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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4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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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一度以为他死了,或者销声匿迹。

但豫让却坦然拥抱自己的命运,继续走上了为主君和信念复仇的独木桥,在一个白虹贯日的冬日,他用自己独有的方式震撼了天下人。

当然,以上种种,都是因为安邑轻侠督仇来告知,赵无恤和众臣才能知道得如此清楚。

听完大概后,室内的武官纷纷赞叹:“勇哉!气矜之隆,不亚于专诸!”

连董安于也免不了嗟叹:“匹夫一怒,血溅五步,魏氏素缟,真是……”他都不知道如何评价了,既从人格上赞赏,又从上位者的角度否定这些轻侠刺客之辈。

督仇、青荓、豫让三人一起在知氏效力,相互为挚友,所以督仇自然也认识青荓,此刻被青荓引领上来,这位安邑轻侠面对众人目光浑然不惧,眼睛一眨不眨,只是盯着赵无恤看。

距离三十步,赵无恤便让他们停下了,问道:“来者,为何看我。”

“伯谦说过,他的仇人里也包括赵卿,但却一直没有机会行刺,所以我想看看。”

赵无恤笑道:“你觉得你有机会么?”

督仇摇了摇头,惋惜地说道:“我本领低劣,也没有必死的决心,所以做不到豫伯谦那种程度。带着剑,要靠近五步才有,没有剑,得靠近三步才可能。”

而现在,他隔着三十步,中间还有层层叠叠的侍卫,绝不可能成功。

此言方尽,青荓一惊,众臣皱眉,眉间尺为首的羽林侍卫更是勃然大怒,只差抽剑将督仇当场击杀了。

赵无恤却不以为忤:“我不像齐侯杵臼那样怕死,也不指望长生不老,但身为大国上卿,肩上背负着数百万生民的责任,却不愿意以这种方式死去。”

他颇为自傲地说道:“我若死了,晋国百姓便过不上好日子,天下人也不知还得多少年的苦。”若他的事业就此夭折,及身而止,这个文明也许还会走许多弯路,当然,就算赵无恤,也不一定能给她指引正确的道路。

但唯一确定的一点是,一定会比同时期的历史要好,至少殉葬已经在赵氏领地被强制取消,生产力得到了巨大发展,纸张、玻璃、雕版印刷术,这些催动科学进步的基础事务也一一出现。

“恕我直言,吴王僚和公子庆忌,乃至于魏曼多死之前,或许也是这样想的!”

……

督仇却半点不客气,反唇相讥。

赵无恤嘿然,这个时代与后世最大的不同,就是刺客横行,豪杰遍地。

“好吧,至少我若死了,谁来保证豫让的家眷能在赵氏领地上过安生日子?”

他顿了顿,问道:“你来此除了护送豫让的家眷,还想要做什么?”

这个人一定有他的目的,或许真的是想找机会刺杀赵无恤,或许是想要投奔?若是用朋友悲壮的死作为跻身的阶梯,赵无恤就要看不起他了。

督仇长鞠至地,说道:“豫让毁容变音,自污于厕溷,最终如愿以偿,但也割腹挑肠,万分凄惨,他的尸体被暴尸街头,其名却不见于世,这不是国士该有的下场。豹死留皮,人死留名,我希望赵卿能为他扬名,让天下人记住这个名字。”

“为何要我来替他扬名?”

督仇看了一眼青荓,说道:“因为知氏未亡时,常与赵卿并列晋国双雄,一月一日,如今月亮陨落,太阳依旧高照,豫让生前得到了月的认可,若是死后也能被赵卿认可,我想这便足以告慰他这一生了。”

赵无恤有一丝犹豫。

这样一来,能洗清自己不是刺魏主使的猜测么?

貌似不行,或许更会沾上一身腥,洗也洗不掉,若是让魏驹认为自己参与了刺魏曼多的举动,或者与豫让有瓜葛,反而不美。

他迟迟没有给出答复,却见督仇猛地起身,突然向前走来,侍卫下意识地拔剑阻拦,谁料督仇避也不避,径自将自己的身体撞向长戟,透胸而出。

众臣惊呆了,侍卫们瞠目结舌,连赵无恤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督仇吐出了一大口血,大笑道:“我曾答应过伯谦,他死去以后,我也将紧随其后,今日正好没什么报答赵卿的,我只能以我的死,换取赵卿的承诺,你可愿意为豫让扬名?”

话刚说完,不等赵无恤答复,他便咽气了。

青荓为督仇合上了眼,下拜三稽首,说道:“年少时我与他二人是朋友,又同为知氏之臣,豫让为了给旧主复仇做了这么多,我却换主偷生,实在是失去了臣子的道义。现在我身为友人却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去死,又失去了做朋友的道义,非良臣又非益友,我只有一死了之!”

说完,他便猛地夺过还在发呆的羽林侍卫的剑,自刎而死,一切发生的太突然,赵无恤连“且慢”都来不及说。

眼见两名勇士先后死在眼前,浓烈的血腥弥漫室内,赵氏臣僚们再也坐不住了,纷纷失声而泣。

仗义死节,这是时代的风尚,今天却能够连续见到三次。

赵无恤心里的不解,也慢慢化为敬佩。

前世时,他总觉得春秋战国游侠刺客让人荡气回肠、感慨万千,但他们的脑袋是不是缺根弦,什么几百人当着三军的面自杀,什么自刎以谢公子……何必一言不合就自杀呢?

在这时代熏陶十余年后,他总算有些明白了。春秋战国时代的古人,其性情和价值观与后世有着很多不同,最根本的,是他们看重人的精神价值、看重名誉气节。士为知己者死,为朋友道义甘愿献身,为身后不朽的名誉甘愿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换得。正所谓事业文章,随身销毁,而精神万古如新;功名富贵,逐世转移,而气节千载一日。

事情到了这一地步,他若还拒绝二人的请求,连他的臣僚都会有意见了。

不过在心生敬意之余,他却不见得会赞许这样的事。

可以宣传豫让的忠义,因为无论哪朝哪代,都需要忠义的臣子,这就是满清也大肆宣扬史可法等人的原因。

但侠以武犯禁,刺杀诸侯卿士的歪风,可以就此打住了,未来的赵氏领地,赵无恤必然制定律法攻打击这些人。

他缄默半晌后,才说道:“督仇、青荓非乐死也,重失人臣之节,恶废交友之道也,可敬,却不可学,收敛尸体,以上士之礼葬之。此外,我会宣布豫让刺杀晋国卿士,为罪大恶极的重犯,将他的罪名公之于众。”

身为晋国执政,为了维护律法,为了维护统一,豫让做的事情性质当然要定为恶性,赵无恤必须摆明立场。

但把豫让定位头号钦犯,万死不赦的同时,也相当于为他扬名了。

他的名字将被贴遍赵氏领地的每一座县邑门口。

他的故事将被赵氏史官写入《刺客列传》里,功过让后人评说。

豫让的事迹由此传开,晋国乃至于天下的志士仁人无不为他的精神所感动,为他的死而悲泣。

但赵无恤依然面临抉择,是抬魏氏一手,还是乘机吞并他们?身边的军吏和幕僚意见迟迟无法统一,在经历二士死于面前一事后,赵无恤也开始犹豫、摇摆。

此时此刻,他最需要兵形势家的建议,于是他用飞鸽传书向邺城传去了一封信,询问孙武的意见。

很快,邺城那边就来信了,赵无恤打开一看,除了孙武新修的一篇兵法外,还附带着几个字: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第947章 第二次反赵同盟

郑伯胜十年,十月下旬,时值隆冬,到处都是一副天寒地冻的萧瑟场景,但好在河水还没结冰,新郑的运输往来没有被耽误。

但与往年不同的是,新郑东门外也少了士与女的出游调笑,毕竟这几年郑国多难,实在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先是老执政驷歂,还有子产的儿子国参相继去世,七穆的传承落到了罕达肩上。接着晋人入寇,赵氏占据了南燕,韩氏霸占了成皋,一西一东,都威胁着郑国的安全,国君倒是不管事,郑国的大当国罕达却差点愁白了头发。

赵氏倒还好,这两年里与郑国相安无事,但韩氏的动向,却是对伊洛之地和郑国本土很感兴趣,就像把爪子搭在兔窝边的饿狼一般,一对绿眼睛死死盯着他们,随时可能扑上来,所以郑国人也无时无刻不想将这头狼赶走。

结果两年下来,韩氏虎牢关依旧像一根钉子般牢牢扎在大河南岸,反倒是郑国这边攻势疲软。倒不是他们打不过韩氏,而是因为以郑国现在的国力,一边要防备赵、卫、宋三方,能用来进攻成皋的兵力实在不多。

韩氏割取郑国领土之心昭然若揭,赵氏又很乐意支持他们,郑国对此无可奈何,他们已经打算着,要不要重新开始“唯强是依”的传统,乖乖献上伊洛之地,换取赵氏说服韩氏放弃虎牢?

不过罕达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顽强的抵抗和立刻投降,受到的待遇是有巨大差别的。于是他想要结交其他强援,利用友邦帮自己狐假虎威,为谈判赢得资本。

只可惜天下几个强国里,吴国离得太远,与赵氏没有核心利益冲突,楚国则自保不暇,不值得依仗。

于是郑国人只能退而求其次,从次强里寻找盟友,就无非是齐、秦两国了,他们和郑国情况类似,都被赵氏带着韩魏小弟欺负的很惨。

也是瞌睡恰恰来了枕头,就在今年,因为晋国遭到了大旱灾,接着又被蝗灾席卷,很多地方颗粒无收。于是赵氏的敌人意识到,这是个难得的机会,被赵氏势力团团包围的齐国开始积极奔走起来,陈乞派他的嫡子陈恒四处游说,联络诸侯,试图再度编织一个反赵同盟。

先坐船到吴国,又西行入楚,入秦,一路下来他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而郑国,是陈恒此行的最后一站。

郑国执政虽然是罕达,但按照传统,遇到戎与祀之类的大事,七穆都得派代表到场。

目视七位卿士,罕达不由感慨万千,与七年前子贡来郑国游说那次相比,七穆的成员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驷、国二卿病死,丰氏的子般也死于虎牢之战里,郑国七穆正处于青黄不接的阶段,若自己有个三长两短,不知道年轻一辈能不能让七穆延续下去……

他同时也后悔起来,若是那时候知道赵氏得志后如此咄咄逼人,就不该上端木赐的当,在齐国和知氏夹击赵氏的时候,去打什么伊洛之地。现如形势逆转,赵氏和韩氏随时可能图谋郑国,贫瘠的伊洛之地只能作为战略缓冲,弃也不是守也不是,尴尬无比。

所以他对一切游说之人,都提前留了几分小心,纵然陈恒说的天花乱坠,罕达都默然不语,而是在心里计较着利害得失,他们只有和商人一样精明,才能在这个礼崩乐坏,尔虞我诈的时代生存下去。

却听陈恒慷慨激昂地说道:“今年早些时候发生的事,当国和诸位卿士都很清楚,赵无恤挑动卫国卿大夫叛乱,又以弑君的罪名将他们统统杀死,其族人强行迁徙到赵氏领地上实边。过了才两个月,他又悍然进攻邾国,不单将邾子俘虏,连带小邾、滥两国国君也被抓到曲阜拘押起来,三邾美其名曰合为一国,赵氏代为管理,实际上和卫国一样,都已经化作赵氏的郡县了!”

此子牙尖嘴利,说得七穆点头不已,连一心防备的罕达听了也不由赞叹。赵氏的扩张的确引发了诸侯的警觉,和远在天边的代戎不一样,卫、邾都是近在咫尺的邻居啊,指不定哪天这种命运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尤其是赵无恤每控制一国,都提拔社会的中层士人为官吏,却对位居上层的世卿之家压制严重,可以这么说,赵氏已经化身成为世卿世禄最大的敌人。

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陈恒停顿了一下,危言耸听道:

“如今晋国已三分,其中韩氏紧跟赵氏,我从别处得知,赵无恤用来收买韩氏的代价,正是让韩氏吞并郑国!”

此言连罕达也难以置信:“韩氏……想要吞并郑国!?”

“不错,韩氏占据虎牢,绝不是只想割取几座城邑就完事,他们是想要蚕食郑国,最终灭亡郑国,将新郑变成韩氏治下的城邑,而赵氏对此完全清楚,却一如既往地支持。”

陈恒目视七穆,放言道:“赵韩皆有吞并邻国,囊括中原之心,再不能对其绥靖了之了,如今的形势是,齐、秦、郑都遭到晋国进攻,单独面对强晋,三国望风披靡,齐国丢了河间,秦国丢了河西,郑国丢了虎牢,下一次,只怕就没这么简单了。故而,这不是少几座城邑的问题,而是关系到社稷存亡!”

“陈氏已经想明白了,面对此等恶邻,三国若想要靠割让城邑贿赂晋人,就好比是抱着薪柴去救火一般,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可晋人的攻势纵然缓解一时,过些时日,到另外两国被各个击破,当国起视四境,而赵韩之兵又至矣,到那时郑国已经失去了强援,不能独自保全。三国之地有限,而晋人之欲无限,奉之弥繁,侵之愈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三国联合起来,乘着国内还有粮食和战力,乘着晋国大灾,处处饥荒,吾等放手一搏!”

……

陈恒从郑国宫室出来时,作为他随行之人,旁听了整个过程的堂弟陈豹佩服地说道:“听说当年赵氏的行人端木赐第一次出使,便让邾国匍匐,第二次出使,让莒国归降,第三次出使,更让郑国停止了夹击赵氏,转而与楚国争夺蛮氏,让赵无恤喘过气来,赢得了六卿之战的胜利,堪称辨士里的佼佼者。”

“堂兄今年连续游说了吴国、楚国、秦国、郑国,除了吴国楚国相互提防,态度模棱两可外,秦国的大庶长和郑国当国都被堂兄的话折服,愿意与齐国结为同盟,相互扶助,同进同退。堂兄若是个辩士,成就已不亚于那端木赐了……”

“你懂什么?”比几年前又成熟了不少的陈恒叹了口气:“游说,结盟,这是弱者的无奈之举,赵无恤根本不需要如此,自然有无数趋炎附势的小邦倒贴上去,愿意做他的傀儡。”

如今的情势是,齐、郑、秦面对晋国扩张,为了避免各个击破,他们必须联合起来,才难自保。

秦、齐两个两千乘之国,郑一个千乘之国,三国联合的实力是恐怖的,甚至能凑出十余万大军出征。但仅仅能与赵氏东西两边的兵力持平,在战斗力上还略有不如,所以这个同盟,还需要其他人加入。

陈氏本来的计划是,利用吴王夫差的自大和他显露出来的北上意图,诱使吴国进入泗上,牵制赵氏在东方的兵力,那样的话,赵氏就没法尽情进攻齐国了。

另一边,陈氏也想要利用秦楚同盟,将国力雄厚的楚国拖下水,让他们成为第二次反赵同盟的一员。

只可惜,吴国和楚国显然都把对方当做最危险的敌人,狡猾的吴国大宰说要再考虑一下,楚王也没有给予肯定的答复。

若是赵氏在三国夹击下手忙脚乱,吴国必然会北上鲁邾,若是诸侯联军没有进展,吴国就会乘着楚国帮秦国之际,乘机偷袭陈、蔡,真是打的一手好主意啊……

可这样一来,所谓的三国同盟就尴尬了,他们还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盟友,能够撕开赵氏的口子,主动进攻,收复失地。

比如说,魏氏……

但魏曼多老谋深算,绝不会趟这堂浑水,连陈乞都没把握,陈恒对魏氏就更不抱希望了。

也恰在这一天,他在新郑听说了魏曼多在安邑遇刺的消息。

“机会来了!”陈恒本来已经安寝,听闻后立刻掀开被子,光着脚在冷冰冰的地上走来走去。

他将陈豹唤来:“立刻派人去传播消息,就说魏卿是被赵无恤指使刺杀的!”

陈豹一愣:“当真?”

“就算编,也要编得有鼻子有眼,此番刺魏的无非是秦人和赵氏,尤其是赵无恤,无论如何解释,他都脱不了干系!”

这还没完,考虑到秦魏从秋天起就在河西对峙,现在说不定都打起来了,陈恒又让人连夜备下车马,他决定亲自去河西一趟!

轻车疾驰,夜间的冷风吹得他脸皮发疼,但陈恒心里却欣喜若狂。

“若能得到魏氏入盟,那此番诸侯联合抗赵,便足以成事了!”

第948章 战战兢兢

天空乌云密布,森林死寂阴沉,少水沿线的战场上,长达四年的晋国六卿内战终于迎来了终点。年轻气盛的知瑶驾着车奔向他的命运,在阵前,魏驹信誓旦旦地承诺会守好侧翼,在清晨的突然攻击中一起击败赵氏。

然而在进攻的鼓点敲响后,他却喊出了“义在东军”,选择倒戈!

无数知军在惊慌失措中被杀死,赵魏韩赢得了长平之战的胜利。

可还不等魏驹享受胜利,死者却复苏了,像是挥舞干戚与天帝战斗不休的刑天一般,知瑶被斩掉头颅的尸体站了起来,他的胸部变成了眼睛,血红无比,他的肚脐化作嘴巴,长满尖锐的牙齿,不断朝魏驹靠近,质问道:“竖子,为何叛我!”

魏驹亡命逃窜,战场上的尸体攫住他的脚,寒冷的雨点抽打他的脸,身后的知瑶挥舞武器在他背上留下猩红的细长血条。他害怕不已,跌撞前行,一直进退维谷,这才直面知瑶的复仇,看着他愤恨的样子,只觉恐惧和愧疚交加,几乎无法呼吸。

“我并非存心背叛……只是,只是……”

他啜泣不已,身前却撞上了一具高大的身躯。

伟岸高大,衣冠博带,杀人不用剑,用心眼。

是他的父亲,魏曼多。

“高尚的君子全都死了,活下的都是卑鄙无耻之徒,宁可万夫所指而活,也不愿坦荡荡地灭族亡家,这就是魏氏在晋国这么多年学到的东西。吾等不为忠君,不为兴国,只为了魏氏全族,无论做了何事,都是正当的。”

父亲的训导就在耳旁,再定睛一看,知瑶的鬼魂消失了,魏驹才舒了口气,却不料天空中刺目的白光传来,是白虹贯日……

随即,洋洋得意说出这一切的魏曼多,就被一个看不见脸的刺客割了喉,一脚踹下粪坑,这是对血口未干却食言而肥者最大的惩罚么?

无头的知瑶又出现了,这次是和刺客,还有那从粪坑里爬出来的父亲亡魂一起追杀魏驹,蠕动的白蛆爬满他周身,从眼角鼻孔嘴巴里涌出来,空气里满是血腥与腐败的恶臭,充斥魏驹的鼻腔。

魏驹急速躲避,呼救,却不慎跌倒,跌落之中慌忙抓住一直放在床边的剑,朝那些挥之不去的亡魂猛地斩去!

“堂兄,堂兄!”

他一剑挥空,滚下了榻,却见堂弟吕行飞快闪开,满脸惊惧,身后是几名同样害怕的甲士,高举的灯烛映得脸庞闪闪发光。

魏驹心头一紧:“出了何事?难道是秦军……”

“秦军前锋已出现在河西,但主力尚未到来。”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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