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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4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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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没有披挂甲胄的赵军在紧张的忙碌着,他们在安装巨型的攻城器械——令狐博听说秦国校尉说过,几年前就是这些可怕的武器将少梁轰破,吓得上地白狄投降赵氏。

他简直无法相信,赵军竟然将这种笨重的东西从两三百里外运到了蒲坂城下。还有人在高声呦喝着,在数里外砍树锯木,那多半是在制作其他攻城工具,那边也有人拿着手里像尺矩一样的工具,在朝城头瞄准,或许是在测量高度。

看着架势,休息一夜,等明早天色大亮,他们就会发动第一轮进攻!

一瞬间,令狐博对守住蒲坂城突然没了底气,只是希望安邑的大军能早点来到,或者对岸的秦军能过来些人支援他。

令狐博转头看向西边。

夜幕笼罩下,那里也密密麻麻地布满火光,倒映在潺潺流淌的大河上,恍若火树银花。

……

子师根本睡不着觉,在营帐里翻来覆去。

他是秦国大庶长子蒲的长子,卿族贵胄,同时也是秦国年轻一辈里著名的勇士。

可他内心现在却充满不安。

这支驻扎在蒲坂对岸的秦军共有一万五千人,这是大庶长想尽办法,从渭南地区征发所有丁壮,外加五千从河外撤退的秦兵,才勉勉强强凑出来的。

“若是这支兵也打没了,最少得一个月后,为父才能从雍都再度征发一批人过来,到时候只怕泾水以东,已不属于秦国所有。”子师率军出征时,父亲对他的嘱咐尤在耳旁,这让他意识到自己责任重大,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所以在入夜后得知河东赵军已至,在蒲坂以北集结时,他没有贸然行动,让人划船过去支援,而是让令狐博稍安勿躁,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按照子蒲为他们制定的撤离计划,河东的敌军,交给从安邑撤过来的秦魏郑五万主力对付足矣,至于这一万五千秦军,他们之所以集结在此,是为了防备来自背后的敌人。

河西,秦国人孜孜以求百年的河西,当真的踏上这块土地后,却又给他们带来了浓烈的不安。

秦人也是伯益的后代,本应该擅长骑术的他们从来没像现在一样,对隆隆马蹄声如此惊惧。

这半个月来,河西和渭南的秦军已经受够了赵氏骑兵的侵扰,他们来去如风,有时成百上千一起行动,有时又化整为零各自劫掠,驿站被烧,桥梁焚毁,里闾村庄化为灰烬,河西陷入瘫痪之中。

秦国的骑兵在先前折损殆尽,车兵多半去了河东,所以只剩下这些步卒与之对抗。只有在两岸都击退敌军进攻,主力才能顺利撤退。

但那些赵氏骑兵,那些全身人马都披挂甲胄,看不到脸的突骑,或放平铁矛,或挥舞长刀,冲锋时铁蹄的轰鸣充斥整个世界,让秦国徒卒们犯怵。

哪怕现在躲在安全的营帐之内,他们也会不安地朝外面眺望,看看路的尽头火堆处有没有巨大的身影路过。

河东河西,蒲坂城的魏卒和对岸的秦军步卒们,就这样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等待太阳升起。但他们知道,天明能温暖身躯,却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安全,因为这场战役,将在破晓时分拉开序幕……

第991章 蒲坂之战(中)

四月十日这一天清晨,大河以西的道路上出现了数以千计的骑兵,近一个月来,河西人对骑兵过境已经屡见不鲜了,这时候只能躲到有城墙保护的城邑里,千万不能在野外露头。不过这么多骑兵,足足有七八千人,道路不够走,就从田亩、荒地上经过,一队接一队没个完的,还是第一次见到。

骑兵们装扮各异,有些是典型的戎狄打扮,头戴毛皮覆耳帽,插着鸟羽,身穿窄袖的左衽翟服,挟弓带箭,他们组成了前锋和外围巡逻部队。其余骑兵虽然也翟服走马,却是右衽,而且队列有序,甲胄鲜明,武器主要是手弩和骑矛、环首刀。

这正是从雒水上游杀入河西的上郡邮成部,以及杀了个回马枪再夺龙门的代郡虞喜部,按照计划,他们再度汇合,而后便开始朝蒲坂进发,在距离蒲坂西岸二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向周围放出斥候。

斥候兵是军中耳目,在深入敌国作战时,当先发斥候,去敌二百里,审知敌人所在。因为不是十万大军一起进发的缘故,没必要那么夸张,但二十里外的警戒线是必须保持的,顺便也把秦军的斥候统统清扫了。

熟悉河西地形的白翟骑兵呼啸而去,过了不多时又折返回来,对着赵将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这支军队来源复杂,有太原郡人,有邺城人,有东阳郡人,有代郡代戎、无终、屠何人,也有上郡白翟。有时候一次交谈,甚至包含三四种语言,这短短一个月的相处合作,并不足以让他们明白对方的意思,经常得转译几次才行。

好在猗顿已经给他们配备了足够的翻译人员,在转译之后,邮成点了点头,对虞喜说道:“白翟骑兵已奉命散出去二十里,任何渭南或河西的兵卒出城都瞒不住他们的眼睛。”

虞喜颔首道:“善,那等到入夜后,吾等便可以直击蒲坂西岸了,再让众人将遇见的村落里闾里的人,统统驱赶过来。”

他同时也对邮成笑道:“戎狄不通夏言,实在不便,代郡刚刚颁布了一项法令,凡各羁縻县,代、无终、屠何酋首不通夏言者不得袭职,军中不通夏言者不得任职,代郡与上郡情况类似,你回去与上郡守商量商量,可以请示上卿,借鉴一二。”

“小子受教。”下大夫邮成连忙向比他高一级的中大夫虞喜道谢,让边郡逐渐华夏化,是赵无恤下一步的计划,先被征服的代郡自然走在上郡前头。

韩城之战和龙门大捷后,赵军的士气高涨到了极点,在离开中原四年后,虞喜指挥的赵骑比过去更加强大可怕,而邮成也席卷河西,除了驻扎在蒲坂对岸的那支秦军,再也没有人能对他们构成威胁。

“若能在蒲坂败敌,不管河东那边如何,吾等便能回头撷取河西了。”为赵氏开疆扩土,成就功业的渴望在邮成心中膨胀,他会证明他并非是荫父职而混到一郡司马的,他丝毫不比那些出身行伍的赵氏将领差劲,秦国自然是最好的宰割对象。

纵马走在前方的虞喜,就是他的目标!

不过经验丰富的虞喜并没有白天急切进攻的打算,他让骑兵们就地休息,蓄养马力。

因为斥候来报,说秦军在大河西岸扎起了简陋的营地,虽然来不及竖起木墙,但在外围挖了几道简单的沟壑,摆放了鹿角藩篱。但这些东西对骑兵只有白天才有用,等太阳落山,敌人的弓箭便无法再发挥有效的杀伤作用……

总攻,将在入夜后开始!

虞喜抬起头,仰望苍穹,但愿,今夜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

蒲坂对岸,秦军士兵的精神已经绷紧许久,他们有的人一天一夜没有休息,在夜色将至时疲惫到了极点。

赵军的骑兵其实午后就到了,然而他们一直在营地外游弋,保持在射程之外,将里面的虚实看得一清二楚。秦军这边却对他们一无所知:他们躲在营垒后面只能看得见这些骑兵奔来走去,却看不到敌人主力的位置,一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赵氏骑兵野战无敌,这已经是河西秦人默认的事实了,与其正面野战肉搏无疑是极不明智的,充分利用壕沟障碍和弓箭给予他们最大的杀伤,这才是正确的战法。

但那些赵氏斥候欺秦人不敢出营,便故意纵马冲近然后又转身跑远,秦人这边有人沉不住气射了几箭,却都是落空,白白浪费箭矢,又伤了士气,子顺只能亲自登上哨楼,开弓射杀一骑后挽回了些许士气,赵骑才略微收敛,不过子顺也下了严令,不得开弓射击敌人单骑。

统帅子顺清楚,眼前的敌人十分老道,已经看透了自己的战法。他们将大军留在秦军视力范围之外,这样就可以令秦人摸不清虚实,紧张戒备之余,却不知道敌人会在何时,从哪里发动进攻。

像是约好了一般,大河东岸的赵军也在不急不缓地构架他们的攻城器械,在工匠的调整下,高大的少梁砲初见雏形,他们在等待天黑作为信号。

虽然进攻方的视野也会受到影响,但十多架少梁砲摆在城前,调整好好高度,射得再差劲也能将石块抛到蒲坂城内,至于砸到魏兵头顶还是殃及民房,他们并不在乎。

果不其然,当太阳的最后一丝光线消失在地平线上后,发石之声忽然响起,如同霹雳划破夜空。

“轰隆!”蒲坂城中的守卒连忙将头一缩,那发出的巨石砸中了一段女墙,顿时砖石飞溅,城内五千人松了口气,也心有余悸。

接二连三的巨响惹得河西秦军也不由自主地回头去看对岸发生的事情,然而与此同时,数千赵骑兵已在五里之外展开了作战队列,朝秦军营寨缓缓走来……

在蒲坂城北十二架少梁砲轮番轰击一次后,赵骑也抵达了目的地。河西秦军营寨的六道壕沟前三百步,数千匹战马驻足观望着,口鼻中喷吐着热气,四足不停在地面上捣踏,然而马的主人却紧紧攥着缰绳,没有轻易松开……

他们是赵氏精锐,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每逢出动前,都要有人先做填沟壑者。

一些白翟和代郡骑兵自觉地下了马,带着小盾,驱赶从周边百里掳来的河西人或秦人上前,这些人数量上千,他们抬着木板,举着土筐上前,这些人负责填平一些沟壑,同时搬开秦营前碍事的鹿角。

驱民填壕,这在边境厮杀了几年的虞喜、邮成看来不算什么,上卿也说过,战斗结束之后可以讲仁义,但战斗未结束前却可以不择手段。

秦人已经在营外点起了火堆,昨夜没派上用场,今夜继续再燃几堆,他们看到了人影后大为恐慌,连忙朝营外放箭。

破空之声密集响起,箭矢如同雨点般落下,不少河西平民被射死,乱哄哄地想要后退,但后面的翟、戎骑兵也在举箭威胁着他们,众人只能躲在门板后面,一寸寸的向前挪。

赵氏骑兵开弓压制是有效果的,秦营里的箭雨很快就稀松了下去,弓手都被压得抬不起头来,而且赵骑还阴险地用上了火箭,更是让营内秦人为了扑火而手忙脚乱。周围挖的壕沟因为人力和时间的关系,不宽也不深,那些填壕的平民也顾不得倾倒土壤,直接把竹筐丢进去,门板胡乱一搭,但即便这样,壕沟还是很快被填满。

号角吹响,赵骑的箭矢越发密集,再过一会,他们就要开始劫营了。

“再这样下去,吾等就算不被赵骑射死,也要被营内的混乱拖累,被践踏焚烧致死……”

这时候可怕的不再是骑兵,而是秦人自身的混乱。

子顺大怒,一时间忘了他父亲嘱咐他切忌不可与赵骑野战的话,振臂一呼:“敌骑夜色里也战斗力大减,二三子,随我出营御敌!”

第992章 蒲坂之战(下)

秦人辛苦挖好的防御设施只能在白天阻止赵骑靠近,太阳一落山它们就将失去用处,因为即使是以子顺善射之名,也很难在漆黑的夜间用弓箭瞄准射击,敌在暗他们在明,完全是被动挨打的局面。

所以为了避免士气丧尽阵脚自乱,子顺便孤注一掷地命令他的校尉,带着数千秦兵,分为三股出营,迅速通过被赵军填平的壕沟,想要与赵骑短兵相接。

看到秦军出营,虞喜面色有些惊异,等再看到秦人点着密密麻麻的通亮火把时,则忍不住骂了一声:“聪明人。”

从记事开始,他就在下宫马厩里给赵氏养马,后来被赵无恤提携做了将吏,创建骑兵,这十几年来也一直与马匹打交道,照顾它们起居,操纵它们长途跋涉,冲锋陷阵,对这种动物的脾性特点那是再了解不过。

代北的兽医曾告诉他,比起鹰枭甚至人眼而言,马的视力不算很好。因为马眼位于头部两侧,虽然能很警觉地发现左右动静,却不擅长判断前后距离,在跳跃壕沟或跨越障碍常会畏首畏尾,出现惧跳的现象,若在战场上,马儿就会在面对敌阵时“临阵脱逃”。因此,代北骑兵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帮助坐骑判断距离,让它们战胜恐惧,只有做到这一点的马儿,才是一匹合格的战马。

除此之外,马匹善于捕捉移动的靶子,但对周边静态东西如蛇、兔、埋伏的人等常常发现不了。这些东西突然出现时,经常会惊吓到马匹,牧马炸群、役马惊车和乘马失控,甚至造成骑手伤亡,其中以公马尤甚,所以不少战马都得先骟过。

这种情况在地况复杂和夜间行动时更加明显,骑手要不断地用声音的肢体语言予以抚慰才行。

不过有短必有长,马匹在夜间的夜视能力却比人要强,在漆黑的夜晚能清楚地辨别道路和周边环境。对于这种原因,临漳学宫的人有争论,有人说是因为马在足膝上有“夜眼”,有人说是因为马儿眼睛里有一层能见到微弱光芒的膜,更有甚者说马儿晚上不是看,而是靠听觉行动……

总之,正因为如此骑兵才能夜行,只可惜这种情况只有在弱光情况下才行,强光对马是一种刺激,经常引起马的不安。一旦对面打着密集的火把靠近,马儿又要开始惊慌失措了,这也是为什么骑兵尽量避免夜战的缘故……

秦人举火的数量有点多,一时间,赵氏马匹们响鼻不断,四蹄不安地挪动,这是它们畏惧的表现,这时候操纵马匹上前迎战,只怕要折了跟头。

“怎么办?”邮成的经验没有虞喜丰富,眼看秦人不要命地蜂拥而出,他连忙来问这位前辈。

“勿慌。”虞喜当机立断,下令道:“让戎狄骑兵继续在周边游走,朝秦人射击,上郡骑兵后退百步驻马待命,代郡骑下马……”

他扫视代北骑从们,大声说道:“吾等,结阵步战!”

……

子顺刚成年就做了国君的御戎,所以也是各知马脾性的,这才敢带着大半秦军出迎与敌决战。

秦国也有骑兵,其主要特点是快速机动,有着强大而猛烈的突击力,尤其利于平原旷野和一般山地、丘陵机动作战。在进行迂回、奇袭、断其后路、袭扰敌人后方之类的行动时,常常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功效。但是骑兵作战不适于险隘水泽之地,不利于攻城夺塞。这是它的弱点,若在弱点上再加上夜战一条,就更加不利了。

在他看来,赵氏想要趋利避害,避免白天攻营被秦人重创,但在夜间,只要自己鼓起勇气贴近过去,赵骑也要束手无策了,他们反倒是自己给自己下了套。

夜战就是混战,混战里,兵种单一的骑兵是讨不到好处的。

然而等他们越过被赵骑填平的壕沟,朝前一看时却完全愣住了。

不知何时,前方竟然多出了一支两三千人的步兵方阵,结结实实地拦在面前……

是代北骑兵,他们随机应变,果断下了马,结阵御敌。

秦人既已鼓起勇气出营地,此时若要回头,一定会士气大跌,何况周围昏暗的夜色里还有数不清的游骑在来回穿梭,寻找机会朝秦人阵中放箭,既然下定决定,就要速战速决!

“冲!下马的骑兵没什么可怕的!”子顺知道不能等了,他命令出营的秦兵一股脑冲杀过去,然而赵骑虽然下了马,却不能因此小看他们的战斗力。

“或臂团牌,下马步射。一步中镝,则两旁必溃,溃则必乱,从乱疾入。”下马步射扰乱敌人再上马冲击,这本来就是赵氏骑兵的既定战术之一,临时做下马骑兵,对于他们而言只是家常便饭。

所以当秦人冲杀过来后,没有如预想中的占到便宜,而是撞到了一只刺猬上。

千余弓骑兵双腿站立,张开骑弓瞄准明火执仗的秦人,他们成了步射的弓手,虽然骑弓威力不如步弓,但射速也要快一些,冲出来的数千秦人立刻遭遇了密集的射杀。

突骑的一丈骑矛变成了放平的长矛,他们就成了长矛兵,虽然没有冲锋时的可怕冲击力,但站着不动,不断进行长矛刺杀,也是他们的训练项目之一。

其余一千人持环首刀,左臂上有团牌,顿时成了刀牌兵,团牌是硬藤做的,可以抵挡敌人的武器,环首刀则是镔铁打造,秦人的青铜武器根本不能与之相敌,甲胄也被轻易划开,虽然冲的凶猛,却是白白丧了性命。

就这样,由于装备上的巨大优势,整整一刻钟过去了,一鼓作气的秦人却没有冲动赵骑们临时组成的步阵,反倒是己方在戎狄游骑的射击下乱了阵脚,露出了诸多破绽。秦人散而自斗,遇到坚阵也很难突破。

就在这时,在边上旁观已久的上郡骑兵开动了!

小将邮成在对虞喜的应变能力佩服之余,却也生出了一股豪气,定不能让他专美于前!

上郡骑兵虽然组建较晚,但也有一定基础,遇敌阵坚时,以下马的弓手和游骑射击让敌人阵型混乱,再以步阵后养精蓄锐的骑兵一口气冲杀进去,若是一冲不动,则前队横过,后队再冲,一时间,秦人的阵型溃散了,甚至连逃回营地都来不及。

子顺极其冒险的出营迎战,最终以失败告终,就算秦兵被包围,他也不敢再派人出去救援了。

一个时辰后,数千秦人在营外被歼灭殆尽,赵骑虽然也有一些伤亡,但仍可以将秦国营地包围起来,轮流休息,不时射箭骚扰。就这样熬了大半夜,久而久之秦人无论在士气还是体力上都支撑不住后,数千赵骑才发动了总攻。

赵骑搬开鹿角,拉倒营墙,从六七个入口杀入营中,四处放火,左冲右突。秦兵惊慌被滋扰了一天一夜,又连续失败,士气低落,自相扰乱。一时间赵骑在营内纵横驰骤,举火如星,喊声大震,逢人便杀,子顺虽然也带着亲兵做了一定抵抗,但于事无补。

河西的喊杀声的大火持续了一夜,等到天明之时,蒲坂一片狼藉的城头,同样度过了一个难眠之夜的令狐博放眼望去,却见整个河西秦营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白地,黑烟阵阵,秦人或死或伤,剩下的都垂头丧气地投向了赵氏,子顺也陨殁于乱军之中,而赵骑伤亡不过千余,许多还是在夜战里不小心掉沟里负伤的。

对岸的保障没了,现在就算河东的大军抵达蒲坂,也会被赵骑阻拦无法渡河,而且这支秦军一败,秦国在河西再也没有力量能阻止赵骑攻城略地。

“河西完了……”令狐博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虽然赵军的攻势不温不火,但蒲坂城的士气已跌落到了低谷,当今日的太阳再度照常升起时,本来说好了今日抵达的秦魏河东联军,却仍然没有踪影……

令狐博不知道的是,蒲坂以北的赵军大营里,主帅穆夏也一直在朝东边眺望,如今敌军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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