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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夷则有机会确定,隔间悠悠传来戚无邪的声音,他话音刚落下,姜檀心脸色便沉下三分。
“抱歉檀心姑娘,在下收回方才的话,十两黄金,押豹子”得到主上明示的夷则显然信心百倍,他不问因由,只是服从。
“庄家开!”众人起哄道。
姜檀心眼眸一垂,大方拔起骰子筒,三个骰子皆“四点”朝上,果真豹子!
夷则笑染眉宇,向她捧了捧手,郎笑道:“承让了!三十二翻,在下进账三百二十两黄金”
“胜负未定,切莫高兴的太早”
话虽这么说,但姜檀心知道,要想扳回颓势只有押上全部赌注全力一击,再出豹子的机会着实微小,她恐怕只能试一试自己那一双训练已久的听响耳朵。
小时候她对声音十分敏感,曾经在逃亡南越的路上,凭着她那双耳朵,逃过了许多次贼子的拦路暗杀,在一个人流落山林的时候,野兽毒蛇,虫鸣鸟叫,她之所以能够趋利避害的活下来,这双耳朵功不可没。再后来,师傅发现了她的这一点能力,便加以训练,使她得之己用,开塞由己,可以使用的游刃有余。毕竟将细微繁多的声音收入耳中,却不加挑拣删,街井的絮叨八卦会过早得将她唠叨成了老婆子的。
轻轻阖眼,姜檀心凝神清脑,将注意力都放在了耳朵上,她素手一抬,启唇道:“你庄,摇吧。”
点点头,夷则抄起桌案上的竹筒子,动作生硬但还算潇洒,三颗骰子激烈地在筒内碰撞,像爆豆一边劈劈啪啪,起先并无节奏章法可循,渐渐得,姜檀心听出了自己熟悉的门道,唇色绯扬,她霍然睁开眸子:
“我全押,赌一个数,九!”
“咚一声”竹筒子扣在桌上,除了骰子在其中旋转后的余音,再无其它喧声。
围观的赌徒全都屏气噤声,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赌局,似乎这两人都是骰子的主宰,运气在这场豪赌之中再也不占分量了。
竹筒一开,众人爆出一阵阵惊叹之声,鼓掌的有,叫好的更多!就着简简单单,轻轻松松,姜檀心也入账三百二十两,至于胜负嘛,竟然两家打成了平手!
浅舒了一口气,姜檀心将竹筒把玩在手里,看似漫不尽心摇来晃去,实则心思流转:若分胜负,还需再加一局,可方才听音辨数,已耗费她太多的精神,再听一局恐是不行,她必须要换一个方式赌,趁着先机权还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姜檀心沉吟片刻,便打定了主意——既然靠不了耳朵,那就凭摇骰子的本事
“你我平手,那就换一个方式再比一局,这里我再加三个骰子,一共六个,你我各摇一次骰子筒,看谁相加的点数最少,谁就赢,如何?”
“但凭姑娘做主”
“好!我先”
竹筒在姜檀心的手里花样百般,饶是赌了一辈子的人也不见得有她这样的花哨技法,随心所欲,变化多端,六颗骰子随着竹筒一起落在了桌案上,纹丝不动,戛然而止,即便还没有开出点数,也引起了一片叫好声。
不似方才,竹筒落桌后,姜檀心就离了手,站到了一边。
“夷则,为显公平,你开”
袍袖一扬,五个一点,一个两点,一共七点!
夷则暗自吃了一惊,这姑娘竟有如此本事,实在是令人意想不到,若想胜她,自己只有摇出六个一点才行,可如此难度真是一点把握也没有啊。面露为难,他控制不住的又像隔间望去,主上喝茶的姿态依旧悠闲懒散,魅态万千,似乎丝毫不为所动。
认命地深出一口气,他握上了竹筒,左右摇晃毫无章法的乱摇一气,不同与姜檀心的悦耳动听,珠落玉盘,夷则的骰子七零八落的撞击,高下立判,本来兴致勃勃的围观众人,听着这样的骰子声,也不禁皱起了眉头,泛起了怀疑的目光。
夷则越摇越没有底气,倏得!一道凌厉风势袭来,打在了他的手腕之上,手中的竹筒往外一倾,竟脱手而出,笔直的落在了桌案上,咚一声,余音皆消。
嗤笑轻视的笑声窃窃隐隐,没有人注意地上那颗不知来处的紫檀佛珠粒,他们仿佛都认定了夷则是太过于紧张,所以才失手将竹筒掉落,却误打误撞的刚好落在了桌子上。
姜檀心信心满满,眉梢沾染了胜券在握的雀跃,她欺身上前,猛一掀手,揭开了竹筒罐子,可里面的场景却令她傻了眼……
六颗骰子一颗叠着一颗,整齐的排成了竖列,最上一颗骰子正面朝上,圆圆一点红格外刺眼!
天,这个数世间真得有人能够摇出来?!六个骰子摇出一点!
姜檀心还没回过神儿,一阵细风吹来,桌上的骰子转眼化成齑粉,落成了一堆……
竟然……一点都没有?
喝彩声如暴动的激流暗潮,只盼着一瞬间的爆发,不知是谁引得头,声如霹雳,打在每一个当事者的心头上。破堤决口,狂涌如潮,这不单单只是由衷的喝彩,而是一种近乎崇拜的狂热,那种热烈的激情,瞬间将姜檀心最初的耀眼淹没……
掌声擂动,一袭魅惑红衣从二楼逶迤而下,少了一颗的紫檀佛珠串,依旧垮垮得垂挂在他手腕间,戚无邪笑意诡然,刻骨妖冶。
“姜檀心,你是本座的了”
宽袖一扬,血色迷眼,廊柱上姜檀心的“卖身契”转眼间到了戚无邪的手中。他手指修长,两指相并,指尖夹着的生宣纸,竟还不如他的肤色白皙。笔墨凭据,无从抵赖,姜檀心浑浑噩噩的输了赌局,却没有一丝懊恼生出心头,自愧不如是她脑中唯一的盘旋之词。
“你……”
姜檀心望进他深似地渊的眼睛,熟悉的战栗感重新攀上她的背脊,撩拨心弦。
这样一双眸子,任他俊美的皮囊也会因此黯然失色,戚无邪长身玉立,侧身遥遥相望,他狭长双眸微阖,透着不为人知的喜怒情绪。
呲一声,一盏天灯十分应景,风吹灭了其中的火烛,只剩一缕悠悠黑烟,腾起空中,最后了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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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负已定,童鞋们押对了没有——错了也不可以殴打作者,不然报警!
虽然戚殿赢了,但小檀心的反击马上就到,下一章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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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殿下,跟着姐姐有糖吃
离戚无邪扬袍离去已过去了一个时辰,但大堂里未散的客人仍津津有味讨论着方才的天灯大战,至于最后一局的“擎天一柱”,那更是口口相传,赞叹不已。
姜檀心浑身散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情绪,一个人懊恼的呆在角落,低垂着头,心里毛毛躁躁的,她从未受到过这样的打击,以至于完全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应对。
方才究竟是怎么了?姜檀心自问,怎么好端端的硬是要和他叫板,还豁出了一身剐点了天灯?这下好了,记忆中一瞬而过的“卖身契”连自己都怀疑它存在的真实性,它存在的太短,离开的太快,这一刹那的变故让她坠入云端,迷雾朦朦,她质疑着,迷茫着……
“二师哥,你说,戚无邪缺什么?银子、女人、名利,这些他都不缺,我能给他什么?难不成东厂少个端茶送水的丫头不成?”
纵使自己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应对的办法,姜檀心长叹一声,苦皱着脸,扭身惨兮兮的扯上了东方宪的衣袖。
他长眉一挑,神色古怪,似是余怒未消,又像是平日一贯的科插打诨:“不是人缺什么,是你有什么,当时候气势万钧点起天灯,写下‘任凭差遣’四个挥毫大字的,可不是他戚无邪……不过我想着,你要是送他一样东西,说不定能成”
“是……什么?”姜檀心狐疑一眼。
“在东厂门口一站,脑门上写着——吾是花肥”
东方宪学得像模像样,滑稽搞笑,姜檀心却怎么也娱乐不起来,她忿恨扭身,蹬蹬蹬顺着楼梯跑上二楼,与其与东方宪说这些,不如做的事情,该来的躲不掉,她偏生倔骨,戚无邪的花招她暂且等着便是!
撩开錾铜钩上的撒花软帘,里头是落垂至地的湘妃帘,姜檀心再次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情花冷香,如此烈焰花儿提炼出的香料,竟是一股暗沁心脾的幽谷冷香。这种香料可以沉下浮躁的心境,让身体中流动的血液,像沉淀后的深潭那样寂静,以至周遭气氛也变得疏离……
花颜噬情,花香无情,这个世间真得只有戚无邪才衬得上它。
或者是因为情花血的原因,一进这个房间,她的心口就泛起不一般的悸动,陌生的熟悉感,她只能这样形容。
眼下扫过房间的陈设,摆件古雅,多宝阁器玩错落有致,桌角边的三角香炉培烟未消,再看向方才用于喝茶的小矮几,
这些是……
除了半盏凉透的香茗,桌上还有一罐白糖,三碟各色蜜饯,比平时多撒了两倍的糖粉,光是用瞧得,她都觉得甜得发腻。姜檀心不禁好奇,连喝茶都要加几勺白糖,戚无邪如此喜爱甜食?
一边收拾桌上的茶盘,一边不由得冒出一个想法,且不说实际无用,还十分的幼稚,但这个想法一冒头就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姜檀心光是想想戚无邪见着后的脸色,就觉得十分的好笑——那这种类似挑衅的讨好,为何不做?
……
东厂,审狱大殿外,戚无邪的卤簿长队沿着胡同口逶迤而来。
至前方两块回避的木牌高举,随后跟着五匹大宛良马,匹匹毛色柄辉,四肢健硕;之后的蠹、旗、杆两排分立,规制颇高;曲柄黄伞、绣龙黄扇、彩凤戳灯紧随其后,光是先前的排场已然沾满了整条胡同。
惹人眼的是戚无邪的三十二抬大方轿,称之为轿,不如说是舆更为贴切一些,长宽皆两丈有余,这大方轿中走上几步空间也是绰绰有余的。细看装饰,乌银戗金丝饰车辕,金黄万字云头泥帷子镶着一圈红呢,派头十足的皇室规格,至于里头的摆设那更是精雅,睡塌宽敞,茶具焦琴,一应俱全。
而在那张貂裘白漆毛制成的大坐毯上,戚无邪正单手支着,侧卧着身子,阖眼小憩……
“厂公,到了”
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幽深的眸光灿然晶亮,他支起身子,懒懒得伸了个懒腰,不料胸前一张生宣悠悠飘下,印入眼帘。
四个字写得斗大,是笔走龙蛇、气势满满的“任凭差遣”
戚无邪勾起唇角,鼻下是不可置否的一声薄叹,似是在自嘲方才舍命陪君子毫无理智可言的赌局,又好似是在感叹她听力、摇骰子的本事俱佳,独独眼力差了一些,脑子笨了一些。 不过无妨,这样的女人,充作平日里的乐趣,勉强也可接受。
修长的手指将纸一压一折,姿态优雅的放入袖口之内,他抖了抖袍上泛起的小褶皱,直到平顺后方躬身出轿,一脚踩上早已等候多时的人凳,下了大方轿。
眼风所到处,人人低首哈腰,态度恭敬,直至他看到了正门口谄笑满目的人。
“督公安好,小女子在此等候多时了”
一抹湖绿清雅脱俗,俏脸笑意融融,不似情花孽海里的生死决绝,此刻的姜檀心是藏起利抓的小狐狸,不安好心却甚是可爱。
“可是后悔了?”
“自然不是,白纸黑字,我是不会抵赖的,只是既然督公已是小女子之主,那自然不劳您费心吩咐,我得自行敬献才对”
戚无邪眉梢一扬,示意她继续。
“啪啪啪”姜檀心拍了拍手,身后的奴才鱼贯而出,清一色手捧碟碗。
“这是攒盒一品,龙凤描金攒盒龙盘柱,那是四喜干果,花生、大扁、雪山梅,这是四甜蜜饯,桂圆、雪梨、凤山桃;那是饽饽四品,鞭蓉、豆沙、椰子盏。还有最后两样东西,小宝!”
被称作小宝的小厮高应一声:“来啦 ̄”
他肩扛着一大捆糖葫芦,怀抱一缸细白糖,从角落蹿了出来,恭恭敬敬给戚无邪见了礼,油嘴滑舌道:“问厂公的安,这是咱们家四当家为您精心准备的甜品,她怕您不够味,还特意买了一缸子白糖过来,可劲儿的沉,这些蜜饯点心您若要吃,先放糖里滚一圈,各个上头都浇了蜂蜜,保准一滚一圈糖”
戚无邪眼皮一跳,第一次有了当众出糗的无奈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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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严保卫战第一回合,action!
作者:戚殿下,给颗糖亲一口,两颗摸一把,三颗一条龙,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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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偷凭契,暧昧相拥
趁着他要接话的档口,姜檀心再接再厉,赶着说:“这不会是督公您的秘密吧?那当真是我考虑不周全,该寻个人少的地方给你才是,这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您喜欢吃糖葫芦,商人谋利,哄抬物价,像我这样的小老百姓,以后怕是很难有机会再吃到了……”
姜檀心演技精湛,惋惜之色浑然天成。
“姜檀心……”凉薄之气萦绕与口,戚无邪凑近了她,保持着一个危险的距离,深潭般的妖异双瞳,近在咫尺。
“督、督公有何吩咐?”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阎王便是阎王,你可以偶尔率性,逗趣他如死水一滩的孤寂生活,让他好奇让他惦记,但你不能轻易尝试触摸他的脾性,即便他很舍不得你,但那份连他自己都抗拒的不安全感,会让他放弃你,放弃这看似有趣,实则危险的关系。
孤寂,也是一种悲哀,但也是一种保护,他这样的人,天生就是矛盾的,极致的。要么,你彻底的剖开他,要么,别碰他……
喉咙被轻而易举的掐住,并不用力,却比窒息更加贴近死亡。姜檀心心里一颤,她觉得戚无邪的手很凉,很冰,这样的温度不像是一个活人应该拥有的。
“不许,再这样招惹我”
声音极轻,不着重量的飘浮空中,飘进她耳朵后,就成了极有分量的刀子。
姜檀心觉得有些委屈,是,这次是她心怀不轨,想要动一动人间阎王戚无邪的脸皮子,可之前她从未见过他,更别提招惹他。代嫁太子妃、身中情花媚药、情花孽海换血、广金园大点天灯,哪一件不是他戚无邪先挑起的头,那些身不由己,九死一生若非自己咬着牙挺了过来,早就没有性命了,何谈今日的招惹之举?
这般想着,索性也仰头竖脑,亮出脖颈让他掐,眸色清亮逼人:
“既然督公不喜这样,那更好办了,将我写得东西还给我,我保证以后您出现的地方, 我姜檀心退避三丈,连一根头发丝您都瞧不见,如何?”
狭长的桃花眼危险的眯起,手中如瓷肌肤一点一点渗透着暖热,有些灼烫他的手心,何时,自己竟不习惯这样的温度了?
姜檀心不卑不亢,等着他的回话,眼风扫到之处,一张在袖口里暂露头角的生宣太过眼熟,上面隐约印着自己的笔迹,是那张卖身契!姜檀心心头一热,头一昏,不管不过的贴身上前,单手环过,直接揽住了戚无邪的腰身。
两人暧昧相拥,姿势密不透风。
戚无邪吃了一惊,不光是手心的温度,这一团已经烧到了身上,点燃浑身的血红,它让冰凉的血色燃起岩浆的温度。
下意识的排斥后,却没有立即推开她,这一点他很困惑。
一改慵懒,略有些僵硬的不知所措,姜檀心也觉察了他周身细微的变化。心下奇怪,但她知道机会只有那么一次,暂且压下心中的好奇,将注意力集中到那张卖身契之上,隐在戚无邪的宽袖之下,她轻轻抬起右手,尝试着去夹那个叠成方方正正的卖身契。
指尖游离碰触,只差一点,只差一点了……
“督公!您可算回来啦!”
名副其实的公鸭嗓,来人一身大内太监服,手肘弯处躺着雪白的拂尘,随着他一路小跑,拂尘左右摇摆,步下生风。
姜檀心低首暗骂一声,下一刻便被戚无邪丢了出去,揉着冰凉的脖颈,她满脸不甘之色看向打搅她‘好事’的罪魁祸首。
“柯公公,什么事劳你大驾?”掸了掸衣襟上不知所谓灰尘,戚无邪处之泰然,只是方才那暧昧一拥,消磨了他原本唇角浅浅笑意,即便是寒暄之色,此刻也是笑容全无。
“能有什么事,自然是皇上的事,万皇后说服了皇上,将东宫大婚的日子提前了半个月,满打满算就在后天啦,御用监忙疯了不说,礼部内务府也是一团乱麻,该用的礼制规格一样不得少,哎”
戚无邪轻蔑一笑:“此地无银三百两”
柯三良挠了挠头:“督公您说什么?甭管您说什么了,快快,皇上那咱家可是等着您来救命的,您的情花丹已经半个月未曾贡献了,我那里的一些存货今明两天可就用完啦,你若今日不给我带一些回去,后天的东宫婚宴,皇上如何出席哟?”
情花丹,顾名思义,以提炼情花精华所炼制的丹药,与姜檀心曾经服食得媚药差不多,令人坠入幻境迷梦,心之所向,神之所往,可算梦想陈真的心中牢笼。它会让服用的人上瘾,一日没有则精神不振,脾气暴躁。
很多人并不知情,他们认为戚无邪横行官场,操持政权是因为他身段毒辣,外加父亲手握兵权,霸主一方,却鲜知他的一颗小小情花丹,竟可以挟天子令百官文武,天下臣民。
自古皇帝就是九五之尊,孤家寡人,因为他们不可能依赖一个人,完全信任一个人,天下独统,若自己有依赖有弱点,何异与将半壁江山拱手让给他人?但当今圣上显然已离不开情花丹,这是不胫而走的皇家秘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