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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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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速惭愧地拱手道:“可小子还是输给了赵无恤,以郑国现在的力量,没有与赵氏主力决战的可能,那些神出鬼没的骑兵,战车无法与之匹敌。所以我的意见和执政相同,既然赵氏不想与郑国为难,能避其锋芒自然是好的。”

驷歂也说道:“当年晋人干涉驷氏立嗣,多亏老当国(子产)以执政卿的身份谴责晋人不应干涉郑国内政,斥退晋使,避免了驷氏内乱。所以我对晋国素来没什么好印象,加上晋国一向损害郑国利益,故而执政之初便作出联齐抗晋之策。”

“当然,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天下诸侯尊天子之命攻赵,郑国也只能凑个数。赵氏已经是晋国叛臣,当年赵文子带给郑国的是善意和宽容,若赵氏能如使者所言,成为北方除秦、晋、齐外的又一势力,我乐见其成,因为他们承诺了,大河以南,不与郑争。”

国参道:“那宋国呢?宋国是赵氏姻亲,却是郑国仇敌,汝等就不怕日后赵氏缓过来了,联合宋国收复失地?”

驷歂呵呵一笑:“那时候,恐怕赵氏已经来不及了,罕达,你来说说,这场战争会打多久。”

罕达精明强干,被视为驷歂的接班人,他起身分析道:“知伯与赵、韩对峙于太行,中行残存于柏人,齐国也轻易无法攻破鲁国,故而短则三年,多则五载,少了这个数,不能完全分出胜负来。”

驷歂又转头问游速,“子宽若是帅一万大军西进,要多长时间才能得全功?”

游速在心里算了算,说道:“灭蛮氏需要一个春天,攻伊洛需要一个夏天,还需要一次秋收来巩固,总之不超过一年。”

驷歂一拍手:“也就是说,明年入冬前,郑国已经攻取蛮氏和伊洛,但那时候,赵氏尚在与晋、齐鏖战,正是疲惫之时。待郑国休憩过来后,帮助哪一方,都任我抉择!”

“老卿士,你觉得如何?”

“我老了,这些事情,汝等六人定夺罢。”

驷歂这才松了口气,他对在座几人道:“既然老卿士也无异议,那便拟一个章程出来,送去北宫交予国君过目,请他同意罢。”

国参拄着手杖起身,罕达等人连忙过来搀扶,看着他的背影慢慢离开西宫,驷歂突然感到了一阵意气风发。

国参都垂垂老矣,这意味着他父亲子产的时代,郑国的全盛时代,早就落幕了。

而子大叔的时代,宽猛相济的时代,也已经结束了。

有了子贡提议的计划后,驷歂只觉得,他刚刚登上“当国”之位时,在两位前任辉煌政绩前的自卑和压力,已经一扫而空!

没错,属于我驷歂的当国时代,即将来临!

……

就在七穆合计的时候,子贡却没有静候在馆舍内,他在忙另外一件事:迎接孔子入郑城。

自打前年三桓倒台,赵无恤成立大将军幕府以来,他们这些投靠赵无恤的孔门弟子也水涨船高,纷纷出任幕府僚吏。

冉求为司马,管理整个西鲁的防备;宰予为曲阜县令,成了几万国人的父母官;公西华做了宗伯,管朝廷礼仪;向来被孔子认为没什么出息的樊迟当上了大农丞,四处传播先进的生产技术;就连公治长,也凭借一手匪夷所思的驯鸟术,做了虞人,信鸽成了沟通温县和曲阜的最快捷方式,这也是赵氏消息调遣总比敌人迅速的原因。

昔日的穷寒士人们,攀上赵无恤这株大树后,年纪轻轻便位列鲁国朝堂,这是先前在孔子门下学习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颇有些意气风发。可另一方面,他们也有些尴尬,毕竟因为赵无恤窃鲁的缘故,夫子正在外流亡。幸好赵无恤为他们考虑,迎娶了夫子之女为媵,这才缓解了这种尴尬。

心中有愧之下,子贡只能从物质层面上加以弥补,反正他在陶丘几年时间,也已经富至千金,先前当他将这些所得的钱帛转交赵无恤时,却被拒绝了。

“在你做鲁国行人前,我可没给过你半粒俸禄,你在陶丘的身份是帮我经营产业的商贾,能发展壮大,自然有你的功劳,这些钱帛你留着便是!”

所以这两年夫子周游列国的经费,师兄弟们的衣食住行,基本是子贡一人承担的,虽然这不妨碍原宪、漆雕弓等人一边吃子贡资助的粮食,一边骂他是“功利之徒”“小人儒”!

本以为孔子能在先祖的故乡宋国多待一段时间,等想通后便将他接过鲁国,子贡已经想好了,夫子可以作为国老在家中著述,平日以备咨询。

然而没料到的是,孔子却因为与南子的辩论被逐出宋国,子贡虽然也有和宋国君臣打交道,对此事却有些无能为力。在赵无恤的有意扶持下,宋国公女南子如今的权势与司城乐氏相差无几,连司马子牛也对她无可奈何。

于是孔子一行百余人,就往宋国的死敌郑国这边来了,想来郑国的当国卿士驷歂为了和宋国唱反调,应该会好好招待孔子吧。

想到这里,子贡迈步向前,露出了微笑,他已经看到颜回的身影了。

然而颜回身后人稀稀疏疏,大部分孔门弟子没了踪影,子贡连忙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果然,没有看到身材出众的夫子。

他连忙加快了脚步,过去问道:“子渊,夫子呢?”

颜回有些羞愧地说道:“进城时刚好遇到郑人娶亲,人潮拥挤,混乱之下,弟子们都走散了,夫子他也不知所踪……”

第702章 苍茫世变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新郑东门,姑布子卿望着脚下戳脚的芒鞋,以及身上烂成破布条的深衣,摸了摸自己由黑变灰的发髻,老气横秋地感叹了一句。

七年前,他在为赵无恤相面后离开新绛,满天下地去追寻老子踪迹。涉三州之地,越五国之境,顺着老子最后骑青牛出现的崤函往西寻觅,终于在太华山寻到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者!

太华之山,削成而四方,其高五千仞,地广十里,鸟兽莫居。

却也是个天生的隐居之所,山岩清泉,让人感觉,可以在这里羽化登仙……

之后几年,姑布子卿便甘愿侍奉在老子身侧,与他一同隐居,一同看仙鹤嗷鸣,一起看岩生紫烟,一同看白云苍狗,一同看泉水化为坚冰,又春融雪消……

老子在此感悟天地大道,他则幸运地受其传道,姑布子卿摸了摸胸口的凸起处,一卷五千言的帛书正被他小心地保护着,这是老子毕生学问的结晶,也值得他用后半生去钻研。

不过叫姑布子卿没想到的是,这才七年,山外的世界竟然苍茫世变了!

他的预言不幸言中,乐祁没能在活着的时候吃到泗上肥鱼,他死在了晋国,太行山,羊肠坂上。

不过叫他惊喜的是,当年仅有一面之缘的无恤小君子,却赫然成了搅动天下的风云人物!从太华山上下来后,只需要在消息灵通的市肆细心旁听,所闻尽是关于他的事情!他简直就是活着的传奇!

“看来赵氏将兴!”姑布子卿捉摸着,离开郑国后,是不是要去赵氏控制的地方走一走,那些白皙光滑,贵族才用得起的上好纸张,正是传播老子五千言的最佳载体!他现在急需金主资助。

不过世事也开始险恶起来了,当此之时,仿佛真的进入了子产、晏婴、季札等贤人断言的“季世”。晋国六卿、齐国、郑国、卫国、宋国、鲁国、曹国、泗上诸侯,突然间打成了一团,整个中原都被战火笼罩,姑布子卿若要去赵氏领地,就得为自己在沿途的安全考虑考虑了。

他一边想一边走,路过新郑东门时,一抬头,却先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在他们相面者眼中,极其独特的人,肩膀宽阔,额头突出,卷须垂胸,文质彬彬,就算不看面相,光是那九尺有余的个头,便足以鹤立鸡群!

姑布子卿不由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起那人来……

……

孔子和弟子们走散了,只能站在郑国东门内等待,在熙熙攘攘的城市里,老者孤独地站立,背着包袱,形容拘谨,颇有些落魄。

可他心里却不太着急,因为这不是第一次与弟子们失散了,上一次更加危险,更加严重。

今年九月,他因为一场“天人之辩”,被赖皮的南子下了逐客令,面对这位不讲理的实权公女,孔子也忍不住骂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一挥袖郁郁不乐地离开宋国。

这次重新上路的旅途从一开始就遇到了种种不顺,经过郑宋边境的匡邑时,为孔子赶车的弟子公良孺显摆了一下,指着占地不小,深沟高垒,屋宇重重,壁垒森严的匡城说:“当年我从陈国北上游历,曾来过这地方,从城墙那个缺口进来的。”

在田间地头劳作的匡邑百姓看到他的动作,也听见了这句话,再瞧瞧孔子那高达九丈的身材容貌,一下子便红了眼,纷纷大喊起来:“阳虎又来了,休让他跑了。”

这纯粹是无妄之灾了,阳虎以陪臣执国命时,助晋国攻郑,曾经占领此地,残暴地对待过匡人,匡人对其恨之入骨,竟把和阳虎身形容貌相似的孔子误认为是阳虎。

一传十十传百,匡邑中顿时跑来一群人,手持农具、武器,把孔子一行人围困在一座小丘上。

在这过程中,孔子最喜爱的弟子颜渊不知所踪,等他带着一身的伤和满头草叶从灌木丛里钻出来时,孔子颇有些心疼地抚颜回的背道:“吾以为汝死矣……”

“子在,回岂敢先死!”颜回如是说。

这大概是孔子一生里遇到最凶险的事情了,匡人不听他们解释,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这一困,就是三天三夜。由于无法脱身,粮食也快耗尽了,弟子们都非常着急。

孔子为了安定弟子之心,满不在乎地当场抚了一段琴。

“文王既没,周代的礼乐就掌握在吾等手中,上天若想毁灭周礼,就不应该让吾等学会它。若上天不想让周礼毁灭,那么,匡地的人又能把我怎么样?”

弟子们问道:“夫子也信天命么?”

“人有命,天亦有命,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我信天命,但不是宋巫们演绎的天命!”

众弟子顿时安定下来,静静等候,终于,到了被困的第五天,就在匡人下定决心,要冲进来将他们这百余人杀尽时,援兵到了。是子路跑出去,从蒲城搬来宋国的救兵,这才驱散了匡人,让孔丘一行人脱困。

对守蒲邑的宋将陈定国一阵感谢后,师徒再次上路,却在郑国的东境虎牢时,因为在匡邑闹出的动静,他们又被拘留了数日,才被放行继续西去。

过酸枣,渡汜水,好容易拖着又累又饿的身躯抵达新郑,却来的不是时候,正好是早间入城的高潮,因为拥挤,因为混乱,孔丘与弟子失散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用这句话来影响郑国都城新郑,再适合不过了:讨价还价声川流不息,走卒扛着麻布袋子,将盐、面粉等金贵之物和葛麻、粟米等常见之物放到辎车上,检验传符后,车轮吱呀,载着沉重的货物扬尘而去。

这是座“利”字当头的城市,所有人都显得很忙碌,唯独孔老先生无所事事,站在郑城东门的城墙下发呆。

贩夫贩妇从孔丘旁边来来去去,还有位穿着破烂衣裳,拄着竹杖,穿芒鞋的人经过身旁,似是位隐士,他定定地看了孔丘半晌,孔子朝他举袂施礼,他也笑着点了点头,离开了。

孔丘却没有贸然离开此处,因为孔夫子有一个不为人所知的弱点,那就是不太认路……用后世的话说,是个路盲。

在新郑这种繁华的都邑,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还是好好呆在原地为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群弟子才气喘吁吁地来这边寻找,打头的是子贡和子路,远远见到孔子后,他们颇为惊喜地跑到跟前行礼。

“总算是找到夫子了!”

孔子对弟子们笑了笑:“汝等是怎么寻到此处的?”

子贡道:“方才有位拄竹杖,穿芒鞋,衣冠破烂的人,他在大街上突然一把拉住我说,东门边有个人,他的前额像尧,他的脖子像皋陶,他的肩部像子产,不过自腰部以下和大禹差三寸。看他劳累的样子就像一条‘丧家之狗’,或许就是汝等要找的人。”

他把这段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孔子,孔子微微一愣,却很坦然地大笑道:“此人方才从我旁边路过,大概是位隐居相面者吧,把我的外表说成这样,实在是夸过头了。不过说我惶惶如丧家之犬,然哉!然哉!”

孔子自从离开鲁国后,许久没有像这样笑过了,但不知为何,今天听到“丧家之狗”的评价后,他却开怀大笑,最后差点笑出了泪花……这一路上的酸甜苦辣,冷暖自知。

……

“夫子可还习惯郑国的气候和饮食?若是不适,我便寻几位鲁地的庖厨来。”

“我是来游历反思的,又不是来养老的。”

子贡为孔子一行百人在新郑东城寻了一处无主的普通宅院居住,过了几日,又再度来见老师。却见孔子一路险阻的劳累已消,他释卷回头看了看子贡,问道:“我听由说,郑国执政想聘请你留在新郑,做上大夫?”

“不错,郑国执政在我入西宫时曾私下里对我说,郑国还缺一位大行人,希望我考虑考虑……”

“你如何答?”

“小子婉拒了……”

“郑虽非大国,却也是千乘之邦,你能一口回绝上大夫之职,也是不易。但你做的对,君命在身,岂能转投他国……”

话里有话,师徒二人最大的分歧,也是子贡最大的心病就在于此,子贡垂首:“夫子,我……”

孔子认真地看着昔日爱徒:“君君,臣臣,赵子泰待你以礼,你还之以忠,这本来无可厚非。何况赵氏在鲁国虽然不敬国君、世卿,在民生方面却做得不错,汝等的政绩,我虽在外国,却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可自从他归晋以后,却无日不战,晋阳、河内、鲁国的民众,也被他卷入战火,此战不知要打几个年头,死多少万生民。”

“赵氏是被迫应战的。”

“被迫应战?他已经灭范,残中行,族邯郸,如今都半年了,也该结束了吧。但依旧公然反叛晋国,违抗天子,这是要与天下人为敌啊,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他要打到什么程度才算满意?”

“主君有言,晋国六将军分裂久矣,晋国道德大废,上下失序,诸卿以邻为壑,阻塞往来,争斗不休,亡族灭家者不计其数,晋国人心也四分五裂。只要他们继续各自为政一日,晋国便不得安生,主君也曾苦苦思索,最后得出了结论……”

子贡深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晋国之政恶乎定?定于一!”

第703章 未尽的使命

“让分裂的晋国再度统一,这就是主君的打算。”

定于一!?孔丘被这豪言惊得怔住了,身为晋卿之子,却扬言要一统晋国,赵无恤,好大的雄心,比早先的宰执鲁国大多了。

听上去很狂妄,但孔子却没有发笑,而是认真了起来,因为他知道,此子若下定此决心,必然会这么去做。

“你回去告诉他,他的方法错了,赵氏捐礼让而贵战争,弃仁义而用诈谲,这只会让诸卿遂相吞灭,并大兼小,暴师经岁,流血满野;这只会让父子不相亲,兄弟不相安,夫妇离散,不能保其性命;这只会让晋国道德绝丧,彻底国将不国!”

子贡亦不退让:“主君有言,晋国与鲁国的情况一样,积弊太深,已经到了不破则不立的地步!短短两年,鲁国没了肉食者掣肘,大小事务都由士人来做,已经走出了庸碌,开始兴旺,这一切夫子都看在眼中。所以赐相信,等战争结束后,主君一样能建立起全新的晋国!到时候还望夫子能去一观,消除对主君的误会!”

孔子长叹:“误会?不,我与他不是误会,而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破而后立,若真让赵氏得逞,那这周制天下,恐怕真的要苍茫世变了吧?

“也罢,多说无益,既然他窃鲁,叛晋,构乱天下,也改变不了你圜护的心意,那便随你去吧。”

“至于入晋……老朽一向危邦不入,乱邦不居,不去也罢!”

说完,就别过头去,生气地不理子贡。

子贡稽首三次,诚挚地说道:“既然夫子不愿去赵氏领地,那郑国的大当国和七穆已经同意夫子留在新郑,还请夫子在此安歇,不要再奔波劳碌了……”

孔子虽然有些失望,却也知道子贡对他的关切是发自内心的,他不回头,用有些苍老的声音说道:“赐啊,你让我不要远行,可我看你的情状,却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子贡含泪:“然,赐尚有使命在身,得立刻离开郑国,不能侍奉夫子了。”

“你要去往何处?”

子贡面上露出了一丝迟疑,最后咬了咬牙,垂首道:“事关机密,赐暂不能说,还望夫子宽恕!”

“这世上,没有不能原谅学生的老师,何况我的道义不能行于天下,还剩下的,也就是忠、恕二字了。”孔子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子贡扶起来,弹去他衣上的灰尘,郑重说道:

“等你结束使命后,替我给赵子泰带一句话,算是我对他最后的告诫,晋国谁能一之?敬君尊礼者能一之!不嗜杀人者方能一之!”

……

十月底的北方草木枯荣,寒风凛冽,再过不久就要降雪了,位于河阳的大河之畔却摆开了几个案几,屏风挡着寒风,两位披挂大氅的贵族在此对饮,正是赵无恤和赵广德兄弟。赵广德是伯鲁堂弟,赵无恤是伯鲁亲弟,丧期不同,故而无恤喝的是水,而广德饮的是温酒。

这河阳顾名思义,正是大河之阳,当年周襄王被王子带所逼,避难于此,史官讳言,书曰“天王狩于河阳”。后来这片土地被周室赠予晋国,晋文公又把这里连带温县给了赵氏,传承至今。

河阳对岸就是成周孟津渡口,当年周武王就是从这里挥师北上,白鱼跃舟的。

在温县奔丧期间,赵无恤也没闲着,让赵广德带着一师之众,就把位于河阳西面的单邑围了,公输班造了几架投石机猛攻一阵,吓得城内不到一千的单公守卒胆破,但赵兵却没有久攻,耀武扬威够就撤走。

随后又来到了这河阳与赵无恤的兵卒汇合,大张旗鼓,南望孟津,颇有觊觎之意。孟津是攻王城洛阳的必经之地,周室听闻后,也立刻派人来这里,如临大敌,甚至还有使者坐小船携礼物过来“献礼”,一问才知,是单公派来的。

赵无恤板着脸将那使者吓唬一通,然后又表明赵氏尊周的态度不会改变,希望天子和单公能收回成命,休要卷入晋国内战,便让他带着给单公的赠礼回去了。

“单公肯定满心冤枉,天子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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