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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王-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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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当然是最好了!"高远微笑道,"有钱赚,又没有麻烦,那个人会不喜欢,不过老吴,这是你的事了。你弄出这玩意儿之后,别忘了给我制作一瓶梅花香味的,记住,老吴,要最好的那一种。"

"送给叶菁儿?"吴凯问道。

高远沉默不语。

吴凯长叹一声。

屋里沉寂下来,只余下炭火烧着的啪啪脆响之声。高远对于叶菁儿的执着,让吴凯有些不可思议,但其实也正是因为高远的执着,也才能让吴凯对他放心,一个重情的人,不会是一个坏人,这是吴凯最朴素的一个认知。

吴凯或许会担心路鸿,担心张守约父子,但从来就没有担心过高远会对他怎么样,这是一个讲义气,重感情的真汉子。

也正因为如此,吴凯想劝高远放弃叶菁儿的话,始终也是说不出口。

清脆的敲门声惊醒了屋里的两人。"县尉,我是颜海波。"

"小颜子么,进来吧,这以晚了,什么事?今天是你值勤么?"高远抬起头,道。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颜海波出现在门口,"县尉,路将军过来了,人已经到了辕门,现在正朝这边过来,我先来回禀一声。"

"路叔叔?"

"老路?"

屋里两人都惊讶地站了起来,"马上就要过年了,老路怎么过来了?怎么事前连一点信也没有?这是出了什么事了?"吴凯惊问道。

"不知道,来跟我报信的是辕门的哨兵,他说路将军看起来狼狈得很,疲劳之极。"

两人对视一眼,路鸿这样连夜奔过来,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两人不再说话,一前一后迎出门去,刚刚出门,便看见路鸿与他的亲兵正策马一路奔了过来。

"叔叔!"高远叫着迎了上去,替路鸿挽住马缰,伸手将路鸿扶了下来。

双脚一落地,路鸿两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他妈的,这天气也太冷了一些,腿脚都麻了。"路鸿一挺身子站直,看着高远,道。

"这样的天气,你连夜赶路,能不又冷又累么?"吴凯摇头笑道:"还好这几天天气转暖,要是前些日子,你这样连夜赶路,非将你冻僵了不可,要过年了,你不在辽西城与老嫂子一起过年,巴巴地跑到扶风来做什么,莫不是在辽西不习惯,想着老朋友了,竟然一路追了过来?我可没有准备你过年的东西。"

听着吴凯的取笑,路鸿却罕见的没有回击,脸上也是看不见一丝儿的笑容,挥了挥手,对颜海波说:"小颜子,你给我的亲兵安排住处,你也去歇着吧,今儿晚上,我就在高远这里。有些话要与他说。"

"是,路将军!"颜海波躬身向路鸿行了一礼,看了高远一眼,高远挥挥手,示意他下去,看着路鸿的声色,高远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叔叔,先进屋吧,屋里暖着酒,您先喝几杯,暖暖身子。"虽然不知道路鸿这样急急奔来到底是什么事,但只看他的神色,便知道绝不是什么好事。

屋内炭火幽幽燃烧着,借着松油火把明亮的灯光,高远看完了来自蓟城的公文,顺手将这份公文递给了一边的吴凯,看着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的路鸿,笑道:"倒真是有心了,竟然是专门点了我的名字,想来我现在在蓟城也是相当有名了。"

"当真是岂有此理!"吴凯一拍桌子,"叶天南欺人太甚,当高远,当我们都是傻子吗?这样明显的圈套,高远明知是陷阱,也会睁着眼睛往里跳?"

高远看着路鸿,却是默不作声,路鸿叹了一口气,从怀中又掏出一封信来,"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叶天南也知道瞒不过你,所以,这里还有一个诱饵。"

第二百一十七章:无计可施

从路鸿手中接过信件,瞄了一眼信封上那娟秀的字体,高远的眼中便遏制不住地露出了激动的神色,手腕一抖,五指之间已是多了一柄薄如蝉翼的小刀,小心翼翼地探进封口的缝隙,轻轻地裁开了信封。

看着高远细致入微的动作,路鸿与吴凯两人脸上都是露出了担心的神情,先前高远接过那份公文的时候,可是毫不客气地信手就撕掉了封口。

信很长,足足有好几页纸,叶菁儿那娟秀的字体在高远的眼中宛如一个个跳动的音符,他迫不及待地一行一行读了下去。

屋里炭火烧得啪啪作响,路鸿与吴凯两人默不作声,如同泥股木雕一般端坐在哪里,矮几之上的清炒野菜早已冷却,上面蒙上了一层乳白色的油脂,铜壶里温好的酒此时却也冷却了。

前两页尽述离别之后的相思之情,看着信纸之上遗留的斑斑泪痕,高远只觉得心也跟着痛了起来。透过那一行行婉转凄约的句子,高远似乎看到叶菁儿独立窗前,萧瑟地盯着外面飘飞的雪花,清瘦的脸庞之上两行珠泪滴落窗台,旋即凝结成一点点晶莹的冰点。

翻过前两页,字迹明显潦草了一些,可以看出,写到这里,叶菁儿书写的速度加快了,文字之间,难抑满心欢喜。

爹爹已经不像先前那般反对你我的婚事,在蓟城,因为那一句话,爹爹受到了极大的压力。开春之后,大燕将与赵国开战,爹爹答应只要你在这场战争之中表现出色,立下功劳,便可以答应我们之间的婚事。

叶菁儿的开心,透过信纸,高远也能感受得到。单纯而不知世事的叶菁儿,何曾想到,叶天南给出的这个机会,包含着怎样的恶意与陷阱啊!

小心地将信叠好。放进贴身的荷包里。高远出神地看着炉火,幽幽燃烧的火焰之间,似乎正映出叶菁儿此时欢悦的面容,在叶菁儿的心中。他的高大哥在战场之上一向是战无不胜的。父亲给出的这个机会。对于高远而言,简直就是易如翻掌,重会有期。相见在即,叶菁儿怎能不欢喜?

"高远,别犯糊涂!"吴凯终于叫了起来,看着高远变幻的神色,吴凯本能地觉得不妙。这是一个明显的圈套,一个正常的人都不会跳进去,但问题是,高远是个正常人吗?吴凯有时候觉得,高远当真不太正常,至少他与一般人是不一样的。

高远站了起来,看着路鸿与吴凯,"叔叔,老吴,我想出去走一走,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言毕,也不管二人的反应如何,径自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外,两名带刀卫士挺立,看到高远走出来,两人迈步跟上。

"不要跟着我!"高远向他们摆摆手,迈开大步,径自向外面走去。

吴凯站了起来,奔到门边,看着高远那孤单的愈行愈远的身影,霍地转过头来,看着路鸿,愤怒地道:"老路,你怎么回事,你是他的叔叔,为什么不说话。高远当真一头跳进这个陷阱之中,于你有什么好处?"

路鸿沉着脸,将矮几之上的酒壶放在了火盆边上,"老吴,小老虎长大了,有力了,强壮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你当我还能像以前那样,说什么,他就会听什么吗?如果真是这样,当初在居里关,扶风兵就不会倾巢而出,如果他真听我的话,就不会有南山拦截一事了。这件事情,只有高远自己能看透,想穿,否则,任何人来劝说都是无济于事的,甚至是起反作用。"

"那你拿出这封信来作什么,装傻,将什么也不知道,没有叶菁儿的这封信,叶天南的这份公文在高远眼中就是一个屁!"吴凯愤怒地吼道。

"你吼什么吼?"路鸿也恼火起来,"你当我没有想过么?但这有用么,叶天南是什么人,他既然起了这个心思,便一定会想方设法达到目的,我瞒下叶菁儿的信件,叶天南一定会有其它的法子让高远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我拦阻高远的目的不但达不到,反而徒生嫌疑,老吴,你与高远在一起的时间,比我要多,看不出他的变化么?有些事情,只能由他自己来决定,其它人越殂代狍是不行的。"

吴凯被路鸿暴风骤雨般的一顿怒吼给骂得楞了,怔怔半晌,才无奈地道:"你说得对,高远有他自己的想法,根本不会为别人所左右,他不想去,任何人也不能勉强他,他如果要去,任何人也拦不住他。"

路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红颜祸水,高远终将被这个叶菁儿给拖死。高远做什么事都爽爽利利,为什么偏偏在这件事上看不开,想不透呢,三步之内,必有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啊?"

"英雄难过美人关,或许便是说得高远吧!"吴凯从路鸿手中抢过酒壶,满满倒上一杯,一饮而尽,红着眼睛,看着路鸿,"张太守怎么说?如果张太守一力阻止,应当比我们说话强吧,毕竟他还指望着高远给他守住扶风赤马呢!"

"太守大人看了公文一言未发,直接将东西给了我。"路鸿闷闷地道:"榆林大营被焚,短时间内,东胡人根本没有余力对辽西发起大规模的进攻,小规模的骚扰,根本无法撼动太守大人的根基。"

"你这是说,太守大人在这件事情是不持立场?"吴凯问道。

"对,就是不持立场,高远想去,他不会拦着,高远不想去,他也不会摧促。两边都不得罪。"

"如果高远死了呢?"吴凯反问道。

"高远如果死了,于他有何损失?"路鸿冷冷一笑,"了不起就是回复原状罢了。而高远如果不死,载誉而归,他却可以收获得盆满钵满,你可以想见,以高远的能力,如果能从那场战争之中全身而退,必然是功勋累累,于辽西大大有益,他可是太守大人的部将啊,如此有利可图之事,太守大人岂有不顺水推舟之理?"

"全身而退?"吴凯冷笑道:"叶天南存了这等心事,高远功劳再多,也必然回不来。老路,不如你写一封信给叶菁儿,向这个糊涂的小姑娘说一说这里面的腻歪,让那小姑娘找叶天南大闹一场,说不定便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你当国相家的大门是为我开得吗?我的信能随随便便送到叶菁儿的面前,只怕一入国相府,便会被叶天南当作垃圾给扔了吧?"路鸿嘿嘿冷笑起来,"老吴,你是关心则乱,居然胡言乱语起来了。"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死马当作活马医,接到这封信后,我便马上写了一封信给张一,看他能不能想办法联系上叶菁儿,告诉她叶天南的阴谋,但这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张一在蓟城,虽然是闲云楼掌柜,但想要接触到叶菁儿这个层次的人物,当真是只能看运气,听天由命了。"路鸿摇头道。

"这事你做得好!"吴凯跳了起来,拍手道:"只要有机会,便要去试一试,不怕晚,大燕与赵国这一仗,总要等到明年开春,这之间还有好几个月的时间呢!指不定就能撞上大运,再者,即便高远真上了前线,只要叶菁儿能在这期间得到消息,找她老子闹上一场,说不定也能起死回生。"

"一点微弱的希望,但不试试,又怎么能够甘心?"路鸿叹道,"虽然不抱多大指望,但总胜过一点希望也没有。"

屋内再一次安静下来,默然片刻,吴凯走到屋角,提起一个酒坛,将铜壶注满,然后将铜壶放进了炭火边上,苦笑道:"我们在这里煞费苦心,高远这小子却不知到底是如何想的。但愿他想透这一点,根本不加理会就好了。"

路鸿摇摇头,"算了,不想这些了,来,我们哥儿俩好好喝几杯吧,这个年,左右是过不好了,我也懒得再在路上奔波了,这个年,就赖在你家过了。"

"路超还是没有回来么?"

"前些时日,托人带了一封信,他的老师李儒带着他,从秦国又一路游历到了楚国,那里能回得来,不过听超儿的语气,这两年却是受益颇多,学问大有长进啊!"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吴凯点头道:"更何况,一路还有李儒随行,你家路超有福气,将来必然大展鸿图。"

路鸿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这个,我倒是确信,超儿行事沉稳,不像高远,总是让我有些担心受怕。"

高远一路出了牛栏山大营,守卫辕门的哨兵不敢阻止,只能悄悄地禀告了值勤的颜海波,颜海波一听便有些急了,带着两个卫兵,便远远地缀了上来,看着高远的背影,颜海波想了想,终是没有过去,只是远远地随行着。

大营之内,积雪被清理的干干净净,大营之外,雪却深深地没过脚踝,一路走来,身后,留下一条笔直的印痕。

高远停了下来,伸手入怀,摸着那一封带着他体温的,带着叶菁儿斑斑泪痕的长信,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他盘膝坐了下来,坐在厚厚的积雪之中。极目远望,天空之中的那几颗孤星仍然挂在空中,正冲着他眨巴着眼睛。

去还是不去?

第二百一十八章:不疯魔;不成活

大营之内,巡逻士兵的脚步依旧,更鼓之声准时响起,天上的星星却在逐渐隐去,高远低垂眼帘,盘膝坐在地上,双手互握,十指交叉,宛如高僧入定,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静静地坐在哪里。

在他的身后,颜海波标枪般地站在哪里,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四周,虽然高远的周围是一片旷野,根本无法藏住任何的危险,但颜海波却仍是保持着高度戒备,手扶在腰间的刀上,随时准备拔刀出击。

辕门处走来了一个人,脚步沉稳,那是曹天成。

接着又出现了一个,孙晓。

步兵,郑晓阳,那霸等人一个接着一个从辕门处走了过来,走到了颜海波的身周,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都聚焦在了高远的身上。

从路鸿与吴凯哪里,他们知道了事情的缘由,二人也希望这些高远忠心的属下,能够劝劝高远,但二人弄错了一点,这些人,不会去劝高远,而是只会服从高远,所以当他们出现在高远的身后之时,并没有走到他的跟前,而是静静的立在他的身后,等待着高远做出决定。

更鼓五声早已响过,天边终于露出了一丝鱼肚白,一圈圈镶着金边的乳白色的光晕慢慢地向外扩散得越来越快,终于,天边,一个金色的小弧露出了身影。

那是太阳。

当光线落在高远身上的那一霎那,他霍地睁开了双眼,直视着远处天空之上那渐渐露出真容的通红的圆球。

"设下一个两难的局面,让我进也不得,退也不成,叶天南。这就是你的本意吗?或许你内心深处,一定会认为像我这样的人,肯定是不会踏进你这个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圈套了是吧?你想用这个来向菁儿证明,我并不像她爱我那么爱她?然后便可以理直气壮地劝说菁儿离开我?又或者你认为我踏进你这个圈套,就一定必死无疑?"高远喃喃自语着:"或者这是一个两难的局,但如果我没有破局的勇气,又如何能在将来展翅翱翔于蓝天之上!"

高远笑了起来,"不疯魔,不成活,叶天南。你既然开了盘,我便决不会弃盘而去,咱们就赌一上赌吧,看我是如你所愿陷身沙场,还是大杀四方。抱得美人归,再你的脸上再狠狠地来一巴掌!"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高远伸手拂去头发之上的丝丝冰屑。腰身一挺。想要站起来,不料腿上发麻,站起一半,却又跌坐了下来,在雪地之上坐了小半夜,两条腿早就被冻得麻木了。

双手撑在雪地上的高远。却没有再一次站起来,他的眼睛盯在了距他一步之遥的地方,那里,一朵小小的。柔弱的雏菊那细细的身子正在风中微微摇曳,枝叶顶上,小小的白色花骨朵刚刚舒展开了两三瓣花片,颤颤微微,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在风中被折断纤细的腰身。

这两天天气稍好,风雪尽敛,因为有了太阳,气修稍微暖和了一些,想不到这小小的雏菊居然就抓住了这短短的几天时光,顽强地从雪地之中钻了出来,不但舒展开了它的枝叶,甚至绽开了美丽的花朵。

高远探出身子,两手扒开雏菊周边的积雪,露出下面黑色的泥土,手中寒光闪现,小刀绕着这朵雏菊一转,这朵雏菊便带着一整片泥土被挖了出来,两手捧着这枝雏菊,高远站了起来,转身,这才发现,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孙晓一众人等全都静静地站在哪里。

"县尉!"众人躬身一礼,而后挺直身子,看着高远。

"看,这朵雏菊!"高远将手里的雏菊举在众人的面前,"看似柔弱,但却只在严冬盛开,积雪再深,风雨再大,也无法阻挡他们绽放自身光彩,哪怕只是短短的一瞬,他们也曾盛开过,也曾辉煌过,而那些看起来比他们强大得多的树木,荒草,此时,却要么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杆,要么已经枯萎死去。"

众人盯着那朵雏菊,知道高远已经做出了决定。

"不疯魔,不成活。"高远目光炯炯:"去,还是不去?"

"不疯魔,不成活。"众将齐声大喝:"去!"

高远重重地点点头,捧着雏菊,大踏步向着大营方向走去,在他身后,众将紧紧跟随。

牛栏山大营里,号角齐鸣,鼓声点点,一队队的士兵此时正从营房之中列队而出,开始了他们这平常一天最为平常的早课。

喊着号子,脚步重重地踏在地上,隆隆的脚步声在大营内回响。

"你疯了!"路鸿看着神色平常,就像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的高远怒吼道:"明知是火坑,还要往里跳,你这是在找死。"

吴凯坐在火盆边,火早就熄灭了,只余下一堆灰白色的灰烬,他没有作声,与路鸿相比,他与高远相处的时间更长,更了解高远的性情,他一旦作出决定,便是九头牛出拉不回来了,就像几个月前,他执意要率轻骑千里突袭榆林一般,无论自己怎样相劝,都没有改变他的心意。拿着火钳,他无意识地扒拉着灰堆,居然发现最深处还有点点火星。

"就为了一个女人,你值得这么做么?"路鸿仍在怒吼着,一脚将矮几踢到了屋角,乒乒乓乓一阵乱响,矮几之上的碟子摔在地上,跌得粉碎。"高子达,睁开眼睛,看看你这个糊涂儿子吧,他被一个女儿蒙住了眼睛。"

高远用手中的小刀小心地削去了屋里空酒坛的上半部分,然后将下半部放在窗台之上,小心地将捧回来的雏菊放了进去,回过头来,看着路鸿,"叔叔,是为了菁儿,也不全是为了菁儿,叶天南给我出了题,我必须答题。叶天南老谋深算,他这道题目可不仅仅是为了让我心甘情愿地自赴死地,我去了,还有可能活着回来,我若不去,也就到此为止,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发展了。"

"放屁,你这是什么歪理,你现在事业正蒸蒸日上,假以时时,必然能大放异彩,叶天南这是要将你掐灭在萌芽之中啊,你就忍不得一时之气么?"路鸿吼道。

"叔叔,我若不去,必然会让天下人耻笑。"高远冷静地捡起地上的碎片,将他们拢在一处,"大燕与赵国这一战,是收复故土的一战,叶天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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