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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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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坏和谈的打算已然落空,现在赵无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但方才亮出牙齿来也不是没好处的,至少他已经确定了足够的话语权,绝不会让齐侯和三桓的阴谋得逞!

……

孔子以一己之力阻止了冲突爆发,俨然成了今日的大功臣,他宣读着礼书:“俘不干盟,兵不逼好。于神为不祥,于德为愆义,于人为失礼,释甲兵,交相见,两国之福也!”

于是鲁侯宋和齐侯杵臼按诸侯间会遇之礼相见,互相作揖谦让而登坛。

两国国君之后,齐国和鲁国的诸位卿大夫分为左右两列上台,果不其然,更尊贵的右边被让给了齐人。

赵无恤跟在三桓之后登上会盟台,他是鲁国权势地位最大的第四人,年轻的他格外显眼,齐国卿大夫纷纷对他指指点点。而赵无恤也注意到了,齐人队伍里,最前面的是卿士高张和卿士鲍牧,然后是大夫梁丘据,他一点都没有大夫的威仪,毕竟是以花言巧语和陪伴齐侯玩乐才走到今天这位置的。

此外,还有一个容貌英俊的青年,也身穿大夫袍服,正意味深长地看着赵无恤,似笑非笑。

按照惯例,这之后要举行宴饮献酬之礼,大家在饭桌上一笑泯恩仇,这之后才能谈起敏感的政事。

赵无恤坐于席间,对齐鲁两国君臣之间的各种废话无动于衷,只是偏头看着夹谷里的景色。

站在会盟台上,能够将整个夹谷纵收眼底,景色秀丽,也难怪齐侯等人总喜欢建筑高台,一方面炫耀财力,一方面停留在上面肆意玩乐,让自己有种蔑视地面上生灵的虚假崇高感。

但对于赵无恤来说,这时代一切的所谓高台,仍旧不及后世随便一栋五层楼……

所以当轮到他受孔子引荐,让齐侯和齐国诸卿大夫认识时,赵无恤也不觉得这位国君有何尊贵之处。

齐侯六十上下,胡须稀疏,瘦长的马脸红光满面下透着几分阴沉,那对小眼睛尤为奇特,一只精明,一只昏乱。黑红相间的雍容礼服裹着一具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早早生出老年斑的双手则扶着玉帛带。

平平常常的一人,而且已经衰老,仿佛行将就木,就和曾见过的晋侯、宋公、鲁侯、曹伯一样,总是让赵无恤想起那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既然这些人也能为君,我为何不能?

这时代能让他充满好奇和重视的国君,恐怕只有南方夫差、勾践那对冤家了。

见了赵无恤,齐侯杵臼捋了捋胡须,砸了咂嘴道:“没想到,赵卿之子竟如此年轻。”

赵无恤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齐侯谬赞,小子正后悔没有早生几年,好见识下司马穰苴和晏平仲的风采,惜哉斯人已逝,齐国再无人能赶得上了。”

齐侯琢磨着这句话里有没有埋汰自己的意思,随后看着一旁第一次参与这种大场合,有些紧张的鲁侯,以及有些谄媚的三桓笑道:“果然言辞犀利,当初赵小君子离开晋国时,为何不直接投齐,若那样的话,我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说不定现下早已回到晋国,不必占着齐、鲁、卫的领邑不还了……”

这话绵里藏针,似乎是在提醒鲁侯和三桓赵无恤一个外来人占着大片的领地,不是长法。

赵无恤微笑:“不敢,下臣可不想像栾盈一样被分尸于曲沃,也不想像先君昭公一样无可居之地。”

这硬气的话语顿时把齐侯噎住了,赵无恤这是在讽刺齐人德薄,有始无终,极尽利用后却摈弃的老毛病。

于是齐侯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冷哼一声,如今赵无恤的形象已经和雪地里那个骑在骏马之上,浑身甲胄和鲜血的年轻人重叠到一起了,这让他有些头皮发麻,说话期间一直不敢离赵无恤太过靠近……

今日且这样,反正方才的剑拔弩张都忍下了,何况这会呢?休想再从中挑拨,让和谈告吹!等着吧!等齐鲁两国协议商定后,寡人拉拢周边邦国后,有的是机会让你输得一无所有!

……

齐侯走后,赵无恤这边的席位顿时冷清了下来,他正好能思索下一步怎么走。

前往夹谷之前,张孟谈出了引发齐鲁争端,使得议和告吹的计策,但也针对万一此策失败后,赵无恤的反击之法。

既然伐谋、伐交无法取得效果,那就只能依靠最终的解决方案:伐兵!

说实话,赵无恤现在治下四个邑,加上已经实际控制的其他地区,口数将近二十万,已经超过了叔孙氏,比起季氏孟氏略为不如。

但他能动用的兵力,却已经超过了季氏,可以和孟氏比肩!

赵无恤手下有整整一师新老募兵混杂的武卒,两千五百余人,这是精锐,也是常备军,其中骑兵已有五百!此外还有让冉求以鸳鸯阵训练半年的两千五百亭邑兵卒,赵广德驻扎在濮南的一千温地兵卒,这六千人是在农忙时也能抽调的主力。

若是秋收之后,他还能在此基础上,征召其他邑大夫的民众,在什伍制度的效果下,起码有一万青壮能奋而起之!

除去留下守备各邑防务的,满打满算,至少有万人能用,相当于旧制里的一军了。随着铁质农具在西鲁推广,不单耕地和粮食今年将会丰收,而且使得大量铜器得到了解放,兵器甲衣并不是很缺,足以完成武装……

有此一军,只要齐国不进行全民征召,赵无恤有信心抵御周边任何邦国、卿族的进攻——至少两三年内,还有五千俘虏在晋国和西鲁的齐国是做不到大规模征召的。

但若是主动进攻……如果以三桓为假想敌,加上周边的诸多干涉者的话,身边只有曹伯这个不靠谱的队友,晋国赵氏相隔千里,赵无恤尚无信心能取得完胜。

所以他需要助力,而张孟谈那计策只有两个字:“费!郈!”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这又是一场冒险和赌博,挡车的螳臂倘若再度阻道,他绝不会选择让道!

计算完力量对比后,赵无恤心中微定,一抬头,宴饮献酬之礼已经过半,齐鲁各位卿大夫们大抵相互结识了,正推杯交盏说着些假惺惺的话。

就在这时,他方才在齐国大夫队伍里看到的那同龄人却端着酒盏,在季孙斯的陪伴下走过来了。

齐鲁和谈能够继续下去,这让季孙斯心中大定,有了北方的这根大粗腿后,他看向赵无恤的眼神也不似先前那么忌惮了,他笑呵呵地说道:“子泰,有一齐国英才欲与你相识,特让我引荐……”

那眉清目秀,唇上无须的青年恭敬地行了一礼,带着狐狸般的笑容自我介绍道:“在下陈恒,字子常,愿与赵小司寇结识……”

……

切好的嫩羊肉盛在瓷盘中,蘸酱则在瓷豆里,蔬果、黍粥则在一旁。赵无恤看得出来,这些是甄地烧制的瓷,那独特的釉彩天下别无第二家,瓷器走俏后,已经悄然在席间取代笨重的铜器。

陈恒此人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虚伪和啰嗦,从他在季孙斯引荐下过来坐到席上开始,已经过了整整半刻,嘴里一直在四海九州地扯淡,从陈氏平日购买瓷器的渠道,到打探赵氏的烧瓷技术,绕了一圈又回到了食物上。

“小司寇的亲卫已经试过,这些食物都没问题,酒也正常,缘何不尝尝?鱼是来自齐国海滨的海鱼,以冰块保鲜,以日行两百里的传车送到夹谷,再让疱厨烹制的,佐以青盐,乃是世间少有的美味……”

赵无恤今日心情不佳,也不与他虚与委蛇,而是径自打断了陈恒的话:“齐国陈氏从始祖陈公子完入齐起,已经过了六世了罢?”

言罢他又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笑道:“不对,算上子常的伯父陈武子开的话,是七世。”

陈恒面色有些怪异,他本就带着打探对手的心思过来与赵无恤相见的,却见他和自己想象中的虚伪而健谈之人大不相同,反倒对自己的话题兴趣寥寥,半晌后却直接问了这么个问题。

“是,又如何?”

赵无恤眼睛微眯,当众吟诵起来了:“凤皇于蜚,和鸣锵锵。有妫之後,将育于姜。五世其昌,并于正卿。八世之後,莫之与京……这是齐桓公时的大夫懿仲要嫁女给陈公子完时占卜的结果。果不其然,到了子常的祖父陈桓子时,陈氏果然兴盛,成了齐国的卿族,至于第八世,不就是身为陈氏世子的子常你么?能结识你这样的人物,真是幸事。”

陈恒的面色恢复了方才的雍容,同时一脸傲然,没错,正是因为这个预言,下一代家主被宗族寄予了厚望!而他,却能从诸多兄弟中拼杀出来,早早被父亲选为世子!

八世之後,莫之与京,十年二十年后,他将为陈氏创造怎么样的成就呢?还有什么比正卿之位更高贵的么?连陈恒自己光是想想,都会怦然心动。

他和父亲的目的骇人听闻,现下也只有晏子曾一语中的,但多数人都对此嗤之以鼻,觉得陈氏谋求的,顶多是国、高那样的地位。

以外姓卿大夫窃取主君之国?这是春秋以降从未有过的事情,光是想想都不可能完成。

陈恒每每在心里冷笑,都是群没见识的凡俗之人,我的志向,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然而此时此刻,在最不合时宜的地方,陈恒对面的赵无恤却用一种“我是过来人,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说了句要命的大实话。

“子常莫不是在想,要在有生之年,完成陈氏代齐的壮举,窃国为侯?”

“嘭”的一声,平地乍起惊雷,陈恒手里的酒盏掉落在地,淡黄色的酒浆洒了一地。

第488章 夹谷之会(下)

“嘭”!的一声响,平地乍起惊雷,陈恒手里的酒盏掉落在地,淡黄色的酒浆洒了一地。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众人,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中,却见赵无恤坐于席上岿然不动,而陈恒则脸色迅速变幻,他尴尬地笑了笑,缓缓起身拾起了酒盏,让伺候在旁的竖人换一个来。

陈恒仿佛一个在里闾里大摇大摆行走的贼,被人当场叫破身份,心里怦怦直跳。但他反应却很快,再度让人满上酒盏,高高举了起来:“方才本欲敬子泰一盏的,谁料手一滑……”

赵无恤刚才说的那句话声音不大,仅仅陈恒能听到,在齐国之中,也只有曾经是陈氏朋友,对陈氏了解最深的晏子曾作出过这样的预言:

“齐其为陈氏矣!”

但一个身处鲁国的晋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可怕,真是可怕。

陈恒决不能,决不能让他再说一遍,不能在这里,当着齐鲁两国君侯卿大夫们的面。

所以他笑着看向赵无恤,眼睛中竟带着几分恳求。

“惜哉,酒洒掉了,容我再敬一次,何如?”

赵无恤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将方才的话再大声宣扬一边,而是得寸进尺地说道:“子常年纪轻轻,正是持弓矢护卫于国君左近的年纪,怎么就手腕发软,这天空中也没打雷,竟将你的酒盏惊掉了,一次怎么够,当罚酒三盏方可!”

赵无恤,你狠!

陈恒无奈,只得再度敬了赵无恤三盏酒,到了第三盏时,他已经红了面颊,踉踉跄跄,手捧巨大的铜樽,黄绿色的酒液溢过边沿。

看上去似乎是醉了,但他心中却电光火石般想着事情。其实陈氏欲代齐之事,赵无恤就算当众说出也没什么,从敌人口中说出的中伤,他巧舌如簧,甚至能善加利用,加深齐侯对自己的信任和重用。

但言语就像风,那同时也是根棘刺,会扎在齐侯和卿士高张、鲍牧的心里,在关键时刻让他们忌惮陈氏。父亲一再嘱咐他,陈氏现在还不够强,还是需要一边广收民心,一边韬光养晦。

所以若能减少麻烦,毕竟也是好事。

两人的配合成功应付过了众人的疑惑,他们面面相觑,都当做是年轻人闹着玩,便又将头转了回去,继续无聊的寒暄。

陈恒松了口气,再度坐下道:“子泰,此言可不能乱说,离间他人君臣关系,可不是你这等英杰应该做出来的事情。”

“离间?我只是说出实情而已,否则陈氏大斗借出,小斗收回,又杀牛飨士,广收天下虎贲,意欲何为?”

这都是事实,但陈恒想夺回这场对话的主动权,便冷笑道:“不然,这就好比我曾听人说,赵小司寇身为晋人,寄居于鲁国,却一心想谋取权势,非但自己控制了四个邑,还占据了鲁、齐、卫的不少领地。你以大夫身份主盟,在领地内颁布律令,更易官制,甚至还发行了铸币……啧啧,说起来,这也是不臣之举了罢,不比我家差,若是我在鲁侯面前公然说你想要取代三桓,效仿阳虎窃取国政,那鲁人会怎么想?”

赵无恤哈哈大笑,再度吸引了一阵目光,让陈恒心惊不已。

笑罢后,他淡淡地说道:“我问心无愧,子常若是不忿,你我大可相互指摘,然后被人视为两个公然在盟会上烂醉如泥,胡言乱语的弱冠孺子,先前积攒下的英名便毁于一旦了。”

陈恒一下子噎住了,素来在国内同龄人里未逢敌手的他这下可遭遇天敌了,不由搔了搔脸庞:“子泰出言威胁,究竟想要做甚?”

“我倒是要问子常,今日来见我,只是为了结识?”

陈恒默然,随即凑近赵无恤,两个年轻人勾肩搭背,仿佛一见如故,实则说的话却冰冷无比,毫无情谊可言。

“齐鲁年轻一辈的翘楚,唯子泰与我二人而已,你在鲁国想做的事情,聪明人不言自明。我不揭穿你,你也不必诬陷陈氏,世上没有不能消弭的恩怨,现如今齐国与鲁国已经和解,你我与其相伤,不如合作……”

赵无恤眉毛一挑:“合作?”

“高唐和夷仪离子泰的领地不远,赵氏的瓷器卖于陈氏,陈氏再于齐国销售,双方商贾往来几而不征,大河之上勿要劫掠,这便是陈氏的要求了。”

“于我有何好处?”

“陈氏舟师航行大河,虽然无法保护所有商船不受河盗劫掠,却能拦截从棘津东进南下的赵氏商船,若是子泰愿意,这些不必要的冲突都是可以避免的……”

赵无恤心里好笑不已,开通河道,甚至动用禁盐策,不就是陈氏的主意么?到头来眼看自己吃亏,却要做好人,假惺惺地解除这些手段,空口套白狼换取利益?真是打得好主意!

想来是心疼那条舫船上的一千斤青铜了罢!

更何况,陈氏坏赵氏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雪原大战一时不防,就让陈恒成了大赢家,否则齐侯此刻说不定和公子阳生一起,在晋国虒祁宫做客哩!

而再往前,赵无恤的岳父乐祁之死,古冶子在羊肠坂的风雪夜刺,似乎也少不了陈氏的幽暗身影。

这从陈国跑到齐国,养育于姜姓的一家子一开始还算正常,但从陈桓子无宇开始,就盛产阴谋家……

也只有陈武子是个傻愣的武夫。

总之,他们与赵无恤的前仇未报,新恨又继。

他会和一窝毒蛇合作么?

赵无恤深吸一口气,掐了下手心的肉,让自己不要意气用事。

恩,他会的,将仇恨埋藏心底,和毒蛇虚以委蛇,才能伺机狠狠反咬他们一口!

……

这时候宴飨基本完毕,众人酒酣,下一个节目则是演奏齐鲁两国的舞乐,再然后,便要开始商议正事了。

会盟台上地方宽敞,就像是厅堂一般。先上来的是鲁国舞乐,孔子有自知之明,自夸自大鲁侯功绩的《閟宫》和《泮水》自然不敢也不好意思在齐国人面前演奏,所以奏的乐是一首《有駜》,这是颂祷鲁侯和群臣宴会饮酒的乐歌,表达了喜庆丰收、宴饮欢乐、君臣醉舞的情景,正好对应场面。

“有駜有駜,駜彼乘黄。夙夜在公,在公明明。振振鹭,鹭于下……”

虽然是五月底的三伏天,但鲁国舞者们却穿的极为保守,一寸肌肤都不露出,伴随着音乐,她们长袖翩翩,开始出场。

在孔子为大宗伯后,最为重视礼乐,鲁宫内开始齐备舞人,再也不会出现舞者们全跑去季氏家庙跳舞而鲁侯身边只剩下两人的情况。

只不过鲁国的舞乐中规中矩,相礼孔子神色肃穆,鲁侯和三桓人模狗样,齐侯则对着枯燥的鲁国舞乐瞌睡不已。

鲁国的东西,包括女子在内,都让齐人觉得无聊不堪,但这种场面却只能听之任之。

卿大夫们三五成群地坐在一块,而赵无恤已然和陈恒邻桌,在旁人看来,两人玉冠君子都十分谦虚谨慎,说话轻声细语,言笑晏晏,关系好得不得了。

实际上,他们都在笑里藏刀,暗地里恨不得立刻让对方去死!

在陈恒假惺惺地提出合作后,赵无恤装作认真地想了片刻后道:“我倒真还有事想让子常助我一臂之力。”

“不知何事?”

“齐欲与鲁请平,一旦和约定下,势必要相互归还失地。”

陈恒了然,却装作糊涂:“这是自然,以廪丘换灌、龟田两邑,鲁国也不算吃亏。”

“鲁侯不吃亏,三桓也不吃亏,但我吃亏。”

“那子泰意欲何为?”

赵无恤道:“今日阵前,子常想必很想与我兵戎相见罢,可惜孔子以一己之力劝服齐侯罢手,我为了不成为众矢之的,也只能停手。齐鲁和解,午道、濮水、济水必然重新疏通,到时候,陈氏独断大河的日子,专榷货殖的日子还剩多少?”

“此外,齐侯没了外患,必然在国、高的劝诫下细细审视国内,到时候陈氏还有存活壮大的机会么?故今日想要齐鲁和谈告吹者,不止我一人。合则两利,既然要合作,那子常便先展现诚意,助我坏此和谈,至少要让齐鲁无法达成任何盟约,仅仅是休战,何如?”

陈恒默然,和他对赵无恤的西鲁了如指掌一样,赵无恤自从上次挨了陈氏的黑手后,也一直默默关注着他们,故只是这短短的对话里,就将对方的目的猜得八九不离十。

没错,陈氏一直挑唆齐侯在国外生事,就是为了让国内疲敝,民心归附陈氏,同时让齐侯无法专注于打压陈氏,所以齐鲁和平,对陈氏也没有好处。

但面对赵无恤的要求,他却只能报以尴尬一笑。

陈氏,远没有那么强的话语权。

陈氏现下虽然日益壮大,但还是建立在迎合齐侯的基础上的,晏婴和鲍国虽死,但他们父子还得面对国夏、高张、鲍牧的威胁,现在又多了个晏圉来竞争。平日的阴谋,靠着齐侯身边的佞臣梁丘据协助才能成功,这里插一脚,那里摸一下,总能得逞一二。

可若是让他当场阻止齐侯和国夏商议好的和谈,面对猜忌心极重的齐侯,他陈恒哪有那么大能耐?

赵无恤在西鲁说一不二,军力也力压三桓,仿佛一个半独立的诸侯,陈氏在齐国内的地位尚不如他,此子一个外来户,短短三年就做到陈氏一百五十年都无法企及的事情,作为同龄人,陈恒怎能不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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