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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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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洛水以北的宜阳还有铁矿!赵氏依靠鲁国的铁山制造了许多锐利兵器,对于有家有国者而言,铁的用处不亚于铜锡,这便是取河外之地的利益所在。”

韩虎不再对河外心存鄙夷,而是坐直了身子,让段规继续往下说。

“更何况,臣下听说一里大小的地方,能牵动得失千里之地的决定,是因为地势有利;万人之众能攻破三军,是因为出其不意。河外的虢、宜阳等地向内背负大河,向外与阴地隔伊洛相望,往西履崤函而戴华山,往东包周室而临郑国,正所谓良为形胜,据关河之肘腋,扼四方之噤要是也,先得者强,后至者败。过去韩氏没有机会,这次却不能放过!”

“如今郑国乘着晋国内战,已夺取伊洛和阴地,还和楚国叶公划汝水瓜分了蛮氏国。未来晋郑若起纷争,韩氏便可以从后方再将这些疆域夺回。然后再伺时而动,无论是对秦,对周,对郑,甚至对楚,都可以三面出击,拓展疆域!如此便能远离赵氏锋芒,跳出晋国内部纷争,独自发展壮大,这便是臣为韩氏设想的未来!”

韩虎认同了段规这种“避赵氏锋芒”的发展策略,经过四年内战,他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别的都不重要,先将自己发展壮大才是王道选择。

所以他坐看赵魏二人西去新绛,为了河东争个头破血流,放自己另去打一片天地。

次日,韩虎站在上党城外的高地上,目送赵魏大军兵分两路拔营远去。新绛肯定会是一番明争暗斗,魏氏虽然控制了国君、都城和大半河东,但因为实力不如赵氏,肯定会被压制,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管。

“敌寇未尽,我等却先生间隙,若有三家通嬴之策就好了……”冷风吹过,撩起年轻卿士乌黑的长发,他紧了紧身上的皮裘,不由发出了一声叹息,他本是个不喜欢争斗的人,为了宗族逼不得已啊。

一强两弱的格局下,为了避免赵氏鲸吞整个晋国,韩魏沦为附庸,魏氏撑不住时,韩虎肯定会拉他们一把。所幸这时候已经是隆冬时节,晋国民生凋敝已久,还有消息称,外敌秦、楚、郑三国又开始频繁地相互派遣使节,这个传统的反晋同盟或许会再度结合,没有人会昏了头在这时候重启战端。大家都需要隐忍克制,避免新的内战发生,既斗争,也合作,这才是韩氏,也是赵魏两家在朝堂斗争中的上上策也……

第808章 赵策

站在赵无恤面前的人是虒祁宫中的太史蔡史墨,他同时也是晋侯午的太傅。

此人博闻强记,在诸侯中很有名气,他长于天文星象、五行术数与筮占,熟悉各诸侯国典籍往事,尤其是一手预言十分准确。二十年前史墨就准确预言了范、中行二卿的灭亡,他还认为吴国二十年后将有大难,其准确性让知道后世事的赵无恤为之咋舌,对这位不苟言笑的太史便不敢有所轻视。

史墨是在晋国旧都旧绛城外与赵军遇上的,这里是晋国百年旧都,最初时唐叔虞封于翼,之后经过曲沃系和翼系的百年斗争,到晋献公时迁都绛,又到晋景公时再迁都新田,又称新绛,于是旧都也就变成了人们口中的“旧绛”。

这里的确如其名,到处透着一个“旧”字:旧的宫室涂道,旧的晋国放言,旧的公族支系聚集于此,保持着旧有的生活方式,和新绛的繁荣与日新月异大为不同。但如今,这座旧城的寂寥被彻底打破了,一支大军从东面开来,不由分说便在城外扎营,围住了城池,让城内国人紧张不已。

放眼望去,赵军密密麻麻,足足有三万人之多,这还是在沿途城邑留下不少人驻扎和看守俘虏后的人数,可见赵氏实力之恐怖。

但其中,满是玄鸟旗帜、蜂旗,以及各兵种的标志旗号,却独无一面“晋”字大旗。

晋国公室已经风雨飘零,成为卿族的玩物,这场长达四年的内战更使得晋室颜面扫地,随着赵军入河东,最后的遮羞布也被撕扯下来,但仍然有裱糊匠想要尽力维持住公室的最后一丝尊严。

所以史墨见赵无恤一照面第一句话便是:“将军既然打着清君侧的旗号,便要有清君侧的样子!”

赵无恤回头瞥了一眼自己麾下将吏们不以为然的神色,笑道:“太史教训得是,说来惭愧,直到上个月,我还被视为晋国叛臣,虽然有心向国君辨明我心却不得其门路,更不敢妄自打出晋国旗号,如此说来,国君真的认可我赵氏的忠心了?”

史墨面沉如水,“国君让老臣来传诏,君侧之恶臣知伯已逃亡,范皋夷、梁婴父等人也尽数被将军擒获,将军军旅劳顿,不如顿兵暂歇些时日,等新田被焚毁的市井官署修缮完毕后,再请将军入虒祁宫策爵列勋,商量晋国正卿的人选……”

“正卿人选?为何我听闻魏伯已经被任命为执政卿。”

“那是谣言,魏伯只是暂代其位,正式的执政还有待商榷。”

看来是我大军西进,以及邮无正的急速南行吓到了魏氏,想要抛出执政之位来钓我上钩……赵无恤微微眯眼:“按理来说,魏伯乃中军佐,论资排辈,自然是他为正卿。不过我更关心的是,按照这说法,国君和魏伯……是不想让我进入新绛?”

“这也是暂时的,国君想让新绛尽快恢复,再迎接将军,否则一座破破烂烂的宫廷,如何进行接待?”

赵无恤不信这话,他面露难色,侧过头指着身后的三万大军道:“我不入新绛可以,但麾下兵卒家臣为了今日奋战了整整四年,他们很想入国都拜见国君,汹汹舆情,我也阻止不了啊,既然不能进城,去郊外遥拜也是可以的吧。”

赵无恤的话语里透着暗暗威胁,顺着他的话,众将吏一同呐喊,其声响彻旧绛,震得瓦砾似乎都在颤抖,连见多识广的史墨也不由凛然。

他出生的晚,没赶上赵宣子的时代,可眼前的赵无恤,却是一个活生生的赵盾再世!甚至连母族是狄人这一点都完全相同,若让他进入新绛执掌大权,只怕也会像赵盾一般,名为晋卿,实专晋权……

也难怪国君和魏侈极力想让此人停在河东之外,但如今赵氏羽翼已丰,赵无恤纵然强行做出什么无道的事情,旁人也只能无可奈何,指望晋国的旧礼法笼住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事到如今,史墨等人能依仗的,也只有那点道德礼法了,他语重心长地说道:“有国有家者想要世代传承延续,在于德行,不在兵多将广,山河险固,还望将军慎重,不是所有事都能用武力来解决。”

“太史说的不错,如今晋国的军政之事,不需要刀兵,而需要宴飨,既然国君出于种种考虑不希望我去新绛,那太史且回去告知魏伯,就说我且在旧绛休兵歇息,设下筵席等他来共聚,事关晋国的未来,赵魏两家需要好好谈谈!”

赵无恤似乎退让了一步,但随即又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若魏伯肯不愿来,那我作为晚辈,便自能自己寻上门去了。”

……

傍晚时分,约定赵军在旧绛期间一切消耗都由旧绛提供后,太史墨匆匆西行,去往西面两天行程外的新田汇报情况。而赵军则在旧绛国人忌惮疑惑的目光中大咧咧地在城外扎营休憩,赵无恤才脱掉闷了一整天的鞮,帐外便有人来了,而且一来就是一群,有王孙胜、石乞、田贲等人。

石乞、田贲这些激进派将吏一进门,便齐齐下拜道:“主君,我三万大军已经兵临旧绛,往西急行军一天就是晋都,邮无正司马也已经从谷道绕过霍太山,不管沿途属于魏氏的吕邑阻拦,直插新绛,如今也已经抵达平阳附近。而魏氏在绛都周围的兵力满打满算,加上抢先驻扎周阳防御我军的魏驹部,不过两万余人,若急击之,赵氏必破魏军,则晋国便可全部归属将军了!”

赵无恤沉吟片刻后表示知道了,让他们统统出去,只留下刚才没有说话的王孙胜一人,问他对此怎么看?

“将军若下定决心灭魏,撑着这个冬天征召兵卒不休憩,忍着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仓禀耗尽,强行进攻,到明年应该就可以将全取河东了。若韩氏卷入,战争可能会延长到后年,若秦、楚、郑卷入,那此战就绵长无期了。纵然以赵氏之强,连续作战五六年,也会民生凋敝,怨声载道……纵然最终胜利,只怕也会失了民心,加上赵氏中心在河内、晋阳,距离河东太远,到头来反倒会便宜了别人。取之易,守之难,就像当年吴师入郢一样,看着威风八面,到头来好处却不多。”

“说得好!不但要夺,还必须守。”赵无恤一直认为王孙胜也是一个王霸之才,而且并非必须依靠别人,他就算自立门户,也有可能成为雄霸一方的诸侯,甚至是自己的对手……

不过至少现在,这个年轻人的路,还长着呢。

“所以我才打算用大军逼压国都,对国君和魏氏造成危机感,胁迫他们向我低头,按照我的想法重新构建晋国的格局和未来。”但这个度又得适量,不能让韩氏觉得我太霸道,因为惧怕而远离,也不能让晋国的威仪完全碎裂扫地,造成三卿彻底分裂,让三分晋国提前上演,那不是赵无恤的初衷……

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赵氏代晋,列为诸侯!这便是赵氏的唯一策略,他想要的是整个晋国,赵魏韩,河内河北河东晋阳河外河西,一点都不能少!

纵然要实现这个目标需要走很多路,突破物质基础,突破时代限制,还有深埋于人们精神里名为“礼法”的重重阻碍。但他能等,他还年轻,三十岁不到,有充足的本钱和时间。

“是个人都会利令智昏,但如今魏侈父子也该清醒清醒了,经过四年内战,旧时代的卿族斗争方式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没有温情脉脉,没有姻亲世交,国君之命起到的作用越来越小,联弱抗强也不如他想象中的有效,资历和年龄更不值一提,取而代之的是兵强马壮者执国命的新局面。他们若不想让我真的兵临新绛,让魏氏彻底陷入被动,就必须乖乖过来,在盟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接受由我,由赵氏主导的晋国新秩序!”

第809章 魏策

“赵无恤邀魏卿赴会,为何寡人也要一起去?”

新绛东门外,晋侯午端坐在金碧辉煌的大车中,他的“侯伯”之驾足足有六匹马拉着,足以比拟天子仪仗,交龙之旗抖擞飘扬,可这位国君的脸上却不怎么好看。

说来当今晋侯也是可怜,弱冠之年继位,虽贵为国君,却被六卿当成少年,一直养在深宫,未曾经历风雨,前后被魏舒、范鞅、知跞等强卿架空。到了而立之年时,又碰上了百年不遇的大内战,历经了一场新绛城中的血腥厮杀,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迎面继而又要面对来势汹汹的赵无恤,他愁得都快少年白了。

魏侈倒是言之凿凿:“如今赵无恤势大,君上也认可了他清君侧的旗号,故而他挟大胜之势而来,郊迎也合乎礼法的,旧绛,正好是公室畿内的边缘。”

“话虽如此,可若他起了歹心,要加害于我;亦或是想要学对待鲁君一样,将我挟持起来,带回太行以东圈养在行宫号令卿大夫,那该如何是好?”想到鲁定公的凄惨处境,晋侯午不由打了个哆嗦,知魏两家过去在他耳边没少说赵氏的恶处,其中就包括他对鲁国公室的不臣。

魏侈保证道:“赵无恤绝不敢如此!若有此心,他早就逼进新绛,围城叫嚣了,也只有国君在,才能让他收敛不臣之心,非分之想,安分地撤军离开啊……何况那边不止赵无恤一人,魏氏会派大军护送,韩氏家主韩虎稍后也会赶到。而且君上是以去旧绛巡视、祭祖为名出发的,绝不会在史书上留下任何污迹。”

魏侈与晋侯午的关系不如知氏那般亲密,他们只因为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才捏着鼻子在一起。魏氏需要一个合乎礼法的名义,让自己多一点谈判的筹码;对于国君而言,旧靠山知氏倒了,他需要一个新的依靠,避免被东面来的乱臣贼子所辱。

所以赵无恤设宴于旧绛,魏侈不得不赴会,但又怕有意外,便索性搞了一场“郊迎”把晋侯搬了出来。虽然晋国朝廷已经威风扫地,可晋侯在晋人心目中,依旧有一丝分量,他不信赵无恤敢逾越最后的礼法障碍。那样的话,刚刚平息下去的赵氏外围,又会纠结起新的反赵同盟,国人的反对也会一波接一波,这就是多年来诸卿宁愿架空国君,也不愿擅行取代的原因。

晋侯午虽然仍是嘟嘟囔囔地抱怨,说这天寒地冻的,竟然要受这种苦头,这郊迎也走的太远了吧!但还是乖乖上了车,随着魏氏军队朝东边而去。

从新绛到旧绛,若走的慢,一天是到不了的,他们第一晚在浍水边的行营休憩,这浍河水声十分特别,不流动时也会发出响声,倒映在魏侈耳中格外响亮。

魏侈又宽慰了打退堂鼓想回新绛的晋侯一番,这才离开大帐,召来儿子魏驹商量明日谈判的对策。

……

原来魏驹见赵无恤停在旧绛,他不放心,也带着魏军驻扎在其东以防不测,听闻魏侈带着国君来了,先是一惊,便连夜过来与父亲见面。

“父亲为何将国君也带来了?”

“国君在,三卿相会便有仲裁之人,商量出结果由国君拍板,两外两家也无话可说,我魏氏也不用被赵氏单方面胁迫退让。与国君相互扶持,博得舆情礼法认同,这是现下魏氏唯一的优势了……赵氏在旧绛表现如何?”

魏驹忧心忡忡地说道:“赵军入旧绛后,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只要了十日粮秣。可见赵无恤其志不小,意在取河东民心和膏腴之地,而不是抢掠一番就返回太行以东独立行政。”

早在魏氏叛知前,赵魏韩三家已经有过频繁的书信往来和书面约定:魏氏所获的范氏河东领地仍然归魏,韩氏收复原先的全部领地,赵氏的耿、下宫、楼也要复归赵氏所有,并享有东阳、邯郸、河内三处的法理控制权。灭知后瓜分其领地,三家井水不犯河水。

但究竟要怎么瓜分,当时也没有具体的方案,原本魏侈希望向北守住谷道,向东以上党为界,独占河东。谁料赵氏东、北两路兵马的进度的都出乎他的意料,魏军拦又不敢拦,也拦不住,只能坐视他们越过了这道线,逼近绛都。

魏侈又问道:“此次约我去相谈,赵无恤打的是什么主意,他打算如何分割知氏和范、中行的领地,你可知晓?”

“小子不知,赵无恤甚至未对核心家臣之外的人透露只言片语,根本猜不透,不过在我想来,大概是想要插足河东罢。”

请神容易送神难,魏侈深知,自己若不出一点血,恐怕是没法让赵无恤撤离河东了。

他冷冷一笑:“也罢,既然他贪得无厌,得了大半个晋国还不罢休,那吾等便再推他一把。若赵无恤无故向魏氏索地,国君、韩氏必恐;若他更进一步,觊觎执政之位,如此重欲无厌的人当了晋国执政,天下诸侯必惧,秦、楚、郑都会与之为敌。这就是《周书》所说的,‘将欲败之,必姑辅之;将欲取之,必姑与之’!着同样是吾等的应对之策,只要他的要求不是要新绛、旧绛、知邑之类太过分的,一两座城池的话,吾等不如与之。其实这次的郊迎,何尝不是为了骄赵无恤之心,骄而轻敌,赵氏之盛不长矣!”

商量好魏氏的应对之策后,次日,一军魏卒和一千宫卫组成的“郊迎”队伍继续沿着浍水河逆流而上。接近旧绛时,赵氏的轻骑斥候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视野内,赵氏派来的礼仪官也拜见晋侯,说赵卿听闻国君亲来,受宠若惊,已经出营,就在前面相迎!

晋侯午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他正襟危坐,摆出诸侯的气派来,心里却还是虚得不行,多年未见,赵无恤恐怕很难像当年一样,对自己低眉顺眼了吧……

……

旧绛这边也已经得知晋侯要来“郊迎”的消息,十月初十一大早,赵无恤便带帐下诸将吏、家臣往西迎出十里。

三万赵氏步骑鱼贯前行,队伍中各色旗帜飘扬,矛戟如林,伴随着鼓声,排了两里长,前为骑士策马扬威,后为甲士持矛站立。远望之下,烟尘弥漫,军容甚盛。

众人立於道上,遥望前方,时当正午,一支车队迤逦行来。

新绛通往旧绛的大道是极好的,黄土被夯得很结实,道两边植有松柏,虽在此前被各方势力砍伐了不少做器械,但仍剩了不少,远远望去,参差不齐的道边树中,宽阔的官道上,数千护卫兵甲鱼贯前行,如临大敌,后面便是晋侯的仪仗。

赵无恤站在涂道中间,见到这一幕,一段往事一下子闪过脑海。那是他还未及冠的时候,在泮宫举办大射仪。当日春暖花开,是他第一次见到晋侯,见到春秋时代的诸侯之礼,有些惊艳,也有些失望。

他记得当时的虒祁宫虎贲魁梧雄健,至少表面功夫也做的很好。

但这几年晋国久陷内战之中,不但朝廷经济困难,公室也愈发凋零,连虒祁宫也免不了缩减了开销,昔日雇佣来站岗的公族子弟,竟都养不起了……所以那些宫甲,如今看上去却显得有气无力,连迈步都有些发虚。

晋侯的座驾是一辆六马驾辕,华丽而庄严的舆车,通体硬木打造,外覆青铜构件,上有华盖,正是晋国重宝,著名的“大路之车”。车上载着庄重的彝器,表军权的戚钺,表征伐的彤弓等,都是周天子在数百年间陆续赐予晋侯的“侯伯”礼器,晋侯为了给自己撑场面,竟然都带出来了。

长出不少胡须,面色有些苍白的国君立于车厢正中,旌之以车服,明之以文章,正扶着车栏直视前方,目光不偏不倚,正好和赵无恤碰到一起……

赵无恤从他眼中看到了恐惧,对自己身后力量的恐惧……

想当年,他不过是诸位卿子里不起眼的一个,晋侯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现如今,他却是压在他头顶的一座大山,晋午就像杞国人忧虑天会突然掉下来般,般发愁地盯着他看。

他微微一笑,还是垂下了头,让晋侯保留一丝脸面。可心里取而代之的想法却更甚以往了,这不再是少年的痴心妄想,似乎是只需要踮起脚尖,伸出手,便能摘到的甜美禁果……

第810章 战战兢兢

也由不得晋侯不心生怯意,因为赵无恤这架势在他眼里,不像迎接,反倒像列阵打仗,他差点就站起身来,让驾驶公车的御者赶快掉头就跑……

不过居前相迎的赵无恤打消了晋侯的疑心,他就站在路中间,冠带黑衣,金印紫绶,革带佩剑。一众赵氏将吏与家臣跟随其后,见到晋侯车驾过来,赵无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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