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大漠荒颜 _by_沧月-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子舒夜不杀连城,或许还是顾忌着圣旨的力量。而如今,帝都那个神秘人来到了敦煌,只怕公子舒夜得了臂助,便要即刻翻脸了罢?——她必须尽快想出方法来!不然少主就要死在高舒夜手里了。 




            连城是瑶华夫人留下的唯一血脉,她怎可坐视! 



            秘密的销金窟里,美人个个花容失色,看着公子舒夜一把掀翻酒席,厉声叫骂。 



            坐在对面的黑衣男子却是动也不动,看着一堆金杯玉盏砸碎在地上,嘴角噙着一丝饶有兴趣的微笑,斜觑着发怒的敦煌城主。手里小刀剔着指甲,意态悠闲。他头戴玉冠,身穿黑底龙纹的箭袖长袍,做工精致,竟然是王侯一级的服饰。 




            若是帝都长安的百姓,一看那袭黑底龙纹的袍子,便知道那是谁了——鼎剑候! 



            在大胤的四王之乱中,这位年轻候爷起于草莽,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庞大的财力、组织起了一支军队,拥兵战于乱世。以“拥护皇上、清除内乱”为口号平定了天下,诛灭了四名作乱的藩王。内乱平息后,朝廷王室衰微,鼎剑候便已经成了大胤当今皇帝最信任的人,特允他可在玄衣上织龙纹,以示恩宠。连帝都那些高高在上的宗室子女,都以能结交上这位平民出身的年轻候爷、称其一声“爷”为荣。而这位候爷封号为“鼎剑”,据说人如其名、也是手眼通天,上至九鼎至尊、下至刀剑江湖,都能呼风唤雨。 




            这一次几大正教联合上书、请求朝廷下令剿灭明教,他便在其中起了决定性作用。 



            然而此刻,这位只手便能翻云覆雨的人物、却秘密离开了帝都,悄然出现在遥远敦煌城的秘密销金窟里,坐在那儿听凭别人厉叱怒骂。左顾右盼中,忽地看到了桌上那个碧玉小瓶子,不由眉头一皱,收入了袖中:“怎么还在吃这种东西?想死就去死的干脆点!我没收了。” 




            公子舒夜却正暴跳如雷,完全失去了平日里超然冷澈的气度,正对着那心不在焉的人怒骂:“墨香你十年来他妈的都做了些什么?每年收我那么多钱,却送回给我这样一个白痴!” 




            仿佛怒到了极处,忽然间他一反手、一道寒光便掠了出去——公子要杀人!美姬吓得失声大叫,铮然金铁交击中,承影剑架在了来客颈外一尺处。 



            黑衣的鼎剑候手里多了一柄墨色的长剑,在瞬间封住了公子舒夜的那一剑。 



            “啧啧,毕竟是你弟弟,怎么能骂白痴呢?”鼎剑候有些惫懒地笑起来,手腕转动,剑身不停轻震,在一瞬间挡住了七剑,一边尚自有余力曼声回答,“虽然…他在我们看起来的确很白痴……白痴得就像……” 




            最后一剑。火星迸射。执剑相交的两名男子各退了三步,竟是不分伯仲。 



            “白痴得就像十年前的你!”鼎剑候喘了一口气,恶狠狠扔下一句话来,“所以你看他不顺眼是吧?” 



            公子舒夜同样狠狠逼视着对方,然而那句话如同利剑一般刺中了他,竟不能答。半晌,他愤然将承影剑往地上一扔,怒:“这样的人,怎么能当敦煌城主!我当你是兄弟,才对你予取予求、把连城托付给你照顾——可你竟把他教成了一个白痴!” 




            “我干吗要把他教成合格的城主?”鼎剑候懒懒道,看着同伴,“敦煌的城主,是你。” 



            公子舒夜仿佛要说什么,终究沉默。片刻,终于只是挥了挥手,令那些美姬退下,方才转过身来低声问:“今日不过十月十四,你竟亲自来取那一百车金铢?你轻易离不得帝都,忽然赶来,莫不是那边政局有变?” 




            “谁希罕那一百车金铢?政局有变我还敢跑出来?”鼎剑候在墨色的长剑上弹了一下,听着佩剑发出的长吟,目光忽地变得雪亮,“我知道她来了。我要抢在你去见她之前来敦煌。” 




            “你怎么知道她来了?”根本不问那个“她”是谁,公子舒夜失惊。 



            “我怎么不知道……”鼎剑候的眼光从剑上挪开,落在敦煌城主脸上,“我是墨香,你是高舒夜。我们是兄弟,有什么事情瞒得过我?——你忽然间写信,要我从帝都遣返连城,我就知道必然有变。那时候,你已料到明教总坛会派出沙曼华前来敦煌了吧?” 




            公子舒夜没有回答,转过头去看着庭外的玉树金莲,执拗地沉默着。 



            “不关你的事。早就说好了,你负责中原,我负责西域。”他冷涩地回答,“我每年给你巨万资金供你组织军队、疏通朝廷上下,你只管在帝都掌控政局、照顾连城——敦煌的事,不用你插手。” 




            “怎么不用我插手!他妈的难道我就眼睁睁看着你去死么?”一直惫懒的鼎剑候忽然暴怒起来,一剑砍了下来,将整排白玉栏杆粉碎。鼎剑候在咆哮,拿出那个碧玉的瓶子在他面前晃:“十年了,你还在吃这种药?你醒醒罢!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十年前你就想死在她手里,十年后还是一样!所以你急着招连城回来,急着去送死!是不是?” 




            “是。那又怎样?”仿佛被一连串的怒斥逼到无法回避,公子舒夜忽地粲然一笑,坦然承认,“我觉得生无可欢,不如就死。反正人生一世、种种爱憎享乐我都算经历过了。” 




            鼎剑候呆住,看着外表依然年轻英俊、却处处透出颓废死气的同伴。 



            那样的颓废和绝望让黑衣的王侯震惊不已,十年来他一直在兵权和战乱中斡旋、极力向前奔走,却是第一次停下脚步、看到了同伴眼里的死气。这个人啊……自从十年前在昆仑绝顶上失去了沙曼华,内心便开始消沉了吧?而敦煌这个故乡也没有给他足够的温暖:父亲、母亲、弟弟……生命中所有最重要的人都叛离他而去,只遗下他一人在这样穷奢极欲的销金窟内、醉生梦死地靠着幻境来麻痹自己。 




            ——这些年来虽然坐拥敦煌、富可敌国,可舒夜的心、原来已经被侵蚀得那般厉害。鼎剑候看着生死之交,忽地微微叹了口气。 



            十年未见了……经历了那般被人当作棋子的噩梦,九死一生地返回敦煌后,两个修罗场出身的少年最终决定成为主宰棋局的棋手。他们订立了攻守同盟,从此天各一方。十年来,一个掌控着丝路咽喉,积累庞大的财力;而另一个则在中原乱世中拥兵而起,左右时局。 




            他们已然默契地合作了十年,渐渐将这个天下都收入彀中。大胤经过内乱后,诸位藩王一起伏诛,然而王室元气也由此大伤,地方割据渐起,多不听帝都旨令。他以平民之身而封候,更拥兵左右了时局。景帝病入膏肓,懦弱无能,已经被他操纵于股掌之上,他之一言,几已可以决定新王废立。这个天下,已经没有什么是他们要不到、作不到的。 




            然而,就在这个当儿上,舒夜说:他不干了? 



            锦衣玉带的鼎剑候颓然坐入椅上,定定看了敦煌城主半晌,忽地低声:“老实跟你说,景帝那老头活不过年底了,我在帝都选了一支衰微的宗室,准备拥为新君——那孩子不过八岁,只得一个姐姐,内无臂助外无强援,已认我为亚父……待得摄政几年,各方面再稳妥一些了,我们便可废了大胤的称号,取而代之。若有不服,我借助武林力量在朝野一起发难、你在敦煌手握十万大军遥相呼应,到时候,天下还不是我们的?” 




            那样大逆不道的谋反之语,在这个黑衣王侯嘴里说来,却如同平常寒暄。 



            公子舒夜眉头挑了一下,淡然:“帝都的事,不必和我说,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你一向看得准、出手快、下手狠。这局棋,你定然是能左右的。” 



            “这是我们一起下的棋!你忘了那时候我们在敦煌城下的盟约么?”鼎剑候一拍扶手,愤然,“我们一起做皇帝!我做正皇帝,你做副皇帝——或者倒过来也行!” 




            听得那样的话,公子舒夜只是倦极的摇摇头:“错了。我那时候和你定约,只是希望能联手做好两件事:一、灭除明教;二、处置好连城。第一件事,今年你已做到:帝都下令普天下灭除明教、只怕得你之力最多。第二件事……”白衣公子忽地长长叹了口气,苦笑:“连城如今二十一岁,已经是这样的白痴了……夫复何言。你我之约,也已经到头。” 




            鼎剑候双眉一轩,终于强自缓了口气,先不正面回答,只是道:“你以为帝都下令灭除明教,只为我的个人恩怨?——灭明教,只为打击回纥在中原的势力。最近几年回纥国势大盛,咄咄逼人。而回纥商人与中原贸易频繁、多借着当地的明教摩尼庙作为落脚行馆,将大宗财物寄放在此间,年终便源源不断送入回纥。明教为回纥国教,传入中原后教徒之多、已经超出朝廷所能容忍的程度——所以帝都大乱平定后、便要借着灭除明教,把回纥势力打压下去!这是大势所趋。我不能造势,只能借力造局。” 




            公子舒夜霍然回头看着侃侃而谈的同伴:那样冷锐的眼角眉梢、隐约间有支配天地的魄力。鼎剑候继续道:“说实话,我并不恨明教,虽然修罗场里那段日子的确生不如死。可你不知道我去修罗场之前、在那些武林正派手里受了多少比这更厉害的苦!而后来大胤朝廷上下、宫廷内外,比那更残酷龌龊的事又少得了多少?……你因失了沙曼华,才恨明教入骨——其实你恨的应该是我。” 




            “你以为我不恨你么?”公子舒夜冷睨了那人一眼,忽地低声。 



            鼎剑候刹那间愣住,这样冰冷的语气仿佛一根钉子准确地从心脏里穿过去、钉死了他。 



            “做了十五年的兄弟,我怎么会不了解你?”公子舒夜低头抚摩着白玉栏杆,淡然,“你真的会让我做正皇帝?向来你都不甘于人下,非要自己操纵局面,若被人所用、则视为奇耻大辱,报复手段酷烈——在中原武林是如此,在昆仑是如此,在帝都更是如此!” 




            鼎剑候喉头动了一下,似乎想开口回答,却终自无声。 



            “我和你本来就不同,我若当年能和沙曼华平安偕老,大约根本不会想着要逃出修罗场。而你鸿鹄志远,只怕非要探求能力所达到的尽头。”公子舒夜脸色青白,有一种长年声色犬马沉积下的疲惫,声音平静而锋利,“你终有一天会容不下我。而我不想死在你手里。” 




            “胡说!”鼎剑候终于按捺不住,破口大骂,“他妈的高舒夜你少自作聪明!” 



            “那么你为什么要把连城教导成这样的人!”公子舒夜霍然回头,眼里神色亮如妖鬼,极其可怕,“难道你不是觉得这样的人、更适合成为你的‘盟友’?连城在帝都十年,事事听你教诲,视你如父如师,单纯听话——你要的,是这样的盟友吧?” 




            鼎剑候看着公子舒夜,眼神也变了,似乎开始不认识这个同生共死过的朋友。 



            “不过没关系……连城这样的脾气,因有你照拂着,或许还能平安长久些。”公子舒夜长长吸了口气,冷笑,“我送他入长安,一是免得留他在身边需时时提防,二来,也是因为你若照顾他十年,多少以后也会看顾他。而有他在你身边当人质,我也放心一些——至少十年内你握着这张牌,便不会轻易和我翻脸。” 




            那几句话平静而锋利,如同利剑一寸寸切过来,鼎剑候的脸色慢慢变了,却说不出一句话,手指用力绞在一起,眼神沉郁下去,似是看不到底。 



            “你便是如此想的?”许久,鼎剑候缓缓开口,“你思谋的,也算深远。” 



            公子舒夜微微一笑:“彼此。” 



            初冬天气冷如冰,清晨的空气中居然隐约有了极细的流霜飞舞而下,挂在莺巢的一株株琼花玉树上,金色的琉璃瓦在霜气里闪着灿烂的金光,极尽奢华。鼎剑候默然凝视了敦煌城主半晌,将那只碧玉瓶子收入手心,拂衣起身,淡淡然:“告辞。” 




            公子舒夜一点头:“不送。” 



            黑衣的鼎剑候从莺巢那条秘道里匆匆离去,穿过一重重软罗轻纱、莺啼燕叱。依稀间,竟似回到了十几年前昆仑雪域的乐园之中——他们曾经一起躲在破棉絮里取暖,一起在修罗场生死界斩下对手的头颅,一起联手行刺、震慑西域诸国,一起留连在天国乐土,一起叛出光明顶、一路穿越雪山大漠回到敦煌…… 




            十五年了。并肩战于乱世,从一枚棋子到操控天下的棋手,无数生死荣辱如风般呼啸而过——到最后、那样同生共死过来的兄弟,竟然依然彼此心计重重、相视如陌路?鼎剑候傲然回过头去,眼里忽然有泪水渐涌,心潮澎湃之下、即使狠厉决断如他、依然忍不住止步,回头看向迷楼叠翠中的那一袭白衣。那是他的生死兄弟! 




            清晨沙风带着冷气、卷起漆黑的长发,敦煌城主倚栏而立,并不曾回头,只是将栏杆拍遍了,忽地长歌:“……奈何江山生倥偬,死生知己两峥嵘。宝刀歌哭弹指梦,云雨纵横覆手空。凭栏无语言,低昂漫三弄:问英雄、谁是英雄?” 




            问英雄,谁是英雄?鼎剑候喃喃重复,转头准备拂袖离去,忽地抬头望天。 



            高楼上歌姬见客人离去,正要上来为公子更衣,却见天空中忽然有电光一闪,正中迷楼琉璃屋顶,喀喇喇一声裂响! 



            在所有人的惊呼中、公子舒夜如同飞鹤般掠出,在琉璃屋顶上一掠即回,手指间夹了一支金色的箭。箭上缚着一张帛书:“昆仑大光明宫星圣女沙曼华、致意敦煌城主高舒夜座下”。 




            那是一封战书。约定三日后的正午时分,在敦煌城外的祁连山顶、一决死战。 



            如若她侥幸赢了,他便要打开敦煌城门、让明教东去中原;如若她败了,便立刻领着教民返回昆仑光明顶总坛,再不踏足中原。 



            信写的很短,他却怔怔看了多时,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 



            终于是来了。毕竟还算侥幸——在轰走了墨香那家伙后、才收到了这封信。不然那人见了这封信、一插手,只怕他安排好的一切就要大乱了。 



            公子舒夜也不去寻笔墨纸砚,只是将手指在剑锋上割破了,就着血写下两个字:如约。 



            然后扣起食指、屈指在金箭末尾一弹,那一道金色的闪电便沿着来时的轨迹、呼啸着穿过重重高楼和玉树,一闪不见。 



            那头,送客的舞姬转过头来时,那位神秘的来客也已经消失了踪影。 


            第八章 梅霓雅 



            敦煌城外,一顶顶帐篷在沙海里撑起,那些帐篷都向着居中的一顶金色帐子围拢。 
            
                    
            中间的金帐里,数百名教徒围住了一个女子,匍匐在地,神色虔诚而欢喜。连自恃甚高的长老妙水都恭恭敬敬地随侍在侧,听着那个褐发女子的命令。 

                
            那个女子是个西域胡姬,年纪已过三旬,有着蜜色的肌肤和深蓝的眼睛,虽然容貌不见得美丽,可那高爽的额角和决断的眼神、却隐约有男人也不可企及的魄力——那便是从回纥日夜兼程赶来的月圣女梅霓雅。也是明教中仅次于教王的权力人物、回纥的公主和教母。 


            旁边一名黑衣人递交上了一支金箭,上面写着战书的回复。 

            “哦,果然不出所料、高舒夜还是应战了。真是奇怪,为何还要提前到日出时分?这下非要令父汗的大军冒着危险、白日里急速赶来不可了。”千里穿越沙海奔赴敦煌,梅霓雅眼里居然没有丝毫的风尘困顿之色,只是冷定地问左右,“星圣女还没醒么?” 


            那些衣衫褴褛的教民还没来得及回答,帐子里影子一动、如疾风闪电般一掠而回。那名黑衣人单膝下跪,朗声回答:“尚未。” 

            那是和月圣女梅霓雅一起前来的十二名黑衣刀客之一,据说那些在回纥担任可汗贴身侍卫的黑衣客、都是出自昆仑光明顶的修罗场,是十年前那一场浩劫后教中重新培养出的精英,个个技艺惊人。而月圣女梅霓雅、则是这一群被驯服的兽的主人。 


            “哦,看来金针对她的脑部有很大影响啊。”梅霓雅微微蹙眉,看着手下带回的那一支金箭,喃喃,“不然我不过对她小小施行了一个术法,怎么会至今还没醒来?” 




            长老妙水小心翼翼地躬身,忧心忡忡:“月圣女,前日星圣女和敦煌城主已交手一轮,处于下风——属下以此判断星圣女无力带领教徒穿越敦煌,必须要劳动月圣女前来。只是……属下很担心,这次祁连山的决斗,星圣女只怕依然不是高舒夜对手。” 


            “这小妮子做事向来一塌糊涂!”梅霓雅不置可否地冷笑:“倒真是可笑……那家伙的武艺还是沙曼华教的,十几年后徒弟反而超出了师傅?” 

            长老妙水默然,低声回答:“月圣女应该知道、当年一箭射穿高舒夜胸口之后,星圣女足足有两年未能握弓,武学荒废。此消彼长,也是自然的。” 

            梅霓雅继续冷笑,眼睛里有一种蔑视,她扬起了浓眉:“那小妮子,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