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撼唐-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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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彦师,以前的事情,朕还没有找你算账,你却想要行刺朕,该当何罪?”杨侑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柄匕首,锋利的刀口在烛光下闪动着光芒,让人望而生畏,房玄龄忍不住后退了两步。

杨侑再度走到了盛彦师的身边,盛彦师想要挣扎,却被杨侑死死按住,锋利而冰冷的刀锋近在咫尺,让盛彦师无比恐惧,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刀口。

“刷!”刀锋一闪,杨侑左手迅速划过,锋利的刀口贴着盛彦师的头皮滑过,盛彦师还没有来得及呼痛,右耳就已经落下,温热的鲜血里,右耳在地上顽强地跳动着,不愿离开盛彦师的头颅。

“啊!”盛彦师一声痛呼,这才反应过来,他的右耳已经没了,他伸出手,捂着右耳的位置,身子弓成了一只虾米。杨侑冷笑一声,刀锋再度划过,这一次落下的,是盛彦师的左耳。

房玄龄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亲身经历这一幕,让他充满了恐惧。尽管他和盛彦师有些不对付,但是不管怎样,两人都是大唐的使者,一个出了事情,另一个就危险了。

“怎么,你也想试一试?”杨侑看到了房玄龄的动作,冷笑了一声。

房玄龄已经被屋子里的血腥味吓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机械地点点头,旋即想起什么,脑袋像拨浪鼓似得连连摇摇头,口中蹦出两个“不”字。

“盛彦师此人罪大恶极,竟然偷袭朕,按律当诛,但朕考虑他是李渊老儿的使者,就饶他一命,这两只耳朵,就算是他偷袭朕的代价吧!”杨侑说着,将目光转向了房玄龄。

杨侑的目光此时没有了凶意,事实上,在整个过程中,杨侑说话的时候,都是带着笑意,房玄龄一看见杨侑看着他,身子忍不住就是一抖。难道说,接下来是自己要倒霉了吗?

第604章坐地起价

“陛下,这可不关我的事情呀!”听到杨侑怒气冲冲的询问,房玄龄心中一惊,急忙说道,他可不想像盛彦师一样,被割掉两只耳朵。

“房玄龄,你是李渊的正使,而盛彦师是副使,盛彦师刺杀于朕,你敢说和你没有关系?你扪心自问,这合理吗?”杨侑冷冷地看着他,手中拿着匕首,刀尖上一片殷红,鲜血正沿着刀尖流淌,逐渐形成血滴,血滴逐渐变大,最终啪的一声,落在木板上,四处飞溅开来。

房玄龄闻言,一阵郁闷。杨侑虽然手段狠辣,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一次杨侑动手,有着足够的理由,就算是杀了自己和盛彦师,李渊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抱怨。

房玄龄的脸一会红了,一会铁青,在数息之间,像变色龙一样变幻了几次颜色。在这一瞬间,他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就在他迟疑的时候,盛彦师在地上哼了两声,他低头看去,盛彦师一只手捂着一个伤疤,但是血如泉涌,根本捂不住,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衣襟,显得很是吓人。

“房玄龄,朕这么晚了,还召见两位,商讨赎回李元吉一事。朕如此不辞辛劳,难道两位就是这么对待朕的吗?难道此事是朕求着你们不成?!”杨侑抢先出口,占据道义上的优势。

房玄龄愣了一愣,看见杨侑中气十足的模样,却不知道如何反驳,腹中咕咕叫了几声。“陛,陛下是宽容大量之人,还望恕罪啊!下次不会了!”

“下次不会了?你是说还有下次?”杨侑眼睛一瞪,目光似刀锋,扫过房玄龄的身上。

房玄龄身子一抖,连连摇头,道:“陛下,我的意思是大唐对陛下是友好的,这一次,我是带着友谊而来,是为了两国的安宁而来,希望两国的友谊像滔滔的河水,连绵不绝。”

杨侑扫了他一眼,冷笑一声,道:“这话,是李渊说的?”

“陛下英明,这是我主临别之前,千叮万嘱之言。”房玄龄脸上堆起了笑。

“嘿嘿!”杨侑笑了,这个房玄龄,果然堪比岳不群啊,一张脸如同城墙一样,厚的吓人。杨侑正要说话,盛彦师躺在地上,呻吟道:“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杨侑冷冷扫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盛彦师,当初你献出了澄城县,后来李渊屠杀满城百姓,作为澄城县父母官的你,究竟有没有半点愧疚之心呢?每个晚上,你是否有无数的冤魂来找你索命?!”

盛彦师的耳朵虽然被割断,但杨侑严厉的责问,让盛彦师的脸瞬间变白了,这是他人生的最大污点,整个澄城县一万多户的百姓,全部成为败军的刀下之鬼,当时的他,的确是非常心疼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在他心里的内疚渐渐消失了。

如今,杨侑突然提出来,触动了他内心的不安,一时间,仿佛有无数个冤魂在他眼前晃动着,找他索命。盛彦师大叫了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就此昏迷了过去。

杨侑厌恶地挥挥手,拉动了门铃,脚步声响起,几名侍卫进来,将盛彦师像一只死狗一样拖了出去。地面上,依旧残留着血迹,还有浓浓的血腥味。

杨侑毫不在意,走到了软软的椅子边,舒服地坐下,端起茶水十分悠闲地喝了一口。

房玄龄的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摸着肚子,想了想,还是鼓足了勇气,道:“陛下,赎回齐王的事情……”

“现在还谈什么齐王的事?”杨侑冷笑一声,刀锋似的目光刺的房玄龄身子一颤。

“盛彦师行刺于朕,难道此事就这么算了吗?”杨侑冷声,他并没有想到盛彦师这厮竟然会做出这种行为,恰好让自己抓住一个极佳的机会。

房玄龄暗暗叫苦,心想盛彦师你是疯了吗,竟然脑门一热,做出这种事情,以至于主动权尽失。但他浑然没有想到在盛彦师动手的一瞬间,他也心动了。

“这、这个……”房玄龄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关键是此人的身份,怎么赔?杀掉盛彦师?就算杀掉盛彦师,也无济于事啊,隋帝代表着大隋的脸面,是大隋的象征,同样的,作为大唐使者,无论是他房玄龄还是盛彦师,也代表着大唐的脸面。

在两国交锋的情况下,谁低头谁就落了下风。而偏偏如今大隋掌握了主动,大唐处于劣势,在这种情况下,房玄龄更是觉得难做。

“这个什么?难道朕刚才受到袭击是假?房玄龄,你代表李渊而来,到底有没有诚意?还是说,李渊根本不想赎回李元吉,既然是这样,朕就砍了李元吉的双手做花肥!”杨侑继续说道,声音渐渐提高,显示出他非常愤怒。

房玄龄大汗淋漓,身上的衣裳已经能滴出水来,可是他浑然未觉,一心想着怎么办。

要平息隋帝的怒火,必须要让隋帝解恨,既然隋帝没有立刻杀死盛彦师,而是割下了盛彦师的双耳,这证明隋帝不会杀盛彦师。

房玄龄的大脑就像劲风刮动的风车,在快速地转动着,突然,他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那就是送美女。

隋帝化装为易公子,要了不少美女,证明他是好色之徒,房玄龄想到此,陪着笑,道:“陛下,为了表示歉意,我代表大唐送陛下五十名美女,绝对的冰清玉洁,都是处子之身。”

杨侑冷笑一声,道:“怎么,朕是叫花子?”

房玄龄连忙摇头,道:“陛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朕不管你什么意思,没有万金,没有二十万石粮食,没有五百匹战马,朕的这个仇,就一定要报。”杨侑冷笑了一声,走出了书房,几名禁军士兵跟了过来,房玄龄犹豫了片刻,紧紧跟上。

杨侑朝着西边走去,此时月儿已经挂在树梢,天空星河璀璨,好一幅美丽的画卷。

可是,面对如此美景,房玄龄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他不知道杨侑要去做什么,也不敢问。但他一路跟着,杨侑也没有阻止他,所以他心中更加疑惑。

月儿跟着一行人移动,终于,杨侑在一处石头筑成的宽大建筑面前停了下来,几名禁军士兵点亮了建筑前的灯笼,房玄龄看清楚了,这是一处牢房,刻在建筑前的几个大字,告诉了他这是何地!

来天牢做什么?房玄龄身子一抖,忽然,他想到了什么,难道说,齐王在这里?

灯笼点亮,大门打开,隐隐里,里面有凄厉的喊声传出来,那种撕心裂肺的喊声,让房玄龄不寒而栗。

杨侑迈步走了进去,几名禁军士兵紧紧跟上,房玄龄咬咬牙,还是决定进去。

一踏入冰冷的石阶,带着一股子石灰味、味的风就迎面吹来,房玄龄皱了皱眉头,继续沿着石阶前行。

一路上,他听到的是呻吟声,闻到的是奇怪的气味。前行了两百多步之后,房玄龄停了下来。

杨侑在他面前七八步的地方,正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宇文化及正被绑在凳子上,双腿并齐了,脚跟出处却放着东西,随着那东西的垫高,每垫一次,宇文化及就惨叫一声。

这是一副奇怪的模样,房玄龄在震惊的同时,一个狱卒上前,将一个竹筒塞进了宇文化及的嘴中,顿时,宇文化及剧烈地咳嗽起来。

在灯光的照耀下,房玄龄发现宇文化及的脸迅速红了起来,他大声的咳嗽,仿佛要将肺叶咳出来似的。

房玄龄纳闷了,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宇文化及如此难受?虽然他没有尝到这种滋味,但看到宇文化及的模样,他还是不寒而栗。

“所有的反贼,统统都要死,宇文化及是如此,李渊也是如此!”杨侑冷冷的声音伴随着宇文化及的咳嗽声在屋子里回荡。

房玄龄不敢说话,他虽然是大唐的使者,代表着大唐,但却没有什么地位呀。

杨侑说完之后,挥手示意将宇文化及拖下去,又道:“带李元吉上来。”

“喏。”狱卒应着,朝着天牢深处走去。

房玄龄一愣,道:“陛下,你这是?”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杨侑回答略略沉默后回答,这时,几名狱卒将李元吉带来了。

李元吉头发散乱,脸色苍白,消瘦了许多,被几名狱卒带过来,他不停地反抗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

一名狱卒冷笑一声,粗大的拳头打在李元吉的身上:“混蛋,不老实阉了你,让你做一辈子的宦官!”

李元吉吃痛,他咬着牙才坚持下来,内心问候了狱卒直系女性亲戚几十遍,但表面上再也不敢吭声了。

房玄龄挪动了脚步,想要上前,杨侑冷冷的制止了他:“房玄龄,看一场好戏如何?”

房玄龄咽了咽口水,他知道杨侑口中的好戏是什么,可是自己能看的下去吗?

杨侑走上两步,笑道:“李元吉,你看看,是谁来看你了?”

“我不看,我不看!”李元吉大声的说道,声音嘶哑而惊慌,他虽然没有受到老虎凳和辣椒水的折磨,但每一次看到宇文化及、宇文智及兄弟,以及杨士览、唐奉义等人受到折磨的情景,忍不住就后庭一紧,生恐有一天,隋帝会这么折磨他,他想,如果是这样,他一定会疯的。

“真的不见?”杨侑笑笑。

“不见,真的不见!”李元吉吼着。

杨侑遗憾地耸耸肩,道:“真是可惜,李渊派人来赎回你,你却不想见,既然是这样,就打发他回去吧!”

第605章黑心人

李元吉闻言就是一愣,父皇派人来救自己了?想到此,他脸上露出喜色,道:“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杨侑后退两步,摆头示意,房玄龄心中叹息一声,走了上去。

“齐王殿下,我是房玄龄啊。”房玄龄说道。

“房玄龄?”李元吉一愣,此人不是秦王李世民帐下的秦王府长吏吗?父皇怎么会派他为使者?但李元吉来不及多想,在这一瞬间,他已经被喜悦冲昏了头脑,父皇果然派人来救自己了,就要逃出这可怕的地方了,这是一件大喜事呀!

在天牢里数月的经历,让他心中充满了苦涩的回忆。宇文化及、杨士览等人的凄厉哭喊声,伴随着他的每一天,无论是白天、晚上,不,他已经分不清白天晚上,因为在天牢里,永远是黑暗的,红红的火焰随时刺激着他的眼睛,让他难以入睡。

他,一刻都不想在天牢里呆了!在这一瞬间,李元吉忍不住失声痛哭了起来。

呜呜的哭声让房玄龄心中一惊,齐王李元吉是多么嚣张跋扈的一个人呀,此时竟然哭的像一个孩子,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联想到刚才宇文化及受到的折磨,房玄龄身子忍不住就是一抖,看来,齐王是被吓怕了呀,这从另一个侧面也证明了这些酷刑的可怕。

“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李元吉哭着。

房玄龄奋力扒掉了李元吉抓住他的手,站起身来,道:“陛下,不管怎样,他是大唐的亲王,你不能虐待他。这样,怎么向唐皇交代?”

房玄龄说出这话,是希望一会在谈判的时候,能够以这个理由,降低赎金。

但是,杨侑闻言,目光中射出一丝杀机,他快步走上去,手臂快速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一巴掌扇在房玄龄脸上。一声脆响,房玄龄“哇”的一声叫出来,两颗门牙蹦出口腔,落在地上,不知道滚到那里去了。随后,他的嘴角流出了鲜血。

“房玄龄,朕看在你是李渊使者的份上,这才不和你计较,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底线,莫非是觉得朕不敢杀你?”

“上一次你说朕夺了伪唐的土地,这一次你在这里大放厥词,说李元吉是亲王,动不得,那么朕就动给你看看!”

杨侑说着,左右环顾一眼,喝道:“来人,将李元吉吊起来,皮鞭,辣椒水伺候!”

李元吉一听,心中急了,自从他被关到天牢里来,并没有被鞭打过,只是看着别人受尽折磨,他心中担忧,这才变得格外憔悴。想不到房玄龄一番话说出去之后,他就到受到鞭打,这实在不公平呀。打我做什么,要打,也是打房玄龄呀,是他得罪你,又不是我!李元吉觉得很委屈。

李元吉哭着喊着饶命,但杨侑不为所动,几名如狼似虎的狱卒七手八脚将李元吉绑了起来,一人恶狠狠地撕开了李元吉的衣裳,将一根蘸了盐水的皮鞭在空中舞得啪啪直响,声势格外吓人。

“陛下,饶命,饶命啊!”李元吉说着,拼命地挣扎,可是根本挣脱不了。

房玄龄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急忙走上前去,道:“陛下,是我失礼,还望陛下饶过齐王。”

“齐王?那是你们伪唐的齐王,与朕何干?李渊当年爹死的早,曾祖父见他可怜,养在宫中,还让他继承了父亲爵位,我老杨家自问对他不薄,可是天下大乱之际,此贼兴不义之师,杀我子民,夺我土地,如此不忠不义之徒,他的儿子我为什么要对他客气?”

“房玄龄,你本来也是隋臣,如今却颠倒黑白,你这些年读的圣贤书读到那里去了?你一大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杨侑的厉声责问让房玄龄不敢说话,他身子抖了几抖,感觉头有些晕,生恐杨侑再打他。

杨侑这时厉喝一声:“打!”

身强力壮的一名狱卒,举起手中的皮鞭,朝着李元吉劈头盖脸打去,声音刺骨,让人不寒而栗。房玄龄看着这一幕,心中一急,头一斜,竟然晕了过去。

“这混蛋,心理抵抗能力怎么那么差?”杨侑念着,让狱卒停止了鞭打,又让人送房玄龄回到鸿胪寺。

禁军士兵将房玄龄拖了下去,杨侑靠近了李元吉,紧紧地盯着李元吉得眸子。

“李元吉,舒服吗?”杨侑问道。

李元吉一愣,眼珠一转,道:“舒服,舒服。”

“既然舒服,那就再试试几鞭,包你回味无穷。”杨侑笑道。

“啊?”李元吉吃了一惊,赶紧改过来:“陛下,我刚才嘴巴不利索,少说了一个字。”

“那是那个字?”杨侑站直了身子。

“是不字,不舒服,我是不舒服。”李元吉急忙道,思维有些混乱了。

“不舒服是吧?”杨侑缓缓说道,李元吉连连点头,杨侑却忽然笑了:“既然不舒服,那就继续,直到你舒服为止。”

“啊?!”李元吉傻眼了。惊疑间正要说话,杨侑已经负手离去,即将走出去的时候,又道:“可不要打死了,朕还要用他换钱换粮呢。”

“陛下放心,卑职一定好好伺候他。”几名狱卒哈哈一笑。

杨侑走出天牢的时候,月儿已经靠近中天,带着丝丝凉意的晚风吹来,让杨侑精神一振。

在一棵冲参天大树旁停下,杨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天牢里的沉闷气氛让他有些压抑,长长出了几口气之后,杨侑心情这才感觉到畅快了一些。

在青石板上缓缓走着,杨侑期待着明日房玄龄的觐见。他相信,在这种情况下,房玄龄答应自己的条件的机会很大,更何况李渊的密信已经到了成都,醒过来的房玄龄就能看到密信。

杨侑朝着阴少华的寝宫走去,最多还有两个月,杨侑就要出发,在出发前,两人还有事情要做。

看见杨侑到来,阴少华的脸上充满了喜悦,她看到杨侑的身上布满了汗渍,赶紧吩咐宫女烧水,伺候杨侑洗净身子。

杨侑洗净了身子,怀中拥着新婚妻子,自然少不了甜言蜜语,一番缠绵之后,两人相拥入睡,这一觉很是甘甜。杨侑醒来的时候,天色蒙蒙亮,按照往昔的习惯锻炼了之后,杨侑吃了早餐,到了书房,等待着房玄龄的消息。

鸿胪寺,房玄龄已经醒来,他的门牙掉了,嘴角也隐隐作痛。昨日的那一巴掌,让他对杨侑充满了畏惧,也充满了仇恨。

盛彦师也被送了回来,在被割掉了耳朵之后,几名忠于大隋的禁军士兵将他拖了下去,又狠狠揍了一顿,他身上的肋骨似乎全断了,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疼的他在床上直哼哼。

房玄龄心中郁闷,这使者做的,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堂堂大唐的使者,竟然行刺隋帝,一旦传出去,大唐的脸面往哪里搁?

脸面是一方面,赎不回齐王才是最为重要的,房玄龄一阵头痛。本来齐王的赎金就非常吓人,随着盛彦师的行刺,隋帝又趁机提出了赔偿,这个金额同样吓人。

其实钱还算小事,大唐这几年灭了李轨,灭了刘武周,此外还有郭子和、梁师都等等降将的进贡,砸锅卖铁,应该还能凑齐,可是粮食就难搞了。

乱世里,最贵的不是铜钱,不是白银,更不是黄金,而是粮食。君不见当初洛阳被李密围困,城中粮价飞涨,数百吊钱还买不了一斤米,更多的时候,还是有价无市。

没有了钱,只要有粮食,人还能活下去,可是没有了粮食,也买不到粮食,就算家中有堆积如山的黄金,又有什么用?没几天就会饿死!

乱世里斗米比千金,大唐去哪里弄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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