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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5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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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刻了记号,等船靠岸后跳下去就能捞回来,殊不知时代已经变了,再沿着之前的记号去寻剑,是绝对寻不到的!”

白公胜将这个寓言的含义说出后,下拜道:“故楚国若再不变革,就必将被世道所淘汰,休说复兴庄王时的霸业,只怕连社稷都保不住!”

“变革……”子西默然良久。

子西就是王孙胜寓言里,那个刻舟求剑的人。他的性格是保守而犹豫的,所以在做令尹的这二十年里,楚国的国策一直是恢复过去,而不是推陈出新。

十年舔舐伤口,十年恢复民力,将被撕得残破的秩序重新收拾起来,让旧族各归其位,让功臣们布各地作为县公以屏蔽王室,楚国昔日的局面,总算恢复了七八成。

然而楚昭王北伐受阻,却让楚国人从自己大国之梦里醒了过来。

他们愕然发现,二十年过去后,北方的邻居,竟已经变得如此陌生,赵国生产的器物楚国人很喜爱,却不知其法门,赵国生产的武器威力巨大,令楚国工匠瞠目结舌。

诸侯也开始摈弃了楚国还奉为圭玉的封建礼仪,开始大肆兼并,并造就了一个雄踞北方的庞然大物:赵国。

赵国的强大,对于列国而言,已经成了一份沉甸甸的逼迫,赵氏的叛逃之臣王孙胜更是从未有一日忘却对赵的恐惧和担忧。

他语气急促地说道:“叔父,当今天下乃大争之世,国运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光是靠从前的桨已经不够了,必须为楚国这艘大船做出崭新的帆!楚国必须变法,才能避免像齐国一样败亡分裂。”

“吾知矣,只是……”

子西叹了口气。

楚国并不缺少变革,从熊渠起就敢于突破旧礼制,叫板周室,悍然称王。这之后,楚国设立了与中原大为不同的令尹、司马制度,还开创了县制,并以县公(类似封君)代为治理。这之后,楚庄王时也对楚国的体制进行过大规模的变革,由此称霸。

但变革并不总是成功的,也有失败的变革,那就是楚灵王……

当年楚灵王觉得楚国的附庸太多,悍然灭亡了陈、蔡,将其余小国也迁入腹地,同时大量提拔新人,并解放臣隶,与楚国的贵族们争夺隐匿人口。

然而他的变革失败了,败得一塌糊涂,楚国的内政自此变得一塌糊涂,终楚平王一世都无法恢复,也为之后吴军入郢埋下了隐患。

所以对于变革,子西是有些惧怕的,能停下,他绝对不会往前走,甚至还会谨慎地朝后退几步,而且就算要变法,他也不知要如何下手。

但去北方出使过的王孙圉也忧心忡忡地对子西说,总有一天,这种改变会冲破地域的限制,来到楚国跟前,但是是什么时候,由谁提出,却不得而知。

现在子西知道了,首先提出变法的,是同时受楚国和赵国两种不同文化熏陶的王孙胜。

眼前的王孙胜,能够依仗,能够成为他的助力么?

如此想着,他的眼睛却瞥向了叶公沈诸梁。

“子高,你觉得呢?”

叶公没有犹豫,言简意赅地说道:“诚如白公所言,楚国,的确是不变不行了。赵国逼人太甚,让诸侯迫切寻找一条出路。赵国因律法而兴,故而越国、秦国已经开始效仿赵国变法,一个顺利复兴,一个也稳住了阵脚,而依然在走老路的齐国陈氏则败亡了。下臣素来认为,法比礼要可靠,也支持在楚国变法,但必须听听白公有无具体的举措。”

言罢,他坐了回去,留下子西权衡利弊。王孙胜则感激地看了叶公一眼,果然,来之前与叶公做了下沟通是值得的。

思索良久后,保守的老令尹终于战战兢兢地迈出了第一步。

“胜,你且说一说,楚国应当如何变法?”

王孙胜大喜,再拜道:“还请叔父切勿责怪,小子认为,楚国之患,在于宗亲太众,县公太重!”

第1125章 众人皆醉我独醒

“如今的楚国,有四条大弊。其一,是土地广阔,却人口稀缺,能编户齐民者不足两百万。”

“其二,是县公太重,且分封县公常在富裕之地,县公与郢都争民,这是以所不足益所有馀。县公掌握一地军政大权,遇到战争却不愿意受征召为国效力,其私属的兵卒也难以调度,这是当年楚国不敌吴国的原因,如今依然存在。”

“其三,则是宗室太众,芈姓繁衍千载,支系上百,这些公族的后裔占据了朝野,择官时行亲亲之法,常优先选用。如此一来,宗亲已经形成了一个庞大的党羽,他们相互包庇,遮蔽大王、令尹和百姓的直接往来,堵塞士人的升迁之道。楚国有此顽疾,已有上百年了,所谓的楚才晋用、楚材吴用、楚材越用,都是因为楚国的士在国内没有出路,只能去国外。”

“其四,则是奢靡之风盛行,楚国的贵人大概已经忘了吴师入郢的屈辱了,赵国的瓷器、纸张等物风靡郢都,朝野一片歌功颂德,认为楚国已经完成了复兴,不必再像以前那么如履薄冰,可以舒服地过日子了,祖宗的开拓锐气,荡然无存!”

王孙胜一条条说完后,子西已经面色凝重,说道:“每一条都说到了要害上,以你来看,当如何将这些弊端革除?”

“应当变法。”

叶公又问:“如何变法?”

白公胜侃侃而谈:“欲变法者,必先取信于民,故而先要效仿赵国的刑律,制定成文法并将其公布于众,使官民都明白知晓。此为其一。”

“精简朝廷,裁减冗员,节省俸禄开支。整顿吏治,打击循私舞弊,使楚国群臣一心为公。此为其二。”

“下令打击游手好闲之人,奖励耕战之士,扩充军备,提高武士待遇,在郢都招募一支万人的常备军,并由国君、司马统一指挥。此为其三。”

“改革爵禄制度,效仿赵国立十二等爵制,明确赏罚。此为其四。”

“效仿赵国车同轨、书同文,统一楚国风俗,消灭境内还留存的许、随等附庸国,让扬越、濮人、巴人、江汉诸姬都变成楚人,此为其五。”

他每说一条,子西面上就会犹豫了许久,但处于对这个侄子的爱护,还是咬咬牙,对王孙胜道:“继续说下去。”

白公胜深吸一口气,终于抛出了他认为变法中最重要的一项。

“停止对疏远的芈姓宗亲的按例供给,并将贵人后裔充实到地广人稀的偏远之处,逐步收回郢都和江汉、方城之内的各处,设为大王直辖的郡县。最后,取消世卿世禄之制,贵族传三代无功,剥夺爵位和职务!空缺出来的职位,以设立学宫,公开招贤的方法来吸引士人!”

还未等白公胜说完,子西已是脸色大变,而旁边引而不发叶公也急忙喝道:“不可!此举万万不可!”

……

“叶公,你是我的敌人么!?”

半个时辰后,刚从子西府邸里出来,白公胜就一手按着剑,转过身,对叶公沈诸梁怒目而视。

“岂敢,我希望能做白公之友。”叶公长叹一声,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对白公的印象改变了不少,但依旧与他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那为何阻扰变法!”白公胜肺都要气炸了,正是因为叶公那一声“万万不可”,本来他有把握说服子西在楚国推行的变法,就这么被扼杀到了襁褓里。

子西推说变法一事事关重大,要好好权衡权衡,但就白公胜看来,多半是无果而终了。

于是王孙胜的愤怒就转移到叶公头上了,气愤地指着他说道:“楚国疆域广阔,人才众多,可惜病弊太多,若能实行新法,必将复霸南方。沈诸梁,汝可知道,汝毁掉的,是楚国的国运!”

叶公也不相让:“在我看来,是白公要毁了楚国。”

白公大怒,拍着自己的胸膛道:“我一心为公,绝无半点私心!”

他突然间恍然大悟:“哈,我知道了,莫不是这变法中的几条,损害到了汝在方城之外的私利?”

叶公摇了摇头说道:“白公这几条变法,尤其是第六条,损害的不仅是我,还有白公自己,还有楚国所有县公、芈姓宗亲。如今朝堂上,除了令尹司马外,左尹、右尹、行人,几乎一半重臣都是出自王室,不是王子就是王孙,剩下的那些,大多数依旧是出芈姓分支。对楚国而言,国就是家,家就是国,变法是国事,更是芈姓的家事……”

“那又如何!树若是倒了,上面的枝叶还能独自存活?”白公胜从小不在楚国,对于那些县公和远方亲戚,毫无同情,只是将他们看做是趴在楚国身上的吸血虫,使得楚国这个庞然大物羸弱不堪,无法与赵抗衡,统统都应该弹走!

“白公以年久失修的楼船来比喻楚国十分恰当,船上的木头俱朽,自然要更换,但更换少量尚可,若是大刀阔斧地置换,甚至将整艘船都劈了,非但这些被换下的木头会不高兴,恐怕船也会加速沉没。若是白公为求表现,强行变法,用严苛的手段来对付县公、宗亲,行事过于不留余地,必然积怨甚多,引发反弹,到时候非但变法不成,连楚国也会大乱,本来还能撑百年的国运,也将败坏殆尽……”

叶公比白公更加清楚,楚国旧族们抵制力量甚大,变法必然举步维艰,像白公这种搞法,只会得罪所有人,落得个悲惨下场。

末了,他又语重心长地劝诫道:“事缓则圆啊,白公,我并非反对变法,只是觉得变法之事殊为不易,应该慢慢来,在楚国,没有什么事是可以一年半载就能做成的……”

“不必再言!”

白公胜的脾气哪能听得进这些话,他拔出长剑,一把砍断了之前入郢时曾与叶公同乘的马车,大声说道:“庸人不足与之谋,余耻于曾与汝同乘,今日以后叶、白不两立!”

实际上,白公提出的新法,倒是没有被全盘否定,在白公与叶公斩车绝交的一个月后,令尹子西、司马子期上书楚王,正式在楚国实行新法。分别是赏战功、削冗官、拓荒地、统一国内文字风俗等十条法令,但是也进行了一些损益,比如将白公胜认为关键的废除世卿世禄的那一条给删了,但凡可能损耗国内贵人的条款,都弃之不用。

令尹子西是有心想要让白公做楚国未来的掌权者的,便将这被删改许多的变法归功于他,这十条变法无关痛痒,群臣也不甚在意,乐得卖一个人情,纷纷祝贺白公。

然而在白公胜看来,这次所谓的“变法”,已经大打折扣,是治标不治本,根本起不到让楚国迅速复兴的作用。故而群臣的每一句祝贺,都像是扇在白公脸上的巴掌。

但他已经冷静下来了,没有再大发脾气,只是面沉如水。

离开郢都时,回望这座又沉溺在阳春白雪音乐里,不知大难将至的都邑,白公的目光比起来的时候阴沉了许多。

“满朝之人,都觉得变法应该求慢,以避免动荡。他们何曾知道,赵国的崛起速度是何等惊人,赵无恤志在吞并天下,取代周室,决不会给楚国足够的时间!悲呼,众人皆醉我独醒!”

白公胜调转马头,暗暗下了决心:“叔父不在楚国推行完整的变法,那我便自己在皖地变法!三年之内,必有成效,到时候发兵灭吴,以实际的效果献予叔父,挟大功之威,让沈诸梁和楚国的蛀虫们无话可说!”

……

秦国楚国在警觉中原的翻天覆地后,纷纷开始了对赵国的学习的追赶。而赵无恤也回到了邺城,因为赵国中枢较为完善的体制,朝政自可交给张孟谈、计然等人分担,在天气由夏入秋前的这几天,他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到了一件事上。

那就是小妹的及笄礼,以及她的婚事……

第1126章 连骑击鞠壤

“太子,你听!”

距离要去的地方还有一段路程,中山常驻赵国的使者翟厉就兴奋地对太子鲜虞偃说道:“听听这声音。”

鲜虞偃是中山国国君的长子,作为白狄后裔,他身材高大,容貌俊朗。因为中山国现在追随赵国,全面华夏化,所以早已换下了狄人的袍服,服饰是右衽,深衣广袖,腰上佩着玉,挂着剑,一副诸夏君子的打扮。

这里只是邺城的郊外一片野地,但人潮依然汹涌,摩肩接踵,这些邺城百姓涌向一处地方,那就是前面发出阵阵喧哗的建筑。

鲜虞偃第一次来邺城,他骑着马努力朝翟厉靠拢,轻声问道:“大夫,那是在做什么?”

翟厉神秘一笑:“吾等过去看看便知道了。”

二人在执金吾的引导下打马向前,期间鲜虞偃仔细分辨,人群的尽头,有剧烈的吼声,有马儿的尖叫,还有……

“是喝彩!”他们终于从人群里挤出,进入了赵军严密把守的外围,前方是一列颜色鲜亮的大帐篷,有卫兵,也有照料马匹的侍从。当他们穿过这列帐篷,则看到了一圈短墙,一般人到此止步。

二人下马进入墙内,却见里面是一处宽阔的空地,大至千余步,被矮墙和木制的看台围了三面,看台上坐着密密麻麻的观众,均是邺城的贵族,足足有成百上千人之多,此刻场内尘土飞扬,一场比赛刚刚结束,众人喝彩之后议论纷纷,回味着刚才的精彩。

“太子,这便是击鞠场,那中央位置坐着的,便是赵侯及其夫人们。”

鲜虞偃放目望去,却见一位君侯穿着一身窄袖的常服,被赵国的功勋贵族和各国使节众星捧月般地簇拥在看台最好的位置。

“这就是中原的伯主,让中山国俯首称藩的赵侯?”望着那个模糊的身影,鲜虞偃感到一种莫名的畏惧,不过这会赵侯没有手持斧钺大杀四方,而是与他左右的几名贵妇人谈笑风生,那是赵侯的夫人们,听说个个国色天香,只可惜隔得太远,鲜虞偃没有机会一睹芳容。

更何况,他今日来此,是为了看另一位佳人的。

中山国虽然是蛮夷小邦,但也位列诸侯,中山国太子驾到,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客人,在有司指引下,鲜虞偃和翟厉被指引到了一处不错的位置,只是距离赵侯的御座,仍然有很长一段距离,排在秦、宋等国之后。这个距离也意味着,中山在赵国主导的华夏新秩序里,处于一个不高也不低的尴尬位置,这也是中山国让太子来邺城努力想改变的。

看台的案几上,已经摆放着长乐宫庖厨先制作的杏仁酪、枣面饼、雕绘有图案花纹的雕鸡子等食物,味道妙得让中山太子说不出话来,中山虽然在拼命仿照赵国风物,但饮食习惯等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转变的。

就坐后,翟厉给初来乍到,依然一头雾水的鲜虞偃好好普及了下何为“击鞠”。

“这击鞠,是邺城近几年最风靡的一种游戏……”翟厉笑道:“又俗称马球……”

……

打马球,算得上是赵国勋贵最喜欢的一项运动,之所以被提前创造并流行,还得归功于赵无恤的大力提倡。

赵国以马上得江山,为了不让第二代的军功贵族子弟们生疏了先辈的技艺,赵无恤在各地广设牧场养马之余,也试图推广马球。

战争年代府库缺钱,赵无恤只能在宫里跟羽林侍卫们切磋切磋,剧烈程度不高。

直到去年大败齐国后,为了庆祝胜利,赵无恤才在邺城郊外开辟了一块占地极广的击鞠场。黄池之会后,又特地组建了四个马球队:代郡骑、上郡骑、邺城子弟骑,以及羽林骑,每逢节庆,就让四支队伍轮流比赛。

这种过程激烈劲爆的运动,顿时引爆了整个邺城,贵族们无不趋之如骛,以骑马驰骋为美。朝廷上下也大兴单骑走马之风,除了大事仍然驾车外,一般生活中都改用了单骑,即便是相邦等高官也骑马出行,甚至连女人乘马也不再是忌讳。

至此,骑马和马球,已经成为赵国上层贵族的一种符号,即是炫耀骑术,锻炼尚武精神的游戏,也是在功勋子弟里扬名的一种方式。

而每逢大的比赛,击鞠场就会像今日一样座无虚席。

刚才的那场较量,只是正餐前的小点心,此刻,伴随着赵侯点头示意,场内忽然间击鼓腾腾,伴着鼓声,羽林侍卫组成的马球队五人纵马从入口处奔出。

参加马球比赛的赛马,都是训练有素的骏马,这些羽林侍卫骑乘的便是清一色的黑马。他们头戴斗笠式毡帽,身穿窄袖玄袍,腰系白带,足蹬黑色马靴。

看着那些赛手的打扮,鲜虞偃心中百味杂陈,中山国在大力废黜狄服,效仿华夏衣冠,然而在赵国,正式场合,贵族们依然是深衣广袖,然而在平日里,其衣着却有向北狄靠拢的趋势:比较方便的窄袖悄然风行,为了便于骑马,裤子和靴子也成了赵人的普遍装束,华与狄,戎与夏,在邺城光看服饰,很难分个清楚。

但有一点是不变的,所有服饰,都是右衽。

就在鲜虞偃走神的片刻,那五名骑手已经在场内绕了一圈,享受赵国贵族们的喝彩。旁边的翟厉对他介绍说,因为在宫内陪赵无恤练习的早,羽林侍卫组成的马球队往往战无不胜,常为翘楚。

只不过,今日却有一支刚建立不久的新球队,想要挑战一下羽林……

伴随着比刚才更盛的欢呼声,第二支马球队登场了……

入口处尘土飞扬,映入鲜虞偃眼帘的,是清一色的五花马,是跃动的千金裘。

比起刚才羽林骑的肃杀与单调,这支球队简直是花团锦簇。马面上罩着精心制作的马笼头,或用金而黄,或用银而白,日照灿烂,而马鬃上,更是或缀红,或饰绿,五光十色……

至于马上的骑手,更是让鲜虞偃大吃一惊。

虽然穿着打扮与男子并无差别,穿着窄袖的锦袄子,下身是便于运动的马裤,头戴软巾,脚踏乌靴。然而就算鲜虞偃眼拙,依然能看得出来,跨在鞍上的,是一色的柳腰,那四人脖颈以上更是皮肤白皙,螓首蛾眉……

“这是……女子!?”鲜虞偃转头望着翟厉,觉得不可思议,在中山国风俗开放,女子主家实属常事,然而他听说中原礼制与北狄不同,对于女子较为严苛,然而今日所见所闻,与他听说的东西完全不同啊!

中山国效仿的,难道是假礼仪?

翟厉却见怪不怪,捋着胡须道:“在赵国,贵人家的女子乘马出行,亦或是击鞠,都是寻常事。”

“再说,这就是在此时举办球赛,赵侯及其夫人也亲临击鞠场的缘由。”

“来了,来了!”

就在这时,场内的欢呼声竟又大了几分,直让人耳膜都发颤。

鲜虞偃看着周围的赵国功勋子弟们突然像发了狂似的大声喝彩,坐在他前面的秦国公子刺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

他正不明所以,翟厉却在他耳旁大声说道:“太子,快看场中,快看场中!”

鲜虞偃连忙定睛看去,却见从入口处,又缓缓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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