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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泡尿，我尿得出奇的多。我的尿尿，顺着我小短裤的裤管流了出来，连成了一条线，流到了地上。
尿完之后，那东西似乎不见了，不过此时，我的小短裤已经打湿了一大半了。我知道，在附近有个小水凼，刚才我和竹山老道路过了的，竹山老道还在那里洗了手，我得把我的小短裤脱下来拿去洗洗，把尿味给弄掉。
在我弯腰脱小短裤之时，我发现地上有只打屁虫，湿漉漉的。我把它捉了起来，闻了闻，发现它身上不仅有臭味，还有我的尿味。莫非刚才在我身上爬来爬去的就是这玩意儿？
我并没有用力捏那打屁虫，可那打屁虫却在抽搐了两下之后，死翘翘了。以前，我是用尿淋过打屁虫的，可那些打屁虫都没死。因此，我觉得我手上这只打屁虫有些奇怪。不过，我是个简单的小屁孩，因此也没有多想。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刚才那女人的娇喘突然没了。我向着女人那边望去，那女人也已经不见了。
刚才我把我的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我身上的那东西上，因此没能一直把那女人盯着。现在，我身上的那东西，很可能就是这死了的打屁虫，已经不能再分散我的注意力了，可那女人却突然不见了。
那女人与这打屁虫，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啊？这一切，会不是是灭门婆搞的鬼啊？
对于这么复杂的问题，我这小屁孩当然是搞不明白的，不过，我的直觉告诉我。那打屁虫，和那女人的消失，一定是有某种联系的。
当然，现在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不是去想那女人和打屁虫这个问题，而是要赶快去把我短裤上的尿味洗掉。
于是，我便拿着我的小短裤，往那个小水凼那里跑出去了。可是，我跑了好长一截，还没有回到那小水凼。要我没记错，那小水凼离我的距离应该很近，我是记得很清楚的，莫非我是跑错了方向。
我正准备往换个方向继续跑的时候，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件粉红的旧旗袍。这旗袍的款式和颜色，和刚才那女人穿的一模一样，不过就是要破旧一些。
这旗袍上面有些泥，看样子，应该是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也就是说，这旗袍应该是件陪葬品。
“师父！师父！”因为害怕，我大声的叫了起来。不过，我这叫声似乎没什么作用，因为我嗓子都喊破了，那竹山老道还是没有出现。
既然竹山老道不管我了，那我就只能自己下山了。可是，我却发现我迷路了。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因为刚才着急跑错了方向，还是我脚下的路自己变换了方位。总之，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这里了。
虽然找不到路，但也不能在这里坐着干等啊！于是，我就决定碰碰运气，朝着一个方向走，这样至少是能走下山的。
我走着走着，前面突然出现了个人影，那人穿着发黄的白衬衫，从我眼前一晃而过。虽然那人只是在我眼前晃了一下，但我还是认出来了，那人是张三。
张三已经死了，而且都已经下葬了，他的坟就在石马村东头的小竹林里。联想到刚才那女人，加上松林山本来就多鬼魂，我便只能把刚才从我眼前晃过去的那个当做是张三的鬼魂了。
以前没见过鬼，我老是觉得鬼吓人，很恐怖。可现在，当我在松林山见过两个鬼之后，我突然就觉得这鬼也不是那么的可怕了。至少我见着的这两个鬼，都没有来伤害我。
就在我笃信刚才晃过去的是张三的鬼魂之后，我无意中发现，刚才张三跑过的那段路，居然留下了脚板印。
我见过张三的尸体，因此我大概还是知道他的脚有多大，至少在我看来，地上的脚板印的大小跟张三的脚的大小是差不多的。
竹山老道告诉过我，所有的鬼都是轻飘飘的，就算走路，那也是不会留下脚板印的。凡是能留下脚板印的，绝对都是活着的东西。
竹山老道的这话，我是相信的。因此，我有些疑惑了，刚才我看到的明明就是张三，可是张三已经死了，要我看到的是他的魂魄，那么不该有脚板印啊？
除非，张三还活着，刚才我看到的是他本人！
第31章 借衣收魂
“师父！师父！”一想到张三还活着，我便叫了起来，我一边叫一边跑。也不知跑了多久，我感觉自己跑累了，再也跑不动了，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坐到地上之后，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惊过度，总之，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睡着之后，我似乎感觉有个人把我背到了背上。那背上虽有些男人的汗臭味，但我趴在上面，感觉还是很温暖的。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耳畔传来了师父的声音。
“小飞，小飞，醒醒。”
我有些不情愿地睁开了我的双眼，在睁开眼之后，我发现我竟趴在师父竹山老道的背上。
“起来了，要到了。”竹山老道对着我说道。
说完，竹山老道便把我放了下来。
“怎么回事啊，我不是迷路了吗？”我瞪着大眼珠子，看着竹山老道，问他。
“刚才我见你迷迷糊糊的，像是要睡觉，我便把你背到了背上，结果你就睡着了。这一路上，你可说了不少梦话，还说什么看到了张三。还好你带着乾坤玉，不然那些脏东西早就跑到你的身体里去了。”竹山老道说。
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在梦里？可是，我的短裤怎么是湿的的？
我指了指自己身上穿着的那湿漉漉的短裤，问：“我这短裤，怎么湿了啊？”
“你还好意思说，都这么大了，还尿裤子。你不仅尿了自己一裤子，还尿了我一背。在你尿裤子后，我把你背到了那个小水凼，把你的裤子脱下来搓了搓，才重新给你穿上的。”竹山老道没好气地说了我一句。
原来如此，看来刚才也不是全在梦里嘛，至少尿裤子这个环节，那确实是在现实中发生了的。
这时，竹山老道突然把中指竖在了嘴前，小声虚了一下，示意我不要发声。在明白了竹山老道的意思之后，我很乖地点了点头。
在看到我点头之后，竹山老道用手中的拂尘指了指前方。我顺着竹山老道手指的地方看去，发现那里有一团浓浓的白雾笼罩着。那白雾，就跟刚才我在梦中看到的那女人身边的白雾差不多。很浓，很密，让人看不清里面，只能依稀看到一些黑影。
那白雾里罩着的黑影，时而是一个，时而是两个，时而又是三个……那些黑影一会儿出现，一会儿又消失。不过，那里边始终有一个黑影，是在那里站着不动的。
“那是什么？”我小声向师父问道。
“那个站着不动的黑影，是灭门婆，别的那些时隐时现的，是她正在驯化的鬼魂。”竹山老道说。
对于训鬼，我以前只是听说，要说见，那可是从来都没见过。别说我，就连整个石马村的人，除了那李天珍有可能见过之外，别的人，可以说是没一个见过训鬼的。
有我师父竹山老道在身边，对于鬼魂啊，灭门婆什么的，我是一点儿都不怕的。加上我的好奇心起来了，因此，我想去看看灭门婆是怎么训鬼的。
“我们能走近一点吗，师父？”我转过头，眼巴巴地看着竹山老道，怯懦懦地问道。
我之所以问得这么小心，那是因为在问之前，我便已经料到了，竹山老道肯定会拒绝我。这灭门婆训鬼，哪里是谁想看就能看的。要知道，传说中的王道士，就是因此死于了非命，而且在死之后，眼睛还给人挖了。
这次，竹山老道带我来松林山，那是来找张晓兰的尸体的，现在我提议去看灭门婆训鬼，那不是放着正事儿不干，跑去瞎凑热闹吗？而且，这热闹可不是一般的热闹。要灭门婆发现了竹山老道和我，那必然会有一次恶斗，那样，可就真是节外生枝了。
在我问完之后，竹山老道没有急着回答我，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团白雾。我知道，竹山老道多半是不想打击我，因此才选择了沉默。
我虽然是个小屁孩，但有些事我还是懂的。那灭门婆那么厉害，竹山老道要是带我过去偷看，把灭门婆惹着了。他要是斗得过灭门婆还好，若是斗不过，竹山老道不仅会在我这徒弟面前丢脸，还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就在已不再奢望的时候，竹山老道突然说话了。
“走！”说着，竹山老道便拉着我慢慢向着灭门婆靠近了。
“师父，你和那灭门婆谁更厉害啊？”见竹山老道敢主动带着我靠近那灭门婆，我便已经明白了，我师父竹山老道至少是不怕灭门婆的。因此，我就这么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
其实，我在此时这么问，是因为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怕的。主要是那灭门婆，在传说中确实太厉害了，我师父竹山老道又不可能二十四小时在我身边。万一那灭门婆趁竹山老道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对我下手，那我可就玩完了。
“怕了吗？有师父在，那灭门婆动不了你的。”竹山老道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便这么宽慰了我一句。
竹山老道这么说，那分明就是在告诉我，那灭门婆不是他的对手。因此，我这心里就放心了，也就一丁点儿的害怕都没有了。
在竹山老道的带领下，我慢慢的靠近了灭门婆。在离灭门婆大概还有十米远的地方，竹山老道停了下来，然后叫我趴下。在我趴下之后，竹山老道也趴了下来。
此时，那灭门婆正背对着我们。
虽然现在已经隔得很近了，可是那雾太浓，我还是无法看清楚那些黑影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不过，现在我能很清楚的听到，那皮鞭“啪啪啪”的抽打声，还有那些鬼魂“哇哇哇”惨叫的声音。
从头到尾，那灭门婆都只是在那里直挺挺地站着，她从未拿起过鞭子，更没有抽打过那些鬼魂。甚至，我都没听到她发号施令的声音，也没看到她做什么手势。
这灭门婆，真是越来越让人觉得神奇了。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那些哇哇乱叫的声音慢慢减弱了。随着声音的减弱，我眼前的浓雾变得越来越浓了，慢慢的，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不一会儿，那“哇哇”惨叫的声音便彻底消失了。
在那声音消失后，眼前的那一团浓雾，也就被一阵风给吹散了。
“灭门婆走了。”竹山老道说。
我定睛一看，刚才灭门婆训鬼的那个地方，如今已是空无一人了。不过，那地方留下了一个十字架，那十字架是由两根竹竿绑的。在十字架上，绑着一个稻草人，那稻草人穿着一件女人的衣服，和一条女人的裤子。
这衣服和裤子我认得，是张晓兰的。在张晓兰活着的时候，我见她穿过这一身。
“那衣服是张晓兰的。”我指着稻草人说得。
“怪不得，怪不得灭门婆要用这么狠毒的招数，原来她是在收张晓兰的魂。”竹山老道说。
竹山老道告诉我，灭门婆这招叫“借衣收魂”。所谓“借衣收魂”，就是在没找到死者的尸骨的情况下，强行招收死者的魂魄。这样做，不但成功率极低，收魂者还很可能被反噬，要被反噬了，收魂者立马就会暴毙而亡。同时，就算收魂者成功用这招收了魂，收魂者的功力，也是会被损耗掉一大半的。至少在半年之内，是不可能恢复的。
灭门婆现在用了借衣收魂这招，虽然她已成功收走了张晓兰的魂魄，可是，在半年之内，她是没办法再出来害人了。也就是说，在半年之内，石马村是不会有任何的危险的。
第32章 李叔死了
就在大家都以为石马村即将迎回平静之时，李叔死了。李叔的死因倒不是很复杂，是被小刀刺死的，刺死他的人是陈寡妇。陈寡妇在刺死李叔之后，把李叔推下了悬崖。奇怪的是，在悬崖下面，大家没有找到李叔的尸体。
李叔的尸体，神秘的失踪了，与李叔一起失踪的，还有陈寡妇。
陈寡妇刺死李叔这件事的目击证人是张伯，据张伯回忆说。那天，李叔的老婆沈二娘回娘家了，李叔一个人在家里。
那是下午三点多钟，李叔在后山上砍柴，偶然遇见了上山找草药的陈寡妇。李叔对陈寡妇的那点儿心思，石马村谁人不知道？
当时，李叔见陈寡妇孤身一人，加上后山上又没有别人，便起了色心，对陈寡妇起了非分之想。李叔的色心是早就有了，不过，他能在此时生出这色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老婆沈二娘回娘家去了。
这色胆有了，李叔当然就该有所行动了。于是，李叔放下了砍柴刀，向着陈寡妇扑了过去。陈寡妇这女人，那还是有几分刚烈的，不然她也不可能在死了老公之后，这么多年都一直清清白白的守着。
陈寡妇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地从了李叔，于是两人便抓扯了起来。再怎么说，那陈寡妇也是个女流之辈，她的力气，肯定是没有李叔大的。因此，和李叔抓扯，陈寡妇是占不到什么便宜的。
很快，李叔便在抓扯中占了上风，并成功扒掉了陈寡妇的外套。就在这时，陈寡妇突然拔出了一把小刀，刺向了李叔。这把小刀，本是陈寡妇用来挖草药用的。
这一刀，陈寡妇是在情急之下胡乱刺的，她只是想制止李叔的行为。可在刺完之后，陈寡妇傻眼了，因为她发现，她这一刀，正好刺中了李叔的心脏。
在陈寡妇条件反射般的拔出刀后，李叔倒下了，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了。见李叔倒下了，陈寡妇吓傻了。杀人偿命这个道理陈寡妇还是懂的，因此，见四下无人，陈寡妇便把李叔的尸体拖到了悬崖边扔了下去。
就在陈寡妇刚把李叔推下悬崖的那一刻，张伯来了。
张伯刚去了李叔家里，他是去找李叔借錾子和手锤的，可是李叔没在家，加上那沈二娘又回了娘家。因此，李叔家里没人，他也就没借到。
就在张伯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路过的王五告诉他李叔去后山砍柴去了，于是张伯便来了后山。哪知他刚一到，就看到了陈寡妇把李叔的尸体推下悬崖的那一幕。
“陈寡妇，你干什么？”张伯见了此景，立马就断喝了一声。
听到这声断喝，陈寡妇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就是往后退的这一步，让陈寡妇一脚踩空了，坠下了悬崖。
后山的这个悬崖，足有六七十米高，人要是摔下去，几乎没有活命的机会。
看到陈寡妇也坠了崖，张伯立马就给吓着了，他一边往村里跑，一边呼救。
村民们在得知了情况之后，一边派人去报了案，一边组织了十几个人去山脚寻找李叔和陈寡妇。
可是，村民们在山脚找了好几个小时，一直找到了天黑，也没能找到李叔的尸体和坠崖的陈寡妇。
在此期间，镇上的警察也赶来了。警察们除了在山上发现了一摊血迹和陈寡妇那件被李叔扯下来的衣服之外，别的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因为没有找到李叔的尸体，警察便只能占时认定李叔是失踪了，至于那陈寡妇，也被定性为失踪了。警察们在离开之时，叮嘱村民，一旦有了新的线索，一定要去镇上报案。
这个案子，本来是很简单的。可是，因为李叔的尸体与陈寡妇同时失踪了，这个案子，也就变得有些复杂了。
尸体失踪，这已经是石马村近期以来发生的第二起尸体失踪的事件了。而且，在这短短几个月内，除去生死未卜坠崖失踪的陈寡妇，石马村都已经莫名其妙的死了三个人了。
已确定死亡的三个人，张晓兰、张三、李叔，这三个人表面上看来，是哪儿都不挨哪儿，可仔细推敲一下，他们都和刘仁清有着瓜葛。
张晓兰的死，嫌疑人是已经逃跑的刘仁清；张三是猝死的，但他的死和李天珍有关；李叔的死，据张伯的口供，应该是陈寡妇所为。这三个人的死亡，看上去都很清楚，很明白，可是村民们始终觉得，这三起死亡案件，并不是那么简单。
甚至有村民认为，石马村是不是惹到了什么脏东西，才遭到了这样的诅咒。
对付脏东西，找警察肯定是不行的。因此，村民们提议去找竹山老道来看看。要知道，若石马村的脏东西不除掉，那保不准下一个死去的会是谁？
竹山老道来到石马村之后，先是去后山的案发现场看了看。竹山老道去后山之时，陈寡妇那件被李叔扯下的衣服已被警察作为物证带走了，不过那滩血还在。此时，那摊血迹早已干了。
竹山老道在看了那摊血迹之后，摇了摇头，说：“李叔绝非死于陈寡妇之手，而是死于冤魂之手。”
说完，竹山老道拿出了一个陶瓷小瓶，那小瓶的瓶口上塞着红布做的塞子。在拿出那个小瓶子之后，竹山老道轻轻地拔了瓶塞，把瓶里那通明的液体倒到了地上那摊血渍上。那液体刚一接触到地上那干了的血渍，地上的血渍便慢慢变黑了，然后还冒起了青烟。
“这是‘探魂水’，能让被鬼魂沾过的血渍变黑。刚才冒起的青烟，便是那厉鬼留在这里的魂魄了。”竹山老道说。
“你这玩意儿，怕是遇到血就会变黑吧？”张伯是亲眼看到陈寡妇把李叔的尸体推到悬崖下去的，再加上那是在大白天，所以他根本就就不相信那是鬼魂所为。因此，在竹山老道吹嘘完他的“探魂水”之后，张伯质疑了这么一句。
“既然你不信我，那就滴几滴血在地上吧！”竹山老道是有真本事的，有真本事的人，往往都是不惧怕质疑的。
张伯这人，就是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主儿，既然竹山老道都开口了，他也就不客气了。对于农村的男人来说，流几滴血就跟吐口唾沫似的，算不上个事儿。因此，张伯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几滴血在地上。
过了一阵，待张伯滴在地上的那几滴血干了，竹山老道便说话了。“你这血没有被鬼魂沾过，因此，就算我倒再多的‘探魂水’，地上这血渍的颜色也都是不会变的。”
说完，竹山老道再次拔开了刚才那小瓶的红布瓶塞，把“探魂水”倒到了那张伯滴的血渍上。这一次，那血渍果然没有变颜色，更没有冒青烟。
这明摆着的事实，让张伯服了，他不再质疑竹山老道了。
现在，村民中，已不再有质疑竹山老道的人了，大家也都相信李叔之死是鬼魂所谓了。只是，到底是谁的鬼魂，害死了李叔呢？莫非又是那张晓兰？
就在村民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的时候，竹山老道拿出了他的那个铜制的，画着八卦图案的罗盘。竹山老道用罗盘测了测，然后面色凝重地下了山。
村民们不明就里，但从竹山老道那表情上看，此事应该很严重。因此，村民们全都跟在竹山老道的屁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