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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骁将-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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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

巨大的石块狠狠的砸向城墙,不时的有石块与石块相碰,一时间碎屑纷结构的城楼就不行了,随着一块块石弹的击中整个北门门楼都在随之阵阵抖动。

远处的刘备军阵中发出阵阵欢呼,投石车果然是第一流鼓舞士气的用具,不管实际效果如何,单是这石弹漫天飞舞的情景,就足以让全军的士气瞬间提升到最顶点!巨大的威力鼓舞着全体将士的士气,让他们充满信心。原本将士们心中以为攻城之中必定要折损惨重的念头不知不觉的就消散了许多,见到随军投石车威力如此之大,心中纷纷兴起一个念头。说不一定要靠它们就直接能击垮曹军,只要撞塌了守卫曹军抵抗的信心,此战旦夕可下。

兰池城墙之上,所有的曹军士卒都不由的心中大骇,这种投石车他们大多数人都只在耳中听说过,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的,今日一见只感觉威力比传说中的还要恐怖。那石弹至天而降,如此恐怖的力道根本就不是血肉人力可与之相抗的。

少量一些当年经历过阳平关大战的曹军,如今差不多都已经是军中的下级军官了。他们虽然竭力安慰着,可面对这种天塌地陷的感觉,单凭一张嘴说话。效果无疑是太苍白了一些。

这种心灵上的重击和打压,似乎面对的是非人力可敌的存在,实在让曹军领军校尉一愁莫展。

守城曹军在各自伍长什长的带领下或是慌忙躲到了城垛之下,或是连滚带爬的钻进藏兵洞中,而那些本来就是败兵溃卒的曹军表现就更是不堪了,不少人都被吓得屁滚尿流趴在城墙上一动都不敢动。

面对威力巨大的投石车,盾牌、槁橹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虽然城头上的曹军兵力只有两三千人,分散在几里长的北城墙上并没有出现拥挤的情况。但是砸中城墙的石块依旧给了守城曹军重重一击。飞舞的碎石无情的击打在他们的身上,痛的他们一阵抽搐,倒霉的头破血流。而他们根本自身直观挨打却是动也不敢挪动,漫天的石块让他们感觉到了无尽的恐惧,傻子都知道,只要离开了城墙的保护,再不巧的撞到一枚,那整个人瞬间就会被砸成一滩肉糜。然而城墙也不一定就是安全的,这不一声轰的巨响一个城垛就在被石块多次命中后终于不堪重负破裂开来,躲在其下的数名曹军士兵顿时被塌陷的城垛和飞来的石块砸成一片肉泥。

城楼在无数石块的无情重击之下发出阵阵呻吟,此刻每一名曹军都感觉自己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在波涛汹涌的海浪中,战战兢兢的前行着,那每一刻都是真正的危机四伏。

虽兰池城不时的有城垛破碎,然而坚固的城墙却依旧傲然耸立在大地之上。刘宪看着城墙上面的曹军战旗被砸断,城楼被砸的摇摇欲坠心中大感快意。

看着被投石车和阵阵箭雨压制的动弹不得的守军,他的脸上露出一股淡淡的笑意,抬头看看准备已久的前军悍卒,士卒彪悍无畏的神情让刘宪感到十分的满意,对着身后的传令兵微微示意,他大喝一声:“攻城。”。

马忠得令后当即一马当先冲出战阵,站在前军阵前双手一紧缰绳战马吃痛一声嘶鸣中人立而起,伴随着战马长长的嘶鸣,马忠单臂持着长枪向着兰池城重重一刺,放声大吼:“全军听命,杀!”

一面面大盾护在战阵的前方,战阵的后方,没有密密麻麻的长枪手、弓箭手、刀斧手,有的则是一辆辆攻城器具。是以这个千人方阵显得雄壮无比,带起层层杀气。

战阵侧翼各有一队骑兵,他们的责任是掩护进攻部队侧翼,防止曹军狗急跳墙,冒险出击。虽然前面也有两个千人队在,可打反击到底还是骑兵来得更快捷,百多步的距离瞬间就到。同时这也是为了做另一手准备,如果曹军军不堪一战,被刘备军进攻部队轻易攻破城门,那铁骑将直杀城内解决战斗。

投石车还在向城头抛射着石头,这种打压直到兵锋靠近了城墙三十步左右才会停下。前锋两个千人队则瞬间左右分开为攻城的这个千人队让开通道。守城曹军依旧被压制的动弹不得,缓缓推进的刘备军战阵每往前推进一步便会带起一阵金属器械碰撞的声音,就像是即将到来的雷霆之怒。

镇守兰池的曹军领军校尉已经顺着藏兵洞上了城头,紧贴着女墙,从箭孔往下看去,层层叠叠的刘备军正在逐步展开,并且慢慢的向护城河靠近。“准备战斗!”曹军校尉心头一凛,对着身后的传令兵大声喝道。

那传令兵倒也是悍勇之极,在箭雨凋落之中就直直的战起了身来,大力挥舞着手中令旗。城下如雨点般密集的箭支呼啸而来,眨眼间利箭便穿透传令兵的身躯,鲜血瞬间湿透了他的全身,彪壮的传令兵全身的力量就如同那流淌着的鲜血一般瞬间流尽,插满利箭的身躯猝然倒地。

城头鼓声大做。

刘备军前锋推进到第一道护城壕边上,随着令旗的挥动,大军戛然而止。处于战阵最前方的刀牌手将一面面盾牌立在地上,撑起一道盾阵。防止城头射出的箭矢,掩护身后的袍泽。鼓声一阵接一阵,大阵不断的变幻着阵型,在令旗与鼓声的控制下,士卒以曲为行动基础,在各曲军候的带领下迅速调整队形。

战阵开始变化,只在刹那之间,原本紧密无隙的战阵突然分裂,战阵之间开始空出一列列通道出来。一队队士兵推着壕桥冲向护城壕。这壕桥的两侧有车轮,侧面有护板,上面还铺着一层厚厚的烂泥巴用来防止城内的守军射出火箭,后面的突击部曲士兵携带着大量的木板准备护充壕桥方便后续部队的通行。

兰池城墙上,曹军校尉从箭孔中看着城外的刘备军不断的向前推进,照此速度城下的几道护城壕很快就会被填平,不由得心急如焚。在原本的设计中,护城壕与护城河都是防御的重要措施,可他万万没有料到刘备军会从天水运来如此多的投石车和壕桥这等重要的攻城武器,西线战事可是更需要这些东西的。

在投石车漫天石块的威胁之下,他们根本没法阻止刘备军在城下立稳脚跟,以至于两个千人队在既投石车之后成为了新的威胁。如此在投石车和箭雨的掩护之下,护城河前面的三道护城壕很快就被推平,刘备军战阵在一步步的逼近护城河。

兰池城外东有泾水,南有渭水,城池周边水源充足,护城河直接就是引来的活水,宽有三丈,深有两丈余。

只要再能把这条护城河给填上,那攻破兰池就不是一件只停留在口头上的话了。

刘宪驻马观战,看着前军攻城部队毫无阻拦的推进至护城河畔十分满意。“命令前军停止进攻,就地休整。后续部队装备沙石,抢填护城河。步弓手上前。”

“是,上将军!”几名周边的传令兵立刻打马飞去。

鸣金声响起,马忠回头远望大军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回过头很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前面的护城河,要不是这道河流挡住了去路,现在他就已经指挥部队进攻城池了。感受着士卒们注视着他的目光,马忠挥了挥手,大声喝道:“前军变后军,后军转前军,撤后三十步!”

金锣四响,刘备军后撤立阵,暂时停止了进攻。投石车已经没有停止攻击,反正石头不值钱。前锋两个千人队中的步弓手进行了一次换防,原本阵中的步弓手后撤至众军休息。持续不断的放箭,没人能支撑得住,如此每人都能射出三十多支箭矢,已经是很优秀了。城头的曹军暗自松了一口气,曹军校尉看着阵形严整缓缓退下的刘备军感觉急促的心跳终于也放缓了少许。

不管怎样,他们毕竟没有直接挥军攻城。要知道刚才刘备军虽然还没有正式攻城,只是填上了护城沟壕并进行了远程攻击,但是城下刘备军阵中那漫天飞舞的石块、箭雨,以及千人战阵那刀枪剑戟闪出的阵阵寒光……一股令人窒息的巨大压力扑面而来,让人无可避让!如果刘备军不顾伤亡,直接用器械在护城河中填出一个通道来,大军直逼杀来,曹军校尉还真是担心,自己能不能撑得下去。

面对着刘备军这种铺天盖地般的攻势,谁心中也都会泛起阵阵寒意的。

第四卷征伐天下三百七十章城头喋血

三百七十章城头喋血

“噗通、噗通……”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城下无数人头攒动。土袋落水之声连绵不绝。

守在城门上的曹军早已经敲响了战鼓,伴随着急磋的擂鼓声,藏兵洞中的一队队曹军士卒快速冲出,城中精锐整装待发。

为了尽快抢填护城河,刘宪把长途跋涉运送而来的填壕车、轒輼全都用了出来,一辆辆重型器械被推至护城河沿,巨大的挡板高高竖起,挡板之上全都蒙着厚厚的生牛皮,斜斜的挡板能够完全阻挡城头射下的箭矢,后部两千骑兵和五千步军在种种防护的掩护之下不知疲倦的搬运着装满沙石的**袋丢入护城河中。

利用己方绝对的远程压制力量,打得城头曹军根本抬不起头来,就算是利用弓箭来反压制,也无法有效的杀伤各种器械之后搬运泥包的刘备军士卒。

兰池城头,时不时的有曹军将士籍着微小的箭孔向城外打望,远处人头攒动,数不清的刘备军士卒在慢慢的吞噬着那条宽达三丈的护城河,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袭来,让每个看到这种情形的曹军将士都感到茫然无助,惶惶不安。

俗话说:守而不攻谓之死守。但是现在以兰池城内现有曹军的实力来看,纵然东西南三门刘宪都弃之不顾,城内曹军又能变出什么新鲜的花样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刘备军中又多得是经验丰富的悍勇之将,两军实力上巨大的差距让曹军领军校尉没有任何的办法可想。

兰池曹军守将站在破烂不堪的北城楼上,透过箭孔的缝隙看着城下的情形,心头就如被针蛰一样,一种不好的预感在他心头隐隐浮现。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他强制压下自己心头不安的情绪,凉凉的空气将他纷乱的思绪归于冷静。“放箭,全力速射。”

战鼓蓦然从城头响起,没有一点征兆,一片黑压压的箭雨便从城头飘下,一头扎向刘备军阵中。

久经战阵的士兵听到了利箭破空的呼啸声,便在第一时间内齐刷刷的举起了手中的盾牌,伴随着马忠的大喝声,“唰”的一声,一面面盾牌顿时挡在了士卒的上半身处。而往返搬运土袋的刘备军士卒则熟练的将肩上的土袋顶在头顶上,几声痛苦的呻吟之后,寥寥三二十人骑倒在了往返之间的路上,哀嚎之声凄惨悲伤。

不过这样的伤亡对城下七千士卒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毫无疑问,刚刚沉寂了少许的前军两个千人队再次全力出击,几轮下来便将城内的反击给利索的压制了下去。

午时刚过原本宽阔的护城河就已经被填平,北门外三里长的护城河被一袋袋土石截成了五段。

不需要鼓舞,兰池城上所有的曹军将士都知道拼命的时候到了!

阳群,一方正国字脸,虎背熊腰,短短的胡须如同一片钢针一般长在下额,坚挺有力,虎目圆睁。手持一口大刀驻马于阵前,在他的身后,一面赤红的大旗迎风招展,飘荡的旗面上斗大的‘汉’字猎猎生威。

鼓声如同来自地狱的招魂,随着令旗的挥动蓦然间从四周响起,沉沉的鼓声节奏鲜明,伴随着这阵“咚咚咚咚……”的声音,攻城战正式开启!

战阵,紧密的战阵,身着绯红色战袍,长枪硬戟,全身披挂的刘备军步卒踏着鼓点迈出沉稳的步伐。一架架云梯,一台台冲车随着刘备军的推动下冲向兰池。在漫天震耳的鼓声、翻滚的令旗下,攻城开始了。

立在北城门下的曹军领军校尉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长枪,作为一军校尉他自然也是身经百战,沙场余生。休说是几万人规模的作战场面,便是几十万人的大会战他也掺入了多次,可之前的无数次出生入死却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让他心中忐忑不安!

看着城下气势如虹的刘备军军阵,看着阵中那一杆杆直刺长空的锋锐长矛、明亮照人的冷冽大刀,他就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只因这支军队的身后站着的一个人。

刘宪那响亮天下的声明差点就那他的信心完全压垮!如今望着城下的刘备军。他就有种,如此密密麻麻的刘备军悍卒高举长枪队列严正正向着他一人压来,心灵中一股毫无招架之力的颓废感油然而生。

远处的投石车停止了怒吼,刘备军的前锋已经突击到了兰池城下,再投的话就要误伤到自己人了。马忠抬头看向城头的“曹”字大旗,肃冷的杀意在他周身四溢而出。“杀——”马忠放声怒吼。

“杀——”曹军守将同时吼道。趁着石雨停下的刹那,他果断下令还击。这个时候,已经没必要节省箭矢什么的了,最大限度的杀伤刘备军才是正途。

“刀牌手,举盾!”第一线的阳群大声高喝。几乎是同一时间身旁的亲兵就已经挡在了他的身前,一面面盾牌将阳群前面挡的密不透风。“让开,混账东西,隔这么远,还怕本将被射死不成!”亲兵们没有吭声,他们依旧紧紧守卫在他的身前。这是作为亲卫的职责,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主将的安全。

“步弓手上前,弩车营准备——”

“放!”马忠立刻指挥前军所部还以颜色击,同时下令弩车击发,现在已经是时候了。

曹军守将刚从城垛旁探出来头来,就感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武者的本能让他毫无理由就往斜刺里一缩,一根贯满劲道的长箭贴着他的脸颊擦过,一溜血水淋漓而下。

“嗒,嗒……”一连串的声音响起,无数架云梯架到了城墙上。笨重的冲车还没有抵达,但只要有云梯,攻城就可以开始。刘备军在己方强势弓弩力量的的掩护之下,开始了第一次抢攻城墙。

“咚咚——”

不远处,在一群刀牌手的掩护之下二十名刘备军力士正抬着一根沉沉的撞木无情的冲撞起北城城门。

在城门楼之上。箭雨漫天,吞云噬日。虽然刀兵近战眼看就要展开,但这并不妨碍城下的步弓手们将锋锐的箭矢高高的越过城墙抛射入兰池城内。这样做虽然不能大量的杀伤敌军,却无疑能够严重迟缓北城门下向城头输运滚木礌石等守城必须之品。

漫天箭雨飞向城头,密密麻麻的箭矢远远看去就如同一片密不透风的乌云,数量上的巨大优势和优良的防护,让城下的刘备军步弓手完全可以近距离压制城头的曹军弓兵。

时间一点点的向后推移,冲车终于到了——

阵前观战的刘宪眼看时机已经成熟,终于是下达了总攻命令。几十面战鼓同时擂起,沉闷的鼓声犹如来自九幽阎冥的召唤,催促着战场之上的所有人。

马忠手中长枪举过头顶,锋锐的枪刃在耀眼的阳光之下闪烁着让人刺骨之寒的幽冷光芒。不用回头,他就知道身后的两千名军中精锐正在默默的注视着他。感受着身后士卒那一道道悍勇无畏的目光,马忠长枪向着兰池狠狠一刺,大声怒吼出:“杀——”

“杀,杀,杀……”阵阵杀声在身后响起,嘹亮之声贯彻天地。

丁立举着高过人身的盾牌,一双眼睛红的犹如渗透了鲜血一般,口里大声喝呼着无意义的音节,踏过横七竖八倒在城下的刘备军将士遗体,第三次冲向了城墙。

前军五千精锐除去掩护之用的两个千人队之外,余下的三千人已经完全投入进了战场。拼杀至今。损失可谓惨重……

作为突击锋锐,一个千人队两次冲杀之后能走着下来有一半兵力就是不错了。

城墙脚下,到处都有未熄灭的烈火在随风飘摇,城头曹军浇泼下来的滚烫开水,兀自在地面上冒着热气。虽然曹军士气不高,军心不振,人数也处于绝对劣势,可有坚固的城墙做依靠,身披火红战袍的刘备军依旧倒下了一地。

被滚木礌石砸烂的云梯残体,在泼上了热油之后立刻开始了剧烈燃烧;还有冲车、撞木等等……以及烈焰中被鲜血浸成了红色的土地。

战场上到处都在响彻着凄凉的惨叫声、吼吼声以及雄劲浑厚的战鼓声,在一群群生死搏命的人群之后云梯车轮的吱吱声、弓弦振动的嗡嗡声以及冲车推动的轧轧声汇成一片。

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交融而成的就是一曲铁与血的激昂,这就是攻城战的残酷,它完全不同于野战。

丁立此时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他满脑子都是杀上城去,每次退下后稍作休整便立刻带起配给自己的云梯,向着兰池城墙再一次的发起更勇猛的冲锋。

每一架云梯车后面,都跟随着一队奋勇的士卒。

丁立猛的将手中盾牌向上奋力抛去,撞向垛口处的几个曹兵,这这少能够让对方反射性的向后退开少许。借此机会丁立起身一跃利索的翻上了城头。左手顺势接住下坠的盾牌,右手持刀向外一偏,格开一柄竖劈过来的大刀,刀尖顺势一挑,冰冷的锋刃就已经刺入了敌人的身体。那个曹兵强壮的身躯刹那间如遭电击,求生的本能让他抛却了手中的战刀,双手死死的抓向腹部的刀刃,双目圆睁,神色不甘中夹杂着一丝解脱……

“呯”地一声,一支羽箭正中丁立手中的盾牌,射箭的人显然臂力不小,所用之弓力道远超出寻常军中硬弓。羽箭插入盾牌后箭尾犹自摇摆乱颤,震得毫无准备的丁立左手一阵发酸。

他此时根本不知道是谁射出来的这一枝箭,那个弓手又藏在何方,身后跟着涌上的己军士卒已经到了身旁。

“杀!”“杀!”身后的战鼓擂得更加急,鼓声更加的激昂。阳群同样举着一面盾牌,口中大声吼啸,跳上飞梯向着兰池城头奔去。

冲车实在是太过笨重了些,而且西线也确实是更需要重型攻城器械。是以,刘宪军中只有十具,所装载的都是军中最奋勇的敢死之士。

十具冲车夹在数里长的兰池北城墙中并不怎么惹人眼,虽然它们的威胁性远超过云梯。可城上城下,入眼之处依旧是一座座高高竖起的云梯,一排排身着红色战袍举着盾牌的刘备军士卒正如同庞大的蚁群,向着兰池城头攀爬上去。

投石车阵向前推移了整整一百步远,发了疯似地向着兰池城内发射石弹,不惜代价的来给城内曹军多制造一些麻烦。如果不是因为城内还有一些未撤离的百姓,以及兰池地处要冲,是刘备军攻长安不成以后在渭水北岸深入雍州的第一防御要地。刘宪早就行伐张鲁之时的故事,一把火把兰池焚成白地。

除了前移的投石车之外,对城内曹军威胁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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