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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这是为何……”
“柔柔，别问甚么，这剑是你的。咱们出去，谁人问及，你要道没得过一剑。”杨菁菁紧紧盯着她，“记着这话，向谁都不要提及这剑！”
“师父也不要告诉？”
“不错！娘亲也要说。此剑已是归你！”杨菁菁语气肯定，不容置辩。
事至今，见杨菁菁这般模样，莎柔柔只好点头应承。
“咱们收好佩剑，要装得轻松点，出去吧！”
两人终于走出石洞，重现于和暖阳光中。
洞口不远，掌门杨铭山皱着眉，似有怒容。菁菁何等机灵，快步过去，细声说道：“爹爹，方才我与莎师妹入内，见洞内昏暗，加之莎师妹武功较弱，故延迟出来，望爹爹见谅。”
杨铭山见女儿变得如此乖巧，不觉一愣。及听其言，想来也是道理。他一摆手，“这也是缘故。方才你俩进去较久，原以有所获之，怎料也是两手空空。你且与其站一旁吧！”接着，高声对一众弟子道：“各位可要得听着，此翻进内，不应多待里面！盘算也就——也就一刻钟应就出来！”
众人忙高声答道：“谨遵掌门吩咐！”
莎柔柔见师兄、师姐逐一入内，又见杨菁菁站至大师姐周若蓝身旁。决定效杨菁菁一样，到周若蓝那边去。她也学别人，将小木牌放回木斗中，她没敢望师父范翠紫，就移步至菁菁一旁。
范翠紫守着这里，见莎柔柔出来时，只背有一剑。她当然知道此剑是杨菁菁所赠华山。说来，这个莎弟子也没拿甚么！
周若蓝见两师妹都站在旁边，心中可欢喜，转而望望两个师妹，见莎柔柔脸上极不自然，目光躲避，反观杨菁菁似脸藏诡意。她心中一动，这两个师妹难道有隐瞒之事？
“莎师妹，小师妹，你二人方才进洞，可真没见甚什么？”周若蓝突问道。
莎柔柔垂下头，望着地上答道：“周师姐，我见到一石槽，还有……”
“大师姐，莎师妹可没你好运气。柔柔，我告诉你听，去年大师姐虽第二个进石洞内，可得了一宝剑呢。”杨菁菁凑过来，抓住周若蓝的胳膊，摇晃一下。
“该是你背着这一把吧！”
周若蓝见杨菁菁如此叫嚷，忙道：“小师妹，不要那么大声啊！正是这剑！”
杨菁菁伸手摸了摸那剑，“好剑！我也想有一把。对了！大师姐，那时你得此剑，莫师姐可有怒气。去年她第一个进去，但甚么也没得到。”
“哎！小师妹，这些话可不要让师娘听得，她不准咱们不和。”周若蓝忙阻止她。
“周师姐，菁菁，你俩在说莫师姐啊！我刚见她进石洞了。” 莎柔柔在一旁低声道。
听得此言，周若蓝与杨菁菁立刻望向石洞口。
掠风堂众人都紧张地留意起来，这个莫师姐是先从掠风堂学武，再过剑气堂，如今练得剑法高超。她此趟入内，不知有何收获呢？
“看！莫师姐出来了。咦？她手中真有一剑呢。还有她背上也有一剑，这剑我认得是平常所用。大师姐，你道她此果真得到宝剑？”杨菁菁很低声说道。
立于两人身旁，莎柔柔没言语。周若蓝听罢不由而道：“她手中剑——碧似青竹，润泽闪烁，当不似平常之剑，难道真是……”
“原来石洞内不只一把——” 莎柔柔忽然答上话。
“不只一把？莎师妹，你道何意？”周若蓝转向莎柔柔。
“何事？周师姐，你问我何事？” 莎柔柔顿醒悟，忙止住口。
“柔柔，大师姐是问你，何以知道湖中藏有许多宝剑？其实爹娘曾道这剑阁湖是历代前辈弃剑之地，岂只一把宝剑。”杨菁菁也答言过来。
周若蓝点点头，没再多问，她只道这师妹初到，不明此事。
杨菁菁却继续道：“去年大师姐得到火湛剑，如今莫师姐也得一宝剑。柔柔，看来名剑总给武功高之人，你与我都要勤加修炼啊！大师姐，你认为对不对？”
“这——也不一定。不过，勤加练武是必不可少。咱们快看那，掌门走过去了。”周若蓝答道。
此刻，杨铭山见莫莹手执一剑走出来，心中倍高兴。他当然知道此剑乃华山派前辈之物！
莫莹掩饰不住喜色，昂然而行。及见掌门杨铭山正立于一旁，才捧着这剑捧至其前。
“师父，弟子方才于洞中有幸得此剑，请师父过目。”
杨铭山接过剑，细看一翻，“似是‘碧云剑’！据本派《剑藏录》之述，是第三代掠风堂前辈所持。让我展示一会！”话刚完，杨铭山向前荡开，剑已出鞘！
唯见碧光旋动，如落霞坠峰。杨铭山所使正是——名满江湖之紫霞剑法。众人观之，掌门那身法，时而似风灌垂杨，时而似燕掠竹林。众人看得如痴如醉，被掌门之气势慑服。
十多式过后，杨铭山收剑立定，一付神闲气定之态。他将剑还与莫莹。
“此剑果是碧云剑！如今你得碧云剑，且应收好，莫负本派前辈厚望。”
“弟子知道。”莫莹接过碧云剑，满脸喜悦，归去剑气堂之时，还向周若蓝那边觑了一眼。
三人见莫莹这般神态，也没理会。周若蓝更不与其目光接触，转而望向范翠紫那边。
终于，所有小木牌都放回木斗里。可惜莫莹之后，再没有弟子从石洞里得到宝剑。
“各位，准备下山！”杨铭山挥挥手，带头走下石阶。
剑气堂众人亦陆续离开。周若蓝见状，就招呼两位师妹，“莎师妹，小师妹，要回去了。咱们帮忙抬木案与木斗。”
三人走近范翠紫。
原来华山派祭祀有个规矩，香案由剑气堂搬上来，回去时就由掠风堂带回天尊堂。
范翠紫与三个弟子走在最后。周若蓝与莎柔柔抬香案，杨菁菁侧捧着木斗，她走得很轻松。
“菁儿，你与柔柔明日还是往天梯峰捡落叶吧！一丹就不要同往了。若蓝，你明早告诉一丹，她定高兴极。”
“弟子知道。”周若蓝回应。
“柔柔，你我明早还得早起，可不似一丹师……师姐那么舒适啊！”
“菁儿，这也有助提升功力，你可不要贪图舒适。”
“是啊！小师妹，师娘安排甚妥。以前众师姐都去捡过落叶，也觉功力倍增呢。”周若蓝随即也说道。
“你们讲得有理！我与柔柔定遵吩咐，明早继续拾落叶。”杨菁菁回望莎柔柔一下。
莎柔柔却很开心，朝她点了点头，笑了笑。
第五十一章 缘鱼谷之谜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且说莎柔柔自得腾凤剑后，心中颇感激杨菁菁，两人更加友好，她对杨菁菁言听计从。
此宝剑可不能让别人知觉。于是，莎柔柔将软索还与杨菁菁，自己找了块布裹住剑柄。好在，此腾风剑被湖水浸过之后，光彩暗淡许多，与众师姐所持华山剑差异不大，因而周围没人用心留意。看见瞒过师父与大师姐，莎柔柔总算心安稳些。杨菁菁呢？她也高兴，为自己之主意而高兴。不过，两人听从范翠紫吩咐，每天清早需赶往天梯峰，捡走石阶之落叶，然后背至缘鱼谷。两人想来，天长月久，这日子就有点挨苦滋味。
日子不觉已逾一月多，两人虽觉功力长进了，但兴致却索然。杨菁菁向娘亲提出，不想再往。可范堂主却是未许，着令二人不可懒惰。杨菁菁与莎柔柔都很惆怅。唉！这苦日子，不知何时才完结啊！
这天，两人如常地又至缘鱼谷。枯叶倒进竹筐后，两人抬头望向果林，都大觉奇异。眼前那片林木，与当初见之可有不同——原来郁郁葱葱之林，此间则是疏落片片；林叶层叠中，更显出这儿一派胭红，那儿一派橙黄。旷野隐约有一股淡淡果香。
难道这林中果子熟了？两人暗思量：过去日子，往返此地，这般景象真是不曾注意呢。
“柔柔，你可闻着香味？”杨菁菁脸上浮现喜意，“我想是果子成熟了，应该是！”
“一阵果香之气，似从林中飘来。果子成熟了？成熟又怎样？这果林，我们万万不可进去。”
莎柔柔这么说来，杨菁菁微笑道：“柔柔，你有点口渴吧！你看，四周只有咱们两人。不如我俩进去，摘个果子，你道如何？”
“菁菁，堂主与周师姐之吩咐……我俩不遵守？”
“不用怕，没人知晓。这里，距掠风堂可远了。”杨菁菁望了望山那边，满有把握地说道。
莎柔柔想这也是。她望着林中，又道：“菁菁，你说这林中可有人在？若有人在，我俩摘果子，那些人会否对付咱们呢？”
“这也不怕！我俩有剑，也会武功。”杨菁菁拍了拍剑，跺了跺脚，“这里也是华山派之地，谅没人不给我爹爹情脸。若动手打不赢，就道爹爹之名来吓唬对方。”
见莎柔柔还在沉思，杨菁菁一手拉着她，“一起走！”
两人跨过一些矮小荆棘，走进果林中，只觉那香味越来越浓。这两个小姑娘，禁不住加快脚步。
“是甚果子之味，可好闻！柔柔，你知道么？”
“我还未见着呢。菁菁，这树木很高啊！”
莎柔柔边走边仰望。越往前去，尽觉那林中之木越是挺拔。其实，这林木也不算高大，只不过她常生活于草原上，难得见着如此树林！
“这些树木不算高啊！告诉你，柔柔，我能攀上去呢。”
“菁菁！” 莎柔柔忽小声叫她，“瞧那边，似有几间草庐。有果子，有果子啊！你看，草庐周围，树上满是红红果子。”
杨菁菁也看见了，“是啊！许多果子，都熟了吧！咦，草庐前可有一水塘。水塘四周树上也结满果子，可是那果子，却是个个橙黄，这真是奇怪！”
来到此地，莎柔柔却隐隐觉得不妙。有草庐筑于这里，这果林必有人看守着！
“菁菁，草庐可是有人在？我看还是回去吧！免得起纷争啊！” 莎柔柔很是担忧。
怎料杨菁菁见满林果子，且全是熟透的。心想不尝一口，焉能就回去！
“柔柔，别理那么多！我要用软索打果下来，你在一旁接住。”杨菁菁正要动手，怎料莎柔柔却拦着说道：“等一等！菁菁，你看那边可有两间草庐，里面该会有人在。不如让我过去问一声，或者对方会乐意送些果子给咱们呢。”
未待杨菁菁回答，莎柔柔一阵风似的奔了过去。
来至草庐旁，但见那门掩闭着。
“请问里面可有人在？” 莎柔柔很是客气，“能让咱们取个果子吃？”她连喊几声。草庐里没人答话，也没听到丝毫响动，四周依旧寂静。
“回来吧！柔柔，里面可能没人在。快些来这边，我要打果子了。”
听杨菁菁这样说，莎柔柔只得跑了回来，站在树下。
这个杨菁菁，年纪虽小，但轻功不弱，连大师姐周若蓝亦赞叹不已。只见她向上一跃，随即离地丈许，右手软索飞出，直甩往树上。
“啪”一声响过，一个果子落下。红红的，在空中滚动。
“柔柔，你可要接着啊！这么熟透果子，跌在地上会碎裂。”
“放心！菁菁，这果子我能接着。”说话间，莎柔柔双手向上，稳稳地接着了果子。
“菁菁，你看，这果子可像条鱼，就差不会跳动。” 莎柔柔把红果子捧到杨菁菁面前。
这个红果子，手掌般大小。乍眼一看，有首有尾，真像一条红色小鱼。阳光正透过树梢，映在果子上。这“小鱼”显得更加鲜艳欲滴，使人恨不得咬一口。
杨菁菁咽了咽喉咙，“柔柔，你且放下它。待我多打几个，然后咱俩慢慢品尝。”说着，她往后倒退七八步。
“这次我要连打两个，你接得住没有？柔柔，能接得着两个果子？”杨菁菁喊过来。
“能接着！再多一个也可以！” 莎柔柔回答，并将手中红果子放于草地上。
空中响起打击声，两个果子真的飞落下来。莎柔柔眼疾手快，也一跃而起，于空中伸开双手，各接着一个果子。
“接得好！柔柔，看来你所练轻功，大有长进呢。”杨菁菁称赞说道。
“可没有菁菁你这般了得呵！菁菁，你使此软索甚是准确，以后可得教会我。” 莎柔柔回敬说道。
杨菁菁一听，道：“只要你愿意学，我一定教给你。柔柔，方才你说能接三个果子，我倒要见识一下。不若，就试试看。怎么样？”
“好！待我放下这两个果子。” 莎柔柔捧着两果子走向一侧。可是方才放果子的地上，却没见了那个红果子踪影！
咦？怪事！那个鱼形果子哪去了？难道它有脚逃跑了？莎柔柔很纳闷。
“菁菁，那个红果子不见了！”
“不见了？”杨菁菁从远处喊过来，“那边有个水塘，果子可能滚入水里了。柔柔，这次你要将果子放平稳些！”
莎柔柔朝水塘看一眼。那水塘离这里可有二丈许，那个果子能滚到哪边？除非它真长脚了！
“柔柔，别理这么多！你快放下手中果子！过来这边，树上还有许多呢。”
莎柔柔想着也是。这回她把两个果子放于一树下。她想：“把你们放在此地，看你们还跑走不成！”
两人各立位置站好。“柔柔，方才你道，可以同时接住三个果子。待会我就一下打落三个，你真能接得住？”杨菁菁笑笑说道。
“你尽管打果子，三个我可以接住！” 莎柔柔摆好姿势，冲杨菁菁一点头。
软索扬起，三个鱼形红果随即落下。
“看好了！柔柔，果子又来了——”
她紧盯着莎柔柔，只见对方高高跃起，迅速接住两个果子。还有一个果子也垂下而至。
莎柔柔在空中一翻腾，移往那果子之下。待她双脚落地，那果子也从头直冲下来。
莎师妹，看你如何接住！你两手持着果子，还能再腾出手来接着它！杨菁菁看得颇有滋味。哈！她心中暗笑起来。
那个果子跌下来了，眼看就要落至地上。
“柔柔，果子！”
这边，莎柔柔显得很镇定。她看准鱼形果子，左脚猛然伸出。不知怎的，那个红果子像听话般，竟“粘”在她的鞋面上！
“好！柔柔，接得好！”
杨菁菁看得清晰，又见莎柔柔左脚一踢，红果子被踢起来。再落下时，却停在莎柔柔的头顶上。
“这招更妙！柔柔，我可没想到，还是你有办法啊！”
这般空中接物招式，莎柔柔在七星大草原上，早练得纯熟。如今接住此三个果子，简直不在话下，小事一桩。
“菁菁，咱们不要再打果子啦！你看，已有五个了。”说完，莎柔柔两手各拿一果，头顶一个，径自走往树下，她想将果子放于一起。
可是，树旁却没见着果子，那两个红果子消失无踪！
“菁菁！快过来啊！先前那两个果子又不见了。” 莎柔柔忙向杨菁菁招手。
杨菁菁听得她这么说，冲过来，一看：两个果子真是没了影踪！她明明见着莎柔柔将果子放于此树下，可如今——这怎么——
“无影取物！高人！这里有高人出没！”这里两人有点目瞪口呆。莎柔柔忙将三个果子放于草地上，赶紧持剑在手。杨菁菁立一旁，早已左手持短剑，右手执软索。两人目视四周，眼光最后落于那几间草庐上。
“难道草庐藏有人在！”两人同时低声说道。
“柔柔，咱们过去瞧瞧，看是什么人在哪？”
“菁菁，我看不必吧！不如回去，不必打扰对方。” 莎柔柔似有顾及。
可是杨菁菁像与她较劲似的，“不，我不怕，此地是华山派所属。若有高手，我倒想会一会他。就算打不过，也好回去与爹娘诉说。”她不理莎柔柔，自己向草庐走去。
怕有闪失，莎柔柔只得跟随。边走她却边回头，偷偷地看着那边草地——那里摆着三个红果子。
“菁菁，快看啊！果子在……在走路呢。”她一把拉着杨菁菁，紧张得很。
果子走路？天下奇闻！杨菁菁哪里相信，可待她回顾时，不觉呆住了——
三个鱼形红果子，真如三条鱼似的，在草地上缓缓行进。一“条”往树上爬，两“条”却是向着水塘而去。
果子终于在两人眼前消失了……两人还是呆站着。
“你俩是何人？何故擅闯果林？”
一个平缓声音忽响起，回荡于林中。
“谁？谁在发话？”杨菁菁喊出声。
两人细看周围，可是林子却是没见人影！
“菁菁，咱们回去吧！” 莎柔柔有点乞求道。
“我要找到此人，然后才回去。咱们往草庐看看！”杨菁菁边走近草庐，边大声喊：“你是何人？别藏首匿尾！有胆的，就出来让咱们一瞧！”
林中静了一会，那声音再响起：“你俩又是何人？竟擅自进来，报上两人之门派！”
“我可不惧你！我俩是华山派弟子。这里可是华山派之界，你是何人，反要胁咱们！”杨菁菁大声说道。
“原来是华山派弟子，那失敬了！但即使是这样，你俩也不能擅闯进来！难道你们师父没给你们说过？”那声音却很冷静。
听其言，杨菁菁和莎柔柔脸上有点发热，一时不知说甚好。过了一会，莎柔柔扯扯杨菁菁，“咱们还是回去吧！”
果子吃不着，还受了顿气！杨菁菁很不甘，但见莎柔柔眼神焦虑，只得迈步朝外去。
“过门也是客啊！你俩果子还没吃，就如此甘愿回去？”那声音又响，像知道两人所想似的。
杨菁菁怒气又直冒，她停下来，“你在哪里？有胆量就现身！我俩可不怕！”
“别恼，我就在草庐内，你俩可以进来。就算——就算我们可请客吧！”这回，那声音回答倒爽脆。
杨菁菁听得，望望莎柔柔：“怎么样？柔柔，我俩可否进去？”
莎柔柔扭向草庐那边，摇摇头。于是两人继续往回走。
谁知，那声音料道似的，“我听闻华山派之紫霞功与掠风剑，饮誉江湖，其弟子想必应是艺高胆大。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