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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破苍穹前传之药老传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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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我没事的,尘儿,今晚有没有练功?”

“我……”

“去吧,不练满十个周天,不要进来。”药青摸了摸药尘的脑袋,知道丈夫有话要单独和自己交代。

药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亦步亦趋地走了出去。

走到院子中央,药尘望向空中,星光,月亮,冷风,身体颤抖起来,心中忽然一痛,原本以为刚才就已经流干的泪水,再次涌出。

抹去最后的泪水,药尘告诉自己,就今天,就在今天流尽这辈子要流的泪,今天以后,不公分母有泪。

强行入定,感受着体内的斗气飞快地流转,一个,又一个周天。

十个周天,才运息到一半,就听到房门传来的脚步声。

转过头,却是母亲搀扶着父亲从里面走了出来。

药青招了招手:“尘儿,过来。”

“父亲,母亲。”

药火伸出手,轻轻地搭在药尘肩上,动了动,说道:“陪父亲去宗族碑看看吧,一家人,一起。”

“嗯。”

药青转过身,将药火背在背后,朝着山顶行去,一步,紧过一步。

药尘跟在后面,就听到父亲笑道:“迎你进门时,是我背的你,现在却是你背我送我走。”

“不许说话,不许。”药青身体一颤,都这种时候了,还贫嘴!

药尘低着头跟在后面,这条路,每天上族学都要走,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觉得走在这条路上的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好像道路有着魔性,在吞噬着一切……

忽然,脚步停了下来,药尘抬起头,却是已经到了宗族碑前。

这时已经夜深,广场上已经空荡荡一片,暗处或许有着暗卫,但任谁看到这种情况,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没有露面的意思。

这时,药火两眼突然喷出两道火光,整个人瞬间变的精神起来。

药青脸色却是剧变,她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药火自己拿过丹药,一口气将最后天王 颗吞下,轻轻推开了药青,这样重伤残破的身体,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一步步地走到了宗族碑前,伸出手摸着石碑,冰凉的触感,带着淡淡的执念。

“尘儿!”药火猛地转过身,目光闪烁,却是强压下眼中的伤热,又能视物了。

“父亲。”

“知道这是何物吗?”

“知道……”

“是什么?”药火坚持要让药尘说出名字。

“是宗族碑。”

“大声点!”

“是宗族碑!”

“好,很好……尘儿,为父这辈子,有你母亲这样温暖的妻子,其实,就已经知足了,没白活,只是,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机会将自己的名字刻在这上面。生当人杰,死为鬼雄,尘儿,为父的希望,就交到你的手上了,当年,为父的父亲,也是在这里,将这个希望交到为父的手上,为父没能做到……”

药火的声音越来越低,忽然双腿一颤,跌坐在地上,背靠着宗族碑,双眼的精光也迅速褪去,阴毒的斗气再次占据了上风。

“爹!”

药尘扑近前去,抱住了父亲,幼小的心中忽然间懂得了,最后的时间……到了。

“我累了,让我虚辞一会儿。”

药火粗糙的手,轻轻地在药尘脸上摸了摸,双眼紧紧地闭上。

忽然,他像是又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启,药尘连忙将耳朵凑近前去。

便听到父亲轻微的声音说道:“尘儿,今天,你娘不是故意打你的,以后,你要听娘的话,你要保护你娘……”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微不可闻……

药尘拼命地点着头,“我会的,我会的……”

晨光,在天边亮起。

日出了。

父亲,却没有再动,也没有再听到父亲的呼吸声。

药尘只觉得一股心血汹涌地冲向喉间……

药尘眼前一黑,只觉得身体当中,斗气疯狂地暴动……

“咔嚓”,原本被卡住的境蜀,这个时候突然被疯狂的力量冲开,七段,八段,九段……

药青脸色骤变,“尘儿,不要!”

药青冲上前去,一掌按住药尘的身体,一道封印的斗气,猛地冲入药尘体内,这时候,她已经顾不得伤心,药尘这时候的爆发突破,并不是好事。

这就像是天魔解体,瞬间的突破晋升,耗费的却是自己未来的潜力。

福无双至,而祸,从不单行。

时间,永远是最好的伤药。

第四章 虎炎草

无论当初有多少混乱、坎坷、黑暗,时间,总能愈合他们,只留下一道道扭曲的疤痕,提醒着曾经的发生。然而,即便是望着伤疤,心中的痛,亦不复当初那般强烈。

两年后……

一名瘦削却高挑的少年坐在一座钟楼的房顶之上,就着霞光,远远晃望广场中心的宗族碑,从少年眼睛当中,透露出一种淡淡的渴望。

“尘哥,你果然又在这里。”

声音传来,只见一名微胖的少年气喘吁吁地从钟屋跳上了房顶,冲着少年咧嘴笑道:“对了,上次你让我帮忙找的虎炎草有着落了,我大哥这次历练回来时,正好采到了一些。”

少年眼中微微一亮,“真的?我可以用青炎丹交换。”

微胖的少年连连摇头,说道:“换什么换,我哥说了,尘哥有需要,尽管拿去就是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材料,只是在族里还要用功勋值去换,对尘哥有点麻烦,不过……尘哥,今年你准备了这么多好材料,不会是想参加这一次的药会吧?”

瘦高的少年正是药尘,这时闻言一笑,又转过头深深地望着那座伟大的宗族碑,父亲临死前,仍然要带他来这座石碑前,其中的意义,今年已经十五岁的药尘,能够真正的理解了。他用力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是个机会,只要能在药会上面证明自己,或许,就能……呵呵,罗树,走吧。”

所谓“药会”,是药族当中极为重要的活动,每隔五年方才举行一届,药族中凡年龄低于二十四周岁的年轻一辈,都能参与。

在药会中,年轻一辈比拼炼药之术,最终的获胜者,将会夺得“第一炼药师”的名誉,对药族弟子而言,这种荣耀,几乎就是至高无上的。

微胖少年,正是药尘从小到大的玩伴罗树,两年过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罗树更加喜欢跟在药尘身后了,药尘做什么,他便做什么,药尘让他往西,他便绝不向东,就连父兄都劝不回来。

罗树目光微闪,也朝着远处的那座石碑看了过去,眼中亦有一种近乎虔诚与尊崇的情绪涌现出来。

在药族,任何人,无论是否姓药,都将宗族碑刻名当成最终极的荣耀。

不过……罗树摸了摸肚子道:“尘哥,宗族碑再好也不能填饱肚子,咱们还是回去吃饭吧,我早就饿了。”

“吐噜噜”,罗树的肚子也很配合地叫了起来。

药尘哂然一笑,点了点头,“走吧,回去了。”

罗树乐呵地点着头,一边走,一边和药尘谈论着晚餐的菜品,“青姨今天做了红烧鱼,还有红烧兔肉,分量十足,一会儿不要吃光,留些到晚上,再去我家弄点竹青酒,完美夜宵,啧啧,不要太潇洒了……”

“什么潇洒,是不要再胖了才对吧。”药尘摇了摇头,笑道。

罗树基本上都不会和药尘产生争执,只除了关于他身材的这一个总理,一听到“胖”字,罗树当场就暴起了,争辩道:“尘哥,这你就不懂了,我这不是胖,是婴儿肥,我哥当年比我还肥,现在还不是英俊挺拔。”

“懒得说你了。”药尘摇了摇头。

两人走到回家的小巷口,药尘就看到母亲站在家门口,向着这边张望。

药尘加快了脚步,“娘,我回来了。”

“青姨,可以开饭了吧?”

罗树口水都要出来了,到药尘家中蹭饭,已经成了他的常态。

药青浅浅一笑,“洗过手了么?”

“早洗过了,对吧,药尘?”

见到药尘点过头后,药青这才说道:“好了,开饭了。”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药尘罗树两人,正是长身体的年纪,风卷残云一般,便将桌上的饭食吃的一干二净。

望着空荡荡的餐桌,罗树摸着肚子,这才想起,原本打算留下一些红烧兔肉当做夜宵的。

“青姨……”罗树眼巴巴地转过头,望向药青。

“放心吧,还留了不少在锅里。”

“耶,药尘,走,去我家玩去。”

罗树一下跳了起来,拉着药尘便朝外面走去。

“药尘,别忘记今晚要考核你斗气的进度。”药青脸上的笑意,却是忽然收起,声音中也略带着一丝冷峻。

父亲过世后,曾经温柔的母亲变的严厉起来,尤其是在对待药尘的修行之上,两年前,药尘暴走晋升,虽然一夜间突破到九星斗者,但是,后遗症便是经脉逆乱了整整两年,甚至,他的天赋根基都受到了损伤。

“知道了,母亲,我很快就回来。”

药尘点了点头,便随着罗树走了出去,穿过一道院门,便是罗树家了。

正是晚饭时间,罗树家中也在用餐,不过相比之下,餐桌上的饭食,简单得可怜,一盆白馒头之外,再无其他,连最简单的酱菜都没有。至于肉食,想吃?自己去后山抓野味去,而且必须是自己抓自己吃,不得分食,算是修行了,这一条,已经列入了罗家家训当中,说实话,以罗树那身材,不去药尘家蹭饭,还真是一辈子都吃不上肉。

“回来了?吃过了?来,这个,吃下去,听说饭后用,效果更好。”

说话的,是罗兵,看着药尘的目光,带着微微的歉疚,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交到药尘手中。

“谢谢罗叔。”药尘点了点头,也不客气,打开瓷瓶,一股异香从瓶中弥散开来,里面装着一颗拇指大小的丹药,药尘取出,便一口吞下,丹药一入口,便化津渗入肺腑,一道道药力化入经脉当中。

这是麝本固元丹,可不是什么普通丹药,能巩固丹田气旋,增加斗气质量,药族弟子,每隔一月,方能在族库囹同取一颗。

两年前事变后,罗兵辞去铁卫,目前是一支护族族兵的小队长,以他前铁卫的身份,以及现在的小防长职权,合在一起,便有每月可在族库领五颗麝本固元丹的特权。

每月供给药尘所需的丹药消耗,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帮衬方法了。

药尘父亲过世之后,族里各种修炼资源,能派发给公是支脉弟子的药尘的东西是越来越少,要不是有着父亲在铁卫的兄弟们的帮衬,经历过一次斗气暴走的药尘,这辈子恐怕都别想着修行这件事了。

正是有着这些帮衬,他才能够在这两年调养回来。

药尘闭目调息片刻,感觉药力都纳入经脉当中,睁开眼时,就见到罗兵脸上绽出笑容道:“不错,一柱香时间便将药力吸纳,比罗树这没出息的强太多了。”

微胖的罗树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反正以后有尘哥罩着,不如把我的那份也给尘哥……”

“瞎胡闹,麝本固元丹虽好,一月两枚就是极限,丹药是能乱吃的吗?”罗兵怒目瞪了罗树一眼,其实,也不是不能多吃,只是,是药三分毒,丹药也不例外,没有另外化解药性副毒的丹药,多吃固然能突飞猛进,但是长而久往,有害无益。

家族嫡系弟子或是那些有着实力的支脉分家的弟子自然会有相应的解毒丹赐下,但是,他们这些普通的支脉弟子,每隔三月下派一颗麝本固元丹都已经是恩赐了,遑论更加珍贵的解毒丹?

药尘笑了笑,对着罗兵行了一礼,“谢谢罗叔。”

罗兵点了点头,在药尘肩上拍了拍,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嘴唇微微动了两下,又忍了下来,说道:“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玩。”

罗兵一走,罗树立刻巴到了哥哥罗山面前,“嘿嘿,老哥,虎炎草呢?”

药尘也一脸期待地望向罗山,两年前,药尘就在为这次的药会进行准备……

事实上大多数准备,都是父亲做的,只是,父亲还没来得及与他提及药会,便离他而去。

便是,再多准备也不嫌多,在药族,有才华天赋的弟子实在是数不胜数,想要展现出真正的实力,凭借族里提供的那些只能炼制普通丹药的普通材料,哪怕是天纵神才,也不能夺得优胜,唯有息精心准备各种稀有材料,炼制出特殊丹药,才能一展才华,夺得头名。

不过,药尘家毕竟只是支脉,父亲过世后,日常生活,族里自然各种照顾,不虞有差,但是想要为药会而收集准备各种稀有材料,却是无比艰难,即便有父亲过去的兄弟们想方设法的帮助,两年下来,药尘还是欠缺几样特殊的药材。

虎炎草,是其中最难获得的,眼下就连族库都奇缺,功勋都换不到。打听得来的消息,似乎是某位族老最近所炼制的丹药,需要大量虎炎草,族库中的存货,几乎是被那位族老大人全部拿了去。

罗山是罗树的大哥,个性极稳重,今年刚满二十周岁,在药族,这个年龄,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正所谓,虎父无犬子,罗山亦颇具父风,二十岁便已是九星斗师,随时都有可能冲入大斗师的境蜀,不仅仅是实力,还有决断与冷静,在族中年轻一代弟子当中,也属佼佼者,数次族中任务,都是大圆满地轻松完成,日前已经选入护族族兵,以其修行的潜质,五年之内,成为与其父一般的族兵队长,绝不是问题,甚至,有机会成为要求更高的铁卫。

这时,罗山对着药尘一笑,“你的气息有点波动,两年过去了……应该,是时候要冲击斗师了吧?”

药尘微微点头,十五岁冲击斗师,说实话,这个成绩在药族当中并不出色。但是,两年下来,由于根基受损,他主要的修行方向并没有放在斗气之上,而是在灵魂的感知之上。

炼药,最重要的不是材料,也不是火种,而是对火候的完美掌控,而这种掌控,依靠的不是经验。或许普通丹药,你可以经历数百上千次炼制,形成一种本能,但是,高阶丹药,一年都难得收集齐一次材料,哪来让你试炼经验的机会?这种时候,唯一能够依靠的是灵魂感知力。

药尘自幼灵魂感知力就异于常人,是以,药尘之父药火,也就在灵魂感知力这方面,为药尘规划了一条严厉的修行道路。

为了修行灵魂感知力,药尘在斗气上的修行,也就不知不觉落下了许多,当然,再怎么落下,在支脉弟子当中药尘也算是中上,只是,对比嫡系那些天才,就是天上地下。

“加把劲吧,与你同龄的药锋、药佟、都已经是三星斗师了。”罗山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件半玉匣,这是斗石斗玉的匣子,具有保持药性的功效。

罗树吐了吐舌头,“老哥,药锋那是嫡系,一个月吃多少颗麝本固元丹?尘哥一个月就只能吃两颗,这也能比?你怎么不和药万归去比比?听说药万归已经是二星大斗师了吧?”

罗山摇了摇头,在罗树头上轻轻一敲,也就不再多话,将半玉匣打了开来,里面装着十余颗散发着淡淡热劲的红色异草,隐约可以看到其中有虎影扑动。

看到虎影,药尘眼中一亮,接过半玉匣,“这……这是极品的虚炎草?”

上品虚炎草,可见虎影,但虎影却是死的,有虎影扑动之态,绝对是极品材料。

罗山点了点头,“这次运气比较好,采到不少极品,大多数都交给族库了,特别给你留下一些,这次药会,加油。”

“山哥,谢谢。”

药尘心中感激,有了极品虎炎草,他对药会就更有把握了,却不知道要拿什么去回报,青炎丹……是他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丹药,但是,与极口虎炎草比起来,就又什么都不是了。

“谢什么,你的实力,别人不懂,我还不清楚,我就当是投资了,等你成为五口炼药师后,随便给我炼些五品丹药,我就值得了。”

罗树哈哈笑道:“什么五品,尘哥绝对能成为七品炼药师。”

罗山也大笑起来,“不错,理想要丰满一点才好,是我小看你了。”

药尘也笑了,“既然要丰满一点,为什么不是九品?”

罗树和罗山却笑不出来了,整个药族,也唯有族长药丹一人是九品炼药师。

“这个……会不会好高鹜远了一点?”药尘这才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何止!”稳重如山的罗山,也笑骂了一声。

“简直就是……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罗树也大声叫道。

药尘只是笑着,若是知道天高地厚,又怎么能将父母的名字刻在宗族碑上?纵观宗族碑上,万年以来,刻入碑上的名字中,有多少是支脉出身?

万年刻上的上千名字中,仅只有区区数十出身支脉!

支脉弟子,想将名字刻进宗族碑,不仅仅是要足够的优秀,还要付出更多的东西……毕竟,宗族碑是整个药族最高的荣耀!

拿到了虎炎草,药尘心中对炼药材料的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其他几种珍稀药材也都已经有了着落,只是需要药尘炼就足够的丹药去换。

三人玩了片刻,罗树摸着肚皮,虽然没饿,但是嘴巴里面没味,想吃东西了,便说道:“尘哥,走了,夜宵时间到了,老哥,你来吗?”

罗山摇了摇头,笑道:“想是想,不过我还有巡夜的任务,你们回去吧。”

“走了。”

两家是邻里,回去的路水长,是一条不到百米的小路。

药尘抓着虎炎草,一边走着,一边打开玉匣,察看着虎炎草的情况,这种极品虎炎草很是娇贵,采摘之后,要不时滴以甘露,才能维持住极品的药性。

这时,药尘注意到,虎炎草的虎影晃动有些异常,知道是滴甘露的时间到了,便对罗树说道:“等等,应该要滴甘露了,你先去吧,我去一边弄点甘露。”

对外族人来说,想要得到甘露,就要天未亮就早起去深山采集,但对于药族弟子来说,就只是一颗丹药的问题而已。

甘露丹,一品丹药,药尘出门时就带在了身上,这时候,从怀中取出一颗,便朝着另一边的水道走去。

水道沟通山泉,以斗阵为核心,贯通于整个药族,又有净化,除味等斗阵起着作用,每家每户都可以引入水道中水,供日常所需。

用装药的瓷瓶从水道当中汲出水来,然后便将苦露丹捏碎成粉,撒入瓶中,与水相融,药性作用片刻之后,瓷瓶中的水便化成了甘露。

药尘再次打开玉匣,小心翼翼地,用着斗气配合,一滴一滴地将甘露滴在虎炎草上。

就在滴完最后一颗虎炎草时,忽然,一边的岔道传来一阵声音,只见一群年轻人从路口拐了过来,药尘看了一眼,脸上微微变了颜色,这群年轻人都是与他同一届的族学同窗,只是,彼此间的关系不怎么友善。

“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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