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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2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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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双膝盖齐齐跪在城门外泥泞的道路上,伴随着一声竭尽全力的呐喊。

“夫子!”

一回头,足足数十人稽首在地,他们是孔丘的弟子,他的继业者们。

孔子卷须后露出了一丝笑,笑得不顾礼仪,露出了牙齿。

没错,我是个失败者,但或许,唯有作为老师,自己做的还不算失败……

……

“夫子,弟子们来了!”一众弟子纷纷涌上前来。

孔丘的目光望向了在人群最后面的曾点,他任由身上被雨水打湿,却只顾抱着怀里的琴瑟怕它淋着,比自己的儿子还要疼爱。这个年纪最大的弟子豁达而不受拘束,消息却最为灵通,得知自己将要离开,并把此事告知诸弟子者,一定是他。

他的门下,受业身通者数十人,皆异能之士也。他们半数集中在曲阜,不管是在赵氏幕府里出仕的,还是和孔丘、子路一样在赵无恤入主曲阜后便保持白身的,统统来了。

那些在幕府就职的弟子以掌管鲁国外交、货殖两项重任的子贡为首,子贡得知夫子要走,如同晴天霹雳。

他本是卫国的商贾鄙人,或许一辈子就局限在商路上的行商了,但一次途经曲阜,却深深被孔子的讲学吸引了。夫子教导了他,告诉他,即便身份卑微,却依然要做一个骄傲的士,纵然与贩夫走卒为伍,却依然要有一颗上进的心。他的志向开始萌芽,没有夫子启迪,就没有今天的他。

子贡心中有愧,便当先一步过来作鞠道:“夫子,请不要走!”

“我,我去请求大将军征辟夫子,尊为国老!参闻国政!还望夫子不要走!”公西华也不住地用宽袖擦脸,不知是在擦泪还是擦雨水。

他家也是贫贱的乡野之人,年幼的他因为亲戚冉求的缘故,被夫子收为弟子,从此走上了一条康庄大道。夫子将礼乐,将宗庙之事毫不保留地传授给他,在早早离家的公西赤看来,夫子,就和自己的父亲一样!

“须……须也不愿夫子离开。”樊须是个朴实的农夫子弟,平素唯独爱好种田和种菜,因为木讷,不够聪明,平素发问总是显得粗鄙而小家子气,不受夫子赏识。但在老实的樊须看来,夫子是一个严师,是自己做的不够好。

他依靠学到的识文断字,以及一直努力修习的耕作之法,成了赵无恤的劝农吏,如今更是成了大农丞,主管鲁国的春耕秋收。地位不可谓不高,权力不可谓不大,却哭得像个孩子一样,双手和双膝都在泥水里,拦着车轮前,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孔子望着弟子们殷切的目光,每一个弟子,都与他有一段故事,有一段羁绊。他们爱他,就如同他爱他们一样。

他感动之余,却笑着摇了摇头,下车将一众弟子一一扶起来:“赐、赤、须,不要再劝了,就算留下,也只能做供奉在庙宇里的摆设,我非走不可。”

见夫子坚持要走,穿着单衣就从家里跑出来的陈国人公良孺咬牙切齿,颇有些埋怨地看了子贡、公西华、樊须等人一眼。

“都怪赵无恤!”

……

“都怪赵无恤!是他逼走了夫子!”公良孺愤然说道。

没错,都怪赵无恤!

不少没有出仕的弟子,如闵子骞,冉耕,冉雍等也如此认为。夫子本来都当上大宗伯,当上代相主持国政了,若是堕四都之策能顺利推行下去,则鲁国便能摆脱卿大夫专权的过去,在夫子指引下,在一众师兄弟辅佐下一步步走向大治。

如此,则夫子复兴周礼的理想便能实现!

如此,则鲁国可一变而至于道!

可惜,这一切,却在济水边被赵无恤那曲乏善可陈的瑟音破坏了。他以武力夺取胜利果实,窃取了曲阜朝堂的国政,让党羽遍布鲁国,什么幕府,什么大将军,什么县制,统统是挟国君以令鲁国的借口,礼乐崩坏殆尽矣!

夫子之道不行,可不是该怪他,怪你们这些不分好坏,助纣为虐的人?

他们没有当面说出,但那充满谴责的目光却像刀子一样,往子贡等人身上捅去,连被迫出仕的公治长也不例外。

“汝等休要移怨于他人……”

孔丘如是说:“子贡等人无错,甚至是赵小君子,站在他的角度也无错。甚至可以说,他对吾辈已经仁至义尽了,在公山不狃的兵刃面前救下了我。他当上新执政后也没有丝毫怠慢,腊祭日时,还送了块上好的祭肉来……”

他将目光投向曾陷于囹圄的公治长:“子长杀人一案,本是羞辱我,将我彻底打倒的机会,但赵将军却没这么做,何等的优雅,何等的大度啊……”

孔丘最清楚不过,赵无恤对他的态度,是既不赶,也不留。

“我之所以要走,是因为吾道不行,只能乘桴浮于海。我第一次离开鲁国是这样,推辞了齐侯食田也是这样,如今再度离开鲁城亦是如此。但我不会怨恨赵将军个人,汝等也休要归怨于在幕府里出仕的众弟子!”

说罢,孔子再度蹬车,让颜回继续驱车离开。

众弟子纷纷再度稽首挽留,唯独曾无罪受刑而致身残,为人谦和的漆雕开因为腿疾无法跪下,在原宪的搀扶下,他突然大声呼吁道:“既然夫子不愿留,那吾等跟着走便是了!”

……

一语惊醒梦中人,弟子们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纷纷出言附和。

孔子一时间欣慰却又无奈,“汝等皆有才干,在幕府能找到好的差事,可跟着我,却要抛弃妻子,背井离乡……”

他知道的,他再清楚不过了,前方没有平坦的道路,没有富贵的生活,唯有大野苍茫。

“何苦如此,汝等会后悔的……”

“不,绝不!”曾点在雨丝中鼓起了瑟,迈步走向前来,他还有年幼的儿子,还有在南武城生活的家人。

“夫子是形,弟子是影,我愿追随夫子,至于后悔?求仁得仁,又有何怨!?”

一向贫贱却看不起富贵者的原宪也大声说道:“没错,既然鲁国容不下一张安静的案几,天地之大,难道处处都是为富不仁的国度么?要走,吾等一起走就是了!”

“子若和子思(原宪的字,不是孔子的孙辈子思),还有子皙说的没错,夫子在哪,吾等的课堂就在哪,礼乐的希望就在哪!”公良孺愤而起之,快步跟上孔丘的马车。

“我去!”

“我也同去!”

守卫城门的武卒军吏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原本看似来挽留送别的一群孔丘弟子,却一个个要一起远行了?他们衣着单薄,未带行囊,有的人甚至是没穿鞋履就跑出来的,在这雨天里也能上路?真是疯了!

没错,是疯了,孔门弟子陷入了一种受迫害幻想症的疯狂之中,他们簇拥着孔子,推车的推车,清道的清道,三人行顿时变成了师生集体出游。

这些弟子们啊……孔子唯有在车上对他们重重一拜。

他不说话了,否则,恐怕会哽咽失声的……

公良孺,漆雕开,原宪等人乐呵呵地簇拥在马车周围,与子路说笑起来,做出抉择后,他们头顶仿佛云消雾散,但随即,他们又冷冷地看向了脚步有些犹豫的子贡、公西华、宰予、樊须等人。

“汝等是要追随夫子而去,还是留在这里,做赵无恤的鹰犬?”

第578章 君子不器

公良孺,漆雕开,原宪等人在雨水里冷冷注视着子贡、窦须等同门。

“汝等是要追随夫子而去,还是留在这里,做赵无恤的鹰犬?”

他们将追随夫子离开视为唯一正确的道路,所以也将一个非此即彼的选择扔在了同门的面前。

若你们对夫子足够爱戴,那就乖乖过来;若不愿,那就是对夫子之道的背叛!

公西赤惊恐地看着面容冷酷的同门师兄弟们,他回顾左右的子贡和樊须,却见他俩齐齐愣住了,樊须捏紧了拳,子贡也呆立不动。

事情发生的太快,而这条此与彼疆的界线也划的太快了。

若是换了从前,公西赤一定会亦步亦趋,可在赵无恤幕府里摸爬滚打数年后,他也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听话的少年了。

那么,该怎么选呢?

就在众人犹豫的时候,一直将身体隐藏在众人身后的宰予却猛地跪地,在泥地里啪啪啪三稽首:“夫子,诸位师兄弟,恕予不能相随!”

他随即起身,将深衣上的泥水一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子贡等人,转身就走。

孔子不言,宰予的离去在他意料之中,而漆雕开则朝宰予的背影唾了一口,骂道:“叛徒!”

宰予是第一个彻底投靠赵无恤的孔门弟子,他继任中都宰,却没有继承孔子之道,而是改用赵无恤那一套,甚至公然对孔子说,赵氏之法优于所以的周公之礼!

这不是叛逆之徒,不是反复小人,还能是什么?

宰予猛地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愤怒的漆雕开,眼睛里满是平静,你这个受刑的残人,又哪能懂得我的志向?

他冷笑着回应道:“子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之,亦勿施于人!夫子大恩我难以回报,但汝等想要用这逼我放弃一切?恕我难以从命,告辞了!”

公西赤看了一眼潇洒远去的宰予,心里羡慕不已,宰予一直以来就是个功利的人,他凭借自己出色的能力,颇得大将军赏识,如今将得到汶县县令一职,大好的前程在等着他,他是不会放弃的,所以才能如此果断。

而公西赤呢?他也着迷于高官俸禄,沉溺于肥马和轻裘,以及身穿礼服时众人景仰的目光中,是去是留,意难决也。

就在这时,樊须也突然下拜稽首。

“夫子,我也不能相随!”

……

这让所有孔门弟子瞪大了眼,樊须一直老实巴交,夫子让做啥就做啥,在听了“我不如老农,我不如老圃”的气话后,竟真去请教农夫和灌园人。

就是这样一个夫子河师兄弟们说啥就做啥的人,居然当众拒绝追随夫子?

“春耕尚未完全结束,粟稻开始抽苗,李子园要施肥防虫,冬麦开始发黄准备收割。代田法要推广到梁父、鲁县、费县去,洙泗流域要建造龙骨水车,开挖沟渠……我……我是大农丞,不能抛下鲁国的农夫农妇……”

这是樊迟的解释,在众人听起来却像是狡辩一般,那些下贱的劳力者,他们比夫子还重要么?

这是无法相提并论的,但若真让樊迟选择……

没错,百万黎庶,芸芸众生,在农事上为他们找到能饱食活命的法子,这件事情,已经比追随在夫子身边做一个挨训的徒弟更重要了!

孔子望着跪倒在地的朴实弟子,内心没有愤怒,反倒生出一丝惭愧来,他本性最淳厚,自己是不是待他太过苛刻了?

他还是没说话,嫉恶如仇,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原宪咬牙切齿地看着樊迟。

“小人哉,樊迟也!你不跟着去,就好好为赵无恤种地去吧!”

没错,这又是一个叛徒。

“那子华,你呢?”终于轮到公西赤了,他也躲不过去。

“我……我恐怕也不能相随……”公西赤硬着头皮,做了和樊须一模一样的事情。

“你!”

冉耕冉雍目视公西赤,眼睛里充满责备,他们是他的远亲,也是带他入孔门的引路人,在他们看来,这个小弟弟应该乖顺地过来才对。

公西赤看向师兄们,看向夫子,是樊须的选择给了他拒绝的勇气,但事后却奋力解释道:“我只是认为,君子当和而不同!”

一语惊醒梦中人,最尊敬孔子,在留下和跟上去中间犹豫不决的子贡一下子就醒悟过来了。

在这个时代,“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它是指一种有差别的、多样性统一,因而有别于“同”。

比如烹调,必须使酸、甜、苦、辣、咸调合在一起,达到一种五味俱全、味在咸酸之外的境界,才能算是上等佳肴;比如音乐,必须将宫、商、角、徾、羽配合在一起,达到一种五音共鸣、声在宫商之外的境界,才能算是上等美乐:反之,如果好咸者一味放盐,好酸者拼命倒醋,爱宫者排斥商、角,喜商者不用羽、徾,其后果便不堪设想了。

因此,晏婴早就说过:“若以水济水,谁能食之?若琴瑟专一,谁能听之?”

到了孔丘之时,针对这一问题,也教导弟子们道:“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

君子可以与他周围的人保持和谐融洽的关系,但他对待任何事情都必须经过自己大脑的独立思考,从来不愿人云亦云,盲目附和。

子贡意识到,夫子正是希望他们做这样的人!

但小人则没有自己独立的见解,只求与别人完全一致。

或者,是别人要与他们完全一致,己之所欲,亦要强行施于别人。

若是夫子出言让他们追随,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一切跟上去,但对面那几人将自己视为身洁志高的,被赵氏幕府迫害的达士,甚至不顾孔子的意愿,就试图绑架所有孔门中人。

究竟谁才是小人?

子贡迈步而出,挡在了被众人所指的樊须,公西赤面前。

“夫子,你真的想让吾等随你一同离去么?”

孔丘这时候才终于出言,他心里多么希望所有弟子都能和从前一样,在膝下认真地听他授课啊,但他却在车上摇了摇头:“我不会强人之所难。”

“夫子!”漆雕开、原宪大急,夫子你咬定牙关让那几人跟随的话,他们多半会跟来的,到时候赵无恤便少了许多安定鲁国的助力,也能出他们的心头之气。

夫子啊夫子,你何必对这些叛徒如此仁义,如此大度?

就在这时,却听子贡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吾等便跟夫子一起走!”

樊须惶恐,公西赤震惊,他们话都说出口了,再继续跟着去,叫他们如何自处?

但子贡已经做出了决定。

他将一左一右跪着的樊须和公西赤拉起来,对孔子说道:“赐不孝,有重担在身,不能轻易言去,只能十里相送夫子了!”

……

神不合,貌亦离,孔门弟子们各怀心事地跟着夫子的马车,缓缓向东驶去。

樊须和公西赤,以及那些在幕府里做僚吏的弟子还有些尴尬,但他们首领端木赐却不顾公良孺,漆雕开的脸色,一直为夫子拉着马笼头。

他沉默良久后,突然轻声问道:“夫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弟子有惑,则必有问,但说无妨。”孔子似乎把这次分裂之旅当成了普通的出游,面色如常。

“假若有一个人,他能给民众许多好处,还能博济大众,这样的人,可以称得上是仁么?”

此刻天气已经放晴,孔丘注视着透出阳光的蓝天,缓缓答道:“非但是仁人,简直是个圣人了,这样的事情,就连尧、舜尚且难以做到,何况如今是礼乐崩坏的季世?”

子贡止步,说道:“那么在我心里,赵大将军就是这样的仁人。在晋国下宫时如此,到了宋曹时如此,入西鲁,入曲阜后更是如此。我能感受得到,他虽然出身卿族,却颇知底层的辛酸,也是真心地对民众好。或许在得国的途径上有些不正,或许在推行新政的过程中会违背一些礼仪,但我坚信他会让鲁国变得更好。弟子不才,想辅佐一位圣贤之君出来!”

“赵无恤也能算仁人,也能做圣君?真是莫大的笑话!”

孔门弟子们嘿然,多数人对此嗤之以鼻,在他们看来,赵无恤已经是和华督、庆父、崔杼、庆封一样的万恶权臣了。孔丘也目光复杂地点了点头,默然不语,也不知是认可,还是不认可,叫有心替赵无恤申辩的子贡心里发虚。

不知不觉,东郊的十里亭舍到了,亭长捏着棍棒,带着亭卒拦在路上,警惕地注视着这一大串出游的人。

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子贡停步,伏在车舆下哭泣道:“夫子,弟子只能送到这了,我与子华、子迟他们要留下来,不是为了那点高官厚禄。而是因为鲁国的朝堂中能少夫子的身影,却不能少夫子的仁义之思。夫子,你的大道还未死去,只是蛰伏,弟子们会将夫子之道潜移默化地融入到新的鲁国内部,等你再回到曲阜时,定能看到一个兴旺繁荣的鲁邦!”

孔子还是没回答,也不知是信与不信。子贡有些失落地招呼樊须,公西赤,公治长等人就要折返回去。

没错,雏鸟总要长大,幼雁迟早高飞,他们羽翼已丰,是离开夫子膝下,去扶摇直上九万里的时候了!

孔子因为时代和身份的限制,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到鲁君能够振作上,甚至不惜和三桓妥协。但子贡等弟子却有更大的选择,他们最终选择了赵无恤作为主君,作为发挥才干,寄托希望之人。

就在这时,却听孔子在车上大声说道:“我说过,君子不器,赐,这一点汝没能做到!”

……

君子不器?子贡心中苦笑不已,谁能轻易做到呢?

他本以为这是夫子在失望,在责备,但一回头,却见夫子在对他笑。

“赐,你虽未能做到‘不器’,但我已知道你是什么器了……”

孔丘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是瑚琏啊……”

子贡一愣,其他人也一愣,他们纷纷回味着这句话,夫子究竟是褒是贬?

瑚琏,是宗里庙盛黍稷的。但是它绝非一般的盛食器,而是上至周王、诸侯,下至卿大夫都推崇的礼器。瑚琏可置于大堂之上、宗庙之中、黄泉之下,它超绝华美、实有大用,可以和鼎相配使用,只是尊贵稍次。

孔子以瑚琏比子贡,是说子贡对于国家社稷乃是大器。他具有超才,能得到赵氏幕府重用,且个人操行容重厚德。

这评价之高之精之美之妙,在获孔子评价的众弟子中堪称独一无二!

不仅是将子贡视为叛徒、反复小人的漆雕开、原宪等人惊呆了,子贡也愣了半晌,这才快步跟到夫子身侧,郑重一拜。“赐!谢夫子之评,我一定会做一尊上辅君王,下安黎庶,群臣避道,礼绝百僚的瑚琏!”

子贡心中大受安慰,至少他知道了,夫子没怪他,开朗的颜回没怪他,豪迈的子路没怪他,豁达的曾点也没怪他。

看着夫子坦荡荡的脸庞,他咬了咬牙,在孔子耳边低声说道:“弟子也会为孔门在鲁国,在赵氏幕府统治下找到生存之道,故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夫子允之!”

第579章 孔门的分裂

送别者们义无反顾地回去了,虽然他们得到了孔子的原谅,但公良孺对子贡等人成见已深,接下来的路上还不在住地嘟囔道:

“夫子这是第二次放子贡离开了,真的需要如此么?为政者用卑劣手段来对付夫子,夫子何必一次又一次地豁达宽容……”

最懂孔子的颜回打断了他的抱怨:“子正,夫子之道,不过忠恕二字,二三子还得多多体会才行。”

“没错,以德报德,以直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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