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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我为王-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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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高举酒盏重重摔在了大殿的石质台阶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碎成了百瓣千瓣瓷片!

满殿都被南子特立独行的言论惊呆了,连司马耕也瞠目结舌。宋国人虽然重妇,但已经没了殷商时女子也能率军打仗,公然干预朝政的大度,更何况她这出格的行为。

“南子,够了!”宋公栾连忙阻止了南子,他没有儿子,女儿也仅有南子一个,但哪怕再宠爱她,也不能任由着在庄重的大殿上公然乱来。

“公女不胜酒力,今日的宴饮便作陪到此,让傅母带她下去罢!”

宋公挥手让南子退下,在紫衣少女红着眼缓缓离去后,总算结束了这段尴尬的献诗仪式。

公子朝这才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四公子中间,而再次成为全殿焦点的赵无恤,也回到了筵席的座位上,眼观鼻鼻观心,恍若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燕飨在继续,不过没人再冒头献什么诗了,只有宋国乐官两眼贼亮,在简牍上将这首《东方有佳人》一字不漏地记了下来。

“小东大东,杼柚其空,这新诗的篇名刚好和宋国地处的‘小东’之地相应,加入祭祀殷祖的《商颂》则不可,不若新增一篇《宋风》,再采淮泗商丘的民歌入内,是为第十六国风。”

今天是及笄的佳日,所以宴饮会彻夜方休,不知道过了多久,被司马耕、皇野、灵不缓等友人灌得有些微醉的赵无恤起身前去更衣。

在竖寺的引领下,他到了殿外被屏障遮掩的“清”,也就是公室的厕所,他还晓有兴致地观察了一番,看看和晋国公室的有何不同。

只见便池右侧立一石质扶手,镶于便池后立石板中,坐便池上有两块靴状画像石,其上用阴线刻手法刻画有楼房,常青树和几何纹图案,这一两千多年前的坐便已不亚于现代装饰豪华的坐便池。

在解决内急后,寺人递上热葛巾为他擦手,随后沿原路返回。一路上赵无恤侧脸望去,呼吸着五月里闷热凝滞的空气,在高台美榭上俯视整个星火点点的商丘城,口中不由发出了一声抱怨:“宋酒真酸!”

“噗呲。”那引路的寺人忍不住笑了出来,从后面看去皂衣小帽,可发出的却是女声。

赵无恤在乐祁遇刺后,对刺客谋杀一直极其警惕,此刻便瞳孔微眯,迅速出手将前方的人猛地擒拿住:“汝乃何人?竟然如此放肆!”

然后,入手的却是一片柔软,酥若无骨。

他恍然觉得不对,正在此时,寺人转过身来,只见她模样俏丽娇艳,柳眉飞扬,肌肤赛雪,双眸明丽,红唇动人。只是被赵无恤掐住了胳膊,疼得直冒冷汗,眼睛水汪汪的。不是方才被宋公斥退的公女南子,还能是谁?

无恤愣了一下,连忙松手,而南子则揉着胳膊说道,随后嗔怪地说道:“君子也不知道轻点,弄得下妾真疼。”

赵无恤哑然,瞧了瞧身后,那些竖寺早已不见踪影,而这去的方向,也不是大殿,却是一处偏僻的宫室。

他知道自己被这个妖媚的公女摆了一道,便朝南子行了一礼,正要转身离去,手臂却被少女柔软的身子缠住了。

“宋酒里总喜欢搀些梅干,君子若是嫌不好喝,莫不如随我来,去饮一饮从新绛运来的糜子酒,或许能品出家乡的味道。”

南子的声音娇憨而委屈,口中的话语却充满了威胁:“君子若是敢离开,南子便大喊一声,宋国宫甲尽出。那么到了明天,灵子便会得到消息,说是赵子泰酒醉后夜闯内寝之宫,想要强暴公女,被当场拿下……”

赵无恤也不慌:“公女若是喊了,恐怕有损清白,还能做卫侯夫人么?”

南子笑得开心无比:“我巴不得不去卫国,那我便喊了?只是不知道君子下场如何,灵子会不会伤心难过。”

这席话逼得赵无恤停住了脚步,他咬着牙问道:“我与公女可有仇怨?”

少女巧笑倩兮:“无怨无仇,我与灵子还是好友,也很喜欢君子的赵瓷和新诗。”

赵无恤没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便跟着南子走进了这处偏僻的小宫室里。

周围一片黑暗,南子摸索了一会后,亲自掌了灯。鲸油铜烛忽闪忽明,照映出周围的情形。

只见寝具已经铺陈,服饰珍贵稀奇,青铜香炉燃起香烟,罗帐已放下,锦绣的被褥一层层铺着,精美的瓷质枕头横放榻上。

此处似乎曾被烧毁过,偶尔能看到被熏黑的木柱,虽然再度装潢了一番,却不复最初的华美。

孤男寡女,又是在这暧昧的床榻边上,赵无恤不知道她的目的,便试探地问道:“公女方才不是醉了么?我若是长久不归,邻近的宾客们可是会怀疑的。”

南子扑哧一声,露出几分奸计得逞后狡猾的笑来。

“我十二岁便能饮酒一斗,区区一瓷盏如何会醉?而且君子也不必心忧,在你离席后半刻,早已有竖人告知君父,说你有些不适,先行告辞离去了。”

她一边说话,一边拿掉了头上寺人戴的皂冠,乌黑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顺着肩膀滑下,垂到了背后。

“你今日让公子朝难堪,他却又是宋国长辈,所以你趁早离席,我父高兴还来不及……”

她猛地靠近了赵无恤,美艳白皙的脸庞贴的很近,口中吹气如兰。

“就算君子今日就留宿在此,也不会有人追究的。”

赵无恤则不受诱惑,他后退了一步,打量着周围情形:“这是何处,公女究竟要带我来作甚?”

面对这个妖媚的南子,想到她能装醉避席,又安排竖寺引自己到此却能不让人发觉的手段,无恤有些不寒而栗。什么公主和落魄君子一见钟情,于偏僻宫殿里私订终身的故事,他是一点都不信。

见赵无恤不入圈套,南子眸中的戏虐消失了,既然直接的色诱不成,那只好再以怜惜惑之了。

她突然换成了哀伤,叹着气说道:“无他,只是觉得君子很有趣,不似凡夫,所以想唤你来说说话排解愤懑而已。宋人虽然重妇,但我也不能完全自由,只好出此下策。”

说完,她竟双目垂泪地曲身下拜道:“还请君子千万不要见怪。”

赵无恤心里呵呵冷笑不已,对这个妖女的话,只能信一半,来到这地方,还能是为了“谈谈人生,谈谈理想”?

“公女还没告诉我,这究竟是何处?”

南子假装拭泪,随即指着那些被焚烧过的痕迹道:“此处名叫黄堂,原本是宋共公夫人的寝宫,四十年前的五月甲午,宫中失火,伯姬被烧死在这里,从此荒废偏僻。”

赵无恤恍然,这还是当年很著名的一场公案。宋共公年老,伯姬年少,他死了之后伯姬守寡,这位保守的鲁国女子就在黄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到了宋平公时,宫室失火,左右的侍女们请伯姬避火。伯姬却说:“妇人之义,保姆、傅姆不至,夜间不能下堂,我必须待保傅来。”这之后保姆来了,傅姆却未至,于是伯姬依然不离开,就活活在火里烧死了。

这和后世饿死是小,失节事大的歪理有些相同,诸侯多数表达惋惜和哀悼,有人认为做的对,有人认为守礼守得太刻板了。

伯姬是典型的鲁国女子形象,但土生土长的殷遗宋女则大为不同。

南子扫视着周围,有些不屑地说道:“我小时候听闻保姆、傅姆赞扬伯姬之贤,就觉得无法理解,这明明是个蠢笨呆板的女人,若是要我学她,简直比烧死还难受!”

赵无恤摸不透这妖媚的公女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但这会说的,应该是发自本心。

“的确,公女的性情,倒是和伯姬相反。”无论如何,先迎着她的话,想办法哄她开心,好脱身离开,赵无恤可不想在北上鲁卫的前夜惹出什么乱子。

小妖女闻言,一时间忘了装可怜,眼中漾起一抹得意的颜色:“对,我是倾城倾国的尤物,才不是枯守黄堂的木偶!”

第262章 引狼入室

南子的情绪如同风雨骤变,她马上话音一转,叹息道:“只可惜,生为女子,永远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虽然我今日闹了一闹,但宋卫联姻已定,明年我就要嫁到卫国,去服侍卫侯了……”

赵无恤心知,南子所谓的愤懑,就是因为这门婚事。

本来身为卫国国君,迎娶宋国公女可谓是门当户对。但去年时,卫使是为刚刚行冠的卫国太子求婚,卫太子和公女年龄相合,所以宋公才允诺。

南子愤慨地说道:“可到了今年,却变成了卫侯自娶!且不说这颇似卫宣公、楚平王的举动让人不快,就说卫侯的一些喜好,也早在商丘传遍了,让我,让我如何甘心!”

她愤懑地用粉拳锤了一下廊柱,本来要嫁的年少郎君突然换成了四旬鳏夫,南子要是能满意那才奇怪。

更别说卫侯元还有些特殊的癖好,他先是和公子朝有染,现如今又转而宠爱美男弥子瑕,据说有时还会带着后宫如夫人来场三人四人大战……

这些消息,赵无恤早已从别处打听到了,只是在南子这里得到了最终证实。

于是他微微叹息道:“也对,换了哪个正常的女子,也不会满意如此婚事,宋公这一举动,简直是把公女往火坑里推……”

南子颔首道:“如今晋宋已经背盟,与齐国交好的郑国、曹国都与宋国不善,他们位于宋国东西两侧。所以君父才想要南联吴国,北联卫国以求自保,季子远嫁句吴蛮荒之地,我则要去卫国忍受龌龊……”

她抬起了让人怜惜的双眸,娇躯再次贴了上来:“君子,你舍得我去么?”

赵无恤笑而不答,他嘴里说可惜,心里却半点涟漪都没有。只是在思考宋卫联姻对局势的影响,对自己的利害关系,想必口口声声说宠爱女儿的宋公栾,心里想到的也只有利益计较吧。

生在这个时代,身为公室和卿族女子,就注定会成为利益牺牲的工具!

文姜,宣姜,庄姜,息妫,秦嬴,共姬,许穆公夫人……类似的例子还少么?

像他这样,在包办婚姻下还能和乐灵子情投意合的,实在是寥寥无几。何况,赵无恤想解救和阻止的悲剧,也只有季嬴,至于其他人,纵然有女如云,也与他无关!

虽然,可能会有半分不忍……

南子也图穷匕见,表露了今夜的目的。

“哪怕被君父在这黄堂里关上一辈子,也好过在濮阳城里唱《新台》之曲!”

卫宣公时,听使者说为太子迎娶的宣姜有绝世之姿,遂起淫心,他命令大臣路上构筑新台,新台重宫复室,朱栏华栋。随后下令太子出使外国,自己跑到新台当了新郎。

连卫国人都看不下去了,作了《新台》一诗讽刺之,和南子摊上的事情倒是有几分相似。(此宣姜不是和公子朝私通的那个,差了一百多年)

“若是宫闱中传出了南子与君有不苟的传闻,或许我就不必去卫国了。南子还会说服君父,让我和灵子一起同嫁君子,她为妻,我为妾亦可……”

少女娇羞不已,低垂着眼睛不敢看赵无恤。

闻言后,赵无恤倒是一愣。

若是能想办法破坏宋卫联姻,转而让宋国再度与晋国、赵氏结盟!也算是大功一件。

时已向晚,屋内烛光闪闪,空房寂静,听不到人声。

南子褪下了她的寺人皂衣,露出了红色的内衣,她雪白的身体裸露,显出苗条的骨骼、丰满的胸襟。

一个妖媚却又可怜的公女,为了摆脱一份龌龊的联姻,竟然出此下策。

无恤压住了冲动,他闭目想到了坐于一身孝服的灵子,想到了默默在晋国等他的薇,甚至还有下宫城阙上红衣飘飘的季嬴。

任凭弱水三千,我只取数瓢足矣,何苦贪心太多?

冷静下来后一想,南子所说的可以在生米煮成熟饭后迎娶她,菇凉,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真当我是傻子?

就算赵无恤没有被逐,就算他做了世子甚至是赵氏家主、晋国上卿,依然配不上宋国公女,所有人都会说:“人各有耦,宋尊,非汝耦也。”

要是今夜两人间真有了那么一回事,南子可能会奸计得逞,但赵无恤可就完蛋了,到时候名声毁尽,甚至会被暴怒的宋公戮于商丘北市。

相比于收益,此举太过冒险。

于是他心正于怀,秉志不回,挥手拿起床榻上那件紫色深衣,披在了南子肩头,随即轻轻推开了她:“公女小心着凉,天色已晚,外臣要告辞了。”

烛光下,南子绝美的脸庞先是诧异、惊奇,然后是微微的愠怒。

紫色深衣遮掩了雪白的娇躯,帛带系在纤细的腰上,南子徒然收起了方才可怜而娇弱的模样,换成了高傲和不可一世。

或许这才是百变妖女的真面目。

“我见你举止不俗,赋出了‘倾国倾城’的诗句,一度对你激赏,这才给了你一个亲近我的机会,可你竟然拒绝我?这世上居然还有士能拒绝我!”

南子看上去气呼呼的,饱满的胸脯起伏不定。

赵无恤暗暗叹了口气,若是不能想法子忽悠过她,要悄无声息地离开宋宫,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斟酌着词汇说道:“公女这主意只是一时兴起,并非长久之计。”

南子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那要如何才能长久?再过两年,卫侯便要派上卿来亲迎了,我还是要到新台去做宣姜!”

无恤笑道:“公女恐怕不知道,我三日之后,便要北上鲁、卫了。”

“那又如何?”

“如今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无封地的被逐卿子,连自己都朝不保夕,如何能救公女脱离苦海?公女若是有心,且看两年之后,我能做下何等事业,或许到时候能给公女援手,何必出此下策。”

南子愠怒消退,仿佛听了个大笑话般,滚到了床榻上捂着肚子娇笑不已。

“哈哈,你还知道自己是个被逐卿子,如同丧家之犬,手下不过有数百之众,就算给你十年,在兵车千乘的列国之间又能怎样,还能独立为诸侯不成?别欺我是女子就好蒙骗,你只不过是想脱身而已!”

啧,这个南子太过聪明,看来不说点真货,今晚是没完没了了。

赵无恤突然逼近了南子,直接用身体压住了她,左手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右手扶着她娇柔的下巴,眼睛定定地看着少女的螓首蛾眉。

南子虽然存了引诱的心思,可毕竟未经人事,被男子这么近地制住倒是头一次,闻着赵无恤身上的气息,不由有些惊慌。

无恤瞪着眼睛说道:“晋重耳在列国之间流亡时,身边只有赵成子、狐偃、贾佗、先轸、魏犨五士,外加爪牙肱股数人。过卫,野人以土块嘲弄之;过曹,曹伯偷窥其沐浴;过郑,郑伯置之不理。当是时,谁能料到这个落魄公子能在城濮一战定霸?逼死子玉,鸩杀卫侯,曹伯稽首,郑伯匍匐,天子致伯,何等的快意恩仇!”

一席话后,南子怔住了。

“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大丈夫立于世,纵有一时逆境,但翁主切勿欺我少年困窘!”

说完之后,南子看赵无恤的眼神再次变了,从可有可无的面首进阶到了无双国士。待无恤松开了她后,她起身正了正衣襟,朝赵无恤凛然而拜。

“君子原来有如此大志向,是南子失礼,让你见笑了。”

“今夜算计君子,一是南子深恨这次联姻,一时昏头想出的主意……”

“二来,却是见君子比那公子朝强了不知凡几,整个宋国之士皆不如你,若是能与君子亲昵,南子却也不排斥……”

她媚眼如丝,仿佛真对赵无恤有了深情一般。

“君子说两年以后要做下大事业,到时候再想法子帮南子解脱这次联姻,可是真话?”

赵无恤故作真诚地盯着她的眼睛道:“自然是真的,但我首先得要离宋。”

南子又凑了过来,笑容纯真,呵气如兰:“那就请君子对着昊天和鬼神发誓,若违此言,便终世不能归晋,终生不能与灵子再会,终身流亡诸国,无立足之地!”

好狠!但为了脱身,赵无恤还是严肃地发了誓。

南子仿佛松了口气般,她朝赵无恤郑重地一拜,环佩玉声璆然。

“如此,妾就拜托君子了……”

无恤暗道这个惊心动魄,却又暧昧无比的夜晚终于要结束了,正要回拜,南子却突然贴了过来,她双手环住了无恤的腰,朝他脸上轻轻一啄,随后大笑着离开。

来去匆匆,但无恤一摸腰间,却脸色微变:“你!”

南子手里已经连同穗纬一起,拽下了赵无恤的玉组佩,季嬴赠予的玉环,乐祁赠予的玉玦都在其上。

她朝赵无恤调皮地吐了吐舌头:“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士的言语,最是不可信,没有信物怎么行?这玉玦丢了恐怕灵子责怪,还你罢,但玉环想必是你的珍惜之物,就放在我这里了!”

南子旋舞着隐入帷幕之内,铜铃般的笑声渐渐远去,而赵无恤在握着她抛过来的玉玦愣了半晌后哑然失笑。

“倒是一个女中英豪,没想到春秋也有这般女子,无愧倾城倾国之名,谁以后要娶了你做夫人,破国亡家还是轻的。”

随后,他也乘着夜色未尽,被一位面色阴沉的老寺人引领着从偏僻的小道离开了宋宫。

……

三天之后,赵无恤偕同手下的辎重车乘数十,一共七百余人在戴邑集结。

据说乐大心、四公子,还有公子朝等人再次拿他的这批武装大做文章,要求宋公拘押无恤,以防他与曹国“勾结”,内外谋取宋国。

却是南子再度“牝鸡司晨”,出面驳斥了这番言论。

“昔日宋国两次弭兵之会,天下诸侯纷纷派人参与盟会,人数少则数千,多则上万,宋国皆不设防,宾客行走于涂道上,像在自己邦国游历一般,难不成现如今宋国已经羸弱到需要防备一位善意的流亡君子了?”

无恤听司马耕转述后微微一笑,暗想那一夜惊魂艳福倒是还有几分好处,从此他在宋国这边,又多了一位能说得上话的盟友,如今两人的关系,算是相互利用吧?

离开戴邑前,他还留下了些许人手保护乐灵子,并嘱咐前来送别的陈定国一旦乐氏有事,定要速速告知他。

随后,浩浩荡荡的队伍启程向西北而行,一日后到了葵丘。当年齐桓公在此会盟诸侯,共同颁布了“毋雍泉,毋讫籴,毋易树子,毋以妾为妻,毋使妇人于国事”的盟约,霸业达到了鼎盛。

赵无恤和张孟谈策马驾车,在三面环水,林木葱郁的葵丘会盟遗址上凭吊一番后,队伍继续北上。在潺潺东流的济水河出现在面前时转而往东走,就意味着即将进入曹国境内了。

位于曹国边境的戎邑,如今却如临大敌,被曹伯派遣迎接来客的“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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