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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行者-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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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身影闪动,一下子跃上屋顶,左手的袖箭射杀了无数螳臂当车的无名小卒,却有更多小卒用箭射他,看着潮水一般向自己涌来的箭矢,始终不曾出鞘的绣春刀,终于拔了出来!

如同雷雨前天空一道炫目的闪电,森寒夺目的刀光让人莫敢逼视,许多冲上前的卫兵甚至来不及眨眼,喉咙便被锋芒毕露的刀刃隔断。

血雾飘洒,沾湿了使刀人的衣衫,他在敌阵中左突右冲,发髻被砍落,此时的他满脸血光,披头散发,活脱脱一个嗜血狂魔。

另外两人的境遇与他大同小异,十三没有盾牌,受伤最重,在三人一番拼死乱杀之后,人群停了下来,三人背靠背围在一起,思索着怎样才能逃出生天。

而另一方面,马不停蹄赶往京都的戚大姐被安置在十三家中,刚坐下来喝了杯热茶,再给饥饿中的孩童找了两块糕点,便立刻被破门而入的声音吓得六神无主。

她的面前出现了两名锦衣卫,一人左臂空空如也,一人背着一个巨大的竹筒,同样的面容冷峻,浑身撒发着凛然杀气。

“要杀就杀我,这些孩子都是无辜的,求你们……”

戚大姐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断了左手的锦衣卫打断了,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们是来救你的,不要多问,时间紧迫,我们从密道逃走。”

然后他掀开墙上的一幅字画,一掌击打在机关的暗格上,原本青石铺成的地面顿时裂开一个三尺见方的洞,背负巨大竹筒的锦衣卫当先跳了下去,不等戚大姐缓过神来,断臂锦衣卫抓起一个小孩就扔了下去。

在戚大姐目瞪口呆的瞬间,他再次抓起另一个小孩扔了下去,小孩的哭声顿时从地道里传出来,戚大姐刚想开口,就被推了下去。

她抱着婴孩,以为必然会摔得很重,婴孩估计活不成了,哪知却被一道柔软的劲风托住了身体,她被当先跳下去的锦衣卫轻巧接住,便放下心来。

断臂锦衣卫再次击打在暗格上,地道口快速合拢,便在它关闭的瞬间,他跃了下去,时机稍有差错,他就会被拦腰夹断。

三个孩子哇哇大哭,地道中伸手不见五指,背竹筒的锦衣卫点燃了火折子,四周稍微亮了起来。断臂锦衣卫说道:“让他们停止哭声,若被发现,我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戚大姐抱着婴儿,细心抚慰,同时对两个小孩许诺,不哭就带他们吃好吃的糕点,比刚才的好吃十倍。

许是收到了惊吓,她的招数不管用,背竹筒的锦衣卫将火折子递给同伴,迅速出手,打晕了两个小孩,可婴儿相对棘手,他试了试点穴,但婴儿的穴位与成年人有些许差异,可以说还未成形,难道同样打晕,若是出手稍重了,弄死了咋办?

在他为难之际,婴儿却很识相的停止了哭泣,于是两人一人扛起一个孩子,接着微弱的火光,艰难在地道中逃命。

而在地面之上,从他们刚止住了孩童哭声算起,便有无数箭矢射进屋子中,持续了十分之一柱香的射击之后,无数锦衣卫甩出锁链铁钩爬过高墙,闯入院子中来。

刚一进入院子,就触动了无数机关,有的落入陷阱,有的被飞来的竹箭扎伤,等机关停止之后,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这为几人在地道中逃生争取了时间。

一个锦衣卫百户在此时撞开了大门,怒吼道:“给我冲进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违令者皆杀无赦!”

所有锦衣卫再次小心翼翼前行,又触动了别的机关,有的被投石机砸来的石头砸碎了脑袋,有的因为身体沾上了油,而被早已点燃的火箭射中,顿时许多人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再上,我就不信攻不下这座屋子!”指挥的百户咆哮道,终于有锦衣卫顺利闯进了屋子,可是里面空空如也,一无所获。

听到汇报说什么也没有,百户更是愤怒,骂道:“好狡猾的狐狸,一定是有密道,留下十人搜查密道,进入密道后从后面袭杀,其他人随我去城门口堵截,此等乱贼应该还未逃出城。”

说着便策马扬鞭,绝尘而出,后面跟随几十余骑,杀气腾腾。

浴血奋战的兄弟三人,终于突破了大门,抢了三匹马,在街道上迅速飞奔,十三后背插了三枝箭,老九左手紧紧捂着肚子,仍有鲜血汩汩流出。

唯有老大没有受伤,他骑马为两人殿后,“呼呼”两声,从衣袖中飞出最后两根黑箭,射杀了一名策马追来的侍卫。

而敌人更多的箭转瞬间就到了眼前,他用刀一一挡下,不逃反回转身,挥刀将追得最恨的三人斩落马下,而锋利的刀也出现了许多缺口,一如当初冯青刚一般。

这个不平凡的夜里,街上的火光闪耀,杀声震天,寻常百姓早将房窗关闭得严严实实,唯恐一只流矢射进屋子里,遭受池鱼之灾。

在追杀这几个锦衣卫的途中,后面追兵不断发出冲天炮,传递着讯息,城门守卫看到原属于东厂的信号,知晓大事不妙,早已封闭了城门,放跑了乱贼,可是要掉脑袋的大罪,他们可承担不起。

“这招瓮中捉鳖,即便你们有通天的本领,也逃不出督主的手心。”

另一拨人马中,为首的一个宦官,志得意满的笑道,然后发出了尖锐难闻,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狞笑声。

他太小瞧这些身经百战的锦衣卫了,在求生的信念之下,人会爆发巨大潜能。

鹿死谁手,或未可知!

第五章 守棺人

当戚大姐一行人在黑暗的地道中摸索时,三兄弟已经杀出重围,远远的甩开了追兵。

老大依然是一骑断后,此时此刻他的心中有些后悔,为自己当初的安排着恼。

如今内城全部戒严,更有重兵把守,莫说几个大活人,即便是化身飞鸟,也同样会被雨点一般的飞箭给射下来。

当真是插翅难飞啊,何况还有三个人事不知的孩童,真是累赘啊。

起初让戚大姐带孩子来京都,一则是不愿两个孩子饿死,动了培养传人的心思,二则是因为有个妇人照料婴儿,总好过一些只懂厮杀的爷们。

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心照不宣的那个理由,便是戚大姐怀中的婴儿,他的身世还有待考证。

他几乎不可能是老三的遗孤,而皇子的身份倒有七成,光凭这一点就值得赌上身家性命。

本可以安置在城外,他却不敢冒这个险,万一被人发现,夺了先机,岂不是前功尽弃?

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把这颗有机会擒王的过河卒牢牢抓在手中!

要知道他虽没有篡位的心思,可拥立之功,足以位极人臣,到时候皇帝年幼,还不是他权倾朝野只手遮天?

受惯了低眉顺目的他,总希望有一天将那些不可一世的人狠狠踩在脚下,这便是他的滔天野望!

所以此时此刻,绝不能丢了性命,阻我前途者,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后面的追兵已经整理好了阵型,排头十个弓弩手一字排开,一声口令之后,飞箭急袭他的后背。

便在这危急关头,老大一跃而起,身形在半空中撕开了飞鱼服,露出一件金丝软甲,而在腰间还缠绕着一条银丝。

看似又细又软的银丝,如同风中摇曳的蛛线,没有半点杀伤力,可是当那根细线闪现在那排追兵的面前时,十人还来不及看清楚,便一齐被缠住了脖子。

“唰”的一声响,十人的脖子在同一时间被割断,颈部的血液如同喷泉一般朝天涌出。

看着满地打滚的人头,后面的追兵停了下来,吓得面无血色,这是什么妖术,前方的究竟是锦衣卫副千户,还是一个来自魔狱的煞神?

不等众人缓过神来,独自一人断后的老大闪电般将腰间的一小瓶烈酒掷了出去,在它将要从高空下落的那个瞬间,又横掷出另一瓶,两瓶撞击,发出一声脆响,破碎成齑粉。

烈酒化作雨水浇在一群人身上,只需要一点火,人群就会变成一片火海。

追兵们慌忙扔下手中的火把,却不料一个细小的火折子以奇快的速度打在了当头一人的身上,顿时火光四起。

便在这慌乱之中,为首的百户将最初燃起火焰的三人果断斩杀,及时阻止了火势的蔓延,正想发号施令追击,一把刀已经飞掷过来,贯穿了他的心脏!

处于群龙无首状态下的锦衣卫更加骚乱,只想临阵脱逃保全性命,可是提督东厂的那位,在他们无功而返之后,决然不会轻饶,于是还得硬着头皮,准备下一轮攻势。

这一场骚乱之后,作为老大的副千户获得了足够的逃命时间,一扬鞭便绝尘而去,追兵反应过来已经无迹可寻。

而爬出地道的几人,出现在一家义庄的木头棺材下,空荡荡的屋子里停放着十多口棺材,还有一些腥臭难闻的尸气。

负责看守义庄的是一个满脸烧伤的干枯老者,一双几乎被烧焦的黑手,与其说是人手,倒不如说是枯柴。

在这座义庄里,任何一个死人都比他好看,反倒是这个鬼模鬼样的仵作,更像是害人的僵尸,更吓人百倍。

这个深夜,他无心睡眠,坐在木椅子上面发呆,看着屋子中的棺材,一如多年的好友,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他亲眼看着地下有人爬出来,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没有丝毫恐惧,仿佛这一切本该如此。

等所有人都出现在屋子里,他终于开口,用将要断气的微弱声音说道:“大老远赶来,想必也累了吧,要喝口水吗?”

“不用了,师叔。”断臂锦衣卫开口说道。

被叫做师叔的活死人,头也不抬,看着自己一双鬼爪子,依然微声说道:“这里只有整个皇城最下贱的仵作,哪来大人的师叔?”

“师叔可否能将我们送出城去?”

“我这副老骨头哪有能耐?大人太高看我了。”

断臂锦衣卫当下跪倒,默不作声的锦衣卫也一同跪下,而在这个时候,冯牧很不识趣地哭了出来。

只因为他太过饥饿,确实难以忍受,从出生到现在,不停的奔波逃亡,一开始喝了点南瓜汤,后来喝了一点米汤,到如今真是滴水未进。

“这婴儿?”

“禀师叔,是三哥的遗孤。”

“原来如此,青刚最终还是死在了你们手里。”

“他是自杀的,还有七姑娘也是。”戚大姐慌忙说道。

其实不算自杀,但也不是他杀,两人都是失血过多而死,但为了求人帮忙,自然要说得好听些,这鬼一般的老头,阴阳怪气的好让人厌恶。

可是这些本领高强的锦衣卫都要叫一声师叔,都要跪下求他,她怎会不懂这个老人的本事。

“你又是?”

“我是这两个三岁孩童的娘,现在又多了一个孩子。”

“那好,看在三个孩童的份上,今日免你们一死,快滚吧。”

“师叔!”

断臂锦衣卫刚叫出口,就被一股劲风带起来,狠狠撞到墙壁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极为难受。

“趁我改变主意之前。”

背负巨大竹筒,抱着两个孩子的锦衣卫,慌忙站起身,向门口走去,戚大姐吓得面无血色,抱起婴儿跟在身后。

断臂锦衣卫也站起身,追了上去,三人刚打开门,就听得后面老者几乎快要断气的声音说道:“你们走,婴儿,留下。”

三人顿时脸色大变,戚大姐出于惊愕,一个行将就木的鬼老头,怎么抚养一个婴儿,不是白白葬送一条人命吗?

两个锦衣则另有考虑,且不论这孩子错综复杂的身世,就凭他是三哥的遗孤,也不能交给师叔。

天知道这个阴阳怪气的老头,会将孩子变成什么样的怪物,以他心中堆积的恨,恐怕是要将这孩子变作一柄复仇的利刃。

一个婴儿,要一直在死人堆中成长,三人光是想一想就觉得背脊发凉。

“你们快跑,我最多争取片刻时间。”

断臂锦衣卫话音刚落,身形闪动,已经出现在干枯老者的面前。腰间的绣春刀“呛啷”出鞘,片刻已经攻出了三招。

半死不活的老者,依然坐在木椅上,任由他横劈竖砍,只是略微移动身体,木椅子也跟着转动。

独臂锦衣卫再次挥刀,却被老者用两个指头轻轻捏住,绣春刀便如镶嵌进巨石一般,难以拔出。

“铿”的一声脆响,绣春刀被生生折断,老者左手反掌不经意挥出去,击打在断臂锦衣卫的腹部。

只见他接连倒退,撞倒了一口巨大棺材,里面一具尸体滚了出来,尸气更加难闻,而他只觉得嘴里一甜,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当他双腿跪地的身体艰难站起来时,老者已经凭空消失,只留下空荡荡的木椅子。

老者的鬼影兀自出现在逃走的戚大姐和背竹筒锦衣卫的身前,用回光返照的声音,厉声道:“把婴孩给我。”

“恐怕不行。”

黑夜中,另个一温婉细腻的声音响起,犹如一曲空灵蕴藉的江南小调。

第六章 白头宫女

听到反对的声音,干枯老者转过头,便看到一位模样清丽,身形绰约的女子,正翩然站在他五米开外。

只是她容貌虽然不显苍老,却已经是满头银发,一如这京都漫天的飞雪。

她只是站在那里,右手拿着一个铁盒子,雕刻有睚眦的花纹,样子古朴而精巧。

干枯老者僵尸一般的面容,出现了惊愕的神色,不由得开口问道:“这莫不是暴雨梨花针?”

“不愧是曾经的镇抚司,这等见识当真非凡。”

女子开口说道,声音依然甜美,只是多了一分肃杀之气。

枯瘦老者突然开口笑了起来,嘶哑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狰狞,他说道:“这排名第一的暗器虽强,却也奈何不得老夫。”

“这倒未必,下太过自信了,骄傲轻敌总是活得比常人短些,你脸上的烧伤不就是最好的证据?”

听闻女子故意戳他的痛楚,老者眼中闪现一股杀伐之气,可是这许久以来的杀阵经历告诉他,冲动只会失了先机,落入下乘。

强压心头的怒火,老者催动内力,戚大姐只觉得头晕目眩,几乎快要站立不稳,而她怀中的冯牧,本就饥饿难耐,加之被内力震慑,愈发难受,哭声也加大了几分。

冯牧感叹,这无情的世道,欺我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吗,命运你越是要我经历百折千挠,我就会越发坚韧,越发强大!

“现在相信了吧,任由你手中的暴雨梨花针多厉害,也无法救下这个婴儿,老夫可保证在瞬息之间,震碎他的心脉!”

白发女子露出担忧的神情,开口阻止道:“下莫要乱来,这婴孩是无辜的,还请留下他的性命。”

“无辜,谁不曾无辜,只是无辜者终究要做那垫脚石,替别人登上高位而被利用,被舍弃,你我都一样。”

干枯如尸体的老者叹息着说完,似乎触动了白头女子的心事,她露出黯然的表情,声音低了几分说道:“你我被禁锢在这紫禁城中,多是身不由己,难道你希望更多人步你后尘?”

老者将内力催动向戚大姐,戚大姐终于头脑轰鸣,向后倒去,老者趁机夺下了婴儿,抱在自己怀中。

在一边背竹筒的锦衣卫,双手抱着两个昏睡中的孩子,显得无能为力,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脚托住戚大姐,不敢与那个老怪物抗衡。

老者得手之后,面露喜色,只是看在白发女子眼中,有说不出的狰狞,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在扮鬼脸。

然而,即使真正的鬼魂见了他,也只有吓得掉头就跑的份吧。

“看来是老夫胜了,不过老夫也着实有些意外,在这诺大的皇城内,竟然还有你这号人物。”

“京城卧虎藏龙,老妪不过是其中最不济的一个,眼睁睁看着下为所欲为,却无计可施。”

女子叹了口气说道,再次看了一眼老者怀中的婴孩,说道:“这婴孩落入你手,下打算如何处置。”

枯瘦老者呵呵一笑,他实在是很开心,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开心,他得意道:“放心放心,老夫可舍不得伤他分毫,他还有大用处,老夫的血海深仇有望得报了,哈哈。”

“那真是恭喜下了,可否容老妪走近些看他一眼,毕竟老妪与他颇有些渊源。”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恕在下不能从命。”老者左手抱着婴孩,右手停留在他的天灵盖上,一有风吹草动,立马震碎他的头骨,早有了一拍两散鱼死网破的打算。

只是苦了冯牧,他微弱的意识在婴孩脑中产生,有无数的怨气,却也撒不出来,便在这时,他以自己的方式,表示了抗议。

干枯的老者被尿了一身,倒也没怎么在意,却有了刹那的分神!

便是这一刹那的分神,足以让他功亏一篑!老者面部突然扭曲,全身不住的颤抖,他只觉得心头有无数虫子在噬咬着自己,而想要发力驱逐,竟然发现任督二脉被封锁了!

这一惊之下,让他吓得六神无主,到底是谁有如此神通,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封锁了他的内力,而他竟然没有半点察觉!

枯瘦老者浑身酸软,仿佛连一根鹅毛也拿不起,左手的婴孩悄然滑落。

眼见婴孩就要被摔死,背竹筒的锦衣卫脸也吓绿了,心头万分愧疚,费尽千辛万苦,还是无法保全三哥最后的血脉吗?

只是在他愧疚的时刻,只见白发女子一条流云飞袖已经彗星袭月般出手,早有预料似的在婴孩落地前一刻卷了起来,以轻柔又迅捷的手法,拉入了自己的怀中。

“这白头宫女好生了得,功力还在老怪物师叔之上,难怪师叔也栽在她手上。”背负竹筒,双手抱孩童的锦衣卫由衷感叹,背脊有些发凉。

躺在地上,如一滩烂泥的老者,发出野鬼窃窃私语一般的声音,问道:“可否告知老夫,你用了什么妖术,老夫死也瞑目。”

身穿宫女服饰的老妪,淡然一笑,开口说道:“也就是些不入流的手段,早些年跟大内禁宫中一位老而不死的妖人学的,算是得了些皮毛。”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造化通玄的人物,可惜到死也没见过,当真是遗憾。”

老者感叹道,他曾经有机会进入皇宫,面见先皇,在那时他就感受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息,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没想到皇帝身边的老怪物如此了得,如今输了倒也心服口服。

“不必遗憾,至少你知道了禁宫中还有这等逆天妖物,也不枉此生了,比起那些井底之蛙盲目自大,倒也胜出许多。”

“能否告知在下,你何时下的手?”

“在你得手开口笑的时候,我的尸魂咒蛊便趁机进入了你的体内,无声无息,无色无味,你未察觉倒也不怪你。”

干枯老者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如同诈尸的鬼物一般让人胆寒,只听他用撕裂一般的声音,向天喊道:“贼老天,你当真是有眼无珠,老夫的血海深仇啊,难道要永远沉埋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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