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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剑圣-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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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队赶来的草无边见是莫弈月在此放火,怒气攻心,知道退路已断,遂与卫兵一拥而上,与莫弈月战在一处。

五剑一出,加之镇海青落地领域强化,慕云澄化身神剑穿梭战场,倏尔便将数万草精屠戮干净,直杀得尸横遍野,草屑遮天。

就在此时,有人报告草无边带一队人马从后山逃走,慕云澄当即收起四剑,驾剑虺陆行八百紧追而去。

待至后山,见莫弈月正与一众草精战至一处,当即喝道:“弈月,我来助你。”

莫弈月闻之一愣,心中却是无比释然,这一句足以证明,慕云澄对自己的恨意已经烟消云散了。

原本莫弈月的冰系术法也是水系术法的分支,草无边乃是草精木系,自是不惧莫弈月什么。但慕云澄一来,情况可就大为不同了。

利金业火皆是木族大敌,加之草无边只有半部《阳木经》,又怎是修炼完整《阴阳玄木真经》的慕云澄的对手呢?想到这,他忙从怀中掷出一物。

那物落地生根,转瞬铺天盖地,有无数藤蔓拔地而起,化为绳索纠缠二人,又有长草落叶化作枪剑朝二人疯狂刺来。

莫弈月祭起幻琉螭,眼眸中泛起蓝色微光,就见有细长冰龙自幻琉螭内幻化而出,更有阵阵寒气透体而出。那长藤与冰龙寒气一经挨着立时从茎叶冻至根部,可木水毕竟相生,那寒冰虽冻住藤蔓片刻,但随即就被旁侧藤蔓击碎,因有水助力,巨藤的长势反倒更加茂盛。

莫弈月见状不敢再施展寒冰法术,忙收了幻琉螭,召出炎雷双剑,配合慕云澄的五剑斩断疯狂生长的藤蔓。

草无边见二人被这长藤阻挠动弹不得,得意一笑,随即一头扎进地面,打算借土遁逃走。

可他脚下这土地早已被莫弈月的天寒霜气冻得如同一块整冰,他这一头非但没扎进去,反倒将头撞得有些眩晕。

天空之中一阵龙吟,随即有无数雷龙从天而降,那雷光与藤蔓相撞,落地生火,熊熊大火随即烧起。那巨藤在火光中疯狂的扭动着身子,不多时瘫软在地,化为一团团焦黑。

“草无边你作恶多端,万莫想逃脱神雷惩罚。”慕云澄手中太乙龙纹就势一挥,长龙呼啸,雷光电火之间,草无边被烈焰包围,伴随着他的哀嚎,片刻消散无踪。

二人徐徐从半空中飘落,莫弈月单膝跪倒在地,喘的有些厉害,慕云澄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臂被藤剑划伤,鲜血正不断流淌下来。

他自己止住了血,又从怀中掏出几粒药丸服下,想来也无大碍。慕云澄看了一眼四周,随即也在他身边坐下,二人沉默许久,慕云澄方开口说道:“谢了。”

莫弈月转头看向他,明知故问道:“谢我什么?”

“谢谢你帮我把剑虺他们带回来,还有,我知道星海教传出的字条都是你写的,虽然字迹你做了处理,但我想水攻这样的计策,除了你再没人会想到。”慕云澄也转过头,二人四目对视一处,他清澄明亮的眼中,有歉意,也有感激。

莫弈月低下头去,笑着反问道:“不嚷着要杀我了?”

慕云澄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却摇头叹息自己那日鲁莽,而后又颇带嘲讽意味道:“那日要不是佛道人,有你好受的。不过话说回来,你想做卧底,为什么不提前告知我一声?”

“如果连你都能骗了,就一定能骗过陆啸。”莫弈月自信说道。

“你这计策确实了得,不过我也不赖,就连百里一也没有察觉到我军的动向。”

一朵开在杂草末端的茸絮被山风携起,孤独无依,开始独自浪迹天涯。

“他死了。”莫弈月站起身子,“是郤良人杀了他,我早知道他是宁王的人,却没想到他会杀了自己的恩师。”

“那家伙虽然倒戈,却也不是什么好人。”慕云澄点头道。

莫弈月忽然想到什么,忙拉起慕云澄道:“对了,我忘记提醒你,叶飞羽也来了,和他父亲一起,都加入了星海教。”

慕云澄却是没有感到惊讶,而是冲他点头说道:“我知道,我已经让二叔提防叶藏龙了。只等回去,就带你揭发他。”

……

大雨依旧,慕芝兰浑身上下被雨水打湿,紧捂住自己被刺穿的胸口,静静望着叶藏龙。

“我们走,他活不长的。”叶藏龙唤过天星公,转身离开,二人再未曾回头看过慕芝兰一眼。

第315章 毒火

慕云澄与莫弈月赶回大营时,天色已近傍晚,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明显有减退的趋势。

大营中皆是得胜归来的将士,带着缴获的人马与物资,脸上无不夹带着喜悦的神情。

慕云澄挽着莫弈月的手,与他讲起沧州叮咚湾的鱼人与珍宝岛的鲛人,说起刑澹邪的木榫军是如何被他击败时,脸上也稍有些许得意的神色。

还未进中帐,便闻得阵阵哭声从不远处传来,慕云澄下意识止住脚步,与莫弈月齐齐朝声音的源头望去,灯影幢幢中,依稀可辨是父亲慕枫痕的营帐。

二人对视一眼,慕云澄加紧脚步朝那方赶去,脸上原本欣喜的笑容,渐渐凝固下来,一如前时的严肃。

“发生了什么事。”他刚一掀开帘帐,便见慕芝兰平躺在木床上,麒麟正伏在他身上失声痛哭。慕枫痕双眼泛红,见是慕云澄与莫弈月进来,未曾言语却也示意他二人走上前来。

侯苍术站起身子,并未摇头叹息,而是点点头,神情略显轻松了些,“只是失血过多,服了我的药,稍微调养几日便无大碍。说来也巧,若这剑锋再偏半寸,伤着心脉,这命就决计是保不住了。”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而后慕云澄拉起侯苍术的手,激动问道:“这样说,我二叔他没事了?”

侯苍术点点头,背起药箱随即走了出去。

在场都是聪明人,慕芝兰是被谁重伤众人都已知晓,想那叶藏龙用剑何等高明,若真想杀死慕芝兰岂会在这点含糊?只差半寸,不难看出是他有意为之。

可他既已屈身魔族,又为何对二叔手下留情?回忆此前种种,叶藏龙的所作所为似乎都另有隐情。慕云澄与莫弈月对视一眼,莫弈月心下也有怀疑,如果真是叶藏龙想要卧底魔族,又为何将叶飞羽带入泥淖?也对,如果他不这样做,风霖就很难相信叶藏龙对魔族的忠诚。如果真是这样,那大家就都误会叶大侠了。

……

天边的黑渐渐吞噬了最后一抹霞白,如巨兽漆黑的口,阴森恐怖,深不见底。

叶藏龙与天星公在长鲸湾河口分道扬镳,叶藏龙直奔中州,而天星公则打算先回沧州炼制几件法器,随后再去中州助阵。

九新山如今已被王朝军占领,如此,回沧州的路就只剩下稻脉一条了。

从这里向东便是断龙峡道路虽窄却近上五十里,向北则是蓝叶镇,道路虽平坦却比断龙峡要远上五十里。

天星公坐下百足跋山涉水如履平地,崎岖小路自是难不到他。

可此时夜色已深,路过断龙峡时,又正逢大雾,天星公坐下的百足警惕的放缓了脚步,只因大雾弥漫,难辨方向。

两侧俱是悬崖断壁,夜深又逢大雾,如此险地,饶是天星公也不禁谨慎起来。

就见他自怀中掏出一个布兜,那兜儿打开便飞出数只三眼毒蜂,这毒蜂乃是天星公精心炼制,方圆数里若有天敌则立即飞回示警。

前路凶险与否,叫其一探便知。

狭长的道路两侧又是阴森茂密的树林,在雾中似极舞动的鬼影,令人倍感厌烦。而担心这里会被人设下埋伏,决不是天星公自己疑神疑鬼,因为他坐下的百足已经示警有危险存在。

已过半晌,没有一只毒蜂回来,天星公略显焦躁,催动百足继续向前。

眼前的迷雾突然好似有所散开,那中有两人身影,一高一矮,渐渐显露出来。

高的那个是一年轻女子模样,相貌秀美却不染胭脂,朴素端庄。矮的那个是一耄耋老太,手柱拐杖,佝偻着身子,一双眼却透过浓雾发出幽绿的光,犀利异常。

“来者不善!”

天星公心中疑惑,手捋长髯,沉声问道:“前方何人,敢阻老夫去路?”

“老太认识毒王,毒王却不识得老太?”那老太沙哑的声音在这峡谷之中回音重重,扰人心智。

天星公闻言大怒,背后五王轮急速旋转,须发皆扬:“装神弄鬼!”

一道青光骤出,夹带着无上罡风,吹开重重迷雾,直奔老太所在而来。

那老太动也不动,单手曲爪也是一记红光甩出,鬼哭狼嚎之间与天星公五王神掌击在一处,双双化为鬼火,飘散在夜空之中。

天星公沉默不语,良久方道:“赤心鬼爪,原来是大名鼎鼎的九黎蛊祖龙婆婆,失敬失敬。”

“哼,天星公,你作恶多端,滥杀无辜,老太婆今番来此就是为取你狗命。”龙婆婆一顿拐杖,大声呵斥道。

天星公闻言也是极度不屑,“我与你河井未犯,今日你竟口出狂言,前来领死,那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说罢又是一记五王神掌,带着十成功力,那青绿手印大如满月,枯瘦干瘪,阴森可怖。

龙婆婆冷冷一笑,手中拐杖一横,强大的内力瞬间凝成红色帷幕将二人罩住,五王神掌击在赤红气罩之上,瞬时打出一个掌状印记,可那掌力被光障死死拦住,无论如何再不能前进一分,随后那掌力竟被光障反弹而回,五王掌力瞬时略天星公头顶而过,那掌劲击向远处天际,直将愁云打出一道缺口,浓绿继而在云后炸开,蔓延整个天空。

这是什么法术?竟能将自己的绝学反弹回来?

天星公见此勃然大怒,背后五王轮急速飞转,衍生出无数绿色光束,如飞刃长标朝二人急速射来。

龙婆婆长杖向前一点,那红色气罩瞬时转为盾状强光,抵住疯狂袭来的绿色光束,那些三五成束的强光击在赤盾之上,皆如泥牛入海般失了踪迹。

而后龙婆婆指火一甩,百足下方的地面顿时窜起无数一人高的火苗,那火苗炙热非常,惊得百足吱吱乱叫,天星公知她早有埋伏,却也不信平地起火,遂轻甩袍袖向四周布了些蛇火灰。果然,片刻之后火苗自熄,更从地底钻出无数鬼火蛊虫,纷纷朝远处逃去。

“雕虫小技,奈何不了我!”天星公一甩袍袖,捋髯得意道。

“大荒毒王果然名不虚传,老太婆甘拜下风。今日前来不过是和毒王交一交手,了却心中残愿。”龙婆婆随即拱手行礼,天星公见此一愣,心中也知这老太婆奈何不了自己,遂也拱手施礼道:“龙婆婆谬赞了,这大荒之中用毒出神入化者也就是你我二人了,咱们虽无交情,却也无恩怨,今日过手权当相识,我还有要事在身,就先走一步了。”说罢,催动百足就要离去。

龙婆婆见状忙伸手阻拦,又说道:“我这有见面礼要送给毒王。”

她说罢猛一甩手,突然朝天星公所在掷出一物。

天星公单手曲爪,正将那物抓在手中。

再看那东西漆黑一块,抓在手心里呱呱乱叫,竟是一只大黑蛤蟆。

“老太婆欺我太甚!”天星公勃然大怒,猛地加紧手上力道,那蛤蟆转瞬爆开,竟喷出无数血水。

毒血自天星公手上流下,滴在百足头上瞬间溶出一个孔洞,百足神经一紧顿时抽搐起来。

天星公这才注意到这蛤蟆的血大有不同,他乃是大荒毒王若论用毒无人能出其右,自己亦是百毒不侵,天下间任它何种奇毒都不会伤到自己分毫,这也是为何龙婆婆的毒麒麟伤不到自己的原因。

可眼见脚下的百足化为一滩脓水,天星公气恼之余,再看向自己手臂时,顿时也吃了一惊。

那毒血虽然腐蚀不了自己,却在自己的手臂上凝成血斑,那血斑不但极其碍眼,其所在之处更是有烈火灼烧之痛。

“这毒麒麟乃是用你五王神掌的毒再加上我的鬼火蛊虫炼制,其血毒的威力我亦没有领教过,只是这宝贝怕见光……”老婆婆正说着,之前天边被打出一道缺口的云后突然窜出一束月光,那月光照在天星公伸出的手臂上,与血斑发生奇妙的变化,天星公双目圆睁,嘴角不住的抽搐起来,继而整个神情渐渐变得扭曲,火光渐渐从他的手臂上泛起,而后整条胳膊都一起燃烧起来,啊……啊……蚀骨钻心之痛开始向全身蔓延,天星公须发尽燃,整个人随即也被火光包裹其中。

一代毒王天星公最后竟被毒火烧死,只叹其天纵奇才误入歧途,合该有此一劫。

望着天星公被毒火燃烧殆尽的灰烬,龙婆婆身躯突然一震,继而宽大的披风之中跌落下无数蛊虫。

龙千惠望着地上翻白的蛊虫惊讶道:“这是替身蛊?娘……你……”要知道,这替身蛊乃是吸宿主精元寄生,不过其吸食的精血可以短时间化作强大的内力供给宿主,一旦其转化的内力消耗殆尽便会死亡,龙婆婆脚下这样多的替身蛊死去,可见其自损程度之大。

“别说了,我还死不了,快把截命灰给我。”龙婆婆拄着拐杖徐徐坐下,哆嗦着泛白的嘴唇说道。就见龙千惠匆忙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盒,递给龙婆婆。

龙婆婆缓缓将小盒打开,将里面所剩不多的灰烬抹在脸上,随即又恢复了精神。

“我早该死了,要不是为了照顾我这个老婆子,你也不会看不住不凡,不凡也不会疏离你。”她走在前面,自言自语的说着,望着龙婆婆的背影,龙千惠逐渐红了眼圈。

她虽嘴上说不让自己回慕家,内心却是极其希望自己能和慕不凡重归于好,毕竟他是慕棠棠的亲生父亲,也是自己一生中最恨与最爱的人。

第316章 处置

清晨的风拂动凯旋的旌旗,雨后的凉爽夹带着泥土的清新。雀鸟啾唧的欢愉声,至中军大帐戛然而止,虽没有激烈的争吵声与愤怒的咆哮声,但疯狂的沉默同样令人窒息,所有人都围在被绑缚的叶飞羽与黑河身边,而慕云澄也同样双膝跪倒在地,不顾众人劝阻,极力恳请宁王网开一面。

此时的叶飞羽狼狈不堪,垢面蓬头兼着被人五花大绑如同要被执行死刑的囚犯,他身为炎州叶家少主,从未这样受人****,如今是死是活竟都掌于他人之手,这是何等狼狈,何等不堪。

他目光扫视众人,见人群中莫弈月长身挺立,垂目沉思,当即喝道:“莫弈月与我共投星海,缘何无罪!”

“莫先生是奉我之命屈身星海,非但无罪,更立大功。”回答此问者竟是宁王,叶飞羽闻言好似受了极大打击,顿时垂首丧气,再不言语。

莫弈月见此却是上前一步,竟也双膝跪倒为叶飞羽求情道:“叶飞羽虽投降星海,但其与云澄与我乃是总角之交,江州一役也曾立下大功。恳请宁王念其年少轻狂误入歧途,从轻发落。”

见莫弈月为叶飞羽求情,慕枫痕也站出人群替叶飞羽求情道:“叶慕两家乃是世交,飞羽其心地不坏,只是争强好胜了些,我看,不如先暂且先将他留在我身边,若再生事端,我甘愿与之同罪。”

见慕枫痕都为之求情,宁王也不好再说什么,只道小惩大诫,杖击二十,以正军威。

“至于邪教教主陆啸,罪孽滔天,我意……”羿霄话还未说完,就听黑河疾声呼喊道:“笑笑乃是受风霖操控,她对此事一无所知,我愿替她承担全部罪行,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万万不可!宁王,那陆啸狡诈多端,心狠手辣,她曾杀我王朝军多少将士,置千千万万百姓于不顾,甘心与魔族为伍,肆意挑起战火,助纣为虐,若不杀之,何以向沧州九黎的百姓交代!”就见毕安帐下偏将军李群,参谋姜铮一同跪倒在地,极力请求处死陆啸。而毕安见此也站出响应,同意处死陆啸。

随后王朝军一众将士也都站出响应处死陆啸,唯有慕云澄与一众豪杰沉默不语,情势已然对陆啸极为不利。

黑河突然将视线转为慕云澄,就见他左右挣扎,用头撞在慕云澄肩膀,即使被人拖拽开来,摁倒在地,仍高声辱骂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要保护笑笑吗?你现在为何不置一词!你曾经的誓言都忘了吗?你这个伪君子,人渣,畜生!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慕云澄也知此刻宁王必是左右为难,纵然自己以死相逼,只能是伤害更多的人。

要么愧对本心,煎熬一世;要么与众人为敌……

就见他默默站起,转身晃悠着走出大帐,这让所有人当真都吃了一惊。就连莫弈月也没有看懂他的意图,依照慕云澄的性格,此番情势必是不肯罢休,怎能一言不发,一走了之?

慕云澄也不知此刻自己的头脑中究竟是什么想法,恍惚中就来到陆啸所在的营帐。正巧童碧莲从其中出来,她刚为陆啸服过药,现在的她急需要休息。

慕云澄也不记得童碧莲方才在耳边说了什么,只是本能的朝帐内走去,来到陆啸的床边时,她也悠悠转醒。

“慕大哥……”她浑浊的声线中是说不出的难受,苍白的唇色与病态的面容不复往日精神。

慕云澄猛然回过神,在她床侧蹲下,紧紧握住她的手。

“慕大哥,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棠棠和水谣已将这中间发生的事情说给我听了……你不必为再我求情,我愿意一死……是为父亲……也是为我自己……赎罪。”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每一个字都像是利剑刺穿过慕云澄的心,他抽动着鼻翼,斑驳的泪迹上是布满血丝的双眼。

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的流泪。

“慕大哥……你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成熟了。”她挣脱开慕云澄的手,轻轻抚摸着他下颌稀松的胡茬,喃喃说道。

他放声痛哭,牙间滴落的涎水中掺杂着血红,随着泪水一道弄污了整洁的床单。

陆啸此刻也转过头去流下泪来,她曾一直幻想着再与慕云澄重逢的画面,没想到这一次再见竟将是永别。

躲藏在帐外的楚水谣见此情景,也同样留下泪水。

她不忍慕云澄被誓言与世人夹在中间,饱受着信与义的煎熬。所以她才会与陆啸说那些话,希望她同样能为慕云澄做出牺牲,不让他少年英名尽负流言蜚语之中。

三人的选择都是存在着相当的牺牲,而慕云澄,其实从一开始就打算牺牲掉自己。

……

楚水谣担心慕云澄因过度伤心会累及身体,故傍晚时间约他饮酒,好解他心中忧虑。

没想到两杯之后,慕云澄便倒头不起,楚水谣知他心里疲惫,遂扶他上床。就在此时,莫弈月也携酒来到慕云澄帐中,见到楚水谣,又见桌上未喝完的酒,再看慕云澄倒床不起,便问道:“云澄他一定喝了不少酒吧!”

楚水谣叹息一声,望着地面双眼失神道:“只喝了两杯,便醉倒下去。”

莫弈月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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