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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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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都不约而同地服从了,他们稍稍后退了些。季嬴回头瞧见了赵无恤,便惊喜地伸手唤他过来,又鼓着腮比了比噤声的姿势,无恤瞧见她绝美的脸上带着泪痕。

“麋鹿难产,兽人也无可奈何,幸好有她在……”说到这里,季嬴含泪的眼神不由得有了一丝颤动。

“她?”无恤凑过去一瞧,只见被围在中间的,是卧倒在地,虚弱无比的白色雌麋,身旁还有一位跪坐在蔓草从中,伸手安抚它的绿衣少女。

少女背对着无恤,身形纤细窈窕,长长的乌发垂在背上,束着淡黄色的锦带。她抚摸着白麋的脖颈上的绒毛,口中温柔细语,似乎在宽慰它的痛苦,又像是在为它鼓劲。

“再加把劲,勉之,勉之……”

她一边说着,也不嫌脏,伸出白皙细腻的手为麋鹿助产。

白麋似乎听懂了它的话,每每悲鸣几声,便努力挣扎一通。反复几次后,居然真的产下了湿漉漉的,沾满血丝的幼崽,它蜷缩在蔓草从中呦呦鹿鸣,惹得季嬴掩着口,喜极而泣。

“铜削。”少女将手伸了回来,声音短促,不容置疑。

那只手正好朝向无恤的方向,他微微一愣,随即摸出了贴身携带的半尺短削,轻轻地将削柄放在她的手心。

两手轻轻相触,但女子也不回头,她小心而准确地割断了白麋的脐带,让这位初产后没了半分气力的母亲得以站立起来。

新生的幼崽可怜巴巴地卧在地上,四肢柔软无力,也拼命想站起来。而白麋只是温柔地在旁看着,时不时伸出头过去用舌头舔舐它身上残留的羊水和胎膜,以示鼓励。

季嬴有些不忍,想让人过去帮助小鹿,却被那女子伸手阻止了:“不要去,得让它自己起来,否则一生都无法站直奔跑。”

季嬴看了一眼无恤,见弟弟也对她点头,便只能揪心地看着小麋鹿艰难地在原地扑腾,倒了又起,起了又倒。

生命就在这一次次的跌倒中变得坚韧无比。

终于,当小麋鹿跌跌撞撞地起身,跟在白麋身后慢慢走动时,众人不由得发出了一阵欢呼。

这里许多花卉都是季嬴在春日时亲自种下的,如今正是夏末璀璨之时,而中央的那一朵更是格外绚丽——她是着红色深衣的花中女王,正抚着胸口,面色欣喜,笑容足以倾国倾城。

花丛外则是疯长的蔓草,绿衣黄锦的少女立于其中,见事已毕,她也吁了一口气,转过身来,与赵无恤四目相对。

她的眼睛,清澄明亮。

她比无恤矮了半个头,脸上蒙着薄薄的面纱,手上沾了污迹和血,却越发显得皮肤白皙干净。

她应该是那种面对淋漓鲜血,也不会眨一下眼的坚强女子,也有舔犊情深的温柔母性。

赵无恤的心里不由得一颤,随即浮现了一首诗。

野有蔓草,零露潯狻S忻酪蝗耍逖锿褓狻

第159章 心亦忧止

半个时辰后,鹿苑旁的居室内,赵无恤和姐姐季嬴相对而坐,各自捧着一盏浆水,两人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气氛一时间有些沉寂。

要是放在半年前,绝不可能这样,那时候赵无恤会讲着他包装过的各种前世小故事,逗得季嬴咯咯直笑。

最后还是季嬴打开了话匣,说无恤小半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前些时日送去的夏衣是否合身?就要入秋,是否需要缝制新的衣物。又抱怨说,他离着下宫只有几十里路,也不常回来看看。

她颇有些埋怨地说道:“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赵无恤只能向季嬴赔罪,无奈地说这半年来实在有些忙了,渐渐地,他也放松了下来,恢复了半年前和姐姐的说说笑笑。赞她越发美貌,夸她的夏衣合身,一边又说起了治理成乡过程中,发生的那些趣事。

都是些季嬴关心的东西,比如甜饼和饵糕的制作流程,蹴鞠比赛时的热闹非凡。而其中令人烦恼和不快的事,则被赵无恤无声地跳了过去。

那些肮脏的,鲜血淋漓的事情,他会挡在季嬴前面,坦然受之,不希望让她瞥见一丝一毫!

果然,在无恤绘声绘色地讲述下,季嬴再次巧笑倩兮,她说道:“听你一说,这成乡的确和我一年多前路过时大不相同了,若是有机会,倒是要去瞧瞧,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焉能有假?随时恭候阿姊光临。”

谁想,季嬴却掩着唇意味深长地说道:“到时候我也要看看,你屋内的美人是何模样,能让吾弟忘归……”

赵无恤闻言干笑了一声,心道肯定是侍女媛将薇的事情告诉了季嬴,哼,看我不赶紧将你嫁了。

却听季嬴又叹了口气道:“男不言内,女不言外,你在成乡做的大事,我不能置喙,只是嘱咐你把握好内室的分寸,灵子十分不错,你可是有福了……”

季嬴很少对其他女子生出佩服之意,比如对韩氏女,虽然是闺蜜,但却很看不上她的眼界和见识。

但乐灵子,却让季嬴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这种又怨愤又欣慰的情绪,季嬴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最后又像是试探,又像是取笑似地问无恤:“对你未来的少君,可还满意?”

赵无恤细细一想,俗言道,窥一斑而知全豹,通过方才的事情,便看得出乐灵子的性格:在麋鹿难产,众人慌乱时,她却临危不乱,处事冷静。有仁善之心,还敢于担当,在即将到来的乱世里,是个极佳的少君人选。

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贵族婚约里错综复杂的政治利益因素。宋国乐氏,乃是殷商子姓后裔,身份高贵,对曾经世代做商帝御者的赵氏,有一种天生的吸引力。而且,他们的实力也十分强大,可不是一般的破落小族。

当今天下诸侯里,卿族擅权是常态,晋国的力量,大概被分成了六分半,六卿各占其一,剩下的半成,在国君手里。

宋国则不同,“诸侯唯宋尊其君”,宋公大概拥有国内力量的一半,而另一半,则被“戴族”,也就是宋戴公之公族乐氏和皇氏均分。

宋乃千乘之国,乐氏的力量,也有驷车二百乘,常备的甲兵五千人!虽然不如赵氏,但放在泗上,也是举足轻重的力量。

有了这重关系,再加上乐灵子方才的举止给了无恤不小的震撼,这比起他之前的期待,已经高出许多。他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也有些明白了,为何赵鞅会觉得乐灵子“可为良配”。

但赵无恤面对季嬴的这个问题,还是有些心虚,也不知道是何缘故,一时间竟无法回答。

正在这时,却见前去洗盥手上污血的乐灵子也回来了。

她换了一身衣物,但还是绿底的深衣广袖,面纱已经取下,只见她垂着眼,螓首蛾眉,模样秀丽俊俏。虽然不是季嬴这种有倾国容颜,一眼就让人惊艳的女子,但却十分耐看,这让无恤松了口气。

大概是男性本能作祟,他当然希望有一个又美貌又贤惠的妻子,不是谁都能当齐宣王,受得了无盐女。

而最让他难忘的,还是乐灵子的那对明眸。季嬴的眼睛是调皮的杏眼,薇的眼睛是妩媚的大眼,而灵子的眼睛,则是清扬婉兮的干净。

从她的礼仪举止中,能看得出有极好的家教,向无恤、季嬴行曲身礼,口称君子、君女。

无恤和季嬴都礼貌地回礼,随后三人分席而坐,平时能言善谈的赵无恤感觉,刚刚才和姐姐打开的话匣又关上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觉得这气氛还是有点不对头。

他连忙拍了拍手,让竖人和女婢端来飨食,算是为灵子接风洗尘之宴,顺便利用“食不言”的礼节转移尴尬。

季嬴喜好滋味,鹿苑这边的燕飨虽然简单却又不简陋,鼎、簋中的各色美食清雅而可口,其中还有不少利用新原料麦粉做的粉食。

但整个燕飨中,无恤发现,乐灵子仅仅是勉强动了几箸匕。虽然吃的不多,但却一直礼貌地等到他和季嬴吃完,才将箸筷放了下来。

季嬴关切地问道:“乐氏妹妹,可是食物不合口味?”

乐灵子垂首鞠以抱歉的一礼:“下宫的美食比宋国要好,居室比乐氏要华美高大,琼浆可口,然诗言,曰归曰归,心亦忧止。父亲身陷囹圄,灵子无心品尝佳肴,已经半年不知肉味了……还望君子与君女见谅。”

赵无恤不由得有些震动,原来,她并非不担忧父亲,而是强忍着忧虑应对。

话已至此,作为男人,作为赵氏之子,赵无恤当然得说点什么。

他慷慨言道:“请淑女放心,大司城之难由赵氏所累,赵氏定然会全力搭救,父亲会在诸卿中周旋,争取早日公议还他自由。而我也被选为国君的助祭人,七月流火后便会进虒祁宫,届时定会去探望大司城,也找机会说服国君放人!”

事到如今,赵无恤只能给出这样的承诺,何况,只要乐祁依然被囚,赵氏在国内,在诸侯间的威望也会大减。

季嬴则在一旁一面悄悄地看着无恤的表情,一边宽慰乐灵子。

其实灵子并不需要太多安慰,她很坚强,语气哀而不怜,不是那种爱哭鼻子的小姑娘,她最大的忧虑,还是父亲的身体。

“家臣陈寅说,父亲不适应晋国的气候,喘病顽疾常常发作。灵子在宋国时曾遇到过一位医师,从他那里学会了一些针灸切脉之术。若是可能,还请君子带我入虒祁宫中,为父亲诊治,何如?”

第160章 教战之法

原来如此,难怪她能开药方治赵鞅的头痛症,还能为白麋接生,面对污秽鲜血面不改色。

赵无恤郑重地应道:“我当尽力而为!”

有乐祁被囚这座大山压在心里,三人自然也没心思再吃下去,更没闲情逸趣说什么新绛之景,泗上风物。

那份赵乐两家的口头婚约,似乎乐灵子也已经得知,但两人都选择了闭口不谈。毕竟只有在乐祁成功脱困后,后续的婚礼和仪式才能继续下去。虽然无恤猜测,就算乐祁不幸死去,以赵鞅的性格,也会强令他与乐灵子成婚。

于是,又说了几句话后,赵无恤便和两女告辞,出了鹿苑。

乐灵子来到下宫后,就住在季嬴这里,目前看来二女相处融洽。

赵无恤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我在乱想什么,一个是我姐姐,一个是我未来的妻子,若是性情相投,姑嫂二人相处融洽不是很正常的么?”

话虽如此,但他此时却发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弄湿了蝉衣。方才他只在季嬴待客的小小厅堂里坐了半个时辰,居然比几个月前,在泮宫剑室中从一干范、中行少年的追堵下杀出重围还要更艰难些。

……

离开鹿苑后,天色近黑,赵无恤当然不能连夜返回成乡,何况,明天他还要在下宫府库挑一些有用的东西带走。

成乡的代田法、石磨、水车等技术,赵无恤一次性慷慨献出。他心里早就暗暗把下宫,乃至于整个赵氏当成自己日后的囊中之物,所以并不觉得可惜。这些地方建设得越好,赵氏在未来的战争里就多了几分胜算,交到自己手里时也不必从零开始。

但这些却也不是完全免费的,难得赵鞅心情不错,不乘机要点东西怎么好意思?

爱哭的孩子有奶吃,于是无恤故作可怜地描述成乡武备不修,士卒披甲率不过三成。而且这也不能怪他,小乡没能力大量制作甲胄和兵器,若是以钱帛购买,又因为这些东西是通关符节上明文禁止的,所以很难得到。

赵鞅了然,他对兵甲武备也很重视,便投桃报李,大手一挥给了无恤一枚新的符令,让他明日去府库自行挑选所需。

于是无恤便在自己原先的居所睡了一宿,第二日清晨,接到无恤派人传递的消息后,子贡专程将车队分了一半,供无恤运送武备之用。

赵无恤可一点不客气,手指到处点来点去:十多匹可供骑乘的良马拉出来,大捆大捆的皮甲,兜胄,新近铸造,磨得铮亮的戈、矛、剑、厚重的干盾被一一载到车上。

最后整整运了十车,还顺走了十来名技艺娴熟的铸匠、弓人、轮人、攻皮之工、设色之工,府库仓吏心疼得脸都绿了。

一直忙到了午后,赵无恤才带着数十名下宫匠人、皂吏组成的考察学习小队,回到了成乡。

赵无恤甫一下车,就再次忙活开了,他一面让鲁陶翁带着陶工和国人抓紧建造新的密闭烧窑,准备开始新一轮的烧制。窦彭祖、鲁陶翁等人前脚刚走,无恤又召集王孙期,羊舌戎等人来乡寺商谈。

他对二人说道:“如今成乡粟支两年之用,兵甲也已经齐备,是时候抓紧对士卒们的训练了!”

经过上次两个猪头兄长派人偷袭成乡的事情后,赵无恤便提高了警惕,新军法已经颁布,让王孙期先带着八位两司马学习,再传授给伍长们熟悉。

大字不识的普通乡卒,自然是不可能将五十四条禁令一一背下的,而赵无恤的主要目的,也是让军吏,也就是两司马,甚至是伍长们记牢。不能掌握者,就可以脱下军吏的甲衣,滚做普通兵卒去了,于是这些天来,到处可见同样是文盲的两司马和伍长们苦背禁令。

而普通兵卒,就得靠军吏的小杖来收拾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既然脑子记不住,那就用身体去记住!抽得你小腿上全是菽豆般的伤痕,还记不住?

有了这个基础,练兵和军事改革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毕竟,六卿乃至于天下诸侯最终的较量,还是要看谁的拳头硬。当年管夷吾的确是把齐国经济治理得井井有条,国富民强。但若不是靠了远征山戎,存邢救卫,又尊王攘夷,以兵威恐吓楚国的赫赫武功,齐小白想做霸主,还真没那么容易。

现如今,成乡的经济基础已经初步打好,而种夏粟的农忙时节也刚刚过去,无恤决定让士卒们初步脱产,不用再去开挖各里沟渠和肥田。与其让他们闲着,不如进行下一轮的训练,训练的理由,自然还是子虚乌有的“防备盗寇”。

作为军吏,就没有不爱练兵的,王孙期和羊舌戎对此十分赞同:“国之大事,在戎与祀,本应如此,一切都听君子吩咐!”

赵无恤半年来以蹴鞠之法练兵,只能起到让兵卒令行禁止和养成集体行动的习惯。虽然效果显著,但要是就这么拉上阵,显然是不行的。

上次的骑兵两和田贲所率的步卒在山下打的伏击战,与其称之为战役,还不如叫械斗。嗯,赵五乡长阻击赵二、赵三乡长的械斗。

而且,那些都是以下宫赵兵为主的精锐,以多打少,对方并无战心。可若是对上了范、中行的族兵,两军正面对决,或是处于人数劣势,就保不准会发生什么了,而成乡其余乡卒的战斗力,更是不容高估。

士卒在战斗中往往死于没有技能,败于不熟悉战法,故古人云,用兵之法:教戎为先!

于是之后几天里,原本作为蹴鞠场地的打谷场上旌旗招展,金鼓敲击有声,闲暇的国人们闻讯,知道君子要开始练兵了,也跑来观看。

分配卒伍,安排队列,蹴鞠练士等基础训练还是很有必要的,赵无恤还记得初来成乡时,乡人们站个队列都要半个早上。或弓腰斜眼,或腆肚张望,怎么看都像阵而不整的乌合之众。

但现如今,他身穿戎装,扶着剑在台上放眼望去,所见的却是一支秩序井然的卒伍。人数虽少,却已经不再是一群上阵即溃的新兵了。

第161章 修我戈矛

作战不是市井私斗,而是集体的力量的发挥。

首先,必须用金鼓和旗帜来指挥,这是为了使全军的行动整齐划一。军吏必须明确告诉兵卒应该怎样操练,并且要反复申明讲解清楚,训练他们根据各种金鼓旗帜的信号而行动,违令者,按照十七条禁令,严惩不怠!

凡战之道,等道义,立卒伍,定行列,正纵横,察名实;教战之法,乡里相比,什伍相保。这两点,众人已经不用训练了,半年的蹴鞠对抗,已经把各个两都捏合成了一个整体。两司马们能叫出自己所属的每一个兵卒的名字,以及其性情,胆小还是胆大,冲动还是迟缓。

一切就绪后,打谷场上,赵无恤亲自持槌击鼓。

咚咚咚!

一鼓响,兵卒们整理兵器,戈矛剑盾在手,弓矢下肩;二鼓响,练习列阵,众人迅速按两编队,组成了一个御敌的横阵;三鼓响,整装待发,前排变后排,迅速转变为行军的长阵。

然后赵无恤身边掌旗帜的羊舌戎举起旗帜,旗帜向东则卒伍朝东,向西则卒伍朝西,落旗则坐,举旗则起。铮铮有声的鸣金则是代表撤退,散阵时还必须保持队列的整齐。

十七禁中的第一条: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赵无恤设置了三个不同的轻重等级。

因为记不住而踏错了步,转错了方向,自然是比较轻的罚粟、杖责。

而三番五次屡教不改,还故意扰乱队列次序的,就可以拉下去斩了,所幸,赵无恤军中,还没有这样的兵油子。

齐太公曾言,教战之法,使一人学战,教成合之十人。十人学战,教成合之百人、千人、万人,渐至三军之众。

所以,虽然眼前只有两百多兵卒,可未来,也许就能教成两万大军!

此外,还要练习操作兵器,熟悉战斗技巧。

西周春秋之时,军队出征,凡甲胄、弓矢、戈矛,很大程度上是由士兵自备并加以磨砺的。

正如第一代鲁侯伯禽征伐淮夷时的《费誓》所说:“备乃弓矢,锻乃戈矛,砺乃锋刃,无敢不善!”

有了下宫搜刮来的武备,原先兵卒从各自家中带来凑数用的木矛木棍彻底被淘汰掉了,在这个时代,能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错了。当年晋文公帅晋三军南下,与楚师决战于城濮,还因为兵器不足,在有莘氏之丘“遂伐其木以益其兵”。

而且赵无恤还要求,那些长短不一,质量不一的兵器也要被替换,做到了这个程度,赵无恤手下这批乡卒在武备上,便已经超越了同时代八成的军队,他的第一支武装力量,当然得是一支精兵!

兵法上又说了:“教战之令,身短者持戈矛,身长力大者持弓矢,忠者为虎贲,弱者运辎重,智者为谋主。”

两百人中的主要部分,是满编一卒的徒兵,他们分为四排站立,每排一两二十五人。

短兵在前,长兵在后,第一排第二排持八尺之戈,可以上下左右挥动,砍啄冒进之敌,不过无恤觉得,日后还是换成戟好一些,那样的话功能多出了刺杀一项。后两排为一丈之矛,可以放平密集刺杀,阻止敌方靠近,四排徒兵还要根据面对情况的不同,前后互换位置。

羊舌戎作为无恤车右,不单剑术过人,在长兵的使用上也颇有心得。他同时也是卒长,所以这一百人,无恤就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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