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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戟-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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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到慕枕流跟前,不等其他人发话,夙沙不错先声夺人:“你竟始乱终弃!”

    慕枕流:“……”

    差役和门房被他一句话吼住了。

    局丞等人也是目瞪口呆。

    慕枕流对差役等人道:“无妨,他是我的……朋友。”

    差役们这才退下。

    局丞等人回过神来,抱拳道:“夙沙公子。”

    夙沙不错一一见礼,道:“今日是我和漱石的乔迁大喜!感谢各位赏面,就由在下做东,去城中的华悦楼,好好庆贺一番。”

    局丞等人都道:“理当由我等孝敬!”

    夙沙不错摆手道:“何以见外?”

    双方一唱一和,欢欢喜喜地往华悦楼去了。

    慕枕流被他们簇拥在中央,根本无需发表意见,就已经被决定了意见。

    到了华悦楼,自然又是一番觥筹交错。慕枕流不敢喝多,有了上次“醉酒”打底,这次喝了个两分醉,众人就不敢再劝酒了。

    喝到半酣,慕枕流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理当请廖大人同饮啊。”

    局丞笑道:“慕大人即便请了廖大人,廖大人也未必愿意来。”

    “这是何故?莫非,廖大人对我有所不满?”慕枕流佯作惊慌。

    局丞道:“慕大人初来,所以没听过军器局中的三宝啊。”

    慕枕流道:“请局丞指点。”

    局丞道:“军器局第一宝,乃是风水宝地。慕大人有所不知,这军器局原是一位仙人的道场,仙人飞升之后,这里便成了无主之地,后来就改为军器局了。”

    慕枕流笑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此说来,军器局日后说不定还要有大造化!”

    局丞跟着笑道:“谁说不是呢。当初知府想将衙门迁过来,廖大人都已经点头了,只有我们几个极力反对,肥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将这块风水宝地保住呀。”

    慕枕流连忙端起酒杯,敬了在座诸人一杯。

    局丞又道:“这军器局的第二宝,乃是我们的镇局宝戟。传说,这宝戟与当世三大名剑之一钝光是同胞兄弟,都是王阳林大师的心血之作,还是从一个炉子里出来的。”

    夙沙不错感兴趣地问道:“三大名剑之中,不触锋传说被收藏于南疆王府,钝光是东海逍遥岛的镇岛之宝,吾妻下落不明,都是只闻其名,无缘得见,实在是习武之人的至大不幸!若是能看看钝光的同胞兄弟,也算是圆了我的心愿。”

    局丞道:“这有何难,只要慕大人一句话,夙沙公子莫说是看,即便是挂在床头日日夜夜欣赏,也使得。”

    慕枕流摆手道:“此乃镇府之宝,怎可如此!”

    局丞道:“放在大人的官邸,岂不比任何地方都安全百倍?”

    夙沙不错大笑道:“确实如此。”

    慕枕流看着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暗暗检讨,自己是否有点纵容他太过。

    局丞道:“说到这第三宝,却是比前两样更加羡煞旁人。”

    室令们都窃笑起来。

    慕枕流十分捧场,顺势问道:“究竟是何宝?”

    牌室令忍不住道:“便是廖大人家中的娇妻美妾。光是平波城一地,廖大人便纳了三房美妾,其中一位还曾是香满园的头牌姑娘,加上廖大人在各地搜罗的美人,人数之众,堪比三宫六院。”

    局丞道:“慎言。”

    牌室令笑道:“许是夸张了一些,不过在平波城中,绝对是独一份了!”

    慕枕流低头啜了口酒。

    局丞道:“因此,廖大人到平波城之后,就打听大户人家的住宅,还不曾住过官邸。”

    这种官员的私事,慕枕流不好插口,只好笑而不语。

    几个室令说得兴起,将坊间传闻统统拿出来说,其中提到最多的,自然是老掌局。

    宴后,局丞等人驾车离开,慕枕流和夙沙不错走路回府。

    慕枕流道:“夙沙公子离开不拘一格庄这么久,难道不担心庄中事务无人料理?”

    夙沙不错哼哼了两声。

    慕枕流见他不悦,道:“夙沙公子?”

    夙沙不错道:“慕大人在下逐客令?”

    慕枕流道:“倒也不是。”

    夙沙不错道:“哦,那慕大人是关心在下了?”

    慕枕流道:“夙沙公子似乎从未将自己当做客人,那么,慕某如何能下逐客令呢?”

    夙沙不错笑了:“莫非你将我当成自己人?”

    慕枕流摇头道:“慕某将夙沙公子当成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夙沙公子心目中,自己究竟是什么人?”

    夙沙不错道:“既是家眷,自然是自己人了。”

    慕枕流道:“既然如此,还请夙沙公子坦言相告。为何要见广甫?为何要留在军器局?又为何……要离间我与广甫的关系?”

    夙沙不错没有立即作答,而是悠悠然地跟着他走了一段路之后,才道:“我以为,以你的脾性,会忍住不问。”

    慕枕流道:“夙沙公子步步紧逼,慕某已无路可退。”

    夙沙不错道:“我若是不说,你自然不会安心。”

    慕枕流道:“但求心安。”

    夙沙不错缓缓道:“受人之托。”

    “何人?”

    夙沙不错道:“等你那位广甫到时,自然会真相大白。”

    慕枕流皱眉。

    夙沙不错道:“但是有一句话,请恕我不能认同。我并非离间你与你那位广甫。所谓离间,乃是从中挑拨,而我说的句句属实,是让你认清楚他的真面目。”

    慕枕流道:“你是好意?”

    “好意。”

    慕枕流道:“如何证明?”

    夙沙不错扬眉:“为何要证明?”

    慕枕流道:“因为你住在我的屋檐下。”

    夙沙不错道:“你要我如何证明?”

    慕枕流道:“帮我查一个人。”

    “高邈?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慕枕流摇头道:“是廖大人。”

    夙沙不错顿时兴致缺缺:“一个好色的老头?”

    慕枕流道:“片面之词,未足采信。”

    夙沙不错想了想,有了几分兴趣:“莫非,你认为今日局丞他们所言,是故意诬陷?”

    慕枕流道:“凭空揣测,有恶意中伤之嫌。”

    夙沙不错又哼哼了。

    慕枕流道:“若是你查清楚了,我便……”

    “如何?”

    “答应你暂时留宿。”

    夙沙不错道:“好像不管你答应与否,我都已经留宿了。”

    慕枕流道:“那是我还未表态。”

    夙沙不错道:“若是你不同意会如何?”

    慕枕流转头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夙沙不错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慕枕流道:“的确。那么,夙沙公子也该设身处地地为慕某想想。”

    夙沙不错:“……”

    入夜,依旧是一张床,两个人。且这张床比客栈得还要窄一些,慕枕流和夙沙不错并肩躺在床上,虽是窝在各自的被窝里,但仍能感觉到对方的身体。

    夙沙不错见慕枕流翻了好几次身,始终睡不着,终于出声道:“你既然答应了,便不得反悔。”

    慕枕流背对着他,许久才道:“睡吧。”

    次日一大早,就不见了夙沙不错的踪影。

    慕枕流也不问,径自去了军器局,与局丞等人继续昨日文书的整理。不整理不知道,军器局来往的公文异常繁琐。不止有天机府的,还有各地驻军的。

    慕枕流问局丞:“据我所知,军器局直属天机府,各地驻军无权索要军器。”

    局丞道:“原是如此。后来南疆异动时,望南府一面书信朝廷,要求朝廷派兵援助,一面写信给各大军器局,索要军器,说是事急从权,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没多久,天机府也下令给各地军器局,直接从各地军器局调了大批兵器运往望南府,开了先例。”

    慕枕流摇头道:“律法不依,规矩不守,是乱之征兆!”

    局丞道:“大人倒也不必如此忧心。天机府当时只给了几地驻军此等权限,除了这几个地方之外,其他地方也是不能的。”

    慕枕流道:“哪几个地方?”

    “一是望南府,它与南疆隔江相望,是我朝边防的重中之重。另外两个分别是东北长寿府与西北隆昌府。”

    慕枕流将东北长寿府与西北隆昌府在嘴里反反复复地念了几遍。

    外头进来一个差役,在局丞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

    局丞听够了,才虎着脸道:“没见到慕大人在此吗?有什么话应当先告知慕大人!”

    差役忙向慕枕流作揖求饶。

    慕枕流道:“究竟何事?”

    局丞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是廖大人的家眷,在当铺兑换了些物什,离开时,不慎将兑换的银票掉在了地上,被风吹起,引起了一阵骚动。”

    弩室令道:“既然引起骚动,想必不是一笔小数目吧?”

    差役道:“街上都传说有十几万两。”

    局丞等人倒吸一口凉气。十几万两,放在哪里都算是一笔巨资了。

    慕枕流脸色不变,道:“廖大人家眷是否平安到家?”

    局丞道:“这样一笔大数目,怕是会引人觊觎,进而铤而走险。”

    差役道:“应是平安到家了。”

    局丞道:“以我看你,还是派几个人保护廖大人为上。”

    慕枕流道:“此事,还是要廖大人自己开口才是。”

    局丞连声道是,这件事便揭过不提。

    晚上,夙沙不错回来,倒头就睡。

    慕枕流原想问他是否知道廖大人家眷在街上掉出银票之事,见状反倒不好问了。

    到了半夜,差役突然急促地敲门。

    慕枕流披衣开门。

    差役道:“廖大人,廖大人……自尽了!”

    。。。

 ;。。。 ; ;    局丞进来,看床前两双鞋,眼睛好奇地在慕枕流的背影上探究了好久,才招来少女询问情况,之后轻轻地将门掩了。

    慕枕流等身后完全没有动静,才睡过去,再醒来,屋外已华灯罗列,歌舞声起了。他坐起身,扶着脑袋呆坐了会儿。这个时候,香满园往来进出人流不止,自己出去一定惹人注目。庄朝开国初期,律法严且执法紧,七品以上官员一律不入青楼楚馆,违者轻则罚俸,重则贬官,而今,律法仍在,执者已逝。

    他想起高邈昔日醉酒后的一番话。

    “□□时,为官者言辞轻率,即罚。太宗时,欺上瞒下,即罚。高宗时,揽权纳贿,即罚。宪宗时,里通外国,即罚。至今上,怕是要谋逆犯上,才罚。”

    他轻叹了口气,抓了鞋来穿,穿上后,发现左脚紧,右脚松,忙将右脚的鞋脱出来,才发现是夙沙不错丢下的。想到夙沙不错离开时,竟是赤脚,不由莞尔。

    慕枕流提着鞋从屋里出来,进门时幽静的景象已被莺莺燕燕环绕,嘻嘻哈哈调笑所替代。虽是夜晚,却比白日里还要明灿。

    白天招呼他的少女不知去哪里,又迎上来两个浓艳女子,一个妖娆,一个妩媚。饶是慕枕流自知对女子并无兴趣,此情此景,仍有些难为情,客客气气地婉拒,匆匆忙忙地逃离。

    到了门口,糖炒栗子香扑鼻。

    他吸了口气,正饥肠辘辘,便买了一小袋,用帕子裹了,正要塞入怀中,被一只大手半途劫走。

    夙沙不错单手剥开栗子,大咧咧地抛入口中,边咀嚼边道:“你找我?”

    慕枕流看着他的嘴巴,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嗯,我正要回客栈。”

    夙沙不错道:“你提着我的鞋。”

    慕枕流低头看他的脚,竟只穿着袜子,右脚的大脚趾还一翘一翘地动着。他将鞋子往地上一丢。

    夙沙不错一只脚勾起鞋子,晃悠悠地抬到慕枕流小腹前,朝他努嘴:“穿一下。”

    慕枕流笑眯眯地看着他。

    夙沙不错左手托着装栗子的油包,右手剥栗子道:“我腾不出手来。”

    “我帮你。”慕枕流顺手拿走夙沙不错刚剥好的栗子,塞入口中,转身就走。

    夙沙不错拖着鞋子跟在他后头,等他吃完一个,立刻递过去一个。

    慕枕流怔了怔,顺手接了。

    并肩走着,一个剥,两人吃,很快将一袋栗子吃完。慕枕流又在路上买了两个肉包,一人一个,分着吃了。夙沙不错吃得津津有味,一路跟着他进了客栈,到房门口。

    慕枕流推门的动作一顿,道:“我到了。”

    夙沙不错眼睛盯着门:“进去啊。”

    慕枕流将话讲得明白了点:“尊驾可以回去了。”

    夙沙不错眨了眨眼睛,突然抬起脚来。

    慕枕流下意识地别过头,藏住脸。

    夙沙不错扯了扯鞋跟,穿好鞋,退后一步,一屁股坐下,抱着膝盖看他。

    慕枕流:“……”

    “请进。”夙沙不错嘴巴努了努,无辜地看着他。

    慕枕流强迫自己不去看他坐在地上的可怜样,推门入房,反手关门,然后站在门边等了会儿。

    静悄悄的,好似外头空无一人。

    过了会儿,伙计送热水来,慕枕流打开门,伙计进屋放水桶,门对面蜷缩的身影依然坐在那里,进屋时什么模样,现在就是什么模样。

    慕枕流无奈地叹了口气,对伙计道:“为那位公子准备一间上房。”

    伙计不及答应,就听夙沙不错闷闷地说:“不要。我不要一个人睡,我怕黑。”

    慕枕流:“……”

    夙沙不错继续道:“我不但怕黑,还怕鬼。”

    慕枕流道:“你以前是怎么睡的?”

    夙沙不错道:“有侍从。”

    “人呢?”

    “没带。”

    “为何?”

    夙沙不错抬眼,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收留我已是勉强,你一定不会再收留我的侍从。”

    慕枕流道:“为何一定要我收留你?”

    他并不期望能得到答案,只是顺口一问。夙沙不错却认认真真地想着:“现在不能说。”

    “何时能说?”

    “见到高邈时。”

    慕枕流微微蹙眉。

    夙沙不错道:“或者,你相信高邈不是一个好人时。”

    慕枕流打发走伙计,然后当着他的面,沉默地关上门。

    夙沙不错淡定的脸瞬间黑下来,眼睛瞪着门,手里捏着一锭银子,慢慢捏成长条,又重新搓圆,来回数次,脸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楼梯登登地传来一长串急促的脚步声。

    局丞探出头,左右看看,看到夙沙不错,立刻冲了过来:“慕大人呢?”

    夙沙不错朝门一指。

    局丞正要敲门,又回转身来看他:“夙沙公子为何……坐于此地?”

    夙沙不错道:“他不让我进门。”

    这句话自然可以产生无数种联想,事实上,局丞也的确如此做了。他想起床前的两双鞋子,看到夙沙不错脚上穿的果然是其中之一,心中已有了猜测。

    “大人是否对今天的招待有所不满?”

    夙沙不错抬起眼皮。

    局丞道:“香满园虽是一家……咳,但是比城内大多数的客栈都要好得多。而且离华悦楼极近,我是担心大人身体不适,才就近选择,并无其他意图。”

    夙沙不错头靠着门,慢慢地闭上眼睛,竟是懒得搭理的模样。

    局丞怫然。在他眼里,夙沙不错即使是慕枕流的家眷,也是一介平民,自己与他说话已是纡尊降贵,他竟还摆脸色给自己看,实在是目中无人之极,不识抬举之极!

    慕枕流洗完澡就听到门外有动静,匆忙穿好衣服开门,见局丞站在门口,脸色发黑,忙道:“见谅见谅!不知是局丞光临,让你久等。”

    局丞这才缓了脸色,微笑道:“夙沙公子因何坐在外头?九月可不似八月,夜间风凉,易受风寒。”

    慕枕流道:“哦,他……”顿了顿,想起夙沙不错说他是自己的家眷,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夙沙不错闻言看他,满脸委屈。

    局丞见两人相对无言,以为是吵了架,碍于面子,不好低头,心想:不如自己做个和事老,搭个梯子让他们言归于好,日后他们自会记得自己的好处。他道:“既是一家人,何至于置气到分两家的地步?不如进屋来,将话说开。”他笑眯眯地看着夙沙不错,丝毫看不出曾暗暗发怒。

    慕枕流无声地叹了口气,侧身道:“进来吧。”

    夙沙不错这才慢吞吞地起身,跟在局丞后面进屋。

    局丞在桌边坐下:“官邸已经收拾干净,我是来请大人……与夙沙公子移驾。”

    慕枕流道:“现在?”

    局丞道:“大人放心,日常所需,一应俱全,若有什么不称心的,只管告诉我,我再叫人置办。”

    慕枕流道:“天色已晚,我怕兴师动众,打扰诸位。”

    局丞道:“既是如此,我明日再来。大人与夙沙公子早点歇息。”

    慕枕流只好送他出门。

    到门口,局丞突然停下脚步道:“大人今日说要与廖大人办理交接。”

    慕枕流道:“可有不妥?”

    局丞道:“廖大人年事已高,能早日还乡,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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