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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1909-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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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十几分钟,萧震雷感觉跟在身后的人终于消失了,这整个一个下午,自从十六铺码头出来之后,他就感觉有人跟着,也利用种种机会窥探跟踪的人,很快便被他发现跟踪之人的身影,如果所料不错,那应该是帮会中人,而且是青帮的人,看来某些人还惦记着那件事情,还在寻找他哥俩,更是怀疑到了他们头上,下午那几个青帮子弟应该就是为这件事情来的,工头们都被叫走了,也就是说是工头出卖了他哥俩!

工头?哼,敢出卖老子,既然你他吗不想活了,那么老子就成全你!萧震雷将拳头捏的咋咋作响,心说还有跟踪的那帮人,老子倒要看看到底是在谁在查老子!

两人沿着黄埔江又走了一阵,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从下午到现在天色一直不太好,阴沉沉的,天黑之后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没过多久,竟然下起了小雨。

“完了,哥,现在怎办?”马小双哭丧着一副脸摸了摸脸上的雨滴问道。

萧震雷看了看周围,发现前面路边有一栋黑影,应该是一个窝棚,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拉着马小双跑了过去躲在窝棚面对黄埔江的屋檐下避雨。

这雨下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停的意思,萧震雷也现在什么时候了,只感觉两人的肚子都饿得咕咕直叫,可现在这个季节如果在雨中淋雨了,很有可能感染风寒,病倒了可不得了,即便肚子饿得厉害,萧震雷也阻止马小双要冒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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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挠钩

两人躲在屋檐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震雷发现前面来了人,还拉着车,是一辆黄包车,这么晚了竟然有黄包车来这荒郊野地?来干什么?他连忙示意马小双不要说话,两人慢慢起身躲到后面去不让车夫看见。

果然,那黄包车夫鬼鬼祟祟的模样让萧震雷起了疑心,黄包车车夫停下之后,车上下来一个人,两人都是一副短装干练型打扮。

“二狗子,时辰应该差不多了吧?”拉车的矮壮车夫问那从黄包车上下来的瘦高个。

瘦高个一边穿蓑衣戴斗笠一边答道:“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走,咱们去江边等着,拿上手电筒和挠钩!”说完已经穿好蓑衣、戴好斗笠,便从江堤上走向江滩,后面的矮壮车夫答应一声,从黄包车上拿了一根长竹竿做的挠钩和手电筒跟了过去。

待两人走远,萧震雷扯了扯马小双的衣袖低声道:“咱们跟过去看看他们要干什么,待会无论看到什么都别出声,知道吗?”

马小双答应:“知道了,哥!”

缀在那一高一矮身后,萧震雷和马小双都很小心,直到到了江滩边上才停下来,俩人在江滩边找了一颗大树爬上去观察着那一高一矮两个人。

此时那俩人正抱着胳膊蹲在江边,俩人都穿着蓑衣、戴着斗笠,不知道在等什么,无聊了便各自点燃一支烟抽着。

小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萧震雷和马小双都坐在树杈上,头顶上有树冠遮挡着,还能遮挡一些雨水,身上只是滴了几滴。

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正当萧震雷和马小双都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江面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庞大的身影,那是一艘大货轮,应该有三四千吨的排水量。

看见那大货轮之后,萧震雷和马小双两人都隐约听到蹲在江边的其中一个人说的话:“来了来了!”

萧震雷和马小双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看情况应该是关键时刻到了,所以只能咬牙坚持,继续坐在树杈上等待。

这时萧震雷又发现那货轮上侧弦面对江岸这边闪烁着手电筒的灯光,连续闪烁了三下就停止了,岸边那瘦高个也立即用手电筒打着灯光,同样将手电筒的灯光连续闪烁了三下。

看到这里,萧震雷隐约明白了,这肯定是接头暗号,心中不由纳闷,他们在这是要干什么?难不成打了接头暗号之后,货轮会在这里靠岸不成?不能啊,没有码头怎么靠岸?难道不怕搁浅?

过了好几分钟,大货轮过去了,但从大货轮的侧弦上又开始闪烁着手电筒的灯光,在一公里之外的江边也亮了灯光接头,这是怎么回事?

约莫过了一刻钟左右,萧震雷注意到从江面上向岸边飘来一物,待那物品近了,蹲在江边的瘦高个伸出挠钩将那漂浮在江面上物事钩上岸来,尽管夜晚光线不太好,但从瘦高个打的手电筒的灯光照射下,他还是看清了被钩上来的东西,原来是一个鼓鼓的**袋,也不知道那**袋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要用这样的方式下船?还得让专人在江边接驳?在码头直接下货不好吗?这多麻烦啊。

正思索间,那一高一矮两个人已经回转了,瘦高个拿着电筒和竹竿挠钩走在前面,矮个儿扛着那湿漉漉的麻袋走在后面,不管那麻袋里装着什么,浸泡在水里这么长时间后份量可不轻,而那矮个扛着它竟然很轻松地跟在瘦高个的后面,看来也有一把子力气。

两人一前一后走向河堤,正好经过萧震雷和马小双两人藏身的大树下,就在这时,萧震雷突然飞身而下,一个手刀切在瘦高个的脖子上,在那矮个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右脚就踢在了他的太阳穴上,两人几乎是同时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树上的马小双根本没有想到萧震雷会突然袭击这一高一矮两个人,待这两人倒下不动,他才快速从树上溜下来有些担心道:“哥,你、你把他俩杀了?”

“没有,他们只是晕过去了!”萧震雷随口说了一句,然后蹲在地上将缝着麻袋口的麻线拆开。

“小双,拿着手电筒给我照着,我看不见!“萧震雷弄了一阵没拆开,拿起地上还亮着的手电递给马小双,马小双接过照在麻袋上。

这次萧震雷很快就将麻袋口拆开了,用手打开麻袋口一看,只见里面是一块块半截砖头大小的暗红色东西,看上去很像糖年糕,马小双忍不住道:“哥,这是什么?”

萧震雷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这一高一矮两个人在这里蹲守这么久,还让大货轮上的人打暗号接头确认岸边是自己人,再从大货轮上沿着江边一路上抛下这样的一**袋东西。

从麻袋里拿出一块,在手电的照耀下,萧震雷仔细观察这东西,确实不认识,凑到鼻子下闻了闻,当一股有些熟悉的罂粟气味冲进鼻孔时,萧震雷终于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原来是他吗的**烟。

**烟在这个时代有不少名称,其中最通常的称呼是“红土”,也有人叫它“**”,绝大部分都是从印度漂洋过海来的。一块这样的**在这个时代可以卖到两百块到三百块大洋,是绝对值钱的东西,比黄金还金贵,后来的民国初期,很多军阀把**当做钱款去购买军火,可以抵得上硬通货,比钱还具有购买力。

吸**是什么滋味?何以它会使得国家搆衅,千万人甘冒生命危险,而仍趋之如鹜?它的味道确很香甜,没有雪茄香烟的呛辣,因此很多人都是只吸一次就上了瘾。吸食成瘾之后,不但终身难以戒除,须臾不可轻离,而且,瘾头还会渐次加深,瘾君子长日一榻横陈,吞云吐雾,志气消沉,体格愈弱之外,尤将精神日耗,于是死神提前来到。

早**产地都在国外,循着海路运入中国,而以印度为大宗。印度烟土分两种,由印度政府自种的称“小土”,又名“白皮”、“小洋药”、“疙里疙瘩”,每箱一百斤,约一百六十枚至二百枚。凡英国官方种的叫“大土”、“红土”、“大洋药”,或曰“公班”、“刺班”、“姑”,每箱四十枚,重一百二十斤。其余波斯产者曰“新山”。“红肉”,土耳其产者称“金花”。

“这是**!”萧震雷说着便将手上的这块**烟丢了麻袋之中,撑开麻袋口估算了一下,大约有四十块左右。

即便按照最低价一块**卖两百块大洋,这一麻袋**也价值八千块大洋,这笔钱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马小双闻言怒道:“这些混账竟然在这里贩运**?天杀的混蛋,我杀了他们”。

马小双的伯父原来是镇子里的最有钱的地主,就是因为抽**而败了家产,搞得家破人亡,他对这事记忆犹新,因此特别痛恨贩运**的毒贩子。

“等等!”萧震雷连忙拦住要杀人的马小双道:“小双,这些混蛋确实该死,等我问清楚了再杀不迟,你先把他们捆上”。

“好了,哥,你问吧!”马小双抽出裤腰带将一高一矮两个人捆在一起后气呼呼退到一边。

萧震雷将那瘦高个拖到一边扇了几个耳光,瘦高个就醒了,看清楚面前的萧震雷之后又惊又怒:“你们是谁?干嘛打晕我们?我告诉你们,识相点快点放了我们,否则,哼哼!”

“哟呵,都到这时候了还这么硬气,行,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萧震雷说着一把抓住瘦高个的左手一根手指用力一掰。

只听见咔嚓一声,随即瘦高个就发出一声惨叫:“啊——”

“怎么样,很爽吧?嘿嘿,咱们再来!”萧震雷说着又掰断了瘦高个的一根手指,瘦高个再次发出一声惨叫。

连续被掰断三根手指之后,瘦高个受不了了,连声讨饶:“别掰了,爷,大爷,好汉,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求你饶了小的吧?”

萧震雷收回手点燃一根烟抽着,吐出烟雾道:“说吧,你叫什么?这家伙叫什么?你老板是谁?货栈在哪儿?将这江边挠钩的勾当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如果有一个关窍没说明白,那么下一次就不是拜手指这么简单了,我会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片下来下火锅!”说着晃了晃从他身上搜出了的匕首。

瘦高个吓得脸色惨白,连声道:“是是是,好汉,我说,我说,我叫王二狗,他叫丁四,我们是闸北卢家胜卢老爷的家丁,我们卢老爷的烟土货栈是新开河路上鸿泰货栈!这些**是从印度国贩运过来的,因为**在租界是属于违禁品,从吴淞口到租界码头一带军警林立,关卡重重,为了避免被军警查到,必须先将这些**卸下,我们卢老爷算准了每夜黄浦江涨潮退潮的时间,从轮船上将这些‘土麻袋’一袋袋抛下船,这些‘土麻袋’浮在水面,个大,醒目,等到潮汐退却之时,水势倒灌,或由舢板捞起接驳,或由预伏在岸边的好手利用竹竿挠钩再一只只捞上来运走,各中关窍就是这样,好汉,我知道的都说了,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真是好手段,走私都这么有技术含量,在这年头真是不多见,不得不说你们家卢老爷真是这方面的人才啊,佩服佩服!”萧震雷说完不等瘦高个反应就再次将他打晕了。

接下来萧震雷又把矮个子丁四弄醒,依葫芦画瓢审问了一遍,丁四交代的与瘦高个王二狗说的差不多,他知道的还没有王二狗多,问完之后,萧震雷就将他打晕了。

那些通过贩运烟土发财的财主们一直琢磨着想出什么好办法能够躲过重重关卡的盘查,有人就想出了这么一个利用涨潮退潮的办法将烟土运上岸,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人发现,在历史上直到民国初期才被人发现这种走私烟土的办法。

因为最擅于钻漏洞的土商,他们本身就有极大的漏洞存在,闸北的卢家胜卢老爷就是这样的土商。到了后来的民国初期,这种走私的方法被人发现,一些江洋大盗、豪强获悉了个中秘密,立刻如法炮制,驾舢板的驾舢板,使挠钩的使挠钩,照样的去接土。一捞到或是一钩到,拖它起岸装上车子就跑,江面宽阔,地区辽远,英界法界华界,错综复杂,各有各的势力范围圈。土商明明吃了大亏,却不敢奋身追赶、高呼求救。这是水上行刦,江湖上的暗语,叫做“挠钩”。这便是在上海闹了若干年,令老上海闻之色变的“抢土”案件之由来。

第十六章马小双杀人

(发对的话,打赏了100)

“挠钩”这种抢土的办法,不需要明火执仗,打家劫舍。但是其他抢土的办法就点暴力了,例如后来闻名上海滩的抢土案之一“套箱”就是这种办法。

当时的土栈(烟土货栈),都设在新开河路、上海县东北角城墙以北一带,取其为犬牙交错的接壤地带,便于掩护。土栈运货,将红土分装在镔铁煤油箱里,由土栈里一箱箱地搬进搬出。抢土者便在光天化日之下,驾着马车,车中藏有原庄货的煤油箱木匣,尽在运货行列附近往来逡巡,觑一个机会,他们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木匣套在煤油箱上,如此偷天换日,搬上马车便逃,令运土者措手不及,无法追赶。这种抢法,就名为“套箱”。

更有到处环伺,拦路打劫,趁土商运货途中,移花接木,假途灭虢,勒索分赃,甚至打闷棍,谋“财”害命的。那许多或有计划,或像偶然见财起意的抢法,他们自己统称之为“硬爬”,因为这么样抢土,或多或少要用点硬功夫。

清末民初大上海最狠的“抢土”角色,前后一共有十六位首脑人物,他们各以八人为一组,拥有徒子徒孙无数。以出道的时间区分,有所谓“大八股党”、“小八股党”的称号。有“土”斯有财,他们多的是顺手拈到的“傥来之财”、于是手面阔绰,挥金如土,因而成为众人钦慕艳羡的对象,往后黄浦滩上豪华奢靡之风,他们多少有点推波助澜的影响。

“小双,我问完了!”萧震雷说完将从王二狗身上搜出来的匕首丢过去道:“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

萧震雷这么做也有试探马小双的意思,试试他的胆子,看他敢不敢杀人,自从杀英军士兵开始已经过去近十天了,按理说马小双应该适应过来,如果这次马小双下不了手,萧震雷就决定给他一笔钱,给他买一张回老家的火车票,将他送上回老家的火车,以免他心慈手软坏自己的事儿。

马小双心思单纯,哪里能明白萧震雷这是在试探他,他从地上捡起匕首,战战兢兢走到昏迷的王二狗和丁四的身边,握着匕首对准王二狗的胸口,迟迟不敢捅下去,但他一想到那些烟土贩子贩卖大烟害了那么多人,连他的伯父也是被大烟搞得家破人亡的就心中一团怒火,闭眼咬牙狠心之下一刀捅下,一股鲜血飞溅在他脸上,身下的王二狗挣扎了两下便不动了,他受到了那股鲜血的刺激,大叫着再次连续捅了一刀,就连被捆绑在一起的丁四也被他一起捅死了。

发现两人已经死透之后,马小双丢了匕首一屁股坐在湿泥土地里,眼神有些呆泄,萧震雷见状走过去拍了拍他肩膀道:“好了,小双,这两个可是坏人,杀了就杀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样的人该死,说不定这是老天爷指引你来惩罚他们的,这是报应,明白吗?”

“报应?”

“对,报应!”

马小双好像找到了杀人的理由,心里负担尽去,脸上很快恢复了神采,萧震雷捡起地上的匕首在草丛里擦干净血迹插在腰间,一坐一右将两具尸体扛到江边,再从身上撕下布条,找来两块石头绑在尸体上,最后将尸体扔到了黄浦江里。

回转到原地,见马小双还在原地站着,用手电筒一照,发现树下有一滩呕吐物,心下便明白怎么回事,问道:“小双,没事吧?”

马小双连忙道:“没事,没事!”

“那行,咱们回去吧!”说完萧震雷就扛起麻袋向前走。

马小双见状立即跟上来一边走一边问:“哥,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准备把这红土卖掉?这可不行,这是害人的东西,这一袋红土要害死很多人啊!”

萧震雷停下转身道:“那难不成你让我把这些红土烧掉?这可是很多钱啊,一辈子也用不完的钱!”

“不是,哥,不是这样的,这些红土是很值钱,但咱们不能要这昧良心的钱,哥,你听我一句,我们可以去码头扛包,可以天天啃烧饼,但就是不能要这昧良心的钱!”马小双苦劝道。

萧震雷丢下麻袋抽出一支烟点上,一边吸着一边思索,最后道;“小双,你看这么着行不行,我们先把那什么鸿泰货栈给端了,把里面的烟。土全部抢走,然后再找一个买主全部卖掉,不过你放心,只要我们拿到钱,我们再去放一把火把那些烟。土全部给烧掉,不让烟土流落在外面害人,你看怎么样?”

马小双道:“哥,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我要骗你就不是人养的!”

“别别别,哥,我信你!”

萧震雷点点头要扛起麻袋向前走,马小双连忙上前接过麻袋扛在肩上笑道:“哥,让我来吧,这种小事哪能让你亲自出马呢?”

萧震雷笑道:“你这小子,还学机灵了点,不错!”

两人到了江堤上将一麻袋**放在黄包车的踏板上,马小双让萧震雷坐进黄包车内,他拉着黄包车就跑,还别说,马小双这小伙子体力还真不错,从宝山县的黄浦江边拉着萧震雷和一袋红土一直跑到闸北,中间连歇都没歇。

进入闸北的地界之后,马小双一边跑一边问:“哥,咱去哪?咱总不能把这么一袋祸害带回住的地方吧?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死定了!”

萧震雷抽着烟思索着,突然想起下午闲逛的时候在闸北经过的一片废弃的厂房,于是道:“小双,你还记得下午我们在闸北经过的那一片废弃的厂房吗?”

“记得啊,哥,难道你想把这东西藏在那儿去?”

萧震雷点头道:“对,看上去那儿已经好几年都没人了,里面已经杂草丛生,挺吓人的,白天都没人敢去,把东西藏在那儿,应该很安全!”

马小双答应:“那行,咱这就去那儿!”

不久,两人就到了一大片废弃的厂房区,这里原来有很多工厂,是官商合资,大清官员什么尿性?官员又不会经商,又喜欢指手画脚,时间一长,厂子连连亏损自然就办不下去了。

现在这里的厂房早已经空了,连不少厂房都因为没人气又加上年久失修而出现了倒塌现象,厂房区内外杂草丛生,野蒿子长得比人都还高,现在几乎连一条进厂房的路都找不到了,一般胆子小的人根本就不敢进去。

萧震雷在前面打着手电筒开路,马小双扛着麻袋跟在后面,拨开一丛丛比人还高的野蒿,两人花费了好几分钟才进入到厂房区内,在一间厂房内的一堆垃圾旁停下,萧震雷扭头道:“就这里,放下,然后用这些垃圾盖住!”

“好!”马小双答应后将袋子扔地上,将垃圾拖到袋子上盖住,很快就搞定了,两人随即走出了这间厂房,停下再回头用手电照了照,记住这间厂房的位置,然后很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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