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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姥姥，你不也说了要挑战萧让吗，你不也是棍子一样，牢牢的杵在那里？”
“什么话，萧让那么厉害，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挑战了，是你听错了，我有自知之明！”
“那你也听错了，我从来没说过要挑战麻凉姑。”
“······”
申河传四人的战败，让这些高手们都变成了伪君子，之前一个个赌咒发誓要打败萧让打败麻凉姑的，现在全部都改了口。
“既然你们不再战，那我们便下去吧。”
秦观月原本懒洋洋的坐着，站了起来。
“秦伯伯！”
数道声音同时响起，叫住了秦观月。
“嘶！”
秦观月就有些蛋疼了，“你们到底战还是不战？”
“碰到这种高手，若是不交手，那太遗憾了，可看了江乘弄月和混天之后，我们又不敢交手了，可不交手，又遗憾，可看了···”
“停停停！你说顺口溜呢。”
秦观月伸手啪啪的就挨个抽过去，大手一挥，“其实也好办，你们一块上就是。”
这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一块上？
十大高手，无一不是横扫级别的高手，历来都是一人独挑一群的存在，现在，他们竟然要联手围攻别人？
第792章 追本溯源
十大高手，除了已经动过手的申河传、黑幕森、江乘弄月、混天，还有本就和萧让很熟的秦红丸之外，剩余之人，最终还是选择了联手。
不过战斗的结果，依旧没有改变，他们仍旧败了。
“十大高手联手齐齐上，竟然也敌不过萧让和麻凉姑，这两人，简直太可怕了！”
八声缙云是一脸的兴奋之色，两个武修横扫魔修无敌手，她发自内心的感觉到骄傲。
“红丸眼光果然毒辣，也唯有萧让这种逆天之才，才配得上她。”
秦洛咧嘴一笑，感觉自己的心，也没那么痛了。
“好了，小兔崽子们，既然已经战斗完毕，那便下去吧，别有事没事飞天上装逼。”
秦观月跳下了云端。
等再次回到秦家大堂之时，申河传、江乘弄月等人，一个个都对萧让和麻凉姑热情的不得了。
萧让和麻凉姑的实力，已经彻底征服了他们。
“哎，我们下来早了，萧让和麻凉姑虽然已经横扫我们圣战士，但是他们俩到底孰强孰弱，这个还没定论啊！”
黑幕森啪的在自己头上拍了一记，一脸懊恼表情。
“对啊，萧让、麻凉姑，要不你们俩战上一战？”
很多人的目光都火热了起来。
“根本不用战，凉姑比我强！”
“萧让肯定比我强，不用战。”
麻凉姑和萧让，几乎是齐齐开口，言称对方比自己强。
“······”
众人都是一阵无语，在江湖上混的，哪个不好名，为了一个名次，斗得头破血流反目成仇的大有人在，这两个倒好，竟相互推脱起来。
“战什么战，凉姑姐姐和萧让是什么关系，岂会在意这些虚名！”
众人还想再说，秦红丸立即瞪起了眼。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萧让，麻凉姑，还有八声家的女娃，过来，本座有些话要对你们说说。”
秦观月朝萧让几人招招手。
萧让麻凉姑没有任何迟疑，立即过去，八声缙云却是站着没动，直到秦红丸在背后推了一把才过去。
“女娃，我知道，你一直都仇恨我们圣战士，即便是十大家族抛弃了你，你迫于无奈，只有来我们这生存，可你内心深处，仍旧仇恨我们。”
秦观月对八声缙云的无礼丝毫不介意，反而是面露微笑。
八声缙云抬头看着秦观月，没说话，她既不知道要如何说，又觉得很别扭，本来应该是生死之敌，却这样和和气气的说话聊天，这让她觉得不适。
“女娃，不要紧张，因为你仇恨我们，正是我想看到的。”
秦观月又道。
“什么意思？”
八声缙云皱起了眉，什么叫仇恨他正是他想看到的？
“自古以来，魔武征战不休，女娃，你可想过，这是为何吗？”
秦观月笑问。
“世仇。”
八声缙云想了一会，吐出两个字来。
什么魔修吃人，杀人如麻这些话，也只能骗骗初入江湖的愣头青，八声缙云修为到了半步巨擘，自然不会被这种说辞欺骗。
魔武相杀的真相，只有一个，那便是世仇，从祖辈开始，从万年前开始，魔修的老祖宗便已经开始厮杀了。
这些仇恨积累了上万年，使得魔武成了食物链上天敌一般的存在，杀害对方早就已经无需任何理由。
“八声缙云，你说的没错，魔武现在的局面，的确是世仇两个字，但是凡事都有原因，你知道魔武为何会成为世仇吗？”
“在那遥远的过去，第一代武，和第一代魔，他们可没有被世仇洗脑，那他们，为何反目成仇？”
秦观月又问道。
“不知道，我也不需要知道，更不想知道。”
八声缙云哼道。
“八声缙云，那你想不想知道，太清为何会有一只毁灭五重巨擘的巨眼存在？那你想不想知道，为何巨眼威力越来越大，要知道，万年前，巨眼只毁灭天合境五重之人，连天合境四重都看不上，可现在，它已经根本不允许天合境力量出现了！”
秦观月笑眯眯的道。
“为什么？”
八声缙云沉声问道。
巨眼，乃是太清每个人心头的刺，武道明明有五境，但就因为巨眼的存在，不管再天才的人，也都只能修炼到释道五重，天合境，根本没可能，只要五重巨擘展露出哪怕一点点要突破的迹象，都会被巨眼无情轰杀。
“苍穹巨眼并非今日才出现，没人知道它何时形成、为何存在，当天武大陆第一个天才武修突破到天合境五重之后，便发现，巨眼已经存在。”
“苍穹巨眼，便是这天武大陆如今人、魔、兽三足鼎立战斗万年的原因之所在。”
秦观月缓缓说道。
“人、魔、兽大战，竟然是因为苍穹巨眼？”
萧让皱起了眉头，这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点，竟然有关系。
“萧让，你在圣山，曾经和圣女一块登奈何桥，在桥上看到了一副影像，还记得吗？”
秦观月转头看向了萧让。
“记得。”
萧让点点头，一脸的疑惑，“农夫、书生在对弈，但是棋盘上除了将之外，再无第二个棋子，哦，对了，还有一条大黄狗在观看。”
“秦伯伯，这幅影像的秘密，你已经破解了，对不对？”
秦红丸连忙开口询问，自她和萧让一起发现这幅影像后，心中便无时无刻不记挂着。
“对啊，已经破解了。”
秦观月长长叹了一口气，表情竟然有些落寞。
“这幅影像中的农夫和书生，包括那条大黄狗，都是历史上大大有名的人物，只是他们存在的年代太过久远，所以圣山之上无人识得。”
“就算是这影像被送到太清，我们这些释道境的老家伙也均不认识，直到黄泉老祖出关后，才认出了他们仨。”
“这个农夫，便是万年前赫赫有名的绝世天才，身负天合五重的绝世修为，洛万古。这个书生，乃是洛万古的亲弟弟洛千秋，比洛万古小了十岁，同样是天合五重的修为。”
“萧让，你应该知道，洛万古和洛千秋是谁的后代了吧？”
秦观月问道。
“洛河图！”
萧让脱口而出三个字。
“没错，农夫和书生，便是洛河图的两个儿子，那条狗，则是洛河图从小养到大的一条狗。”
第793章 英才辈出
秦观月的话让萧让再次震惊，他不知道，洛河图竟然还有两个儿子，两个天合境的儿子！
“不管是洛千秋和洛万古，都距今太过久远，久远到没几个人知道他，若不是黄泉老祖儿时曾经看过一本残破的古籍，也不会认出来。”
“圣战士这类书籍太少，我相信在武修世界，应该有更多的古籍，记载了洛千秋和洛万古。”
看到萧让脸上的震惊神色，秦观月解释道。
“没错，我的确在八声家祖屋看到过相关古籍，洛千秋洛万古，乃是一代人杰，在遥远的万年前，都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八声缙云插话道。
“那副影像中，书生，便是洛千秋，而农夫，则是洛万古。”
“洛千秋和洛万古均是人杰，在其父洛河图的带领下，向着苍穹巨眼发起了挑战。”
“但是巨眼实在太厉害了，轻而易举便可以将天合境五重轰碎，根本不是人力可以抵挡。”
“洛家父子用尽了种种手段，甚至试过坑杀十万人族布下逆天大阵，仍旧无法抵抗苍穹巨眼。”
“最后，洛河图产生了一个想法，是不是巨眼刚好克制武道文明呢？如果天武大陆上出现另外一种文明形式，是不是就可以打破诅咒，消灭苍穹巨眼？”
“于是，洛万古舍身成仁，自毁天合境五重的绝世修为，在洛河图和洛千秋的帮助下，耗时千年，重新开辟出了一条全新的修炼方式，这便是我们圣战士，也即是武修口中魔的由来。”
“洛万古，便是第一代的魔，也是后来为祸天武大陆无人可治的大魔头。”
“圣战士不同于武修，不依赖于炼化天地灵气，而是强调开辟自身潜力，自身便是一个世界，这种理念决定了圣战士的修炼之路困难重重。”
“初期为了克服这些困难，洛万古手中的确染了不少鲜血，不过，他都是为了天武大陆。”
“圣战士的出现，一开始的确没有引起巨眼的注意，一般的武修，突破天合境后，便可以清晰的看到巨眼，但是圣战士没有，洛万古一直修炼到天合境四重，都没看到巨眼。”
“洛氏父子很高兴，以为终于瞒天过海，欺骗了巨眼，哪知道，洛万古突破到天合境五重的时候，巨眼，再次出现了，打出一道毁灭之光来，差点将洛万古杀得魂飞魄散。”
“圣战士的路子走不通，洛河图又产生了一个想法，如果修炼的不是人，而是兽，巨眼还会不会注意到呢？于是，洛河图便将自己的大黄狗改造成了可以修炼的兽，这便是天武大陆上第一只魔兽。”
“大黄狗也没有逃脱过巨眼的注意，甚至它比圣战士还要惨，大黄狗修炼到释道境五重的时候，便已经看到了苍穹巨眼。”
“这，便是，人、魔、兽三族的由来。”
说到这，秦观月摇摇头，嘴角露出一抹不知是何意味的笑，他看着八声缙云，“八声缙云，知道了吧，武也罢魔也罢，祖上根本就是一家，我们的根，是一样的，我们身体里，流的是同一种血。”
“那既然这样，魔、兽按说都应该和武修是站在一边才对，为何会爆发战争？”
八声缙云不解的问道。
“对啊，我们共同的敌人，乃是未知的诅咒苍穹巨眼，怎么巨眼没解决，自己人反而打起来了？”
江乘弄月也发问。
申河传、黑幕森等人，也都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秦观月，这等秘辛，他们也是闻所未闻。
“因为啊，这天武大陆，万年时间，只是一个试炼场。”
秦观月苦笑了起来。
“试炼场？”
萧让皱起了眉头，他不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了。
早在玉清之时，中州魔武大战全面爆发，就有人提出过试炼之说，不过那个时候他并不信，现在秦观月再次提到，他却是深信不疑。
“别管是魔还是兽，都无法摆脱巨眼，洛河图没了办法，只有再次相信‘人定胜天’四个字。只有再次期待，天武大陆，真的可以出现一个天赋远超整个大陆整个时代的绝世天才，可以一举突破天合境五重，打碎巨眼。”
“战斗，从来都是变强的唯一途径，所以洛氏父子，还有那条大黄狗，便一手策划了这场跨越万年的仇恨！”
“武魔之间，并没有仇恨，和魔兽，更加没仇，可为了让天武大陆上纷争不断，为了让真正的天才有着浴血变强的试炼场，天武大陆，必须爆发战争！”
“于是，洛氏父子散布种种谣言，制造种种误会，一代代的引导，终于将天武大陆变成了他们想要的试炼场。”
“这，便是魔武之争的真相。”
秦观月闭上了眼睛，似乎在追思，半晌，他睁开眼看，看着八声缙云，“我的话，你可相信？”
“不信。”
八声缙云毫不犹豫的摇头。
“杀灭魔修，在你内心已经根深蒂固，你不信也正常，等你突破释道巨擘后，可以回去，亲自问八声笑风那老家伙，他会告诉你一切。”
秦观月笑笑，也不解释。
这些秘密，本来只有释道境才有资格知道，不过秦观月最近夜观天象，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生怕自己出什么意外，便提前说了出来。
“洛河图的计策很好，自天武大陆沦为试炼场之后，那真的是人才辈出，可歌可泣、精才艳艳的大人物，数量是以前的几倍之多，几千年后，更是发展到几十倍之多。”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萧让、麻凉姑，你们才二十露头，便已经半步巨擘，你们知道这有多惊世骇俗吗？在我年轻那会，踏入半步巨擘的，哪个年龄不是三位数？”
“这一辈出现的许多天才，因为更天才更逆天的存在，声名不显，但放在我那个时代，绝对是响彻大陆的惊天人物。在坐的各位，你们随便摸一个出来，在当时都是横扫天下无敌手的存在。”
“试炼场战略，经过了万年的悠长岁月，终究还是起作用了啊。”
秦观月长长叹气。
第794章 天界传说
试炼场战略起作用，最大的证明不是远比以往逆天很多的天才的出现，而是苍穹巨眼对大陆的侵蚀加剧，它所允许的力量上限，由万年前的天合境巅峰，变为今日的释道境巅峰。
若不是巨眼恐惧这些天才会威胁到，又岂会如此？
萧让这个半步巨擘，实力还不够，但是释道五重巨擘，却是可以很清晰的感觉到，巨眼对天武大陆的诅咒之力，仍旧正在一天天加剧。
用不了多少时间，或许只要几百年，天武大陆的力量上限，将会由现在的释道五重，变为释道四重，慢慢的三重、二重、一重，天武大陆的力量上限，将会变为浮生······
可以说，试炼场战略跨越一万年光景进行至今，早已经是骑虎难下，不得不一条路走到黑了。
除非天武大陆真正产生万年不遇的绝世天才，成长到可以抗衡巨眼的地步，一举打碎巨眼，否则，天武大陆毁灭在即。
这些严肃的事情，秦观月也没有隐瞒萧让几人，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原来我们这个大陆，已经到了如此岌岌可危的地步。”
这些真相，让众人心头都很震惊。
“哈哈哈！”
有些癫狂的笑声响起，八声缙云无力的坐倒在地上。
长期以来，她都以消灭魔修为己任，可现在，她知道，魔根本无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试炼，魔，根本不可恶，也不该杀，她感觉内心中某种信仰崩塌掉了。
“中州就是一大巨大的试炼场，用来挑选出逆天之才。而在座的各位，你们已经到达半步巨擘，差一步便可以迈入释道巨擘，你们的积淀已经足够，无需再在这外围试炼场耽误时间。赶紧闭关，突破了释道境之后，进入真正的试炼之所吧。”
秦观月又道。
“真正的试炼场？”
萧让又瞪眼了，以整个中州为战场，全部人族为棋子，万年时间来摆布，竟然还只是外围试炼场，那么真正的试炼场，该是何处？
“你们就没发现，洛前辈为了对抗巨眼创造的两个种族，只有魔在江湖现身，兽，却几乎看不到吗？”
“秦伯伯，你是说，魔兽，都在真正试炼场？”
萧让问道。
“没错，人、魔、兽三族中，魔兽的数量是最少的，但是单体战力，却是最高的。不过他们繁衍能力极差，万年时间过去，魔兽这一种族已经到了濒临灭绝的地步。”
“所以，我们三族高层便商议，实力低微的魔兽，将从外围试炼场全面撤退，只有那些释道境的魔兽，在真正试炼场试炼。”
秦观月道。
“那些从外围试炼场撤退的魔兽，撤退到哪去了？”
秦红丸好奇道。
“这个地方，你们都听过，它在太清的名头，十分的响亮。”
秦观月微微一笑，卖起了关子。
“天池山！”
萧让和秦红丸对视一眼，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名字。
想到天池山，其实一点不难，首先在地理位置上，天池山处于魔武分界线，第二，天池山的刺客神秘莫测，根本无人知晓其来历，偏偏一个个又修为高深莫测，其高手之多，比之十大家族任何一家都要多。
萧让曾经对这一点很不理解，十大家族雄霸太清，到底天池山是如何建立起来的？
既然天池山有如此实力，为何不和十大家族争霸，而甘心屈居一隅，守着一座苦山？
“不错，天池山，便是魔兽在外围试炼场的藏身之地。”
秦观月微笑着点头，对萧让和秦红丸的机智很是赞同。
“不对啊，魔兽不是只有释道三重后，才可以彻底化为人形吗，天池山既然是没资格进外围试炼场的魔兽的藏身之地，那他们肯定不能够化形，一群魔兽杀手，就没人发现？”
萧让猛然又想起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这些都是谣言，为了保护魔兽们散布的谣言，事实上，魔兽修炼到浮生境，便可以随心意，任意化为人形了。”
秦观月说道。
“原来如此。”
萧让恍然大悟。
“好了，要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们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秦观月又道。
“秦伯伯，那毁灭一切巅峰力量的苍穹巨眼，经过万年的研究，就没有一点儿端倪吗？”
江乘弄月急不可耐的开了口。
“江山代有才人出，虽然苍穹巨眼神秘莫测，但万年时间，先贤们还是研究出了一点端倪的。”
秦观月点头。
“秦伯伯，快说说，这狗日的巨眼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乘弄月急急忙忙问道，其余所有人也都将耳朵竖起来，生怕漏听了一个半个字。
“自你们修武开始，便知道武道有五境，胎息、命泉、浮生、释道，天合，可天合之后呢，武修突破了天合境五重之后，又是什么境界，你们想过吗？”
秦观月目光在每个人脸上都扫了一遍，在萧让和麻凉姑脸上停留的时间最长。
“天合境五重，便是天武大陆的力量巅峰，一旦突破，则可以打破这个世界的法则牢笼，飞升到一个全新的世界，天界！”
感受到秦观月的目光，萧让微微一笑，开了口。
他可是和天界中人和洛河图都打过交道，所知道的东西，远超在座所有半步巨擘。
“天界？这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