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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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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重耳吃,但重耳是个功利之人,返国后却背弃了他。介子推一怒之下逃出都城,在绵上隐居山林,竟被重耳刻意焚野而死。”

“在我看来,这四个所谓的贤人,跟肢解的狗、沉入河中的彘,以及拿着瓢到处乞讨的乞丐并无不同,都是重视名节轻生赴死,不顾念体肤寿命之人,我怎会与他们同流?”

无恤摸着下巴上短短的胡须:“我知道了,你莫不是想效仿伍子胥,纵使被三桓驱逐,也要在草泽中建立势力,到时候带着万余兵卒再杀回去复仇?之后便可以跟阳虎一样,执掌国政,留名于世了。”

这是赵无恤结合见闻对盗跖的猜想,也只有大志向的人,才会喊出人人皆有田地的口号来。

但盗跖的回答却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失算了,眼前的人,竟然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盗跖面露失望,他抬头叹息道:“本以为知己者莫过于对手,如今却是我多想了,难怪小司寇在信中以王侯将宁有种乎诱之,更在雪原之战前许以大邑、功业。原来小司寇就是这般看我的,将我也视为阳货那种窃国之徒!”

这下轮到赵无恤诧异非凡了,难道这还不是盗跖内心真正的想法?不做忠臣,不做贤士,还不想做野心家……那究竟是什么?

从晋国送来的厚酒十分醇厚,在无恤的不断推让下,盗跖今天是有些醉了,多年来命运的徘徊和抉择,被软禁期间的闷闷不乐全在今天爆发出来。

他慨然言道:“世间成就功业者,莫过于黄帝,尧舜禹汤,周武王,小司寇觉得呢?”

“然。”

“以上这六位贤王,都是世人所尊崇的,但是仔细评论起来,黄帝不能致德行,与蚩尤战于涿鹿之野,流血百里。帝尧、帝舜、帝禹立群臣、朝廷,但所谓禅让不过是逼主而已,汤放其主,武王杀纣。自是之后,天下皆是以强陵弱,以众暴寡之徒,所谓的霸主莫不如此。在我看来,王霸之人,诸侯卿大夫,大多都是因为追求功利迷惑了真性,其行乃甚可羞也。”

无恤默默思考着这句话,越发觉得盗跖此人的想法真是有意思,难怪不容于鲁国,更与孔子天然为敌人。

“城邑、钱帛、权势,以上种种,我虽然都想追求,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手下的群盗、流人能有衣有褐,不至于冻饿致死。”

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无恤从盗跖的眼睛里却看不出谎言。

大凡天下人有三种才能:生就魁梧高大,长得英俊无双,无论少小年长,高贵卑贱的人见到他都十分喜欢,这是上等的德行。才智能够包罗天地,能力足以分辨各种事物,这是中等的德行。勇武、慓悍、果决、勇敢,能够聚合众人统率士兵,这是下一等的德行。

世上同时皆具这三种才干的人并不多,而盗跖就是其中一个:他继续了柳下氏的俊朗高大;有文才,辩驳得孔子哑口无言,还提出盗亦有道,今天的各种见解也无比新颖;他还有武才,一度是难缠的对手,被认为是天下善用兵者之一。

这种人若是能降服,一定会成为赵氏的助力。

可惜啊,盗跖太过桀骜不驯,非赵鞅这种强势的主君不能压服。

无恤曾有意运作,但阴差阳错,赵鞅还是没能和盗跖见上一面就走了,于是这个担子就落到了赵无恤自己头上。

赵鞅离开前的话犹在耳边:“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盗跖若是离了鲁国,离了大野泽,或许就成一个寻常之人了,你自己看着办吧,能用则用之,若是不能,这种桀骜不驯的大盗,还是早早杀了为妙!”

无恤也不由有些头疼:“老爹啊,你这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于是他面色严肃了起来,也放下了将面前之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心态,正襟危坐道:“是我失礼揣测了,既然如此,敢问子石真正的志向?”

想要驯服一匹烈马,不弄清楚此马的性情是不行的,谁知道这次算不算赵鞅留下的一个考验。所以无恤想试一试,但若是不能降服,那便只有用匕首杀掉一途了!

第457章 天地之大

仲春二月,太阳运行的位置在奎宿;拂晓时,建星位于南天正中;黄昏时,弧星位于南天正中。

黄昏将至,盗跖望若隐若现的弧星轻叹道:“神农时,居处安静闲暇,行动优游自得,万民都和我一样,只知其母,而不知其父。彼辈与麋鹿共处,耕而食,织而衣,没有相害之心,这就是道德鼎盛的时代。”

“所以我最初出奔后,还希望在大野泽里再造这样的时代,但能耐有限,终究走错了路,不攻邑破室劫掠粮食财物便不能维持手下众人性命。我知道自己路走偏了,虽也有后悔,但手下的人越聚越多,竟无法回头了。”

无恤道:“我知之,鱼和熊掌,不可皆得,我出奔鲁国,参与政争,更与齐人鏖战,更多时候不是出于我愿,而是形势所迫。如果要追溯本心,我倒是更愿意偕妻妾姊妹同游,纵马于大原。”

盗跖深以为然:“然,人生在世高寿为七十岁,中寿为五十岁,低寿不过三十岁,更有未成年而夭折者。除掉疾病、死丧、忧患的岁月,其中开口欢笑的时光,一月之中不过四、五天而已。天与地无穷,人之寿命则有时限。我听说孔丘说过一句话,叫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拿有时限的性命寄托在无穷尽的天地间,其迅速消逝就像是千里良驹从缝隙中骤然驰去一般。”

无恤手指轻轻敲打着酒案,人生在世,白驹过隙,许多哲人会苦苦思索而不得。可任谁也想不到,一个杀人如麻,被士大夫们恐惧唾弃的大盗,他居然也会思考这种终极问题。

大概是盗跖从小在大野泽畔做野人自由惯了,稍年长被接到鲁城,柳下季向他灌输各种礼乐规矩造成的逆反罢。

盗跖冷笑道:“可笑孔丘明明知道这一点,却想用有限的时间去恢复无法重返的周公之治。一旦想通了,居于鲁城庙堂,做一邑大夫老死于床榻者;或纠结于君臣之义,贸然尽忠寻死者;亦或是一生谋求权势,死后却依然是冢中枯骨的王霸诸侯者,都是些可笑之极的人。借有限的躯体遨游天地,纵横四海,使自己心境获得愉悦,这就是我从鲁城那座囚笼里逃出来的原因,以及想要寻求的志向了!”

原来如此,他和庄子一样,宁愿做一只拖着尾巴在大野泽泥地里乱爬的乌龟,也不愿意被取壳后供奉在庙堂上做卜甲。

无恤叹息:“子石之志大矣,之前是我小觑你了,说起来,我在你眼中,大概是为了谋求权势不择手段,死后却依然是枯骨一具的人罢。”

“然!”盗跖眼里带着嘲讽:“小司寇有自知之明,虽然君在世人面前表现得仁德纯孝,尊贤下士,但你与阳虎、三桓本质上并无不同。我虽然自命为大盗,也不过是窃人钱帛性命而已,可小司寇你!才是窃国的大盗啊!”

从夺取甄城,到倒阳虎、击群盗获得巨大利益,最后是撷取了整个西鲁,足以和三桓比肩,盗跖将赵无恤的历程一一看在眼中。

被盗跖点破,无恤也不恼:“人生在世,有诸般关系束缚,我这一生,恐怕是做不到子石这样快意江湖的心境了。窃钩者诛,窃国者为诸侯,如今的世道便是如此,实话实说,我的确有窃取西鲁之志,而且我还想要你帮我。”

盗跖腾地站起身来:“这与我的本心志向不同,之前种种无不是受你所迫,我为何要帮你?”

无恤淡然道:“因为我不但要窃邦国,我还要窃民心!”

……

二月,这是雨水的节气,桃李始着花,黄鹂啭声,鹰鸟变为布谷。

春雨贵如油,细细的雨丝稀疏落下,在湖面上点出千万涟漪,打湿了码头的木栏,落到傲然而立的君子发髻、深衣上,却并未打扰到两人全神贯注的对话。

“我还会窃走大野泽万民的冻羸,窃走诸侯卿大夫施加的苛刻暴政!窃走他们卑贱如猪犬的命运!”

赵无恤这话说的激情洋溢,盗跖一时间听呆了。

“有句话叫春江水暖鸭先知,子石在大野泽这么多年,这小半年来大野泽的变化你自己心里知晓。你口口声声说劫掠为盗非你所愿,而是为了手下的众人,如今我能比你做的更好,也算解除你的束缚了。”

盗跖看着远方高举双臂,对着春雨欢呼的民众。的确,昔日半饥不饱的群盗登岸后,变成了赵无恤的编户齐民,在他派遣良吏管辖下分发衣食,在岸边开垦荒地,虽然日子还是挺苦,但好歹已经摆脱冻饿致死的贱命了。

就像,就像是一夜春风拂来,过去的坚冰陆续融化了一般,解甲归田,铸剑为犁,这不就是民众盼望的生活么。

所以盗跖不得不承认:“这便是小司寇和其他肉食者不同之处,爱之如子女,则民众归之如流水,只要不倒行逆施,你的窃国之愿一定能达成。”

无恤的话语又严肃了起来:“没那么容易,眼下这一切都不稳固,西鲁和濮南人心未安,齐、卫在外虎视眈眈,三桓更恨不能将我立刻驱逐。或许只需要朝夕时间,这一切便都会化作乌有,到时候,齐国的三分之二税,鲁国的二半之税,苛刻的刑罚,打着礼乐名号的压制又会回到众人头上。我想子石恐怕不愿意看到这样的情形罢,所以我希望你能助我对抗诸侯、三桓……”

盗跖面露犹豫:“既然小司寇知道了我的志向,难道还敢任用我?我这种人绝不会屈尊于权贵之下,绝不会受制于法度礼乐之中。”

“我知道,所以我不会指望你帮我安邦定国,只要你助我扫平藩篱,你关切的民众自有我照看,到时候我便可以放你去遨游四海。”

赵无恤算是琢磨清楚了,归根结底,盗跖就是个嘴上说着快意江湖,内心却悲天悯人,放不下事情的愤青。

果然,盗跖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然,而且你口口声声说想要畅意于江湖,可实际上却被局限在大野泽一隅,虽然也是形势和顾虑手下人性命所迫,但实际上,却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这天下有多大!”

盗跖不以为然:“难不成小司寇知道?”

“我知道。”无恤一点不谦虚,这世上还有谁比他更清楚么?

“有人托名大禹绘制禹贡,分诸夏楚吴及蜀地为九州:大河之间为冀州;济河之间为兖州;海岱之地为青州;海、岱及淮为徐州;淮、海、吴越为扬州;荆楚之地为荆州;荆山、大河间为豫州;华阳、黑水为梁州;黑水、西河为雍州。你的见识恐怕不会超过这九州之地罢。”

盗跖道:“九州已经是目之极限,穷其一生无法走遍,在此之外,从古至今都被称为四外荒服,难不成小司寇还知道更多?”

“我知道,乃祖造父从穆天子西行,曾留下一本竹书……今日我便与你好好分说分说,什么叫江湖之远,天下之大!”

虽然他化学学的不好,可地理还是过关的!

……

无恤的手蘸着酒水,在案几上画下了禹贡九州的模样,但在外面,却又画出了许多空白的地方,有海洋,有岛屿,还有连绵成片的大陆。

“竹书中记述,所谓中国名曰赤县神洲,赤县神州内自有禹贡九州,还有东夷、南蛮、北狄、西戎四荒服之地。中国外如赤县神洲者有八,共计九大洲,每个大洲之外有裨海、山脉、流沙环绕,人民禽兽莫能相通。九大洲合为天下,天下以外,则有银河环绕,此乃天地之际焉。”

“所以你目之所及的九州,不过是天下的百分之一而已!”

盗跖听得有些呆滞了:“这,这些都是真的?”

无恤心里好笑,面上却很正经地说道:“绝无虚言,大九洲何其大也,我的先祖造父,也不过去过天山、昆仑所出的西域荒服之地。他隔着山脉、流沙眺望更往西的西山洲,据说到秦晋贸易的禺支商贾说,西山洲有个大国名曰波斯,其君长名曰居鲁士、大流士,信拜火神教。再往西则是泰西洲,有数百城邦小国,合称希腊……”

“至于往东,往南,往北,那些大洲则不尽可知,只有齐国人一直在流传海外有蓬莱、瀛洲、方丈,飘渺不可寻其迹,或许就是另一个大洲的边际罢。”

无恤说的十分具体,盗跖不由得不信,他喃喃自语道:“以上种种,真是闻所未闻,却又煞有其事,真叫我心生向往……”

无恤见自己的这些说辞果然将盗跖镇住了,便趁热打铁道既然:“子石的志向是借有限的躯体遨游天地,纵横四海,使自己心境获得愉悦。你若肯为我窃国,我便资助你船只,去那极东之地看看三仙山的真面目。亦或是带着商队,到极西的波斯,还有希腊城邦雅典、斯巴达一探究竟,何如!”

盗跖过去一直自视甚高,只觉得自己盗亦有道,快意恩仇,想去哪就去哪,鄙夷那些局限于庙堂城郭的诸侯卿大夫。孰料今日方知,自己目光所及居然如此渺小,以往的自视甚高,在赵无恤眼里,或许就跟蜗牛角上相斗的微虫一般。

于是他有些失神地下拜道:“固所愿尔,但我不知道,我如今还能为小司寇做些什么?”

无恤再次严肃了起来:“齐国人在战事上虽然败了,也无力再度征兵来报复,但我从陶丘得到消息,齐侯想用管子轻重之术、海王之法在货殖上刁难西鲁,还望子石能助我一臂之力。”

盗跖十分疑惑:“这应该交给小司寇属下的商贾端木赐去办才对,我并不懂货殖之事。”

“非也。”赵无恤压低了声音:“此事不仅争于市肆,也决于河流湖泊上运输货物的船舶……”

第458章 讳疾忌医

仲春二月,齐国,路寝之台。

齐侯杵臼端坐于高台之上,他披着厚厚的深衣狐裘,手里揣着暖手的小铜炉。自从去岁多月前那场冰雪中的行军后,杵臼便生出了怕寒的毛病,哪怕是在这阳光明媚的春日里也依旧感觉浑身直冒寒意。

嘶鸣的黑色骏马,席卷而来的赵氏玄鸟大旗,还有,还有那手持刺目长矛,瞠目喊出他名字的少年将领……

每每想到这里,他便不寒而栗,所幸御者犁弥死命抽打马匹,所幸陈氏的小子来的及时,不然自己恐怕跟自己的儿子阳生一般,沦为赵氏的阶下囚,被押送到新田虒祁宫受尽屈辱了!

那场战役,赵无恤的那声怒吼,差点将杵臼的魂魄吓没了,他没命地跑回齐国后,一清点人数,方知此战死伤数千,更有五千人被赵氏俘虏了。加上在夷仪强攻战殁者,还有行军中死亡者,共计一万多人,占了征发大军的四分之一,一万多户齐人失去了亲朋,白缟黑旗遍布五都。

大败啊!前所未有的大败啊!

什么祖述炎帝,复太公、桓公之霸业,什么洗鞍、平阴之耻辱,都成了一场空。

相比刚攻破夷仪时的顾盼自雄,齐侯现在只觉得自己可笑之极。他失魂落魄地回了临淄,每日只知临幸新收来的宠妾,跟佞臣梁丘据饮酒、斗鸡、玩双陆。一切政务军务都交给国夏、高张、陈乞、鲍牧四卿打理。

整整两个月,齐侯都处于这种自暴自弃的状态,直到前不久才缓过神来。

宫室外面,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好消息是,因为陈氏在西部防御得当,国夏也击退了阳关子路统辖的鲁军,所以赵氏和鲁国没有继续进犯。晋国方面,因为突然遭到鲜虞进攻,秦国观兵大河,还有郑国人牵制,代戎也趁火打劫的多重危机后,晋人也放弃了重新夺回夷仪的企图。六卿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如今虽然诸国尚未停战,河济之间却处于一种无战事状态。

除了自己那没出息的儿子阳生被赵无恤生擒,还被赵鞅带回晋国邀功炫耀的耻辱外,情况似乎没自己想象中糟糕嘛!

齐侯立刻就将佞臣梁丘据踢到一边,重新振作起来了。他自我感觉这次雪原之战,不是鞍和平阴那种惨败,仅仅是一次长勺之战的意外而已,只要再有几年时间休养生息,训诫国人,自己完全能像桓公一样卷土重来!

但国内的坏消息却一个接一个,伤寒疫病在平阴等地肆虐了两个月之久,死者近万,接下来又有数千人死于春日并发的温病,死者相望于道,饿殍遍野。

这还不算,让齐侯尤其不忿的是,只隔着一条国界线的疫病源头西鲁,却在付出不到一千人的死亡后,便彻底杀灭了病症!

造成这一切的,是一个新兴的组织“灵鹊”,他们是在赵氏支持下,以医扁鹊为首创建的一个医者行会,打着白底红鸟的灵鹊旗,所以又被俗称为“红鸟会”。他们的口号是“同恤灾危,备救凶患”,医扁鹊及其弟子广召天下能救死扶伤的医者,共同行走各国,传播防疫之术,救治战争伤员和各邑饱受疫病之苦的民众。

进入二月后,齐国的疫情总算有所缓解,但齐侯却更愤怒了,因为造成这种情形的,居然是一个“灵鹊”的成员,有人说他是医扁鹊之徒,有人直接说他是医扁鹊本人!

据说,红色的灵鹊标志涂在每一家需要救治的齐人民户墙外,而那个疾医则带着三五个人越境而来,延医救治。若非他们因为赵氏不提供救治齐人的药物,不得不前往平阴大夫所在处寻求帮助,齐国方面还对此一无所知呢!

要知道,齐国西部的民间都已经传开了:“君上不若灵鹊之爱我也!”

齐侯的确有些心虚,当灵鹊的人在齐境救死扶伤的时候,他还在宫中饮酒作乐,想要忘却失败呢!

想到灵鹊背后的支持者赵氏父子,齐侯就有些头皮发麻,从始至终,这一定是赵氏的阴谋,想要派遣医者越境瓦解齐国的邑治,让民心背离自己!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先前赵无恤曾派人打着商贾名号去东莱活动,煽动莱人反叛,有了第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于是齐侯便让平阴大夫将那个神秘的医者押送到临淄来,他要亲自审问审问!

……

“你就是医扁鹊?”

高台之上,齐侯揣着铜炉,挑剔地盯着被虎贲武士押解在下的人,他不过三十余岁,一身素衣,虽然两手粗壮,但面上却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太像传说中年过百岁,鹤发童颜的扁鹊,大概是什么地方搞错了。

果然,殿下之人道:“见过齐侯,外臣并非扁鹊,而是家师的弟子子阳。”

不管他是不是扁鹊,反正都是灵鹊中人,是赵氏资助扶持的人,那就是敌人!

齐侯冷哼了一声:“你带着人从须句越过国境,跑到齐国煽动民众,党聚于乡社,究竟有何阴谋?”

“来齐国是为了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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