们都脱不开身,所以无法前来。〃
〃唔,原来这样。〃朱屹之松了口气,负手沉吟了一会,又问,〃出了什么大事,居然让上上下下如此震动?〃
小丁笑了笑:〃今天早上,铁面神捕在云蓬客栈追踪到了天枫十一杀手,好一场血战!〃
一边说,他一边露出悠然神往的神色,〃可惜,没亲自见识一下铁面的武功。听城门来往的人说,今天早上足足死战了二个时辰,铁面才悉数收服天枫十一杀手。〃
朱屹之眉头皱了皱:〃铁面这家伙一年多没见,武功又高了很多嘛!这次他来京师,也不来见见老朋友,真是的……现在他的案子也办完了,咱们这就去找他喝几杯。〃
听他的语气,似乎这个威严不可及的神捕是他多年的好友。
小丁摇摇头:〃现在还不行,依我看铁面一定还在云蓬客栈。〃
〃对,这厉害的家伙一向精细,怎么会忘搜查余党,守株……糟了!〃朱屹之笑容陡然一敛,脱口惊呼,〃这回完蛋了!〃
小丁也怔了怔:让这个虽表面花天酒地,其实却城府极深的公子如此动容,会是什么意外?难道是朝廷里又出了令他觉得棘手的变故?
〃完了,那个小丫头可别让铁面给……〃朱屹之脱口惊呼,飞身向城中掠击……他这次飞纵的速度,可谓是三年来之冠。
小丁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多情公子,一定又为女人的事操心了。

从郊外回来,厉思寒一踏进下榻的客栈就觉得气氛不对……屋里虽经修复和掩饰,还有打斗的痕迹,而栈中又多了好几个面生的小二!
江湖经验已十足的她登时心下起疑,放缓了脚步。一种不祥的预感向她袭来,她已发觉很多陌生的客人出现在客栈中,而且有意无意地控制了全部入口!
她本能地想到了立刻返身逃出去,可对义兄的挂怀又让她不能只顾自身离去……她厉思寒绝不是个贪生怕死、不顾朋友死活的小人!
她沉住了气,若无其事地喝了盏茶,又叫过小二结了账,才不慌不忙地向楼上自己房间走去。每踏出一步,她都分外小心,在袖中的两手也已扣满了暗器。
然而,出乎意料,那些不明身份的人居然没拦她。
这短短一段路,似乎长得出奇。
到了二楼,此地打斗的迹象更明显,她甚至在一处隐蔽的墙角看见了五哥凌克明所用的暗器子母镖和七哥用的铁算盘珠。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心也一分分下沉……四周都寂无人声,客房一扇扇门紧闭,空空的走廊上,只有她脚步声空寂而单调地响着。
厉思寒两只手手心全是冷汗。突然,她脸色变了:血腥味!
是谁的血流在这儿?她不敢去想,她只希望是敌人的。
然而,她错了。
当她推开门时,第一眼看见的就是门口躺着的尸体……二哥苏湘血淋淋的尸身。然后,是六哥,七哥,十一哥……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地上全是殷红的血……她兄弟的血!
厉思寒心一下子被撕开,怔在了当地,只觉血冲上了脑际!
这时,门里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低沉而寒冷:〃我已在这里等了你很久……雪衣女,你终于来了。〃
那是个比冰更冷,比铁还硬的声音。
厉思寒回身,门已关上了,门口不知何时已站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正在血泊中缓缓回头,用一双比鹰隼还利的眼睛看着她。
这是半张冷峻严厉的脸,线条钢硬得有如那另一半铁铸的面具,一身黑色劲装,同样颜色的斗笠……这些标志正是所有黑道人见之丧胆的。
厉思寒从未见过铁面神捕,可就在这血泊中的一瞥之间,她用铭心刻骨的仇恨记住了这个人、这张脸,在她兄弟的尸首旁边!
胸中熊熊燃烧的复仇怒火让她恨不得冲上去与他同归于尽,然而同时另一个声音却在喊,提醒她不是他的对手,必需要留下命来报仇!……她双手紧握,满手的暗器几乎全嵌进了肉里,可她却在飞快地思索着逃走的办法。
铁面神捕用冷郁而锋利的眼光审视着她,似乎并不急着动手,而想让罪犯在束手就擒之前多承受一些恐惧和压力。
终于,他又漠然宣告般地说道:〃雪衣女,你从康德五年二月到七年六月,先后在泉州、临安、汉阳犯下九起大案,盗去九户富商珠宝银两价值共一百五十二万七千两。根据刑律,当处凌迟之刑……你认罪罢。〃
厉思寒在他说话之时,已默自运气蕴神,在他说到最后一句时,她冷笑一声,双手齐扬,满把的暗器已雨般洒出;同时她双足一顿,人已向门外飞退。
这一扬一退,宛如闪电疾风,实已是她毕生武学之精华!
铁面神捕脸色不变,哼了一声,左手闪电般卸下肩上斗篷,一展一收之间,一股强大的吸力竟将所有暗器悉数卷入斗篷之中!
可在他被这么一阻之时,厉思寒已然飞退一丈,背心一撞上了门。就在她欲破门而出地一刹间,她陡觉左足一紧,已被人一把抓住。她想也不想地反足踢出,正中手腕。那只手放开了,可她无法继续飞掠,一个踉跄落在了门外。
定神一看,发觉方才阻她的,居然是已死在门边的二哥凌克明!
〃你不是二哥!〃她变了脸色,脱口惊呼……不错,她方才进来时心绪悲愤,竟没发觉地上的〃死尸〃其实不是她的兄弟!
这儿原来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她来送死!
屋内的〃死尸〃们一个个跃了起来,围在屋的各个角落,虎视眈眈地看着她,只等铁面神捕一声令下,就要收网围攻了。
但铁面神捕却迟迟没有下令,只仍在那儿冷冷地看着她:〃雪衣女,如果你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官府便可从轻发落。〃
厉思寒面色惨然,突地长笑一声,厉声道:〃铁面,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她右手一翻,一柄尺许长的怀匕已向腹中刺去……她已铁了心,宁死也不愿做这个人的阶下之囚,她是谁?为什么要忍受被生擒的折辱!
这一下变故忽生,众人也不由失色。突见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如电般掠过,只听〃叮〃地一声,怀匕落地!只见铁面神捕已形如鬼魅般地到了门边,扣住了厉思寒的脉门,反扭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则压住了她的肩,以防她挣扎反抗。可他右手背上,也渗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珠。这是刚才他夺刀时被刀锋伤的。
厉思寒恨恨抬头看着这个人,目中已忍不住涌上了泪,蓦然,她横下了一条心……
一张口,一道寒芒如流星细雨般射向铁面神捕!
这是她求生的最后一招,不到生死关头,她从不轻用。这一次她也明白,就是杀了对方,可他仍可在一刹间震断自己心脉……可她已然管不上这些,她要与他同归于尽!
咫尺的距离,闪电的速度,世上没有人可以避开这一枚冷魂针。
铁面神捕眼色也变了,他只来得及微微一转头,针已到了!又是〃叮〃的一声,针竟射在了他半边铁面之上,插入了少许……若不是他有这个面具,他早已毙命!厉思寒绝望了,是上天不让这个恶魔死?
铁面神捕缓缓抬手,拔下那枚针,目光如冰,突然反手给了她重重两记耳光!
他下手真重,厉思寒整个人被这两掌打得直飞出去。在落地之前,几名官差一拥而上,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了她。她无力反抗,因为铁面神捕在打她之时,已闪电般地封了她的麻穴。否则,以她的倔性子哪会善甘罢休?
铁面神捕右手夹着这枚毒针,目光缓缓移到了她脸上:〃拒捕伤人,罪加一等。立刻收入大牢,先抽五十鞭杀威!〃
〃是!〃左右一声答应,架着厉思寒往外走。就在迈出房门的一刹间,一道白影掠过,只听两声痛呼,两名官差直跌出去。厉思寒只觉腰上一紧,身子已风一般地腾空而起。
这时,眼前黑暗压顶,是铁面神捕追了上来!
周围的人只见眼前一花,两条人影乍合又分,铁面神捕退了一步,那白衣人已挟着厉思寒以不可思议的身法遁去。官府中人不由自主地想追上去,却被一声断喝止住:〃不用追了,回府中待命!〃
众人退下,只留下铁面神捕立在原地,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他缓缓俯身,拾起了地上的一件东西。
待厉思寒回过神来,已过了好几条街。那白衣蒙面男子仍不发一声地挟着她飞驰,身法之迅捷,行走之隐蔽,让一向以轻功见长的她也不由佩服得五体投地。
〃阁下……〃她忍不住开口询问,却被对方用眼神阻止,她只好不问。
到了一条僻静的胡同,他才停住了身,问一名早已在此等候的青衣少年:〃轿子呢?〃
他一开口,厉思寒震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是猪……〃白衣人不等她说完,反手封了她哑穴,顺手把她塞进了街角早已停好的软轿中。
在放下轿帘之时,他拉下了蒙面白巾,微微一笑:〃不错,我是朱屹之。厉姑娘委屈一下,先找个地方避一下风头也好。〃
然后他放下了轿帘,回头对青衣少年道;〃小丁,去把街口的轿夫叫进来,回府。〃
厉思寒心下反而一阵轻松:这个神秘的〃猪一只〃虽不知是何方神圣,可在他手中总比落在那铁面魔头手中要好。
她在这一日之内历经忧患恐惧,此时心下一宽,一阵倦意袭来,她竟放心的睡去了。
模模糊糊中,她听到有很多人在外边走动,有人在恭恭敬敬的禀告:〃小王爷,这轿子……〃
小王爷?她倦极之中还是警醒的,又恍惚忆起了那枚天下承平的玉佩。
可……可实在是太倦了啊……

醒来时,她忍不住吓了一跳……这是什么地方?
她居然睡在一间极尽富丽精致的房内!全套紫檀木的家具,黄金制的香炉,连床头的帐子,都是用珍珠串成的。这……这是人间么?
从小在江湖风雨中过来的她,几时见过这等声势?
〃看你的脸色,吓得不轻吧?〃一个调侃的语声在咫尺之内响起。
……朱屹之?!
厉思寒一下子从床上坐起,看见窗边一个锦衣玉带的贵公子正施施然回过头来。外边是白天,可室内却用锦缎帘子隔开,弥漫着馥郁的香气,点了无数的蜡烛,仿佛星辰的海洋。
朱屹之正在心不在焉地剔着烛火,懒洋洋的笑容带了一些恶作剧的得意:〃居然在轿中睡着了,真有你的。〃
〃你……你究竟是谁!小王爷?这是你的府中?你为什么要救我?〃厉思寒心头疑云大起,厉声喝问,一手又已拈上了暗器。
〃哎哎哎,我劝你别动不动就象只刺猬,竖起全身的刺对你的恩人……〃朱屹之头也不回,调侃,〃要知道,可是我把你从铁面那儿抢回来的。〃
厉思寒闻言一怔,气势消了大半,到底是受人恩惠,不得不低头。
〃不错,这是靖王府……在下是当今皇上的第三子,封北靖王。〃朱屹之见她不言语了,反而淡淡地自报家门。
厉思寒霍然抬头!她不想方脱虎穴,又入狼窝,眼前这个朱屹之,正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三皇子!
她手心已扣了一枚暗器,正在犹豫发与不发,听得朱屹之笑了起来:〃小丫头,别那么反应过火。我救了你,自然不会再害你。你不相信么?〃
他顿了顿,淡淡然加了一句:〃铁面那么好的武功,我都能从他手中救走你。你要杀我……嗨嗨,不是我说你,还真是不太容易。〃
厉思寒一阵汗颜,赫然收起了手中的暗器,又不知怎么是好,只有垂下头,下意识地轻轻揉着自己的右耳垂,眼眶一红,哽咽着问了一句:〃那么,朱……朱公子,你能救救我的义兄么?〃她满怀希冀地抬头问,目中蓄满了泪水。
她已不再叫他〃猪一只〃,因为她明白这个名字自然是假的……她本不是一个软弱的人,就算是自己面临生死关头也不会开口求饶。然而事关义兄的生死,就算让她做什么都是肯的,何况只是求一个陌生人的援手?
北靖王在灯下看见她盈盈欲泣的神色,心下一软,收起了一贯的轻狂,皱眉:〃你义兄的事,我一定尽力而为。不过……天枫十一杀手犯下的案实在太大,我也保证不了……何况又是铁面这小子经手办的案子。他办的哪一件案子,凶手不伏诛的?〃
他蹙眉,眼里忽然闪过冷电:〃我尽量把案子往后拖罢!只要能等到那一天……哼哼,世上就没什么我办不了的事了。〃
他蹙眉沉思之时,突地有人在门外低声禀告:〃小王爷,铁面身捕到访!〃
厉思寒面色一变,正待发声,北靖王已吩咐:〃让他在沉雪阁坐一会,我马上便来。〃
〃是!〃门外的人应声离去。
〃来的好快……〃北靖王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可笑容中又有着几分喜悦。他回头对厉思寒道:〃厉丫头,你放心,你人在王府,天王老子也奈何你不得,你放心休息罢。〃

还未进入沉雪阁,北靖王已感受到了凌利的气势。这是铁面神捕特有的气势。
推开门,房中人应声回头。冷冷的脸色如铸铁般冷硬,见了他也不动声色。
〃铁面,你这小子怎么现在才来看我?〃北靖王依旧笑得开朗而又真挚,目中洋溢着老朋友般的问候,拍了对方一巴掌。
迎着他的目光,铁面神捕冰浸似的目光居然也泛起了一丝暖意,但转瞬又逝。他毫无感情地冷冷反问:〃我们不是早见面过了么?〃
北靖王一怔,装作不解地看着他。
〃今天下午在云蓬客栈,有一个人从我手上掳走了一名女盗,〃铁面神捕缓缓摊开手,手心一颗桂圆大的明珠璨璨生辉,他的声音更冷,〃北靖王,你外衫上的扣子少了一颗!〃
北靖王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面色不变:〃不错,人在我这儿,但我不会把她交给你。〃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铁面神捕目光已亮得怕人,眉间隐隐有怒意,〃北靖王,我知道你向来重女色,可此人是朝廷重犯,切不可贪花误事!〃
〃铁面,你除了这个明珠,又有何证据指明一定是我掳走她?〃北靖王尖锐地反问,也隐藏着冷笑,〃办案要讲究证据!何况我为当今三皇子,也不容你搜府,你还是别白费劲了!〃
铁面神捕如岩石一般冷静的脸终于变了,一丝不易觉察的抽搐掠过嘴角,他仍镇定地问:〃那你是不惜为了一个女盗,与我翻脸成仇了?〃
〃铁面,你听我说,〃北靖王的声音突然柔和了起来,回身拍了一下他的肩,〃其实,你对雪衣女的案子何必这么认真呢?……你此次进京只是为了收捕天枫十一杀手,案子已结,又何必旁生枝节?〃
铁面神捕的目光闪了一下,也许久没说话。
灯光明灭地映着他的脸。其实这位神话般的人物也很年轻,竟也只在二十六左右。灯光下,他的侧面有一种震撼人心的魅力,脸部利落的线条非常英俊。
过了很久,才听到他几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他声音又恢复了以往一贯的冷漠无情:〃北靖王,我知道你所谋者大,所以你不必为区区一个女盗,坏了十多年的大计……要知道,此时我若给大理寺奏你一本,让皇上心里对你有了疑虑,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又是一阵沉默。北靖王不再说话,脸上突阴突暗,变幻不定。显然,铁面神捕这句话打中了他的要害。
〃很好。多谢神捕的提醒,在下会考虑的。〃北靖王突地官腔十足,压低了声音,〃只是,你先要问问,大理寺肯不肯替你把那本弹劾我的奏折、递到皇上面前?〃
皇子在冷笑,眼神锐利,那彬彬有礼的声音里已没有了方才对待友人的诚挚。
铁面神捕目光一阵波动。他明白,自己其实已付出了极其昂贵的代价。
目送铁面神捕走后,北靖王又在灯下独自站了很久,一向睿智沉静的眼中竟充满了迷惘烦乱。他叹了口气,推开了东厢的门。
美仑美奂的房内烛光如昼,但是,烛下已经没有了那一个人。
〃小丁!〃他蓦然明白了,立刻急唤。
那个青衣的少年从门外走了进来,不等他问话,已经坦然地回答:〃是的,厉姑娘已经走了,小王爷。〃
面对着主上的暴怒,他的语气却是平静:〃这事做下属的本不当过问,可为了三皇子的大计着想,小丁只能私下劝说厉姑娘离开京师,走得越远越好。幸亏她也是个有心气的女子,二话不多就答应了。〃
青衣少年的眼里掠过一丝光……
〃王爷,你不能为了一个女子冒那么大的险。〃
午夜的京城漆黑如墨,厉思寒此时已在城郊外纵马疾奔,深秋的冷风刀子一样地吹在她脸上,几乎把她冻僵。
她嘴角却浮起了一丝笑意,带着傲然和绝决。
〃高公子,你放心。我厉思寒从不做别人的累赘,如果我留下有碍王爷的大事,我立刻离开,而且天明之时一定会在三百里之外。〃
〃甚好……厉姑娘如此识大体,令兄的事王爷一定尽力帮忙。〃
厉思寒微微摇了摇头,在那个青衣的小丁前来游说时,她是那样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了下来……一半是江湖习气使然,另一半却也本自对那神秘的〃猪一只〃的关心。毕竟,他是除了十一位义兄外,唯一爱护她、照顾她的人了。
想到这儿,她不由微微地笑了,一股暖意油然而生。一边想着,骏马一刻也未停地在狂奔,将她带离京城……要知道以铁面神捕之精明,她已离京之事必瞒不了多久,所以万全之策是尽快地溜之大吉。
第二天破晓,热热闹闹的京师仍同以往一样开始了新的一天。

一个月后的泉州府。
〃小寒姑娘,你托我卖的珠冠已经卖出去了,得了二十两银子,姑娘收好了。〃一个老妪拄着木杖,来到一间破旧的木舍前,把二锭银子放在桌上。
桌边坐的一个白衣女子转过头来,盈盈一笑,站起身来:〃余妈妈,多谢您了。〃
〃京师有什么消息么?〃她急切地问。
余妈妈叹了口气:〃我家小子刚刚从京里贩布回来,听他说当今皇上病重,朝政一直没人管,太子和三皇子为即位正斗得不可开交呢!……你的十一位兄弟的案子,好象也没人提起,因为一直没什么开堂审理的消息。〃
厉思寒长长舒了口气,感激的热泪涌上了眼眶,她知道北靖王兑现了他的诺言,正在极力为这件案子奔走,将其拖延下去。
她只想着别人,却丝毫未为自己目下的困境担心:一个月她深居简出,为了避开追捕,又不能象以往那样岁便〃拿〃人家金银,渐渐身边东西已典当完了。这个心爱的珠冠,还是在京师由大哥亲自为她卖的,便迫于生计,她也不得不把它当了出去。
可她笑得仍是那么明快无忧,仿佛江湖的风霜并未侵蚀她一丝一毫。
〃小寒姑娘,那老身先告辞了。〃老妪颤巍巍地开口。
〃余妈妈慢走。〃思寒忙起身相送。
门开了,可阳光却未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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