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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5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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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希望赵国能像当年的齐国一样,高举尊王攘夷的大旗,维持王室地位,然而宴会上,那一句南子让人传开的“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走北邙”预言,却让周王匄震怖不已!

从黄池回来后,周王食不甘味,夜不能寐,之后又听闻赵国已经吞并卫、鲁、三邾,灭亡中山的消息,想要阻止却有心无力,没过多久就病了……

又过了几个月,他再度惊闻赵无恤在塞北大败胡人,又在各部簇拥下自称塞外天子的事。

“赵侯素有不臣之心,在塞外已称天子,在中原僭越称王还会远么?”周王匄忧心忡忡,病情日益加重,正是从那天起,噩梦便开始纠缠着他,不让他安生。

……

噩梦……噩梦……

这一次的梦比过去更加真实,他梦到赵无恤骑着战马横穿成周王城,在两阙前也不下马,而是径自纵马践踏古老的宫殿,践踏那些庄重的瑞兽夔纹,一直走到最深处,最神秘的文武之庙里……

周王匄就在这里,可怜巴巴地等着他,与衰败疲倦的周王相比,梦中的赵侯形象是令人敬畏的,他穿着华丽的玄色铠甲,胄里露出的眼睛无情而残酷,火红大氅上沾着朵朵雪花。大氅盖住了马半个身子,却不妨碍那畜生在文武之庙里拉了一泡热气腾腾的臭屎。

赵无恤没有看周王,他看向的是列于庙中的九鼎……

“鼎之轻重……”

周王匄听到赵无恤如此说道,嘴角还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志在必得的笑。

“我能问否?”

……

“啊!啊!他来了,他来了!”从噩梦中惊醒过来时,周王匄双目圆瞪,混身战栗,大喊大叫。随即他发现自己依然躺在床榻上,被褥是如此沉重,几乎要压得他喘不过起来,在侍从帮助下理顺了呼吸,一股恶臭又从下体处传来,熏得寺人们都别过了脸去。

他已经衰竭到无法控制大小便了,这是近月来常有的事,太医断定,他活不过这个春天,如今病情加重,更是已到弥留之际。

天子沦落至此,实在人让人悲哀,但周王匄却不让寺人为自己清理,他甚至顾不上让自己有一个体面的死法,而是急切地唤来太子仁,然后紧紧攒着他的手,一字一句地说道:

“不谷死后,汝需循规蹈矩,听刘、单二公之言,结好赵国,满足赵侯的予索予求,切勿……切勿一时不慎,做了大周的亡国之君!”

老泪横流,周王匄已经泣不成声,哭着哭着却又哈哈大笑起来。

他终于可以从前半生和后半生的两场噩梦里解脱出来了,此时回头看看,还是做从不被父王放在眼里的庶王子时,最是快活。

周王匄四十一年一月初一卯时三刻,天子崩。

与此同时,横卧于洛阳北侧的北邙山,也有隆隆马蹄响起……

第1156章 千乘万骑走北邙

今年是一个暖冬,一月初二刚过,天气就开始回暖,然而成周王城的皑皑白雪才刚融化,整个城邑宫室却再度被素白所覆盖。

国人们一早醒来,就得知了天子驾崩的消息。对于周人而言,宫墙内外全然是两个世界,一边是钟鸣鼎食,灯红酒绿,一边则是无衣无褐,难以过冬。所以得知这个噩耗后,对生活麻木许久的国人只是哦了一声,听从贵人的吩咐在里闾门口挂上白布黑布,又继续面无表情地投入到生活的挣扎中,只是隐隐约约能听到宫里传来低沉的挽歌合唱之声。

“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穀,我独何害!”

“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穀,我独不卒!”

这首《蓼莪》是用来抒发父母之死的悲伤,周的基础是宗法制,群臣和小宗都视君如父,君父之死如山陵崩塌,所以放眼望去,整个宫室都一片素白,头戴孝布,身披葛麻的卫士持着长戟静立在宫墙上,而大殿内外,成百上千的大臣、王族、公卿大夫同时啜泣。

然而他们中大多数人的哀伤都是装出来的,唯一伤心的,恐怕只有周敬王的太子仁。

眼泪啪答啪答,从太子仁的眼睛里大滴大滴落下,滴在冰冷的地板上。虽然周敬王庸庸碌碌,但毕竟是他的生父啊,而现如今整个成周的担子,就压在太子身上了,再过几天,他就会成为新的天子。

然而还不等太子仁哭够,成周的执政刘公却跪着挪了进来,面色愁苦地在太子仁耳边说了如此这般。

太子也顾不上哭泣了,瞪大了眼睛道:

“赵国三万大军已至北邙!?”

……

北邙,也就是邙山,位于洛阳之北,东西百里,十分出名。不但是一处天然屏障,更因为此地风水极佳,是理想中的埋骨处所。山岗上树木森列,苍翠如云,登阜远望,伊洛二川之胜,尽收眼底;傍晚时分,洛阳万家灯火,如同天上繁星。所以后人有言:“生在苏杭,死葬北邙”,白居易诗中也感叹说:“北邙冢墓高嵯峨”。这是平王东迁以来,历代周王安葬之所,就连刚死的周敬王,他的陵寝也设在这里。

然而天子还没来得及出殡,北邙便尘土飞扬,有一支大军从孟津处开来,打着赵国旗帜,直逼洛阳北门。

这支三军三万余人,他们的出现可把成周君臣吓坏了,太子仁也顾不上哭丧了,连忙召集群臣,来商议如何应付。

“刘公,单公,二卿认为,赵军此来所为何事?”太子仁已经成年,但父王刚死,他来不及登基就遇上这种事,难免有些手足无措,便按照周敬王临终遗言,想从刘公单公处得到一点建议。

“自从黄池之会后,赵军从成周过境也是常事。”单公瞥了一眼太子,嘟囔着说道。

“那为何事先没有接到借道的请求?”太子仁不信,眼睛看向刘承,他是成周的执政,和赵国打过许多次交道。

刘承面露踌躇,恰好这时候一位刘氏家臣过来对他耳语一番,刘公转忧为喜,对众人宣布道:“赵侯那边的使者说,他得知天子驾崩,特地来奔丧。”

按照周礼,天子崩,诸侯有来都城奔丧的义务,还会提供一些下葬的钱帛,帮王室渡过燃眉之急。

这本应该喜闻乐见的事情,然而太子仁打死也不相信赵无恤是恪守周礼的诸侯,更何况……

“父王昨日才驾崩,赵军今日却已经渡过孟津,越过邙山,直逼成周,数万之众,至少是半个月前就集结准备好的。赵侯若是奔丧,带着少量随从即可,何必携带大军?若是过境,却事先不借道,这与直接对周室宣战有何区别?”

太子仁咬着牙:“赵无恤吞并鲁、卫,去年又在塞外称王,其宰割天下之心妇孺皆知,早先黄池之会上还有什么侯非侯王非王的传言,如今挑着先君崩逝的时候带大军来,只怕是有不臣之心!”

太子仁的担忧并不多余的,虽然成周依然是名义上的天子之邦,但经过箭射王肩、周襄王狩于河阳、王子朝之乱等一系列事件,昔日的赫赫宗周早已没落,王室威风扫地,缺钱缺粮,无兵无将,连地盘也只剩下方圆两百里的伊洛一隅之地。莫说与赵、楚这些大诸侯国相比,比之宋、越之类的中等邦国都不如。

普天之下,再也没有山呼万岁,率土之滨,再也没有万邦来朝,甚至连贡物都已经中断百多年了。

好在过去百年争霸中,齐、楚、秦、晋四强国也有不成文的默契,那就是普遍都遥敬天子,不轻易冒犯。夺取洛邑一隅之地,好处不见得有多少,却可能引发列强群起而攻之,利弊一目了然。

所以晋国虽然眼馋王室土地,却只能通过驱赶陆浑戎入伊洛这种间接方式一点点窃取;秦穆公一直渴望东进,却宁可去郑国冒险,也不会入侵洛阳;楚庄王那么不可一世,也会在问鼎之轻重后,因为王孙满一句“在德不在鼎”而放弃了冒犯之心。毕竟他们也不能确保自己能力敌天下,尊王这面大旗,还是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周王室能在虎狼围伺之下安然无恙存续至今,多亏了这种东西南北四大国的微妙平衡。

可现如今,这种平衡已经被赵国彻底打破,齐国之名从地图上消失,故土也被一分为三;秦国削弱,至今还在舔着伤口;楚国也忙于对付吴国,北方事务插不上手。这时候赵无恤若是恶向胆边生,侵吞洛阳,灭亡成周,谁也阻止不了他……

但太子仁虽然年轻,却也不怕事,当即命令道:“派人登城防御,如今先王方崩,余还未登基,如此紧要时候,不搞清楚赵侯的目的,决不能开门!”

刘公单公大惊,连道不可,他们可不像太子仁,初生牛犊不怕虎,二人很清楚赵国的可怕之处,一个劲地描述赵军的强大。

从来没离开过洛邑的太子仁却心有不甘,说道:“我成周不也有六师么!”

《书·康王之诰》:“张皇六师,无坏我高祖寡命”,六师是周天子所统六军之师,由京都六乡的国人组成,从武王伐纣开始便为周朝的扩张而战。虽云六师,其实极盛时有七八万人。他们在周公和召公率领下,和殷八师一起,从西陲打到海滨,从江汉打到燕毫,几乎没有敌手。

然而时至今日,昔日屡立战功的周六师却跟这个王朝一样,衰败不堪,只剩下一个昔日的编制,几乎没了什么战斗力。

单公苦着脸说道:“王子朝之乱后,六乡残破,连带六师也无法征召,如今尚有不到六千人,且老弱病残居多,兵器甲胄更是年久失修,如何抵御赵军……”

刘公也是这意见,他们认为,算了刘单两家的族兵,也只能凑出来万把人,根本没法做抵抗,还不如大开城门,迎接赵侯入城。

二人在苦口婆心地劝说,太子仁却瑟瑟发抖,他有一种预感,放赵无恤进城的话,纵然周室不亡,也是一场堪比骊山之难的大灾难,自己只怕不能幸免。

他在殿内反复踱步,猛然间想到了什么,急切地说道:“府库之中,还有不少陈年甲兵。”

“而成周、王城地狭人众,合在一起,尚有十万人口!士、国人、百工、农夫、隶臣,都可以分发兵刃,为余助阵,保卫王室!”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他兴奋难耐,也不管刘公单公意见了,唤来他做太子时的近臣班底,随着他慌慌张张地往前往文武之庙,打算敲钟召集城内百姓来勤王。

直到太子仁离开大殿,刘公这才结束了哀求,站起来,拂了拂沾了些尘土的深衣,对单公叹息道:“单公啊,太子这番摒弃公卿大臣,想要去依靠庶民穷士百工的举止,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人。”

“刘公指的是谁?”单公是数年前才做的家主,比刘承年轻许多,但也隐隐猜到了刘承所指。

刘公似是下定了决心,冷冷说道:“他呀,像极了与你我父辈为敌的王子朝!”

第1157章 周德已衰

王城的大钟楼不在宫内,而在外郭,因为这钟的本来目的,就是为了召集国人百姓集会宣布政令用的。

所以周太子仁还得登上马车,赶赴宫外才行。

按照礼制,天子驾六,诸侯驾五,卿驾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国都快亡了,太子仁也顾不上自己还未正式登基,直接就用了他父王的车马。

六匹好歹还能吃上粮食的老马套辕,带着太子仁,和他最信任的老太傅,以及十多名宫甲向城南驰去。

沿途,他们首先路过了边伯之宫、公族党氏之馆,这里最为靠近王宫,是贵族们的居所,看上去层层叠叠,居住其中的只怕有万余人之多。

当年平王东迁时,大量西土贵族跟着过来,有周、召、荣、毛、尹等氏族;而到了洛阳后,几百年来支系分散,又产生了甘氏、刘氏、王叔氏等数家。这上百个家族盘根错节,依附在王室身上,他们拥有大片土地住宅,不事耕作,每日锦衣玉食,只需要在作战时派出一些战车加入六师。

在周代,当兵入伍本来是贵族的特权和骄傲,然而被晋国保护了一百多年后,周人的肉食者们日益堕落懈怠,休说亲自拱卫王室,他们连兵赋都屡次推脱,不想缴纳了。

时值赵军临城的危急时刻,这里同样乱作一团,太子仁本来还希望号召一些心存周室的贵族武装起来,披甲持锐保卫城邑。但看到他们各家都各闭门户,只忙着将礼器、财物藏匿起来时,顿时大失所望。

太傅冷眼旁观,淡淡地说道:“正如《十月之什》所言,‘择三有事,亶侯多藏。不懸乓焕希率匚彝酢T裼谐德恚跃俞尴颉!竽蚜偻罚庑┤舜永词侵还思叶还芄蹦赕晟街押螅谥苤谘缶椭还俗抛约合扰埽还芷酵豕戮鱿铡!

每逢大难临头,成周贵族都是这尿性,若非他们如此软弱自私,两百年前王子带引着戎狄打来时,周襄王也不用弃城而走了。

“若公卿大夫可以依仗,余还有必要跑出宫来么?”太子仁倒是早在预料之中,他咬了咬牙,命令御者继续向前,朝外郭的平民居住地驶去。

……

周制规定,王城之外百里以内,分为六乡,每乡设乡大夫管理政务。乡闾居民基本是按照宗族而居的农民,相互之间具有血缘关系,也是周朝军队的主力。

然而随着时代变迁,六乡制度也难以为继,王子朝之乱后,血缘纽带联系的六乡制度更是彻底崩溃,大的宗族分裂四散,反倒是在城郭内谋生的小户人家越来越多起来。周室人众地寡,所以住在城里的人基本都做工匠或者商贾,所以后世到了苏秦的时代,才会说“周人之俗,治产业,力工商,逐什二以为务”。

当天子之驾冲出内城后,太子仁首先面对的,就是这些听闻大军临城,正赶紧解散集市,准备结束活计,收拾摊位赶紧回家的工商们。

“太子驾到!众人敢不行礼!?”忠心的御者大声说道。

国人、工商有些愣神,但还是习惯性地朝披麻戴孝的太子仁见礼。

“二三子免礼。”

太子仁现在也顾不上礼仪,站起来,让所有人都能看得见他,嘶声力竭地呼吁道:“百姓们!先王刚刚驾崩,赵侯不臣,竟欲谋我周室,现已兵临城外。孤虽年少,却不容他以下犯上,必要保王室尊严。今六师不齐,城头空虚,还望百姓们能拿起兵刃,加入卒伍,助我守城!”

一边说着,他一边让后面的宫甲将拉在副车上的兵器甲胄大捧大捧地抱下来,炽热的目光看向众百姓,希望他们能拿起武器,跟在自己身后保家卫国。

然而让太子仁失望的是,这片闹市有数千百姓,但他们只是望着满地的陈旧兵器,却没有人去捡起来,加入太子的军队。

气氛似乎被凝固住了,众人空洞的眼神中满是冷漠,而太子仁拿着长剑在戎车上呆立,涨红了脸,极其尴尬。

憋了半天,他只能大声恐吓道:“难不成就没人感激周室六百年恩德?难不成汝等要等到赵军破城屠户,才后悔莫及么!?”

过了半晌,才有一个手持鸠杖的耆老颤颤巍巍地出面为太子解围。

“太子。”

他拱手笑道:“过去五六年里,赵国的军队调防,从成周路过没有十次也有八回,所需的粮食、蔬果也都是以平价甚至是高于市价的钱帛购买,于吾等商贾工匠,一直是秋毫无犯啊,屠城绝户,怎么可能……”

这一番话引起了一阵赞同,黄池之会后,周室几乎变成了赵国的一个外郡,赵军三天两头就借道。百姓们一开始还心存畏惧,可渐渐地却视为平常。没有了被屠戮的危险后,众人顶多暂停生意回家躲上几天,很快生活就能一切如常,何苦跟着太子仁去城头与强大的赵军对抗?

至于太子仁口口声声的“王室尊严”,与他们何干?

而“周室六百年”恩德,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有来集市贩卖物品的农妇农夫就小声嘀咕道:

“什么恩德?吾等没有逃亡外国,留在周地为贵人耕田种地,已经十分尽责了。家里仓禀里虽然盛满粮食,三成却要送给王室,再有三成给邑主,吾等所剩无几。每年八月才到,吾等便要采集丝麻,给贵人做衣裳,艳华贵的衣服献了出去,可吾等却无衣无褐,难以过冬……”

一石激起千层浪,随着这声抱怨,百姓中陆续有异样的声音传来。

“不错,十一月天气已寒,吾等还要上山猎貉,猎取狐狸皮,送给贵人做皮袄,猎到大猪要献王公,打到小猪才能归自己,不然就要打断腿……到了十二月大雪纷纷,贵人们在宫室里饮着暖酒,烤着炭火,吾等却要继续去冒险,砍伐柴薪给贵人烧炭,我这满手冻疮,就是这么来的!”这是一位猎户在咬牙切齿。

“织机上的梭子已经空荡荡,吾等穿葛鞋用粗麻线捆绑,我的孩儿们只能赤脚踩踏寒霜。相反那些轻佻的王子王孙,却穿着吾等所织的上好丝履,大摇大摆走在周道上。周道如磨刀石般平坦,又好像射出的箭一般笔直。王公贵族们可以漫步其上,吾等草民却只能跪在道旁的尘土里不敢抬头。”这是女织工在泪流满面。

“吾等为王室效劳,职供从来不敢怠慢,却一生一世只能做低贱小吏,拿着斗米度日,反倒是那些公卿子弟,只要出身好,随便什么官位都可以补录。”甚至连地位稍高的士人小吏也唉声叹气起来。

他们一开始声音很小,只是自言自语,或是与旁人的谈论,可渐渐却大了起来。

最后,一位衣着朴素的商贾站了出来。他虽然是周人,却在陶丘长期居住,深受那里自由气氛影响的商贾站了出来,因为太子仁带的人不多,他也不畏惧,举起臂膀,大声说道:

“数十年来,王室除了铸造大钱从商贾处夺利,还有时不时的增加赋税,可为百姓做过什么好事?今日才来让吾等感念王室之恩,随太子去送死……”

“我看,不是吾等要感念王室之恩,而是王室要感念百姓养育之恩!”

在那商贾的怂恿下,众人非但没有如太子仁希望的拿起武器助他保卫周室,反倒将过去积压几十年的不公和愤怒归咎于他,开始大声抱怨起来。

这是太子仁未曾料到的,他惊呆了,满腔的豪言壮语被噎住,再也说不出来。

还是太傅见人潮汹涌,想起当年的国人暴动,生怕伤了太子,于是便让御者赶紧驱车离开,而身后的人群则爆发出一阵胜利的欢呼,随后各自收拾东西回家了。

……

“那些加税和摊派,都不是余做的……”当身后的集市慢慢远去后,太子仁才从震动里缓过神来,对着老太傅,苦涩地如是说。

“老臣自然知道……”

太傅一声长叹,那些民众的抱怨是确有其事,基本都是周景王、周敬王时期为了挽救王室财政,而实行的急功近利。但整个王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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