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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末将……”
在此军帐中,尽管已无旁人在,可陈子明还是很守规矩的,称呼程咬金的不是伯父,而是大将军,只不过不等其为众将求情的话语说将出来,就见程咬金已是面色凝重地一摆手,止住了陈子明的话头。
“子明啊,两仪殿夜宴上怕是要有周折了,你小子可得悠着点才好。”
程咬金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语调深沉地给了陈子明一个警告,但却并未明说会有甚周折来着,很显然,程咬金定是听到了些不甚妙的传闻了的。
“诺!”
以陈子明对程咬金的了解,自是清楚其之所言断非无的放矢,心头不由地便是一沉,不过么,却也并不慌乱,更不曾去细问究竟,只因他很清楚程咬金要是肯说,那不用问,他也会说个明白,而今既是没说,那就意味着其中必有难言之隐,既如此,又何必去让程咬金为难,左右今夜便能见真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是了。
“卫里已然无事,尔这就回去罢,记得在事上好生准备准备。”
程咬金虽不曾明言麻烦来自何处,可言语间却是作出了些暗示,很显然,今夜的麻烦十有**与殷府有关,更可能有不少臣卷入了其中。
“诺!”
尽管程咬金的提示极为的隐晦,可以陈子明的智商,却是一听便懂,不过么,却也并不甚担心,也就只是恭谨地应了一声,便就此退出了中军大帐,赶往兵部领印信公函等物去了……
事,于旁的武将来说,无疑是难如登天的玩意儿,可对于陈子明来说,压根儿就无须准备——若要说写策论的话,陈子明还不敢保证自己的章能做到花团锦簇,可要说到赋诗么,陈子明可不以为这时代有人能超得过自己,很显然,在夜宴那等场合下,自然不适合写章,就算有人要为难,最多也就是在赋诗上刁难上一把罢了,对此,陈子明自是半点都不放在心上,从中军大帐出来后,直接拿圣旨去兵部办了相关手续,将印信、公函、官袍、铠甲等应有之物都拿到了手,往家里头一搁,怀揣着“新欣商号”的发展规划便径直策马去了商号所在地。
“大少来了,弟兄们,大少来了!”
“新欣商号”的折扇生意虽已是先后有了几家竞争对手的出现,可毕竟是老字号,生意虽远不及去岁那般火爆了,可也还算得上兴隆,来来往往的提货之商贾不少,迎来送往的事儿自也就少不了,正因为此,陈子明方才刚策马到了附近,就被刚送一客商出门的小六望见了,欣喜之下,那小子也顾不得再去敷衍客商,扯着嗓子便嚷嚷开了。
“大少,早啊!”
“子明,来啦。”
“子明,赶紧内里坐了去。”
……
一听陈子明来了,奎山等人可就顾不得甚生意不生意的,全都呼啦啦地冲了出来,七嘴八舌地寒暄着,没旁的,大家伙本来都是街头混混,全是靠着陈子明的一力支持,方才得以摆脱底层人士的身份,如今虽尚算不得大富大贵,可到底都已是有产阶级了,对陈子明的感激之心自也就不掺一丝的假。
“兄弟们都早啊,好了,都别闹腾了,奎山随某去后院,其他人该忙啥都接着忙去罢。”
自出了大理寺的监牢,陈子明一直都在忙乎个不停,今儿个算是抽空赶了来,虽有心跟弟兄们好生聚聚,奈何时间上却是太紧了些,也就只能是先办正事要紧了的。
“好叻,大少自便,我等且忙了去。”
“走走走,干活去,回头再跟子明好生畅饮上一回。”
……
众人对陈子明皆是信服得很,一听陈子明这般说法,也就笑呵呵地全都散了开去,唯有奎山却是陪着陈子明直接进了后院,一路说笑着便到了办公室中。
“奎山,这便是某前些日子所说的规划方略,你且先过目一二,有问题直接问好了,若是没有,那就接着谈股份的事儿。”
各自落了座之后,陈子明也无甚废话,一抖手,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份厚厚的档,随手便递给了奎山。
“子明,这东西、这东西真有那么神奇么?”
奎山看得很仔细,足足花了近半个时辰,方才将那厚厚的一叠档全都过了一遍,心中的震撼自是不消说的强,只是于此同时,心下里也不禁微有些怀疑,无他,概因陈子明所规划的方略实在是太完美了些,从生产流程安排到营销企划无一不包,只要产真能似陈子明所言的那般神奇,赚钱真跟玩儿似地轻松,更难得的是此项目并无须太大的投入,至少在开始阶段是如此,以商号现有之资金,完全可以应对自如,甚至不会影响到折扇生意的进行,如此之规划已是完美到不能再完美,至少他奎山本人是挑不出半点的瑕疵来的……
第90章 皇城夜宴(二)
“神奇不神奇,试制出来老哥便知道了,只是此门生意可不似折扇那等薄利之物,保密工作乃是关键之关键,一旦稍有泄漏,后果殊难预料,宁可前期准备得充分些,也须得确保此生意乃是独门,某身在朝廷,恐难分出太大的精力为此,就须得靠奎山你来把握这一切了。”
陈子明并未直接回答奎山的疑问,而是面色肃然地提醒了其一番。
“子明且放宽心好了,某知晓该如何做的,此项目之具体内涵,无子明之令,某纵死也断不泄漏于旁人。”
这一听陈子明如此说法,奎山立马便收敛起了激动的心情,面色一正,满脸坚毅之色地发下了誓言。
“嗯,奎山老哥的话,某自是信得过,既然奎山老哥对规划本身已无异议,那接下来就说说股份的事儿好了。”
尽管陈子明本人跟赵奎山的接触并不算多,可有着前任的记忆以及这段时间的密切,陈子明对其之为人还是深信不疑的,该交代的既是已交代过了,陈子明也就没再多纠缠保密工作之事。
“子明请讲。”
如此大的一门生意,自然不可能似折扇这般随意处置,个中的道理,奎山自不会不清楚,也不可能会有丝毫的异议。
“如此大的一门生意,想吃独食是断然不成的,就算一开始不出问题,一旦做大了,眼红者必然无数,某虽在朝中已算是略有地位,却也难挡住群狼环视,为确保万全故,须得有分量之人参与其事,故而,某是这样想的,这门产业就开在翼国公的地盘上,以防止有小儿辈暗中窥视,为此,让出一成份子给翼国公府上,再出一成半的份子给卢国公,两成归诸位弟兄所有,具体如何分配么,奎山老哥看着办便是了,某不干涉,至于剩下的五成半股份,某自取三成半,余下两成为机动,一旦有需要,随时可以腾挪出来,至于红利的分配么,年利所得之纯利留三成为商号之发展基金,余下者方才按股份分发,对此,奎山老哥若有疑义,且请直言。”
兄弟情分归兄弟情分,生意却须得明算账来着,陈子明虽有心帮衬着众兄弟们一把,却断不可能大公无私到捐出所有之地步,哪怕可能会惹得众兄弟们不快,陈子明也须得先将丑话都说在了前头,成便成,不成的话,那就另起炉灶也算不得甚难事儿。
“子明如此有心要拉老哥等一把,兄弟们只有感激的份儿,岂敢有甚疑义的,我赵奎山在此表个态,一切皆按子明说的办了去,谁若是敢有异心,天诛地灭!”
面对着偌大的一门生意,不能独享,要说心中没遗憾,那显然不太可能,然则赵奎山却是清楚得很,此生意并非定要他赵奎山等人参与其中,凭着陈子明眼下的地位,要想找人出面来操持,其实当真算不得甚难事儿,一念及此,赵奎山心中除了感激之外,自也就不会再有甚旁的念头了的。
“奎山老哥言重了,事既说定,且就按着规矩办了去便是了,众兄弟那头还须得奎山老哥出面分说一二,另,契约书也都早些备好,至于选址一事么,且待明日再行商议,某今夜还须得到皇城赴宴,就不多逗留了。”
“合”之一字素来最难写,但凡涉及到股份的事儿,从来都不是件轻松的活计,而一旦涉及到巨大利益时,那就更是牵扯极多,对此,陈子明心中可是有所准备的——陈子明只给出了相关规划,却并不曾将产配方道出,怕的便是难取得赵奎山等人的谅解,一旦彼此生分了去,陈子明也只能是另行设法了的,好在赵奎山并不曾让陈子明失望了去,而今,事既办妥,陈子明也就没再多啰唣,交代了一句之后便即就此起了身,匆匆地离开了“新欣商号”,赶回了自个儿的家中……
去皇城赴宴自然不是小事来着,陈子明可是足足花了小半天的时间来打理自身,好在有着芳儿的帮衬,一通子手忙脚乱之下,总算是将自个儿收拾得妥妥当当地,崭新的武将服饰往身上一套,得,还真有点人模狗样的,至少他本人是相当的满意,待得一切妥当之后,陈子明这才策马往城里赶,找了间靠皇城最近的客栈寄存了马匹,而后方才施施然地沿着大街向承天门前的广场逛荡了去。
呵,人还真多么!
夜宴的时间是酉时正牌,可身为臣子,自然是不能迟到的,此一条,陈子明自是清楚得很,他出发得早,到了小广场边缘时,也不过才申时五刻左右罢了,却不曾想比他早到的人多了去了,这不,一眼望过去,紫袍官员一大溜,再算上身着高级武将服饰的大员,偌大的广场上已是足足站了有四、五十人之多。
“站住!”
陈子明正自感叹着呢,冷不丁就见一名低级武将领着一队持戈武士拦住了他的去路,无他,尽管陈子明身着正四武将服饰,可却是步行而来的,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味,要不被拦着,那才真是怪事了的。
“某,左监门卫中郎将陈曦。”
一见果然又被人拦住了,陈子明也自一阵的无奈,没法子,自打回京之后,不是诸事缠身便是在坐牢,陈子明愣是抽不出时间去买辆马车,被拦也属该当之事,好在他早有准备,也不等那名低级武官开口,便已是紧赶着自报了家门,又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令牌,递到了那名低级武将的面前。
“原来是陈将军,得罪了。”
令牌乃是身份的证明,属兵部所发,尽管也可能有假,可断然没人敢拿假令牌跑皇城来送死的,那名低级武将自然不疑有它,只扫了眼令牌,便赶忙双手捧着,递回给了陈子明,恭谨地致歉了一声,便即领着手下人马退了开去。
“哈,臭小子,走着来皇城,还真有你的!”
广场上的人虽是不少,可都是分成几个圈子在聊着天,陈子明一眼望将过去,大部分都认识,不过么,也就是他陈子明认识人家,人家可不认识他陈子明,正自不知该往哪凑之际,却见苏定方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用力一拍陈子明的肩头,戏谑地调侃了一句道。
“末将见过苏将军。”
一听苏定方这般说法,陈子明也自没得奈何,谁让他忘了去借一辆马车呢,也就只能是平白被苏定方调侃了去,却是连反诘的理由都难找。
“得,少来这一套,你小子如今也是中郎将了,还封了侯,嘿,这才一年不到,就跟苏某平级了,跟你小子一比,苏某都不知该说啥才好了。”
往日里苏定方乃是陈子明的顶头上司,受他的礼,自是该当得很,可眼下么,两人已是平级了,再要受了陈子明的礼,可就有违制之嫌了,这不,苏定方略一错身,让了让,以示不敢真受了陈子明的见礼,可口中么,却是酸意十足地刺了陈子明一把。
“陈某能有今日,皆苏将军提携之功也,实不敢或忘焉。”
尽管眼下地位已然跟苏定方平级了,可陈子明的恭谦态度却始终未变,没旁的,只因陈子明很清楚满大唐虽说名将无数,可真要说到军略能力,除了李靖这个军神之外,也就属苏定方了得了的,至于李绩、程咬金等诸般大将么,名气固然很大,可其实在军略能力上都不如苏定方,其之所以到眼下都没能冒头,不是本事不行,而是身份所限,谁让他投唐迟了,还是战败归乡后才被启用的,先天上就难得到太宗的绝对信任,但这并不影响陈子明对苏定方的敬重。
“哼,一丘之貉!”
陈子明话音方才刚落,还没等苏定方接话呢,不远处便传来了一声不屑至极的冷哼声,二人循声望了过去,入眼便见侯君集与段志玄等人正满脸轻蔑之色地站在一旁。
“哼,尔……”
尽管蒙李靖看中,成了其之兵法传人,可苏定方在朝廷中却是一直没个出头的机会,个中的原因么,虽说有着太宗对其不太信任的成分在,可也不凡侯君集明里暗里打压的缘故,起因么,自然是侯君集也曾跟李靖学过兵法,只是李靖看不上侯君集的能力,只传了些不太重要的部分,要紧处一概不传,为此,二人还曾在太宗面前闹过别扭,彼此间互相说对方有反心,正是因为此,侯君集对得了李靖真传的苏定方素来看不顺眼,当然了,苏定方同样也看侯君集不顺眼,这会儿一听侯君集出口成脏,苏定方当即便怒了,瞪眼便欲反骂将回去。
“苏将军,末将这几日想到了一套军演之道具,于军略上当有大用,只是还有几处关键尚未能构全,还请苏将军帮着指点一二可好?”
这一见苏定方要与侯君集等人起冲突,陈子明可就不敢坐视了,没旁的,苏定方如今不过区区一中郎将而已,在李靖已然彻底隐退的情况下,与侯君集这等重臣交恶,实在难有半点胜算可言,这便赶忙将苏定方拉到了一旁,作出一派肃然状地说起了苏定方最感兴趣的话题……
第91章 皇城夜宴(三)
尽管为拉开苏定方而扯出的由头是临时起意,可架不住陈子明心中有货,一将后世的沙盘推演规则略略解说了一番,立马便引得苏定方兴趣大起了,也顾不得再跟侯君集置气,心思很快便被陈子明所言的新奇事物给吸引住了,就着沙盘兵旗推演之程序与规则便探讨了起来,说得兴起之下,浑然没注意到时间之流逝。
“陛下口谕,宣诸公两仪殿觐见。”
就在陈子明与苏定方就军旗推演一事大谈特谈之际,广场上聚集的重量级朝臣已是多达六十余,天色也已到了黄昏之时,终于有一名中年宦官领着两名小太监从承天门里行了出来,音调高亢地宣了太宗之口谕。
“臣等领旨谢恩。”
早在那名中年宦官露面时,诸般朝臣们都已紧着按阶高下站好了队,就连谈兴正浓的陈子明与苏定方也不例外,当然了,在场诸多显贵里,也就属他俩阶最低了——陈子明能得到邀请,那是因为他在征伐吐谷浑一战中立功最巨,而苏定方能得邀请么,纯属是因受李靖牵连而下了狱的补偿,否则的话,凭着他二人的官阶,还真上不了这等大场面的,毫无疑问,他俩只能是站在队尾,跟在一众极朝臣们后头敷衍着谢了恩。
啧啧,这就是皇宫了,果然奢华!
诸般显贵们都是进惯了皇城的,对皇宫中的景致自然不会有甚感觉,哪怕是苏定方这等不怎么受太宗待见的将领平日里也没少上朝,唯独只有陈子明一人是第一次进皇城,当真跟好奇宝宝一般,四下乱看着,当然了,他也只敢用眼角的余光来观察罢了,真要敢东张西望,那绝对是要被记档的。
两仪殿,太极宫中的第二大殿,因地处内禁,又称为内朝,乃是太宗接见亲近大臣以及贡使的地儿,唯有三以上官员方可入内,当然了,似陈子明以及苏定方这等四武将,因着太宗特许,也能进入其中,然,只是特例耳,并不在朝廷规矩之内,属殊恩之荣耀。
“臣等叩见陛下,叩见皇后娘娘。”
待得一众大臣们鱼贯着行进了两仪殿中,入眼便见太宗以及长孙皇后已然并排高坐在了上首,众臣工自是不敢稍有怠慢,尽皆疾步抢上了前去,齐齐大礼参拜不迭。
“众爱卿平身。”
太宗待下一向颇为宽厚,似这等宴饮之场合,就更显随意了几分,但见其笑容满面地一摆手,已是随口吩咐了一句道。
“谢陛下隆恩。”
太宗可以随意,众人却是不敢失了礼数,尽皆恭谨地谢了恩,而后方才站了起来,却并不敢就此去两旁的空几子后头就座,而是恭谨地等候着太宗的指示。
“好了,今日宴饮,非关国事,就都不必拘礼了,坐罢。”
太宗显然很满意诸般臣工们的恭谦,但却并未让众人多站,笑着便一挥手,和煦地赐了座。
“谢陛下隆恩。”
有了太宗这么句话,众大臣们这才算是略微松弛了下来,紧赶着谢了恩之后,按着阶之高低分两旁各自落了座——因着李靖告病没来,在场诸般人等中就属左仆射房玄龄地位最高,做了左边第一张几子,与其并坐的是右仆射萧瑀,右边坐第一得则是司空长孙无忌,与其并坐的特进杨恭仁,其余诸如侍中魏征等人则各分左右两两并坐,至于陈子明与苏定方这两位阶最低的武将么,自然只能并坐在最靠近殿门处了的。
这就是长孙皇后了?
众人落了座之后,自有一队队抬着食盒子的宦官们紧着为众人上酒菜,毫无疑问,宫廷菜肴自然不同凡响,色香味俱全,更难得的是菜的形状也摆弄得漂亮至极,然则陈子明却是压根儿就没去注意那些酒菜,尽管人是正襟危坐着,却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偷偷地打量着前世那个时空中有着最贤惠之美名的长孙皇后,但见其不过三十出头的年龄,样貌其实并不算出众,最多不过是中上水准罢了,微胖,满脸温和的笑容,亲和力十足,望之有若邻家大嫂一般,只是一双眼却是亮得清澈,显见必是个睿智之人,总体来说,与陈子明臆想中的长孙皇后差距不小。
在不曾见到长孙皇后前,陈子明一直认为长孙皇后必然是个才貌双全之人,若不然,何以得太宗万般之眷念,可眼下所见么,显然有些颠覆了陈子明早先的臆想,然则这或许更从另一个侧面印证了长孙皇后的不俗之处,要知道后宫佳丽三千,貌美如花者数不胜数,偏偏长孙皇后便能以略显普通的样貌始终得太宗之心,这显然不是平常人所能办得到的。
“陈曦来了么?”
就在陈子明心里头嘀嘀咕咕地对长孙娘娘头论足之际,却冷不丁听得前墀上的李世民突然开口发问了。
“臣,左监门卫中郎将陈曦叩见陛下。”
一听太宗点了名,陈子明赶忙收敛起了纷乱的心思,飞快地从旁闪了出来,疾步抢到了御前,紧赶着便是一个大礼参拜不迭。
“免了,爱卿且平身罢。”
太宗这段时日可是没少听到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