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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2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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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勉强笑道:“侯马正他……”

就在这时,他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不敢劳烦小司寇久等,侯犯在此!”

……

驷赤的推脱被一个声音打断了,他回头一看,正是安定了其他三门的侯犯乘着肥马,披挂甲衣从南北大街上缓缓走来。赵无恤和驷赤的对峙,侯犯已经在旁观察了好一会,对赵无恤的态度和口才相当佩服。

赵无恤松了口气,今天大概是他伪饰之词说得最多的一天,什么程序不合礼法,什么单方面证词不能信,火拼的关头还来提这些的是傻子。那些不过是他借用“小司寇”身份翻来覆去玩弄的台词,因为他必须将这场政变的关键人物侯犯引出,才能尝试着挽回局面。

既然正主登场,那今天的好戏才算刚刚开始,胜负尤未可知!

他再度摆出司寇架势:“驷赤你且先退下,我要单独询问侯犯。”

驷赤不理睬,对经过自己身边的侯犯说道:“别去,小心有诈,别忘了阳虎是怎样被赵氏子暗算的!”

侯犯犹豫了一下,但赵无恤却主动下城来,他的坐骑从城门洞里缓缓出现,还将挂在马鞍上的弓矢扔下,示之以不疑。赵无恤马术高超,想逃开很容易,而且从侯犯的表现看,他也不敢伤了自己。

他还让人大声喊话:“侯马正,你我不带下属,不带兵刃,骑马至十步内说话,何如?”

驷赤急了,在马下紧紧揪着侯犯的衣襟:“别去,我听闻赵氏已经做出了能藏在袖中的小手弩,十步内中矢必死!”

侯犯有些不耐,却甩开了他:“若是能被名扬天下的赵小司寇以手弩突袭,亲手杀死,我侯犯也算死得其所了,有什么可惜的?”

驷赤虽然德高望重,诡计多端,却唯独不掌兵权,无法阻止侯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向前打马走去。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同伙究竟是个什么人,心里愈发不安。

……

相隔十步,赵无恤透过火把和月亮的光看清了侯犯的身形,他个子瘦高,手臂修长,腰间无鞘的铜剑饮过血,看上去仿佛蒙上了一层红芒。

赵无恤首先说话:“侯马正,驷赤为了此事与你谋划很长时间了罢?”

“不错,吾等谋划了整整半年,直到近一个月才有了机会。”侯犯脸上,除了一如既往的恭敬外,竟多了几分自得。

是在为动手杀了公若而自豪吧!公若待他跟亲儿子一样不是吹的,但侯犯反噬时却毫无悔意,事后连一丝愧疚都看不到,郈平说他是个野心家,是个能以厚利收买的人,果然如此。

很好,人只要有弱点就行,女人、金钱、权势,甚至是为了民众、对他人的信任、一个转变成执念的理想,这些统统都是弱点,而侯犯的弱点,很容易就能被赵无恤把握住。

于是赵无恤笑道:“我听说公若对你极好,甚至有将邑宰传给你的想法,你怎么会反过来助叔孙氏攻杀他?”

侯犯脸上表情有点怪:“因为我是叔孙氏家臣,而他叛主……”

赵无恤摇了摇头:“不对,不单单因为如此,公若身体硬朗,再敖一二十年也有可能,所以你等不及公若老死,抢先下手。但叔孙氏的小气也是出了名的,若我猜测的不错,驷赤为了此事许给你的好处,应该是一邑的邑宰,亦或是司马,但绝不是郈邑,因为叔孙事后还要将这里作为宗族主邑,绝不容许它再落入其他私城手里……”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现如今赵无恤对于司法、礼仪等只字不吐,只是在不断撬动侯犯心里那颗利益之石。侯犯一不留神,就被赵无恤带着节奏走了,说话出于被动,他的情况,和赵无恤猜的也八九不离十。

所以当赵无恤点明一个重要事实时,侯犯一下子便心动了。

“现如今郈邑已经在你手中了,数千兵卒任你调遣,士和国人俯首是听,可在叔孙接纳此邑后,你却要将它还给叔孙氏,不觉得可惜么?”

侯犯手指紧紧扣着掌心:“这是作为臣下应该的,还请小司寇勿要说了……”

“应该的?你错了,世上没有什么是应该的。”

“侯马正是不是觉得换一个邑做邑宰或司马其实也不错,职位至少要比马正高?可这是最好的情况,但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等你将城邑和兵卒交给叔孙氏后,你便失去了立身于世的凭借,叔孙州仇是个心胸狭窄之人,他能谋害公若,也能反过来谋害你!”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这的确是一句很有道理的话,侯犯脸色大变:“那我应该如何是好?”

赵无恤现在完全没了方才正义法官的形象,整一个想要诱惑人类犯罪的恶魔:“不要将郈邑交给叔孙氏,拒邑自守即可,这里北临泰山,南临汶水,是易守难攻之地,单单靠叔孙氏一家休想强攻下来。”

侯犯坐下的马儿感受到了主人的内心的颤动和不安,马蹄不住抬起又放下。

“但若是无叔孙氏庇护,我也会被整个鲁国围攻的……”他突然眼前一亮:“我总不能去投奔齐国罢……”

“齐国?”赵无恤哈哈大笑:“你忘了阳虎去齐国是什么下场了?”

招揽贤士需要声誉,而国际声誉则像滚雪球,齐侯遭阳虎再叛,又扣押了进齐国救死扶伤的扁鹊之徒子阳,名声开始渐渐败坏了,所以各国亡人想要逃进齐国前,先得考虑下这个国家的风评。

所以在思量后,侯犯也失去了投齐的信心,他这下是真的难住了,他本来就对驷赤、叔孙州仇有疑心,忠诚半点无,野心倒是一箩筐,于是便开始低头思索自己的出路。

最后还是赵无恤给他指了条明路:“侯马正,不要想了,你无处可去。郈邑位于齐鲁两国之间,是兵家必争之地,想要自己长期保有,只有我,只有西鲁能够接纳你!”

……

“小司寇……愿意接纳我?”侯犯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方才他能走过来,完全是冲着赵无恤的名望,本来都做好因为杀了公若一事情被好好斥骂责问一番了,孰料赵无恤却只字不提,还邀他入伙。

“我曾给公若开出了不少条件,若是他早两三天答应,也不会落到这一下场,本司寇对事不对人,我看中的是郈邑,不是公若,还是那些条件,一条不变,你若是愿意加入西鲁诸大夫的秘盟,我便能帮你脱罪!在郈邑站住脚跟,我可以立誓,不干涉郈邑内政,你只需要保持公若时的状态,不让叔孙州仇染指此邑即可,何如?”

侯犯怦然心动,这正是他需要的,但犹豫仍未消息,毕竟这样要冒不少风险。

但赵无恤下一句话却让他彻底没了犹豫。

“等事情过去后,我能举荐你成为真正的邑宰!甚至……是邑大夫!”

“邑……邑大夫!?”侯犯呼吸急促起来,这是他没想过的巨大好处。

“小司寇莫不是在说笑?”

“现在是百川沸腾,山冢崒崩的大争之世。诸侯卿大夫的地位可谓是高岸为谷,深谷为陵,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所以阳虎本是一区区陪臣,却差点挡了真正的执政。柳下跖本是罪恶滔天的盗寇,但只要他能够立下足够战功,我都能举荐他为大夫,何况是你?”

“我愿追随小司寇!”侯犯不失野心家本色,说变就变,他语气急促地答应了,随即偏头看了一眼身后,压低了声音道:“驷赤一定不会答应,应该如何处置他……”

赵无恤笑眯眯地看着已经入戏了的侯犯:“你现在是此邑主人,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

侯犯眼中闪过一丝狠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刻之后,驷赤那颗白发苍苍的头颅便被侯犯装在匣子里,献给了位于南门的赵无恤,和公若一样,他死不瞑目!

这是赵无恤允诺退出南门的条件,也是侯犯的投名状……

赵无恤瞧了一眼,让人将驷赤、公若的头颅摆到一块,心里思量道:

“驷赤会被说成是与公若火拼时同死,这当然骗不了三桓。只是他这一死,侯犯便绝了退路,等叔孙州仇的兵卒赶来接受城邑,就能吃到一碗闭门羹了!”

第495章 堕四都!

时间进入六月下旬,齐鲁两国夹谷之会方告一段落,位于汶水北岸的边境重镇郈邑却又生变故。

“公若以郈邑叛,杀工正驷赤,而其马正侯犯又将公若击杀!”

本来在听闻这个消息时,叔孙州仇是欣喜若狂的,虽然对驷赤之死有点可惜,但郈邑能回归就好。但等他派家宰带少量兵卒前去接受郈邑时,却吃了一碗闭门羹!控制郈邑的马正侯犯拒不开门,也不愿意将城邑转交给叔孙氏的家宰,反倒请求以自己为邑宰。

“逆臣!”

叔孙州仇得知后气得浑身发抖,在家中怒骂,随即想要发族兵去围攻,然而他的家宰却提醒了他一件关键的事:郈邑人口占了叔孙氏领地的四分之一,而兵卒力量更达三分之一,即便是将叔孙氏全族武装加上,也不能保证能攻克这座坚城。

于是叔孙州仇不得不求助于同为三桓的季氏,虽然双方各有矛盾,但他们的相处之道一直是“相忍为国”,小打小闹有之,可要是遇其他支系的公族,或者外来者时,却会难得地一质对外。

得到执政季氏首肯后,叔孙州仇便在鲁宫朝堂上当众弹劾自己的家臣:“侯犯以郈邑叛鲁,请出左右二师伐之!”

这也怪大宗伯孔子,他将许多旧礼都恢复了,三桓的决意必须得到鲁侯同意后才能作数,无形中增加了不少麻烦。这一日,大宗伯孔子当然也在场,当鲁侯询问的眼神看向他时,孔丘发言问道:“侯犯在郈邑树立反旗了么?”

“未曾……”

“那侯犯以郈邑投奔敌国了么?”

“并未……”

孔子捧着玉圭,恭敬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侯犯仅仅是闭门自守,不服叔孙氏的命令而已,郈邑六月献予君上的彩帛也如期而至,所以并不能说是叛鲁……”

季孙斯冷笑道:“大宗伯的这番话,倒是和先前途经郈邑的赵小司寇如出一辙,难不成你是信了他为侯犯脱罪的那些话语?”

孔子说道:“当然不是,这种行径同样是以下犯上,不能容忍。但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错手足。叔孙氏可以以讨叛臣的名义向君上请求发兵相助,却不能随意给侯犯一个叛鲁的罪名。”

更大的担心孔丘还没说出来,郈邑的事情,现在看来怎么都和赵无恤脱不开关系,他这次一副要为侯犯出头的样子,让孔丘失望不已,也同时促使他下定了决心。

于是他对叔孙州仇说道:“河冰结合,非一日之寒,郈邑不服号令由来已久,究其原因,是郈邑的武装和城邑规模超过了礼制,才让邑宰坐大,所以才会出现今日杀一公若,就有侯犯取代其位置,侯犯纵然死了,叔孙氏又能长久控制郈邑多久?”

他又转头对沉吟不语的季孙斯说道:“季氏的费邑也是如此,南蒯之叛才过去没多久,阳虎便又控制费邑,阳虎之后,又有公山不狃……”

孔子觉得,想要让国君收回权势,再在全鲁推行礼乐,在打压三桓的同时,首先要从解决这些大城邑的割据开始!

季孙斯哪里能不明白这个道理,现如今公山不狃割据费邑已经两年,同样是他的心腹大患。

“那夫子觉得,应该怎样做?”

于是孔子言于鲁侯和季氏、叔孙氏,曰:“家不藏甲,邑无百雉之城,古之制也。今鲁国有四家逾制,请皆损之!”

“哪四家?”

“季氏之费邑,叔孙氏之郈邑,孟氏之郕邑……”

听到第三个时,季孙斯心中大动。

在他看来,损郈邑,只是将鲁国官方征召兵卒平定侯犯换成合礼合法的说辞。损费邑,则是意味着,孔丘愿意帮忙解决困扰季氏多年,不叛亦不从的费邑问题。

至于郕邑……季孙斯更是差点笑出声来,叔孙氏的郈,季氏的费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但郕邑却一直好好在孟氏手中。阳虎之乱,孟氏是受损失最小的一家,结果便导致他们现在几乎能和季氏平起平坐,那孟孙何忌虽然做过孔丘的学生,但为了自身利益,近来一直在非难孔子之政,孔丘恐怕是想乘着堕毁郈、费的机遇,也将孟氏一并削弱了罢!

他和叔孙州仇利益攸关,当然会答应,而且会占据大义的名分,逼迫孟氏同意!

但是不对,这才三家,剩下的一家,莫不是……

却听孔子淡淡地说道:“还有一家,便是小司寇赵无恤控制的西鲁,郓城了!”

季孙斯与叔孙州仇对视一眼,欣喜若狂,一向和赵无恤走得极近的孔丘,终于决定要对这个外来的晋国人动手了么?为了削弱近在身侧的西鲁,孟氏很可能会以堕郕邑为代价,答应加入这个密谋,再有了孔丘及其弟子为助力,甚至齐国人也能来帮忙,想来应该可以实现。

于是他说道:“此策有理,吾等愿从之,我这就派人去劝说大司空。”

孔子却是有条件的:“堕四都之事需要缜密谋划,还望二位卿士秘而不宣,还请以公良孺为叔孙氏的家宰,仲由为季氏家宰,此二子颇有武略,可以担当大任。待秋收后征召兵卒,准备堕郈邑、费邑,然后是郕邑和郓城,何如?”

孔丘已经意识到了,这不是邑宰们个人的道德问题,而是鲁国家臣制度的积重难返,也是三桓内部出现的力量崩塌,才会造成三桓专鲁,而陪臣专三桓的局面。

改变家臣世袭,转而任用自己的出色弟子们为可以替换撤职的家宰、邑宰,这才是让鲁国复兴的途径。

这样一来,才算名正言顺!

……

六月末,天气没有那么酷热了,温风开始吹起,蟀蟀移居墙壁之下,长出羽毛的雏鹰开始学习飞翔搏击,腐烂的草中,萤火虫开始在夜间飞舞闪烁。

孔子口中“逾越礼制”的郓城,临湖的厅堂内,刚刚归来不久的赵无恤与谋主张孟谈相对而坐。

张孟谈在为自己和主君斟酒,清澈的酒水倒入杯盏中,他的神情专注一丝不苟,口中却缓缓说道:“光一个郈邑,就占了叔孙氏三分之一的兵力,而费是个万户大邑,扼守鲁国东方,公山不狃治邑有方,颇得民心,倘若他被逼急了,全民皆兵时甚至能掀起滔天巨浪……现如今侯犯以郈邑投靠司寇,只要再与公山不狃加强往来,至少吾等在鲁国便不再是孤军奋战了,只是此策与三桓叛臣勾结,传出去对司寇的名声不好。”

赵无恤不以为然:“成者王侯,败者贼寇,自古已然。宋国的第一位国君微子启本是殷商叛臣,引周人入王畿,事后却被吹捧为贤能王子,继承了商汤的血脉和宗庙。晋文公不从父命,据城抵抗,之后又夺侄儿之位,占侄儿之妻妾,对天子也谈不上敬重,践土之盟上还不是被命为侯伯?在我看来,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孟谈只管出谋划策,不必多想。”

于是张孟谈继续说道:“吾等的本意是利用郈邑做靶子,吸引三桓的注意力,再乘着生乱之时为西鲁谋利。现如今叔孙氏无力攻取郈邑,果然转而向季氏求助。像郈邑这种坚城,在没有内应的情况下,首先必须征兵卒、修武备、具器械,三月而后成。届时已经入冬,整个鲁国的精力都会集中到那里,哪里还有功夫管司寇。只要能拖到晋国中军佐惩罚了卫国,打通晋鲁之间的道路,司寇在鲁国的地位自然能安如磐石,甚至能进一步进取。”

赵无恤颔首道:“我担心的是,叔孙氏攻郈无望下,会请求齐人相助,那就有些难办了……对了,我在郈邑的那几日,齐侯和陈氏近来有何动静?”

“齐侯归国后大肆宣扬齐鲁和解,不必再征发作战,国人一片欢欣鼓舞,值得注意的是,齐侯让陈恒去卫国献地。”

赵无恤微微皱眉:“献地?”

“齐国去年冬天攻略了夷仪,现如今将夷仪一分为二,陈氏控制主邑,而羔、媚、杏这几座千室邑,则被齐侯让陈氏转交给卫国,作为卫国失去濮南的补偿。”

“高明。”赵无恤对这计策只有两字的评价。

一方面打压了在战争里吃得脑满肠肥的陈氏,另一方面给卫国甜头,让他们继续死心塌地留在齐国盟邦内,作为抵御晋人的第一道防线。

赵无恤心里有些乐,想来陈恒心头一定在流血罢!

随着齐鲁和平,热火朝天的货殖战争也告一段落,至少在表面上这样,齐国商船再次开始通过济水、濮水,只是税收依然居高不下,齐国的海盐依旧不愿意直接往这边运。

对此赵无恤并不愁,他所需要的一些东西陈氏会转手卖给他,而己方则要付出瓷器作为代价,当然,双方还能共享一定的信息。

但还是有些不对劲,经过夹谷之会,赵无恤对齐国人已经十分警惕,这次献地,只是一次孤立的事件么?亦或者,还有后手?

张孟谈说道:“司寇所料不差,陈恒前几日从濮阳直接送了封手书来。”

他将怀中的纸信献上,赵无恤拆开后,里面只有四个字。

“小心宋国……”

第496章 价值连城

公室车马出行时交龙旗帜飞舞,贵人乘坐的马车华丽而典雅,车轮粼粼,在通往商丘城的大道上行驶着。

“是公女的车驾!”路边众人连忙避让,然后交头接耳说起了关于公女南子的事情,在宋国,随着南子日益长大,容貌越发明艳,她便成了市井里闾永恒不断的话题,那就是究竟谁有福气迎娶她为夫人?

公女南子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早已过了许嫁的年纪。两年前,卫国与宋国定下了姻亲,本来她春天时就应该嫁给卫侯,奈何卫国卷入了晋、齐的战争中,开春又遭了瘟疫,故以此为借口,迟迟未能成行。

在宋国,人人都知道南子是没办法长期居于深宫的,她生性好动,待嫁之余也时常乘车出游,或去彭城,或去泗水,往往有无数宋国卿大夫子弟紧随其后,希望能一亲芳泽,却无一例外被礼貌地回绝。而这一回,南子的车上,却带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少年,让沿途的士看了好不嫉妒。

这个幸运的少年名叫公孙纠,是已经死去的公子褍秦遗腹子,更是宋公最宠爱的侄子,理论上是南子的小堂弟。他年纪不过十岁,在宋国除了备受公室宠爱的他,很少有人能得到与南子同车而行的待遇。

宋公年轻时生了一堆女儿,却没有儿子,十年前一次狩猎事故,更是让他成了天阉,虽能行人道,却再也没有子嗣。虽然他身体硬朗,但随着年纪渐渐老去,难免会为继嗣问题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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