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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剑圣-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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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指望他们在西部带来胜利的消息。可如今等来的,却是四路敌军,前后围困,走投无路。

他们开始饮酒,开始肆无忌惮的饮酒,破碎的酒坛布满了城楼上的军机大殿,他们知道,再没有机会了。即便逃回到幽州,还是要面对那些饥寒交迫,食不果腹的幽北子民;还是要面对那些以淤泥为食,浑身上下散发着恶臭的妖灵魔怪。大荒最为繁荣富庶的城市已经成为了过眼烟云,就让自己沉浸在梦中一睡不醒,下一个百年,又该是何其的遥远……

西凉盟军的火炮声不绝于耳,半面被染红的天际红霞万丈,吉郎的军队被王朝军围困在铁壶涧举步维艰。他收到鹏王爷十万火急的命令后,仓促间选择回援,却被王朝军捕捉动向,团团围住。纵然灭世战车强大恐怖,在鼠族制造的泥潭中也无法自拔。

那些枯萎的黄藤蔓延在墙壁之上,肮脏凌乱的酒水淹没了桌椅,散发出伴随着呕吐物臭气的醉熏,有黑色的淤泥肆意涂抹在目力能及的物件之上,让他们时刻提醒着自己保持腐烂与朽败。火从酒水中来,就像浪潮那样席卷一切,所有的东西都在一夜之间回到原点,焦土之下,是被埋葬了的野心霸图。

第453章 圣剑轩辕

没有人从火焰中逃脱,就连驰援三门峡的吉郎所部,也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

胜利的凯歌在平原奏响,大家奔走相告,欲在第一时间把这胜利的消息传遍大荒每一个角落,曙光之后,迎来的才是真正的光明。

一声霹雳在晴空炸响,不知何处而来的黑云骤然笼罩在三门峡的上空。所有的部族,所有的兵士,所有的胜利者,似乎都没有做好迎接这片黑暗的准备。大家都以为,昨夜的战役已经将一切的一切了结,魔族最后的希望已经在大火中焚烧殆尽,而这突然降临的,漫无边际的黑暗,又是出自何人之手?

一只天眼撕开那混沌无光的重云,八叉紫电充斥着诡异与邪魅,一道幽暗的天光照在平原之上,将幽北的魔气带到了凡界中来。魔剑遮天就在那道天光之中降临,地面上开始裂出大小不均的缺口,里面喷射出的是足可以令人疯狂的魔息。所有被这气息感染的人,都失去了原本的意识,腥红的眼中唯独剩下杀戮,举起利刃,竟朝身边的同伴砍去。

天空中下起血雨,空气中也弥漫着杀戮的味道。没有一场战役像此刻这样惨烈,血在平原上汇聚成河,从血液仿佛从铁壶涧一直流淌到玉桥沟,从玉桥沟转而流淌到红石峡,从红石峡奔涌到宁浦港,最终汇入东海,直把东海都染得殷红。

那魔光笼罩的范围越来越广,被魔息转变为怪物的人也越来越多,战斗的规则变得越来越奇怪,想要的胜利也在这一刻变得愈发的模糊与渺茫。

眼见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开始自相残杀,慕云澄知道,只有毁去魔剑,才能换回最后的和平。

莫弈月知道他此刻内心所想,但也知道凭他一己之力根本无法与魔剑抗衡。赤龙星火曾告诉自己轩辕之丘下埋藏着一柄绝世神兵,那是大家唯一与魔剑抗衡的希望。

“去吧,你是真正的天选之人。”他将钥匙交付到慕云澄的手中,最后又重新仔细的打量了他一遍,他不知道慕云澄回来时还能否见到自己,因为有许多昔日身经百战的同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这场为杀人而准备的屠戮,谁又敢说能全身而退呢?

金光纵地,慕云澄带着所有人的希望离开,莫弈月召唤出龙族至宝幻琉螭,义无反顾的加入到了战斗中去。

没有人提到过传说中的轩辕之丘在哪里,慕云澄当然也不知道,他清楚自己从莫弈月手中接过钥匙的那一刻意味着什么,但又不记得他是否嘱咐过自己轩辕之丘所在的位置。

他虽然从莫弈月口中了解过应龙塔的故事,但几百年过去,轩辕之丘或许早已荒颓,掩埋在黄土之下的建筑,自己又如何能找寻的到。

或许,这就是一个玩笑,一个上天要和自己开的玩笑。他悬立在天际之中,腥红与幽紫布满双眼,浓烟滚滚,呼号震天。一种突如其来的无助感袭上他的心头,大荒剑圣,云中侯,慕家家主,这些名头在此刻竟都变得一文不值,他只觉得自己一如普通人那般迷茫无助,不知该何去何从,或许是站在另一个角度等待魔剑遮天将这一切完结。

“慕家小子,你是否是在寻找轩辕之丘?”古老苍凉的声音仿佛是天边游荡的钟声,空旷而遥远。

慕云澄左右扫视,却不见一人身影,他本是迷茫无助,但此刻却如获至宝,“您是谁,为什么知道这些?”

一条红色巨龙突然出现在他的脚下,那蜿蜒曲折的身子犹如连绵不绝的山脉,细密亮泽的鳞片宛如大粟城中囤聚贮存的金银,“我是赤龙星火,是冰帝灵鸿之子的神识指引我前来相助。”

“是弈月?”他转悲为喜,仿佛又重新看到了曙光。

“和我来吧,抓紧。”

慕云澄从未见过真龙,而此刻真龙就在他的脚下,他用双手扶住龙角,仿佛驾驭赤龙带他遨游天际,驰骋云端。

突如其来的俯冲伴随着轰然的坠击与激扬的泥土,早已埋藏于地底的轩辕之丘就这样裸露出来,重新展示在世人的面前。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接下来就全靠你自己了。”赤龙星火慢慢从慕云澄脚下脱开,一声龙吟之后,清冷黑暗的地宫中就只剩下慕云澄一人。

石壁上的长明灯早已熄灭,幽暗的长廊宛如远廷山中,那雨夜昏晦的洞口,少年人不问前路的踏入,却不知出口通往何处。

他就一直向前走,以这世间最大的勇气向前,抱着一定会到达尽头的信念向前,可眼前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他就一直走,直到精疲力竭,然后御剑,直到最后连御剑的力气也不剩。他没有见到莫弈月所描述的那扇大门,也不知道这该死的钥匙要捅在何处,他的只觉告诉他,他已经被困在这地宫里有几日的光景了。

魔剑早已毁灭了世界,而他却还没有寻找到传说中的神器。

……

慕云澄醒了,他记不起来自己是何时睡去的,只知道自己拼命向前,直到精疲力竭,意识模糊的那一刻。

周围依旧是黑暗,一丝一毫的光亮都没有,就连回去的路都已经寻找不见,因为他除了脚下的路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其他东西,就好像是置身在漫无边际的旷野之中,而这旷野没有月色,更没有繁星。

他又抱定信念走了几日,因为前所未有的饥饿感使他知道自己至少已经一星期未曾进食,连水都没有喝上一滴。

死亡的气息已经临近,慕云澄知道自己已经无法继续向前了。他能想到现在最好的情况,那就是自己寻找到克制魔剑的神奇,而魔剑却早已经毁去了这世间一切的美好。

他苦笑一声,想不到自己竟在这阴暗无光的地穴中了此一生,早知如此,还不如拼尽全力与魔剑一搏,纵然在万刃魔风中化为灰屑,也算是与大家同生共死,总比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腐烂发霉要强。

“世间最邪恶的东西往往存在于最美好的事物之中,世间最强大的人也往往诞生于最弱小的种群之间,世间最光明的地方恰恰源自于最黑暗的地方。”慕云澄只觉忽有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脚下忽有一丝光亮透出,起初只是点滴萤火,眨眼间便已铺至整座地宫。原本的黑暗瞬间被驱逐殆尽,地宫的真正样貌终于展现在了慕云澄的面前。

这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回廊,而原本应该有光亮的入口,却是在上一层。一个足够平缓的下坡,会让人有如履平地的错觉。而在这黑暗回廊中一味向前,得到的只有一个死循环。

慕云澄没有看到身后是何人,身后只有一扇巨大的石门,而石门上的锁洞对应的便是他手中的钥匙。

年久未曾开动的巨门轰隆隆向外翻开,扬起漫天的灰尘。

而石门的后面令慕云澄大失所望,根本没有传说中的神器,这里有的只是一把横放在棺椁旁边,锈迹斑斑的铜剑。

慕云澄不敢相信眼前这把裹满绿绣的铜剑便是莫弈月口中的神器,而就在他把铜剑拿起的那一刻,又有一只手突然按在他的肩上,“不必惊讶,这世间本没有什么神兵利刃,赤龙星火所守护的轩辕剑,其实就是它。”

慕云澄转身看去,却依旧没有见到任何人。

“你不必寻找我,我不过是奉黄帝之名镇守此间的魂灵。”

“您是说,这就是圣剑轩辕?”这样的结果对于慕云澄来说算是意外,也不算是意外。事到如今,什么样的结果他已经都能接受。

“圣王轩辕的威力其实不在于剑的本身,而是在于持剑之人的心。传说黄帝取首山之铜,川蜀之水铸成圣剑轩辕,因之以得天下。而轩辕剑其实不过是一柄普通的凡剑,真正令黄帝得到天下的,还是他那颗仁义厚德,勇往无前的心。”

“你若心怀天下,无所畏惧,即便是锈剑,依然可以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威力。”那声音越渐越远,却萦附于耳,振聋发聩。

慕云澄在梦中醒来,头顶是地宫塌陷的入口,而身侧则平放着那把发锈的铜剑。

斜阳染红的天幕与南方侵袭的幽紫魔气泾渭分明,慕云澄仰首望向天空,些许整理了纷乱的思绪,忽一阵清风贴地掠过,他携剑而起,彷如遁入风中,任由它将自己载去三门峡。

滚滚浓烟仿佛从地狱的沸炉中升腾而起,撕裂的大地仿佛难以忍受战斗创伤而猛然张开的口,血将草木染红,将洼地填埋,无数被魔气感染了的,宛如丧失般行动的士兵,拖着不知疲倦的残驱,游荡在荒原之上。

慕云澄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但战斗已经结束。

所有存活下来的人,都已被魔剑感染,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战斗的意义为何,但有一个信念在一直支撑着他,那便是摧毁魔剑,让魔族彻底失去翻身的机会。

慕云澄悬立于穹顶之上,与魔剑遮天遥遥相对。十四把大荒名剑悉数排列在他身后,而他手中一把生锈的铜剑,是传说中的圣剑轩辕。

浩然正气喷薄而出,犹如东出之日,凌越于群山之巅。魔眼凝视着这位年轻的剑圣,遮天也意识到了有威胁靠近。

无数丧尸从四面八方潮水般涌向慕云澄所在,他们堆聚在一起,疯狂攀爬,转眼如山般高。他们中有王朝军,有草精,有鱼人,有昔日的战友,此刻却都面目狰狞,疯狂的伸出手向上抓来,仿佛迫切要将慕云澄从云端拽入地下,将他撕成碎片,然后践踏在泥土中,让其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若你的子民都是这般丧狂,即便掌控了天下,又能如何?魔剑最终不过也是源自那颗贪婪癫妄的心。而大荒中又有多少相似的缩影,掌门宗主,帝王公侯,终不过是黄土一抔。”

他说罢竖起圣剑,用手指抹过剑身,而随他手指擦动,那早已是锈迹斑斑的铜剑竟发出灼热刺眼的光芒。

剑成之时,光耀四野,霞泽苍生……

他只出了一剑,没有人看见慕云澄所出的那一剑威力如何,只知道从那以后,魔剑与圣剑再未曾出现过。

第454章 铸剑为犁

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黄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

或许这世间最关键的战斗都发生在一瞬间,而非精彩绝伦。

旷野之上,呼啸的西风将血腥味渐渐吹淡,可寒冬已过,复苏的生机在草芷间勃发,冰雪从冰川上融化,无数条涓涓细流几经汇聚,变为大江大河,奔流向东,驶进远海。如此往复,不知疲惫,不知停歇……

慕云澄也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他的思绪很混乱,十四把剑凌乱的插在身边,轩辕剑与遮天一同粉碎,连足以留作纪念的碎片都没有留下。或许千百年后,人们会这样传说,大荒剑圣慕云澄只凭一把随手捡来的破铜剑,便将开天四剑之一的魔剑击碎,彻底肃清了北地魔气的根源。而那把传说中的轩辕剑还躺在一个神秘的丘冢里,等待探险家们前去发觉。而此刻的慕云澄,只想一动不动的躺在草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幻想着躲在云朵后面的奇迹,仿佛只就这样一直躺着,他才能从这漫长的悲凉之中解脱出来。

突然,一对毛茸茸细长长的耳朵耷拉在慕云澄眼中的天空,他心中一阵悸动,猛然坐起身子,却见胡萝卜正跪伏在他身边,仿佛好奇于慕云澄眼中的天空。

无数人开始从地洞中钻出,那是一个个熟悉的面孔与笑容,连续的,络绎不绝的从那些被草甸掩盖的地洞中走出。清冷的旷野顿时热闹起来。神迹就这样出现,慕云澄环视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也不能想象,他们是如何做到的。

一只手从后面轻轻推了推他的后背,慕云澄转头看去,却见创世三主神,正面带微笑,立在他的身后。

“你的朋友们很聪明,但若是没有我的帮助,魔剑的气息还是会渗透到地下,将他们侵蚀并感染。”明神将他那宽大的斗笠摘下,露出原本貉狸的模样。没想到羿霄听从莫弈月的建议,让巫祺在平原之下开通的一条通往三门峡后面的巨大通道,此时竟成为了众人的避难所。许多原本已经运进地道的粮草成为了众人可以生存下来的关键,而那条突然从土壁后奔涌而出的小河,则不知是出自谁的手笔。

当所有人都以为会在这阴暗无边的地洞中终结自己的一生,慕云澄却带着大荒的全部希望将魔剑击碎,所以他不负众望,他当之无愧。

“谢谢您,貉狸师傅……”声音虽轻,慕云澄却是从未这样由衷的感谢过。

“真正应该感谢的,应该是你自己。老朋友,我们该走了,这里是凡尘,你我本不应该逗留。”阴阳眼的狐狸双手互插在袖中,唤过那背生双翼的黑猫,腾云而去。

明神望着他二人先行一步的身影,无奈道:“他们总是这样,我真的受够了。”

“或许你能给化神峰带来一点新鲜。”他看似是在开玩笑,可从他的眼神中,慕云澄没有看到一丝一毫的戏谑,而是真诚的恳请。

慕云澄没有说话,他是知道自己心中的答案的,他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坚定。

“我不急于要你的答案,人间百年转眼即逝,浮名浮利,虚苦劳形。”他说着拍了拍慕云澄的肩膀,脚下生云,飘然而去。“我会在化神峰等你。”

慕云澄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身时却被楚水谣与陆啸扑倒在怀中,慕棠棠则环抱着莫弈月,极其醋意的看着三人,一直以来,第一个冲上去抱住慕云澄的人都会是她,可如今却连可以拥抱的位置都没有。莫天星带走了黑河,他对于这个不苟言笑,专心守护爱人的男子十分佩服,而黑河在见证了陆啸对慕云澄坚定的爱意之后,终于同意了莫天星同行的请求,他们迫切想见识一下西域以外的世界,传说那里的尽头仍是一片灼热的荒漠,可莫天星坚定的认为在西域的那一边,一定还有一个未被探索的世界……

商昊与夏天无,侯苍术等人重建百草门,更将胡萝卜带入门中。而令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胡萝卜对于医术的悟性很高,在进入百草门后没多久,其医术便在沧州小有名气,后来烟绒更是将冰心兔神的医典传授于他,希望他能继承绿萝山长耳族的意志,将济世之术发扬光大。

叶飞羽执掌叶家后励精图治,努力研习父亲留下的剑法。在王道乾的积极撮合下,迎娶了雷无我的孙女,雷州五道城与炎州叶家的联姻促成了两家同盟,这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使得两家成为大荒之中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

至于巫祺婉拒了王朝军的赏赐,本打算重新回归四海漂泊的日子。但当得知鲛人族与鱼人族打算在叮咚湾重建家园时,他又接受邀请,前往东海滩开始了新的生活。

殷秀与苏铁马因立战功官复原职,太叔弘则因当年拥兵自重后又投靠魔族,不仅致使恭帝受戮,还险些断送王朝军的前途。虽在后来的战役中幡然悔悟领军夺回中阳关,但功过未能相抵,被贬谪成为庶人。

在经历几番生死考验之后,于战火中保住王朝根基的羿霄,终在万民请求下登基帝位。他的仁德与韬略带领王朝军走出迷茫与困惑,当之无愧担起其父兄的基业。而慕云澄则卸去云中侯一职,携家眷返回云州,不肯接受羿霄封赏的一切官爵。而当他再次路过折剑峰时,他以年少人的意气,于祖父慕不凡划出剑痕的巨石上,以指间力道刻下一首词赋:“望处仙峰,飞虹瀑,霞烟起落。临天都,悬桥夕照,石骸松卧。风起道台惊杜若,白服江里听涛作。却回旋,重上六龙岩,擦肩过。秋叶冷,寒雨射。苍崖断,寻白鹤。翠几重,饮罢南山一侧。玉女峰头音瑟瑟,忘忧谷底流泉没。再归时,藏剑曲中说,红尘客。”

从此,大荒之中鲜有人见到慕云澄的身影,传说他接受了明神的条件,于化神峰飞升成仙,从此登临仙界,不再过问世事。

第455章 终还似,少年游

初春,长禾镇,纸伞桥,微雨。

冷清的河岸长街不见一人身影,已是午后,空气中仍弥漫着冷冬残留的寒风,有一人一马,驾着一叶扁舟,自南向北轻驶而去。

这人白衣白马,举止清逸,腰间一把长剑隐约散发着荧荧清光。

“空巷雨微蒙,杏老经年旧,一路无声只雨声,红翠湿衣袖。风起最无由,雨打香初透,且把春光尽占时,桃浅梨仍瘦。”这长街无人,他却骤起诗性,目光再扫过桥头时,有白色人影模糊闪过,倏尔便觉一阵清风掠面,小船微微向后一点,那人便在他船上坐下,从怀中掏出酒杯,自饮自酌起来。

“好一句且把春光尽占时,桃浅梨仍瘦。而今你不去占春光,却来占我的酒。这又是何意?”他一面说着,一面开坛饮酒。而所饮之酒,却是船上仅有的两坛封缸陈酿,酒中极品——北陵雪。

这北陵雪乃是冰岛酒王尹不醉赠予当今宁帝羿霄的御酒,而羿霄则将此一十二坛御酒全部转赠给了大荒剑圣慕云澄。这本应在云中慕府封缸珍藏的佳酿,却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途径长禾镇,由南向北的小船上。

“如今你父亲临渊王执掌幽州,你也该回去做你的太子了。”那人细细品味杯中之酒,面上渐渐浮现笑容,足可见这北陵雪名不虚传。

帝景闻言一笑,腰间长剑锵然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指来人道,“怎么,抢酒还抢的这样豪气?”

“呵,我这酒安稳放在家中,却不知是被哪个小贼给我盗了去。如今盗酒的成了主人,在船头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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