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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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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家大人最近可好?”慕枕流知道他们每日离开之后,都会去知府衙门汇报。

    衙役们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个大着胆子道:“听说昨日有人送了一具棺材来,大人就守着棺材,我们晚上都没有见到大人。”

    慕枕流此时最听不得的就是棺材二字,心里咯噔了一下,道:“先不回府,先去见你们家大人!”

    衙役不敢怠慢,一甩缰绳,催马疾行。

    慕枕流到了知府衙门,却吃了闭门羹。好在俞东海对他还算客气,让师爷出来谢客。

    师爷道:“大人身体不适,慕大人改日再来吧。”

    慕枕流道:“听说大人昨日收到了一具棺材?”

    师爷恨铁不成钢地瞪向两个衙役。明明是派去保护兼监视的人,却成了对方的耳目。“这,是大人的家事,我也不便多说。”

    慕枕流道:“我与夫人相识一场,师爷若是有任何关于夫人的消息,还请不吝告知。”

    师爷见慕枕流面露悲戚,不似作伪,终于长叹一口气道:“若是当初我不曾向大人进言,兴许今日就不会如此……唉!悔之晚矣!怪我,怪我啊!慕大人。”他动情地抓住慕枕流的双手道,“日后,我家大人还要靠慕大人多多帮扶了!我,我怕是……”他摇摇头,转身慢慢地朝里走去,那背影,仿佛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

    慕枕流回到府中,倒头躺下。纷乱的思绪如浆糊一般搅在一起,有俞夫人、俞大人的,也有青蘅郡主、唐驰洲的,还有藏在背后深不可测的千岁爷、方横斜……一个个人,一桩桩事都在飞快地旋转,转得他头晕眼花,头重得抬不起来。直到有人附在自己耳边喊了半天,才稍稍清醒几分。

    “你回来了?”一开口,就是沙哑的嗓音。

    夙沙不错亲了亲他的额头,皱眉道:“额头这么烫?我去请大夫。”

    慕枕流拉住他,摇摇头道:“不必了,我只是累了,睡一觉就好。”

    夙沙不错道:“青蘅郡主下葬了?”发现慕枕流对青蘅郡主之死耿耿于怀之后,他就不再叫她厨娘郡主了。

    慕枕流点点头。

    夙沙不错道:“谋逆之后,还能死得如此清净,也算是造化。”

    慕枕流头昏昏沉沉的,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道理来反驳他,慢吞吞地说:“若在太平盛世,她那样的身份,本该富贵荣华,显赫一世。”

    夙沙不错道:“凭她爹谋逆这一条,换几百个太平盛世也没有好下场。”

    慕枕流道:“若是太平盛世,哪里还容得信王造反!”

    夙沙不错看他有点动肝火,立刻鸣金收兵:“说的也是。你躺躺,我让厨娘……我们府里的厨娘给你煮点粥,你喝了再睡。”

    慕枕流点点头,任由他脱了自己的鞋子和外袍,塞到被窝里。

    夙沙不错出去没多久,就请了个大夫回来。他怕慕枕流闹别扭,就让大夫进去,自己留在外面,等大夫把完脉,才端粥进去。

    慕枕流知道他关心自己,心里甜丝丝的,自然没有半分不悦,由着他一勺一勺地喂自己喝完了一碗粥。

    夙沙不错用拇指擦了擦他的唇角,拍拍他的脸道:“好好休息。”

    慕枕流抓住他的手道:“有没有什么消息?”

    夙沙不错身体一僵,避开他的目光。

    慕枕流心中了然,哀伤道:“俞夫人真的……”

    夙沙不错道:“我们突围之后,那对孪生兄弟本打算生擒她,用来要挟俞东海,谁知她却说,与其活着当摆设,遭人白眼,不如死了当灵位,还有人上香祭拜!她是战死,不愧是巾帼女英!”要入他眼,已是难得,能得赞誉,实属稀罕。可这份赞誉,夙沙不错却不是看着慕枕流的面子给的。

    慕枕流闭了闭眼。俞夫人从容就义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

    他第一次认同了夙沙不错的话。

    这样的人,竟嫁给了俞东海,竟死在火云山。

    若说青蘅郡主的死让慕枕流愤慨,那么俞夫人的死让他在愤慨之外,又感到了心痛和惋惜。

    慕枕流原本就发了烧,被这件事刺激之后,人烧得更厉害,吃药也不管用,夙沙不错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他一天两夜,第三天温度才退下去,精神却一下子差了许多,只是嘴里每天还要关心一遍知府衙门的动向。

    夙沙不错心中不喜,却不想在这个时候和他较真,只能事事顺着他,希望他早日康复。

    到第四天傍晚,慕枕流精神总算好了些,就收到俞东海到访的消息。夙沙不错恨不得提着扫把将人赶走,慕枕流却眼巴巴地冲出去迎接。

    几日不见,恍若隔世。

    俞东海双鬓花白,眼角生出几条细纹,看着竟是老了十几岁。

    慕枕流心中大吃一惊,面上却不露分毫,拱手道:“俞大人。”

    俞东海笑了笑,却比哭还难看:“慕大人,不知你此刻方不方便随我到府里坐坐?”

    夙沙不错从里面赶出来,闻言立刻道:“你家椅子镶金嵌玉的特别尊贵?要坐哪里不能坐,非要去你府里坐?”

    俞东海不理他,径自对慕枕流道:“我府里有很多慕大人感兴趣的东西。”他压低声音道,“我已经找到杀廖府满门的凶手了。”

    夙沙不错猛然插入两人之间,瞪着俞东海道:“这还用找吗?不是你就是唐驰洲。”

    俞东海道:“我有证据,证据总是要找的吧?何况,慕大人难道不想知道军器局隐藏的秘密吗?”

    不得不说,俞东海的这番话结结实实地击中了慕枕流的心坎。

    慕枕流沉吟道:“好。不过,我希望不错与我同行。”防人之心不可无。经历两次生死,他也不得不谨慎起来。

    俞东海点头道:“好。”

    夙沙不错这才同意。

    三人上了俞东海派来的马车,一路无语地进了知府衙门。慕枕流本想问棺材的事,但看着俞大人了无生趣的眼睛,却一个字都问不出来了。

    马车径自入了府邸,到了花园门口才停下。花园正中有一座亭子,亭子四周是草坪,毫无遮拦。

    俞东海指着亭子道:“我与慕大人就在那里谈话,还请夙沙公子在此等候。”

    夙沙不错面露不满,在慕枕流的安抚下勉强同意。

    俞东海引着慕枕流进亭子。

    亭子里已经准备好了茶点。

    俞东海做了个请用的手势,便坐下来发呆,完全不像是交谈的样子。

    慕枕流看了会儿风景,才对着独自微笑的俞东海道:“俞大人。”

    俞东海如梦乍醒,惊了一下,茫然地看看四周,笑容又垮了下来,半天才露出一个苦笑道:“夫人以前最喜欢坐在这里听我念诗。她年少习武,整日里见的都是舞刀弄枪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读书人。我当年就是靠作诗博得她的青睐。嘿,那时候几乎把她的师兄弟全得罪光了,差点被打,好在她护着我……后来她就一直护着我。从鹿乡到玉旅,从玉旅到平波城。”他突然捂住脸,泪水从他的指缝里渗出来,慢慢地淌过手背,滴在果盘里。

    慕枕流不知从何安慰起,只好说:“俞夫人实在是个极好的人。”

    俞东海哭得呛住了。

    慕枕流伸手去拍他的后背,拍了几下,就看到夙沙不错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来。

    过了一盏茶的工夫,俞东海总算收了眼泪,擦着眼泪道:“叫慕大人见笑了。”

    慕枕流忍不住问道:“俞夫人真的……”

    俞东海道:“前天是她的头七。”

    慕枕流黯然地垂下眼眸。

    俞东海道:“我今日找你来,是为了一件事。这件事除了你之外,我也想不到第二个可以托付的人了。”

    慕枕流道:“俞大人请说。力所能及,义不容辞。”

    “说起来,这件事却是军器局的事。”

    慕枕流竖耳倾听。

    俞东海道:“其实,发现廖大人每两个月去一次古塘镇的人并不是局丞,而是我。在你上任之前,我就发现了军器局的异常。不过,那时候我以为是廖大人与局丞等人中饱私囊又分赃不均,闹得不可开交。军器局一向是方横斜的囊中物,若能扳倒,必然能让瞿相刮目相看。但是,调查之后,我又发现事情并不是像我想的那么简单。廖大人与局丞等人并非一路人。他们虽然同属于方横斜一系,却是在各行其是。”

    。。。

 ;。。。 ; ;    沿途依稀有几个人影掠过,慕枕流看不清,直到夙沙不错停下来,才发现两人竟已经到了平波城外,此时,天蒙蒙亮。

    夙沙不错盘膝坐在树下调息,绑在一起的绳子已经被解开,慕枕流站在边上,警惕地看着四周,连夙沙不错睁开眼睛盯着自己也没有发现。

    “我们既然逃了出来,唐驰洲未免与俞东海撕破脸,不会伤害俞夫人的。”夙沙不错轻声安慰。

    慕枕流扭头:“你怎么样?”

    夙沙不错站起身来,动了动手脚:“刚才有点累,现在休息好了。走吧。”

    慕枕流与他并肩往平波城的方向走。这个时候,城门还没有开,早一刻到晚一刻到也没有区别。

    慕枕流道:“城中会不会还有埋伏?俞大人会不会出事?”

    夙沙不错道:“目前还不会。”

    慕枕流看了他一眼。

    夙沙不错不安,拉住了他的手。

    慕枕流侧头笑了笑,任由他拉着。

    “你……为何不问我的来历?”他低声道。

    慕枕流轻声道:“只要为国为民,殊途亦能同归。”

    夙沙不错猛然停下脚步,将人用力一拽,搂到胸前紧紧地抱住,嘴唇在他的发顶、耳朵各处不停地亲着。

    慕枕流羞得想找个地方钻下去,不停地躲闪。

    夙沙不错见他力气越来越大,显然动了真怒,才松了手。

    慕枕流慌忙整理衣冠。

    夙沙不错帮着整理了一下,牵起他的手,继续往城门的方向走去。

    城门近在眼前,但离开启尚有一段时间,夙沙不错看着城门的高度,打算抱起慕枕流从上门走,门毫无预警地开了。俞东海在几个守门兵丁的簇拥下,缓缓走了出来,看到慕枕流和夙沙不错,眼睛一亮,又很快黯淡下来,踉踉跄跄地往前走了两步,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很快停住,拱手道:“慕大人,别来无恙。”说罢,不等他回答,又道,“我家夫人呢?”

    慕枕流正要开口,夙沙不错已经飞快地一巴掌甩了过去,俞东海被打飞了两三丈,一下子昏了过去。

    “……”

    慕枕流看着夙沙不错发泄般地揍着冲上来门卫,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住手!”

    这话说与不说也没多大区别,夙沙不错已经解决完毕,施施然地回来了。

    慕枕流道:“你怎的如此冲动?俞大人好歹也是一方大员,你这,这等于是公然藐视朝廷。”与夙沙不错亲近之后,忍耐多时的话终于可以说出口了。

    夙沙不错撇了撇嘴,走到俞东海身边,用脚踢了踢,立刻被慕枕流推开。慕枕流将俞东海扶起,俞东海缓缓醒过来,人还有些回不过神,半晌才道:“啊,夫……夫人……”话音刚落,领子已经被夙沙不错提起来。

    夙沙不错满身戾气,怒道:“你冲谁喊夫人呢?”

    俞东海眼珠子动了动,终于看清楚来人,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道:“我夫人呢?我夫人在哪里?她为什么没有跟你们一道回来?啊?我夫人呢?!”

    俞东海被夙沙不错重重地丢了出去。

    夙沙不错上前两步,踩着他的胸骨,冷笑道:“这般惺惺作态给谁看?俞夫人不是你亲手送上路的吗?”

    俞东海一边挣扎,一边在身边抓了半天,抓了一把土,往夙沙不错的身上扔去:“胡说!我没有!我只是请她保护慕大人,我知道,她在江湖已经是一流高手,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伤到她!”

    夙沙不错道:“可她遇到的却不是一般人。难道你没想过吗?”

    俞东海停止挣扎,双手颓然地放了下来。

    慕枕流于心不忍,在他身边蹲下来,低声道:“俞夫人尚有一线生机。”

    俞东海猛然抬头。

    慕枕流道:“我们在火云山遇到埋伏,极可能是唐总兵所为。如今,我和不错突破重围,他们投鼠忌器,应当会善待夫人。”

    俞东海推开夙沙不错的脚,连滚带爬地起来,一溜烟地往城里跑。

    夙沙不错拉起慕枕流跟在他身后追。

    俞东海徒步跑了十几丈,被坐着知府衙门马车的慕枕流拦住:“大人,请上车。”

    俞东海如梦初醒,这才手忙脚乱地上了车,车拉着三人急速朝总兵府行驶。

    总兵府大门紧闭。

    俞东海起先还在门口好声好气地叫门,后来敲打砸踹,什么都用上了,形态癫狂仿若疯子。他咒骂道:“唐驰洲你个狗娘养的!给我滚出来!滚出来!你把我夫人怎么样了!”

    慕枕流瞠目结舌之余,心里不免有些触动。俞夫人与俞大人对彼此并非无情,却是阴差阳错,生了龉龃,直到分开也不明对方的心意。

    俞东海破口大骂到最后,人渐渐地软了下去,瘫坐在地,头靠着大门流泪:“把我夫人还给我……还给我啊,呜呜。夫人啊夫人……”平日里那样庄雅的一个人,此时哭得像个孩子,全然没有形象可言。

    门“咿呀”一声打开,夙沙不错从里面走出来,看也不看门口的人,径自走到慕枕流面前:“唐驰洲不在,家里只有仆役,什么都不知道。”

    慕枕流道:“他们没有……”

    夙沙不错道:“放心,我没有动手。”顿了顿,又道,“我的脾气也不是那么差。”

    慕枕流含蓄地说:“……可以更好一点。”

    俞东海突然擦着眼泪,跌跌撞撞地冲过来:“夙沙公子,只要能救回我的夫人,不管要我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夙沙不错道:“你夫人不是我抓走的。”

    俞东海双眼通红的看着他,看着看着,泪珠子就一串串地掉了出来。

    夙沙不错眼角抽了一下,别开脸去。

    慕枕流轻轻地晃了晃夙沙不错的胳膊,对俞东海温声道:“俞大人放心。俞夫人被困,我亦心急如焚,一定竭力营救!”

    俞东海哽咽道:“那就拜托慕大人了。”车夫见他站不稳,慌忙下来扶他,他摆摆手,将人推开了,让他送慕枕流回去,自己要独自走走。

    看着他摇摇晃晃的背影,慕枕流突然不敢将俞夫人交代的那两句话说出来。对此时的俞大人来说,那两句何等诛心。

    他打发车夫跟着俞东海,自己与夙沙不错慢慢地走回军器局。

    未免像上次那样,慕枕流回来时自己不在,厨娘这几日都待在官邸,见他们回来,很快烧了一桶热水。

    慕枕流见夙沙不错笑眯眯地盯着自己,浑身一热,连忙将人推进了屋子。

    厨娘正在蒸馒头,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大人,昨日有人送了一个木箱子给你,就放在屋里头呢。”

    “谁送来的?”慕枕流一边问一边朝屋里走,心里暗道:莫不是恩师或广甫兄送来的?

    屋里头,夙沙不错才脱了一件外衣,见他进来,立刻脱了中衣,露出胸膛,笑眯眯地敞开双臂道:“来的正是时候。”

    慕枕流挪开视线,在桌子附近转了转:“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木箱子?”

    夙沙不错目光闪了闪,笑容微敛,收起胳膊。

    慕枕流见状立刻伸出手道:“东西呢?”

    “什么箱子?”他一脸无辜地反问。

    慕枕流见状,越发肯定与高邈有关,手又往前伸了伸。

    夙沙不错犹豫了下,从床底下拉出个箱子来,放在桌上,手按着箱盖:“你确定要看?”

    慕枕流看他的表情有些凝重,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道:“是什么?”

    夙沙不错沉声道:“人头。”

    慕枕流心头一震,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俞夫人,随后又否决了。箱子是昨天来的,那时候俞夫人还和他们在一起。

    夙沙不错慢慢地打开箱子。

    慕枕流深吸一口气,走到箱子边,看清楚人头的模样时,眼前顿时一黑,幸好夙沙不错早有准备,将他捞到怀里。夙沙不错嘀咕道:“你真是……与她非亲非故的,你伤心什么?”

    慕枕流靠在他怀里,慢慢地定了定神,才道:“没有留言?”

    夙沙不错看了他一眼,去角落里捡了个揉成一团的纸给他。

    慕枕流无语地接过来,展开。

    龙飞凤舞的十六个字:

    君既有意,成人之美。赠头诉情,留身报恩。

    虽无落款,写信之人不问可知。

    慕枕流拿着信,双手微微发抖,猛然一掌拍在桌上。

    夙沙不错忙捧起他的手掌,见掌心通红,心疼道:“为了个丢下你逃命的厨娘郡主,何至于此?”

    慕枕流单手撑着桌子,低下头,强忍着胸口澎湃的怒火,恨声道:“在他们眼中,人命连草芥亦不如。”

    他虽然没说他们是谁,但不言自明。

    千岁爷。

    唐驰洲。

    或许,还有他。

    夙沙不错脸被无影掌打得生疼,眼珠子转了转,将他搂入怀中,半晌才道:“那个青蘅郡主手上的血债也不比别人少。世道如此,怪不得人。”

    慕枕流靠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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