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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利塞认真点头道:“不错。”
异端竭力挤出一抹冷笑,但嘴唇却在颤抖。
乌利塞将这位勇敢的人类丢进去,除了黑暗,似乎还注定是个炙热的炼狱。小梅根迫不及待就要去增添木炭,一开始乌利塞并没有阻止,但当温度足够让牢笼里的囚犯感到不适后,乌利塞阻止了小萨满的捣乱,亲自添加木炭,不急不缓,温度始终掌控在他手中,就如同他对真理的控制欲,十几分钟过后,小梅根伸手试了试温度,轻轻问道:“这样烫不死他啊?”
面无表情的乌利塞轻轻道:“烫死他,很有意思吗?”
见多了残忍杀戮的小梅根撇嘴道:“当然有!”
乌利塞反问道:“那比烫死他更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小萨满被难住了,想了想,没能想出答案。
乌利塞也没有立即给出真相,只是继续掌握火候,半个钟头后,听到里面的哀嚎,缓缓道:“人类最无法战胜的三样东西,排在第三变化很多,其中有曾经霸占天空的巨龙,有瘟疫和洪水,第二,是神祗丢下的信仰,但第一,自人类诞生起,就不曾改变过。”
小梅根惊叹道:“是啥?这么可怕?!”
乌利塞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阴沉笑道:“就是人类自己。”
小萨满对这个狗屁真理很不乐意了,嘟囔道:“是我们强大的萨满才对!”
乌利塞笑了笑,懒得反驳。
一个钟头后,打开囚笼,里面的人类异端身体瘫软,指甲剥落,面孔狰狞,死于恐惧。
小梅根看乌利塞的眼神就像看待最危险的恶魔,震惊道:“你们人类真是卑鄙狡猾到可怕!”
乌利塞摇头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愿意去探索‘自己’。”
在白象城堡,昆丁夫人按照秩序长的要求将一封信交给做客的马赛伯爵,这位阿尔法城主终于下定决心前往黎塞留郡省担任行政长官,法条橙拍卖场仍然在他的手中,但是给了接任的新城主一定比例分红,至于黑天鹅湖竞技场也开始正式盈利,越来越多的有钱人愿意来到庄园砸钱欣赏各种物种的凄厉角斗,虽然比马赛伯爵预想中迟缓了许多,毕竟还是个不错的消息,只是对于大执政官无法对他的离开进行友谊的送行,马赛伯爵难免感到遗憾,穿过毛骨悚然的亡灵大厅,走在白象城堡向下的阶梯上,想到家庭书桌上正摆着一份帝国首相签署任命书,肥胖的伯爵就觉得这样的遗憾实在没有必要。
终于可以不用看到那肥猪肮脏视线的昆丁夫人来到城堡瞭望露台,爱丽丝小姐每隔两个月都会给她寄来一封信,除了女人之间的共同话题,野蛮人的公主总会问上几句有关奥古斯丁的近况,所幸奥古斯丁早就准备好了一些应对的信息,这让昆丁夫人轻松的同时,感到这个恶魔即便不存在近距离也能带来的压力,这让她感到窒息,他似乎永远注重每一个细节,简直就是无懈可击,没有他监督的诗呢歌,残暴的公雀路易,妖娆荡妇的菲奥娜,香榭丽女巫街赚钱的少女们,加倍疯狂工作赚取思想点的羊角,没有任何人觉得可以躲开那个男人的眼光而偷懒,昆丁夫人趴在露台石栏上,真是一对不安分的大白兔,她的胸部跟白象城堡所在的山脉一样壮观,难怪伊莉莎白女王会不顺眼。
半年后,几乎所有诗呢歌地下城堡的居民都可以听到类似巨龙吼叫的可怕声音。
它来自乌利塞暂时保存的龙铠,领袖意志。
乌利塞长时间站在那具刺耳颤鸣和剧烈震动的火红色铠甲前,没有得出合理的结果。
一年后,厄休拉古树开始急速生长,疯狂蔓延,漫无目的。
但半年后,这条大地之母的“眼泪路径”呈现出古怪的倾斜和集中。
最终,一条触目惊心的绿色道路铺向某一层的某一个房间。
乌利塞这才恍然,叹气道:“奥古斯丁,这就是你所谓的远行?是挺远的。”
寂静幽暗的猫眼。
潘多拉伸手触碰一根竖琴琴弦,流着泪柔声道:“你终于要醒了吗?”
第10章 女性史诗和走出地狱的他
对撒克逊异端来说,这几年时间是希望火种最壮观的一段时间轴,当帝国的圣战规模越来越宏大,森林并未丧失一些悲观主义领袖所说的大面积领土,甚至当帝国第一次使用海上登陆造成巨大恐慌时,依然被一位英雄挽救了战局,是这名骑士,不理睬父亲和一些长辈的嘲讽和冷漠,说服了这片土壤的两位旧主人——三月精灵和德鲁伊教士,一同将后方突袭而至的帝国骑士团歼灭,迎来圣战历史上最大的辉煌,在正面战场数次劣势战局中,这名头戴神祗面具的骑士一样英勇善战而精于谋略,为撒克逊争取了最大的胜利果实,最大化发挥了骑士与战争精灵和橡树教士完美组合后的实力,这之前,两大盟友一直不愿亲自投入战火,是这名骑士赢得了这两种大自然“亲近者”的尊重,而不是相互憎恨,她就是赫拉·玻尔塞福勒,不幸被俘后重返森林的骑士女神,营救归来的女领袖,表现出了比以往更卓越的大局观,当然,她的实力在三年中进行了一种爆炸性的飞跃。
一片被战争硝烟烧毁的地带,摘下面具的女骑士带着一群孩子栽下树苗,对于撒克逊异端来说,每一个孩子当学会走路,就要被教育如何去为圣战奉献,稚嫩的双手很早就要去采摘野果,种植食物,搬运树木,调配草药,或者从死亡敌人身上剥下任何东西。哪怕是安德烈的女儿,赫拉·玻尔塞福勒一样是这样长大,所以这块土壤上,没有双手白皙光滑的女人,无一例外都布满老茧。除了赫拉和这群不幸出生在撒克逊的孩子,还有三月精灵和橡树教士也在帮忙恢复森林的生机,当森林变成平原,就是撒克逊覆灭的一天,谁都知道这个浅显道理。不得不学会积极乐观的孩子们相对无忧无虑唱着一首精灵族古老民谣,《大地之歌》:“在这曾经苍翠的灰白路上,烙下了多少沧桑?在你曾年轻的苍老面上,刻下了多少风霜?长矛摧毁了村庄,利剑刺痛了大地,硝烟掩盖了月亮,我们的家园,洒满了伤疤……”
夜幕中,女骑士见没有剩下多少树苗,就让孩子们先回家吃饭,看着这些衣衫单薄习惯了赤脚行走丛林的孩子踩着灵巧步伐,一哄而散,嬉笑打闹着离开,她拿起一株树苗,蹲着怔怔出神,身边是一位天赋出众的年轻橡树教士,教士望向女骑士的眼神含蓄而温柔,他依然清晰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是她自愿接受橡树祭坛的月光考验,她沐浴在光辉中,他觉得她就是自己的女神了,后来听说她也通过了战争精灵的圣洁审问,她以贞洁的身体和无私的灵魂,以及巨大的战争潜力,被崇拜三月和火星的精灵真诚接受。以往,避难到撒克逊的德鲁伊教士和战争精灵一般只有出现人为森林火灾时,才会悄悄出现,利用各自天赋扑灭大火,对于撒克逊异端和帝国骑士之间的战争,不闻不问,保持中立。
被帝国官方带贬低色彩称作橡树教士的德鲁伊是一群传承古老智慧的孤独群体,比正统精灵更尊重自然规律,以橡树为圣树,神圣性仅次于厄休拉树眼,规定每一名教士一生中必须去生命古树朝圣两次,第二次是生命火种熄灭前,去生命之树下化作土壤,成为大地的肥料,这个群体是神圣帝国的“特产”,他们精通医疗、祭祀、历史和预言,但人数稀少,仅有四百多人,比接近八百人的三月精灵还要种族稀薄,后者是精灵家族树上的“肿瘤”,不仅背叛月亮和狩猎女神,而且转为信奉战争之神,之所以选择栖息于撒克逊森林,是因为传说中奥林匹亚山巅诸神的天后在这片土地的一座湖泊中洗浴,凝视着岸上一头洁白公牛,用手自慰,诞生下唯一的儿子,主宰三月和火星的战神。战争精灵并不擅长弓箭,但属于天生的“破法者”——刺客,这两个战友的强力加盟,使得胜利天平一边倒的圣战开始缓慢扭转。此时陪着女骑士赫拉栽种的橡树教士尼努塔,和坐在一棵铁杉上的精灵王子杜兰,是分别代表种族与撒克逊异端签订盟约的重要契约者,尼努塔爱慕赫拉,但与杜兰不同,他并不渴求回应,对这名诞生时引来圣树拔根而起走动的橡树教士来说,离心中的女神的灵魂距离越远,获得的快乐就越纯粹。
铁杉上的精灵王子有一双银色的眼眸,靠着树干,望着空中的圆月。
杜兰有肉体和精神双重洁癖,对于赫拉·玻尔塞福勒的被俘经历一直感到不舒服,心中扎着一根刺,他不相信人类贵族会放过这名最适合生育后代的女骑士,但是橡树祭坛那边传来的消息却显示赫拉仍是处子之身。更让精灵王子感到愤怒的是赫拉的父亲,撒克逊森林名义上的主人,大异端安德烈竟然试图安排儿子与女儿进行婚姻,只为了带给撒克逊更多的优秀战士,这场闹剧,悄悄平息,据说是女骑士打败了强大傲慢的父亲,并且将那个觊觎者丢到橡树祭坛,进行了一场阉割仪式。身边被晶莹剔透小树灵环绕的精灵王子叹气,自己还是太弱了,而她似乎又太强了,每一次并肩作战,她都没有显露出全部的隐藏实力,被俘期间,难道她获得了什么秘密馈赠?她离人类中的圣棺骑士还相差多少?这几年中,死于她手中的大骑士已经超过一双手,是个很骇人的事实,最让三月精灵和德鲁伊感到费解的是这个曾经只知道单纯战斗的女骑士如今竟然已经掌握大量晦涩知识:森林的郁闭度和冠幅投影宽度,一场战火对森林的深层次影响,对树冠火和地下火的熟悉,冠幅投影宽度。作为暂时的盟友,这是个好消息,但作为共同的撒克逊森林居民,这就不算个好消息了,人类一旦获得格外的力量,往往就要对朋友展开战争,较远的历史上,将天空中的龙族剿灭,很快人类的熔炼师就开始对精灵和多个种族的野蛮驱逐,最近的历史,与人类共同追杀狼族的长生种就付出了巨大代价,原本稳坐一半的黑暗王座非但没能扩大,反而被人类占据了大半。
如今的骑士女神赫拉沉默了许多,种植完树苗,跟橡树教士和三月精灵告别,独自走入森林深处。
光荣丘陵和一本《十三》仅让修习家族忠诚的女骑士获得了小幅度提升,这是因为她对莱茵哈泰存在太多的仇恨,但是很快,随着那朵黑色紫曜花在玛雅雪山神庙的一进一出,以及两座大陆的天空中出现一道圣降后的彩虹,她几乎一夜之间踩在了圣棺骑士的门槛上,现在的帝国大骑士,对她这名双职业大师来说已经构不成丝毫威胁,但这种实力的攀升,一场场战役的辉煌,似乎并没有带给骑士女神过多的兴奋。
赫拉·玻尔塞福勒从不承认自己的寂寞,但是她一次次重复梦到那场平静的分别,会看到那个挥手向自己安静告别的模糊身影,梦中,他真的很孤单。
已经成为帝国圣战头号敌人的骑士女神跳跃上一棵参天大树,扶着树枝,眺望远方。
※※※
优雅的易乐莎公爵脸上虽然挂着和煦笑容,但其实快要崩溃了,心中咒骂自己作茧自缚,教育出这么个蛮不讲理的宝贝女儿,虽然对于父亲安排的那场政治联姻感到有些不满,但谁让祖思丽是费尔莫思的后代呢,何况她爷爷帮孙女挑选的婚姻对象比起黄金家族厚重联姻记录,已经远远超过中等幸福水准线很多很多,最起码那位金雀花王朝的年轻贵族不是个性无能,不是个长大了还流口水的傻子,更不是个虐待狂,甚至,那个青年同时出身金雀花皇室和乔梅纳家族,按照思想家费尔莫思幕僚们的精确计算,他继承金雀花王冠的概率是百分之六,这个可以忽略不计,但是继承乔梅纳家族家主位置却高达百分之二十六,26很低?不低了,乔梅纳家族可是十大神圣家族中高居第四的黄金血脉!这个家族,就是简化版的神圣帝国,盛产天才魔法师,当费尔莫思这些家族因为拥有一到几名走出玛雅神庙的老者而沾沾自喜时,乔梅纳肯定会一脸不屑道:对不起,我们家族拥有八名,死了的,是这个数字乘以十。
易乐莎公爵看着女儿在画板上赌气地胡乱涂鸦,不得不耐着性子安慰道:“我最可爱漂亮温柔苗条典雅渊博的祖思丽小姐,我向您保证,您的未来丈夫与他祖辈不一样,不是那种喜欢把活人变成巨型蟾蜍的怪癖魔法师,也不会制造一些以粪便为原料的香水,更不会做一些改变性别的无聊实验,至于那些乔梅纳魔法师都喜欢跟兽类亲密接触的传闻,太卑劣了。相反,这位脾气和善的年轻人,跟您一样,爱好绘画,爱好美食,可以说,他爱好一些美好的事物,相信接下来他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是您了。”
真是一位悲剧的大贵族父亲,与女儿对话,还得用上无数个“您”。
祖思丽小姐转身砸过去一根沾满染料的名贵画笔,易乐莎公爵机灵躲避,笑容不变,神情不变,心中有些得意,我们费尔莫思子孙对危机的预知就是强大。
祖思丽小姐神经质喊道:“父亲,我已经有一位英俊的未婚夫了!”
公爵无奈解释道:“祖思丽小姐,那只是您曾祖父年轻时的一时冲动,不能当真。”
桂枝王冠的主人,祖思丽小姐的曾祖父当时都已经八十多岁,年轻?所幸祖思丽没有计较这个,因为她一直就喜欢撒娇的时候跟老人说您还年轻,看来是心里话。
这位费尔莫思最受长辈疼爱呵护的名媛哼哼道:“我才不管!”
公爵苦着脸道:“祖思丽,这可不符合您一贯的淑女风范。”
一直被费尔莫思老家主称赞“淑女中的公主”,并且老家主也是如此向金雀花皇室和乔梅纳家族如此讲述的,更难得的是老人描绘的时候十分理直气壮,后来前来白蔷薇费尔莫思家族“审核”的客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吃惊,但很快就被费尔莫思家族的“热情”给融化,回复中都用上取巧的“活波开朗”“善良纯洁”这类词汇。祖思丽小姐站起身叉腰道:“父亲,我的礼仪是厨师教的,我的奥术是魔法老师教的,我的绘画是骑士教的,所以你不能奢望有多么淑女!”
易乐莎公爵被一股脑的悲哀笼罩,无言以对。这个女儿,心情好的时候要有多可爱就有多可爱,会对因为年迈而身体伛偻的曾祖父说“哎呀,您别伤感了,您只是给青春撞了一下腰”,会说一些“白天的月亮就是动人呀”这类让老人们感到心情愉快的胡话,但心情不好的时候,她就有些抑郁症了,会躲到阁楼对着那幅油画自言自语,是从小养成的迷人习惯,往往一天都不下肯楼吃饭,当然,这是建立在阁楼上有无数零食的前提下。
祖思丽小姐狠狠盯着父亲,似乎看到了公爵悄悄被岁月爬上了两鬓泛白,重新坐回凳子上,对着画板,轻轻道:“那我嫁人以后可以带上那幅画吗?毕竟,他是我的未婚夫。”
易乐莎公爵柔声道:“不可以,夭折的未婚夫能比合法丈夫重要?”
犹豫了一下,公爵心疼解释道:“祖思丽,你未来的丈夫会吃醋的,说不定会偷偷烧掉你的画。”
祖思丽平静道:“那我就偷偷杀死丈夫。”
易乐莎公爵心情悲壮,无力道:“这是不对的。”
祖思丽小姐“善解人意”道:“当然。我知道是不对的。”
她很快补充道:“就像那个金雀花人烧掉我的画,都是不对的。”
公爵苦笑道:“那我尽力帮你达成这个心愿。”
背对着父亲的祖思丽小姐点了点头。
公爵满怀着关心提醒道:“就只有个小愿望吗?女儿,其实你可以提出更多的要求,费尔莫思不会委屈您的。”
她摇头道:“没了。”
公爵默默走出绘画室。
孤儿卡西莫多始终站在房间角落。
祖思丽小姐换了一支画笔,问道:“我的未婚夫英俊吗?”
钟楼怪人憨憨道:“很英俊!”
祖思丽小姐笑了笑,抬头开心问道:“是小时候,还是长大以后?”
被费尔莫思秘密安排进【贤者】的卡西莫多默默思考,回答道:“都英俊!”
第11章 女性史诗和走出地狱的他(下)
(下)
绿帕蒂海港,人山人海,比起当初送别航队离港,这一次迎接的阵容规模和热烈情绪都要扩大无数倍,梵特兰蒂冈主教部和礼仪部都派遣最高领袖前来颁发荣誉,教务院更是由首席国务卿歌谢尔女王亲自牵头,以私人名义迎接帝国福音们的光荣返航,东部红衣大主教摩诺法蒂站在皇太子叔本华一行人身边,轻轻低语,苍老脸庞上露出会心的笑意,这位长者低头勤奋和沉默虔诚的一生几乎没有任何戏剧可言,老牧首曾说这位教士一辈子只生了一次气,的确,老红衣大主教几乎终生都在忙碌,每天都填塞着无止境的研究、注疏、教学和礼拜,他那卷帙浩繁的神学著作和劝教论文是各大修道院最受欢迎的经典,老人在帝国的超然地位,导致叔本华王子在到达绿帕蒂之前不得不去恶补了一个通宵的米亚教义,这才有了一场没有任何冷场的融洽谈话,正是那个“帝国最高的矮子”,数次提醒皇太子殿下要注意和沉默教士们的联系,叔本华并不喜欢只会拍马屁的贵族子弟,他更愿意接受拿破仑和君士坦丁这样的挚友,后者才是帝国的未来基石,君士坦丁背后是东部贵族圈,拿破仑几乎意味着半座教廷,如果加上军队中拥有盛大威望的战争机器隆美尔,皇太子觉得自己的基石就相当牢固了,可以承担任何父亲多次暗示过的压力。
皇太子殿下趁红衣大主教酝酿一个教义原理的空隙,抬头瞥了一眼站在港口最前端的修长女性,也只有她,胆敢如此占据最佳迎接地点,并且以她为中心划出一个真空圈,这个女人曾是宫廷文学老师,但叔本华王子接触得不多,倒是哥伦和妹妹雷尔夫公主接受过许多她教授的诗歌课程,叔本华嘴角轻笑,矮子啊矮子,你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女人,对,歌谢尔女王是很漂亮,甚至称得上绝对的英武,说不定会是帝国最唯一的女性剑圣,但不觉得她的年纪稍微大了点吗?这样的玫瑰,太扎人了点吧。叔本华替朋友感到悲哀,玫瑰花,还是挑选那些尚未完全绽放的才明智,首席国务卿这类正在怒放的玫瑰,能再持续美丽几年?叔本华收回思绪,看了眼身边正遥望海面的阿佛洛狄,开始替自己悲哀,自己似乎比拿破仑更凄惨,矮子好歹还有位帝国月亮对他心存好感。微妙时刻,君士坦丁朝皇太子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