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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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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伦达冷笑一声,"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你这种想法是要不得的。杀破天纵横十数天,盛名之下,岂有虚士?或许他没有什么战法。但他们的战斗力并不差,看不起他,那是要吃亏的。"

"将军教训的是!"虽然心里仍然不服气。但这员东胡将领仍不得不表示心悦诚服。

"傅聪,你带三百骑兵冲阵,我带剩下的押后,接应你,同时防备他埋伏在两翼的骑兵。"阿伦达安排道。

"末将领命!"傅聪重重地点点头,纵马出列,呛的一声,拔出腰间弯刀,怒吼一声:"儿郎们,随我杀敌!"

随着傅聪一马当先冲向里许外的高远阵列,其麾下三百骑兵齐齐呐喊,自雁翅形队列之中纵马而出,奔行百步,已重新列成了锥形的攻击阵。看到隆隆压过去的王庭铁骑,阿伦达满意地点点头。

八百步,七百步,对面的敌军毫无动静,丝毫没有冲锋迎敌的意思,所摆出的阵形也让阿伦达大惑不解,骑兵对战,战马的速度是绝对不能忽视的,当一方冲锋起来,达到一定的速度之后,另外一方的速度还没有起来,在战斗之中是绝对要吃亏的。杀破天不是战场雏鸟,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阿伦达的心没来由的一跳。

对面的高远,看到阿伦达不是全军突击,而是分出了三四百骑来试探进攻,心中不由乐开了花,"好得很,不出老子所料,要是你全军突击,我还真是麻烦了,小子,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凭你一个东胡蛮子,也想跟我讲兵法,玩死你不赔命!"

两翼伏兵,在高远的计划之中,的确是要侧击阿伦达的,但不是现在,他最大的目的就是让阿伦达看穿,从而留下足够多的兵力来防备两侧,如此一来,高远便可以利用先前设下的陷阱大量杀伤东胡骑兵,等阿伦达发觉不妙,全军压上的时候,自己在两翼的伏兵这才会出击,不过这个时候,自己可就是以多打少了。

想想也是得意,这个东胡将领终于还是上了自己的当了。如果来提是一个楞头青,一上来就全军压上狂攻的话,说不定高远倒是真会手忙脚乱了。两翼伏兵只能提前启动,可这么一来,就是一场在人数之上势均力敌的战斗,而在战斗力上,自己可是比不上阿伦达的,那就要输了。

虽然在赌,但高远却有赌赢的信心,因为阿伦达是一个有经验的将领,但有时候,经验是会害死人的。

六百步,五百步,杀破天的人马仍然没有动,阿伦达只觉得一颗心活泼泼地跳了起来,事出反常必为妖,但此时,他已经无法叫回他的骑兵了,傅聪所带的三百骑兵已经全速冲刺了起来。

四百步,三百五十步,战场这寂响起了尖厉的啸叫之声,阿伦达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他清楚地看到,在远处那片七零八落的粮车最后端,数十道黑线闪电般地射出。正在冲锋的东胡骑兵便象在狂奔之中遭到一柄重锤重击一般,陡然静止,然后坠下马来。

"床弩!"他瞪大了眼睛,杀破天怎么会有床弩?他在抢劫的过程之中,怎么会带着沉重的,不易移动的床弩?这不可能。

不但是他认为不可能,正在冲锋的傅聪也觉得不可能,但他的感受可比阿伦达要强多了,刚刚这一轮弩箭的洗礼,他从鬼门关中捡了一条命回来,竟然没有一支弩箭是对准了他的,最近的一支也隔着他有数米之远。

第一轮臂张弩的射击,东胡王庭骑兵坠马二十余人。有的人是被臂张弩直接命中,有的是战马被射毙,从马上一个倒栽葱跌下来,如此快的速度,不死也要脱层皮去。

"这是床弩!"傅聪被刚刚这一轮箭雨一吓,脸上全无血色,但战将的本能仍然使他瞬间便清醒过来。挥舞着弯刀,他大声喝道:"加快速度,冲上去,不能让他们有第二次射击的机会!"

床弩威力大,射程远,但是有一个致命的毛病,上弦极慢。

傅聪话音未落,嗡嗡的响起再次响起,将他的吼叫之声完全盖住,第二轮弩箭又劈头盖脸地射来。又是数十骑落马。这一次倒下的比上一次的要多了十数人。显然,对方的准头变强了。

阿伦达呆住了,床弩为什么有这么快的速度?

远处,血色双刀旗下,高远得意地笑着,臂张弩第一次开张杀人,拿来旗器的便是东胡王庭骑兵,很不错。在他的前方不远处,负责射击的士兵端弩,瞄准,射击,然后将弩递向后方,递出空弩的时候,同时接过来另一把上好了弩箭的新弩。每一个射击者的背后,都有一个负责上弩箭的士兵。

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对面的弩箭从三百五十步开始射击,将冲在前面的东胡骑兵一排排射倒。三四轮过去,傅聪带着的骑兵已经倒下了近百骑,东胡王庭骑兵们配备的甲胄在对方的弩箭之下,几无抗衡余地,破甲如穿草革,箭箭要命。

傅聪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冲在他前面的,他旁边的,都被扫下马来,唯独他,却连油皮也没有擦着一根。

"散开队形,左右包抄!"傅聪大声怒吼道。

集中冲锋的骑兵哗啦一声散开,成散兵队形冲了上去。此时距离对方还有百十来步,只要冲到对方跟前,与对手形成肉搏之势,那胜利仍会属于勇敢的东胡儿郎的,傅聪的两眼血红,还没有开打,便损失了上百骑兵,这个损失对于王庭骑兵来说,简直是不可接受的。

"老大,你不许射那个领头的,可真是高明啊,瞧瞧啊,那小子睁着眼睛往陷阱里跳了!"步兵呵呵大笑,伸手摘下马鞍旁的长弓,"老大,我去打猎!"

"去吧,去吧!"高远笑着挥挥手。

弩箭手一门心思地射击着正面袭来的敌人,对于散开的敌人左右骑兵完全置之不理。

傅聪跃马而起,战马高高跳起,跃过前面一些牛马尸体形成的路障,他血红的眼睛瞪着不远处那面血红的双刀旗,"我要剥了你……"

一句话尚未说完,战马落地,卡嚓一声,战马一双前蹄齐齐踏进了陷坑之中,一声悲嘶,战马双腿齐折,顿时曲膝跪倒在地,将傅聪远远地摔了出去。

步兵上箭,引弓,凄厉箭啸之声响起,尚未落地的傅聪身体猛地向后弹出,一根羽箭正中他的面门。

第一百六十七章:恶斗

几个呼吸的功夫,率先冲阵的傅聪所部便损失惨重,连他自己也在马失前蹄掉下马来的时候,被一箭毙命,战事在从一开始的时候,便完全变成了一个一面倒的局势,这样的情况是阿伦达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这与他一直以来碰到过的战事完全不一样。

到了这个时候,阿伦达如果还没有想明白自己已经坠入对手的奸计之中,哪他就不配成为东胡王庭的统兵将领了,对手利用这个阵势,要的就是他分兵而战。

后悔没有任何作用,此时亡羊补牢,尚为时未晚。阿伦达来不及为爱将傅聪的阵亡伤心,弯刀前指,剩余的七百王庭骑兵一声呼啸,扑了上去。

几乎在阿伦达发起总攻的同时,在他的两翼,蹄声隆隆传来,左侧由贺兰燕带领的百余名匈奴骑兵,右侧张冬生,黄铮率领的二百五十骑出现,向着阿伦达部众的侧翼狠狠地扎了过来。

对于两侧敌袭,阿伦达到是早有准备,在两支敌军刚刚出现的瞬间,两个百人队已经从大部队之中分离出来,迎向了来袭的敌军。

与敌野战,王庭骑兵从来没有害怕过任何人。

阿伦达自己却是直扑对方那面血色弯刀旗,马匪虽然悍勇,但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只要击杀了对手的主将,他们立刻便会成为一盘散沙,他们或许悍勇,但却缺乏正规军所拥有的韧劲。

傅聪虽死,但他的麾下没有听到撤兵的号角,仍然迎着弩箭的呼啸在向前冲锋,两侧的攻击,虽然不时人仰马翻,陷身于对手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但仍在顽强的向前挺进,跌下马来而侥幸不死的东胡人执着弯刀。胡胡大叫,迈开双腿,仍然在向前冲锋。

"出击!"高远手中战刀前指,骑兵们摧动战马,进入到了那些看起来凌乱不已的车阵当中。

东胡骑兵训练有素,精锐无比,与对手野战,阵战,高远没有这个自觉,这是自取死路。对付这样的敌人,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将对手拉到与自己同一个水平线上,然后再利用自己丰富无比的经验击败他。

这些大车,牛马尸体构成的区域,便是高远为阿伦达设置的坟墓,大家伙都置身于这个复杂的区域之中,你马技再好,也无从发挥。也为战马根本无法跑起来,你训练再精锐,战士们对于马战的技术再熟练,也会被这些障碍给阻断联结。最终的结果,便是所有人都变成骑在马上的步兵,除了比步兵高一些之外,其它的一切。都回归于零。

阿伦达一冲出这些车阵当中,便知道麻烦大了,明明前面是一条通道。但奔行十数步,一辆装满粮食的大车便会横亘在前面,迫使你不得不勒马减速,凌乱的大车,将他的军队割成一小股一小股,首尾不能相接。

速度降低,对面血色弯刀旗下,那啉啉的弩箭之声,仍然在不停地射击,傅聪的部队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他们始终没有冲到那支弩箭部队的阵地之上,他们唯一的作用,便是成了阿伦达后续部队的挡箭牌。

阿伦达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使用精锐的王庭骑兵来充当肉盾。看着部下一个接一个的倒在那强劲的弩箭之下,只觉得头都要炸了。直到此时,他仍然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弩箭,能够有如此快的射速,如此远的射程而还保持着如此强劲的杀伤。幸好对手这种武器并不多,如果再多上一倍,自己手下这点骑兵,只怕还不够对手射的。如果在将来的战场之上,南边的大燕拥有这样的武器足够多的话,阿伦达简直不敢想象那时的场景,这对于东胡骑兵完全便是一种屠杀。

弩箭的啸叫之声渐渐减北,对面的血色弯刀旗开始移动,一个身材魁梧的蒙面大汉高举着战刀,冲进了车阵,迎向了阿伦达,阿伦达长舒了一口气,就要肉搏了,终于不用再面对那恐怖的箭雨。

高远一方,一百五十名骑兵举着战刀,尾随着高远杀了进来,而那一百名弩箭手,丢掉了手中沉重的臂张弩,拔出身边的战刀,也从藏身的粮车后面冲了出来。他们并没有上马。

一辆粮车之上冒起了黑烟,那是这些弃弩的步兵在出击的时候引燃了粮车,随着他们队形的散开,一辆辆的粮车冒起了股股浓烟。片刻之后,一个个火柱冲天而起。

无论是哪一方的战马,都在这一刻变得焦燥不安,火光,烟雾,将这片区域完全地罩了起来。

高远嘿嘿冷笑着,他的士兵们脸上的蒙面巾都在出击之前用水给浸湿了,先前蒙在脸上不太舒服,但此刻在火与烟中,却是再合适不过了,反观阿伦达的部众,被浓烟呛得咳漱不已,双方还未开打,战力倒先是打了一个折扣。

战斗之中,任何一个微末的细节,高远都没有放过,最后这火,这烟便是高远的又一道克敌利器。

"杀!"高远怒吼着,一刀斩下,将面前的一面东胡王庭骑劈于马下,双方的肉搏战正式展开。

阿伦达又惊又怒,两眼被浓烟呛得泪水直流,别说杀敌,连看对手都有些模糊了。耳边传来连绵不绝的兵器交击之声以及声声惨嗥。

侧翼的战理比之车阵之中更加激烈,这两个战场之上却是绝对的硬碰硬,贺兰燕率领的这百多名精锐,是贺兰雄留下来看守大本营的精锐,那是贺兰雄的看家本钱,战斗力完全不输给这些东胡王庭骑兵,而在另一侧,张冬生与黄湛所率三百五十名骑兵虽然战斗力不如对手,但胜在人多势众,也是堪堪打了一个平手。

两侧虽然暂时维持了一个平手,但在整个战场之上,情势却是对高远有利,两翼的东胡骑兵此时已经完全看不清中央到底是一个什么状况,弥漫的浓烟是他们无法判断战场的形式,只能听到惨叫之声不停地响起。

贺兰燕势如疯虎,手中弯刀挥舞,在两名护卫的掩护之下,往来冲杀,此刻,她也非常担心中央战场的高远,虽然高远占尽了地利,但毕竟此刻,中央战场的阿伦达兵力仍然要比高远雄厚。

与她对战的这一百东胡骑兵自然不是容易对付的,虽然贺兰燕发起了一次又一次的强突,但双方仍然只能维持一个均势,谁也奈何不得谁,而在别一侧,人数占优的张冬生和黄湛亦只能保持一个均势,无力击败对面的这一百东胡骑兵,战场上的胜负,此刻已完全取决于中央战场的决斗了。

阿伦达瞪着一双不断流泪的眼睛,拼命地寻找着对手的头领,在冲锋之前,他已经将对手的外貌特征记在了心中,找到他,杀了他,此局自解。

此时在车阵之中,己方部队已经是在苦苦支撑,对方完全占据了优势,对这一点,阿伦达心中是清楚的,对方精心设计,步步阴谋,早有准备,而自己,则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之下一头栽了进来。

傅聪的死,对手那疯狂的弩箭,这个乱车八糟却又无比克制骑兵的车阵,地上的陷阱,烈火,浓烟,无一不成为制梏自己的手段。

只有击杀了对手的头领,或可扭转局势。

阿伦达在找高远,高远却也早就盯上了他;两个有心之人;很快便在车阵的中央对上了面。阿伦达喜从天降;狂吼声中;挥舞着弯刀已是扑了上去。

人如煞神;刀似流光;长近米半的战刀凌空斩下;呛的一声;双刀相击;溅起无数的火星;阿伦达手腕一麻;弯刀顺着对手的刀锋滑将下去;将高远的力道卸到一边;手腕振动之间;弯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切向高远的小腹;快似闪电。

高远整把长刀长近两米;这一下被阿伦达抢进内围;长刀无法收回;眼看着便要无法抵挡这一刀的进攻;阿伦达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一刀毙命;他几乎要给自己喝一声采了。

当的一声;阿伦达脸上的笑容消失;对手的左手之中;多出了一柄武器;正正地挡住了自己的弯刀;那是一把三棱形的奇怪武器。

“好功夫!”高远喝了一声采;这是他从军以来;除了颜乞之外;第一个让他需要认真对待的对手。高远反手;将长刀合进了背后的刀鞘;与这样的对手交战;这种较长的兵器反而不能发挥高远自身的战斗力了。手握着熟悉的军刺;高远与阿伦达便在这尺半之地;刀光闪烁;着着对攻;都想将对手一举击下马来;奠定胜局。

两侧的恶斗仍在继续;在贺兰燕的亡命攻击之下;匈奴骑兵们终于将战场一点点向着中央主战场压进;匈奴兵此时终于占得了一点点上风。

浓烟弥漫全场;恶斗之中突然传来了阿伦达的长声惨呼;以及高远得意的大笑之声;紧跟着;浓烟之中;一匹马狂奔而出;马上一人;血流满面;头盔已经不知飞到了什么地方;不是阿伦达又是那一个。而在车阵当中;高远哈哈大笑;军刺垂在身侧;另一手当中;一柄薄如蟑翼的小刀在手中盘旋飞舞。

(一天三章顶不住了;枪手还要上班呢;晚上不能熬得太晚;不能天天顶着黑眼圈站在学生面前啊!那太囧了!以后还是早八点晚八点各一章;雷打不动!)

第一百六十八章:大麻烦

阿伦达脸上的伤口极其恐怖,那是被高远手中的小刀横向着抹中,整个右脸被豁出了一条大口子,伤可见骨,血肉狰狞,痛彻心菲,而在车阵之中,本身被极大地压制了实力的东胡骑兵随着阿伦达的惨叫逃出战场而军心大乱,高远驱马直入东胡骑兵从中。此时的他已经收起了那柄小刀,转而一手战刀,一手军刺,如虎入羊群,顷刻之间,车阵之中的东胡人便告溃散,狼狈逃了出来。

紧追而出的高远稍稍打量了一下战场,呼啸一声,纵马直奔左侧贺兰燕激斗所在,在他身后,步兵所率领的骑兵紧紧追上,而那百名没有上马的战卒则仍在车阵之中,利用滚滚浓烟和大车的阻拦,殂杀着来不及逃出去的东胡骑兵。

与贺兰燕激斗的东胡骑兵本来就稍稍落在下风,高远这头猛虎的加入,旋即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刀光闪烁,战马纵横,须臾之间,东胡骑兵便损失惨重,下饺子一般从马上栽下来。残存者一看大势不妙,拨马便逃。

高远与贺兰燕汇兵一处,也不理会追随着阿伦达逃窜的骑兵,两股人马合在一起,转头便扑向另一头张冬生与黄湛所在的战场。

战事到此时已经变成了一面倒,损失惨重的东胡骑兵一部追随着阿伦达狼狈逃窜,但正在与张冬生等激斗的这一百骑兵便没有这么好运气了,他们的后路被高远与贺兰燕切断,残存的数十个骑兵被团团围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这些东胡骑兵倒也侥勇,面临绝境,反而斗志被激发起来,胡胡大叫着迎头冲向高远一行人等。高远自然也没有抓俘虏的打算,一声呐喊,率部直扑上去。

结果不言而喻,柱香功夫过后,所有的东胡骑兵全都倒在了战场之上。

这是真正意义上,高远与东胡精锐骑兵的第一次面对面的大战,这大半年来,虽然歼灭了好几个东胡小部落,但高远自己心知肚明,那些战事要么是事前巧做安排。以多打少,要么就是偷袭突击,根本没有给对手多少准备的时间,今天这一战,虽然自己也作好了充分的准备,为对手设置了无数的小陷阱,但最后的决战仍然可以说是惊心动魄,看看眼下自己的队伍就知道了,贺兰燕麾下一战便死了二十余人。其余几乎个个带伤,这些匈奴骑兵可是丝毫不逊色于这些东胡骑兵的精锐,而自己这一方面,占尽了地利。步兵麾下骑兵仍然倒下了三十余人,再加上那些没有上马,在阵中殂击的士兵死了二十余人,扶风二百五十名骑兵。这一战便去了一小半。而张冬生和黄湛两人麾下带站近四百骑,而与他们争斗的只有一百骑东胡王庭骑兵,但此时伤亡统计上来。让张黄两人都是心疼的要死,他们以多打少,最后还是在高远与贺兰燕联手之下,才算是大获全胜,虽然全歼了这一百东胡人,但自己的损失却比对手还要高,当场便战死了一百零五骑,受伤的还没有计算在内。

看着高远和贺兰燕,张冬生和黄湛这一次总算是彻底搞清楚了双方实力上的差距,虽然说都是骑兵,但贺兰燕那儿是一百对一百,高远那里虽然是利用了无数的陷阱,但却是以二百十人对上阿伦达近五百人的狂攻,这两个方向上都是战而胜之,而唯独自己这一面,以多打少,竟然还没有稳稳地吃下对手,这让两人极是羞惭。

贺兰燕脸上沾满了鲜血,却懒得去擦一下,而是笑得如同花儿一般看着高远,"高远,我给你训练的骑兵还不错吧,没有丢你的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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