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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辛夷-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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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乂忙研开墨,写下一道奏表。

同时,司马乂又令皇甫商携带诏书,秘密潜出城外,命令金城郡长游楷停止对皇甫重的攻击,并命皇甫重进军讨伐司马颙。可惜皇甫商刚出城,便被司马颙的探子发现,随即被司马颙斩首于阵前。

刘沈接到惠帝的诏令迅速召集了七个郡的兵力近两万人,渡过渭水,向着长安进发。司马颙那时已将军队驻扎在郑县,听说刘沈起兵,连夜拔营退兵,又命张方火速回军,救援长安。

张方的大军怎能顷刻而至?刘沈挥军突袭长安,先头的五千精锐部队攻入城门,将司马颙大军打得七零八落。那五千精锐一路砍杀向前,一直杀到司马颙的营帐之下。但此时司马颙的亲兵已合围接应,那五千精锐本是一鼓作气,但见司马颙的亲兵虽死伤无数,但越涌越多,自家接应的五千人马又久久不至,锐气顿时消减了一分。司马颙见势大好,便命手下两员大将将那五千精兵拦腰截击,那五千人马虽做困兽之斗也难逃司马颙兵如泉涌,仅仅一个时辰,便全数被歼。

入夜,张方终于赶到长安,全军未作任何停歇,便偷袭刘沈大营。刘沈虽知道张方行程,但总认为张方大军远道而来需要休整。张方料得刘沈心理,于是大获全胜。刘沈的武艺终不敌久经沙场的张方,失手被生擒。

司马颙当初一力挽留刘沈做自己的军师,对其青眼有加,大有想要收他为左右臂膀的心思。刘沈此时公然与他为敌,司马颙怒不可遏。刘沈五花大绑地被押至司马颙面前,司马颙的一腔怒火终于爆发。面对司马颙的质问,刘沈沉默半晌,方道:“知遇之恩轻,君臣之义重,我不能违背天子计较厉害,从起兵那天起,我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但即使被剁成肉酱,我也甘之如饴!”司马颙再也不能说服自己宽恕刘沈,他下令让士兵先狠狠鞭打刘沈,后将半死不活的刘沈推出去腰斩。

“王爷,长沙王仍负隅顽抗。若我们强攻,对我军未必有利。现在洛阳城内万众一心,个个都仇视王爷,将长沙王敬若天神。不如先将洛阳放一放,静观其变,再做计较。”

司马颙此时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他思量着张方的话,觉得十分有理,于是答应撤兵。

大军三日后才准备撤往长安,张方在洛阳已经劫掠了足够的财物。

此时的东海王司马越已经进了宫,他眼看着司马颙要退兵,心有不甘——照理来说,司马乂远不是司马颙的对手。可我现在身在洛阳,若是不表态,难免两下不讨好。若想长远,司马颙的实力定非司马乂能企及。怎么才能使司马乂被杀,而自己却兵不血刃呢?

司马越心中打定主意,与殿中诸将暗暗布下“鸿门宴”,名曰替司马乂庆功,实则趁司马乂喝酒之际,将他一举拿下。

惠帝见司马越逼迫他废黜司马乂,心中虽是老大的不愿意,可是胳膊毕竟扭不过大腿。就这样,惠帝心中万分委屈地罢免了司马乂的官职,并将他关入金墉城。大赦天下、改年号。惠帝就像一个木偶般被司马越挟持着。他不能反抗,他是弱者,他是天底下最没有实权的皇族之人。

第二日,城门大开。司马越带领禁军出城迎接司马颙与司马颖的大军。可是眼前的景象并不是生气勃勃,所有的士兵与城内一样,都是疲乏之师。即便是自己此刻出兵,也能将那两支大军击垮。司马越心中有些后悔,但木已成舟,不可更改。再关城门,于理不合,张方此人毒辣,定能再以后暗中“回报”给司马越。何况,大错已成,将司马乂关在了金墉城,再去放了他。司马乂心中会作何感想?总是不会感激他的吧!司马越心中不再犯难,他决定此时应好好地运用借刀杀人之计。既然洛阳城内守将大多都相信司马乂,那何不让张方这个杀人魔头将司马乂杀死,一来可断了大家的念头,二来没有人会将这股怨气撒在自己身上。

司马越知道此事不宜拖得太久,便立刻放出风声来,司马乂已被囚禁在金墉城。

金墉城里的凄清中,伴有一个女子的清歌:“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那女子边唱边画,案上的纸上,不过一首歌毕,就赫然画出了一幅人物的肖像。

“王爷过来看看我的画可有进益?”那女子搁下笔,向着一个在窗前呆立的人微笑道。

“高天巧,你可知你有多烦心?”窗前的男子皱着眉头,似乎不想听到那女子唱这首《淇奥》。

“我记得你以前是喜欢我唱这首歌的,你有时候听着高兴,也会唱《硕人》。”天巧回忆道,她的嘴角挂着两个酒窝,此时却是笑得勉强。是这样一首诗。据《毛诗序》说:“《淇奥》,美武公之德也。有文章,又能听其规谏,以礼自防,故能入相于周,美而作是诗也。”这个武公,是卫国的武和,生于西周末年,曾经担任过周平王(前770—前720年)的卿士。史传记载,武和晚年九十多岁了,还是谨慎廉洁从政,宽容别人的批评,接受别人的劝谏,因此很受人们的尊敬,人们作了这首《淇奥》来赞美他。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青青。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瑟兮僩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看那淇水弯弯岸,碧绿竹林片片连。高雅先生是君子,学问切磋更精湛,品德琢磨更良善。神态庄重胸怀广,地位显赫很威严。高雅先生真君子,一见难忘记心田。看那淇水弯弯岸,绿竹袅娜连一片。高雅先生真君子,美丽良玉垂耳边,宝石镶帽如星闪。神态庄重胸怀广,地位显赫更威严。高雅先生真君子,一见难忘记心田。看那淇水弯弯岸,绿竹葱茏连一片。高雅先生真君子,青铜器般见精坚,玉礼器般见庄严。宽宏大量真旷达,倚靠车耳驰向前,谈吐幽默真风趣,开个玩笑人不怨。)蜕去这诗中关于相貌,衣冠的描写:“充耳琇莹,会弁如星。”我更看重它关于男人学识,品质,气度的描述,“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戴着珠玉缀满了冠冕的男人,衣饰华美相貌堂堂,并不出奇,大不了是宋玉式的美男子。人们也不会花心思去赞颂他。身份高贵也不一定,很多国君都是人口诛笔伐的对象。中国人受中庸之道影响,不会喜欢太锐利的男人,他们更欣赏平易从容的,深藏如水的人,自古以来,国人对好男子的标准其实没有

“《硕人》?那可不是唱给你听的……你与那歌中的女子家世相差可是天南地北呢。”那个男子一挑芝眉道,“再美丽的女人也不过是一枚棋子,集美丽与聪慧于一身的女人就是一枚能走活整盘棋局的棋子。既然是棋子,存在最好,若折了,还有其他的呢,你可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本王对你存在多少爱怜,就对那九重宝座的渴望就有十倍、百倍之多……”

“所以对你来说,被你征服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做你棋子的傻子!她们最好选择放聪明些,成为一颗有用的棋子,那样你对她们的爱怜才会多上几刻,是也不是?”天巧朗声说来,语调里竟有一丝怨怼。

“不需要本王多言,你们也是愿意的,我又为什么要拒绝呢?”那男子长身玉立,只是眼睛扫过那张图画,不由伸手拿到跟前来看上一眼,便有揉搓成团掷在了地上。

天巧已经没有心力再去拾起地上那团废弃的图画:“早知如此,我又何必认真!”

“晚了!”那男子的声音提高了几度,转而笑道,“你早知道我并非善类,我有我的野心。便是我的王妃我都能弃如敝履,何况,你我的门庭悬殊……天巧啊,你也配做我的妃妾么?”

“司马乂,我还要多谢你毫不留情的坦白……”天巧格格一笑,霎时间怒气攻心,喉头一甜竟要喷出血来。她毕竟历事不少,忙将血大口咽下,只是几缕血丝依旧沁了出来,幽幽爬上她的嘴角。

“你不必气急,你也知道,本王不会勉强任何人,也从不想勉强任何人,你现在就可以放弃离开。”

“乂王爷,你不觉得说这话太虚了么?前进是悬崖,后退已无路。我哥哥为了让你对我好些,自戕入宫做了宦官……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天巧虽想疾言厉色,终究是不忍。

“哦……那你准备如何呢?”

“重新开始,一切便能解脱了吧……”天巧的话语有些飘忽,当她的手扶在坐席上时,席子与地板摩擦着,似乎也有隐约的不安。

“没有重新开始的时候了!”司马乂抚着她姣好的面颊,“睡吧,至少这金墉城不是你第一次呆了。”司马乂缓缓地阖上眼,坐到案几前,将砚台中的墨慢慢地研开。一掌击下,砚台碎裂开来,里头的墨汁沿着砚台的缝隙流下来,一点一滴地落到地板上。

天巧被这一声闷响惊醒。司马乂瞧着大门,木然地坐着。黑墨和他手掌上的血和在了一起,拇指上的玉扳指也碎成了几块。

“王爷,我没有后悔,王爷还要我做什么,我还是愿意用命去办。”天巧带着哭腔爬到司马乂面前,攒住他流血的手,遮住他的视线。

司马乂没有说话,在烛光下,五官更显得如镌刻般分明。

天巧见司马乂不再说话,也不敢多口。直到天全黑了下来,司马乂才慢慢地站起来,推开一扇小窗道:“不用你做什么,你走吧。”

“王爷!”天巧还想说话。

司马乂低吼着背过身道:“够了,滚。本王不需要无用的女人呆在身边徒添累赘。”

“好!”天巧忍泪笑道,“王爷保重。”她心知窗外必有司马乂的死士接应,但怎肯就此离去?她的眼中弥漫起一层水雾。她最终还是不舍得离开司马乂。

窗外的夜色是如此的美好,虽然不断有寒气灌进来,但是却能让人如此醒神。

“嘭——”地一声,天巧的额头便重重地撞在了窗棂上,登时鲜血从她左额上直涌出来。

司马乂大惊失色,抢上几步便抱住了她:“你这是做什么?”

“司马乂,我的半辈子都为了你,我哥哥一辈子亦是为了你。你好狠的心,竟想几句话就打发了我。你当我是谁?你对不起我,我便要让你在死前都记得,你欠我的,不止是两条命。我求过辛姨娘,让她明日派人来救你……”天巧这般说来,却是口角含笑,眼角含泪。

司马乂吸了吸鼻子,不致让泪落下:“辛姨娘又如何,她也救不得我!你这是何必,司马家的人不会留情的。”

“我知道,但你现在抱着我,这便很好……我很久前,便该死在这里的……”天巧柔声说着,身体渐渐地冷了下去。

司马乂因手掌失血过多,并未及时包扎,脸色更加苍白。此时天巧在他眼前死去,也让他的心神大受震荡。

“长沙王司马乂待皇上可有不敬?你们擅自拘捕长沙王,于你们又有什么好处?”紫竹秘密召来拘捕司马乂的大将道,“你们打开宫门看看,城外成都王才布下了多少士兵?他也怕其他王爷使围魏救赵之计,他的所有的精锐大军都在邺城呢!你们改年号、大赦天下,可知这百姓们期盼的是谁来临朝?众位将军也是人生父母养,自然也要子孙安居乐业。成都王虽气度好,但一切事务皆不理会,都交予卢大人。要这样的王爷摄政,那众位将军岂不是唯卢大人的话是听了?我虽是一介婢子,却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得蒙各位将军的照拂,幸而在这宫里头还有人尊重,便老了面皮来与各位将军分说分说,各位将军有家室妻小,我孑然一身。我现在的话句句都是为了你们,为了天下百姓,你们也细想想是也不是?”

“紫竹姑姑说得不错,我们不如请长沙王回朝吧!”一位将军沉吟半晌,才应道。

“是啊,成都王的军士虽多,但长沙王也屡次击败过他……”

“不错,要真说起来,我们手下的兵士也是拜服长沙王的……”

“不可,我们先与东海王商议!”

“慢!”紫竹站起来阻止道,“东海王现在可是向着成都王,你们这么一说,明儿个长沙王还有命么?”

紫竹见事情生变,只好道:“不过,这一切还要众将军决议,奴婢先告退了。”

紫竹忙忙地走出却非殿,暗暗地嘱咐眼线即刻做第二手安排。

司马越得知此事,心中又惧又怒,自知自己手下的兵士甚少,便传消息给张方知晓。张方一听说有人想要相救司马乂,杀意顿起。

“好端端地是谁去却非殿撺掇那些将军?”

“一个叫紫竹的宫女,当年诛杀贾后立了大功,宫中不论是宦官宫女还是将军都敬她三分。”

“一个贱婢还挑三窝四管起军国大事,该死。”张方冷哼道。

“本王听说后,早就命人将她装入一个布口袋中,用大板子打了一顿,应该是死得差不多了。”司马越恨恨道,“贱婢就是贱婢!”

“啪!”辛夷的面颊上着了一掌,眼见得辛夷的嘴角渗出血丝来。

辛夷不敢吭声,跪下俯身,一动也不敢动。

“好一个辛姨娘,好一个辛老板!倒是我以为这几年你历练不少懂事了,才放任你一个人在洛阳替我掌管事物。现在形势如此危机,你却给我拉后腿……怎么,是我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帮着外人?”

“婢子错了,婢子不该铤而走险。主子放心,以后再不会了……”

“明天长沙王要死,你还要派人去救么?”

“婢子知错了,婢子只该保主子。旁人死多少,都是不相干的!”辛夷深吸了一口气,仰起脸对着那条漆黑的斗篷。

“记得就好。”密室的门重新阖上,辛夷眼前又只有密密麻麻的灵位了。

“中气虚损,喘逆气短,肝肾阴虚,清气难升……”辛夷支着下颌,听着太医像是背书般对她这样讲着。她再抬眼看着屏风后还在昏迷着的紫竹,心头忽地一痛。

“她昏迷前,就说长沙王之事,已然无力回天了……是么?”辛夷刹那间感受到了一切的一切,正如洪水猛兽般向她袭来。〖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千算万算,也抵不过主子一句话。”辛夷心中大痛,“难道全部死了才好么?”辛夷将架子上的一个盒儿取下,“这并非只是跌打损伤,我也不知道该如何用药了……太医你看这人参可入药么?虽说病重,不可擅用虎狼之剂……但不用,我心中却是不安。”辛夷望着红日东升,房中的蜡烛还未燃尽,但她已经懒怠去将蜡烛熄灭了。

她走出房门,感到四周的空寂比清晨的空气产生的寒气更浓重。

“回禀主子,长沙王已被张方活活烧死在军中。当时的惨状,便是连张方手下的士兵都痛哭流涕……”

“去金墉城,将天巧接出来吧。”辛夷望着空落落的树枝上挂着伶仃的樱花,心中虽是痛极,但却是一滴眼泪都落不下来。

“主子……天巧昨夜在金墉城自杀而亡……长沙王只留下一份奏表,我趁乱拿了出来,主子要再看么?

辛夷缓缓点头,丽仙忙将奏表递上。

“陛下笃睦,委臣朝事。臣小心忠孝,神祇所鉴。诸王承谬,率众见责,朝臣无正,各虑私困,收臣别省,送臣幽宫。臣不惜躯命,但念大晋衰微,枝党欲尽,陛下孤危。若臣死国宁,亦家之利。但恐快凶人之志:无益于陛下耳。”

辛夷吸了吸鼻子,将斗篷的带子系紧,向丽仙道:“你去做些粥来,等等送来给紫竹吃。”说罢,走进房里,对着那残烛,将那奏表烧尽。火舌舔着辛夷的手指,辛夷倒不觉得疼痛。

“死了……本就应该死的……我不用猜,早就知晓结局。那为何,还像那些猜不透结局的人一样,为自己徒添烦忧呢?”

“草木萌芽杀长沙……草木萌芽杀长沙……”辛夷耳边忽然听到这首童谣,“怎么会有这样的童谣!”辛夷快步走出辛夷坞,拉住一个在街上乱跑的小孩。

“说,是谁教你这首儿歌的?”辛夷厉声道。

“放开我,放开我呀,不关我的事……是几天前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白发老爷爷呀,他教我们这么唱……”

“白发老爷爷?”辛夷脑海中霎时间浮现出当年太子司马遹死前,亦有这么一个鹤发老人把一首儿歌教给孩童,“南风起兮吹黄沙,遥望鲁国郁嵯峨。千骨骷髅生齿牙,前至三月灭汝家。”

天意么,这世上果真有天意?辛夷缓缓地阖上眼,洛阳城中此时恍若恢复了以往的车水马龙。

长沙王司马乂,正月二十五日废,二十七日死,一如那鹤发老人所言。

十九、流光付紫陌,思君为谁伐

“册成都王司马颖为丞相,东海王司马越代理尚书令。”惠帝此时上朝,总是有些不咸不淡的。他虽庸碌,但好歹分得清谁好谁坏,东海王暗地里做下的事情使得司马乂被残杀,他虽未亲眼所见,但只要耳闻此事的人,无不心惊当日的惨烈。

司马颖仍是坚持回邺城。但他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总有一天,这洛阳城,他还是要回来的。他留下将军石超带领五万亲军驻守洛阳十二道宫门,凡是禁军中,有他不喜的将士,在他离开洛阳前尽数调走。只有他邺城带到洛阳来的士兵,他才能真正放心。

初春的气息在洛阳城中涌动,一切都是新的了。气温开始回暖,树木又慢慢地变回绿色。生机万分的景象一点点地出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当洛阳城渐渐恢复元气的时候,却传来羊皇后和太子司马覃被废的消息。

丞相废黜了皇后和太子,这个消息迅速地在洛阳传开。

原来,又该有个王爷摄政了,这回是成都王司马颖。老百姓们也都明白了。虽然大家都盼望着这个王爷能如长沙王般贤明,但天下又能有几个长沙王呢?听说,这个王爷在学问上甚是庸碌,看来也没多大指望!大街小巷议论纷纷,但谁也不敢大声嚷嚷。

河间王司马颙见机启奏惠帝,请求惠帝立司马颖为皇太弟。有了皇太弟,兄终弟继。司马颙此番的拥立之功自然少不了!司马颙有自己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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