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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马挥戈-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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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思晴没这种研究的本领,想让狄阿鸟好好的,就眼巴巴地等着胸有成竹的邓莺做更多,更靠谱的试验。

狄阿鸟一开始假装中毒,只是头昏,意识模糊,眼睛朦胧,走不稳,多睡觉就可以了,现在被她俩逼着,为了表现自己的无意识,只好变白痴。越是这样,两个少女越觉得他不是无法救治,越不肯停手,更是让他一刻也不消停。

折腾到后来,狄阿鸟恨不得立刻清醒过来,将那个从各个角度刺探自己的邓大小姐一脚踢死。

邓莺很快又有了新想法,说:“晴儿,你说他是不是装的,他可是杀了人。”狄阿鸟心里咯噔一下。李思晴立刻生了气,说:“他为什么杀人,是你弟弟在那儿没事找事儿,记得噢,可是你答应我的,想法私下了结。”

邓莺慢慢地说:“我问平儿了,他为什么突然不愿意你相公,恐怕你做梦想不到。他说呀,他见你相公无缘无故骂你,那么粗鲁,心里一疼,看不惯,你信么?!”

狄阿鸟一下子明白了。

李思晴却把一只手放在腿上,低下头没吭声。

邓莺似乎觉着有戏,也似乎是在试探狄阿鸟到底有事儿没事,当了面儿,顺势轻问:“晴儿,你觉得我平儿弟弟人怎样?!”

她刚刚说自己弟弟是为了自己不经意间呵斥媳妇而肇事,也是说一切都是为了李思晴,然后问她,觉得自己弟弟人咋样,这是要干什么?!是要干什么?!自己现在半死不活,白痴得不得不容忍这样的谈话,照邓莺个贱人来看,自己还肯定留后遗症,这不是让李思晴的回答很没谱吗?!狄阿鸟自己已经先没谱了,心怦怦直跳,就因为害怕。

李思晴明显表现出一些犹豫,刚刚没有回答邓莺的话,那她会不会回答不该回答的话,要是她回答了,自己该怎么办,他痛苦地乞求:这样的话,你们背背我好吗,也免得气伤我的肠子。

白痴地瞥瞥李思晴,她张嘴了,狄阿鸟心中大叫一声,不停地说:“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没听见。”

但话,他还是听见了,声音也不大,软软的,挡都挡不住,只听得她一字、一字说:“我相公粗鲁不粗鲁,关你弟弟什么事儿?!没错,我相公说话粗声大气,喜欢骂人,可我喜欢。”

狄阿鸟胸口碎回大石,砰一下,因为紧张,提前没个捞摸,只是觉得肺部膨胀出一股看不见的东西,让自己胸口发痒,窜到喉咙,使得进气不通,出气畅快。

邓莺也轻轻说话,尖尖嫩嫩的嗓门像乳燕儿在面前吱喳,本来很悦耳,却让狄阿鸟有种说不出的讨厌,他发誓,明年春天,自己要让离自己五百尺之内的燕子全都闭嘴,来避免自己的恶心。

邓莺说:“别找这么多后帐啦。我爹已经把我弟弟打得遍体鳞伤,你还嫌不够呀。他现在最想让晴儿姐姐去看一看他,偷偷给我说,只要晴儿姐姐能看他一下,他就什么疼痛都可以忘掉。你要知道,我这个弟弟,文武双全,自小心高气傲,没谁敢半分对他不敬,可现在,他甘心为你做任何事情,你可别不搭理,那样太绝情。”

狄阿鸟真想一把抓住面前的黑头,往墙上撞上几把,几乎把牙根都咬碎,最终忍住了,暗自骂道:“狗粪一样恶心的玩意,也配在我面前称什么文武双全?!你这个拖贼船,拉纤儿的贱人,可千万不要落到我手里,我发誓,对着长生天发誓,我一定要报复你们一家的蛇蝎心肠。”

紧接着,他连忙度测李思晴的心思,害怕她被邓莺扯拉得心软。

李思晴淡淡地说:“你弟弟要是真心高气傲,就不该非要等着别人施舍他一眼,什么绝情不绝情的,我相公因为他‘不让人半分不敬’,被逼着杀了人,而今关在牢里,还被人下了毒,成了这幅模样,只因为你弟弟被你父亲抽了两鞭子,我就该放弃照料自己的相公,跑过去看他?你也是大户家的闺女,是不是知书达理,我这会儿还真不知道了,我让你自己说,你觉得应该么?!”

她抽了下鼻子,把狄阿鸟的手拉到怀里,又说:“遇到这样的事儿,我也没怪你们的意思,一是你弟弟年轻不懂事,二是我相公命运坎坷,现在,我不过求你让邓伯父帮一帮忙,你倒好,看看都说了些什么。”

邓莺似乎有点羞愧,低下头去,说:“晴儿,其实……”

她没说下去,狄阿鸟相信,她是良心发现,想忏悔,却不料,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说:“晴儿,你是个好女人,我承认,我没有你知书达理,你也肯定看不上我弟弟的,可你自己说,我弟弟,论相貌,论教养,论品行,是不是比你身边儿这个混蛋强,他,都曾经调戏我,无赖得狠呢。我真不知道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就因为他是你相公,就因为你爹将你许配给他?!咱也是个姑娘家,都知道说出这样的理由可笑?!要我说,你是怕他,正因为他粗鲁,野蛮,杀人如麻,所以你害怕他,不敢对他人假意颜色,对不对?!你怕他什么?你要有自己喜欢的人,就……”

李思晴看了她一眼,平静地打算说:“莺儿,你说得没错,因为他是我相公,我爹将我许配给了他,难道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吗?!难道你父亲嫁你出去,你就觉得除了自己的相公,别人皆可爱吗?说这些,你不觉得很没意思?!你要是再说这样乱七八糟的东西,就会让我很看不起。”

狄阿鸟无比激动,心说:“一直以来,我都怕她被迫嫁给我,心里却不喜欢我,要不是装中毒,还真不会听到她这番话。她看起来柔弱,其实性子最为刚烈,就像当初,她知道我对褚怡动手动脚,竟然一受鼓动,就不远千里,逃婚进京,普通的女孩子,哪有这份勇气和这份决心,我要是不好好照顾她,疼惜她,那就太对不起她了。”

第一卷雪满刀弓五十六节

邓莺终于走了。

狄阿鸟决定不再欺骗李思晴,两眼瞅着木柱外,轻轻地呼道:“思晴。”

李思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头扎进了他的胸膛。狄阿鸟把手搭到她背上,一边警惕外头,一边小声说:“别吭声,我是装的。下毒的,就是他们姓邓的——这你都看到了,他们一家子,对你,对我,都不怀好意,你现在都明白了?!”

李思晴抬起头,惊呼了一声,细细听他给自己讲和邓家的恩怨情仇,流着眼泪,连声说:“我相信,我相信了,你把人都吓死了,呜呜。”

狄阿鸟却怕家中大乱,连忙叮嘱:“别哭了,现在,饮食都有人看着,你守不守在我身边不重要,你得回家,我不在家里,你就是家里的主人,一定要稳住家人的情绪,告诉他们,我确实中了毒,正在医治,不要往严重上说,也不要说我没事儿,明白了吗?!”

李思晴一时倒忘了,这会儿也怕家里天下大乱,连忙问:“那我该怎么做?!”

狄阿鸟小声说:“我不在,家里主要是缺钱,你回去之后,让人把马卖给田小小姐,记着,咱家的马都是好马,赵过现在老牵去的一匹,就是别人所说的千里马,卖的时候,千万别被他们骗了。”

他想了一下,又说:“你卖马,段含章可能会跳出来阻挠,说些蛊惑人心的话。她出身贫贱,却因为跟我日久,更容易让一些人听从,我不在,你未必争得过她。可卖马才能买粮,有了粮,咱上百口子人才心里不慌。

“田小小姐又是个识货的买家,能让咱卖得上价钱,记得,跟他们争,那匹常被阿过拉去遛的马,是匹千里马。

“你要牢牢记住,立刻卖马,立刻买粮,稍晚一会儿,稍晚一天半天,可能就不好买不到粮了。你我家真正的媳妇,说了就应该算的,不管想什么法子,一定要和阿过办成这事儿。要是没赶得上,粮食涨了,那也要买,不管涨多少,都要买,把家给我卖了,也把家里的盆盆罐罐,囊囊袋袋给装满……”

李思晴震惊道:“一定要买?!”

狄阿鸟说:“要买,咱家现在什么都可以不要,就是不能不要粮食,孩子多,真要有了意外,不能饿死人。”

李思晴大感意外,拾掇拾掇眼泪,匆忙离开。

她有点儿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拼命买粮。这儿真会缺粮么?!她见到赵过,把狄阿鸟的话说给他,赵过却相信。这是自己家应该,也必须打算的,朝廷,不可信,就是朝廷可信,保证来年屯垦给戍户补粮,因为能运到的粮食数量不明,而自己一家不是人家正儿八经的戍户,还有着上百口子人,是得早一步储粮,阿鸟早就要储粮,现在要打仗了,家家交锅盔,粮食肯定要涨,这一涨,直到明年粮食下来,很难再降的。

他有意识地把狄阿鸟的意思透露给樊英花,以便买粮的钱不够了,开口借钱。

樊英花同意他的看法,在这一点上有着某种共识。

她甚至有点儿佩服狄阿鸟,心说:“官府要下头交锅盔,是为了隐瞒战争意图的手段,可也会造成百姓粮食不足的错觉,粮食肯定是要涨,也已经开始涨了。随后战争意图暴露,衙门辟谣,干预粮价,未必酿成粮荒,但粮食价格未必回落,狄阿鸟被关在监狱里,他怎么对什么都一清二楚呢?!”

因为狄阿鸟要买粮,她也到处走走,到粮市走走,看看。

这一看,却发现一个新的情况。粮市上多出一家粮店。这家粮店还在筹建,但让人感到震惊和意外的是,东家正在雇人修粮仓。

天哪,小小一个雕阴县,不过几万人而已,竟有个人出来修粮仓。她打听,打听,才知道是幕后的人竟是田小小姐,据说建粮仓是装粗粮,装豆饼,养军马用,但将来到底装什么,谁知道?!

她震惊之余细细想想,一定程度上,这也像是一种战略,粮食涨价,能遏制走私,反过来,多多少少影响游牧人的过冬,对官府来讲,不全是害处。

从田小小姐的角度上看,相比她日益接触到走私大户邓校尉,这个田小小姐,技术,老练,长远,没有可比性,人家初来乍到,在邓校尉还以为她打两枪就走的时候,已经在抢占最重要的东西,那就是建粮仓。

建了粮仓,她就能控制当地的粮价,控制粮食市场。只要她控制了粮食市场,随时从外地调来比较廉价的粮食,很大程度上围绕着粮食的走私,就被她一个人垄断下来。

邓校尉还在为了保护自己的走私,跟王志争高低,也许他本人,以及他的智囊,都有着很多的政治头脑,但也未必就有着这种经济战略眼光,他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建粮仓和走私有关,田小小姐的大手笔,是要垄断整个黑市。从这点上,樊英花已经看到了邓北关的结局,不管他在官场是否顺利,在走私上,注定一败涂地。

此刻,她心里充满对田小小姐的好奇,而且她可以肯定,这个田小小姐的发家,绝不是运气和偶然。

她回过头来,又想到了赵过。

那天,赵过去找田小小姐算账的,也正是那天,田小小姐却被人绑架,那么,他到底见到没见到田小小姐,田小小姐,又是什么样的一个小女孩,怎么逃出来的,还骑回一匹烈马。人声的喧哗传来,她转过头,雕阴城又有了变化,军民,都已经要出征了。

王志这次采取主动,已有长谋,何况部队一直处于防备敌人的状态,又不是什么远征,几天的酝酿就足够了。

当然,他要的就是个突然行动,并没提前透露出作战计划,还要做一个紧急的动员,经过彻夜的考虑,他决定分别和几位校尉谈话,对邓北关,采取安抚之计,对其它几位重要的军官,他采用激将,分别叫到询问,敢不敢和游牧人干场硬的。效果相当不错,几位重要的将校一听就炸脾气,个个都表示,等的就是这一天,只要统勋大人一声令下,就带着几百几十个弟兄杀去楼关。

看来,官兵经过补充,编制彻底满额,军械,战马从来也没有这么充足过,再加上前两次胜仗,和近来几次小规模接触的鼓舞,战意空前高涨,再花费几天作什么动员,反而画蛇添足。不过历来打仗,有经验的将领都不能小视动员这个环节,使将士们有足够的心理准备,至少知道前进何赏,后退咋死。他和长僚商量一二,决定不必再花费几天功夫,先是来次犒赏,宣布举行一次习射比武,等各部集合完毕,毫无征兆地宣布战事,定下争夺先锋大旗的约定,再顺势誓师,亮出先锋大旗,由各部凭本事儿争当前敌先锋,也再一次激发他们的求战争胜之心。

这次争夺先锋大旗就定在城北营主校场,营直属兵士,一大早搭起一座“殿台”,细沙铺出各营的集结地,设下一张大交椅,对面再累一座木台,上铺猩红毡条,作以对先锋官,尖刀战士的激励。

说实话,这次的先锋官,王志是看好陈绍武的,第一是陈绍武的上一次战功,第二是他对陈绍武比较熟,把之当成嫡系,第三,陈绍武来到之后,日夜练兵,成绩突出,所以部队一集结完毕,他就在营辕前的帷幄中跟陈绍武打了个招呼:“跟老子争口气,也跟小相公争口气,一定要拿走先锋的大旗。”

陈绍武出来,回归本队,说与弟兄们知道去了。

稍时,营中将士列队在下,中间阵中战车相掠,数十力士批发裸体,来回呐喊。一名力士按军中规矩,执来一羊,手起刀落,将羊头整个儿砍下,捡起交给一名捧案等候的甲士,甲士捧着羊头,举到头顶,沿周围走了一圈,回来送到将台,王志双手握剑,坐在大交被椅上,起身登台,开始祭祀上天。

告过苍天,宣布战事,歃过鸡血,泼出醇酒,营中鼓手摧擂慢鼓,金角齐鸣。

王志居高临下看去,只见将士们顿时激动起来,个个振兵袒臂,爆发出一阵、一阵整齐的呐喊,心潮顿时澎湃激昂,两眼竟湿润起来,当即振起右臂,待将士安静,却发觉自己已将准备好的,打好这一仗,为君上解忧的台词忘了个一干二净,只记得句“余将以血肉之躯报效国家”,便喊道:“诸将士皆为高阳之子孙,雍皇之后代,居于关中数代,男耕女织,但见王河之水千秋奔腾,哪个兔崽子没种,欲以此地让人……”

台下的幕僚一听,就知道他一上来就彻底脱稿了,把“诸将士皆为高阳之子孙,雍皇之后代,居于关中数代,男耕女织”后面的“世受天命”,给忘了,一时都傻了。这篇文,自然是说关中百姓世代都听天命,现在北方的胡人违反天命,不敬上天,触犯天子的尊贵,天子诏下,让那些高阳子孙,雍皇后人的将士们去讨伐他们,然后再就天子的德行颂扬一番,表示自己受君上大恩,誓死报效,而将士、百姓都是君上的子民,应当用命,去讨伐这些不敬天命的蛮夷,直到他们听从天意为止。他们都知道王志出身行伍,一旦脱了稿,很可能摸不到东西南北,个个头上捏把汗。

王志也是,顺口扯来一句“但见王河之水千秋奔腾”,就撑不下去了,干脆抛弃原稿,随心所欲地来了句“哪个兔崽子没种,欲以此地让人”。说到这里,他自己也怕了,顿了一顿,往下看去,发觉将士也静了一静,心都提到坎子上。正心虚,只听得将士们澎湃起来,爆发出猛烈的大喊:“哪个兔崽子没种,欲以此地让人!”

王志激动了,八百里雍川,自古猛将之乡,王气一直不衰,这些雍州子弟,自古战场上的冷娃,向来战鼓一催,争先恐后,右手持刀剑,左手挽敌首级,哪个没种,要将这富饶的土地让人?!他回过话头重复说:“男耕地,女织布,千百年之丰饶土地,盖我所有。今日将战,不须(许)升官发财,封妻荫子!”

这更与原稿大相径庭。

原稿说,将士们作战,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封妻荫子,这是个大大的机会。

王志却搞个不求“升官发财,封妻荫子”。幕僚们个个惊了身冷汗,心说:“你让将士们不须升官发财,封妻荫子,让他们要啥?”然而,王志本人却觉得合理,在生我长我的土地山河面前,在父老兄弟,母亲妻子姐妹的生命面前,“升官发财,封妻荫子”到底哪一个重要,当即也顺了口,又喊:“但求以血肉之躯誓守吾家土,分寸不让,血战到底。此次出兵,直指楼关,不收服,誓不生还,吾之命与诸将士同在,同饮于洛水,同死于洛水,保我王河,保我关中,保我河汉山河。”

将士们“嗷”一下疯了,嘶哑着嗓门就跟着喊:“无须升官发财,封妻荫子,但求以血肉之躯誓守吾家土,分寸不让,血战到底,血战到底,血战到底。”旋即,萧萧齐喊:“饮于洛水,死于洛水,保我王河。”

王志一下涕流,脑子一热,拔剑出来,端起一只胳膊,用尽全力,嚎了一声雍腔,咆哮道:“先锋何在。”

台下兵器便一波一波地狂振,只见一排将士挥舞绢旗,拱出一车,上载一旗,黑虎张爪,上书“先锋将官”四个字。

幕僚们慌忙给旗车让路,不得不到处绕走,到哪,哪儿爆炸一样沸腾。

王志却很得意,他要的就是把这些文弱之人吓得到处乱跑的凶劲儿,他站在台上,就等着陈绍武带着精锐人马出来,奋勇当先,夺走旗车,却不料,那车还未走到场中,就冲出一人,奔跑上去,将御手击下马,翻身上去,满场飞驰,站在台上,却看不清是谁。他大为意外,匆匆下来,来不及问人,又是一骑,骑士手持数丈长戈,直取骑车,场外无不振呼。

王志认出是校尉史千斤,但看他的模样不善,铁骑冲突,失色道:“他一出来,哪里还要夺车?!”

率先夺得马车者勒车急转,自内辕着地,双脚到驻,两臂挥挽,片刻工夫,将车死死勒住,大叫道:“你敢等我取马匹兵刃,决一雌雄否?!”

王志又是一惊,四匹马拉的战车,冲势惊人,虽然他一边挽马刹车,不只是用两条腿,但观其胆略,也是一条虎将。

史千斤勒马举戈,大声喊道:“要决一雌雄,也轮不到你这个兔崽子。给我滚。谢铁牛,手下败将,尔敢与我一战。”

第一卷雪满刀弓五十七节

将士又是一阵高呼。

史千斤爆发出一阵大笑,接二连三如此喊话。顷刻之间,打对面冲出一骑,手持双鞭,一人咆哮:“休要再臊我,儿子才不敢与你再战。”

王志一看,果然是谢铁牛。

说实话,自打他上任为止,他有点儿看史千斤不顺。

这史千斤确实是条猛将,但凡京北道,都知道这号人,也都知道他三言不合,提械就上的毛病。两年前,他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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