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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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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响,军中左贵于右。

不过事后来看,那次大胜带给吴国的东西其实并不多,赵国的舟师是败了,船只也尽数被齐人俘获,但徐承带着剩下的人弃船登岸,在琅琊台死守,至今仍未攻下。莒国虽然响应号召叛赵,但国都莒城却还在鲁人手里,不仅如此,夫差寄予厚望的陈恒也仅仅打到沂水一线,就被鲁军所阻,根本无法抵达泗上,与吴军会师。

王孙骆本来与伍子胥相善,是反对夫差争霸中原的,但当夫差问询:“守城、决战,孰利?”王孙骆却道:“进攻有利。”

夫差问道:“为何?”

“事已至此,大王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若是一味留守彭城,休说宋国百姓态度暧昧,随时可能背叛,就算拖到冬天,吴人不习惯北方的寒冷天气,到时候肯定会冻饿死去大半。依我看,不如让宋人提防沛邑之敌,大王亲帅吴甲袭击赵无恤的大营,寻求夜战。夜间骑兵及赵军擅长的远射机巧几乎无用,而吴人勇悍好斗,不畏混战,如此,或许还能战胜强敌,逼退赵军!”

“攻其无备,出其不意?”夫差有些犹豫:“但若和棠之战一样,赵无恤事先有所准备,设下埋伏等待我军,则四万吴人将有去无回!”

“大王在杀子胥,挥师北征时,就应该想到这点了。”王孙骆伏地而拜:“大王这次北伐,要么制霸中原,要么丧师亡国!臣还以为大王锐意北上,已经下定如此决心了呢!”

一旁的伯嚭连忙指着王孙骆说他大胆,但夫差却摆了摆手,他现在已经没了杀伍子胥,刑被离时的刚愎自用,现如今,他只后悔伍子胥不在身边,否则,一定能献上一个万全之策吧?

“汝等都下去罢,让寡人想想。”

彭城本是徐国的地域,后来徐国衰败,这里就被蛮夷所夺,随着宋国向泗水流域扩张,又变成了宋公的行宫,此城虽然不大,但城内繁华的商贸、密集的人口、丰富的物质生活,都不是江南辽远之地能比拟的。

“彭城便如此富饶,那商丘、陶、曲阜、新郑、洛阳等地,岂不是更繁华?”

夫差喜欢这种将他所见之处均纳入疆域的征服快感,争霸中原,与自己的宿敌赵无恤决胜泗上,他不就是为此而来的么?藏于诸侯宫室中的美人,他要统统收集到姑苏之台上去,前方的城池和奇景,他还想一直看下去呢!

“不可胜者,守也;可胜者,攻也。守则不足,攻则有余!”

一念至此,夫差胸中的豪情壮志再度涌现出来,他当即让人连夜再将王孙骆等人唤来,说自己打算在七月初月黑风高之时,率军向赵无恤大营进攻!

是霸是死,在此一战!

然而就在夫差与众将等人商量作战细节的时候,又一封急信送到。

“沛邑处又怎么了?”这几天彭城北面十里外的卫城天天发来急报,汇报赵国骑兵活动的频繁,夫差已经习以为常了。

然而扫了一眼,机灵的太宰伯嚭便感觉不妙,这份帛书,不来自北方,而是南方……

“小子友涕泪稽首再拜言!”

看到开头那染血的字迹,是儿子送来的急报,夫差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再细细往下看,更是惊得他手脚冰凉,先前要与赵无恤决一死战的壮志瞬间熄灭。

“越贼勾践闻父王北伐,遂尽起国内兵甲,袭击吴国,败王子地、王孙弥庸于始熊夷,又屯海通江,进围吴城。小子兵微力薄,恐不能守,还望大王早日抵定中原,回师来救!”

第1068章 苦心人天不负

时间回到两个月前,五月端午,越国,古木参天的会稽山深处。

在新建立的大禹之庙旁,用石头堆砌起一个古朴的祭坛,一名身材中等的越人赤裸着上身,披散着头发,向巫祝奉献上自己的祭品酒水、牛、马、犬、猪等后,便后退数步,下拜顿首。

“子胥含冤而死,吴人悲伤,越人欢庆。然勾践纵然与子胥为敌,却敬重其忠心,更为子胥不值。今昊天后土所鉴,防风之神在上,若子胥心有不甘,勾践愿伐吴为其复仇,可乎?”

言毕,勾践身后密密麻麻的越人屏息等待,有风从林间吹过,拨弄着树叶,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们似以为这是伍子胥的亡魂在对他们诉说什么,纷纷抬头……

“看啊,酒爵动了!”就在众人分身的时候,祭坛上的巫祝却大声喊了起来。

众人立刻转头看来,倒是没看到酒爵动,但里面盛得满满当当的浊酒,却是一滴不剩了……

“是伍员显灵了!是他的亡魂显灵了!”

巫祝夸张地大呼小叫起来,越人们顿时深信不疑,吴王夫差残暴地杀害了他的忠臣,还弃尸江中,让伍子胥的鬼魂无处容身。而越国人却祭祀他,他便光临了祭坛,享用了祭品,喝干了酒爵里的酒,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夫差的残暴,连伍员的鬼魂都看不下去了,寡人讨伐吴国之举,伍子胥也支持!此战,必胜!”勾践拔出腰间的剑,大声说道。

“必胜!为越国雪耻!”类似的声音响彻会稽山内外。

复仇心切的人群里,只有两个明白人,范蠡和文种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类似的花招,范蠡在周游列国时不知道看到过几次,不过既然能用来激起越人的信心,也算一件好事吧。

但从会稽山下来后,文种却对披挂上甲胄的越王勾践劝诫道:“臣还是觉得,攻吴的时机还未到。”

“时机未到?”勾践面露微笑,嘴上却丝毫不松:“寡人归国以来,卧薪尝胆,夙兴夜寐,一心只希望邦国强盛。于是到了第二年,越国丰收,百姓不再受饥荒之苦,当年越国的昆父兄弟都来到会稽请求说,‘从前吴王夫差让国君在各诸侯国面前丢尽了脸,现在越国也已经克制够久了,请允许吾等为君报仇。’当时种大夫就劝诫过寡人。”

文种当然记得,他当时对勾践说道:越国刚刚结束战祸,在吴国压制下好容易得以喘息,稍稍殷实富裕,若越人整顿军备,一定会让吴国警惕,到时候越国必然招致讨伐。他比喻说,凶猛的大鸟袭击目标时,一定先将自己的翅膀隐藏起来,就是要让吴王夫差以为越国没有复仇之志,不值一提,于是妄自尊大,与楚国、晋国结仇,等到吴国疲惫时越国再出兵不迟!

“正因为种大夫之言,寡人便向百姓们推辞说,昔日之败,寡人之过,非百姓之过也。寡人连累越国至此,哪里还知道什么是耻辱?请二三子休憩繁蓄,勿要再提及复仇之事。”

“如今,寡人已归国三年有余了……仓库殷实,也在会稽山里重整了武备,然而吴国施加在吾等身上的苛政和暴行却没有丝毫减轻,不但随意掳掠财物妇女,还征召劳役去为夫差开凿运河,修筑宫殿。于是昆父兄弟又来请求说:越国上下,爱戴国君,就像爱戴自己的父母一般。儿子会想着为父母报仇,做臣下的也想着为国君报仇,岂敢有不尽力者?请复战!”

勾践向范蠡文种摊手:“这般请求,寡人难道可以拒绝么?如今夫差自大,杀子胥,刑被离,不顾国内稻谷不熟,虾蟹死绝,帅大军北上与赵国争雄中原。寡人得知,夫差已至宋鲁,与赵军对峙,此乃天赐良机!寡人还不伐吴,更待何时?”

“若能再等几个月,等吴国被赵国击败,到时候夫差丧师于外,越国再袭扰其后,如此才是最佳良机啊。”

“完全寄希望于赵国?赵侯倒是不急,但寡人却一日都等不了了。”勾践咬紧牙关,仿佛又闻到了口鼻中夫差粪便的恶臭。

“大夫或许感触不深,但对于寡人而言,这三年,比三十年还难熬!恨不得有朝一日能食夫差之肉,毁大吴之国,如此方能消寡人心头之恨!”

勾践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文种不敢再言,范蠡则轻咳一声说道:“夫差北上后,越国从后方袭扰吴国,也是与赵侯盟约中的一条,此事起兵虽然略嫌稍早,但这也是不错的机会。”

若是等到赵侯尽灭夫差再攻吴,范蠡害怕到时候越国甚至拿不出足够的筹码来保证自己的复国。

“何况越国一旦出兵,楚国必然追随其后,届时赵国再拖住吴军,则吴国可灭也。”

文种仍有疑虑:“赵侯会履行盟约,拖住吴军么?赵军真能大胜吴国,不会放其南归?少伯你见过赵侯,觉得此人如何?”

想到将西施双手奉上那一幕,范蠡心中又是一痛,但他随即驱走了自己的私情,对文种说道:“就我在赵国所见,赵国举国上下都宣传吴国之残暴野蛮,赵侯也一副必破吴而后快的样子,一山不容二虎,赵侯既然有称霸之志,想来是容不下夫差的。”

最后还是越王勾践拍了板:“寄希望于中原强国必不可少,但破吴灭吴,还得由越国自己来做。”

他宣布道:“寡人心意已决,半月之后,举兵伐吴!”

……

“少伯,你当真觉得,越国已经做好伐吴准备了么?”

离开越国宫室后,文种喊住了范蠡,面色忧虑,他直言自己擅长理政,对军争几乎一无所知,所以需要范蠡来解除疑虑。

范蠡一边走,一边指着宫外把射靶当做游戏的越国人说道:“虽然大王归国才三年,可加上之前子禽你代理国政的年头,越国已休养六年有余,依靠讨好夫差,越国的疆域也已重新遍布浙江之南,除了与民休息,积蓄粮食外,军备上大王也从未松懈过,考虑到携李之战时越军远射不足,大王寻来楚人陈音教越士习射于北郊之外,三月,越国之士皆能用弓弩之巧,如今已有弩手千人。”

“还有隐居深山的越女,大王后来亲自入南林寻找她的踪迹,求她出山,命越国五校之队长、高才拜其为师,追随其联系剑术,如今也有持短剑之士六千人,加上持戈矛之士四千,越国终于恢复一军实力了。”

“至于水上,吴国将越国的战船统统收走后,大王命我去东海之中的岛屿甬句东招募外越渔民,已得两千人,驾船数十,如今吴国舟师全部北上,或运输兵卒,或进攻琅琊,吴国的江湖将任由越国船只出入。”

听范蠡徐徐道来,文种稍稍放心了一些,但仍然担忧:“可夫差号称吴国有人口百余万,兵卒十万,纵然北上大半,可剩下的想必不少。”

“吴国无岁不战,民生凋敝,兵甲绝对没有这个数,据我所知,除去到群舒和蔡国防御楚人的,吴国本土留守者不到一万,越国可以一敌!再说了当年周武王以小邑周数万之众,便能破大邑商百万之民,我相信,此战与六年前的携李,绝不相同!”

他笑道:“大王已极得民心,更何况,还有那样东西,足以让百姓前赴后继,不顾生死呢。”

文种也被范蠡这种信心影响,朝他行礼道:“少伯能这么说,我便放心了,军争之事,自有大王、少伯和畴无余、讴阳诸司马统帅,我定会在会稽与八位上大夫一道为大军准备好粮秣和后援,此战,必雪前耻,复越国!”

“必雪前耻,复越国,让大王得以闻达诸侯,立足江淮!”范蠡也握住了文种的手,他二人入越十年,不就是为了这么一天么?他们都相信,苦心人,天不负之!

……

半月后,越国的分散于各地的青壮陆续聚集到会稽,越王勾践巡视众人,用越地方言发布誓词道:“寡人闻古之贤君,不忧其众不足,而忧其志行少耻。今夫差之国,衣水犀之甲者亿有三千,然不患其志行之少耻,而患其众之少,患其宫室之不大,患其美眷之不足,患压榨越人之弛……其倒行逆施,今寡人将助天灭之!”

说完之后,众人大呼越国必胜,勾践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让他的司马范蠡来宣布新制定的军法。

范蠡站出来大声说道:“大王不欲汝等逞匹夫之勇,欲汝等旅进旅退。进不用命,退则无耻;如此,则有常刑!进则思赏,退则思刑;如此,则有常赏。”

言毕,他展开帛书,宣读起赏赐来:“从即日起,越国有功者赐爵,授田!爵分十二等,一等爵曰公士,二等曰造士,三等曰良士,四等曰戎士,五等曰国士,六等曰不更,七等曰秉铎,八等曰执戎,九等曰官大夫,十等曰公大夫,十一等曰执圭,十二等曰元戎!”

范蠡北上赵国,可不止是送了一个西施这么简单,赵国的不少善政,都被他牢牢记在心里,回到越国后禀报勾践,择其善者而从之。

说完完全照搬赵国的“十二等爵”后,范蠡又对一脸懵逼的越人们科普了每个爵位代表着怎样的地位,能分到几亩地,拥有多少房宅,得到几名奴隶。

虽然越国人对这些陌生爵位不感冒,但那些好处则是实打实的,而且得到爵位的要求只有一个。

那就是头颅,吴国人的头颅!

一时间,越国人都互相鼓励,父勉其子,兄勉其弟,妇勉其夫,曰:“孰是君也,而可无死乎?”

五月下旬,越国举兵伐吴!

PS:《史记正义》引《吴俗传》云:“越军得子胥梦,从东入伐吴,越王即从三江北岸立坛,杀白马祭子胥,杯动酒尽……”

第1069章 黄雀在后

……

六月中旬,站在吴城之上,望着在护城河外安营扎寨的越军,吴国太子友面色凝重,喃喃自语说道:“我早就说过的,不能贸然出兵,若是败了,则越人将无所顾忌,但无人听我一孺子之言啊……”

公子季札深知无法改变吴王阖闾与夫差,便将精力放到了夫差的太子友身上,亲自教导他。受季札影响,太子友没有如他祖父、父亲一样文身断发,而是梳理着中原式样的发髻,穿戴衣冠,诵读诗书。

这种生活方式与吴国大多数人格格不入,不过夫差虽号称“我蛮夷也,礼不足责”,实际上他一心争霸中原,也想让吴国的未来向北方发展,融入诸夏之中。所以对于儿子全盘中原化的穿着打扮,他也听之任之。夫差唯一不喜的是,太子友仁慈和善,不喜杀戮和战争,也没有争霸天下、逐鹿中原的雄心壮志,和自己的性格有着天壤之别。

更严重的是,太子友的这种文质彬彬是吴国诸将无法认同的,这也导致夫差出征之时,虽然命令太子监国,可他在朝堂里的话语权却不大。

五月下旬,越国突然宣布反叛,开始出兵反攻各地,驱逐吴国官吏,一时间吴国境内所有越人都群起反抗,浙江以南都不再归吴国所有。

对此吴国都城却无计可施,因为夫差带走了吴军主力,偏师也放在淮南防守楚人,一时半会调不回来。他只给国内留到不到万人——全是因为夫差对越国的轻视和那莫名其妙的信任。如今事发突然,又没有伍子胥这种老臣主持大局,吴国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在收复浙江以南故土后,勾践立刻派遣范蠡、泄庸率领水军两千,船只数十,从海路进入吴国海岸,从东面登陆,打到了三江口。而畴无馀、讴阳则从陆路进发,率领前锋三千人,乘着吴国国内空虚,连续击败了数支吴师,其势如破竹,很快就打到了吴国都城的郊区……

太子友和留守的王子地、王孙弥庸、寿於姚等人在吴城的外护城河泓水眺望越人阵列,王孙弥庸见到越国人打着姑蔑之旗,不由咬牙切齿,他的父亲是吴国的王子,奉命在越国的西境姑蔑驻扎,监视越人,这次越人突然反叛,夺了他的旗帜,想来他本人已经遇害了。

于是王孙弥庸决意出战,说:“此乃吾父之旗也,吾不可以见仇而不杀!”

太子友连忙劝诫他说:“且慢!大王空国北上,越人乘势反叛,如今三江五湖已非吴所有,但只要坚守城邑,吴城不丢失,越人就成不了气候。如今王孙想要出战,战而不克,国内兵卒空,恐吴国将亡!请待淮南援兵赶到再出战不迟!”

主持城内兵事的王孙弥庸却不答应,因为太子友文质彬彬,打扮“不似吴人”,崇尚战争的吴国将领们一贯看不起他,竟不听他的命令,集合城内仅剩的五千人出战,王子地、寿於姚也一同出城,太子友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

六月十日,吴越两军在城郊交战,因为畴无余、讴阳兵力较少,打了一会就开始败退。吴人大喜,一路猛追,然而当他们追到三江口时,却遭遇了埋伏在芦苇荡里的越王勾践主力,原来这是一场诈败……

十一日,双方在始熊夷这个地方再战,虽然五千吴人苦战多时,但却被越国水陆军队夹击,越人同仇敌忾,又有新颁布的“十二等爵”刺激,作战异常勇猛,交战一天后,终于分出了胜负。王孙弥庸、寿於姚被俘,王子地战死,吴军全军覆没!

十二日,大获全胜的越军再度逼近吴都近郊,勾践亲帅主力在城下安营扎寨,尝试攻城,而范蠡则继续帅水军从海路北上,进入大江,阻断吴国与北征大军之间的联系,也让淮南吴军无法顺利南下。而且他们也不敢南下了,淮南吴军很快就发现,楚国人也已经向群舒发起了进攻,而统帅,恰恰是被封为“白公”的楚国新贵王孙胜……

太子友的告急信,只赶在越国舟师封锁大江之前,匆匆送到了淮南,又辗转数百里,最终送到了夫差的手中……

……

看着伍子胥、被离,乃至于亲儿子太子友的担心变成了现实,夫差如遭重创,抽剑劈了案几后,才懊恼地说道:“悔不该不听吾子之言啊!”

在伍子胥被杀后那段时间里,吴国再无人敢进谏夫差,唯独年轻的太子友拐弯抹角地用另一种方式来提醒他的父王。

他天天拿着弹弓在姑苏之台下转来转去,被露水弄湿了衣裳也不停止。终于,太子这种怪异的表现引起夫差的注意,当夫差询问他这是在作甚时,太子友回答道:“父王请看,树上有一只蝉,正在饮露,而不知有螳螂在后欲捕之,而螳螂作势欲扑,竟不知又有黄雀蹑其旁!黄雀伸颈欲啄螳螂,而不知小子在树下已张开弹弓,欲射之!此三者都只想得到眼前的利益,却不顾后患!天下之愚,莫过于斯!”

吴王听后,面色不豫,他知道儿子这是在把齐国比作蝉,把赵国比作螳螂,把吴国比作黄雀,将楚国、越国比作树下拿着弹弓的童子,在变着法子提醒他注意身后潜伏的灾难杀机会!

他当时只觉得这是伍子胥的“遗毒”,一拂袖,轻蔑地说道:“孺子之言,军国大事,你懂的什么!?”

可现如今,夫差却发现,自己已经成了只看眼前不顾后患的“天下至愚”了。

他自嘲道:“寡人悉境内将士,耗尽府库之财,暴师千里北上中原。只知道逾境征伐,却不知勾践选死士出三江,入五湖,屠我吴师,围我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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