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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现在,对宁王只是软禁,就算是江西这边有问题,那也是要忍着的,毕竟,对宁王朱宸濠软禁了,可是,江西,宁王的封地等一应,是没有变的。
若是这个时候,江西这边真敢出事了,那宁王朱宸濠,肯定是要没命的,而且,定然会牵扯到他的后人的。
只要宁王朱宸濠的脑袋没问题,他的属下没犯神经,就知道,这个时候,哪怕是四散开来,也是绝对不能出事的。
魏国公徐俌的孙子徐鹏举,也回了南京。
江西那边,是锦衣卫和都察院双方在调查。
毕竟,魏国公府搀和进这种事情内,只能是权宜之计,当初,事态紧急,且皇帝在南京下的命令,是以,徐鹏举才会搀和进这事的。
而现在,事情等于已经明朗了,徐鹏举自然是要早早的‘抽’身出来的,免得时间长了,给自身沾惹上什么麻烦来。
“爷爷,曾毅那边,怕是麻烦了。”
徐鹏举回魏国公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徐俌的书房,而谈论此事,定然是免不了要提起曾毅的。
“若不然,这事,岂会这么着就了结了?”
“只是,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谈论当今圣上,若被传了出去,是要定罪的,只是,这是魏国公府,而且,徐鹏举所面对的,又是他的爷爷魏国公徐俌。
是以,说起话来,徐鹏举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哎,怕是‘奸’佞当道啊。”
魏国公徐俌叹了口气,一张老脸也是皱在了一起,宁王朱宸濠的这个案子,影响,太大了。
对百姓而言,或许没什么,可是,对朝廷而言,这,其实就是一个风向标。
以前,皇帝就算是胡闹,可是,朝廷大事上,还有内阁等大学士看着,总体来说,是没出什么大的‘乱’子的。
东厂虽然猖狂,可是,这是内廷的原因,内廷得了圣宠,可是,却并没有干涉到朝廷的。
而这次宁王朱宸濠的事情,哪怕是最后不重处,可是,只要是按照规矩走下去,然后,在宣判,那也没什么。
可是,这突然‘乱’了规矩,等于是对宁王朱宸濠既往不咎,只是软禁其本人,封地什么的,一应不变。
这,简单的看,是曾毅败了,可是,若是从长远来看,自此之后,怕是朝堂,也该‘混’‘乱’了。
这些,其实,早些时候,大多数的朝廷重臣就都该有所预料的。
毕竟,皇帝昏庸,是不可能牵连不到朝廷的。
只是时间的问题,之前,还没影响到朝廷,现如今,终究是影响到了。
而且,徐俌虽然远在南京,可是,其却更等于是一个旁观者。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徐俌看的清楚,如今的朝廷,或者说是之前的朝局,内阁和皇帝之间,已经闹僵了,全靠曾毅在中间周旋。
而且,曾毅的所作所为,可以称之为改革派。
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存在的,只不过,现在的曾毅,是改革派的首领,同时,改革派,又是他自己一个人的单枪匹马。
而自古以来,改革,都是要触动大多数人的利益的,是以,十分容易失败。
而与此同时,皇帝身边的宦官,也等于是形成了一个小的集团,想要获取更大的利益,如,刘瑾甚至拦住曾毅当初裁撤锦衣卫诏狱,差点把锦衣卫‘弄’去了东厂。
最后,虽然曾毅扭转了局面,可是,却也能证明,刘瑾的野心,是不小的,只是,曾毅在其中干涉。
而且,曾毅有先帝钦赐的金牌,是以,刘瑾才会被曾毅压制住。
纵观刘瑾的所作所为,一旦没了曾毅的压制,真让刘瑾把手伸向了朝廷,那,定然是一场大的‘混’‘乱’。
而现如今,曾毅和皇帝意见相左,一旦处理不好,那,朝廷当中没了曾毅能够压制刘瑾的。
日后朝廷的局面,只能是更加的让人担忧。
而且,一旦没了曾毅在内阁和皇帝之间周旋,怕是内阁,也是要出现些变故的。
虽说内阁的阁老各个德高望重,可是,若是皇帝一心和内阁置气,内阁的阁老们,又能如何?
“就看曾毅能否化解这个难题了。”
徐俌叹了口气,这事,旁人,都是管不了的,甚至,还有些逆贼怕是想要趁此机会兴风作‘浪’的。
…………………………
“曾大人的意思,是想去南京?”
内阁,几个大学士看着曾毅,全都有些震惊,若是曾毅去了南京,那,京城的局势,只能是他们几个大学士担着了。
“是啊。”
曾毅点了点头,苦笑道:“本官继续呆在京城,怕是有些不方便,南京,倒是不错的地方,下官想去南京任职一段时间。”
内阁的几个大学士,岂非是庸俗之辈?
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听到曾毅要去南京,震惊了一下,随即,就开始猜测曾毅去南京任职的目的了。
至于曾毅所谓的不方便继续呆在京城,或许,旁的官员听了,会当是真的,可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却是完全不信的。
只是,曾毅既然不愿意说,那,几个大学士也是肯定问不出来的,但是,猜,总是能猜出来的。
“不知道曾大人去了南京,想要任职何位啊?”
让官员自己挑选官位的,这事还真是少有的。
“应天府尹一职,不知诸位老大人可否?”
应天府尹虽然是三品大员了,比曾毅现在的品级要高,可是,论起来,却是不如曾毅现在都察院的权利重的。
刘健与次辅谢迁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道:“可。”
虽然现在应天府尹已经有了人去坐,可是,对于内阁来说,一纸调令,也就是了。
“先前,陛下有言,南京兵部尚书的位置,尚且空着,让本官来与诸位大学士相商,不知诸位先生可否记得此事?”
曾毅以先生称呼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却是的的确确的尊称的。
“曾大人可是有了合适的人选?”
杨廷和笑着询问,虽然首辅次辅都在,可是,正因为此,这问话的事情,自然是他这个和曾毅相熟的阁员了。
“倒是有一个,不知道合适不合适。”
曾毅笑着开口。
“曾大人中意哪个官员?不妨说出来,咱们商量商量。”
次辅谢迁笑着,其实,内阁已经准备好了名单,只是,没想到曾毅竟然有了人选。
“兵部主事,王守仁。”
曾毅的人选说了出来,可是把内阁的几位大学士给震住了,主事,那是六品的官员,让其去任正二品的南京兵部尚书。
这,不是开玩笑吗?
这要越级多少啊。
“是礼部右‘侍’郎王大人家的吧?”
谢迁对王守仁,倒是有些印象的。
其实,原本,按照历史而言,正德元年,王华就该升任礼部左‘侍’郎了,只不过,曾毅的出现,却是把这一切,都给打‘乱’了。
左右‘侍’郎,都是正三品,只是,古代是以左为尊的,是以,平时,到也没什么,可是,非常正式的场合,则是以左‘侍’郎为尊,以带左的为尊,右为次,是以,一般,右至左的时候,为高升。
“曾大人可还有旁的人选?”
李东阳皱了皱眉头,把一个六品官直接跳成正二品的南京兵部尚书,虽然内阁可以做到,可是,却是也不容易的。
“只此一人。”
曾毅看着内阁的几位大学士,起身,躬身行了一礼。
内阁的几个大学士是知道曾毅身份的,而且,曾毅也知道,内阁几个大学士知道他的身份,这种情况下,曾毅躬身行礼,可就不一般了。
就算是刘健,也不敢安然承受曾毅这一礼,从首辅的位置上,站了起来,侧了身子,道:“曾大人既然定了,内阁,尽力就是了。”
内阁的这几个大学士,若是刚开始的时候,还没看出曾毅去南京是做什么,可是,在曾毅提出南京兵部尚书的时候。
几个大学士也就明白了,曾毅这不是退缩了,也不是真的去南京享福去了,而是去南京继续改革去了。
这是准备在南京,把一些东西给‘弄’透彻了,把南京,当成是试点了。
可,曾毅自己,若是担任兵部尚书,一举一动,自然会被人注意的,而换一个人,哪怕是六品官员被一步登天。
这关注,只是一时的。
“来人呐。”
刘健喊了一声,立时有伺候的人跑了进来。
“去兵部,寻兵部主事王守仁,速来内阁一趟。”
刘健这是给曾毅铺路呢,有些人情啊,既然做了,自然是要让人明白的好。
曾毅根本没去过兵部,而且,在京城真正呆的时间不长,虽说不知怎么的,看中了王守仁,可,既然曾毅是去南京改革的,那,刘健就必须要让王守仁知道,到了南京,该听谁的。
可以说,刘健为了曾毅,也是煞费苦心的,也或者说,刘健,这是变相的表态,其是支持曾毅的行动的。
此时的王守仁,并非是什么心学大师,更没创出心学来,只是,曾毅看中的是王守仁的潜力,能有此潜力,换个地方,同样如此。
而且,此时,如此重要王守仁,王守仁的身上,终身,都会烙上他曾毅的标签。
有此良将,日后,对曾毅的改革等,都是一大助力的。
“下官兵部主事王守仁见过诸位阁老。”
王守仁进了内阁,环顾了一眼,有些明显的‘激’动,不过,还是没失了分寸,跪倒在地,主要是品级差的太多了。
“起来吧。”
刘健笑着,待王守仁道谢,起身后,刘健方才指了指曾毅,道:“这位,是曾毅曾大人。”
“下官见过曾大人。”
王守仁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显然,是听过曾毅大名的,只是,以前是没见过曾毅的,不过,由于品级相差不大,王守仁对曾毅只是躬身行礼。
“不必多礼。”
曾毅笑着,不过,却是坐在椅子上,并没有起身。
“今个,曾大人来内阁,却是举荐了你。”
刘健笑呵呵的看着王守仁道:“让你前去南京任兵部尚书。”
静。
刘健的话说完,王守仁已经愣住了,让他一个六品的兵部主事前去南京任职兵部尚书?就算其也算是官宦人家,见过不少世面,可是,此时也免不了愣住了。
要知道,王守仁的父亲,王华,当年的状元,现如今,也不过是礼部的三品右‘侍’郎,清闲的官职。
虽然南京比不得北京城,可是,二品的兵部尚书,那权利,也是不小的,管着南直隶的军备,且,比他父亲的官职,都要高一品的。
最后,王守仁连他是怎么回府的都不知道,只是晕晕乎乎的,只知道,他能任南京兵部尚书,是曾毅看中了他,是曾毅的通天恩情。
王守仁虽然不知道曾毅怎么看中了他,可是,却丝毫不怀疑他能任南京兵部尚书,内阁既然发话了。
虽然他只是小小的六品兵部主事,可是,内阁的能量,却是巨大的。
而且,王守仁的父亲虽然是清闲的礼部三品右‘侍’郎,可,也是有自己派系,也能给他拉上几个同意的。
要知道,朝廷的一些重要职位六部九卿的首官,都是要廷推的,拿着绿豆,最后查数目的。而南京兵部尚书,自然是在这廷推的范围之内的。内阁虽然能发挥巨大能量,可是,若是其父亲,也能拉些同僚好友,那就更稳妥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赴任
王守仁这消息告诉父亲礼部右‘侍’郎王华以后,可以说,王华这个当年的状元,也是楞了许久的。
“这二品的南京兵部尚书,不好做啊。”
‘激’动、震撼过后,王华捋着下巴白‘花’‘花’的胡须,眉头皱在了一起,不过,脸上的喜‘色’,仍旧是不可避免的。
其实,若是历史原封不动,王守仁晚年的时候,最终,还是官至南京兵部尚书了的。
可是现在,王守仁不过三十多岁,正值壮年,不过是六品的兵部主事,就是他自己也料想不到未来吧?
“孩儿也是如此认为的。”
王守仁在王华跟前,是毕恭毕敬的:“外面传闻,曾毅已经失了圣宠,可,依着儿子的意思,内阁与曾毅,应该是连着的。”
微微点了点头,王华略显欣慰的道:“这却是不假。”
“皇帝和内阁之间的关系,全是靠着曾毅在周旋的,是以,曾毅和内阁的关系,或许先帝在时,有些不对,可是现在,却是亲近的很。”
“只是,内阁支持曾毅这个荒唐的决定,也是不行的,宫中那边,若是真的对曾毅有了芥蒂,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王华虽然是礼部右‘侍’郎,可是,其的分析也是不差的。
虽然不如那些朝廷重臣,但是,已经是极为上流的一群人了。
“若是最终,你能任南京兵部尚书,则,证明皇帝对曾毅,并没有太大的芥蒂,只是,这其中,或许处了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罢了。”
王华分析的头头是道,若是曾毅在此,怕也是对其深表敬佩的了。
“但不管怎么着,曾毅看中你,这倒是有些蹊跷了。”
王华皱着眉头,他倒是想觉得,这是不是曾毅在图谋什么,可是,就算是曾毅想要图谋什么,也不会选择他。
他王华虽然是礼部的三品右‘侍’郎,可是,这个职位,却是没有什么权利的。
而且,王华背后,等于是没什么十分牢靠的党派的,他又不是什么大佬,只不过是与人和善罢了。
想要通过他王华拉拢旁人,那是绝技行不通的。
也正因为想不明白这点,王华心里,才有些犹豫的,自然,谁都觉得自己的孩子是优秀的,甚至,王守仁也的确不差。
可问题在于,曾毅是怎么看中了他的,要知道,一个兵部主事,怎么入的了曾毅的法眼,这,可就是个问题了。
“罢了。”
最终,王华还是摇了摇头,道:“不管如何,这等机缘,却是难求的。”
“曾毅既然看中了你,而且与你二品高官,终究不会是害你的,若不然,根本不必如此,咱们王家,也没什么值得其所图的。”
“为父虽然虽然不如那曾毅小子,可却也能替你张罗一番。”
说完这些,王华道:“不过,有一点,你却是需要想好了,既然今番是曾毅提拔的你,这知遇之恩,可是忘不得的,日后,你也就跟曾毅绑在一起了。”
曾毅去也要去南京的消息,自然是给王守仁已经说了在内阁的时候,若一切顺利,两人是要结伴赴任的。
“日后去了南京,该如何做,你定然要心里有数。”
王华这句话,才是最关键的,曾毅一同前去南京任职,而且还是个府尹,可到时候,南京兵部,到底谁说了算,必须要‘弄’清楚的,若不然,这个南京的兵部尚书,也是坐不久远的。
王守仁点头,他自然知道父亲话里的意思,不过,说实在的,王守仁心里,对曾毅,还是有着佩服的。
甚至,如今大多数年轻才子,若是抛开曾毅的年纪不论,对曾毅,都是敬佩的很。
河南案牵扯出白莲教、后又是京察、南京案,曾毅做的那都是公正无比,尤其是革锦衣卫诏狱,革新锦衣卫,文武并制。
更是让曾毅的名声大作,大公无‘私’,清正廉明,已经是打在曾毅身上的标签了。
就算是宁王一案现如今的结局,却是更让不少人觉得忠臣寒心的。
是以,王守仁心里,不认为曾毅会霸占他南京兵部尚书的权利,或许,会有所用,但是,绝对不会霸占的。
“你要去南京任职?”
正德听到曾毅的话以后,直接楞在了当场,满脸错愕,随即,变的有些惊慌:“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若不然,那宁王,随你处置也就是了。”
正德试探的询问,显然,是想和曾毅打个商量,不想曾毅离京的,从正德还未登基起,曾毅就在他身边了。
尤其是正德登基后,可以说,一桩桩的大案,都是曾毅破的,更甚至,曾毅更是时刻提点,对此,正德是清楚的。
是以,此时,听闻曾毅前去南京,正德才会有些惊慌。
正德也清楚,刘瑾等人,是没有大才的,根本就比不上曾毅,而且,曾毅更是忠心可嘉,这些,都是旁人无可替代的。
“臣此次前去南京任职,是另有缘由的。”
曾毅叹了口气,当初,军备革新的事情,正德是同意的,现在,怕是正德也不会反悔,只是一旦推行起来,遇到苦难重重,艰难险阻的时候,曾毅却是怕正德退缩的。
是以,曾毅此次,就是在‘逼’正德,先把正德给‘逼’到一定的地步,到时候,就算是他不想,也是不行了的。
而且,曾毅,还是有后招的。
“还是为了那件事?”
正德眉头皱了一下,随即,有些不信:“若是那件事的话,你大可以派人去南京便是,你中意谁了,朕下旨便是,何须你亲自前去?”
正德还是担心,怕是曾毅生他的气,可以说,正德已经是真的把曾毅当成是他的大哥了,是以,不愿曾毅因此而心怀怨气。
“有些事,臣不亲自前去,是不成的。”
曾毅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道:“若是可能,臣也愿居于京城,只是,有些事,若是不去做,难免不得心安。”
谁愿意整天‘操’劳,没事找事?
曾毅也是如此,尤其是他现在的身份,就算是一直吃喝享乐,也能一辈子安宁的,没人敢动他。
可是,曾毅却不想大明朝就此衰败下去,更不想日后铁骑践踏大明,以至于最终,国难当头。
是以,现在曾毅是绝不能休息的。
…………………………
没人知道曾毅和正德到底说了什么,就是刘瑾也不知道,而且,牵扯到了皇帝和曾毅两人,刘瑾是根本就不敢打听的。
只不过,有一点,刘瑾却是知道了,曾毅,要去南京任职了,而且,还是曾毅自己提的。
这,倒是让刘瑾心里松了口气。
曾毅只要离了京城,那,整个京城内,除了端坐在宫中的皇帝外,在没谁能让刘瑾顾忌了。
而且,曾毅虽然去了南京,可是,刘瑾手底下东厂的番子,却是从来不缺的,照样可以逢年过节的把孝敬给送到了。
这样,岂不是更能体现出他刘瑾对曾毅的尊敬了。
而且,最为重要的,则是东厂诏狱,这几天,刘瑾软磨硬泡的,正德已经松口了,正好,曾毅离京,绝对是没人能干涉此事了。
王守仁的南京兵部尚书,虽然让人震惊,可是,在内阁的强力下,最终,还是通过了廷推。
最让人想不到的,则是曾毅,竟然离京了,也是去的南京,任的是南京顺应天府尹。
曾毅这个应天府尹,是没有经过廷推的,直接跨入了三品大员的例,顺天府尹及应天府尹,都是特例,是不需要廷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