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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第3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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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进了肚子里。

春天已经到了,看来食物的匮乏已经有了一些缓解,否则,这几具尸体不会白白地丢在这里。

“四眼狗,这里距鱼儿住的地方还有多远?”牛腾招呼着一个队员,这人便是当初负责送木骨闾到这里的队员,后来也一直负责与这伙人的联系。此人长相颇为奇特,双眼之下,各有一块黑斑,四眼狗便是他的外号,长年叫下来,他的真名倒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了,恐怕除了兵册之中还存在着,其它人都已经习惯地将四眼狗当成了他的名字。

“不远了,翻过这座山头,就应当是他们驻扎的地区,不过队长您也知道,他们都是流窜不定的,也说不定他们已经离开了这个地方。”四眼狗一溜小跑地到了牛腾的面前。“队长,这等地方,放养的鱼儿不见得能长大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人灭了,我们下了这么大的本钱,值得么?搞不好血本无归呢!”

牛腾瞄了他一眼,“做好你的事情就好了,其它的你管这么多干什么,又不是每一次放养的鱼儿都能活,但你不放,永远也不能活。”

“那是那是,广种薄收嘛!”四眼狗苦着脸。

“抓紧时间赶路,我们必须得尽早找到鱼儿,要是他真死了,那我们可就要亏本了。”牛腾挥挥手,大声下达命令道。

看山跑死马,瞧着很近的一座山头,却让牛腾等人足足走了一天,刚是春暖花开之际,这片穷山恶水很多地方还覆盖在积雪之中,越往上走,便愈加困难,等到登上山顶之后,便是以这支队伍的精锐,也是感到精疲力竭。牛腾不得不下令全队就地扎营,休息,同时派出四眼狗前去打探木骨闾现在确实的扎营地点。

夜幕降临,休息了几个时辰的队员们精力尽复,这些人本来就是一些精力过盛的家伙,艰苦的行军于他们而言,已经是家常便饭,忍耐力更是非一般人可比,深入敌境,虽然这里没有多少强大的敌人,但却有无数的亡命之徒,蚁死咬多象,他们之前虽然部经击溃了几股这样的流民,但最大的一股,也不过数十人而已,如果碰上大股的流民,他们仍然只有亡命而逃的份儿。进入白山黑水之间这段时间以来,他们已经很清楚,像他们这样装备精良的家伙,在这块地方,在某些人的眼中,那就是一个肥得不能再肥的羊牯。

没有生火,几个队员在山林之间去转了转,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几只野兔子獐子之类的野物,他们身上也带着干粮;但这些干粮能不动就不动;只要还能找到食物;他们就会将这些可以保存很长时间的干粮留下来;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些留下来的粮食;便能救大家一条命。

生火是不可能的;火光会成为吸引敌人的目光;三两下将队员打来的野味处理好;便开始吃了起来;第一次吃生肉的时候;会有极大的不适;但习惯之后;倒是觉得那股鲜美;远不是煮熟之后能比的。

吃完晚饭;众人开始检查自己的装备;也有人坐在地上;开始擦拭他们的武器;保养好自己的武器;也是特勤队的习惯;在最危险的时候;精良的武器;便是每一个人最忠实的朋友。

四眼狗回来了;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到他的模样;所有人立刻便站了起来;因为他的神色;已经告诉了这些人;有敌情。

“什么情况?找到了木骨闾没有?”牛腾迎了上去。

“找到了;不过他们情况不妙!”四眼狗弯着腰;扶着膝;大口地喘着气;活像一条被从水里捞起来扔在岸上的鱼。

有队员递过去一个水囊;四眼狗喝了几口;总算是回过气来;”头儿;木骨闾的营地;正在被另一伙流民围攻;这伙流民的人比他们多;装备也比他们要好;木骨闾快要撑不住了。”

“对方有多少人?”

“只怕有三四百人!”四眼狗伸手比划了一下;”木骨闾只有百多人;要不是他在自己的营地外挖了壕沟;立起了些栅栏;只怕已经被对方攻陷了;不过现在;也差不多了。”

“操他娘的!”牛腾不由破口大骂;木骨闾是宁馨费了老大的劲儿才钓过来的鱼儿;要是就这样被一群流民或者说是匪徒干掉了;牛腾觉得自己一定会被宁馨骂得体无完肤。

“走;去救这个倒霉货!”牛腾拔出了刀。

“头儿;那可有三四百人呢;我们这几个;干得过吗?”一边;黄善问道。

“三百人;三百个流民而已;怕个屁;先过去;瞧准了他们的头头;一击致命;干翻了领头的;剩下的;不值一提!”牛腾迈开大步;便向前奔去。

木骨闾可不能死;宁馨放养的这条鱼儿;将来可是要有大用的。

第七百零七章:雏凤清鸣震天下(10)

所谓的营地,其实就是一个小小的山沟之中,挖出的一些地窝子,再在上面搭上一个窝棚,这样的地形,在冬天可以避风,对于这些缺衣少食的流民的来说,这样的地形是躲过冬天寒流的最好的地方,但这样的地形也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不易防守,一旦被人堵在里面,便成了翁中之鳖,跑都没有地方跑。

木骨闾现在就陷入了这样的窘境,在河套,当颜乞率领着宫卫军抛下他们逃跑的时候,他的信念在那一刻完全崩塌,活死人一般躺在战场之上,只想静静地等着死亡的来临,但他的确命大,在乱成一团的战场之上,居然少了下来,最后成了征东军的俘虏,当他的身份暴光之后,立刻便被宁馨奇货可居地从战俘营之中提溜了过去,

一段时间的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恢复了生气的木骨闾,充新有了对生的渴望和恢复柔然部族的野心,他答应了宁馨的条件。

宁馨在被俘的东胡人之中,费尽力气找到了几十个原柔然部落族的战士,这些人,便成了木骨闾最初的班底,将他们重新武装起来之后,宁馨派人,将他们送到了这一片白山黑水之间,平原富饶地区,是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的,只有这一片被东胡人抛弃的地方,才有可能成为他们的重新落足之地。

返回到这片地区的木骨闾,便靠着这几十个人的班底,在短短的时间里,打下了一块地盘,聚集了一个二三百人的群落,在这里扎下根来,但随即,他们便被这里的另一股大的流民团体盯上,为了争夺这一片区域的控制权。在这个晚上,展开了一场生死决斗。

木骨闾的运气很不好,他被对手摸清了老巢的地点。

看着对方数百人的队伍,木骨闾有些绝望。现在他的麾下虽然有近三百人,但真正有战斗力的还没有一百个,剩下的,老的老,小的小,还有数十个妇女。而这一次来袭的流民,近四百人的队伍。全是男人。虽然大都也是饿得瘦骨嶙峋,但比起木骨闾的队伍来说,还是太强大了。

木骨闾唯一的优势就是,他的这不到一百人的战士中,有数十个受过正规训练的士兵,武器也比对方要好得多,他们拥有近五十把大刀,还有二十副弓箭,还有上百支长枪。而对手虽然人数是他的数倍。但真正拥有武器的,也不过近百人,更多的人,手中拿着的。仅仅是一些削尖的木棍而已。

一天的激斗,对方没有攻下他的营地,反而丢下了数十具尸体,但他自己也死伤了近二十个人。在这块地方,负伤,便意味着死亡。箭支。已经射完了,对手已经将营地前的壕沟填平,现在的他,只能据栅栏而守,看着不远处的敌人开始重新集结,木骨闾的嘴里有些发苦,这个夜晚,他知道自己挺不过去了,在对方的队伍之中,有几十个穿着皮甲,拿着大刀的人,显然便是这股人马的核心力量,一天的激战之中,这支队伍一直没有投入过作战,而现在,他们已经开始向着这里前进了,而自己这边,战士们已经打了整整一天了,一个个几乎都已经精疲力竭,当敌人的这股生力军发起进攻的时候,他们将再也没有力气阻挡对手。

他回头看了一眼营地中央,那些琵缩地聚在一起的老弱妇孺,苦笑地摇摇头,自己将再也没有能力保护他们,当他们战死,这些老弱妇孺,说不定就会成为对面这些匪徒的腹中食物。

剩下的人,都聚集在了他的身边。

“少族长,守不住营地了,呆会儿我们护着少族长冲出去,我们还有五十个人,一定能护着少族长冲出去,来日再来找他们报仇。”一个大汉提着尚滴着血的大刀,走到了木骨闾的身边,低声道。

“也只能这样了。”木骨闾叹了一口气,自己来到这片地方的第一场大战,便要以失败告终了。“巴扎尔,总有一天,老子要扒了你的皮来做战鼓。”他盯着远处那些敌人的正中间的那个满头长发如草的大汉,恨声道。

更远处的地方,牛腾伏在地上,正在打量着这处战场,场中的情景让他稍稍地松了口气,虽然人多,但的确是一群乌合之众,有战斗力的,最多也不过就是那几十个穿着皮甲的人,这些人肯定就是这股流民的核心力量了,解决了他们,战斗也就结束了。

“我擦,这他妈就是一伙野人啊!”身边,黄善如同一条蛇一般地从地上扭曲着爬了过来,盯着不远处的战场,这四百多人之中,有很多连件衣物也没有,竟是只裹了一些树枝草叶在腰间,勉强遮丑而已,更多的即便身上有衣服,也是破破烂烂,衣不蔽体。

“别小瞧他们;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便杀了那个领头的;让他们群龙无首。”牛腾低声道。

“我擦,还群龙呢,这就是一群蚯蚓罢了,这个家伙交给我。”黄善舔了舔嘴,两眼放光。

“他们要开始进攻了,这一次仍然是那些流民在前,而那匪首带着这些精锐在后押阵,看来他们是要准备在这一击之中破开营地,等他们的进攻开始之后,我们便上去搂他们的屁股。”牛腾道。“第一波统统用骑弩,第一时间便要大量地给对手造成伤亡,将这伙皮甲人干个差不多,否则让那些乱民缠上,便麻烦了,这些人都是些亡命之徒,不一举杀了他们的头头,反扑起来,很麻烦的。”

“明白了!”

一片哄乱之中,数百乱民狂吼着,挥舞着他们简陋的兵器,向着那道脆弱的栅栏扑去,在他们的身后,几十个皮甲精锐挥舞着大刀,紧随而去,究竟只是一伙流民匪徒之流,全线出击之时,竟是连一个预备队,一个放哨的也没有流下,当他们潮水一般地冲向那道栅栏的时候,在他们身后,牛腾带着二十余人特勤队员,猫着腰,幽灵一般地冲了上来,

软底的鹿比靴子踩在地上,声音极轻,在这一片喊杀声震天的杀戮场中,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这一片区域,竟然还有人胆敢暗算他们,而且只有区区二十人。

巴扎尔走在最后,作为这一股人马的头头儿,他比别人更惜命,在这片区域他打拼了十几年,终于有了今天的规模,数百人的队伍在这片区域不是最大的,却足以让他安身保命,而作为头领,他自然能享受到这里的人想也不敢想的生活。所以他一向是冲锋在后。而作为一个悍匪,虽然已经多年不再亲自赤膊上阵冲杀,但仍然是保留了那么一点点直觉。

他觉得后背发寒。

他无意识地回过头来,看到的景象却让他魂飞魄散;一股人马已经摸到了他身后数十步远的地方;借着火把的光芒;他一眼便能分辩出这些人绝不是这片山里的人;因为他们着装统一;个个身形魁梧;膘肥体壮;这里的人;除了像他这样的首领;是很难找到这种体形的人;这里的人;最大的相同点;便是瘦骨嶙峋。

“有敌人在背后!”他大声地吼了起来。

他只喊了这短短的一句话;那些摸上来的人却突然加速;只是一个冲刺;便接近了他们;然后;这些人呈扇面散开;手里拿着的是巴扎尔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一种武器;哧哧的响声伴随着一道道乌光扑面而来。

巴扎尔只觉得胸口发凉;他愕然低头;看见胸前插着数枚黑沉沉的短羽;他的队伍之中唯一的一件穿在他身上的铁甲;丝毫没有起到保护他的作用。

他感到力量从他的身上在迅速流逝;一丝丝凉意从胸前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在他的身周;惨叫之声几乎在同时响起;他最大的倚仗;几十个身着皮甲的大汉;在对手的一击之下;几乎倒下了一半。

他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嚎叫;身躯向后仰天倒下;重重地摔在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他死不瞑目;只不过是来火并一股不强大的流民;为什么会惹来这样一批杀神。黄善走到了这个体形一看就与大人不同的首领之前;蹲了下来;看着这双瞪得溜圆的眼睛;冷哼一声;”小子;你运气不好;看对我们的人下手;那就只能送你上西天了。”手里匕首一挥;切开了对方的喉管。

二十几名特勤队员风一般地掠了过来;手中的大刀闪起阵阵寒光;伴随着声声惨嚎;这些在木骨闾看来精锐之极的家伙;在特勤队员的手中;几乎没有一合之敌;转眼之间;数十个皮甲便被一扫而空。

已经准备突围;抛弃这个营地中的老弱妇孺的木骨闾惊喜地看着这一股如同神兵天降的救兵风卷残云一般地将巴扎尔一伙人杀了一个干干净净;听着骑弩那熟悉的啸叫声;他知道这是谁来了。

“投降不杀!”他挥舞着手里的弯刀;扑向了惊慌失措的其它流民。

“抛下武器;蹲下;抱头!”几十个柔然部族的士卒纷纷扑了出去;大声嚎叫着;绝处逢生;让他们士气大振;激战一天的疲惫在这一刻;已经无影无踪。

第七百零八章:雏凤清鸣震天下(11)

踏过血污的地面,穿过横七竖八躺在地上的尸体以及那些抱着头瑟瑟发抖蹲在地上的流民,牛腾提着尚在流血的刀,站在木骨闾的面前,对方的脸上,还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巴代尔是这附近上百里最大的一股流民团体,现在巴代尔死了,他的核心人员也在这一战中几乎死了一个干净,现在跪在地上剩下的几百流民,毫无疑问,已经成了他的财产,也就是说,他将成为这方圆百里最强的一股势力,他在恢复柔然荣光的道路之上已经踏出了第一步。

“小姐让我问候你!”牛腾看着眼睛焦距明显有些散乱的木骨闾,淡淡地道。

木骨闾身子一抖,牛腾的话,将他从对未来美好的憧憬之中拉回到血淋淋的现实里,他这才想起,在他的头上,悬着的不仅是饥饿等一系列生存危机这把锋利的利刃,还有先锋城中那个云淡风轻的美丽如同仙女下凡的女子。

他的眼中突地闪过一丝杀机,恶念不可遏制地跃上心头,杀了这些人,自己或者可以摆脱那个美如天仙却毒辣无比的女子,这里不是先锋城,这里是白山黑水,这里是流民,暴匪的天堂,他们不可能找到自己。

牛腾的瞳光微微收缩,木骨闾眼中那一闪即过的杀意,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冷笑了一声,道:“木骨闾,你回来的这几个月,干得还不错,第一批物资已经起运,当然,我们要躲过东胡人的辑查,所需要的时间恐怕要长一些,但最多一到两个月吧,这批物资就会送到你的手中,到时候。你的手下,就不会再是这个样子,至少,他们看起来,有一些军人的模样。”

听到牛腾的话,木骨闾一惊:“他们到了,到时候怎么找到我们?”

“自然能找到!”牛腾嘿嘿一笑,“我们既然能找到你们,他们便自然也能找到,我们有我们的联系方法。”眼光扫过营地之中那一个个低矮的窝棚。摇摇头,“真没想到这里如此穷困,木骨闾,没有我们的支持,你想从这里走出去,可是太难了一些,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被其它的暴民给攻克了,据我们所知。这片大山之中,可有好几股势力强大,他们与宁古驻扎的宫卫军也有关系呢。”

听完牛腾带着暗示的话,木骨闾突然之间便泄了气。在这短短的几句话中,他醒悟过来,牛腾在暗示他,他并不是他们的唯一选择。

“当然。当然。”换上了满脸的笑意,木骨闾连连点头,“不过我有贵上的支持。一定会在这里生存下去,壮大起来。”

“木骨闾族长,这是双赢的事情,你有你的追求,我们有我们的目的,好好合作,那咱们就是双赢的一个结局,或许我们不能成为很好的朋友,但是我想,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合作伙伴。”牛腾心中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木骨闾,脑子总算还没有坏死。

“请,牛将军,这些收尾的事情,便交给儿郎们去做吧,宁小姐让你们过来,肯定还有许多事情要交待,我们内里去谈。”木崩闾摆手相请。

一走进地窝子,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木崩闾纵然是这些人的首领,但这个地窝子里仍然别无长物,地上一角乱糟糟地堆着一些破烂棉絮和干粮,看来便是木崩闾睡觉的地方,地窝子的中间,摆着一张矮桌,是用一些木头胡乱钉在一起的,矮桌之上,放着一个铜壶和几个残破不全的瓷碗。

两个在矮桌之前相对坐下,屁股下面虽然垫着兽皮,但寒意仍然透过兽皮侵袭上来,木骨闾提起铜壶,给牛腾倒了一碗水,“山居艰苦,还请牛将军不要见怪。”

牛腾笑着摇摇头,“这算不了什么。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平常如有一个这样的地窝子睡觉,有一碗干净的水喝,那就算是在过年了。对了,我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木骨闾族长。先前忙乱,竟是没有想起来。”

木骨闾自己也倒了一碗,骨嘟骨嘟地一口气喝干,“喜事?我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喜事?当然,牛将军过来,也算是一桩喜事。”

“不是这个!”牛腾微笑着道:“族长既然已经决意弃暗投明,与我征东府共做一番事业,我们自然也不能亏待了朋友,所以宁小姐命令我们的人一直在寻找族长幸存下来的亲人,虽然你的长辈们都在那一场劫难之中不幸故去了,但总还有一些人幸存下来不是。”

木骨闾看着对方,一下子激动起来,“你们,你们找到他们了,都有谁,他们还好吗?”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已经不在了,这是一件很遗憾的事,你也知道,像你这样运气好的,必竟是少数,不过,我们还是找到了一个小女孩。”

“阿卓,肯定是阿卓,你告诉,是不是阿卓?”木骨闾一下子跳了起来,隔着桌子,死死地抓着牛腾的手。

“族长果然一猜就中,这个小女孩的确叫阿卓,是你现在唯一剩下的亲人了,当我们的人找到她的时候,她也就剩下一口气了,这两年来,她被转卖了四五次,可怜儿见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瘦得都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好在我们及时找到了她,再晚一点的话,只怕也是活不下来了。”

“她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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