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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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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当算是精神出轨了吧!高远叹了一口气,自己不想伤了叶菁儿的心,但现在看起来,自己不仅伤了贺兰燕的心,又要伤了叶菁儿的心了,早知如此,便应当及时跟叶菁儿坦白,也比现在要好多了。

眼看着贺兰府就在眼前,高远也横下了一条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管菁儿如何生气,自己总不能让贺兰雄因此而与征东府离心,也不能让刚刚归附的匈奴人因此而生出异心。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高远回头,便看见曹天成屁颠屁颠地赶了过来,曹天成虽然出身军队,但从扶风开始,高远从来没有要求过他参加军队的训练,一直负责着军队后勤的曹天成长年案牍,这体能自然是堪忧。此刻心中发急,一路狂奔着追来,自然是累得够呛。

“老曹?”高远瞪大了眼睛,惊讶之余,又暗自高兴,总算是来了一个救场的。

“都…督!”曹天成努力地想让自己露出些灿烂的笑容,但如火一般燃烧的肺部,让他的笑容实在是有些不好看,“我听说都督要去贺兰府,正好,今年过年,我还没有去他府上拜年呢,正好与都督一块儿去。我不敢一个人去啊,一去贺兰府,贺兰雄那家伙就要找我拼酒,我这把老骨头,如何与他较量,喝一次输一次,一听到他喊要喝酒,我就发抖。”

高远干咳了几声,也亏得曹天成这家伙,气喘吁吁的赶来,还能在短时间内找到这个也算说得出来的借口。

“好啊好啊,今儿个我们一起去,他要是想找你拼酒,我来给你撑腰,咱不将他灌倒便绝不罢休。”高远赶紧接嘴,一边说一边偷觑着叶菁儿。

叶菁儿嘴角仍然噙着笑容,显然不以为意,但没有回头与曹天成打招呼,脚下却更是走得快了一些,显然心中有气,高远冲着曹天成使了一个眼色,叶菁儿冰雪聪明,焉能猜不到曹天成心急火燎地跑来是干什么的么?

曹天成连喘了几口大气,总算是气顺了一眼,悄悄地作了几个手势,示意孙晓已经去搬救兵了,高远的心里才停当了一些,呆会儿人来得多了,叶菁儿自然不会发作,等回去之后,自己再与她好好分说,道歉吧!

贺兰府大门前,两名看守府门的卫兵惊讶地看到高远夫妇与曹天成等人联袂而来,赶紧上前见礼。

“见过都督。”

高远点点头,“今天我们几个来与贺兰将军拜年,贺兰将军可在家?”

“在家,在家!”卫兵连连点头,“都督请。”一边伸手将众人往里让,一边示意另一个卫兵赶紧去内里禀报。

“不必了,又不是外人,我们自己进去便了,你们几个,还是守着府门吧,说不定呆会儿还有不少大人们要过来呢!”叶菁儿突然道。

那个正欲跑进去报信的卫兵一呆,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同伴。

“是啊是啊,不用去报信,自家兄弟,那来这么多礼节。”高远苦笑,叶菁儿已经猜到了曹天成的后手了,只怕心里郁积的气更重。

曹天成也是苦着脸,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叶菁儿有如此厉害的一面,平时见她,都是温温柔柔,娇娇怯怯的。

叶菁儿打头,众人一路长驱直入,径直向后而去,跨过前后堂的月亮门,众人看到的一幕,却让所有人都呆住了。

校场之上,两匹马并列,一个正是贺兰雄,另一个女子一身匈奴服装,手中举着一张弓,正弯弓搭箭,瞄准着远处的一块靶子。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却是贺兰雄的上身前倾,一手帮那女子持着弓,另一手握在那女子的手上,助她拉开弓弦,贺兰雄的这个姿式,自然便是将那女子几乎拥在怀中。

嗖的一声,那箭脱弦而出,流星一般,正中数十步外的靶心,那女子高声欢呼起来。

高远,叶菁儿与曹天成三人都张口结舌地看着那女子的侧脸,他们都认得,这是吴凯的宝贝小女儿吴心莲,前段时间高远为吴心莲向贺兰雄提亲,但贺兰雄不是拒绝了么,这才几天功夫,两人便搞到一起去了?这个姿式,不由得众人不暇想连篇。

“好箭!”惊愕过后,高远首先感到的便是一阵欢喜,两手拍得啪啪作响,缓缓走进了校场。

听到掌声,全身贯注投入的贺兰雄与吴心莲两人一齐转过头来,而此时,他们仍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式。

“好箭!”高远鼓掌而行,“箭好,人更好,贺兰老兄,好兴致!”

听到高远的调侃,贺兰雄这才发现自己与吴心莲的姿式有些问题,触电一般松开了手,翻身下马,走向众人,一张老脸却是通红。

“你们怎么来了?”

“来得的确不巧!”曹天成大笑不已,转头看着高远,“都督,要不我们改日再来?”

“来都来了,还说什么改日再来,老曹,我看你又想享受被抬回去的滋味吧?”贺兰雄不怀好意地看着曹天成。

“今儿个我有援兵!”曹天成大拇指向后一翘,得意洋洋地道:“谁躺下还不一定呢?”

贺兰雄哧的一笑,“你是说都督?别的我比不上都督,但要说到喝酒么?哈哈,征东府中谁人不知都督的酒量?三碗倒也!”

高远脸色微红,他的酒量的确不佳,贺兰燕是一碗倒,他是三碗倒。

第五百四十三章:贺兰府中(中)

虽然明知自己酒量不佳,但此时,这未免不是一个极好的借口,高远两掌一合,“三碗倒,昔年往事也,士别三日,当刮目看,老贺,今日便让你瞧瞧我的酒量,来,摆酒,今日不醉不归。”

贺兰雄大笑,“难得你肯与我对饮,这等机会,以后只怕再难遇到,当然不能放过,来人,上菜,上酒,上大翁酒。”

贺兰雄是快意的笑,这两个找上门来的家伙在酒桌之上,都是菜得不能再菜的菜鸡,活该今日自己大展雄风,将他们一气儿放倒。

一边的吴心莲亦是拍手叫好,“我来做司酒令,谁也不许耍赖。”

贺兰雄脸色一变,“你当司酒令也行,但只许监督众人喝酒,不许要大家说什么典故。”

吴心莲脸色一红,当初在吴府,吴凯酒量不敌贺兰雄,但硬是用这个文诌诌的文字游戏,将贺兰雄喝得大败而归。

众人簇拥着高远夫妇进了大堂,贺兰雄一迭声的吩咐着下人去整菜摆酒,却浑然没有注意到,进来的三个人,眼睛都落在了大堂与后堂连接的侧门处,贺兰燕正自俏生生地立在哪里,一双妙目从高远脸上一直看到叶菁儿身上。

“燕子!”高远呐呐地叫了一声。

贺兰燕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从容地走进大堂,向着高远与叶菁儿夫妇欠身一礼:“高远,夫人,你们来了。”

听到贺兰燕的称呼,曹天成脸色顿时古怪起来,只听贺兰燕的这个称呼,就算不那么聪明的人,也能猜到里头的古怪,在积石城,征东府,叶菁儿叫高远为大哥。其他人以前称将军,现在叫都督,直接称呼高远名字的,唯有贺兰燕一人耳。便连她的大哥贺兰雄,以前称高远为兄弟,但随着高远威权日重,他不知不觉之中,便已改了口。

不过贺兰雄亦是灯下黑,自己改了口,对于妹妹一直直呼高远的名字。却是丝毫没有觉得异样,也许他对妹妹与高远的感情纠葛习以为常了,是以今天贺兰燕当着叶菁儿的面直接这样叫了起来,他也没有察觉出什么。

“难得你们夫妇二人联袂来我家,更难得高远居然要与哥哥拼酒,我自然是不能作壁上观,我来作陪!”贺兰燕看了高远夫妇一眼之后,便垂目看着下人们快手快脚地布满了一桌子的菜,伸手提起一大翁酒。随手将桌上的数个大碗都一一斟满,率先端起一碗来。

“来,高远,我敬你们夫妇一杯。祝你们琴瑟好合,百头到老。”

看着贺兰燕端酒欲饮,贺兰雄一把拽住贺兰燕的手臂,“你还是算了吧?以前你是一碗倒。喝醉了不过是大睡而已,现在却是一碗疯,喝一碗便发酒疯。可不能在客人面前出丑。”

贺兰燕一使劲,挣脱了贺兰雄的手,笑道:“难得高远与夫人一齐来做客,便是醉了也是值得的。”

一直没有做声的叶菁儿轻笑一声,走到贺兰燕跟前,径自伸手,从对方手中取下酒碗,“妹妹,与男人拼酒,我们可是先天不足,不比也罢,等会儿肯定还有几位客人来,便让他们这些大男人去拼酒吧,我们不必理会他们,不若我们姐妹去你屋里头说话,说起来我可还没有进过你的香闺呢?今日既然来了,自然得去看看。让他们疯去。”

叶菁儿从手中夺去酒碗,含笑说了这番话,贺兰燕却是直直地站在哪里,脸上有些苦色,看了一眼高远,显然为难之极。但叶菁儿却似乎没有看到贺兰燕的脸色,挽了贺兰燕的手,径直便向内走去。

高远呆在了哪里,曹天成急得搓手顿脚,两人谁都没有想到,一直温温柔柔的叶菁儿竟然忽然有了如此强的攻击性,上得门来,便直指目标,一下子便抓住了软胁。

直肠子的贺兰雄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是就是,男人拼酒,女人就不必在这里捣乱了,吴小姐,你也去吧!”

吴心莲脆声应了,走到贺兰燕与叶菁儿的身边,拉住了贺兰燕的另一只手,她这些时日在贺兰府上来来去去,早就熟悉得很了。

看着三人转瞬之间便消失在后堂门口,高远不由呆若木鸡,他总不能跟到贺兰燕的闺房去,转过头看着曹天成,曹天成干咳一声,转头看向别处。

“夫人说今天还有客人来,不知还有谁来,你们是约好的么?”贺兰雄问道。

高远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外头已是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口的卫兵已经跑了进来,“族长,蒋长史,孙将军夫妇,吴郡守夫妇来访。”

其实根本不用卫兵来禀报,贺兰雄已经透过敞开的大门,看到了正急步而来的一行人,孙晓跑在最前头,吴凯居中,蒋家权在最后,除了孙晓面不改色心不跳,他身后的吴凯与蒋家权都是气喘吁吁,至与落在最后的吴夫人,此时正被曹怜儿搀扶着,饶是如此,仍是双手扶膝,显然是累得坏了。

大家都在这一条街上住着,得到孙晓的报信,众人是急急忙忙地便跑了出来。

看着众人的模样,贺兰雄终于察觉不对劲了,狐疑的目光在众人面前一一扫过,“你们真是来找我喝酒的?”

高远缓缓坐下,曹天成哀声叹气,蒋家权一踏进门来,两眼扫过屋内,径直问道:“都督,夫人呢?”

高远指了指后头,蒋家权脸色亦是一变,也跌坐在桌边。

吴凯站在门边,大声吆喝着自家媳妇,“快过来,快过来,还在哪里喘什么?”

曹怜儿扶着吴夫人进门,吴凯当即道:“快,去后头,去找夫人与贺兰教头。”

吴夫人应了一声,在曹怜儿的搀扶之下便向后走去。

“慢着!”蒋家权突然抬起头来,叫住了两人。

“议政!”吴凯转过头,看着蒋家权,“她们两个在后头可不行,万一起了冲突可咋办?”

“纸里包不住火,这件事情,在征东府中,根本算不得什么秘密,只是瞒了夫人一人,迟早都会知道的,本来我与曹吴二位一直在计议这件事情,准备找个妥当的时机不解决这件事情,今日既然已经瞒不住了,倒不如借此机会摊开来说,一劳永逸。”蒋家权道:“贺兰将军,你看如何?”

贺兰雄脸上的笑容渐渐笑失,愣了半晌,突然重重地一拳捶在桌上,震得碗儿碟儿一阵乱响,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压下心头的怒气。

“高远,高都督,你既对我妹子无意,又何必招惹她?你与她有什么?你夫人想干什么?是来捉奸的么?好得很,议政说得好,正好借此机会摊开来说,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我去叫她们出来,大家当面锣对锣,鼓对鼓,说个清楚明白,也好让我妹子死了这条心,早些找到如意郎君。”

丢下这几句话,贺兰雄转身便向内里走去。

“孙晓,拦住他!”蒋家权大喝道。

孙晓一跃上前拦住贺兰雄,双臂一张,已经将贺兰雄一把抱住,大叫道:“贺兰将军,稍安勿燥。”

贺兰雄大怒,“松开,夫人今天是来者不善,我可不能看着我妹子吃亏,我只有这么一个妹子。”

“贺兰教头怎么会吃亏?”孙晓大叫起来,“她勇冠三军,只怕连你都打不过她。”

“她能对夫人动手吗?夫人说什么,她还不是只能听着。”贺兰雄怒道。

“贺兰教头,夫人是什么样的人,你也应该略知一二,我想了又想,夫人绝不会做无礼之事,或许,今天便是契机,也许会两全其美。”蒋家权站了起来,走到贺兰雄面前,双手按在他的肩上,”也许;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做在这里;饮酒;静静地等待。”

“什么两全其美?”贺兰雄稍稍冷静了一些;但仍是摇头不已;”高远已经有了夫人;我家燕子也绝不会与人做妾;这便是无解的难题。”

“贺兰将军;没有谁说要贺兰教头做妾;贺兰教头不仅是你贺兰族的公主;亦是匈奴一族的凤凰;更是对我征东府有大功;谁会委屈她?”

“那你能有什么法子?”贺兰雄问道。

“一正两平!”蒋家权淡然道:”我与曹吴两位大人;还有严议政都谈过这个问题。我想这便是解决的办法。”

“一正两平;那是君王才有的规仪!你别欺我不知你们中原人的规制礼仪!”贺兰雄话一出口;陡地楞住;”你是说?”

“不错;便是君王。”蒋家权重重一点头;”我们戮心同力;辅佐都督成就大业;只要都督做了君王;平妻之位;当不至委屈了你家妹子;如何?”

贺兰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表情慢慢舒展;孙晓看着他不会再暴走;这才松开了手去。

贺兰雄坐到了桌旁;思虑片刻;转头看着高远;”都督;你却如何说?”

不等高远开口;蒋家权已是接口道:”都督当然没有问题;其实我们都知道;都督与贺兰教头早就相知相识相爱;只不过相逢恨晚而已;以前都督势力微弱;自然不能开这个口;但现在都督已经雄据数郡之地;麾下雄兵数万;杀灭东胡;不过翻掌之间;到时候挟辽西辽东河间草原之地;拥数万精锐大军;兵锋所指;必将所向披糜;贺兰将军;可有意马踏天下乎?”

第五百四十四章:贺兰府中(下)

贺兰燕的闺房,比之中原女儿家的闺房却是有着相当大的差别,红粉胭脂几乎没有,倒是墙上挂着不少杀伐之器,室内陈设虽然价值不菲,却都简洁之极。

一行人进了房间,贺兰燕坐在床榻之上,叶菁儿亦径自寻了一把椅子坐下,两人一个仰首看天,一个侧头看着窗外,都是沉默不语。门边,苏拉乌拉两人面色有些惊惶,垂首站在哪里,起先一脸兴奋跟进来的吴心莲此时也觉察到了气氛的异常,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脸上的笑意慢慢被惊愕所代替,一时之是,只觉得手足无措,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便似爬满了毛毛虫,浑身上下都是不舒服。

片刻之后,贺兰燕却是叹了一口气,“吴小姐,你却去前厅吧,你是司酒令,却却监管他们,免得他们喝酒耍赖。”

得此一说,吴心莲立时如蒙大赫,当即向两人欠了欠身,飞一般地便退了出去。

“苏拉乌拉,你们也下去吧!”贺兰燕看向自己的两个贴身丫头。

苏拉乌拉担心地瞥了一眼贺兰燕,无声地退出房门,在轻手轻脚地将门掩上。

房中再一次沉默下来。

房中时间没有过去多少,但房中两人,却似过去了许久。

“贺兰妹子,你难道不想跟我说些什么么?”叶菁儿淡淡地问道。

贺兰燕脸色有些发白,“夫人是来兴师问罪么?”

“贺兰妹子何罪之有?需要我来兴师问罪?”

贺兰燕眉眼低垂,苍白的脸上陡地浮起一丝红晕,显然是被叶菁儿激得有些恼了,她本是敢爱敢恨之人,性子更是极烈,被叶菁儿这一逼,反而激起了胸中傲气。当下淡淡一笑,“是啊,我何罪之有,贺兰燕自问行事光明磊落,没有半分对不起夫人之事。如果夫人是为了我心慕高远一事而来,我倒愿意与夫人分说分说这件事情。”

叶菁儿转过头来,看着陡似换了一个人一般的贺兰燕,心中暗叹一声,此女不但艳丽不可方物,可兼英气逼人。比起自己这等中原女子,自有另一股风姿。

“愿闻其详!”

贺兰燕站了起来,走到叶菁儿身侧,自寻了一张人凳子坐下,抬眼看着窗外悠然飘飞的雪花,眼神陡地有些迷茫起来,“数年之前,我便识得高远了,那时的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兵曹罢了。”

贺兰燕语气平静,将她与高远之间的纠葛娓娓到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时而迷茫。时而激奋,时而情意绵绵,说到最后,竟是情难自已。泪水潸然而下。

听着贺兰燕的情绪变化,初时还算平静的叶菁儿已是动容,这种深爱之而不能得之。近在眼前却又似远在天涯的感觉,她也曾经历过,只不过她最终丕极泰来,得偿所愿,此时看着贺兰燕,竟似看到了两年前的自己。

从袖中掏出手帕,递到了贺兰燕的面前,柔声道:“擦擦吧!”

接过手帕,贺兰燕轻轻拭去脸上的泪痕,“高夫人,我与高远之间的纠葛,便是如此,不错,我是深爱他,但我与他两人之间,却是清清白白,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而且他亦从来没有应承过我,说起来,也只不过是我对他的一厢情愿,单相思罢了。你如生气,那我亦无法可施。”

叶菁儿叹了一口气:“贺兰妹子,高大哥于你只怕也不是毫无情意,如果他真对你没有意思,你与他之间的事情,他应当早对我说起了,但事至今日,他却从来没有在我面前吐露过只言主半语,直到今日,我才从怜儿口中得知此事,突如其来,到你府上,高大哥却是有些惊惶失措,如他对你毫无情意,又何须如此?自是坦坦荡荡。”

贺兰燕默然片刻,眼中虽然闪过喜意,但终究亦只是一闪而过。也就如此了。

“请恕我直言,贺兰妹子,如果高远不娶你,你当如何?”

贺兰燕惨然一笑,“那又如何,大不了终老一生,孤苦零丁罢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爱过高远,何人再能拨动我心弦。”

“贺兰妹子,你有没有想过,我既已是高大哥正妻,即便他愿意娶你,你亦只能为妾,你是贺兰一族公主,现在在匈奴一族之中身份特殊,即便你愿意,你大哥,还有那许多匈奴族人又怎能如你所愿?”叶菁儿问道。

“爱便爱了,哪想得这许多。”贺兰燕叹息一声,看着叶菁儿,“高夫人,我知道我给你们带来了困挠,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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