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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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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行军作战,最忌因怒兴师。”计然适时出现,规劝赵无恤。战争里死人,在辛文子眼里并不新鲜,多年前的吴师入郢,还有宋之乱里,类似的事情一遍又一遍发生,除非天下定于一,否则这种情形是无法避免的,会发生在敌人那里,也会发生在自己的领地内。

无恤幽幽地说道:“西鲁是我的领地,我却不能保境安民。是我的过错,在晋国,在卫地耽搁得太久,齐人竟然如此丧心病狂……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会让阳生,让齐国为今日之举而后悔!”

他按剑离开,次日,目睹了这一切的兵卒不由加快了脚步,下一站是郓城。

……

郓城是赵无恤幕府名义上的驻地,此处河网纵横,气候卑热,和后世淮南的气候差不多。在连接濮水、济水的运河,以及许多沟渠开挖后,这里如赵无恤所愿,种上了水稻,当地经济也红红火火,极其繁荣,再不用像以前一样得逃入大野泽为盗求活了。

可如今时值四五月,本该是稻花飘香的时候,四野却空无一人,似乎又回到了赵无恤第一次经过此处时的凋敝状态。三五成群扶老携幼的战争难民或蹒跚地走在道上,或坐在路边歇息,见到赵无恤旗帜后无不在路边下拜,痛哭流涕,说将军总算归来了。

郓城仍在赵军手中,为了应付晋国的战事,这里的泰半兵卒被抽调一空。西鲁从去年六月到现在,快一年的时间里遭到了齐人的数次进攻,尤其是今年国夏亲自发动的春季攻势,更是一路冲到了郓城。

虎会以郓城数千之众对抗两万人,他也不是什么当世名将,仅能保证重要城池不失,期间还多次突击歼灭齐人小股部队,称得上有功,但当赵无恤归来时,他却一脸惭愧地下拜请罪。

“罪在余,不在二三子,这一年里司马辛苦了。”赵无恤将他扶起,问道:“郓城还有多少能战之兵?”

“在将军抽调一半县兵后,还剩三千余,历次交战中折损数百,尚有一师。”

虎会眼睛一亮:“主君,要决战了么?仆臣就怕贸然出击丢了郓城,只能坐视齐人在城外耀武扬威,早就憋屈够了,臣愿为先锋!”

“前锋已有人选,你且率一半县兵编入后军,待我大军东去寻齐人决战时,后军便封锁济水一线,务必让齐军不能走脱一人!”

在郓城,赵军与沿着濮水东岸前进的宋军汇合。如今正是赵氏有求于宋国相助的时候,在郓城相会时,乐溷便试探性地提出,既然曹君见逐,能否让宋国吞并曹国、陶丘?

赵无恤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而是用一个“拖”字决,说陶丘局势复杂,此战过后再议,这样就不至于让宋人失望,消极参战。

两军合拢后锦旗招展,三万人扎营铺天盖地,人吃马嚼支出不小。郓城原本储备三年的粮食,在战争期间消耗大半,只够供应他们停留期间食用。所以未来的大军补给,还得靠子贡从陶丘运粮,通过济水和大野泽送达前线。

根据先前的情报,因为郕县之降,鲁国北境破开了一个大口子,泰山一线和东阿、平阴的齐军就从那里鱼贯而入,进入鲁国腹地的洙、泗流域。如今与国夏汇合后依旧盘桓在那里,赵宋联军过去,正好能碰上正着!

这是先前的预想,但就在敌前会议再度召开时,先行东去的斥候却带回了来自中都的信使。

来者是阚止,他在几个月前组织桃丘铁工坊撤离后便留在那里,得知赵军归来后欣喜若狂,便自告奋勇而来。

一年未见,阚止有些激动莫名,他对赵无恤行了一个重礼,瞥了一眼似曾相识的计然后,便匆匆说道:“主君,齐军已经得知赵军攻陷帝丘,挥师东进的消息,似有北撤的意向!”

“齐人想跑?”

赵无恤冷哼一声,摊开地图细观,让阚止指出齐国大军的具体位置。

“就在中都、阚邑以东,洙、泗以西的位置,那一带地形平坦,齐人在此攻略了几座城邑,数次试图攻入曲阜。但彼辈在城中的内应已经被张子和柳下跖全部逮捕,齐军无人策应,已经生出退却之心。如今乍闻将军抵达,便有通过郕邑归齐的意向。”

赵无恤微微沉吟:“从郓城到中都需要渡过济水,大军渡河极其缓慢,再到洙泗,一共需要五天时间,就怕等吾等抵达时,齐人已经遁走了……”

他想了一会,当机立断道:“速速让徐承来见我!”

……

西鲁陆上的领地被齐人祸害不浅,可水上的疆域却固若金汤。

郓城是鲁国舟师驻地,虽然投入的精力和钱帛不算多,但舟师师帅徐承还是将盗跖手里剩下的零散船只打造成了一支真正的水军,齐人有上次火烧济水的阴影后,片板不敢逆济水而上。

也幸亏他们没来,徐承在赵无恤的指点下,已经设计出了这时代东方尚无的帆船,船只的灵活的速度远胜往昔!

徐承在大野泽码头拜见赵无恤后,被交予了一个任务。

“立刻聚集舟师的船只,以及大野泽中的渔舟,先行到济水渡口处造舟为梁,架设浮桥。”

造舟为梁是常用的渡河方式,徐承应诺,此举能让大军渡河节省至少一天的时间!

但还是有些不够,齐人总计四万,又在鲁国劫掠了不少人口钱帛,撤离起来是较为笨重的,但四天时间足够行两百里地,赵军就算连夜赶路,也只能逮到他们的尾巴。

无恤自有主意:“你再亲自带舟师大船,运送一支两千五百人的轻兵,杨帆东行,在大野泽东岸登陆,务必要在齐人撤离前,拖住彼辈!”

徐承眼前一亮,这是类似吴军入楚的作战方式,通过舟师的运送,偏师能够再节省一天半时间,快速抵达洙泗以西,咬住正在撤离的齐军。但以两千五百人攻击敌方四万大军,还得拖住他们至少两天,纵然赵无恤承诺说,会有一千骑兵先行过去配合,但这简直就是在送死啊!

这一次,齐军的统帅不是无将才的齐侯杵臼,而是有名将之资的国夏!

在原本的历史上,国夏可是能以万余齐军,冲破赵鞅的层层防线,占取了邢地、任地、栾地、鄗地、逆畤、阴人、盂地、壶口,让晋国太行以东一片糜烂。再会合鲜虞,横行数百里把中行寅从朝歌送到柏人的狠人啊……

因为他,历史上的晋国六卿内战平白延长了两年时间。

这一次,国夏是没机会有如此亮眼的表现了,但他对鲁国的攻击依旧凶狠。连赵无恤也得等待宋军汇合,才有把握与之决战,何况区区一师之众,基本是有去无回。

但这是军令,是留住战机的最后机会,该派谁去呢?必须是骁勇敢死之将,必须是能舍生取义之人。

就在赵无恤考虑时,将吏中有两人同时站了出来,齐声说道:

“臣愿往!”

无恤定睛一看,却见左边的人须发贲张,正是田贲,他一直又喜又恨的悍将。右边的人身材短小,比起刚烈的田贲而言显得有些阴沉,正刚刚被子贡从楚国带来,未有尺寸之功的石乞……

第744章 济济多士

时人有言:“蜀有苍鸽,状如春花。”此蜀不是位于南郑再往南的纵目蜀国,而是鲁国的一个地名。蜀地位于泰山西南部,鲁成公二年十一月,楚国令尹子重组织的“蜀之盟”便在此召开。

故鲁国自古就是野鸽的产地,早在殷商之时,便开始驯化为观赏和食用的家鸽,与野鸽大异。

几年前,自称能“识鸟言”的公治长又在此基础上驯养出了能传信的信鸽,又叫“传书鸽”,但凡有重要的紧急信件,都将书系在鸽足上,放它归去,目的地则是鸽子的故巢,还在鲁国几处重要都邑建立了鸽楼和管信鸽的官吏。

曲阜鸽楼位于内城,被围墙严密保护着,外人轻易不能入内,那些喜欢拿着弹弓打鸟的童子和整日挎着几张破弓游荡的恶少年更是被赶得远远的,整个曲阜只有少数几人才能来此接传信息。

鲁国的实际控制者张孟谈便是其中之一,这些日子里,每天去城头查看洙泗对岸的齐军动向前,他都会先来一趟鸽楼,随着赵氏大军回归鲁国,从廪丘、郓城那边传来的消息变得密集起来。

鸽楼向阳,是苍鸽喜欢生活的栖息地,张孟谈穿过院子时,其中一只拍着灰翅膀从他头顶飞过,其他鸽子则叽叽喳喳,在各自的巢里、树上,房檐上边还有更多,地面则撒满粪便。公治长不鼓励将苍鸽关在笼子里养,因为这会让它们变得不耐远飞。

伴随着一声呼啸,鸽群盘旋回转,鸽哨声响彻内城,这已经成为曲阜一道新的风景线。

张孟谈不用鸽吏指引,便轻车熟路地拐上鸽楼,开始攀爬,上方有翅膀拍打和嘀嘀咕咕的声音,以及人的呵斥声,是公治长。

“张子,这是刚接到的来信。”

甫一上楼,身上沾满鸟毛和淡淡鸟粪味道的公治长便郑重地将一封信件递给张孟谈,上面插着三根染红的羽毛,代表着事件的急迫性极高!

公治长没他的师兄弟们那么大志向,不想和军政沾染上麻烦,他只想好好养鸟,所以只觉得这信是烫手的山芋。

信中是笔画简略的字体,赵无恤称之为“简体字”,那些笔画虽然似曾相识,但若不经过特别培训,是绝对看不懂全文的。

扫了一眼后又细细看了一遍,确认上面的袖珍印痕无误,张孟谈这才将信收到自己袖中,脸上却看不出悲喜情绪,公治长也没兴趣问,又回头逗弄鸽鸟去了。

“张子,出了何事?”下楼以后,等在下面的公西赤如此问道。

“是主君大军回来了,已至济水,不日便能抵达鲁国腹地!”

不待公西赤惊喜,张孟谈又嘱咐道:“子华,你去内城鼓楼上击鼓,将子有、子游等幕府僚吏唤到官署中,我有话要说。”

……

半个时辰后,分散在曲阜城各处的幕府重吏们汇聚一堂,在官署内谈天说地。

议论的核心,自然还是鲁国腹地齐国数万大军的动向,以及赵无恤何时归来。

“我听说,曹国也爆发了一场反叛,却被子贡师兄轻易摆平,如今曹君见逐,君榻无人。”

“据说帝丘半月前也被攻克了,如此一来,将军的大军也该归来了吧。”

“不错,齐军早先还每日来曲阜叫嚣,做出一副攻城的架势,这几日却不来了,我看得出,他们在准备后撤。曲阜虽然无事,郓县和汶县一带却被糟践得不轻啊。”

虽然无恤带了许多人归晋,但曲阜的赵氏幕府依旧人才济济:冉求为师帅,统帅曲阜县兵,将一向羸弱的鲁兵练得秩序井然,在齐军攻到曲阜脚下时也没出现营啸和慌乱。

公孙赤为宗伯,管祭祀和接待宾客,他应对有理,而且掌握了城内世卿大夫们的动向,在打击以季孙斯为首的投降集团时立功不菲。宓不齐也是孔门弟子,在孔门大分裂后选择了留下,虽然才二十多岁,却也有政绩,他不会理财,但很能调动民心、士气和社会风气,故被提拔为管教化的曲阜县老。

这是孔门的学生们,此外还有与孔子政见不合,认为仲尼之学文过饰非,会误国误民的颜阖,不过这位“国老”不管政务,只有虚衔,今日未到。

此外,还有从底层小吏一路提拔上来的项国、公输克、管周父等。

众人正讨论得兴起时,后方传来一声轻咳,回头一看,却是张孟谈,他与吴国人言偃一前一后走进官署内——因为赵无恤的介入,言偃没有像历史那样拜入孔门,在赵吴关系大不如前的情况下,他还是顶住压力留了下来,因为他遵循的是延陵季子之命,与夫差、伍子胥无关。

张孟谈今天穿的很正式,袍服衣冠,腰间不仅有幕府大印,甚至挂着赵无恤赐他的剑,无恤直言,此剑可斩不服约束者,连桀骜不驯的盗跖也要对他低头三分。

其实就算不这样,鲁国诸吏对这位幕府家老也很敬重,他以自己的人格魅力与其中许多人做了朋友,又御下方,让人如沐春风。他为政也不刚愎自用,每每召集诸吏商议,广泛听取意见,再融合进措施里,鲁国在赵无恤离开的这一年里没有生出大变乱来,多亏了张孟谈。

能以一个晋国年轻士人的身份做到这种程度,已经殊为不易了……

众人皆朝他行礼,张孟谈微笑着一一回应,踱到堂上后请众人就坐,笑道:“《泮水》有言,济济多士,克广德心,今日二三子共济一堂,正如此诗所言。”

众人颔首,他们就喜欢张孟谈这一点,虽为晋人,却积极学习鲁国文化,许多方面的造诣甚至胜过了他们这些孔门弟子。更让人诧异的是,张孟谈还能同时兼顾政务,这就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聪慧好学了。

项橐的父亲项国问道:“不知张子今日召吾等前来,所为何事?”

“的确有事,子有在巡视城防,稍后才能到,吾等便先议一议罢。”

张孟谈让言偃将译出的消息分发给在场众人,他们看了之后,顿时一阵惊喜。

“将军果然要回来了!”赵无恤不在,诸吏就像是少了主心骨,早就盼之如盼甘霖。

张孟谈看着众人欣喜的模样,又缓缓抽出了第二份信件。

“将军回归曲阜,这是件喜事,但同时送来的还有一份命令。”

堂内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翘首以待。

“齐国人似乎已察觉到将军东归,前些日子尝试进攻曲阜的兵卒退到了洙泗以西扎营,据斥候所见,他们还在收拾战利品和辎重,准备撤离。将军的命令是,曲阜务必配合前锋,阻击这批齐军,拖到大军抵达为止!”

堂内一时间沉默了下去,众人面面相觑,良久后,管周父站起来说道:“张子,鲁国腹地足足有四万齐军,而且是国夏率领。”

张孟谈点了点头:“我知道。”

“在将军带了一半人去晋国后,曲阜内只有五千守卒,至多能派四千人出去,四千去进攻四万,万一齐人掉头,可能连半个时辰都坚持不住啊,吾等毕竟不是百战百胜的将军……”

他停下不说了,堂内僚吏们也面露难色,都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我也知道。”张孟谈起身,理解地笑了笑,在堂中背着手踱了几步后,突然说道:“一百多年前,国人曹刿曾说‘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国君和世卿大夫对齐军的长驱直入束手无策,却是他一个区区国人站了出来,让鲁国化危为安。”

众人诧异,不知道张孟谈提这陈年往事做什么。

“鲁国的士从那时候起便以国家兴亡为己任了,可惜,三桓专权,虽然也提拔了小部分士,多半时候仍然是在任人唯亲,最后导致君不君、臣不臣的局面,大夫三老浊如泥,将军司马怯如鸡。鲁国日削日剥,屡屡遭外国欺辱,甚至到了召陵之会上,季桓子自求降低身份,与邾、滕并列的程度……”

不知不觉,堂内众人捏紧了拳头,他们多半是和曹刿一样有理想的士,继承了一定的知识。年轻时一边背着“泰山岩岩,鲁邦所詹。奄有龟蒙,遂荒大东”,一边看着鲁国一天比一天沉沦,早没了周公之国的骄傲,谁又没愤怒和心痛过?

“这是鲁国的耻辱啊,世卿大夫们不以为耻,但士和国人却羞于与之为伍!连孔子也说了,为政者斗筲之人,连士都不够格!二三子可认同此言!?”

“夫子说的没错!朝中的三桓、大夫皆斗筲之人,何足算也!”深受赵无恤影响,对鲁国贵族一向不感冒的公西赤第一个附和。

张孟谈露出了一丝笑容:“可现在呢?鲁国又重新站起来了,多次挫败齐国的侵略,甚至制霸泗上,尊王攘夷,一扫百年积贫积弱。”

“敢问,是谁让鲁国有了今日中兴?”

“是赵将军!”这一次,众人异口同声,他们再出国时便能骄傲地自称鲁人,却不会有人胆敢小觑了,只因为鲁国大将军的宝剑,够厉!

“而且,二三子是否已经发觉,今日在座的众人里,全都是从士或国人一级一级升上来的,并没有谁是卿或大夫出身,是荫父祖之爵,却都已经身居高位,掌管着原本属于卿大夫的职权。”

众人一愣,想了想后,的确是这样,不知不觉间,三桓倒台了,幕府架空了国君和原本的鲁国朝廷,大夫们也被排挤出决策圈。士悄然取代了他们的地位,成为执国命者。

“是将军刻意造就了这种局势,知道他称这种情况称作什么么?”

不待众人思索完毕,张孟谈便斩钉截铁地说道:“将军说,这就叫布衣卿相之局!”

第745章 为何而战?

“布衣,卿相……”堂内众人喃喃念着这两个词语,一时浮想联翩。

正所谓“古之贤人,贱为布衣,贫为匹夫”,布衣就是士和国人的代名词,是社会的中层。鲁国因为文化早熟、私学兴起的缘故,识字率较高,像他们这样的布衣士人不在少数。

“佐史以下,布衣冠帻”,鲁国的士人原本只能做到佐吏、家臣之类的小官,可如今众人却在行卿相之事!当这两个原本风牛马不相及的词合到一起时,为何让人感到莫名的激动呢!?

张孟谈反问道:“是谁造就了这种局面?”

“是赵将军!”

“若无将军,吾等能冠冕堂皇地站在这里,取代大夫们管理国政,让鲁国军政步上正轨么?”

“不会。”众人对自己的施政还是很有自信的,至少比从前的三桓和大夫强,最初几年里,鲁国的国力和行政效率都蒸蒸日上,若无战争,恐怕会更好。甚至有人笑出声来:“若无将军提携,吾等或许只是某位大夫家里看门的食客,又或者在田亩里躬耕,被乡人嘲笑呢!”

这是实话,他们对赵氏幕府的忠诚便来自于此,这些原本与朝政沾不上边的士人,终于有了晋身的途径,为此怎能不对赵无恤感恩戴德?

张孟谈点了点头:“这的确是鲁国五百年未有的形势,但却如建立在空中的阁楼,随时可能坍塌。二三子可曾想过,若有朝一日,齐军在那些心怀不满的大夫带领下攻入曲阜,重新建立世卿世禄的局面,吾等还能在这朝堂上对国政指手画脚么?”

公西赤摇头:“恐怕不能,西鲁那边的消息我知道一些,凡是为赵氏做事的僚吏,大多被齐军和归来的大夫残害致死。”

张孟谈道:“不错,到时候士的生死全凭他人,就算侥幸活命,肯定也会被赶出朝堂,或流亡国外,或回到垄亩躬耕。鲁国的朝局也又回到了老一套,布衣卿相?那只是一场梦,吾等士人的美梦。”

有人觉得张孟谈是在危言耸听:“可齐军现在不是退走了么?他们岂能威胁到曲阜?”

“今日迫于将军归来的势头是退了,可明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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