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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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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又到了十月之交,距离阳虎之乱正好两年的时候,郈邑终于被近两万鲁军从内部攻陷了。

侯犯的高压军管和苛刻政策引发了恶果,而他刺杀义父公若邈、工正驷赤的行为也为轻侠所不齿,子路夜间潜入城中,纠集了一批反对者,打开了外郭城门。

鲁军一拥而入,战斗在城内每一条里巷爆发,侯犯带着少数亲信从西门遁逃,他们是骑马走的,风驰电掣间,叔孙氏阻拦不及,竟叫他逃了出去。

郈邑大局已定,只有少数地方还在打斗,叔孙州仇和孟孙何忌也进了城,他们现在对孔子佩服不已。

“原本以为夫子仅仅擅长射术和御术,孰料军旅之事也很在行!”一路上,孟孙何忌溢美之词不绝于口。

孔子没有得意,他只是对城内的杀戮皱起眉头:“大司空谬赞了,俎豆之事,则我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我未之学也。”

叔孙州仇大奇:“没学过军旅之事,那为何夫子能教出子正、子路这种猛将来,还能妙计定郈邑?”

孔子淡淡地说道:“古之君子,以忠义为人生追求的目标,用仁爱作为自己的护卫,虽不出窄小的屋子,却能知道千里之外的大事。有不善的人,就用忠信来感化他;有暴乱侵扰的人,则用仁义来使他们安定。如此,我又何须凭借军旅和武力呢?”

他对二卿行礼道:“既然郈邑已定,还请二位即可主持削除武备之事,堕毁城墙只是标志,最重要的,还是让此邑永不叛乱!”

就这么让郈邑回到叔孙氏手中,在他不善的治理下,十年二十年后又多出一个专权谋叛的邑宰?孔丘决定结束这种死循环,他有许多出色的弟子,他相信他们的仁义和忠信,能把郈邑变成鲁国的,而不是叔孙氏一家的。

事后他会以代相身份举荐,公良孺和子路已经做了两家的家宰、司马,不能再事二主。郈邑,莫不如让另一个能力出众且识进退的弟子子羔来治理?惜哉,冉求不在,他说过,他的志向是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以为宰的……

然而翌日清晨,孔子不得不将这打算暂时收起来,在郈邑和曲阜间通报消息的高柴(子羔)来了,他带来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夫子,我在曲阜得知了宋国的消息,据说在孟诸水泽有一场战事。”子羔满头是汗,他抿抿嘴道:“我们是从一个从宋国逃来避难的大夫口中听说的,赵小司寇和司城乐氏歼灭了四公子、郑、卫的军队,把叛党打得四散奔逃。”

一只冰冷的手攫住了孔子的心,郈邑到商丘起码有几百里距离,这消息很可能是十天前的了。

“宋国如今的局势怎样?”

“最近消息,赵小司寇和乐氏如今已进了商丘,甚至还有传闻说宋公已死于叛党之手,商丘举城皆白。”高柴道,“总之,宋国内乱已定,我想赵小司寇不日便能返鲁了……”

第548章 济清

“夫子,离济水尚有半时辰的行程……”

孔丘疲惫地看了一眼弟子子羔,点了点头,随即又回过头去看身后的大排场到了没有。

在他和一众弟子所乘的车马之后,数不清的烟柱斜斜地向天空飘去,仿佛一片被点燃的狼烟烽燧。

那其实是鲁国三卿大军悬釜造饭燃起的营火,随着他们拔营启程,各种声音陆续飘过阡陌、田亩和郊野汹涌而来。最初朦朦胧胧,有如远海在呼唤,随着孔子的马车在小丘上停下,身后的声音也变得清晰,能分辨出杂乱的脚步走动、车轱辘转动、金铁交击和马嘶声。

从这儿看去,在前方一字排开的驷马战车便绵延数里,为制造承载旌旗的长杆,鲁国人将一整座树林砍伐而光。

艳阳下,无数的兵卒在战车卷起的烟尘里前进,咳嗽声如雷,挥汗如雨、孔丘和弟子们能看清那些拿矛的方阵、持剑的族兵、戴胄穿甲的虎贲,腰上挂着箭袋的弓手,以及在各个部队间传送信息的斥候。

巨大的攻城器排列在最后,有临车、冲车、攻城锤,曲阜工匠极多,制作的器械也比较大,光车轮就比一个徒卒还高。

对孔门弟子而言,尽管他们就是从大军里先行出发的,可在军中不知人数之众,一旦离得远了,却不由自主地为眼前的大军张口结舌。

“真是不可思议……我从来不知道鲁国有这么多军队。”陈国人公良孺目不转睛地看着前进的大军。

“子正你这就不知道了,正如《鲁颂》所言:公车千乘,朱英绿縢,二矛重弓。公徒三万,贝胄朱綅。早在鲁僖公时,鲁国便是一千乘之国了,所以如今公室、季氏、孟氏、叔孙,以及其余大夫的兵力加一块,有三万之众不足为奇。”

对鲁国认同感较深的子路则有些淡淡的骄傲,鲁国的确很少能集中起如此众多的兵卒,多亏了夫子的振臂一呼,多亏了这次公室和三卿能齐心协力,为了解决困扰鲁国数十年的邑宰大夫坐大问题而合作。

他又想,若是与齐国作战时也能征召这么多人,力气往一处使,外以他仲由为将,内以夫子为相,那鲁国早先“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的尴尬境地便能一去不复返了!

只可惜这次要针对的对手,是子路不愿为敌的,他不由叹了口气。

弟子们见识不够,故有如此想法,孔子对身后的大军却不以为然。

是啊,鲁国举国之力,凑出了三万人来。季孙斯代君出征,打出了代表鲁侯的龙旂旗,除西鲁几邑外,几乎所有的鲁国大夫都响应了季孙斯的号召,这些人的旗帜麇集到季孙斯周围,为的是要在这场“堕都”的大戏中站在胜利者的一边!

其中甚至有属于西鲁大夫之盟内部,秦邑大夫、范邑大夫等派来的使者和兵卒。

树倒猢狲散,他们似乎觉得,赵无恤真的已经大势已去了!

……

时间回到十月初,在成功堕郈后,鲁国也得到了宋国内乱胜负已分的消息。

若是赵无恤大败,那孔子能确定,自己的堕四都之策一定能成功,已经树大根深的西鲁便能一举拔除,赵氏君子那颗熊熊燃烧的野心便能被关到笼子里。

那样的话,倒是皆大欢喜了,可现在的问题是,赵无恤胜了!他奇迹般地战胜了素有善战之名的郑国次卿游速!

众人愕然之后,孔子却立刻下了决心。

“我听闻吴国也介入了宋乱,如今宋国叛党未尽,又有吴国争衡,想必赵小司寇一时半会也无法回来。《易》云: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周书》又云,天予不取,反受其咎。如今应当挟堕郈之威,渡济水,从须句入范邑,赶在赵小司寇前抵达郓城,逼迫西鲁解除所谓的互保之盟,并自行削减兵力。”

然而真正控制军队的孟孙何忌和叔孙州仇却犹豫了,他们借口兵卒需要休整,在郈邑一呆就是五天。期间不禁劫掠,叔孙州仇仿佛没把这儿当成自己的领邑,他对过去十来年的郈邑“叛逆”大肆清算。直到季孙斯也带着一支军队前来汇合后,三桓才壮着胆子朝西鲁进发。

“听说赵无恤在宋国损兵折将,虽然获胜,但仅仅是惨胜矣!”

三桓得知这个据说是来自宋国内部的消息后,选择了相信,他们胆子顿时大了起来,气势汹汹地扑向了中都邑。

中都的情况再度证实那个情报是真的,这里人去邑空,投靠赵无恤的邑宰宰予弃城而逃,西鲁方面也没派人来抵抗片刻。

三桓越发志得意满,料定西鲁经过宋乱后已然空虚,不足畏惧了。

但让孔子有些不安的是,中都民众却丝毫没有被光复的觉悟,他们看向鲁师的眼神充满不善,只有瞧见孔丘师徒,才有点好脸色。但那些年纪稍大的老者仍然止不住抱怨,说好容易过上的情景太平日子又被扰乱了。

大军继续向西进发,准备渡过济水,直插郓城,将礼法上不属于赵无恤的城邑统统收回,便有了今日的这一幕。

待他们终于瞧见阳光下闪耀的清澈济水时,第一次,对岸终于有了一支稍微像样的军队,作出了抵抗的架势。

“看,看那面玄鸟旗,是赵小司寇亲至!”

……

越过细细冬雨浸染的田野和平坦的济水河岸,孔子遥遥望见南面十余里外,巨大的大野泽像一面银鉴似的,静静地躺在大地上。在对岸那些稀疏的树林外,赵小司寇的军队看起来如此渺小和无助,活像举着旗帜的灰毛硕鼠。

“只有三四千人而已,看来情报是对的,赵子泰在宋国损失惨重,主力丧尽!”

季孙斯站在戎车上,容光焕发地驶到孔子身边,他像一个守仓库的小吏似的,把对岸对手的数量数了一遍,顿时喜形于色。

“而在这里,我有八倍于彼的军队。”季孙斯环顾四周,他觉得,在经过早期的阳虎专权、赵无恤割据后,他这个鲁国执政终于有了扬眉吐气的一天。只要堕了郓城城墙,赵无恤便威风丧尽,那些依附他的大夫,将会一一叛归季氏。

但孔子却没这么乐观,三万人,听起来热闹,可实际上,这里面能战的可有万人?只要靠近了仔细瞧瞧,就会发现里面有许多还没长矛高的少年,有齿发动摇的老叟,还有一脸不情愿的商贾、工匠。这些人多半是没怎么经过训练的民众,被三桓强行征发来凑数的。

所以他忧虑地叹息道:“兵不在众寡,在精,在能齐心协力啊……且不说最好的时机已错过,就说赵小司寇似也在对岸军中,他素有善战之名,而且每次都是以少敌众,雪原之战,四万齐军束手,孟诸之战,名将游速落败。如今夹济而对,很容易出现半渡而击的情况,不可不防。因为此次若败,则鲁国国内空乏,再无一战之力了,无论是外患还是内寇,都能任意鱼肉这周公之国,盘踞朝堂之上。”

在孔子心里,有不善的人,就用忠信来感化他;有暴乱侵扰的人,则用仁义来使他们安定,不一定要靠武力来解决问题。郈邑侯犯,那是背信弃义,杀害义父的卑劣叛臣,所以可以鸣鼓而攻之,但赵小司寇,却是可以用道理劝说的。

这番话说得季孙斯沉吟了,他方才的自夸只是在壮胆,虽然现如今一切看似顺利,但真要他撕破脸和赵无恤战场上见,他却也不敢。且不说赵无恤深厚的赵氏背景,就说他的曹国盟友、宋国盟友都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对季氏来说,赶快逼赵无恤让步,要他立下永不扩张的盟誓,再回头去解决费邑才是最重要的。费宰公山不狃就是孔子所谓的“内寇”了,他如今被孟氏家宰公敛阳偏师看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岔子,但季孙斯心里总不太踏实。

就在季孙斯犹豫要怎么谈时,对岸却来人了。

远远望去,那整齐而渺小的赵兵营垒里出现了一队人,打的正是赵氏玄鸟旗帜,他们缓步到了岸边,开始登上那艘早已备好的中翼大船。

“那应该是赵小司寇本人……”

季孙斯大喜:“他莫不是要过来请平?”

他心里已经飞快思索起答应赵无恤求和的条件了,恩,季孙斯觉得自己是个宽容的人,归属赵无恤的四邑可以全部留下,其余各邑则由三桓瓜分,把最小的高鱼邑算成公室领地即可,如此便能应付一心想尊君的孔丘了。濮南三邑有晋国插手,暂时不敢去碰,此外郓城的墙垣必须堕毁,据说正在大野泽内打造的舟师要解散,军队控制在一师以下……

白日梦结束,公良孺又道:“咦,中翼开到河中心,抛锚停了。”

“又有一艘小舟从大船上朝这边开来,举着旌节,是使者!”

季孙斯和赶上前来观望的孟孙何忌,叔孙州仇面面相觑。

“看这架势,赵子泰是想在济水中的大船上与吾等会谈,既然他亲至,肯定也会邀请这边的卿大夫前往。二位堂弟,汝等谁去为好?”

季孙斯此话一出,孟孙何忌和叔孙州仇的脸顿时黑了,相互看一眼后,竟齐齐盯着季孙斯,认为他以执政之位去和赵无恤面对面谈比较妥当。

“世上岂有执政在前冒险之理?不行,这绝对不行。”

就这样,以往在争夺领邑、民众、财货时从不相让的他们突然变得孝悌起来,相互间推让不已,场面难看透了。

孔子别过了脸,懒得见这胆怯的一幕,这三人在夹谷之会上对齐国卑躬屈膝,已经丢尽了鲁国颜面,如今对内也是如此不堪。子路也怒发冲冠,要不是他身份不够,就主动请缨自己上了。

当对岸来船停下后,公良孺又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那高冠博带的使者,竟是……

“子贡?”子路咬牙切齿,他不明白好好的同门师徒兄弟,现如今为何要各为其主?相互视为敌人。

“赐……”孔子目光复杂地看着消失多日的爱徒缓缓走来,他亦步亦趋,全神贯注,手持君命,在履行使者的指责。

几年前,戎山之上,那个素衣少年豪迈的志向犹在耳畔:“得素衣缟冠,使于两国之间,不持尺寸之兵,升斗之粮,使两国相亲如兄弟!用赐者兴,不用赐者亡!”

善哉,这是辩士之志啊……

三桓还在相互推让,但子贡已经通过了层层盘查,走到了他们面前。他没有理会三桓,只是淡淡地鞠了一礼,径自走到孔丘面前行了一礼。

是使者见敌国大夫之礼,而非弟子见师傅尊长之礼!

他比前几日消瘦了,也更加成熟了,声音比以往深沉了许多:“赵小司寇在济水中的船上摆下了宴飨,特请大宗伯一晤!”

一时间,众人皆惊,三桓则像傻子一样愣在当场,尤其是季孙斯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赵氏子怎敢如此,不敬,太不敬了!”

赵无恤无视了他们,他没有邀请三桓中的任何一位,而是直接邀请了孔丘!

第549章 闻弦歌而知雅意

踏上略有些摇晃的小小舫舟时,孔子身形高大,差点没站稳,还是子贡在旁边扶了他一下。

“夫子,小心,要小心啊……”端木赐似乎话里有话,似乎意有所指,也不知是让孔丘小心赵无恤,还是小心身后的三桓。

子贡有行人之志,但孔丘摸不准他这次究竟是带来和平的使者,还是宣告战争的斥候。子路不放心师长,在身后亦步亦趋,而三桓更不放心孔丘一人决之,也派了个人跟着一起上船。

那人年纪轻轻,二十出头,是季孙斯的庶长子季孙肥,他倒是没有乃父的胆怯,而是昂首挺胸,颇有不卑不亢的架势。虽然,对于这个儿子季孙斯并不喜欢,鲁人们纷纷传闻,若他还能生出儿子来,家主之位绝对轮不到季孙肥。

或许是赵无恤有嘱咐在先,子贡也未加阻止,将他们带上了舫舟,登上了在缓缓流淌的济水中停泊的中翼。

这艘船名曰“济清”,是用于作战的,虽然外壳漆了一遍,却依然能窥见箭矢和剑戈留下的痕迹。登船后孔丘发现上面装饰简单,虽然明面上没站多少精卒,可任谁都能看出,那帷幕和船舱中恐怕全是甲士。

赵无恤行事谨慎,这是鲁国人的共识。

宴飨的地点在宽敞的甲板,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悠悠扬扬,一曲《邶风·匏有苦叶》用瑟声弹奏而出,吸引了众人注意力。

“匏有苦叶,济有深涉。深则厉,浅则揭……

招招舟子,人涉卬否。人涉卬否,卬须我友。”

孔丘无数次听过这首歌谣,也弹奏过无数次,不过在这里——在济水河上的战舰上,在两军夹河而对,战局一触即发的地方,听着它总感觉有些异样。

瑟声有些生疏,五音稍稍有些偏离基调,能听出来,弹奏者水平一般。

当《匏有苦叶》的最后一个曲调缓缓消逝后,高冠青年才从手里的瑟上挪开目光,起身朝孔丘行了一礼。

“在夫子面前弹瑟,让你见笑了。”

几月未见,赵无恤的外观没太大变化:他四肢纤细,肩膀宽阔,柔顺平直的炭黑头发,比夜还深沉的眼珠,甚至那浅笑也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他额上那个纤细的鹖冠与他十分般配,乃是软金制成,鹖尾精巧地镶嵌其上。

但那气度和语气,却与乃父赵鞅越来越相似,那个虎一般的晋卿啊,现如今也有了如虎如龙的儿子。

孔丘亦与赵无恤见礼,在席上坐下后,询问道:“不知小司寇邀老朽登舟,是要说什么?”

赵无恤态度谦和,说出的话却嚣张得不可思议:“无他,只是岸上的鲁国三卿皆是斗屑之辈,不值得我邀他们登船,也只有夫子,才有资格听听我的弦音。”

“小司寇,怎敢这么说?”季孙肥听赵无恤言语里尽是对三桓,对季孙斯的不屑,顿时气得不行。

“这又是谁?”赵无恤瞥了他一眼。

子贡介绍道:“这是季氏的庶长子肥,字子桓。”

赵无恤亦不屑一顾:“庶长子?这么说你还不是季氏的世子?既然如此,今日两位上大夫对话,你在旁看着听着就行,此处,没有你说话的份!”

……

赵无恤言罢,也不理会硬气话活活被噎回喉咙的季孙肥,重新看向孔丘。

“我早年在晋国时,曾跟随乐师高学诗、礼、乐,可惜那时候我年纪尚小,顽劣愚钝,没能领会到师高的礼乐真谛,甚至连技艺上也生疏已久。握惯了剑的手再摸琴瑟,竟如同僵硬的木头般难使,难怪子晳(曾点)一直要远离俗务,只有空灵自由的心,才能弹奏出美妙的曲子,竹林里的飘渺瑟音,我一直想再听次。可子晳却说,夫子才是全天下最精通乐理乐艺的人,胜过他无数……”

季孙肥被赵无恤抢白一通,但他的确不是今天的主角,便看向看了孔子,示意他尽快和赵无恤谈条件,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废话。

但孔丘却也像是没看到他的眼神似的,竟接着赵无恤的话头聊开了。

“善哉,小司寇也开始重视礼乐了么?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安上治民莫善于礼。但有句话你说错了,我虽然弹琴、鼓瑟、吹笙、击磬都比较精通,但我并不是最擅长乐理、乐技的人。”

“不是么?自师旷、伯牙、钟子期之后,就数鲁国师襄最擅长奏曲,他可是夫子的老师。我听说师襄曾因夫子研习数月,演绎了一首《文王操》,精粹微妙之义入于神化,于是师襄子佩服得避席而拜。夫子不仅得其曲,得其数、得其意、得其人、还能得其类,可见领悟乐境之深,难道还不是最擅长乐的人么?”

孔丘道:“从乐曲里领悟出文王的心志,这件事可一二不可再。论起乐理,还是周王室主管乐的苌弘大夫最为精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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