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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冬天的水寒澈刺骨，那是对于凡人来说。
杨尘予下水之后，不但没有感觉到寒意，反倒是浑身暖和无比，这就是身为河神的好处了，虽然这曲溪并不是自己的辖地，但杨尘予只要身处水中，便会聚集周围的水灵之气，让凡人寒冷无比的水在杨尘予身边却是温顺无比，丝毫不会释放出寒意。
第五十四章豢养恶鬼？
当然，曲溪并不是杨尘予这位河神的辖地，因此杨尘予最多也就是施展一些河神的天赋神通，若是想要在这里兴风作雨，不是不行，但对于法力的损耗就有点得不偿失了。毕竟在河神辖地内，杨尘予有着主场之利。
曲溪水库的水倒是要比响水河水库清澈一些，但库深却是响水河水库的两倍，最深处有六十多米，当杨尘予沉底之时，水面上折射而来的光线已经变得十分昏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隐约能够看见一些近距离上的水草。
杨尘予腰间的那片青色龙鳞已经完全长成，第二片龙鳞也在孕育之中，借此龙鳞之力，杨尘予在一团白雾凝聚之后化为一条巴掌大小的青鱼，在水库里四处穿梭起来。
由于曲溪水库主要用途乃是发电，因此水库内不会允许养鱼，不过自然生长的鱼类倒也不少，杨尘予仅仅转了小半圈就看了数条米多长的大鱼，这时候杨尘予并不打算点化小妖，水宫洞府尚未建起，豢养过多小妖也没地方，只是将这些大鱼身上留下了一丝神念，以待后用。
让杨尘予奇怪的是，都快转过大半个水库了，连一丝邪气都没有发现，倒是一些水底低洼处汇聚着一些阴气，这是很自然的现象，即便是白昼，在阳光无法直射的地方，阴气大盛是常理。
游遍了整个水库之后，杨尘予确定，选择这个时候巡查水鬼踪迹的确算是个失误。
想到这里，杨尘予回复了人身，从原处上岸，全身依然干爽，找了一家临近水库的茶馆，点上一壶茶水，几份小吃，也不顾周围怪异的目光，坐在临水处悠然自乐，时不时将一些点心饼干残渣丢入水中，引来众鱼争抢。
在这悠然的气氛中，时间流逝如飞，天色逐渐昏暗，茶馆也打烊了。
杨尘予不得不在茶馆老板歉意的目光下离开茶馆来到水边坐下，等待着夜幕降临。
此时的杨尘予已经预感到在入夜之后会发现一些什么东西。
在等待夜黑的同时，杨尘予不由得想到了那个面包车司机，好吧，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或许在久候不至的情况下已经骂娘离开了。
夜色已经深了，坐落于水库附近的楼房已经亮起了电灯，璀璨的灯光倒映在水面上，星星点点煞是好看。
就在杨尘予等得有些痴呆的时候，远远处传来一阵阴气波动，将杨尘予惊醒过来。
来了！杨尘予浑身雾气一罩，隐去身形便朝着那阴气波动之处疾驰过去。
不过越靠近阴气波动传来的方位，杨尘予心中就生出一丝惊异，这阴气波动传来的方向竟然不是水面上，而是靠近水库的一处民房。
这是怎么回事？
民房是红砖青瓦，墙体开裂，显得十分破旧，这是水库修建之前的民房了。靠水吃水发家的乡民都不会再住在里面，像这类民房多数都是租给一些游客暂住之用。
不过看民房的情况，很难说会有游客愿意租用。
满院子的枯枝败叶，恐怕已经空置废弃很久了。
而此时的民房院子里，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立不动，手上捧着一个瓦罐，嘴里念诵着什么。
那股让杨尘予察觉的阴气波动正是来自于这个院子。
大凡修行之人或者妖魔鬼怪出现时都会引起阴气波动，就包括杨尘予自己做法时，附近的阴阳之气也会波动，这就跟水面上丢下一块石子引发波纹一个道理。“驱御鬼弥，听我法令！”
杨尘予竖起耳朵也就听见了这最后一句，随着这一句话落下，黑衣男子手上的瓦罐就出现了变化，一层黑雾从瓦罐中涌出，顿时院子内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霜气，似乎温度在转眼之间就下降到了冰点。
就连那捧着瓦罐的黑衣男子此时也传出牙齿的碰撞声，的确太冷了，瓦罐上都结出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捧着这么个玩意，那滋味一定不太好受。
这仅仅只是凡人眼中的景象，落入杨尘予眼中却又有不同之处。
随着那层黑雾的涌出，一支乌黑的手臂从瓦罐中伸了出来，反手搭在瓦罐边上，似乎想要将自己的身体从瓦罐中用力拔出。
好一阵子后，第二支手臂方才伸出，这两支手臂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乌黑的手臂上隐约浮现出数个痛苦窒息的面孔，看得杨尘予眼角猛然一缩。
到了这会，杨尘予什么都明白了，既不用推理也不用查证。
想必这曲溪水库上学生淹死正是这头猛鬼所致，而猛鬼的主人正是这院中男子。
豢养恶鬼这般手段，原本是道门里一个分支，要说这捉鬼养鬼之术，最出名的就是张天师一脉，就连天师一脉里供奉的一些地祗都是历代天师豢养的鬼魂修炼而成。
当然，也有更多的恶鬼却是被直接斩杀，不存于世，这人鬼不相容，为天道正理，凡是有恶鬼存世的地方，都不会出什么好事，因此在古时，绝大多数的道门中人看见恶鬼都是直接斩杀，绝不留情，此乃维护人道正气。
但不管怎么说，相对于三千大道来说，养鬼这等小道小术却更容易让人获得力量，自古以来都有豢养驱使小鬼的法门存于世，并且流传甚广。
一些不法劣道更是借此恐吓乡民，借以牟利，当然这种事情，自太祖开国以来，近乎绝迹，敢于露面的劣道都被直接正法了。
不过眼前这男子的做法却要比那些劣道更为过分，他竟然驱使恶鬼收取生人魂魄，借以炼制恶鬼。
难怪杨尘予在水库里转了几圈也没有看到水鬼踪迹，话说这水鬼都不会移动地方，即便是活动，也不会超过它生前溺死的地方太远。
原来致使学生溺死的并不是所谓的水鬼，而是这男子豢养的恶鬼，由此可以看出这男子所图甚大。
若是想要榨取钱财，普通小鬼足矣，不管是借机入梦，还是恐吓乡民，都能够取得不错的收益。
但看这男子豢养的恶鬼，光是出现的场景就不同于普通鬼魂，甚至于这恶鬼一放出来都有些噬主的迹象，可见这样强力的恶鬼如果再多吞噬几个灵魂的话，恐怕这男子都无法再控制。
第五十五章雷来！
对于现在的杨尘予来说，这样的恶人是不允许容于世的。
豢养恶鬼，吞噬生灵，完全突破了杨尘予的底线，引得杨尘予一阵杀机涌动。
对方若是个凡人，即便是罪恶滔天，只要不惹到杨尘予头上，杨尘予也不会去理会。
随着杨尘予神通发动，一小片雨云在院子上空汇聚了起来。
而院子中，男子手中的瓦罐，那恶鬼已经伸出半边身体，乌黑的双臂撑在瓦罐边缘拼命向外挣扎着。
这是必然的景象，想必那瓦罐之中正是恶鬼生前尸体所化的骨骸，豢养恶鬼之人正是借此控制收容恶鬼，只不过这样的做法也有点麻烦，或许是术法不精，这男子每次想要唤出恶鬼，外出吞噬灵魂，恶鬼想要离开骨骸的束缚都要花上一段不少的时间。
当然，如果等到恶鬼足够强大之时，这样的束缚就会小上很多。
此地并不是响水河流域，因此杨尘予光是汇聚这一片雨云就耗费了不少的法力，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
随着那恶鬼的膝盖开始挣扎脱离瓦罐，雨云中终于拉动一丝蓝色闪电火花，虽然动静不大，却将做贼心虚的男子引得抬头一望。
这一望，使得黑衣男子有些呆愣，话说这冬季天空怎么会出现雷雨云？
杨尘予可不敢让他将恶鬼完全放出，观那恶鬼身上缠绕的血光之气，其杀害吞噬的灵魂不会低于七八个，这样的恶鬼放出去，一旦逃脱，不说生灵涂炭，至少也是数十条人命。
如果杨尘予之前不管这事，倒也好，罪孽不沾，但现在如果恶鬼逃脱，所引发的罪孽，杨尘予至少要沾染大半。
这样的倒霉事，杨尘予可不敢大意，全身气机紧紧锁定院中男子，左手轻轻一指，轻叱一声：“雷来！”
轰然一声，悬浮于院子上空的雨云里顿时拉下一道弧形闪电，以掩耳不及之势便朝着那恶鬼窜了下去。
嘭！这道闪电来势极为凶猛，黑衣男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而那恶鬼正在与瓦罐较劲，想要将自己的小腿从瓦罐里彻底拔出。
闪电从恶鬼头顶直接贯穿而入，径直在瓦罐上炸开，将瓦罐轰得粉碎不说，就连捧着瓦罐颤颤发抖的黑衣男子也被一瞬间电得头发炸立，全身焦黑。
恶鬼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发出就在闪电的威势下化为青烟。
这就是执掌雷霆的好处所在了，为什么道门中人凡是修炼一途，往往到了高深之处，都会练习五雷正法之类的秘术。
这完全就是因为闪电雷霆至阳至刚，能够极大克制妖魔鬼怪。
像这条恶鬼，无影无形，凡人想要对付它，恐怕就算是用飞机大炮轰，也未必能够将其抹杀，就算是用桃木剑斩击，也只能伤其形，不能彻底斩灭。
惟有招来至阳至刚的雷霆，方能够彻底抹灭。
当然，杨尘予也算是占了偷袭的便宜，若是光明正大的出招，对方也不是傻子，谁知道会有什么杀手锏，就算是那恶鬼，也能够想办法逃窜。
一招解决对方之后，杨尘予并没有急着进去查探，而是含了一片人参，略微恢复了大半法力之后方才进了院子。
恶鬼是彻底被抹杀了，就连盛装其骨骸的瓦罐也被炸了个粉碎。
那一道闪电劈下，正中恶鬼，直接穿体而过，若不是修入鬼仙，就算是千年鬼王，也只有落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杨尘予探了探那黑衣男子的脉搏，跳动极为轻微，这倒是让杨尘予有些惊异，那一道雷霆可是蕴含自己大半法力，就算是大象，也劈死几头了。
看来这黑衣男子也不是普通人，想到这里，杨尘予不由得自嘲一笑，自己今天还真是糊涂了，这敢豢养恶鬼之人会是普通人么？
杨尘予在黑衣男子身上摸索了一遍，这人身上的东西包括身份证等等绝大部分都随着衣服被炸成灰烬了，因此无法探查其身份，倒是他腰间悬挂的一块金属牌子引起了杨尘予的注意。
这块金属牌子也不知道是什么金属所致，青灰色，在那雷霆劈击下也没有丝毫的损毁，上面铭刻着数道云纹，放在手中有轻微的灵力波动，看来是一件开光不少时间的法器。
其用途倒也简单，除尘静气之用，杨尘予仔细翻看了数分钟，在金属牌子侧面找到了一行小字：娲神观。
嗯？杨尘予基于职业习惯，当即在脑海里搜索起来。
但想了半晌，杨尘予也没有想起什么地方有个娲神观，要知道杨尘予可是将全国道教协会成员单位的名单都记在脑海里的，这完全是当初杨尘予在接任观主之位后准备的后手，若是青龙观倒闭了，自己也好四处留单，混个衣食无忧。
好吧，既然这娲神观没在道教协会成员名单里，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娲神观就是淫祠一类的野庙荒观。
说白了就是其道观所供奉的地祗不为正统所承认。
杨尘予摇了摇头，看来问题大了。
自己去过双都的蓝远观，所见到的道士皆为凡人，虽说只是一些底层道士，但也足以知道，道门中人的现状。
天地绝通，天道残缺，大多数的道门已经绝了修行传承，剩下的也就只有逐利，好一点的也就是把持自身，再怎么修行也修不出神通法术。
但偏偏自己在这里遇到一个什么娲神观的人，还会豢养恶鬼，好吧，杨尘予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娲神观也不止一个人，既然名为观，那至少也有三五七八个人吧？
并且从此人的行径也能够看出这娲神观是个什么东西。
杨尘予贴了一道符箓在男子身上，保住了其心脉元气，但也让其无法动弹。
随后杨尘予招来一团清水砸在其脸上，将其唤醒。
这黑衣男子或许是被闪电被电得有点迷糊，睁开眼睛，与杨尘予对视，好一阵子后方才惊醒过来，不过他全身无法动弹，只能看着杨尘予，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但他知道，这不算什么好事，脑子也不算迷糊，没有犯傻叫什么救命，只是将嘴巴闭得紧紧，不说一句话。
第五十六章来龙去脉
不说话？杨尘予笑了，若是对方一上来就咬舌自尽之类的招数，那以杨尘予现在的力量，还真拿他没法，对于一个一心求死的人，如果没有惑心术之类的神通，根本就撬不开对方的嘴。
但这样只是闭口不言者，杨尘予倒是有太多方法对付了。
右手食指中指在黑衣男子眼前轻轻一碰，一丝幽蓝色的电光拉成了一条曲折的弧线，随后在男子惊恐的眼神下，朝着其身上按下随即松开。
嘙一声，一丝头发烧焦的焦臭味随即从男子身上散发开来，即便是全身无法动弹，这一下电击也使得黑衣男子的身体不受控制的猛力一弹。
“滋味怎么样？”杨尘予此时好似一尊恶魔落在黑衣男子眼里，笑盈盈地问道，并且手指上的电火花变得越发灿烂，使得黑衣男子眼角不断收缩。
之前的电击已经使得他痛苦不堪，那种窜上脑门的痛苦偏偏又无法挣脱的绝望感觉使得黑衣男子的心理防线一点点的崩塌。
接下来，杨尘予又如法炮制，给黑衣男子好好的享受了数番电击，黑衣男子再也支撑不住，小便直接失禁，眼角挂着泪水，面容痉挛的开始求饶。
在将这黑衣男子仔细审讯一遍之后，杨尘予方才知道这一番来龙去脉。
原来那娲神观就位于与青冥县相近的苦水县，那里山高路险，人烟较为单薄。
观里有七名道士，据说那观主娲神真人乃是数年前游方至苦水县，随后解除了几家大户的困苦，从而筹来钱财将破旧无人的娲神观翻修重开山门，表面上是道貌岸然，实际上他招进山门里的道童都是一些劣迹斑斑之人。
这黑衣男子乃是娲神观里的化主，名叫陈代鸣，专门负责观里对外化缘，接待施主香客。
这表面上看来倒是合情合理，但这娲神观采用的手法就实在无法让人恭维了。
通常情况下，娲神观里会派出一位道士去踩点，若是发现较为富裕的人家，就会派出豢养的恶鬼前去作祟，搞得对方一家不得安宁之后，方才由化主出面接洽业务，从而展现神通，谋取对方家财。
这样的手法虽说卑劣，但却频频得手，无人识破，因此娲神观在短短数年间就汇聚了一大笔横财。
话说，有了这么多钱财，观内道士的日子应该过得很惬意，但在这黑衣男子的口中却是对那观主怀着憎恨之意。
原来，那观主的行径颇让人感到怪异，收获了这么多钱财居然半点没有给道士们下发，每日只是青菜罗卜的生活，十天半个月不见肉荤，尤其有一条道观让道士们憎恨不已。
不得伤蛇！
要知道这娲神观地处深山，别的不说，这山中野蛇却是多得让人发指。
陈代鸣原本就是当地人，据他所述，娲神观附近原本是没有那么多蛇的，就是观主到来之后，重开山门，这蛇就变得多了起来。
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有道士被蛇咬伤，虽说有着观主配给的蛇药救治，这种命悬一线的滋味可不好受。
最让道士们无法容忍的是，每天都会有生猪活鸡运入观中，可偏偏厨房依然是素菜。
如果不是畏惧观主的神通，这些道士早就一逃而散。
话说这观主倒也是有着一些神通，别的不说，只要是道观内有人咒骂观主，转眼之间，观主就会将其痛打一顿，半个月下不了床，这也使得道观内人人自危。不过，这些道士也是得了好处的，观主教授给他们豢养恶鬼之法，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让那些豢养的恶鬼吞噬灵魂。
按照陈代鸣的推测，那观主是害怕道士们豢养的恶鬼厉害了，造自己的反罢了。
总之，这陈代鸣也正是如此想法，因而借外出化缘之际，带着豢养的恶鬼跑到这距离不远的青冥县，想要借这里的生魂来滋养恶鬼，待到恶鬼强大了，不管是造观主的反，还是自立门户都要比现在待在观里啃萝卜来得强。
只不过，他的举动却是害死了四条无辜人命，更是引来了杨尘予这个大恶人，雷霆一击之下，不但辛苦豢养两年的恶鬼被劈了个魂飞魄散，就连自己也落入了虎口，饱受蹂躏。
看着杨尘予眼中不断增强的杀意，陈代鸣算是彻底害怕了，为了保命，他甚至将自己这几年中饱私囊的银行账户都吐了出来。
在他看来，只要保住一条小命，立马逃得远远的，也不回去娲神观里，躲在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再豢养一头恶鬼出来，这钱财还不是轻而易举的赚回来？
杨尘予对于这样的恶人哪里还能容忍，且不说这曲溪水库里枉死的四条人命，光是那豢养的恶鬼，都是要饲主亲手害死抽取魂魄方才获得的。
当然，更不要提，这位化主在那个什么娲神真人的授意下，搞得不少家庭家破人亡的恶果。
这样的恶人如果就此放过，恐怕以后所获取的功德还不够弥补由此而来的罪孽。
杨尘予右手轻轻按在陈代鸣的脑袋上，一阵电光火闪之后，陈代鸣算是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
在将陈代鸣电死之后，杨尘予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待了半晌时间，直到从陈代鸣的尸体里钻出一条虚影，方才用手一招，将陈代鸣这条浑身缠绕着黑色罪孽气息的灵魂收入袖中，准备带回青龙观再做打算。
毕竟像陈代鸣这样的恶人，如果是在地府尚存之时死去，自然有地府鬼差前来将其锁走，拿回地府依律审判，不过现在嘛，地府消散，这等恶人若是死在这阴气凝聚之处，恐怕待得数十年后又是一条凶恶厉鬼，平白生出许多祸患。
收取了陈代鸣魂魄之后，杨尘予在院子附近的山沟里寻了个地，将尸体埋葬，对于一位山神来说，这等小事只是挥手之劳，如果不是担心惹出一些麻烦来，就算是在院子里埋葬，也能够掩饰得天衣无缝。
埋好尸体，杨尘予正待离开，却不由得咦了一声，急忙内视灵台，发现灵台上方汇聚的金色功德颗粒此时猛然增加。
第五十七章道统
之前由于凝聚山神神位符诏，杨尘予那两万之数的功德已经用得七七八八，灵台上方的功德金光也变得极为稀少。
可就在灭杀恶鬼，处死陈代鸣，埋葬其尸体之后，灵台上方的功德颗粒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